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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4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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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回到了大殿,这里已经变成了野兽的交配场。
  苏武站在大殿门口,冷漠的瞅着眼前这些由匈奴人出演的一幕幕的丑剧。
  全身赤裸的蒙查在听武士告诉了前因后果之后,就哈哈大笑着从一个大月氏美人身上离开,赤裸裸的站在苏武面前道:“尔如今后悔吗?”
  苏武笑了,看着蒙查的胯下道:“好家伙!与驴马无异!”
  蒙查正要自傲一番,江充披上衣裳来到蒙查身边道:“他的咒骂您是驴马!”
  “脱掉他的衣裳!”蒙查恼羞成怒。
  苏武狞笑起来,单手握住腰上的长剑,只要匈奴人敢羞辱他,他准备用这柄剑拒绝任何羞辱。
  押送苏武过来的红玉低声对蒙查道:“陛下有令,左贤王可以惩罚苏武,却不能羞辱他。”
  “就因为他是汉人?”
  红玉轻笑一声道:“陛下目前没有招惹汉人的想法。”
  江充凑上来低声对蒙查道:“蓝氏城以东四百里的地方有一座小城,名曰乱石城……”
  蒙查疑惑的道:“那里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
  江充笑而不语。
  蒙查忽然醒悟过来,哈哈大笑着对在场忙碌不休的匈奴人大叫道:“给他五十只羊,一只狗,两个女人,二十年后我们再去乱石城,看看他能否重建乱石城!”
  苏武没有理会大殿中群魔乱舞的场面,瞅着江充看了良久之后道:“你天生就是一个坏胚子,还是云侯看人看的准,你这样的人确实需要在第一时间杀死!”
  江充冷笑道:“某家活下来了。”
  苏武摇着头道:“你会死掉的,某家保证你会死的惨不堪言!”
  苏武的这句话说的很是大声,颇有些义愤填膺的味道,躲在柱子后边喝酒的谢宁听得清清楚楚。
  这不仅仅是苏武对江充发出的追杀令,也是在告诉谢宁,转告云琅,霍去病,快快去救他。
  如果说谢宁当初被刘陵的一番蛊惑之词说的有些动摇。
  这一路西征下来,他已经没有半点想要留在匈奴的想法了。
  很多时候,谢宁认为自己还算是一个人,跟匈奴人厮混的时间长了,他觉得自己更像是一头野兽。
  跟野兽打交道,是没有什么规矩可以遵循的,他们看似天性烂漫,却正好是无规矩,无拘束的野人的最明确的证明。
  自己只要完成使命,说不定就能将谢氏的罪责全部抹掉,最坏的状况就是谢氏从头再来。
  无论如何,有霍去病,云琅,曹襄,李敢,赵破奴这些昔日的同袍庇护,谢氏未必就没有东山再起的日子。
  如果自己把家眷从汉国取回来,以蒙查等匈奴人贵族的淫猥习惯,加上他们对汉女的索求几乎没有节制,自己数量庞大的老婆群,未必就能在匈奴人群中保护周全。
  毕竟,匈奴人眼中的女人,仅仅是一个生育工具,他们甚至不在意这些女人生出来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
  刘陵有以身饲狼的心理准备,他谢宁可没有。
  匈奴人能把老婆跟别人生的孩子当做自己生的,谢宁自问还做不到。
  如果谢氏真的向这个方向发展,这个谢氏天知道该姓什么。
  谢宁知道自己这时候不方便出面,倒了一碗酸辣的马奶酒朝苏武离开的方向敬一下,算是为他送行。
  蒙查这个蠢货,根本就不知道,匈奴人在大月氏大肆的烧杀劫掠,却不知这里到处都是被云琅雇佣的大月氏商人。
  早在匈奴人到来之前,那些早就准备迁徙去大汉国的大月氏商人,果断的抛弃了他们的国王,带着自己的财富与家人全部逃进了深山。
  救援苏武的事情,根本就用不着通知云琅他们,他谢宁,就能做到。
  或许,不等苏武抵达什么乱石城,就有的是想要立功的大月氏人会把苏武当贵客一路送去阳关。
  “董仲舒之所以在我等眼中被视为大恶之辈,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准备启用‘儒皮法骨’这一套。
  云侯也是博览群书之人,应该知晓,论到法家必定要提到韩非,而商君乃是韩非一法中最重要的先行者。
  云侯自出山以来,所作所为无不是在为天下懦民考虑,每走一步都意图让百姓变得富庶。
  却不知云侯对《商君书》中的《弱民》一篇有何看法?”
