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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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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隋越的帐篷外边站立着四个护卫,就非常好奇,平日里,隋越的大帐与云琅的大帐一样,门口都不设立守卫的。
护卫见夏侯静来了,就让开路,请他进去。
隋越半靠在一张锦榻上,见夏侯静进来了,就笑道:“有劳先生了。”
夏侯静将手上的文书一一摊开,指着第一份文书道:“向玉门关调拨的三百二十担军粮,卫将军并未批复,留言道:从这个月起,军中只调拨七成军粮,余者,自己筹集。”
隋越叹口气道:“不是没有粮秣,而是运不上来啊,从关中运粮到阳关,一担粮食运送到地头,最多能剩下一斗。莫说卫将军看着心疼,某家也替陛下心疼啊。尽量节省粮食,这是很有必要的事情,你在文书上替某家告知玉门关校尉韩东,要体谅国朝得辛苦,能自筹一些,就自筹一些,莫要让卫将军难做。”
夏侯静点点头,提笔在文书上又添加了一行字,就从桌案上取过隋越的长史印信盖了上去,而后把文书递给隋越观看,自己又指着第二封文书道。
“九月中,气肃而凝,露结为霜矣,霜降三侯,一候豺乃祭兽;二候草木黄落;三候蛰虫咸俯。如今已然过了草木黄落之时,蛰虫都知道咸俯,而大将军依旧迟迟不归,卫将军派遣的三路斥候,均没有找到大将军的踪迹。让人忧心忡忡啊。”
隋越闻言,放下手里文书,又拿起军报仔细看了一遍,又忍不住叹口气道:“冠军侯这是在拼命啊。”
夏侯静笑道:“冠军侯少年英雄,乃是吾辈楷模,只是担心他求胜心切,会有折损。”
隋越傲然一笑:“冠军侯也会战败?”
夏侯静低声道:“冠军侯乃是人间麒麟子,与人相争,断无失败之理,老夫担心的是天时。人不与天争胜,这与人的强弱无关,只与天命有关。”
隋越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怅然若失的丢下手里的军报,赤脚来到窗前,瞅着外边阴沉沉的天空沉默良久。
“昨日,绣衣使者有信使到来,说大司马大将军的大队人马遍搜北海,没有找到匈奴人的踪迹,最后从种种蛛丝马迹中推断,匈奴人离开北海已经快三个月了。算算时间,他们已经快要来到西北地了。”
夏侯静垂首不语。
隋越接着苦笑道:“云侯先前修建连接玉门关与阳关的长城的时候,某家还以为云侯是小心过头了。
现在看来,他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是某家太过乐观了。
今日上午,东方朔来我军帐,才说了一句话,我就知晓他想要说什么了。
五万大军应对五十万穷凶极恶的匈奴人,不论是谁都不可能有决胜的把握的。
最好的应对策略就是让匈奴人继续西进,离我大汉国远远地,去祸害别的国家。
云侯也一定有这样的想法,或者安排,可是呢,陛下对匈奴人有一个执念,那就是,完全彻底地将所有匈奴人杀死。
现如今,西北地的局势变得恶劣无比,不论冠军侯,永安侯两人的才能是如何的惊才绝艳,想要以五万人去应对百万逃跑心切的匈奴人,终究是有力不逮。”
夏侯静闻言抬头看着隋越道:“匈奴王庭有三十万帐人马,您别忘了,匈奴王廷这一路西来,定然裹挟了更多的匈奴人,现如今,没人知晓西来的匈奴人到底有多少。”
隋越烦躁的挥挥手道:“某家只是陛下派来的一个监军,根本就不是什么行军长史。某家在这里只是陛下的耳目,不是陛下的嘴巴。陛下只要求我多看,多听,没让我多管,多问。”
夏侯静嘿嘿笑道:“那就如实的将这里的消息传递给陛下,将您在西北地的所见所闻,不假修饰的原原本本的告诉陛下,这不就是您这位行军长史的责任吗?即便是您不能说,也不方便说,不是还有一位吗……”
隋越停下不断挥舞的手,瞅着夏侯静道:“你说博望侯张骞?”
夏侯静笑道:“博望侯功在社稷,陛下对他历来亲厚,如果他也给陛下上奏折,再加上长史的信函,永安侯等人的奏折,想必陛下一定会对西北地的局面重新考虑一下的。”
隋越冷笑道:“云侯既然连我这个陛下的家奴都不放过,如何会看不见博望侯这么伟岸的一条汉子呢?”
