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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4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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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昌邑王也是舞姬所生。”
“居犬台宫鲍鱼之肆,久而不知其臭!入我长门宫芝兰之室,久而不觉其香!”
不长时间,阿娇浩大的队伍就已经来到了犬台宫。
才走进犬台宫,就发现这座宫殿居然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车队刚刚抵达犬台宫门口,百十个乐工就在门口吹奏了起了欢快的竽,呜呜丫丫的极为热闹。
一曲罢了,李延年振衣而起,穿过乐师队伍,跪拜在阿娇车马前高声道:“协律都尉李延年恭迎贵人降临犬台宫。”
一袋子金钱从马车里抛出来,李延年习惯性的接住,转手揣进怀里,率领一干乐师,让开了大路。
阿娇给了赏钱,那些跟随阿娇一起来的勋贵们自然也纷纷景从,雨点般的金钱落在李延年脚下,就像他刚刚演奏了一曲,获得了无数的赞誉。
乐师们一个个喜气洋洋,漫天的金钱雨中,只有李延年一人悲愤的血液都要从脑门上冲出来了。
李夫人着盛装,容光焕发,见阿娇到来,立刻盈盈拜倒:“奴婢见过贵人。”
阿娇皱眉道:“看你荣光焕发不似久病之人。”
李夫人笑而不语。
宋乔盯着李夫人看了良久,低声对阿娇道:“虎狼之药,拔苗助长。”
阿娇喟叹一声道:“何苦啊……”
李夫人笑道:“请贵人怜惜。”
阿娇看看青灰色的犬台宫道:“不请我进去喝一杯吗?”
李夫人摇头道:“犬台宫中病魔肆虐,贵人不宜落足,这宫苑中阳光明媚,正是托付幼子的绝佳之地。”
“你不再想想吗?”
李夫人坚决的摇头道:“奴婢不过是一介倡人,得陛下宠爱,方才有了一点陛下的骨血。然而,奴婢出身低微,无福将这个孩子抚养长大,能托付贵人,是我儿之福,也是奴婢之福。”
阿娇点点头,再次对李夫人道:“想清楚,昌邑王到现在还是你的孩子,一旦交到本宫手中,你再想要回去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李夫人转过身,面对在场的所有勋贵高声道:“皇天可鉴,五国夫人李柔命不久矣,今日亲手将所生之子昌邑王刘髆托付阿娇贵人抚养。从今往后,刘髆当以陈阿娇为母,乃是我李柔心思所及,若有半点隐情,天地不容。”
站在院子里的一干勋贵齐齐拱手施礼道:“我等可以为证,他日若有宵小问及,共击之!”
李夫人听完这些人的承诺,美丽的脸上似乎在放光,从今天起,自己的儿子刘髆将不再是一个可怜的王子,而是一个可以问鼎九五之位的皇子。
也只有这样得皇子,才配得上这满院子的勋贵做出承诺。
李夫人的弟弟李季抱着年幼的刘髆从大殿中缓缓走出来,将孩子交给李夫人的时候泪流满面,哽咽的不能自己。
“哭什么,你该大笑,这是我李柔作为一个母亲能给我的孩子最有力的帮助,不准哭,露出笑脸!”
李夫人接过儿子,狠狠地训斥了李季。
李季张开了嘴巴大笑,笑声却如同失孤的老猿。
阿娇看的不忍,转过身去对李夫人道:“你再想想,本宫可以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
李夫人抱着儿子施礼,低声道:“请贵人容许李柔再给这孩子哺乳一次。”
阿娇长叹一声,背对李夫人,此时,阿娇的心中真是有千万种滋味一下全部涌上心头。
阿娇转过身,满院子的勋贵们齐齐的转过身,李夫人坐在一张锦墩上露出胸乳,将刘髆抱在怀中,年幼的刘髆见母亲露出胸乳,就呵呵的笑着扑了上去,用力的啜吸。
可怜李夫人久病之身哪来的母乳,刘髆又长出来牙齿,连咬带吸吮之下,吸出来的都是血。
李夫人毫不在意,只是久久的将目光落在儿子脸上,泪水潺潺而下。
阿娇不知何时转过身,瞅着孩子嘴角的血迹,就低声道:“本宫不会亏待他。”
李夫人抬起泪眼,笑的开心,拍拍刘髆的小屁股道:“这孩子吸吮母乳有力,定不会让贵人失望。”
阿娇淡淡的道:“我会把他抚养成人,成材,至于别的,看天意吧。”
李夫人又把目光落在宋乔的身上,低声道:“刘髆能否拜在君侯门下?”