  夏侯静在安排完梁赞之后,就立刻见了云琅。
  像他这种人一旦将所有的事情思考完毕,自然就会立刻立即执行。
  夏侯氏想要在凉州立足,那么,必然离不开云琅的支持,眼看着山东田氏就要来到凉州了,夏侯静首先就要与云琅结成同盟。
  “《弱民》?先生是指——‘民弱则国强,民强则国弱,有道之国,在于弱民’这句话?”
  云琅稍微想了一下,就小心的问道,毕竟,这句话是法家治世的诀窍。
  简而言之,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国与民,天生就是对立的,国家想要强大,就必须把百姓踩在脚下,一旦民强大了,国家就会变弱,一旦国家强了,百姓必须接受严刑峻法的统治,动弹不得。
  夏侯静无声的笑了一声道:“云侯果然博览群书,却不知云侯对‘农有余食,则薄燕于岁’有何见解?”
  云琅看着夏侯静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我理解的意思是,一旦百姓有了余粮,他们就不会努力生产,所以,国家必须通过苛捐杂税把他们的余粮搜刮干净,如此,他们才会努力开荒,努力种粮食。”
  夏侯静嘿嘿笑道:“那么,君侯对于商君所说‘政作民之所恶,民弱,政作民之所乐,民强……民弱国强,民强国弱……民强而强之,兵重弱,民弱而弱之,兵重强’这句话又做何解释?”
  云琅闭口不言,只是脸色出奇的难看。
  夏侯静笑道:“为政者不为百姓分忧,反而要做对百姓有坏处的事情,绝不做让百姓高兴地事情,这样做,国家才会强大。反之,国家就会衰落,越是顺从百姓,国家就会越弱,越是压迫百姓,让他们无隔夜之粮,无庇体之衣,国家就会越来越强大。前秦就是在忠实的施行了商君这一套,依靠压迫搜刮百姓,这才造就了短时期内几乎无敌的强秦。继而为始皇帝铺平了剿灭六国的道路……云侯,您觉得董仲舒此时重提《儒皮法骨》是对的吗?”


第三十五章 相对论
  战国时期,诸子百家曾经构建出无数种可以富国强兵的法子,很多法子都被渴望强大的诸侯们所选用。
  那时候的君主们对富国强兵的渴望几乎没有底线。
  在一个需要竞争的世界里,需要保证自己统治不会被瓦解的时代里,君主们考虑的更多的是自身。
  威胁太多,人们的注意力只能集中在最要命的几个点上,余者,不足论。
  所有的幸福生活都来自于战争结束!
  只有当战争彻底结束了,人们才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自己的问题。
  所以,秦法,在战国时期被百姓们忠实的遵从了,当战争结束之后,对于生命威胁最大的战争没了,人们自然就会回过头来考虑继续遵从严苛的秦法,是否还有必要。
  于是,秦——二世而亡!
  “法家诸子,大多沦为帝王鹰犬,即便是商鞅也未能逃脱狡兔死,走狗烹的命运。
  李斯初学儒,道两法,后来因为需要钻研了韩非之学,继而将法家之事纳入行事准则,最终也落得一个身败名裂,身死族消的下场。
  到了我朝,侯封,晁错,郅都,宁成,张汤,哪一个看起来对我大汉都有大功,然则,他们的下场如何?
  听闻云侯曾经冒天下之大不韪,送别了张汤,那么,云侯应该知晓,但凡是与法家结缘者,都没有好下场。
  他们太重威权,最后死于威权之下也算是死的不冤。
  董仲舒一心想要将我儒家发扬光大,老夫初期甘愿为其门下走狗,甘愿为他奔走。
  然而,这个老贼为了儒家兴盛,却忘记了我儒家本该坚持的道义——从道不从君!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恒言君之恶是为忠!
  法家要求臣民像狗一样跪伏在君王脚下,所谓‘君恩隆于父恩’简直违背人伦,为了君王可以弒父,杀母,不但不受惩罚,反而歌功颂德!
  非人哉!
  《尚书》有言:抚我则后,虐我则仇!
  孟子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如此,方为我儒家,行此事之人,方能称之为儒!
  以天下之民为心头之肉,以四海百姓疾苦为身上之衣,施大善,行大义,方为儒门大弟子!