夏侯静拱手道:“自从谢长川事件之后,朝中勋贵大多保持一种莫管闲事的诡异气氛。云琅想要邀请博望侯为西北地的官兵们说话,可能性不大,只有长史出面,博望侯才无法拒绝。”
隋越狂躁的心慢慢冷静下来,拉着夏侯静的手道:“太子殿下以先生父子为登高的阶梯,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夏侯静笑呵呵的将手从隋越的手中抽出来,双手插在宽大的袍袖里道:“太子殿下如今高朋满座,夏侯静如何能算得什么人才,否则也不会被殿下当做劈柴给烧了。”
隋越笑道:“陛下那里某家一定会极力为先生进言,好好地人才断不能毁在一场兵灾中。既然先生极力希望某家去博望侯那里走一遭,某家就走一遭,哪怕被陛下惩处也是某家最做自受。希望某家的一番心血不会白费,希望某家的一些话能让我西北地的大汉儿郎多活一些。”
说完,就穿上鞋子去找张骞了。
夏侯静脸上温和的笑容逐渐消失,轻轻地叹口气道:“连一介宦官都有为民请命的心思。看来,这刘氏江山还有悠长的时间啊。”
第一五八章 找到匈奴人了
真正想打仗的人一般都没有仗可以打。
天阴沉沉的,三千两百人的小小队伍,放在辽阔的荒原上就是一小队蚂蚁。
可是,这样的一支小军队,大模大样的在荒原上流浪了二十天,还是没有遇到任何敌人。
天上的兀鹫没有在他们的头顶盘旋,这说明,周围应该有大量的匈奴人,可惜,霍去病一个都没有找到。
很多时候,他找到的都是匈奴人废弃的营地。
羊盘上的马粪几乎是新鲜的,还没有彻底的被风干,追踪了两天,这些被发现的匈奴人全部进了阴山。
“匈奴人就在阴山里。”
李敢勒住战马缰绳,血红的战旗在他背后猎猎作响。
“匈奴人应该能看见我们是吗?”
霍去病低声问道。
李敢肯定的道:“我甚至敢肯定匈奴人的斥候,就在那座山头瞅着我们。”
霍去病回头看看背后浩瀚的荒原,对李敢道:“大军向前抵近五里。”
李敢愣了一下,还是忠实的执行了霍去病的军令,手一挥,率先催动战马,以战斗的姿态小跑起来。
很快三千两百名战士,丢弃了背负装备粮草的副马,以李敢为锋矢,组成一个巨大的三角形,向远处的阴山山脉逼近。
五里地对于霍去病率领的这种可以骑在战马上作战的骑兵来说,不过是一瞬间。
在大队人马停下脚步的一瞬间,一名披着血红色披风的骑兵高举着一面黑色的龙旗越众而出,又向前抵近两里地,而后重重的将铁杆战旗插在地上,面对苍茫的阴山大吼道:“奴贼可敢与耶耶一战!”
“奴贼,耶耶在此,可敢与耶耶一战!”
“奴贼,来与耶耶一战!”
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急迫。
只是,对面的阴山没有任何动静,他的声音大极了,传递到山上,隐隐有回声。
李敢目不转睛的看着对面的山包,然而,山包上寂静无声,没有人作任何应答。
“匈奴人跑山里去了?”李敢对霍去病道。
霍去病摇头道:“他们就在那里,否则李大嘴的声音足矣惊起山上的鸟雀。”
李敢小心地问道:“我们进山?”
霍去病看看李敢道:“你怎么越来越傻了?”
对于自己是否变傻这件事李敢不是很在乎,他只在乎霍去病要不要进山。
只要不进山,被骂成傻子对他来说无所谓。
“回阳关吧!”
“啊?”李敢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战在来年。”
霍去病探手接住飘飞的小雪沫子淡淡的道。
号角声响起,李大嘴从地上拔起飞龙旗,插在鞍座边上的套子里,又重新回归了本阵。
既然匈奴人不肯出来,霍去病转身就走,毫不犹豫,不大功夫就消失在地平线上。
山上有匈奴人,有很多,密密匝匝的匈奴人营地几乎铺满了山包后面的峡谷。
外边天寒地冻,华丽的牛皮大帐里却温暖如春。
披着白色狐裘的刘陵坐在最中间,怀里抱着一只黑的狸猫,她眼前的视线极为开阔,能一直看到荒原的地平线上。
就在刚才,不论是霍去病大军逼近,还是李大嘴吆喝叫骂,她都看的清清楚楚。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被人装在红漆木盘里送了进来,刘陵看了一眼,就让人去埋掉了。
人头是身材高大的蒙查端进来的,做完事之后,就坐在刘陵的下首一言不发。
“你觉得杀了左弃有些可惜吗?”