宋乔漠然的道:“云氏收徒苛刻,要看这孩子的造化了。”
李夫人又看着阿娇道:“拜在贵人膝下,这孩子本就是一个有福气的。”
阿娇点点头道:“我亲自与永安侯言说。”
李夫人再次拜倒。
宫娥端来清水,李夫人亲自将刘髆嘴上的血渍清理干净,把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交给了阿娇。
阿娇抱了一下,就转交给大长秋道:“验明正身!”
李季就从怀里掏出一份玉牒金册,一并交给了大长秋。
大长秋仔细验看了玉牒金册之后,对阿娇道:“此为昌邑王刘髆无疑。”
自从儿子送到阿娇手里,李夫人的精气神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了,方才还明艳照人的脸上浮起一丝晦暗之色。
“你死后,本宫准许昌邑王刘髆送你一程,以全这孩子的孝道。”
李夫人苦笑一声,朝阿娇施礼道:“谢贵人隆恩。”
阿娇点点头,亲自抱着不明就里犹在大哭的昌邑王刘髆离开了犬台宫。
犬台宫大门缓缓关上,就在关上的那一刹那,就听李夫人撕心裂肺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来。
“我的孩子啊……”
第一零二章 人世多坑
夜半时分,犬台宫送来讣告,五国夫人李柔,薨!
刘彻下旨,李柔因有子刘髆,赠昭仪封号,葬于皇陵之西,封赏李延年五大夫爵位,封赏李广利牙将军,封赏李季为皇城校尉。
李氏一族也算是飞黄腾达了。
事实上没人在意李氏有什么样的封赏,就现在的局面,李氏不可能被封侯。
没了昌邑王刘髆的李氏,已经在事实上彻底的从大汉勋贵中被清除掉了。
人人都吧注意力放在刘髆本人身上。
当卫皇后听说皇帝把大比前三的金日磾安置在刘髆的身边,就长叹不已。
她曾经试着帮自己的儿子向这些新科官员们示好,却被这些人呢言辞拒绝了。
他们都在等待皇帝的册封。
基本上,只要是上了科考场的人,都自认为皇帝门生,他们骄傲的认为,自己可以走正途,没必要讨好后宫的贵人来为自己谋一份好的差事。
事实证明他们的坚持是有道理的,皇帝在任用这些人的时候,给的起点很高,所有的安置都符合他们的才学。
金日磾为昌邑王伴,在大长秋的带领下,处置李柔后事。
停灵九日之后,下葬。
李夫人下葬之后,刘彻下令封闭犬台宫……
蓝田抱着刘髆跑的飞快,一会儿放在锦榻上,一会儿放在地板上,再过一会就把他丢进摇篮里,自己用力的摇晃。
看顾刘髆的宫娥快要吓死了,含着眼泪不敢叫唤,只能紧紧跟随,不敢怠慢。
或许是冥冥中感受到母亲不在了,刘髆大大的眼睛里含着泪水,却不哭不闹,任由蓝田把他当做物件一样搬来搬去。
云哲双手托腮,忧愁的看着蓝田折腾刘髆。
或许是折腾累了,蓝田就来到云哲身边,指着站在摇篮里看她的刘髆对云哲道:“他为什么不睡觉?你弟弟整天都在睡觉。”
云哲忧愁的道:“我弟弟叫云动,因为他天生就懒,所以整天睡大觉。”
蓝田并肩坐在云哲身边嘿嘿笑道:“我也有弟弟了。”
云哲皱眉道:“当你弟弟不是一件好事。”
蓝田张开缺少了一颗牙的嘴巴道:“这是我掉的最后一颗牙,都是弟弟带来的好运气。我以后会对他很好地。”
云哲的思维明显跟不上蓝田跳跃性的思维,不过,他还是点头道:“当小孩子艰难,我听母亲说有三成的孩子长不大,对他好点是应该的。”
三个孩子的作为,阿娇看的清清楚楚,这几天,她特意放开刘髆让蓝田折腾,想看看到底会有什么结果。
听两个孩子已经确定了,她也就松了一口气。
正式告诉照顾刘髆的宫娥,以后不许蓝田再折腾刘髆。
“将!”
云琅把红车推到底部,叫将。
司马迁落士,轻笑一声道:“抽将终不可得,君侯可有懊恼之意?”
