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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4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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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所有丝绸布都要卖去外国,云氏放弃了自己在大汉国的丝绸市场,将它全部交付给了长门宫。
  这也就是云氏为何会把钱庄彻底干脆的交付给皇帝成立大汉银行的原因。
  赚钱的生意对云氏来说不过是一鸡死一鸡鸣的事情,只要云琅愿意,云氏总会找到最赚钱的生意。
  就是这个本事,才让刘彻对云琅的感情变得晦暗不明。
  东方朔去了蜀地,去了汉中,甚至去了昔日的夜郎国,看似悠闲,实际上用了足足一年多的时间,将云氏在这些地方的生意做了极大的整顿。
  为了让皇帝放心,云氏在不断地退缩,不论是铜矿,还是药材,木料等事业全部放弃了,交给了长平……
  “大汉国现在已经进入了寡头垄断的时代了。”
  云琅丢下茶杯淡淡的道。
  东方朔道:“曹氏的鱼盐,霍氏的牛羊,云氏的丝绸,已经布局完毕了。”
  “别人也完成了垄断……就连刘据也垄断了奴隶交易。”
  “皇帝似乎不为所动!”
  “他是最大的土地垄断者,只要他需要,他可以用自己的军队拿到任何想拿的东西。”
  东方朔无声的大笑道:“没人肯放弃已经到手的利益,如果皇帝敢抢,会有人拼命地,不仅仅是一两个人,一旦所有人的利益都不能得到保障……”
  云琅鄙视的看了东方朔一眼,到了这个时候,这家伙依旧不愿意说出那些忤逆字眼。
  云琅被刘彻折磨了十几年,岂能不想着限制一下刘彻的权力,让他不要如同现在这般嚣张?
  为了这个目的,他从很多年前就已经开始布局了,现在,慢慢的见了一些成效而已,想要彻底的将刘彻这头恶龙送到他该待着的位置上,就他现在取得的这点成就来看,还严重不足。
  董仲舒想用天命一类的东西来限制皇权无疑是可笑的,尤其是现在的刘彻,他不是史书上所写的那个崇信巫蛊之术能给他带来伤害的皇帝。
  他比原来的刘彻显得更加清明,冷静,客观,如果说史书上的刘彻是一头暴躁的巨龙,那么,现在的刘彻无疑要比暴躁的巨龙更加的可怕。
  这样的一头巨龙不会在乎什么天命的,只要他足够强大,他坚信,他自己就能创造出一个天命来。
  能限制权力的东西只有权力自己。
  当利益阶层全部行成之后,就会按照各自的诉求发展,最终寻找到一个谁都不满意,却还能忍受的平安局面,达到一个微弱的平衡。
  这样的平衡是脆弱的,只要有哪一方觉得自己的利益诉求没有得到满足,就会反抗,所以,非常的考验当权者的行政经验。
  因为,稍有不慎,就是天下大乱的局面。
  所以说,外敌从来都不是皇帝最大的忧虑,皇帝最大的敌人来自于他的臣民。
  有些人的感情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变得越发浓厚,皇家不是这样的,用感情来维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不可靠的,哪怕是,刘彻,阿娇这样的恩爱的人,到了现在,对于利益的考虑要多过夫妻之情。
  没有人是安全的,也没有人是无辜的。
  云哲终于在未央宫拥有了一个矮几,一个小小的蒲团,以及笔墨纸砚。
  他今天的公务就是临摹皇帝陛下的字,他的左手红肿,是被皇帝陛下用棍子抽的,只因为他临摹皇帝的字体临摹的不好。
  每隔半个时辰,皇帝就会检验一下……也就是说,每隔半个时辰,云哲的手就会遭殃。
  “都说云氏子聪慧,以你看来,也不怎么样吗,言过其实了。”
  在云哲的左手上添加了两条红印之后,刘彻背着手满意的走了。
  云哲目送皇帝离开,瞅瞅案几上皇帝的手书,摇摇头,继续临摹,他实在是不敢学的太快……
  刘彻的字如同他这个人一般,对天地万物似乎都充满了恨意,每一笔写下去,似乎都要把纸张弄穿。
  每一个字都浓墨重彩的,就像是镌刻在纸张上一般。
  隶书的变化不多,尤其在纸张才刚刚被云琅弄出来的时代里,书法这个概念也才慢慢成型而已。
  刘彻很喜欢,他认为每个人写的字就跟每个人一样,都有独特性。
  如果让一个人长时间的临摹另外一个人的字,很可能就会将另外一个人培养出与被临摹人同样的气质。
  于是,刘彻果断的就在云哲身上试验一下。
  傍晚的时候,云哲才从未央宫里走出来,瞅着夕阳忍不住长叹一声。
  整座皇宫都沐浴在夕阳之下,青色的宫殿被夕阳染成了黄色,从未央宫这里看过去,显得极为壮丽。
  昔日安静的皇宫里,最近显得极为忙碌,已经到了傍晚,依旧有大群的官宦宫娥在为皇帝出行做着准备。
  “很难吧?”
