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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4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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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刺史亲自修路这件事就成了姑臧城里的笑谈。
长史姜环,司马吴彤亲自来劝说司马相如放弃这种无意义的劳作。
司马相如都笑颜以对,之说自己是刺史,不遵从凉州牧的命令不像话。
不论这两人如何劝诫,如何向他保证太子殿下不会放弃他们,司马相如都微笑拒绝。
跟姜环,吴彤两个从地方上直接被太子提拔到长安做官的人不同,司马相如对云琅有着极为清醒的认识。
一旦上者不愿意把下位者当人看的时候,下位者绝对会活的猪狗不如。
同样的例子他见过不少。
姜环,吴彤面带嘲弄之色离开之后,司马相如就亲自拿起铁锹挖土。
老仆见刺史都亲自修路了,就不得不参加进来,二十几个人修路,虽然慢了一些,一天下来,疲惫的司马相如看着自己修的不足十丈长的一段路,感慨万千。
“盖明者远见于未萌,而知者得避危于无形,祸固多藏于隐微,而发于人之所忽者也。”
司马相如出感慨之言,从人却非常的奇怪,就有老仆大胆问道:“姜吴二公已经言明,抗拒修路之事尽管推在他二人身上,相公为何还要如此作践自己呢?”
司马相如笑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性命攸关,慎之,慎之。某家此时不过是劳累一些,却无性命之虞,姜吴二人出身鄙陋,不识贵人之重,不知大将军之威,以为依靠太子就能万事无忧。却不知夏侯静有丧子之痛,谢长川有车裂之苦,有如许故辙在前,我们焉能将身家性命托付于远在三千里之外的太子身上?如今,卫将军在凉州地权势熏天,杀伐恩赏一言可决。以某家对卫将军的了解,他恐怕吞咽不下这口气。”
老仆见旁人都在远处,就低声问道:“卫将军与相公有夺妻之恨,不论相公是否在修路,他都不会放过相公啊。”
司马相如嘿嘿笑道:“人人都说云琅与我有夺妻之恨,却不知是云琅夺我妻,并非是我夺云琅之妻。即便是仇恨,也该是我仇恨云琅,他云琅有何理由仇恨于我?如果我没有必死之罪,云琅杀我并不那么容易。毕竟,这天下悠悠之口他云琅一介读书人还是顾忌的。”
“如此说来,姜吴二公将死矣?”
“云琅到来之日,就是他二人人头落地之时。”
“相公既然与太子亲厚,缘何不告诫姜吴二位?”
“某家刚才所说之言已经仁至义尽,他们不听,某家能如何呢?”
“可是太子……”
“某家已经写了书信,此时此刻,太子应该已经接到了,姜吴二人瞒着太子无端生事,我不是禀报了么?”
老仆怵然一惊,惊恐的看着自己狼狈不堪的主人。
司马相如淡淡的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在一年前就把这个消息禀报太子知晓?”
老仆汗流浃背。
司马相如笑着拍拍老仆的肩膀道:“夺妻之恨啊,你真的认为我忘记了?”
老仆身体颤抖的如同秋风中的树叶……
酷暑很快就到来了,司马相如已经整整修缮了一个月的道路,虽然这一个月中,司马相如仅仅修缮了不足两里长的一段路,这段路却被修整的结结实实,不论是填土,还是夯土,都中规中矩,没有丝毫疏漏。
或许是太辛苦的缘故,司马相如的一位老仆终究因为年老力衰,倒在了工地上。
已经被太阳晒得黧黑的司马相如喟叹一声,就亲自将老仆埋葬在了路边,坐在老仆的坟墓前作挽歌一首,歌唱完毕之后,继续修路。
霍光最喜欢坐在书房里,让前厅的风穿堂而过,吹拂过他的身体之后再从后窗出去,如此循环往复,最好永不停歇。
他非常的怕热。
再有两天,他的好日子就要过去了。
喝了一口云音送来的蜜水,霍光叹息一声,一想到两天后将要到来的庞大的移民大军中的第一部,他的脑袋就疼痛的厉害。
此时,他才明白师傅为何会大度的让他先回到武威郡了。
姜环,吴彤两人在准备迎接移民大军这事上非常的上心,不论是为移民准备的遮风避雨的窝棚,还是为移民们准备的土地,或者是在移民种群的划分上,都准备的非常细致,堪称能吏。
目前,只要移民们过来,按照册簿划分土地,安置居民点,就能初步将移民们安排好。
整套策略,霍光查看过,非常的满意,甚至代表卫将军,凉州牧赏赐了二人不少财货。
这就让更多的人开始嘲笑司马相如了。
本来,以武威张掖二郡的能力,仅仅是安置移民大军,就已经忙的头拱地了,哪来的能力兼顾修路?