云琅收回红车固守在河沿道:“咄咄逼人不是我的做派。”
司马迁将黑炮放置在马后,指着最前面的黑卒道:“只要有跟脚,这个小兵将会长驱直入。”
云琅飞相吃掉司马迁过河的黑卒道:“送死而已。”
司马迁毫不犹豫的用炮打掉红相,云琅并未用红车吃掉黑炮,而是重新将红车沉底,司马迁笑着挪开黑炮,云琅的红炮再次沉底……
惨烈的换子过后,司马迁剩下孤零零的老将,云琅这边也只剩下两个孤零零的卒子。
司马迁想要认输,云琅不干,自顾自的向前拱兵,司马迁只能把老将挪来挪去。
“你很喜欢虐杀对手是不是?”
“不是,棋局到了现在才是最有意思的时候。很多时候啊,我们其实不用做太多的事情,胜利就会如约而至。大局之下,任何小的奋斗都于事无补。”
司马迁眼看着自己的黑将被两只小兵活活的逼死,结束了棋局道:“昌邑王进了长门宫,对君侯来说是一种胜利吗?”
云琅笑道:“我没有做任何改变,这本来就是事物发展的必然方向而已。”
“压制李广利也是其中一种?”
“压制李广利是出于另外一种考量,与李夫人无关,李广利此人惯于肆意胡为,只会破坏而不能成事,这才不给李广利任何立功的机会。大汉朝的朝政需要简单化,而不是复杂化,陛下竭尽全力给李广利立功的机会,这本身就是错误的。让大汉的外戚由一家变成两家,他想坐山观虎斗,却不知李广利这人不堪大用。最后落得一个失望的结果不难猜。司马兄,你不要把我想的太阴暗,这件事我根本就没参与,李夫人走到这一步是事物的发展规律。”
“以后怎么应对这件事呢?”
“还是什么都不做,阿娇贵人有了一个儿子,我以后可能会多一个学生。这是唯一的变化。”
“君侯准备淡化这个孩子存在的影响?”
“是的,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一个小小的生命,将来的事情不论,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这个孩子不受影响的长大,莫要被夺嫡这种事情损害了心智。知道不,我现在非常喜欢把自己放在一个局外人的地位上看世界慢慢发展。看起来似乎什么都没有做,最终的结果却总是好的让人不可思议。”
司马迁叹口气道:“这或许就是智者的从容,你看的深远,所以就从容,在事情的起点上,稍微点拨一下,就能纠正事物发展的方向。纵观大汉国,有这个能力的人只有君侯一人而已。”
云琅摇头道:“没有谁是神,即便这世上真的有神灵存在,他也会感到疑惑。毕竟,面对的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总有变化的。”
红袖的肚子已经鼓起来了,她却不喜欢苏稚给她做怀孕时的各种检查。
这种事云琅也做不来,于是就臭骂了红袖一顿,最终,红袖只好乖乖的接受苏稚对她上下其手。
“你小妾的屁股不错,是个好生养的。”
苏稚在饭桌上大咧咧的对云琅道。
眼看着红袖就要摔碗了,云琅赶紧拉住红袖道:“这是在夸你呢。”
话音刚落,就听苏稚嘿嘿笑道:“我一次生了两个,屁股比她的大。”
才把话说完,红袖手里的饭碗就扣在苏稚头上。
云琅叹息一声,只好放下碗筷,帮苏稚清理。
红袖发脾气的模样,云琅觉得很熟悉,因为苏稚怀孕的时候就是这幅嚣张模样。
在家里,大肚婆的地位最高,所以,苏稚被弄了一脑袋米粒,依旧哈哈大笑,不见半点气恼,跟一个二傻子一样。
云琅弄不明白她的笑点到底在哪里。
老虎大王吃肉的时候有一根骨头卡在喉咙里了,可怜的大王痛苦的上蹿下跳。
云琅找来了一根细木棒把大王的嘴巴撑开,用镊子费尽力气才从他的喉咙里取出那根骨刺。
被折腾了良久的老虎大王就怏怏的没了精神,趴在云琅脚下哪里都不肯去。
至于小老虎,跟着霍光,云音去打猎了。
凉州今年迎来了难得一见的好年景,自从开春之后,雨水就不断地落地。
就连光秃秃的山峰,被雨水润泽之后,显得比往年翠绿许多。
只要地里的庄稼在茁壮成长,凉州就不会发生大的民乱事件,云琅这个凉州牧也就清闲的无事可做。
此时的京城应该是乱成一片的。
不管是卫青,还是霍去病,曹襄都不会安宁下来,阿娇的那些狗腿子们一定不会放过阿娇有儿子这个最大的利好消息,一定会在关中搅起很大的风浪。
不用说,皇帝一定会帮着刘据来平息这场风暴。
而风暴迟早会平静下来,最终,人人都会知道阿娇贵人有儿子了,帝国臣民在刘据这个唯一的选项之外,又多了一个可以选择的皇子。
至少,选择了刘髆,大家就能平安至少二十年。
阿娇有儿子这件事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压制匈奴人进京求婚的消息。
