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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4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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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氏在上林苑有一座幽静的小宅子,就在无忧谷里,这里是云氏每年四月观赏油菜花的别业。
由于云琅不在,宋乔也就没了看油菜花的心思,油菜花没有开放的时候卫青想要借用,就交付给了卫青。
卫青的从人简单,只有两个家将一个老仆,又从云氏借了一个厨娘,就关上了大门,宣布对外闭关。
“天下是打下来的,其实呢,更是守出来的,而守天下则重在一个‘打’字上。因此,身为君王,不可不知兵事!”
卫青背着手再在远山堂上,面前就是一片金黄的油菜花,虽然没有盯着看背后的刘据,依旧给力刘据巨大的压力。
刘据最怕见到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他的父亲,另一个就是他的这位嫡亲舅舅。
舅舅说他如今赋闲在家,正好给他教授一下军略。
这件事刘彻刚刚听到就满口答应,至于他的母亲卫氏,则欢喜的流泪不止,那里容得刘据说半个不字!
“舅舅,我现在就算是想打,也找不到打仗的对手,我父皇已经夷平四海了。”
卫青莞尔一笑,转过身对刘据道:“你理解错这个打字了,打并非只有军事手段。
很多时候,军事手段是万般无奈之下的最后选择。
可是呢,这个选择却要对敌人形成真正的威胁。
长弓大箭引而不发为上,一旦发作,那就要贯彻到底,不给敌人任何机会。
切记不可半途而废。
要知道这世上的事情大多艰难,一次成功者少,一次不成,那就两次,如果半途而废,对军队,对君王的威信都是极大的损失,这方面的威信得来不易,万万不可损伤。”
“舅舅,今日是匈奴使节团来长安的第三天,听说刘陵姑姑要给祖庙献祭……”
听刘据答非所问,卫青叹口气道:“此时此刻,不论外边如何热闹都与你无关。这些荣耀都属于你父皇!”
刘据笑着摊摊手道:“我是太子。大礼仪不能缺。”
卫青没有回答,离开了远山堂。
刘据哀叹一声,就倒在地板上。
眼前的油菜花开的再美丽,他也没有什么心情去欣赏。
今天是大汉国的大日子,满朝文武都去给他的父皇祝贺,唯独少了他这个太子。
当然,卫青也没有去……
刘据的贴身宦官端着一个木盘子从外面走进来,把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羹放在刘据面前矮几上,低声道:“殿下,您该吃饭了。”
刘据道:“潘五,你说我要是偷偷溜出去会有什么后果?”
潘五低声道:“陛下会发怒,皇后会伤心,大将军会难过。”
刘据轻笑一声道:“你看看,我虽然是太子,至少还有三个人让我俯首帖耳。”
潘五笑道:“殿下想要宇内独尊,那就要等到登基之后才成,到了那个时候,就没人能左右殿下了。”
“啪!”
刘据笑着重重的抽了潘五一个耳光,潘五并没有闪避,脸上的笑容都没有改变。
“啪啪啪……”
刘据重重的抽了潘五七八个耳光之后,这才停下来,从袖子里掏出白绢手帕,擦拭了双手之后对嘴角流血的潘五道:“让厨娘给我做碗米粥。”
潘五含糊不清的道:“云氏厨娘走了。”
“走了?”
“自从您把餐盘砸在她脸上之后,就离开了山庄。”
刘据笑了,拍打着地面道:“果然是云氏的人,真是一点委屈都不肯受。你猜,她回去之后会不会有惩罚等着她?”