蒙查瞅着刘陵那张笑脸,满腹的怨气似乎一下子就消散了,低声道:“左弃是一员悍将,仅仅因为他想跟霍去病作战,就杀了他,不好。”
刘陵继续笑着道:“你觉得左弃能打得过霍去病吗?”
蒙查摇摇头道:“应该不能。”
刘陵继续道:“我杀左弃并非是因为他想跟霍去病作战,而是因为我已经下了军令,全军不许动,他已然带着本部人马准备出战,无视我的将令,他死有余辜。蒙查,你现在已经是左贤王了,以后还要接任大单于的位置,这个时候就不能用左贤王的身份去看事情。我问你,冒顿单于当年射杀自己的宝马,宠妾是为了什么?”
蒙查皱眉道:“是为了统一军心。”
刘陵站起身将手放在蒙查的头顶上继续道:“那么,现在,你明白军令如山的道理了没有?”
蒙查放肆的伸手抱住刘陵的腰臀,将自己的脸贴在刘陵的肚子上深情的道:“知道了。”
刘陵也不躲避,探手抱住蒙查的头颅道:“我们如今的处境非常不好,这一次逃离了北海,我知道有很多人都心生不满,认为折损了大匈奴的威风。现如今,还有人这样说吗?”
蒙查呼吸着刘陵身上传来的馥郁的香气,迷醉的摇摇头。
刘陵用力推开蒙查的大脑袋嗔怒道:“既然知道我做的都是正确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心生不满?”
蒙查委屈的看着刘陵道:“我没有!”
“还说没有,昨夜你喝醉的时候跟左右说,迟早有一天,你会拿到我手里的银壶用他装满美酒痛饮,还说要我继续给你当大阏氏,给你生儿育女,你还敢说没有?
最蠢的是,你居然当着彭春那些鬼奴将军们的面说,你就不担心他们来我这里嚼舌根吗?
蒙查啊,你爷爷是怎么死的你忘记了?
伊秩斜是怎么当上大单于的你忘记了?
我匈奴太子是怎么投靠汉国的,你都忘记了吗?
每一次更换大单于,我大匈奴就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此时此刻,汉国雄起,我大匈奴势弱,我们经不起一场大波折了,你知不知道?”
蒙查从迷乱中清醒过来,点头道:“我没忘。”
刘陵缓缓走到蒙查身边,重新抱住蒙查轻声道:“蒙查啊,你快些长大,快些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单于啊,我一个女子,实在是担负不起带领族人西迁的重任。”
蒙查将脸贴在刘陵的肚皮上深深地吸一口气,站起身子道:“我这就去巡营,倒要看看,还有谁敢对左弃之死有怨言。”
婢女如意来到刘陵的身边,轻声道:“蒙查有野心了,他想当大单于。”
刘陵轻笑一声道:“如果让他生在大汉朝为王子,他恐怕连十岁都活不到。”
“您准备把银壶拿给他么?”
“太早了,我们现在还需要蒙查帮助我们领兵打仗,还不能毁了他。至少,在鬼奴将军们成长起来之前,还不能这样做。”
如意叹口气道:“婢子没用,如果我也能像银屏姐姐一样能干就好了,至少可以为公主分忧。”
听如意提起银屏,刘陵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痛苦之色,她佝偻着身子,扶住帐幕中间的柱子,恨恨的道:“她居然被刘彻剥下了人皮……”
如意低声哭泣了起来。
刘陵的身子颤抖了许久,她慢慢的支起身体,对如意道:“记住她,如果有一天我忘记了她,你记得要提醒我。”
如意轻轻地点点头。
“喵……喵!”
地上的黑色狸猫叫唤了两声,刘陵俯身抱起这只狸猫,重新回到座位上,冷冷的看着远处的荒原道:“那些大秦商人看好了没有?”