  云侯也是我儒家门下名宿,十年间,西北理工异军突起,行走天下与我儒家大义相亲相近。
  西北理工处处为民着想,处处行大义慷慨无私,这才是我儒家之精神所在。
  董仲舒沾染法家,下场必定与李斯之流毫无二致,大浪淘沙后,正该是云侯这等盖世英雄雄起之时。
  西北理工的学说必将绵延万年!”
  夏侯静一口气把要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然后就笑着起身,拱手告辞,连云琅的答复都懒得听。
  很多高人就是这样,用一堆大道理将你逼到墙角,明明没有选择的余地,却非要说他从来都没有逼迫你接受。
  这种人非常的可恶。
  霍光拍着嘴巴从里间走出来,这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混蛋,夏侯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似乎对他没有半点影响。
  “都是一些老套的套话,师傅过虑了。”
  云琅抬起头瞅着霍光道:“那就说说你的道理,反正,我是被夏侯静的一番话给打动了。”
  霍光道:“问题是我们是西北理工啊,不是儒家,现在虽然被董仲舒将我们纳入到儒家体系之中,我们依旧是无拘无束的西北理工啊。
  对我们而言,不论是儒家,还是道家,法家,没有一个门派可以成为我西北理工的师门。
  就如师傅所言——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法门。
  儒家说法家不好,却不知法家乃是救急之法,得利于一时,难以长久。
  病重之时,切手跺脚在所难免,饮鸩止渴先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商君执政之时,秦国已经被魏国逼迫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正值生死存亡之际,活命自然是第一优先!
  前秦之所以二世而亡,是因为他们没有执政一个大一统国家的经验。
  以为成法可以在秦国本土执行,就能在六国之地执行,却不知楚人烂漫,齐人懒惰,赵人彪悍,燕人诡诈,韩人得过且过,魏人还活在祖宗的荣光里。
  同一个法度,如何能统一这么多不同的人呢?
  所以,始皇帝统一了度量衡,统一了文字,统一了道路车马,唯独没有统一人心。
  而施行秦法,又快又急躁,不听,则刀斧加身。
  加上春秋战国两代足足绵延了五百五十年之久,如此漫长的岁月,人们对一个大一统的国家没有心理上的准备。
  如果始皇帝能够用安抚的手段,而不是用严刑峻法,二世皇帝如果不那么荒淫,则,大秦天下会出现一次动乱,而这样的动乱是可控的。
  太祖高皇帝穷八年之功,从沛县亭长,成长为大汉国的皇帝这就是明证。
  说明,天下百姓已经对战争没了兴趣,陈胜吴广造反,不过是六国人心中最后的一口怨气而已。
  大秦覆灭,并非什么法家,儒家之争,不过是天下大势如此而已。
  夏侯静太高看他没落的儒家了,也过分指责了在乱世之时可以安定天下的法家。
  秦二世逆流而上,太祖高皇帝顺水推舟,一个在要命的时节全部干了错事,一个在恰当的时间,干了恰当的事情。
  所以,一个失败身死,一个踏上皇位。
  如此而已!”
  听了霍光的话,云琅忍不住笑了。
  这家伙已经初步具备了枭雄的心态,不再迷信任何人,任何事,甚至不再为世人的话所动。
  在立场的坚持上,甚至比云琅自己都坚决。
  “我已经被夏侯静说动了,也同意在凉州支持夏侯静,当然,是在暗中支持。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得罪董仲舒一行人,你应该知道,那个老家伙要是存心害人,能把人活活的逼死。反正他也没几年活头了,等他死了,我们再做我们的事情,用我们年轻的身体把老贼熬死应该是最好的战略。”
  霍光不满的道:“我们为何总是要等呢?”
  云琅笑道:“等你们年龄再大一些,经验再丰富一些,官职再高一些,就可以做我们想做的事情了。”
  霍光冷笑道:“皇帝是可有可无的!”
  云琅摇头道:“皇帝一定要有,只是,可以当成神,放在神坛上,初一十五,祭拜一下就好。否则,弄掉了旧有的皇帝,马上就会有新的皇帝诞生,这样一来,我们做的事情将毫无意义。”
  霍光叹口气道:“想要默不作声的完成这个目标很难!权力的更迭,不可能不流血。”
  云琅笑道:“随机应变,有机会就做,没机会就等,我觉得我们的机会很大。”
  “现在的皇帝太强大了。”
  “盛极而衰是事物的必然属性。”
  霍光云琅四目相对,齐齐的无声笑了一下。
  “师娘她们什么时候到敦煌?”霍光转移了话题。
  “她们不来敦煌,在武威姑臧城等我们。”
  “弟子在敦煌的事情已经做完,是否可以提前回姑臧城?”
