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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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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会害怕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因为他已经被那些东西狠狠地折磨过一次了,至于活人,他还是不怕的,更不要说眼前这个虚弱的快要死掉的人。
“水,给我水……”那个人喉咙里艰涩的吐出几个字。
云琅冷冷的踢开了他的爪子,居高临下的瞅着这个人,确认他没有任何反击的能力了,这才继续扯动青铜链子,好让老虎跟太宰也过来。
老虎身上的东西太重,以至于这家伙再也不能纵跃着上高台,老老实实的等着云琅帮他卸掉身上的重物,才跳上了高台,然后就守在一边瞅着云琅背太宰上来。
太宰上来之后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那个人,对云琅道:“项家人。”
云琅看看那个人奇怪的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太宰笑道:“那么大的一片螭龙刺青你看不见?”
云琅举着灯笼仔细看了一眼,果然,在那个男人肮脏的肩背上果然有一大片暗青色的刺青,只是光线太暗看的不是很清楚。
“他是怎么进来的?”云琅问道。
“这要从很久以前说起,当年刘邦先项藉一步进入了咸阳,这引起项藉的极大不满,勒令刘邦退出咸阳。
刘邦当时的实力不如项藉,就咬牙退出咸阳,将这座城池拱手相让给了项藉。
刘邦进咸阳的时候,与百姓约法三章,基本上做到了秋毫无犯,因此很得人心。
受项藉胁迫不得不退出咸阳之后,也带走了咸阳最珍贵的东西——那就是能站善战的大秦猛士,尤其是我大秦残存的大秦铁骑。
项藉进入咸阳之后,杀性大起,一日夜,咸阳城就积尸如山,那些随刘邦出走的大秦铁骑发誓报复。
待到项藉兵败垓下,你知道最后逼迫项藉乌江自刎的人是谁吗?
郎中骑王翳夺得项藉的头,郎中骑杨喜,骑司马吕马童,郎中吕胜、杨武各夺得项藉遗体的一部分。
这五人中,有四人乃是我大秦旧将,而骑司马吕马童却是我陵卫中人。
社稷江山对我辈陵卫来说,已经无足轻重,我们本身就是始皇帝家臣,始皇帝驾崩,我们关注的重点也就是这座始皇陵而已。
当初项藉在咸阳发我大秦历代皇帝陵寝,搜集陵寝重宝以为军资。火烧阿房宫灭我大秦存在的痕迹,杀我子婴绝我大秦苗裔,大秦人不恨刘邦,独恨项藉!
项藉发我祖陵一十四座,唯独没有寻见始皇陵,这让他耿耿于怀。
说来也是天意,当项藉兵败垓下被人团团围困的时候,他留在关中的密谍终于确定了皇陵的位置,此时,项羽却已经无力威胁我始皇陵。
呵呵,可笑那些密谍,在项藉兵败身死的那一日,就与我陵卫一样成了这世间的孤魂野鬼。
再无大势可借用,只能时时与我陵卫缠斗,几十年下来,我陵卫固然是损失殆尽,他项氏密谍也没剩下几个了。
你眼前的这位就是其中一位,估计是前些日子,你弄坏了咸阳城的机关,让这些人不知道从那里进入了始皇陵,等一会你好好问问,此事大意不得。”
云琅点点头,用丝线绳子将那个家伙结结实实的绑起来,现在距离自己弄坏城门机关已经过去了二十余天,这些人进来的时候难道就不知道带些食物?
另外,船就在这边,这人为何不上船?