现在,代表凉州牧云琅的霍光,已经开始表彰姜吴二人,这说明,凉州牧府,对修路一事并不是非常的在意。
司马相如在闻听此事之后,不但不停止修路大业,反而卖掉了自己的宝马香车,筹集了更多的钱,继续修路。
第一期六万人终于抵达了武威郡。
这批人算是第一批离开山东的,而且没有多少反抗皇帝旨意的行动,所以,这一群人将得到优待。
云琅允许他们围着姑臧城开垦土地,准许他们沿着石羊河建造属于自己的房屋。
六万人,聚在一起铺天盖地,分散开来之后,却又显得星星点点。
每家每户都需要足够多的农田来生活,所以,一个村庄距离另一个村庄的距离就不能太近,当然,也不能太远。
尽管说,第一批人已经获得了极大的好处,然而,人对于好处这东西永远没个够。
被分到偏远处的移民们,在见识了围着姑臧城修建村子的那些人获得土地之后,怨言四起。
甚至有人开始纠集地处偏远之地的不满移民们,开始聚众闹事。
姜环,吴彤二人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居然将这些麻烦事一股脑的推给了霍光。
于是,移民们闹得越发厉害了。
三天后,那些移民们没有散开的迹象,反而大着胆子开始向姑臧城进发。
霍光在移民到来的时候,仅仅是按照姜环,吴彤做好的准备划分了移民进驻的区域之后,就离开了,在他看来这两人已经做的很好了。
居住在远处的移民会得到比围着姑臧城居住的移民更多的粮秣,更多的牛,更多的工具,也有更多的可以耕作的土地。
在霍光看来,这样的安排是相对合理的。
只是很奇怪,这些人为什么还会闹事呢?
当移民们聚集在姑臧城门前,盘腿坐下来等待有人前来应对他们的时候,城门开了。
霍光穿着一袭青衫,腰上悬着一柄宝剑,胳膊底下夹着一卷书,就像是一个踏青的士子,一个人出现在城门口上。
看了一眼坐在城门前的移民轻声对领头的一些移民道:“某家就是霍光,你们来姑臧城有什么事情吗?”
或许是霍光温和的模样让这些移民们的胆子大了起来,一个有些年纪的移民指着霍光道:“为什么我们先来,却被分到了山脚下?那里的土地贫瘠,而且大多数都是旱田,这让我们如何生活啊?”
霍光认真的点点头,表示听到了,转过头就对早就来到姑臧城边准备看热闹的司马吴彤道:“分配土地一事都是你跟姜长史在谋划。按理说这些人应该正在忙着为自己修建住房,为何还会来这里闹事?”
吴彤冷笑道:“都是一些的刁民,只要公子一声令下,吴某一定让他们知晓我大汉律法的厉害。”
霍光又看着那些明显已经有了怒意的移民道:“你们怎么看?”
移民首领大胆的上前一步道:“许诺我们的牛羊,种子,农具全无,再让我们远离城郭,这是要逼着我们去死啊!来来来,公子也不用去对付那些老弱妇孺,先杀了我他们就害怕了。”
霍光闻言点点头,反手抽出长剑,只见寒光一闪,一颗硕大的头颅就冲天而起,紧接着,一股鲜血飚射出一丈多远,尸体在原地站立了片刻,就软软的倒在地上。
第四十六章 相敬如宾
霍光的宝剑质量很好,砍杀完毕之后,遗留在宝剑上的血很快就凝结成一个个的血珠子,轻轻抖一下血珠子就纷纷脱离宝剑,而这支宝剑寒光依旧。
宝剑入匣,吴彤的尸体倒地。
霍光的鞋子上沾染了一点血迹,他皱皱眉头,对惊呆了的移民首领道:“擦干净!”