  蓝田从偏殿走出来,坐在云哲身边,拿起他红肿的手查看一下,就显得极为忧郁。
  云哲从蓝田手里抽回自己的手笑道:“陛下是天下最厉害的人,如今想要我也成为他那样的人,再难,我也要坚持下去。”
  “我求情了,父皇不肯,母后也说我没道理……”
  “以后不要这样做了,会让陛下生气的,这点小伤,我还受得了。”
  “长大真的好无趣啊,阿哲,我们要是一直都不要长大该多好?”
  云哲笑道:“感受到了不安?”
  蓝田点点头道:“父皇跟母后之间的关系没有我想的那么好,父皇也没有我想的那般疼爱我。阿哲,我最近发现啊,这个世界没有我想的那么好,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你没有我想的那么喜欢我。”
  云哲奇怪的看着蓝田道:“你发现了什么征兆吗?说出来,我改!”
  蓝田摇摇头道:“就是因为没有发现我才会害怕。”
  云哲将蓝田拖起来,领着她向外走,边走边道:“等到发现的那一天再难过不迟,既然还没有发现,那就继续快活的活着。”
  云哲最大的本事就是能从所有的不快乐中找到可以让人快乐起来的地方。
  云琅说过,云哲这样的孩子才是真正幸福的孩子,他有能力,有资格,让自己永远生活在愉快之中。
  这样的孩子,才配的上二世祖这个褒贬难明的词汇。
  出了皇宫,长安城的夜市已经开起来了。
  匈奴人被驱逐之后,长安城的宵禁就完全被取消了,百姓们得以在夜间出游长安城。
  随着大汉国商贾之风大盛,长安城已经失去了昔日庄严的模样,等到太阳落山,长安城中华灯初上,照耀着卫士们的黄胡须,显得极为具有异国情调。
  这是没法子的事情。
  不知为何,刘彻似乎更加喜欢使用匈奴降将来保卫自己。


第一四九章 试探口风
  如果整体的衡量一下刘彻自己建设的保护保护网就会发现,昔日被汉人仇视的匈奴降将,如今算是真正的获得了重用。
  霍去病活捉的匈奴将军复陆支,异志轩曾经带着霍去病的大军在征缴,追杀匈奴的过程中功不可没,皇帝没有忘记他们的功劳,特意将守卫长安的重要任务交给了他们。
  这是真正的重用。
  不像匈奴左贤王於单,以及浑邪王那样悲惨。
  同时,於单跟浑邪王的下场又在警告着这些残存的匈奴人,离开了皇帝,他们将死无葬身之地。
  金日磾对自己能做什么非常的明白,即便是他已经快要蜕变成云氏子弟那种肉食动物了,对于皇帝交代的事情,从来没有阴奉阳违过,不论事情大小,都竭尽全力去完成。
  当然,有时候,有些事情即便是了努力了也不可能完成,所以,这时候,惩罚就无可避免。
  每当云哲被皇帝用棍子抽打的时候,蓝田就会找各种理由来惩罚金日磾。
  而且是当着那些匈奴守卫们的面……只要那些匈奴人的眼中生出兔死狐悲之意,鞭子就会落在他们的身上。
  皇帝不可能为了一些匈奴奴隶就去责备自己地位高贵的女儿……
  金日磾受到的伤害并不重,蓝田真正想伤害的人其实是那些匈奴卫士。
  蓝田的胡闹终于超出了皇帝的容忍程度,一道旨意下来,蓝田被禁足长门宫半年。
  然而,阿娇对女儿受到这样的惩罚非常的不满,接替了蓝田干的事情,且让匈奴卫士们倒霉的范围变得更大了。
  刘彻恼怒至极,却没有什么好办法,明知道阿娇只想把云哲要回去,却始终不松口,对云哲的处罚变得更加严厉。
  这样的游戏云哲自然是不知道的,直到皇帝在龙首山祭拜了天地,启程前往山东,这种揍人跟被揍的事情才慢慢停止了。
  皇帝离开京师,声势浩大,十五万大军相随,这已经超远了以往任何一位帝王出巡的随从规模。
  离开的不仅仅是皇帝,还有皇后,妃子,诸位王子,以及半个朝廷。
  能留在长安的只有长门宫势力与太子刘据。
  长门宫下令在皇帝离开长安时期闭门不出,六千长门宫卫封锁了长门宫,隔绝了交通。
  刘据正式入驻丞相府,以摄政的名义号令剩下的半个朝廷。
  一切看起来都理所当然。
  只有霍去病拒绝了成为皇帝前卫营将军的任命,宁愿穿上文官的衣衫跟云琅,曹襄坐在一辆马车里陪皇帝缓缓出行。
  卫青理所当然的成为了行辕将军,长平统领着刘氏皇族卫士成了皇帝的亲卫营。
  祭台上的烟火升起来的时候,大队人马离开了长安,向山东进发。
  云琅挑开窗帘,瞅着前边不远处的御辇问曹襄:“你觉得陛下会不会在坐在那辆车上?”