如意连忙道:“都在,他们希望获得您的赏赐,所以,对于领路这件事很是热心。”
“很早以前,我们就从刘彻那里得到了一张图,听说这张图是云琅先给刘彻的。上面标准了太多我们闻所未闻的国家,我以前以为是云琅的哄骗皇帝。遇到大秦商贾之后,我才从他们的身上验证了很多事情,其中就有云琅献给刘彻的那张地图。现在,已经证明,在大月氏的西边,还有更加广袤的肥沃土地足够我大匈奴人在那里牧马!”
第一百五十九章 人是怎么变成魔鬼的
一个汉人女子成为匈奴人的最高统治者是非常艰难的。
好在,刘陵是一个很有手腕的女人,她不仅仅笼络了大巫师,在北海的时候,就假借伊秩斜之手,铲除了对她不满的很多匈奴将领。
等到匈奴军队跟牧人都不满伊秩斜暴政的时候,她再出面,告诉所有匈奴人,伊秩斜病重,是被魔鬼缠身,现如今已然不能说话了。
一个被魔鬼缠身且满身溃烂,臭气熏天的伊秩斜被展览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人们只是隐隐听说,伊秩斜还活着……
只是大单于的帐篷臭气熏天,一般人都不愿意靠近。
从那一天起,刘陵就成了所有匈奴人感激的对象,毕竟,是这个女人把他们从残酷的伊秩斜大单于的统治下解救了出来。
刘陵的儿子叫做固结,汉名唤作云儿。
人人都以为这个孩子将会成为匈奴的左贤王,没想到,跟弹查部结亲的蒙查,却出人预料的成为了左贤王。
就这一点,刘陵就获得了更多匈奴部族的支持,在这些部族人眼中,刘陵算得上是一个英明的大阏氏。
毕竟,固结太小,如果在大匈奴繁盛时期,固结做左贤王还是可以的。
在大匈奴风雨飘摇的时候,他还不能担当大任。
当刘陵希望匈奴人离开最后的庇护地北海准备全族西迁的时候,又有无数的部族不愿意离开北海。
他们认为,北海太过遥远,凶恶的汉人不可能来到北海。
于是,在手握军权的蒙查的帮助下,刘陵杀掉了所有阻挠她西迁的部族长老。
而卫青,李息两路大军来到北海寻找匈奴人决战的消息被这些匈奴人知道之后。
匈奴人的王廷只有她一人的声音。
来到阴山,西迁的计划就完成了一半,刘陵原本想抢先进入西域的,只可惜,匈奴人的哨探告诉她,霍去病先一步烧掉了很多羊盘,导致她的大队人马无法在冬日里驻足荒原。
所有的计划,都被刚刚落下的大雪毁掉了。
霍去病走了,说明,他的人手不足,不足与大匈奴的数十万大军作战。
这个局面,至少在明年开春之前,不会有什么变化。
寒冬阻挡了匈奴人西迁,也能阻止身后的卫青跟李息的追击。
而匈奴人的牛羊,在走了数千里路之后,掉膘严重,阴山算是最好的冬日牧场,也是唯一能够容纳上百万匈奴人过冬的地方。
种种因素之下,不由刘陵不下令修整。
鬼一样的大巫师,再一次钻进了刘陵的帐幕。
刘陵并没有像以往一样露出媚态,更没有曲意逢迎,今晚的刘陵身穿铠甲,手里握着一柄剑,威风凛凛。
“成为匈奴大单于的你比以往更加的美丽。”大巫师满是褶皱的面孔如同菊花一般盛开。
刘陵笑吟吟的收起宝剑,任由大巫师搂抱着她,轻笑道:“您已经做完所有祭祀的事情了?”
大巫师吃力的撕扯着刘陵身上的甲胄急促的道:“已经做完了,每一个匈奴子民如今都知道,在遥远的西方有一片水草丰茂的土地正等着我们去放牧,在那里,没有白灾,没有严寒,只有开满鲜花的草原跟波光粼粼的湖泊。更没有凶恶的汉人,只有一些懦弱的可以供我们驱使的野人。”
刘陵很是满意,转过身抱着大巫师道:“有谁知道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一个男人呢?”
大巫师嘎嘎笑道:“我宁愿死在你的怀里。”
刘陵俏皮的道:“一言为定!”
大巫师无力的手怎么也解不开刘陵身上的甲胄,不由得有些发急,刘陵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刀子道:“解不开就用刀子啊!”