移民首领如同魔怔了一般,蹲下身子,用衣袖将霍光脚上的那一滴血迹擦拭干净,然后躬着身子,如同老仆一般垂首听命。
“回去吧,继续修造你们的屋子,冬天到来之前,所有人都该有一间温暖的房间过冬。今年的农时已经过去了,我们只能期待明年,所以,在剩下的时间里,你们会很忙。盖房子,储备柴火,修整农田,兴修水利,这些事都要你们自己来做。至于官府答应给你们的种子,牲畜,农具,会到位的。”
移民首领应诺一声,就大声的招呼一下同样失去思考能力的移民们离开了。
一个敢毫无征兆的将一个高官斩杀的人,他的话语权一般都会很高。
“让姜环即刻将移民所需物资尽数发放,入冬之前,如果还有移民前来找我,我就找他!”
霍光和声细气的对吴彤的副手道。
副手一言不发,躬身领命。
霍光厌恶的瞅了一眼吴彤的尸身就离开了现场。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这就是霍光对移民闹事的看法。
计划已经制定好了,那就严格的执行计划好了,非要出这么多的事情,好像在工作中遇不到困难,就不足以展现官员的睿智。
既然障碍是吴彤他们制造出来的,霍光只要砍死吴彤,所有的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百姓就是这个样子,被一个个傻逼一样的人利用来,利用去的,最后自己也成了一个蠢货。
有时候霍光在想,如果每一个百姓都有了辨别真伪的能力,这个世界上的野心家一定会无所遁形,最后成为人人喊打的落水狗。
他才不在乎怎么杀吴彤呢。
云氏既然已经被人当做一头老虎了,如果这头老虎真的变成云家的老虎大王,那样就太糟糕了。
不吃人的老虎,又有谁会害怕呢?
不仅不会害怕,反而只要是个人,就想欺负一下,从而满足一下自己降服猛兽的幻想。
对于百姓太好的官员,一般都会被百姓挟持,最终成为他们的代言人。
不管是百姓的代言人,还是皇帝的代言人,霍光都没有什么兴趣去做。
他此生只想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
跟皇帝相敬如宾,跟百姓相敬如宾,这就是霍光想要追求的终极生存奥义。
姜环闻听此事之后大惊!
他没有去找霍光,而是来到修路的工地上寻找司马相如。
司马相如听完姜环的诉说之后,停歇片刻,看着姜环道:“按照人家说的法子去办。你如果死了,太子殿下想要图谋西域的计划就会完全落空,另外,再找些人来帮我修路。”
姜环愤怒的道:“怎可不教而诛?”
司马相如笑道:“如果你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我还能坚持一些时日。”
说完话,就丢下愤怒的姜环,又开始埋头修路。
姜环怒不可遏的模样终究是装出来的,心里更深处隐藏的却是无穷的恐惧。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云琅想要杀他,根本就不用请示皇帝,更不用考虑太子的颜面。
此时懊悔已经有些晚了,姜环终于明白,只要云琅抵达武威郡,就是他丧命之时。
连夜,就有信使从无为出发了,直奔长安。
这一次,没有人阻拦信使。
云琅的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沿着新修的大路向河西内地迁徙。
对于此次大迁徙,不论是敦煌附近的羌人,还是数千里之外的匈奴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云琅离开,霍去病留下,说明大汉对于西域的目前的状况持观望态度,对于匈奴人经略西方,呈赞许态度。
不论是刘陵还是羌人,都不认为匈奴人还有回来的一天。
过酒泉郡的时候,云琅有些胆战心惊,就在不久前,隋越将无数病死的牲畜送给了酒泉人当做过冬的食物,他以为酒泉郡在来年一定会发生一些疫病什么的。
结果,这里的人身体非常的强壮,云琅再一次在泉水边上扎营的时候奇怪的发现,现在的酒泉羌人,似乎比去年的样子要好很多。
至少,干净了很多。
苏稚出去了一整天,傍晚的时候才回来,笑吟吟的,似乎发现了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
“夫君,这里的病患少了很多,我去年治疗过的那些人,如今身体大多康健。最重要的是,这里的人学会了勤洗澡,身上的虫子也少了很多。妾身又给他们下发了很多除虫子的药物,他们很高兴的领取了,回来的时候,他们正在泉水下游沐浴呢。”
云琅笑道:“知道干净,就能少死一半人,但愿喜欢沐浴这个习惯能成为所有羌人的生活习惯。”
苏稚道:“羌人虽然粗鄙,却不是笨蛋,什么样的生活习惯好,什么样的生活习惯是坏的,他们自己能领悟。最让妾身发笑的是,他们居然已经有了一个沐浴娘娘庙,有很多人都去朝拜呢。”
云琅皱眉道:“不会是按照你的样子雕刻,然后将雕像杵在澡堂子边上?”