  曹襄摇头道:“正车两架,副车六架,陛下出现在那一辆车上都不奇怪。你问这个做什么?”
  云琅皱眉道:“我在担心我儿子呢。”
  曹襄道:“阿哲跟陛下在一起,没问题。”
  “就是跟陛下在一起,我才会担心。”
  曹襄叹口气道:“长门宫现在半点退让的意思都没有,阿娇为了昌邑王如此的得罪陛下值得吗?”
  云琅道:“这种事就不能退让,退让一次就会退让一万次,阿娇贵人比想让长门宫成为陛下手里的玩具,她现在很想要陛下的尊敬,也要求陛下正视昌邑王。陛下不能在点火之后就什么都不管。”
  霍去病冷冷的道:“这只是表象,不是真实的,实话说吧,陛下跟阿娇两个人才是真正一伙的。上一次两人做了一个小小的配合,就利用陈爽之死震慑了勋贵们的贪婪之心。顺便在陛下即将封禅泰山之前,将替陛下干肮脏活的王温舒除掉,好干干净净的上泰山。”
  曹襄看着云琅认真的道:“这是一个陷阱?”
  云琅笑道:“还是狼狈为奸的事情,这一次我不知道陛下跟阿娇两人想要坑谁,不过呢,阿娇没有告诉我,所以我觉得这一次的陷阱,陛下针对的是天下所有人。”
  霍去病有些悲凉的挥挥手道:“我们喝酒吧,明明身边都是赤胆忠心的好臣子,他偏偏要不断地试探,这人心啊,就经不起试探。”
  曹襄喝了一口酒道:“仅仅是怀疑,还准备了陷阱等人往下跳,我觉得还不错,陛下以前根本就没有这么讲究,只要怀疑谁了,谁就没命了。”
  “你不再殷勤的喊陛下叫做舅舅了。”
  “他现在是我的君王,不是我的舅舅,上次已经明白的告诉我了。曹氏现在对陛下来说就跟普通的侯爵没有什么差别,再想要的道陛下的眷顾,恐怕很难了。”
  霍去病烦躁的挥手道:“说点开心的事情,阿襄,你准备让你儿子什么时候迎娶我霍氏大女?”
  曹襄愤怒的道:“霍二不是你曹氏大女,是你的小妾生的,你不要学阿琅。如果霍二能像云音一般温柔贤惠,某家也就认了,能把阿信的一条胳膊掰断,也只有你霍氏的女子能干的出来。”
  云琅平静的看了曹襄一眼道:“霍光要是跟曹信一样对云音说曹信对霍二说的那些混账话,他活不过第二天。”
  霍去病皱眉道:“你给云音什么东西了?先告诉你,一些东西绝对不许带进霍氏。”
  云琅笑道:“她二娘给的,不是你们害怕的东西。”
  为皇帝东巡新修建的官道非常的平坦,这是今年新修的官道,用碌碡碾压过的路面上,还有薄薄的一层黄沙,车轮碾在上面寂静无声,让人有昏昏欲睡之感。
  云琅三人的心情没有一个好的,不论说什么话题,最后都会以懊恼告终。
  第一天,队伍一口气走了五个时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才停下来,准备安营扎寨。
  云哲终于离开了皇帝,爬上父亲的马车,一头倒在毯子上只想睡觉。
  云琅阴郁的瞅着儿子的小脸,探手触摸了一下,就离开了马车,向皇帝所在的中军走去。
  刘彻的心情似乎也不太好,见云琅走过来了,不等他施礼,就沉声道:“云氏子依旧太娇惯了些。”
  云琅笑道:“既然如此,劣子就由云琅自己教诲可好?”