这一切实在是太诡异了。
“绑紧些,项氏密谍全是项氏族人个个强悍至极,人家吃饱喝足了,我们两个现在的模样可打不过。”
云琅从善如流,又从背囊里取出一截子铁链子,重新捆绑了一遍,这才拿水葫芦往那个家伙嘴里倒水。
让那个家伙喝了两口,云琅就不给了,虽然那个家伙嗓子里发出蛇一般的嘶嘶声,也不给,给多了反而不好,会弄死他的。
太宰养了一会精神就点着了一根火把,点燃了墙壁上的巨大的油灯,顿时,沙海岸边就变得明晃晃的。
云琅这才看懂这家伙为何会落到如此地步了,一杆长矛直直的插在他的左面的大腿上,再往上一步,就会插进肚子里,这是一根铁矛,非常的沉重,穿过他的大腿之后,又深入地面两尺有余,怪不得这个家伙会这么惨。
云琅举着灯笼仔细看了一眼他腿上的伤势,发现这家伙实在是太倒霉,这一枪不但穿过他的大腿根,估计还穿过了他的胯骨,穿过大腿可能还能挣脱,穿过了胯骨,这个就没办法了……
这人明显是个狠角色,他腿上的伤口有火燎的痕迹,上下都是如此,封住了伤口,才让他避免了失血而亡的命运,不过,现在他跟死亡没什么区别,还白白的受了这么多天的罪。
云琅不管看哪里,眼睛的余光总是瞅着黑漆漆的房顶,既然这人能被铁枪刺穿,说不定还会有铁枪掉下来。
老虎的嗅觉非常的厉害,很快他就嗅到了腐肉的气息,云琅跟太宰随着老虎一边探索,一边小心地来到了一个更小的房间,这里跟沙海岸边不同,没有什么梁柱,每一座房间都显得金碧辉煌,即便是挂下屋子里的帷幕经过了快百年的时光侵蚀,依旧能看出它华丽的本质来。
“这是宫妃居住的地方。”太宰点亮了屋子里的灯,指着一具安静的躺在床上的白骨道:“都是绝世的美人呢,每一个都不比你宠幸过的卓姬差。”
美人儿生前再美丽,死后也只是一堆白骨,昔日乌黑亮丽的头发,如今变得如同冬日的枯草一般干燥。
尸骨身上覆盖的锦被被人丢到一边去了,原本应该很完整的骨架也变得七零八落,就在尸骨肚腹的位置上,依旧有一片白色的痕迹。
云琅瞅了一眼对太宰道:“她们都是灌了水银给毒死的?”
太宰点点头道:“人太多了。”
云琅站在门口并不愿意走进去,太宰不在乎生命,他不能不在乎,尤其是地面上还扑倒着两个如同箭猪一般的尸体,让他更加的不敢轻举妄动。
太宰走到尸骨身边,小心地把美人骸骨重新归位,又把那张已经快要腐烂了的锦被盖在尸骨上,叹口气,从那两具箭猪一般的尸体手上取过一些首饰,一并放在尸骨的枕边,然后就退了出来,重新关好了门。
走了一整圈,被人弄乱的房间其实并不多,也就三个而已,有敌人尸体的房间也只有前面的第一间。
云琅的运气很好,在跨院的前边又找了一架没有散架的马车,这驾马车很是小巧,上面的纹饰也比前面捡到的华丽两分。
太宰坐在马车上笑道:“这是陛下游幸后宫的香车,遇到入眼的宫妃就载在这辆马车上游逛……”
云琅给车轴上浇了很多油,前后试验了两下,听不到车轴摩擦的声音,这才重新拖着太宰上路。
直到现在,云琅终于弄明白了始皇陵的构造,这里根本就是地上那个被项羽烧毁的咸阳城,只是没有地面上的那个大,却要比上面的那座精致的多。
来到了一座不算大的广场,云琅才明白了一个道理,水银流动的时候是没有声音的,甚至感觉不到它们在流动,远远的看去,广场上的江河湖海银光闪闪,似乎是一整块,走近之后,才会通过水银上漂浮的发黑的朽木发现,这些江河湖海一直在运转不休。
第一四五章 毕竟东流去(四)
“这才是江山社稷图!”太宰坐在马车上对拉着车子的云琅道。
云琅取出手帕,叠了几叠,在上面喷了一口水,然后紧紧的绑在自己的口鼻处。
老虎很不听话,不愿意戴口罩,云琅最后还是强制老虎也在口鼻上包了一块厚厚的湿麻布。
“丹砂之气伤人,早在寡妇清开凿丹砂的时候就知道了,人家的防护手段要比你的防护手段高明。丹砂气是李斯用来保护始皇帝陵寝的第二道防线,这么多年以来,项藉的遗民千方百计的进入过始皇陵不下十次,他们最多能越过沙海,却无法穿过这座江山社稷图。你不用害怕,这里的风都是从外往里面吹的丹砂气只会聚集章台,不会影响到我们。”
云琅看了一眼太宰拿出来的两个半圆形的东西,拿过来研究了一下道:“瓜皮跟碳粉?”