苏稚假作生气的拍打丈夫一下,就顺势靠在丈夫怀里道:“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这些人的日子变得好起来,就是好事!”
云琅苦笑一声道:“想要彻底变得好过,还需要很多年。”
“为何?”
“因为河西一地若是想要变得富有,除非西域之地重新兴盛起来,如此,河西之地就会成为大汉国联通西域的重要路口,商贾行走的多了,自然就会给这里带来很大的便利,只有这种便利真正的让河西之地的百姓享受到,这里才会真正发展起来。不过,现如今,这里地广人稀,即便是陛下迁徙来了一百万人,对于河西四郡来说,人口还是太少了。”
苏稚自然不知道,云琅这是在用王霸基业来衡量河西四郡,在云琅的记忆中,依靠河西四郡建立的国家屈指可数,除过一个西夏国比较强大之外,剩余的哪里有十年的国运啊。
毕竟,这里太偏僻,太贫穷,教育也过于落后了。
云琅也是知晓的,刘彻不可能给他一块富庶的土地,他只会把最穷,最落后的地区交给云琅来发展,一旦这个贫穷落后的地方变得富裕了,云琅就必须离开。
当然,这样的待遇不仅仅云琅一人有,全天下的牧守都是同样的待遇。
牧守一方的人都是刘氏家族的牧羊人,羊群是刘氏的,草场也是刘氏的,如果非要自寻没趣一点的话,这些牧守也是刘氏的人。
秦汉时期修的路,很多都非常的不靠谱,除非是愿意跟前秦一般动用天文数字的劳力来修建驰道一类的道路。
也只有把土蒸煮之后,把土地里的种子煮熟,再把这些土覆盖在路面上,才能避免道路被荒草侵袭。
刘彻没有要这种可以长期存在的道路的想法,对他来说,只要道路能用,就足够了。
富国是刘彻孜孜以求的目标,富民,就算了,这个问题还需要商榷。
酒泉的状况很好,隋越心血来潮的举动没有遗祸无穷,这些酒泉羌人,吃掉了那些病死的牛马,看样子只获得了好处,却没有受到病毒的伤害。
这一发现,让云琅啧啧称奇。
都说傻小子天照顾,看过酒泉人的生活之后,云琅对这句话深以为然。
第四十七章 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
“朕可以跟你打赌,司马相如不会死掉的。”
刘彻靠在一张软榻上,用挑衅的口吻向阿娇发起挑战。
阿娇没有回答,她全副身心都放在院子外面的草地上,蓝田正抓着云哲的耳朵,而云哲正死死的抓着蓝田的手腕。
蓝田被云哲弄疼了,她喝令云哲松开她的手,而云哲的耳朵被抓,他不得不低着头威胁蓝田,要折断她的手臂。
皇帝得不到回应,就站起身朝外面瞅了一眼,见蓝田跟云哲又扭打到了一起,就叹口气道:“你真的准备把蓝田许配给云哲?”
阿娇见蓝田再一次占了上风,就得意的点点头道:“我找不到比云哲这孩子更好的女婿了。”
刘彻不置可否的摇摇头,他并不这样看,他认为他治下的大汉国从来都是一个藏龙卧虎之地,只要他需要,人才就会自动从百姓中站出来,供他驱使。
“其实呢,如果云氏大女的身份没有那么尴尬的话,把她许配给据儿还是不错的。”
不知为何,刘彻在发现自己的闺女将要成为云氏人口之后,心里就有强烈的不舒服的感觉。
“既然你要把蓝田许配给云哲,那么,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阿娇长吸一口气道:“争夺话语权!”
刘彻听阿娇这样说立刻来了兴趣,瞅着院子里的两个孩子兴奋地问道:“谁家的话语权?”