  刘彻看了云琅一眼道:“放肆!”
  云琅再次拱手道:“劣子生病了。”
  刘彻愣了一下道:“生病了?”
  云琅低声道:“劣子生性倔强,明明已经生病了,也不跟人说,强撑而已。此时已经睡着了,就由微臣自己照看好了。”
  云琅的话语中并没有跟皇帝商量的意思,他说的很清楚,云哲病了,需要休息。
  “朕没有虐待他!”
  刘彻难得的跟别人解释了一句。
  云琅道:“这是自然,这孩子之所以感到心神疲惫,是因为在陛下身边不论做什么都会有极大的压力。这种感觉就连微臣等人都难以承受,就莫要说云哲了。这孩子虽然很想伺候好陛下,也不愿意让我担心,然而,他还只是一个孩子,还做不到这一点。”
  刘彻踏前一步,他身材远比云琅高大,俯视着云琅道:“你果然很疼爱自己的孩子。”
  云琅摊摊手道:“微臣并非禽兽,焉能不爱自己的孩子,即便是禽兽也未曾听说有食子之类。”
  刘彻道:“朕也不愿意吃掉自己的孩子,云琅啊,云琅,你疼爱自己的孩子,难道朕就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吗?”
  云琅郑重的拱手道:“陛下,请让昌邑王回归昌邑为王,微臣愿意以昌邑王师,辅佐他成为我大汉国一个很好的藩王。”
  刘彻冷笑道:“朕如何教子,还用不到你多嘴……”
  云琅见皇帝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建议,站直身子的时候,已经是笑容满面。
  通过今天这场谈话,他已经非常的肯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皇帝真的对自己的太子没有了信心。


第一五零章 岁月静好
  云哲是云氏长子,更是永安侯世子,在大汉国也是上了皇家宗谱的,地位之重毋庸置疑。
  云琅是大汉国的关内侯,地位与战国时期的韩赵魏等君主类同。
  如今,刘彻正在大力推行郡县制,让所有的封国变成了虚号,可是,在法理上永安县依旧是属于云琅的领地。
  封建,封建,有封地才叫封建,没有封地,只有名号,这就是大汉国的一个新发明。
  后世的帝王全部采取了这样的方式,让封建之名,变得极为有中华特色。
  云琅与皇帝的争辩,并没有引起皇帝的不快,同样的,他也很高兴。
  云氏不再沉默了,开始反抗了,这是云氏最大的变化。
  刘彻不怕云氏反抗,他相信,只要云氏开始反抗了,云氏的诉求就会变得清晰,不像现在这样不明确。
  他从来都不相信云琅说的关于云氏一心只想要大汉国变得强大的屁话。
  无所求,才是要求最高的人。
  他觉得自己似乎捉住了云琅的弱点。
  这个人对家人太在意,所有的事情只要涉及到家人,这个聪明人就很难继续表现出他惯有的睿智与冷静。
  晚饭的时候,刘彻多吃了一碗饭,卫子夫很奇怪,在奉上一杯清茶之后,就笑着问道:“陛下今日有喜事?”
  刘彻点点头道:“云琅那只狐狸的尾巴终于被朕捉住了。”
  卫子夫惊讶的道:“那可不容易啊,多年以来,永安侯就像是一团泥巴,不论陛下用锤子砸,还是手雕塑,虽然总能变成陛下希望的样子,只是,从来没有改变过他泥巴的本性。怎么?这一次他那里露出来了破绽?”