说罢吗,就卸掉脸上的麻布手帕,把太宰拿来的瓜皮防毒口罩很自然地绑在脸上。
这东西的外壳是葫芦壳做的,有人在上面挖了一些小洞,小洞的背后是一层厚厚的绢帛,绢帛后面是一层厚厚的碳粉,碳粉后面又是一层绢帛,戴上这东西之后的感觉云琅很熟悉,他在机场工作的时候没少戴过防尘猪嘴。
这东西依旧不保险,水银挥发之后,即便是不通过呼吸道,也能通过皮肤毛孔进入人体。
考虑到这是大汉时代,云琅也不能要求太高。
太宰不戴猪嘴,只在脸上包了一层湿布就带着云琅踏进了这座由水银制成的江山社稷图。
“每当大门打开的时候,这里的丹砂液就运转不休,喷吐出无数的丹砂气,每当大门关上,这里的丹砂液就会停止流动,整座江山社稷图也就不会再流动了。”
沿着一条虹桥越过江河,湖泊,云琅站在虹桥上看着不远处的一条水银瀑布暗自赞叹,这样的大手笔,恐怕也只有始皇帝能够拿的出来。
水银瀑布流动无声,流速却极为快捷,更像是一条静止不动的银板挂在不高的土坡上。
水银蒸汽夹杂着不知哪里来的水汽弥漫不休,如同浓雾在云琅不远处翻滚不定。
面对这样浓度的水银雾,云琅觉得依靠自己目前的样子,一旦走进去,即便是能活着出来,也会折寿三十年不止。
太宰重新将太宰印信拿出来,按在虹桥尽头的一头青铜囚牛嘴里,看的出来,他用了很大的力气。
虹桥尽头的一级台阶跌落了下去,如同进入始皇陵一般,地下出现了一座旋转楼梯,全部楼梯连接在一根巨大的石柱上,太宰收回印信,朝云琅招招手,就踩着螺旋楼梯走入了地下。
再一次来到地面上的时候,太宰已经点亮了一盏宫灯,在宫灯的前面,有整整九条宽大的石头甬道。
太宰取出白玉笏板,抱在怀里,上前两步起舞朝拜,而后起身高声道:“臣章台宫太宰顾允求见始皇帝陛下。”
说完话,就让云琅拿起一只小巧的铜锤,敲响了前面悬挂着的一口铜钟。
云琅按照太宰比划的手势敲击了九下,就退回太宰身边。
巨大的甬道里发出一声闷响,顾允连忙拉着云琅跪拜在一方白玉丹樨上,他自己重重的叩头下去……
云琅没有叩头,而是在他需要叩头的地方用拳头敲击了三下,然后就起身站在刚刚爬起来的太宰身边,两只眼珠子咕噜噜的观察将要发生的异象。
什么都没有出现,太宰却领着云琅直接踏进了第一条甬道,紧张的对云琅道:“看准脚下,我踩到哪里,你就踩到那里,万万不敢出错。”
嗯,先是孔雀图案的砖石,然后是貔貅相貌的砖石,然后是一头大象,接下来是一幅朱鸟,然后继续是孔雀,貔貅,大象,朱鸟,而后以此类推。
主意了脚下,就没办法注意周围,而宫灯照亮的范围更是小的可怜,太宰,云琅二人就像是走夜路的人,除过脚下两尺方圆之地,再也顾及不到其它。
长长的甬道似乎没有尽头,太宰的呼吸早就变得急促起来,他的脚下却不敢稍有停留,脚在每一块必须踏足的石板上一沾就走,如同舞蹈一般。
高墙即便是隐入了黑暗,沉重的压迫感依旧存在,太宰在踏出最后一方朱鸟方砖之后,就把脚落在一个白玉丹樨上,停下身形,急促的喘息。
云琅连忙扶住他,却听太宰喘息着道:“快去点亮前面的鹤嘴灯。”
云琅接过宫灯挥舞了一下,左近十步之外,果然立着一座青铜丹顶鹤模样的东西,边走边吹亮了火折子,将火苗凑到丹顶鹤的嘴巴上,只听轰隆一声,一道一丈余长的火龙就突兀的从铜灯嘴巴上喷涌出来。
太宰漫步走过来,抓着丹顶鹤的脑袋用力的向上扭一下,那条明亮的火龙就变成了一条火柱,照亮了天空。
云琅的眼睛突然从黑暗中进入光明的殿堂,眼睛变得酸痛,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意闭上眼睛……
还以为这里很空旷,谁知道这里竟然站满了人!
高冠长须的重臣,身披重铠的将军,手握战戟的武士,黑衣垂手的宦官,提着彩灯的宫女,身材矮小的优伶,每一个都栩栩如生,似动非动,衣袂飘飘,神情各有不同。
鹤嘴里喷出来的居然是沼气,这让云琅非常的惊讶,随着一只鹤嘴灯被点燃,其余的鹤嘴灯也开始喷火,巨大的石兽嘴里更是喷出了巨大的火柱。
火柱燃起,有些黑暗的地方甚至出现了一些小小的爆炸,估计是刚刚喷出来的沼气太多的缘故,云琅也开始明白了,太宰为什么会走的那么急促,如果走的慢一些,这片广场一定会充满了沼气,一旦见到火星……
太宰仔细的看了一下人群,就带着云琅来到了那黑衣宦官群中,找了一处台阶坐了下来,一把撕掉脸上的麻布,喘匀了气,满足的靠在白玉栏杆上指着高处的宫殿笑着道:“去吧,去觐见陛下,记住了,太宰一职不过是二等官,不得靠近陛下棺椁二十步以内,切记,切记!”