潘五摇头道:“云氏少君召唤她回去了……”
刘据飞起一脚踢在潘五的肚子上,几乎把这个少年人踢得飞起来,他呻吟着倒在地上,不敢大声呼喊。
刘据蹲在潘五身边问道:“你为什么不走?刚才看你说起云氏厨娘离开的时候似乎非常向往。”
潘五吐出一口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刘据准备喊人抬走潘五的时候,宋乔从外面走了进来,先是阴郁的看了看垂死的潘五,挥手让侍女们抬走潘五,自己朝刘据施礼道:“厨娘手艺不好,宋氏亲自来为太子殿下准备膳食。”
刘据笑道:“这如何使得。”
宋乔笑道:“:既然太子殿下不喜欢让我来准备膳食,宋氏这就告退。”
说完话,不等刘据回答,就径直离开了屋子,她的心情很差,在这里多待一刻都觉得心里不舒服。
云氏大妇亲自来解释厨娘的事情,算是给足了刘据面子,如果没有发生潘五的事情,宋乔还准备跟刘据多说两句话,现在,她觉得没有说话的必要。
云氏是刘氏的臣子,不是刘氏的奴隶。
刘据脸上的笑容没有消褪,手上的白绢手帕却被揉成了一团……
潘五的伤势很重,刚才刘据那一脚踢破了脾脏,如果不赶紧动手术,潘五活不过半个时辰。
好在云氏庄园最不缺的就是手术室,这是苏稚要求的,她喜欢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做手术,所以,只要是云氏产业,她可能去的地方都会有手术室。
摘掉脾脏能不能活,宋乔一点把握都没有,无论如何,也比眼看着他死要好的多。
手术完成之后,潘五的脸立刻肿胀起来,不大功夫,一张清秀的脸就成了一个猪头。
如果不是口鼻处还有细微的呼吸,宋乔几乎要放弃治疗了。
等宋乔从手术室出来,就看见了郭解。
几年不见郭解,他身上的草莽气已经完全被一股子富贵气给掩盖掉了。
安静的站在一棵槐树下,像是在品鉴槐花的香味。
“见过,少君!”
郭解虎步龙行三两步就来到了宋乔面前。
“太子殿下不肯放过这个孩子是吗?”
郭解脸上堆起笑容拱手道:“他毕竟是太子的奴仆。”
“我刚刚给这孩子做了手术,能不能活过来我不清楚,你准备走进这间屋子杀了他吗?”
郭解面对宋乔咄咄逼人的追问,后退一步道:“上命难违。”
“带我去见太子。”
“太子殿下已经离开了山庄,回长安去了。”
“你真的连一个可怜的宦官都不肯放过?”一道清朗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郭解的身体抖动了一下,咬着牙道:“上命难违!”
“啪!”
不知何时到来的卫青抬手就一巴掌抽在郭解的脸上,这一巴掌用力极猛,抽的郭解大半个身子都转过去了。
郭解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心中的羞恼之火已经开始燃烧,就算你卫青位高权重,也不能如此面对一个少上造!
他的拳头已经捏起来了,理智却告诉他,他今天如果胆敢动手,这里很可能就是他的长眠之地。
摇摇脑袋,勉强让自己变得清醒些,弯腰拱手不动如山。
卫青一直等着郭解反击,等了好久发现这家伙并没有作为,且执礼甚恭。
后续的手段用不上了,卫青微微有些遗憾,也有少许诧异之情,遗憾的是今天没有除掉郭解的机会了,诧异的是,一个山野草莽之人居然有如此忍耐之心,两种情感交错之后,卫青就更加坚定了弄死郭解的想法。
“既然潘五有大将军庇佑,郭解这就回去劝告太子殿下忘记潘五这个人。”
郭解弯着腰,一步步后退,最终离开了云氏山庄。
卫青长叹一声对宋乔道:“如果那个宦官侥幸活过来了,就送去长公主府。”
第九十七章 托孤
麻烦事卫青带来的,宋乔自然不会把潘五继续留在云氏。
留在云氏也保不住,更不要潘五本身就是一个宦官,是天子家奴,只有皇族才有资格使用。
送到长平那里就没事了,当然,宋乔原本是想送去长门宫的。
这些年,宋乔见惯了义勇武烈之人,唯独没有见过刘据这种专门欺负自己人的贵人。
尤其是潘五这种贴身伺候自己的人,拉拢都来不及呢,干嘛要往死里折腾。
皇帝那么狷介的性子,看看他是怎么对待隋越的。
刘据走了,卫青自然也就走了,走的时候垂头丧气,长吁短叹的。
卫青才离开,宋乔就派了大批的仆役进驻山庄,将刘据居住过的地方彻底的清洗了一遍,一些家具,也被她命人劈成了柴火,彻底重新布置这件雅舍。
云哲跨坐在秋千架上,蓝田在下面用力地推,他的身子不断的晃荡,蓝田脸上的笑意就越发的浓重了。
这让云哲非常的郁闷,想起以前他对待蓝田的样子,就很想抽自己一巴掌。
还是大师兄说的对,蓝田从来就不缺少对她好的人,你对她再好,她都认为是天经地义的。
等你某一天忽然不跟蓝田献殷勤了,她才会正眼看你。
阿娇从秋千架边上已经走过两趟了,她看见自家闺女脸上红扑扑的还布满了汗水。
云氏的那个胖子居然悠闲地坐在秋千架上,任由自己的傻闺女在底下用力的推。
以前的时候难道不该是云哲在下面推,蓝田坐上面的吗?