  “不,李陵先回去,我总觉得司马相如那个家伙好像没安好心。”
  霍光摆摆手道:“弟子以为太子胆子再大,也不敢把手伸进咱们凉州来吧?”
  云琅道:“没人能预测太子会干出什么事情来,很多时候,我能预测一下皇帝的心思,对于太子这个人,我反而没有太大的把握。”
  霍光捶捶脑袋道:“聪明人的思维是可以预测的,只有傻子才没法子预判,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那个家伙会愚蠢到什么地步!”


第三十六章 云音的念想
  老虎大王悠闲地坐在一连没有棚子遮盖的马车上,拉车的马是云氏本家的马,对老虎的雄风早就习惯了的挽马。
  大王的儿子却不喜欢乘坐马车,它更喜欢在荒原上撵狼。
  不过,在一望无垠的荒原上,老虎跑不过狼,所以,小老虎总是徒劳而归。
  实在是疲惫了,这才会跳上马车,跟父亲挤在一起。
  父亲的头顶上永远有一只肥硕的鸡,只要伸伸脖子就能够到,然而,大王对这只鸡永远都是不屑一顾的。
  一爪子拍开儿子伸向肥鸡的脑袋,大王呜咽了一声,似乎在怪罪儿子没有出息。
  肥鸡自然是云音挂上去的,只要老虎大王吃了这只鸡,他就要陪着骑马的云音去撵兔子。
  离开长安的红袖,立刻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不喜欢长安,哪怕长安城是人世间最繁华的城池她一样不喜欢。
  在这座城池里,她需要背负太多的回忆跟伤痛。
  眼前的荒原虽然见不到多少好看的景致,只有怪石嶙峋的山峦以及长着一蓬蓬乱草的平原。
  见不到洁白的如同云彩一样的羊群,只能时时看见站在土堆上直立起身体的旱獭。
  一些毛色斑驳的瘦狼从地平线上跑过,偶尔会有黑色的大鹰从天空俯冲下来,抓起一只肥肥的旱獭,然后就呼扇着翅膀去了远处。
  “过了这片荒原,就到我们家的地界了。”
  红袖摊开四肢,毫无规矩的翻了一个身,对自己地三个急于嫁人的丫鬟道。
  “看不到一个人啊。”
  彩画早早就想看到想象中那些披着红色斗篷威风凛凛的骑兵,直到现在都没有看见,让她有些失望。
  蓝珠笑道:“少君说了,凉州广袤,君侯只有一万多手下,全部撒出去,比荒原上的狼都少,我们自然看不见。等我们到了姑臧城,那里的人就多了。”
  绿衣趴在窗口上一直在看外边,听自己的两个姐妹在说一些没用的废话。
  就冷笑一声道:“你们不应该想男人,应该多注意一下路上的商队。如果在这里能买到一些便宜的玉石,将来拿回家,即便是没有找到好男人,也不亏。我云氏女儿一心只想着靠男人,那是最下贱的想法!”
  彩画被绿衣骂了,却不怎么生气,眼珠子骨碌碌转一下就对假寐的红袖道:“细君,我听说在凉州当马贼不犯法?”
  红袖闭着眼睛,轻轻地呸了彩画一下,这才慢悠悠的道:“你家主子正在全力剿匪,你如果想当马贼也可以,被军中的武士们捉到,你想要多少男人都有!”
  彩画趴在红袖的身上亲昵一下道:“褚狼可是带着八十六个亲将呢。听说每一个都是武艺高强的好汉,我是说,如果我们遇到胡人商队,是不是可以仗着君侯的势力欺负他们一下。毕竟,这些混账把石头从昆仑山运进来,卖的老贵了,我想要一枝碧玉簪子,问了价,恨不得把这些黑心肠的全给砍死,一块破石头就敢问我要五百个云钱,他们为什么不去死?”
  红袖在彩画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老老实实的待着,等见到侯爷了,我帮你们去要好石头。怎么样?你们的诡计得逞了吧?得逞了就去吧大女叫回来,这么大的太阳,小心晒爆了皮!”