说着话就把刀子向大巫师递了过去……
如意,红玉进来的时候,刘陵正皱着眉头,地上倒着大巫师凄惨的尸体。
尸体上的皮被割下来很多,很不完整。
刘陵将满是鲜血的手放进冰冷的清水里,瞅着逐渐变红的清水道:“我不会剥人皮,所以,以前的誓言很难实现了。”
如意从地上捡起那柄刀子,随便在大巫师干瘪的身体上切割两下,也站起身子道:“我也不会弄。”
没了眼皮,眼睑的大巫师,那一双眼睛睁的格外的大,怒眼环睁四个字才能形容他此时的模样。
红玉用刀子剜掉大巫师的一双眼睛,就对刘陵道:“大巫师来您账房的时候,蒙查看见了。”
刘陵瞅着自己重新变得洁白如玉的双手无所谓的道:“那就让蒙查进来,他应该会剥皮!”
如意笑道:“他应该会,剥羊皮他才是一把好手。”
怒气冲冲的蒙查走进帐幕之后,原本准备大喊大叫一番发泄一下怒火。
第一眼就看见了凄惨的大巫师,不知为何,他居然变得高兴起来,当红玉把刀子塞进他手里,要他帮着剥皮,蒙查立刻就蹲了下去,单手提起大巫师瘦弱的身体,直接用刀子插在大巫师的脚上,刀子穿过大巫师的脚牢牢地钉在柱子上。
蒙查掏出自己的刀子笑呵呵的对刘陵道:“剥活人皮,要从顶门开始,剥死人皮,就要从脚上开始,你们不懂,好好地一张皮子被你们割的乱七八糟的。好好地学着吧。”
他不想问刘陵为何会如此的痛恨大巫师,他知道原因,他也很想把大巫师挫骨扬灰。
只要一想起大巫师黑黝黝的身体在刘陵雪白的胴体上跟公狗一样耸动的场面,他也有剥大巫师皮的强烈念头。
蒙查剥皮的手艺很好,眼看着一张人皮从大巫师尸体上垂下来,刘陵咳嗽一声道:“你不要总是看不起自次王,他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蒙查嘴里叼着一柄刀子,手里握着一柄,熟练地切开皮肤跟筋肉连接的地方,见刘陵在跟他说话,就吐掉刀子不满的道:“我觉得他不可信。”
刘陵嗅嗅自己的双手,发现手上还有血腥味,就让如意重新换了一盆水,继续洗手。
“我查过了,自次王赵信这一次是真的投降我们了,他不会再背叛我大匈奴了。”
“他上一次就背叛了我们一次。”
“这一次不同,汉国皇帝很骄傲,不允许被人背叛他,赵信背叛了他,就再也没有回汉国的可能了。从今往后,他想要活命,就只能跟随我们一路走下去。”
蒙查点点头道:“你说的话我自然会听。”
半个时辰过去了,一张有很多缺口的人皮终于被蒙查给剥下来了。
软软的堆在地上,毫无美感,跟长在大巫师身上的时候一样令人作呕。
“新的大巫师听话吗?”刘陵用脚踢了一下软塌塌的人皮问如意。
如意笑道:“很听话,他也喜欢看到大巫师死掉。”
“既然如此,神门的事情就交给神门处理,我想,他会处理好的。”
刘陵把话说完,就离开了帐幕,蒙查,匆忙洗洗手,就追了上去。
谢宁跟刚刚被剥皮的大巫师一样,也被人倒吊在帐篷里。
只不过,坐在他头面前边的人是自次王赵信。
“你真的是谢长川的儿子?”赵信不敢相信,在这种时候,居然有汉人来投靠他。
如果不是因为全军覆没,担心被皇帝砍头,他也不愿意再回到匈奴。
见识过汉地的繁华之后,匈奴人现在过的日子让他度日如年。
谢宁瞅瞅另外两个同样被倒吊着的兄弟苦涩的道:“别羞辱我了,你又不是不认识我。”
赵信抬头瞅着被烟火熏得发黑的帐篷顶部道:“只是匆匆的见了你两次。一次是你在皇帝面前封侯的时候,一次是大校场阅兵的时候,那时候的你意气风发,跟在霍去病跟云琅的身后如同太阳一般耀眼,怎么就沦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谢宁垂头丧气的道:“要是你的父亲接受了腰斩的刑罚,你的家人被送去了田横岛,你侥幸活了下来,又被送到了阳关一个烽燧当大头兵,你不会比我现在好多少。”
赵信听谢宁这样说点点头道:“你家的事情我知道,你投靠我大匈奴的事情我也不怀疑。我现在就问你一句,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营地的?”
第一六零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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