云琅觉得李夫人这人真是很会选时间,是一个聪明的人。
第一零三章 坑儿子的刘彻
从李夫人的事情上,云琅算是彻底明白了一件事。
只要跟刘彻有关系的人,基本上都会变得很聪明,当然,刘据除外。
刘彻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战斗型人物,不管是谁,想要在他身边站稳脚跟,没有丰富的斗争经验是不成的。
唯一一个刘彻不怎么针对的刘据,就很自然的展现出了刘氏族人的本质。
有时候云琅还是很感激刘彻的,如果没有他不辞辛劳的压榨,云琅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达不到现在的高度。
这个高度指的不是官职,而是心智。
刘彻不喜欢用旧有的勋贵,他对旧有的勋贵从来没有和蔼可亲过。
当然,他对寒门子弟也是如此,用的时候恨不得同塌而眠,一旦对他没有用处了,就会弃之若敝履。
尽管如此,刘彻依旧是寒门子弟们心中最伟大的君王,不论如何,这位君王喜欢不拘一格的使用人才。
在皇权实力极大的时候,刘彻这种卸磨杀驴的手法没有问题,反而会促进无数的人才来投。
可是呢,这毕竟是不能长久的事情。
大汉国的统治基础依旧是勋贵!
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勋贵们即便是失去了权力,在地方上,他们依旧是最富裕的人群,也就是说,离开长安,他们的话语权很重。
刘彻早就看到了这一点,才会强迫天下富户迁徙到长安。
如今,长安已经是大汉国最富庶的地方,仅仅是关中一年贡献的赋税,就占据了大汉国国赋的六成以上。
如果继续迁徙天下富户入长安,那么,大汉国其余地方,就会彻底的沦为蛮荒。
富者愈富,贫者愈贫,迟早会闹出大事件出来。
有前秦做例子,刘彻清楚,一旦大汉国百姓对他怨愤难平的时候,他就算是有强大的军队做支撑,几次造反,就能把富裕的大汉国变成一个烂摊子。
因此,刘彻一边希望长安变得更加富庶,一边又期望大汉的其余地方也逐渐富裕起来。
这明显是一个很矛盾的事情。
以前的时候刘氏皇族不知道该如何让天下变得富裕,只能被动的等待。
云琅来了之后,刘彻忽然发现让天下变得富裕起来还是有可能的,所以,就拿荒凉的凉州给云琅作试验田。
好坏不过一个凉州而已,一旦有变,大军横推过去就是了,即便把凉州土地上生活的人全部杀掉,他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快要入夏的时候,独石城的城墙逐渐出现在了地平线上。
而那座巨大的独石头却不见了踪影。
留在地上的是一片巨大的石头地,就像是一块用石头铺好的地板。
开凿石头的那一批羌人,已经被李绅送去了酒泉郡,中间有很多人觉得不公平,他们甚至派出首领来跟云琅谈判,希望能由他们进驻独石城。
劳役首领们没有见到云琅就被李陵给杀了。
牧守府传来的军令,从来没有打折的时候,更不是一个可以商量的问题。
这样做虽然残酷了一些,如果让这些人进驻西北重镇独石城,对凉州的威胁更大。
今天跟他们谈判去留的问题,明天就会有人跟云琅谈判谁才是独石城主宰的问题。
面对云琅的时候他们或许会选择屈服,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当凉州牧府不再强硬的时候,这些把独石城当做自己家的人,就会生出一些奇怪的想法出来。
所以,独石城从开始就注定了,这将是一个以汉人为主,以羌人为辅的城池。
如果可能,云琅很想把独石城变成一个纯粹的汉人居住的城池,可惜,凉州的羌人贵族们,纷纷向云琅进言,希望能够在独石城定居。
跟刘彻想的一样,云琅自然欢迎富户进驻独石城。
这是一座城池保持活力的重要法门。
唯有如此,独石城才会发展成一个有活力的富裕之城。
为了平息羌人心中的不满,云琅下令,唯有上户才可经过勘验之后定居独石城。
这个条件适用于凉州所有百姓,不论汉人还是羌人。
羌人大多为赤贫,汉人虽然刚刚从山东迁徙过来,然而,他们的财富远比羌人充足。
独石城足够大,足矣将凉州所有的富户都容纳进来。
云琅的统治没有法子深入到每一个部族,每一个聚居区,那样的话就需要大量的军队跟官吏。
而这两样,他哪一样都不具备,至于让羌人自治这样脑残的行为,云琅无论如何都不会采纳。
“老夫以为君侯的策略并不完全。”
在云琅颁布了《进城令》之后,夏侯静匆匆的来到了姑臧城,来不及喝水,就匆匆的进言。
“哦?先生有何妙策?”