对于云哲阿娇从来就没有小看过,担忧的根苗不是针对云哲,而是针对云氏庄园里那一群粘上毛就是猴子的人!
大长秋倒是看得笑容满面。
阿娇侧过身伸长脖子对傻笑的大长秋道:“你就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吗?”
大长秋随意地答道:“老奴年纪大了,就喜欢看小儿女耍乐的样子。”
阿娇皱眉道:“你就没有发现他们两个换位置了吗?”
大长秋向一边走了一步道:“两个孩子,贵人多虑了。”
阿娇点点头,也觉得自己想多了。
于是,就坐在另外一个秋千架上对云哲道:“过来推我!”
云哲跳下秋千架,开始推阿娇的时候才发现蓝田已经扑在母亲怀里,挥舞着拳头为他加油。
很快云哲就累的半死,正在他快要吐舌头的时候,一个锦衣宦官手里举着一道诏书匆匆的来到阿娇面前。
阿娇并没有从秋千架上下来的意思,懒懒的对钟离远道:“念吧!”
钟离远已经习惯了阿娇接圣旨的样子,直接略过前面的排场话,直白的对阿娇道:“匈奴使者给贵人敬献了六只蓝孔雀。”
阿娇嗤的轻笑了一声,朝一个宫女挥挥手,那个宫女就从怀里掏出一个哨子,呜呜的吹了起来。
不大功夫,对面的山林里就骚动了起来,一群孔雀从山林里飞出来,五颜六色的组成了一片彩云。
争先恐后的落在水池边的空地上。
阿娇斜着眼睛看了钟离远一眼道:“回去告诉刘陵,本宫不缺少她那点破烂。”
钟离远躬身道:“陛下说远来是客!”
不等钟离远说出送孔雀的意图,阿娇就对大长秋道:“我听说无忧谷里的菜花开的热闹,我们明日就走。”
大长秋应答一声,就抱着手站在钟离远身边,就等阿娇一声令下,他就会把钟离远从长门宫丢出去。
钟离远连忙道:“奴婢只是一个传话的。”
阿娇冷笑道:“那就帮我给陛下传句话,收一些狮子,大象也就罢了。我还听说陛下还收到了刘陵的相思信,里面的内容污秽不堪,陛下居然在酒后与群臣传阅?不知他羞是不羞?”
钟离远连忙道:“这是陛下在羞辱匈奴人,您没见那位匈奴左贤王气的脸都发紫了。”
“匈奴左贤王很值钱吗?值得他丢下自己的脸面亲自上阵羞辱?他刘家的人都是这样,只要得意,就开始忘形。”
刘彻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了,摆着手道:“好了,好了,知道朕来了,也不附和一下朕,偏偏要用话挤兑。”
刘彻说着话就看见云哲傻了吧唧的站在一边走不是,不走也不是的为难。
就抬腿把云哲踢了一个屁股墩道:“滚!”
云哲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的跑了。
“你干嘛踢他?”蓝田从母亲怀里跳下来,抱着父亲的腰想要把他掀翻在地。
刘彻无奈的对阿娇道:“娇惯的没样子哦!”
阿娇同样一脚把蓝田踢到一边,看了一眼四周,秋千架跟前立刻就没了人。
皇帝夫妻一人占据了一个秋千架,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过,长门宫里的人却有些兴奋。
犬台宫里的那个妖妇快要死掉了,就是不知道皇帝能不能把昌邑王交给阿娇贵人来抚养。
如果长门宫里也有了一位王子,这对长门宫来说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虽然阿娇贵人有蓝田公主傍身,长门宫上下却很希望阿娇贵人膝下再有一子。
李夫人病重,皇帝伤心了很多天,不过,伤心之后也该处理年幼的昌邑王了。
一个不到三岁的王子自然是没有办法去封地的。
最安全的法子就是交给一个宫妃抚养,等他成年之后再去封地。
“怎么不说话?难道陛下想把我们床榻上的事情也写成文章,传颂天下?”