  刘彻叹口气道:“其实朕早就发现云琅爱惜家人这个破绽了,这么多年以来,朕一直不愿意用这样的手段,总觉得君臣之间还是要讲一些情义的。
  而利用家人控制臣子无疑是最下乘的一种做法。
  当年云氏大女云音在诞生之时,卓氏女不愿意将云氏骨血交给云氏,是朕硬生生的从卓氏女手中夺回来,交给了云琅。
  那一次,朕第一次在云琅这个浪子一般的人身上见到了责任二字。
  随后,云琅放弃了放浪形骸的生涯,以最快的速度成婚,生子,而后为我大汉东奔西走,开疆拓土。
  天下纷乱的时候,有志之士自然会为天下人奔走,谋福祉,这是天下人之大幸。
  天下安定之后,朕希望这些有志之士可以收回自己飞扬腾达的志向,甘心于平淡,与国同休。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朕不想用太祖,吕后的手段,这个盛世是朕的心血凝结出来的,朕只愿意让他万古长青,不愿意让他有半点的损伤。
  别的勋贵朕都能一眼看透,唯有云氏,朕的眼前总是遮着一团迷雾。
  现在,朕通过云哲这个孩子,朕已经看到了迷雾之后的云氏一线真容。
  现在,又用云哲这孩子看到了云琅的本质。
  以后啊,朕不会再这样烦恼了。”
  卫子夫吃惊的看着越说越兴奋的刘彻,她发现,刘彻似乎有些失态了。
  “陛下喜欢云哲这孩子吗?”卫子夫小心翼翼的问道。
  刘彻沉默片刻,拍拍大腿道:“只恨此子非朕所生。”
  卫子夫眼圈一红,强笑道:“此子好在哪里,也让妾身知晓一下,说不得以后会有这样的孩子诞生在我皇家。”
  刘彻轻笑一声道:“在这个孩子眼中,世上无恶人。”
  卫子夫不解的道:“他真的认为这个世上没有恶人吗?以云琅的为人,他不可能养育出这样的孩子。”
  刘彻笑道:“就是因为云琅这种心思复杂的爱子之人,才会知晓污秽的人世中,有一颗干净的心是何等的可贵。”
  “就不能是伪装的吗?”
  刘彻瞅了卫子夫一眼道:“你觉得朕这双眼睛是瞎的?”
  “臣妾不敢。”
  “退下吧,朕有些疲乏了。”
  卫子夫看一眼刘彻见他面无表情,心中不由得微微酸楚,施礼之后退出了大帐。
  云琅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帐篷,见儿子还在酣睡,刘二坐在一边照顾他,看水盆里的凉毛巾,就知道儿子还在发热。
  斥退了刘二,云琅再次摸摸儿子的额头,发现他烧的更加厉害了,就褪掉他的衣衫,盖上毯子,取了一些蒸馏酒,用酒擦拭儿子的脖颈,耳后,腋窝,腹股沟……
  月上半天的时候,云哲的烧终于退下了,守候在帐篷外边的御医听到这个消息,就匆匆的去皇帝那里禀报。
  听完御医的禀报,还在看书的刘彻点点头,就丢下书本去睡觉了。
  云琅没有睡觉的意思,继续守在儿子身边,人一旦发烧,晚上才是最危险的时候。
  听着儿子平稳的呼吸声,云琅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了。
  他担心儿子,却没有多少愧疚之意,这孩子马上就要有自己的生活了,并且已经开始自己的生活了,有些磨难是该自己去尝试一下的。
  他今天在皇帝跟前有些失态,虽然把握到了皇帝的态度,却也被皇帝掌握了他的底线。
  孩子确实需要教育,却不需要为了磨难而磨难,这样做,只会把孩子弄成一个变态,就像刘据一样。
  刘据的成长过程,一直是所有人注意的焦点,云琅也很注意刘据的成长过程。
  他亲眼看着一个懵懂的刘据是如何被他狂暴的父亲一步步的给逼成一个精神分裂者的。
  安静的时候,刘据是一个很好地王子,甚至称得上聪慧,狂暴的时候就变成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了。
  面对天下臣民的时候,刘据是高高在上的王,面对他父亲的时候,刘据迅速就变成了一只阉鸡。
  是刘彻自己打断了儿子的脊梁骨……
  天蒙蒙亮的时候,大队人马又要启程了,云琅将云哲抱上了马车,这个孩子睡的很沉。
  “耶耶,我该去陛下那里了。”
  云琅刚刚打了一个盹,就听见儿子微弱的声音。
  云琅揉揉眼睛,从边上取过浸泡在热水里的米粥,给儿子喂了一口道:“今天我儿子不伺候人,耶耶伺候你。”
  云哲昨天就没怎么吃东西,很快就喝了一大碗稀粥。
  “陛下不喜欢我。”
  云哲的情绪有些低落。
  “你在乎他喜欢你吗?”
  “我在乎蓝田。”
  云琅苦笑一声道:“云家总算是出了一个痴情种。”
  “耶耶,你不喜欢母亲吗?”
  云琅正色回答道:“喜欢。”
  云哲皱眉道:“你其实也喜欢二娘她们是吧?”
  云琅点点头。
  “孩儿听东方先生说过,喜欢所有人的人,其实就是什么人都不喜欢是吗?”
  “应该是这样的,就像春雨浇灌大地,即浇灌禾苗,也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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