  彩画三人的目的终于达到了,就齐齐的把脑袋探出窗子冲戴着幕篱的云音大叫。
  云音不喜欢跟这三个多嘴多舌的丫鬟在一起,只要跟她们在一起,她们总会问到霍光!
  彩画那个无耻的甚至会问霍光有没有亲过她的嘴。
  身为云氏的大女,这点廉耻还是有的……不过,如果她们不问霍光,不说跟霍光有关的话,云音其实还是很喜欢听她们唠叨家里的那些奇怪的男女的。
  云音张弓搭箭,羽箭嗖的一声就飞了出去,羽箭落处,穿透了一只正在探头探脑的旱獭。
  云音傲慢的指指那只倒在地上颤抖的旱獭,希望老虎大王去给她叼回来。
  然而,老虎大王傲慢的闭上了眼睛,继续用力的舔舐自己前腿毛,一只旱獭引不起他的任何兴趣。
  小老虎嗖的一声就从马车上跳下去了,叼着旱獭,殷勤的献给了云音。
  云音冲着老虎大王哼了一声,就抽出羽箭,将死掉的旱獭挂在粮草车上,今日午时,让厨子剥掉旱獭皮,等皮子凑够了,就给父亲做一件旱獭皮的氅子。
  脚后跟上的马刺稍微碰一下马肚子,云音胯下的这匹神骏的白色战马,就窜了出去。
  走在队伍最前边的褚狼见云音跑了,就对身边的四位骑士挥挥手。
  四匹骏马就沿着云音奔走的路线,紧紧追了下去。
  西北的黄土高原上,最多的自然就是黄土,被远古大洪水,以及北风侵蚀出来的稀奇古怪的地面上,到处都是沟壑,如果站在高处,就会发现,这是一片破碎的大地。
  席丽马商队早早就看见了云音一行人,他们以为这是一支小型军队,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躲在沟壑里休息。
  当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所有人都站立了起来,握着刀子准备应付即将到来的灾难。
  一个小姑娘骑着一匹神骏的白马,站在他们头顶上,看到这群胡人,这个小姑娘并没有慌张,而是居高临下地问道:“你们是马贼还是商贾?”
  年轻的赫里穆抬头看着这个美丽的少女,不知为何,竟然磕磕巴巴的道:“美丽的姑娘……我……我们是善良的商队。”
  云音黄鹂一般清脆的声音从幕篱里面传出:“所有的商队都说自己是善良的,结果呢,没有一个好人。现在,拿出你们的通关文书,我要看看!”
  席丽马在赫里穆跟云音对话的时候,已经爬上沟壑,发现有一支车队在武士的陪同下将要到达这条沟壑,连忙道:“美丽的贵人,我们是来自于大月氏的商队,目的是伟大的长安,我们走过的每一寸大汉土地,都遵守了汉家的规矩,没有任何逾越。”
  云音听这些家伙只是一个劲的说自己是好人,却拿不出任何通关文书,就愤怒的道:“你们这群骗子!”
  赫里穆已经被云音好听的声音征服,平复了一下心情,就笑嘻嘻的道:“美丽的姑娘,我能有幸看看你美丽的容颜吗?”
  “登徒子!”
  云音更加的愤怒。
  赫里穆还想说话,一声野兽的咆哮从他背后传来,他连忙回头看过去,只见一头肥硕的老虎正蹲在一根石笋上冲着他咆哮。
  席丽马的脸色变得沉重起来,他刚刚看到,有四位披着红色斗篷的甲士缓缓从土坡后面走了上来,每个人都全副武装,最可怕的是他们手里的强弩已经端在手上了。
  等褚狼带着车队过来之后,商队已经被甲士们给包围了,闪着寒光的箭簇,只要武士们放在扳机上的手指动弹一下,席丽马认为,自己的商队将不会有人活着。
  战战兢兢的从沟壑的另一头爬过来,不敢靠近那个被武士们众星捧月一般围着的少女,把自己的通关文书递送给了最外围的一个武士。
  一个狡黠的绿衣女子居然从武士手里夺过那份通关文书,扫视了一眼就大声对云音道:“呀呀呀,居然是霍郎君签发的文书,大女,你看看,这家伙的印章真的很丑。说不定是伪造的,您一定要看仔细,一定要他们拿出最好的玉石,再放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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