刘彻仰着头看着天空,过了片刻才道:“刘陵的事情确实是朕荒唐了一些。”
阿娇叹口气道:“不是要你道歉,您是皇帝,做了就做了,没什么好抱歉的,我是在跟您进谏呢。”
刘彻淡淡的道:“有什么好进谏的,以前做了荒唐事,那是事出有因,以后有需要,荒唐事依旧难免。我问你,想不想接着抚养昌邑王?”
阿娇愣了一下道:“交给妾身?”
刘彻烦躁的道:“卫氏有私心,留在你这里这孩子才能长大成人。”
阿娇摇头道:“没您想的那么麻烦,您春秋鼎盛呢,您才是昌邑王的主心骨。卫氏不是恶人,只要昌邑王跟太子之间没有什么交集,昌邑王一定能平安长大的。”
“你不愿意?”刘彻有些意外。
阿娇叹口气道:“长门宫容易出人才,昌邑王既然来到了我的身边,我自然是不能容忍他成为一个纨绔的。可是呢,有才,对皇家子弟来说未必就是福气。把一个好孩子教成纨绔,我做不出来,如果那孩子将来平庸,我还觉得丢脸。”
“朕还没死呢,轮不到别人来决定他的生死。”
阿娇看看刘彻那张微微有些哀伤的脸不满的道:“这又是那个李夫人给你出的主意?”
刘彻叹口气道:“命不久矣!”
“宋乔怎么说?”
“李氏生产昌邑王的时候血亏,就是因为有宋氏给她医治这才多活了两年,现在,旧疾复发,神仙难救!”
阿娇沉默片刻,对刘彻道:“你知道,我不会拒绝你的,这件事即便是要做,我也会做的堂堂正正,李氏既然要把儿子托付于我,那就该由她亲自托付。我阿娇做事不容人诟病!”
刘彻冷笑一声道:“大汉宫闱阴私事情发生的太多,自然要做的堂堂正正,让人说不出一句话来。”
阿娇听了刘彻的话,狐疑的瞅了他一眼。
刘彻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拉过阿娇的手道:“等我死了,那座正在修建的陵寝里只能装我们两人。亏欠你的,死了之后偿还你。”
说完话,刘彻就跳下秋千架,背着手朝外走,阿娇在后面喊道:“你就不能在活着的时候对我好一点吗?”
刘彻头都不回的道:“现在的刘彻是皇帝,当以天下为公,顾不上你,你且忍着吧。”
“我明天就去犬台宫!”
“再等两天,让她们母子多团聚一些日子……”
第九十八章 李夫人的鹊巢鸠占计划
皇帝走了,阿娇的笑容逐渐消失了。
大长秋走过来低声道:“问过宋乔,李夫人活不过五日!”
“她的死有什么蹊跷之处吗?”
“没有,是她自寻死路!”
“哦?”
“宋乔说,李夫人在怀孕之时,处处戒备,怀孕六月见红,侥幸保住了胎儿,生产之后又有崩漏之症,月事不绝。不求医于云氏,而是寻找了方士,方士以艾炙烤三阴交,足三里,气海初见成效,而后大溃。再寻医问药于云氏,先是药婆婆束手无策,后有宋乔以银针止血,然,银针之术只治表未能治里。每月必须经宋乔施针月事方能干净,两年下来,血脉枯竭,生机已绝,回天乏术了。”
阿娇闻言点点头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只要不是我们中的某一个人动了手脚就好。”
大长秋吃了一惊道:“贵人以为……”
“不是以为,是很有可能,长门宫,云氏,两家已经从昔日的爬虫成长为蛟龙,这里面的利益太大。刘据这人天性薄凉,不是一个好主子,陛下在的时候他对长门宫,云氏仅仅是垂涎而已,一旦他登基之后,绝对不可能容忍长门宫,云氏这样的势力存在。如果不是上一次刘据准备认我为母,我还没有察觉,被我拒绝之后,刘据对我恐怕早就怀恨在心了。对了,陛下是不是也查过这件事?查到了什么程度?”
大长秋冷笑道:“陛下贬斥隋越就是为了方便勘察,主事之人便是田千秋。他原本就田齐之后,是供奉长陵的高寝郎!”
“田齐之后?如此说来,田氏迁居凉州……”
“是陛下在惩罚田千秋无功之过!”
“云琅可知道这件事?”
“知晓,他现在全力扶持第一名詹,也就是田詹,用不了多久,田氏将会被云琅一分为二,凉州田氏得势之后,田千秋将死无葬身之地,死的让人无话可说。”
阿娇满意的点点头道:“还好,还好,我们不欺负人,一旦有人不长眼欺负到我们头上,让他生死两难都是轻的。告诉云琅,不必留手!”