云琅不得不停下公事,听夏侯静说话。
跟随夏侯静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位蓝袍老者,这位老者云琅并不认识,仅仅看他跟夏侯静联袂而至,就知道此人的身份地位不会比夏侯静低多少。
“君侯忘了一座城中不可或缺的读书人。”夏侯静一口喝干了茶水,把自己想说的话浓缩成一句说了出来。
云琅起身给夏侯静及蓝袍老者斟满茶水,冲着蓝袍老者拱手道:“未知先生大名?”
蓝袍老者起身还礼道:“山东瑕丘江公!”
云琅大喜,再次施礼道:“原来是江公,云琅眼拙至此,还请恕罪。”
瑕丘江公大笑道:“君侯过誉了,老夫不过是一个太子不用之无用读书人,焉能当得起君侯如此看重。”
云琅跟着哈哈大笑道:“天下谁人不知江公之名,既然今日有贵客前来,夏侯公,我们还谈什么公事啊,来人,命后宅速速备下酒菜,菜肴要厚,酒要宽!再找些西域舞娘,乐工助兴,今日我等定要一醉方休!”
夏侯静眼见云琅亲将离开了大厅,就大笑着起身道:“可怜老夫久居荒野蔽塞之地,久不闻酒肉之味,丝竹之音,今日定要化身老饕。江公,你在长安之时恐怕也未曾品尝过云府家宴,此为人生一大憾事。今日,你可以得偿所愿了。”
瑕丘江公连连点头道:“是极,是极,老夫早有此心,只是君侯宦游在外,老夫不好登门,今日大好良机,怎能错过。”
三人各自心有所属,都在极力的让气氛变得热烈。一时间宾主极为相得。
等待酒宴的功夫,三人的话题很自然的就切入到时政方面。
云琅妙语如珠,臧否天下辛辣滑稽并无半分隐瞒。
夏侯静字字如刀,对眼下大汉朝政分析的鞭辟入里,说到动情处甚至潸然泪下。
瑕丘江公则显得隐晦的多,大部分时间只是侧耳倾听,偶尔插上一两句话,也往往针砭时弊,很有见地。
酒宴歌舞准备妥当之后,司马迁便翩然而至,加入三人论谈,酒过三巡之后,瑕丘江公喟叹一声道:“好好地一个太子刘据被陛下生生的给养成了废物。”
人人都在嘲笑刘据,却不知这始作俑者就是陛下自己。
刘据乃中人之姿,本性宽厚,若是能摈弃短处,瑾守宽厚仁孝未必不能成为一个守成之主。
然,陛下以己度人,以为自己雄才大略,心如铁石,那么,他的儿子也将是这样的人。
却不知百样米养百样人,太子刘据早年身在深宫,长于妇人之手,本性懦弱。
这样人如果随着陛下观政数年,心智自然有所长进,陛下却对深恨太子成长太慢。
居然派一个柔弱的太子带领大军深入不毛之地,与野人争锋,虽然劫掠了一些金钱,却把一个本性柔弱的太子生生的沾染上了野人的气息。
仁义礼智忠孝之风在蛮夷之地如何能施展?
况且他麾下全是百战之猛士,狐枭一般的绣衣使者,郭解这般异类。
杀戮,则死尸遍地,劫掠,则人畜不留。
仁义礼智忠孝之风在蛮夷之地如何能施展?
我大汉猛士在蛮夷之地自然无往而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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