云琅想要摘下猪嘴,却被太宰严厉的阻止了,他从背后的背篓里取出烛龙之眼放在太宰的身边道:“你不是想要陪陵卫兄弟跟历代太宰吗?怎么会想着歇息在这里?”
太宰将那个粗陋的铅壳子打开一条缝隙,一道五彩的光芒照亮了他的脸庞,他迅速的关上盒子,缓缓地躺在这个铅块上,满足的用脸庞摩擦着,对云琅道:“我是终结者,必须有人对始皇帝负责,万一始皇帝复活,我还能上前领罪……”
太宰已经非常的疲倦了,刚才经过迷宫的时候,已然耗尽了他储存的最后一丝力气。
云琅取出两条毯子,一条铺在他的身下,另一条盖在他身上,挪动了一下铅壳子,找了一件衣衫裹上,垫在他的头下充当枕头。
太宰闭着眼睛朝云琅挥挥手道:“去吧,去吧,我累了,小睡一会就送你出去,记着,来的时候是怎么走进来的,出去的时候就倒着出去,千万莫要忘记在白玉丹樨上叩头,叩头之后看清楚丹樨上边沿上的一个圆盘,圆盘上的禽兽次序,就是脚踩的方位,呵呵,这是太宰最后的秘密了……”
云琅手里握着太宰刚刚交给他的印信,帮太宰掖掖毯子,就带着猪嘴昂首踏上了黑色的石阶。
他准备以一个后来人的身份去拜谒一下这位已经死去近百年的千古一帝。
第一四六章 始皇帝
石阶之上有一对石头雕刻的麒麟,昂首挺胸,遥望远方。
石雕很高大,足足有一丈三尺高,只是整座雕像并不像后世的麒麟那般栩栩如生,而是以大写意的雕刻方式制作出来的。
云琅之所以能够认出那是一对麒麟而不是别的东西,完全是因为它身上的鳞甲。
长着龙头,马身的神兽不太多,麒麟是最常见的一种。
云琅看的很仔细,石雕艺术的起源本来就发轫于北方,而人像雕刻艺术更是发轫于先秦。
很早以前云琅就从史书上得知,在咸阳桥头有一座孟贲的雕像,这座雕像背着绳子似乎正在拖拽着咸阳桥,不使它坠落河面。
这尊雕像足足有三丈高,据说,常有神异之事发生。
从平地上往章台走,台阶很高,云琅想要一步步的走上去很难,也不知道始皇帝为什么要修建这么高的台阶,难道说他认为自己复活之后就会变得高大?
台阶的中间是巨大的砖雕纹饰,每一块秦砖都巨大无比,仅仅是上面繁复的夔龙纹纹饰,就足以让云琅赞叹不绝。
走上第一级台阶,云琅回头看看远处的太宰,只见太宰已经打开了铅壳子,正在欣赏壳子里面的烛龙之眼,对云琅的去留毫不在意。
现在没关系了,不管太宰怎么看都无所谓了……
云琅转过头看着矗立在第一级台阶上的两个巨大的金人,叹息一声就准备继续往上爬。
两个金人一个手持巨剑,一个手持巨斧,巨剑与巨斧交叉挡在前路上,不管是谁想要过去,只能从巨剑与巨斧交叉的空档里钻过去。
刚刚靠近巨剑,巨斧,云琅挂在腰上的短弩就飘了起来,如果不是有钩子挂着,它早就贴到巨剑跟巨斧上面了。
弩箭自动离开了袋子,一枝枝的贴在巨剑上,云琅怀里的匕首,也有蠢蠢欲动的意思。
巨剑跟巨斧边上有一个不大的石碑,上面写着“卸甲”二字,云琅按着怀里的匕首,俯身从巨剑巨斧地下经过,别人或许会惊诧莫名,对云琅来说,两块磁铁还算不了什么。
弩箭也被他收回来了,虽然向外走的时候吃力一些,走的远了,磁力对金属的影响已经很小了。
项藉或许对于始皇陵里面的财富不怎么看的上眼,然而,这十二座金人,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他是世上无敌的统帅,却不是一个英明的统治者,当他带着大军纵横天下的时候,刘邦正带着部下在蜀中休养生息,当他平定了天下准备开始结束流窜作战的习惯,开始寻找一块合适的地方建国立业的时候,刘邦带着他武装到了牙齿的军队出山了。
他击败了刘邦无数次,每一次,刘邦战败之后都能回到蜀中休养生息,准备卷土重来,而项藉,依旧在消耗自己原本就不多的元气。
垓下一战,项藉战败,不是他不勇猛,而是敌人的武器比他的锋利,敌人的铠甲比他的结实,敌人的战士吃的比他的战士饱,敌人的战士穿的也比他的战士暖和……
刘邦一辈子都在项藉面前是一个失败者,他只胜利了一次,天下从此姓刘!