“喏!”
蓝田被母亲踢了一脚,云哲被父亲踢了一脚,因此,蓝田非常的不高兴。
一大把鱼食丢进了花鱼池子,眼看着一群花鲤鱼在那里夺食,蓝田就命宫女往里面倒更多的鱼食。
宫女明知道这样喂食会把这些鱼撑死,见蓝田气鼓鼓的模样,还是把一筐筐鱼食投进了池子。
阿娇知道的时候满池子漂满了鱼,只能告诉宫女们,尽力把这些孵化了好几代的花鲤鱼救活。
“你再这样淘气,就把你嫁给刘芳!”
阿娇对付自己闺女的招数不多,把她嫁给某某某人,就是她手头最有用的法子。
“云哲会打死他的。”
“云哲打不死刘芳,刘芳在匈奴国。”
“匈奴国在哪?”
阿娇抬头看看自己墙上的《天下一舆图》,随手在身毒国的位置上拍了一下道:“就是这里。”
蓝田指挥宫女给她搬来一个锦墩,踩上去用胖手比划了一下身毒国到长安的距离,吃惊的把手塞嘴里,不说话了。
阿娇得意洋洋的道:“害怕了吧?”
蓝田也就害怕了一瞬间,就懒洋洋的对母亲道:“没关系,我毒死刘芳就好。”
“毒死?”阿娇吃了一惊,她是真的害怕,云氏的实验室里从来不缺少各种毒物。
“就像那些花鱼,就是被我毒死的。”
阿娇点点头,然后对贴身宫女道:“去,告诉宋乔,要是让蓝田接触到任何毒物,我一把火烧了他云氏。”
大长秋连连点头。
云哲在长门宫如履平地,蓝田在云氏……基本上属于无法无天!
她甚至摆弄过苏稚摆在房间里的人骨头架子。
为此,苏稚还兴奋了好几天,认为蓝田喜欢医学,后来发现蓝田只是纯粹的好奇,这才罢休。
阿娇说的话并非空穴来风,刘陵此次求婚的目标就是蓝田!
不过,这件事被刘彻当成了一个笑话,阿娇更是笑的直不起腰,笑过之后就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霍去病在酒宴上亲自与左贤王蒙查为皇帝演武之后,口齿崩落的蒙查不得不闭上嘴巴。
卫子夫却认为这是一门好亲事……如果阿娇不愿意,她愿意促成六岁的阳石公主与刘芳成婚。
刘彻到现在都没有松口,可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皇帝其实已经倾向于同意了。
把蓝田嫁给刘芳,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云哲与蓝田的亲事现在就差昭告天下了。
这门亲事也是云氏愿意与皇家结盟的善意举动,更不要说这还关系到云氏与皇族之间扯不清说不明的情愫,蓝田嫁给云哲就能很好地平衡这一点。
云氏只会心甘情愿的接受蓝田一人,换一个人,云氏就会关上娶公主这扇大门,皇族再想深入云氏内部,就完全没了机会。
犬台宫,自从李广利带着不良人从长安出发之后,这里就不再养狗了。
春雨落在青砖上让原本活泼的颜色变成了深沉的暗黑色。
人的心情愁苦,即便是看墙角一枝盛开的桃花,也能从中品读出悲伤地意境来。
两年病患,剥夺走了李夫人所有的骄傲,也夺走了她艳丽的容颜。
刚刚从活泼的长门宫回到犬台宫,刘彻长叹一声,对随侍在身边的李延年道:“我进去看看。”
李延年强忍着悲痛道:“娇娥去日近在眼前。”
刘彻点点头,抬手推开宫门走进了李夫人寝宫。
床帏低垂,只能听见里面有沉重的呼吸声。
刘彻心情愈发沉重,正要掀开帷幕,就听里面的李夫人低声道:“妾长期卧病,容颜憔悴,不可以见陛下。”
刘彻早就听闻李夫人如今骨瘦形销,想起李夫人向来爱美,就停下手道:“朕问过宋氏,她说夫人病重,大概不能痊愈,你还有什么后事要跟朕说么?”
李夫人在帷幕中哀叹一声道:“妾身病重,是宋氏施展妙手让妾多活两年,妾尤为感激。如今将要离开陛下远行,希望能把儿子和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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