阿娇看了刘彻一眼道:“长门宫是公器,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争的自然是云氏的话语权。”
刘彻见闺女被云哲绊倒,还被云哲骑在肚子上,双手按在蓝田的伸出来的双手上继续角力,就有些担忧的道:“蓝田打不过云哲。”
阿娇笑道:“未必!”
话音刚落身材明显比云哲大一圈的蓝田就把云哲从身上推下去了,按过来粗暴的骑在云哲的背上,抓着云哲的头发使劲的向后拉,还不断地喝问云哲是否投降。
云哲的脑袋用力的向后甩了一下,后脑勺正好撞在蓝田的鼻子上,蓝田的鼻子一酸,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继而被云哲翻身,扭住了胳膊,算是失败了一次。
刘彻失望的道:“女子就是女子,已经锁定胜局了,就这么一点小小的痛都没法子忍耐,真是……”
阿娇冷冷的对刘彻道:“这是孩子们的把戏,大人不要掺和进去,只有靠自己的力量战胜了对方,才能让人服气。”
刘彻笑道:“宫中倒是有几个摔跤的好手……”
“那就送来啊!知道教云哲的人是谁吗?”
“谁?”
“何愁有!”
“咦,这个老贼居然没死?”
“距离死就剩一口气了。”
“这么多年何愁有一直在云氏?”
“没错,就住在云氏,一天天的衰老,要不是霍光打断了何愁有的死亡路,这时候早死了。”
“也算是善终吧!”
刘彻淡淡的道。
他的心性薄凉,一旦一个人对他失去了存在价值之后,他很快就会忘记这个人,即便是何愁有这种在他生命中出现了无数次的人,也是如此。
一个宫女给蓝田,云哲端来了一份果子露,两人并排坐在木头椅子上,开始享用难得的美味。
这就是阿娇的策略了,两人可以竞赛,却不能坏了情分,情分要是坏掉了,后患无穷。
“司马相如不会死于云琅之手,你信不信?”
刘彻见小孩子们开始玩耍了,旧话重提。
“只要司马相如不犯该死的罪过,应该能活。”
“咦?你怎么如此肯定?”
阿娇叹口气道:“当年您要不是不在后面推一把,云琅何至于被人当做登徒子一流?”
刘彻嘿嘿笑道:“敢做就要敢认。”
“这么说,你准备重用张安世了?”阿娇从皇帝的话语中听到了一丝不同于往日的暗喻。
刘彻对阿娇的判断力从来没有怀疑过,夫妻多年,对彼此太熟悉了。
“张安世提出来了一个银行的念头,我这些天仔细参研之后觉得还是有些用处的,所以,准备让张安世,桑弘羊开始筹备!”
“谁为主,谁为辅?”
刘彻背着手在大厅中来回走了两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张安世为主,桑弘羊为辅。”
阿娇点点头道:“既然要做,那就尽快做起来,我有好大一笔钱准备放进去,听说有利息是吧?”
刘彻哼了一声道:“桑弘羊失误一次,就让你们占尽了天下便宜,用长门宫的土地白白的从天下人手中获得了大量的钱财,而你长门宫的一寸土地都没有给别人。宰相公孙贺已经向朕禀报,说天下财货最多的地方不是我大汉国库,而是你长门宫库房。”
阿娇得意的挥挥袖子道:“普天之下,也只有我一人当得起富可敌国这句话!”
刘彻有些幽怨的道:“你的钱财全部取自朕施政错误是吧?”
阿娇大笑道:“拾遗补缺本身就是我该做的事情,有我在,陛下尽管大胆施政,错了也不要紧,总之,有妾身在您背后帮您兜底。”
刘彻也跟着大笑道:“朕犯了小错,你长门宫就发一笔小财,朕犯大错,你长门宫就有大笔的进项。妙极,妙极。”
大笑过后,刘彻的一张脸就拉了下来了,因为他刚刚回味过来,长门宫有多强大,就证明他这些年做皇帝做的有多失败。
长门宫做生意的方式极为简单,当皇帝在赌局中押双的时候,长门宫就会押单,反之亦然。
中间或许会有很多极为复杂的算计,结果却真实无误的摆在面前,骗不了任何人。
好在,长门宫依旧属于他,如果长门宫另立门户,刘彻不敢想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你要不要把长门宫收回去?”阿娇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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