如果项藉得到了十二金人……历史或许会重写。
站在秦国的大殿上思念项藉跟刘邦,这明显是不符合时宜的,只是,秦帝国如今就只剩下这一座陵墓了,想来始皇帝不会有意见。
这就是时势比人强,如果现在依旧是大秦的时代,仅仅是数之不尽的铁骑甲士,就能让云琅对他盛出足够多的尊敬来。
大秦国以铁骑得到了天下,又因为更强的铁骑而失去了江山,这本身就非常的公平。
秦国尚黑,因此,章台上除过浓的如同黑夜一般的黑色就剩下血一样的暗红色了。
一个摊着手的陶俑站在最后一级台阶上,与前面威武的六个金人不同,这家伙看起来非常的瘦弱,既然人家已经把手探出来了,总要给点什么。
云琅取出一块从外面捡拾的金饼子放在他的手上……
金子是好东西,云琅以前就这么认为,金子放在了手上,这家伙的肚子就裂开了,一套黑色的冠冕就露了出来。
云琅取出来一看,发现这就是一套属于太宰的服饰,当年看起来应该非常的华贵,经过了几十年的时光洗礼,即便没有人穿过,这套衣衫看起来也已经非常的陈旧了。
云琅抖抖衣衫上的灰尘,就穿上了,只是那双难看的鞋子他的脚刚刚放进去,就鞋面就裂开了,他只好重新穿上自己的鞋子,取过宦官手里的金饼子,咬着牙准备去见见汉文明中的第一位皇帝。
章台上破败无比,这里有风,所以,那些华美的丝绸帷幕已经七零八落了,如同逝去的秦帝国。
来到了大秦的天下,云琅自然不敢随意造次,学着太宰的模样高声叫道:“臣信任章台太宰云琅觐见始皇帝陛下!”
或许是声音大了一些,章台上轰隆的响了一下,一根用来悬挂帷幕的杆子从房顶掉了下来,帷幕上沾染的灰尘扑溅开来,弄得云琅一头一脸的灰尘。
烟尘散尽之后,章台就变成了一座无人问津的古庙,所有的苍凉,荒芜,破败都能在这里找到。
云琅感叹一声,就踏进了大殿,这最后一步无论如何都要走进去,外面的太宰之所以还没有死,就等着他穿上新的太宰衣衫见他最后一次呢。
皇帝的殿堂云琅见过很多,在北京见过清王朝的,在开封府见过宋王朝的,在西安见过模拟的唐帝国的,眼前秦王朝的章台并没有出乎云琅的预料之外。
巨大的宫殿里满是粗大的柱子,站在门口看进去,如同看到了一片柱子组成的树林。
每一根柱子后面都有一个全副武装的甲士,每一个甲士的样子都是一副择人而噬的狰狞模样,云琅丝毫不怀疑这些柱子跟柱子后面的武士依旧具有杀伤力,只要看看柱子上的孔洞,跟武士手上的锋利武器就知道。
一枚金饼子被云琅丢了出去,金饼子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一连串的脆响,最后滴溜溜的停在一块地板上转悠。
云琅每走一步就往下一块地板上丢一枚金饼子,等到他来到太宰所说的第二十步位置上的时候,他就坚决的停下了脚步,按照太宰教过的那样,挥舞着袖子后退一步,又前趋一步,如同舞蹈一般的行过礼仪之后就跪坐在地板上朗声道:“臣章台宫新任太宰云琅拜见始皇帝陛下。”
大殿里寂寥无声,云琅也不在乎,眼睛盯着那个巨大的棺椁道:“第四代太宰顾允如今气血两枯,寿不久矣,因此推荐微臣为第五代太宰侍奉陛下,还请陛下恩准顾允告老,云琅履新,微臣定不负陛下所托,看守陵寝,静候陛下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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