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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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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辖竭站直了身子,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冷冷的看着云琅道:“我乌桓一族不擅长交易,每一次跟汉人做交易,都是我们吃亏……”
  面对辖竭的血盆大口以及满嘴的黄板牙,云琅如同复读机一般道:“给我一百二十匹战马,这座营寨就是你们的。”
  辖竭愤怒至极,一拳砸在一个木桩上怒吼道:“我们即便为大汉流淌再多的血,你们也不会把我们当做袍泽看,我们依旧是你们可以随意宰割的牛羊,是吗?”
  云琅笑道:“你们可以不要,可以试着自己修建一座军寨,那样,就没有人跟你要战马了。”
  辖竭笑道:“好一个固执己见的少年人,我的族中为何没有你这样的好少年。好吧,你赢了,等我们回到长安,你会拿到属于你们的一百二十匹战马。”
  云琅依旧笑道:“不,给我一百二十匹战马,这座营寨就是你们的。”
  辖竭皱眉道:“少年人,我已经答应了。”
  云琅笑道:“我也说过了好多遍了,有马,你们有营寨,没有马,你们就没有营寨。”
  辖竭大怒,大叫一声,握着一双巨大的拳头,就向云琅走来。
  云琅的眼神冷冰冰的,轻轻挥挥手,只听“嗤”的一声,一枝铁羽箭就钻进了辖竭脚下,三尺长的铁羽箭,入土两尺有余,外面仅仅露出一截箭尾。
  辖竭猛地停下脚步,看着云琅道:“我不信你敢将弩箭射在我的身上。”
  云琅皱眉道:“你可以试试!”
  辖竭没有前进,而是看着天空让雨水落在脸上,凄婉的道:“胡人之命贱如狗,看来匈奴人说的是对的。”
  云琅背着手,平静的瞅着辖竭道:“以匈奴人高傲的性子,他们一般不会说这种话,如果硬要我猜的话,我觉得原话应该是东胡之人贱如狗。你们为大汉血战,大汉也为保护你们牺牲了无数好儿郎,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大,别以为大汉国欠你什么,如果你觉的你的族人喜欢住在乌丸山还是喜欢住在右北平?我们正在进行的是一场公平的交易,谈不到谁欺负谁,我听说乌桓人向来豪爽,长安市上为博美人一笑一掷万金面不改色。更把自己族人的性命看的比金子还要珍贵,从你的身上,我没有看到乌桓人的豪阔,也没有看到乌桓人珍惜族人生命的举动,只看到一个一心想要占便宜的无赖乌桓人。请离开我们的军寨,你要是觉得我们在故意盘剥你们乌桓人,你可以看看我们是怎么把这个营寨卖给北大营或者细柳营的兄弟们的。”
  辖竭四处看看,指着不远处的高台道:“你的弩车很多吗?”
  云琅淡淡的道:“不算多,留下你们六人,没有任何问题。”
  辖竭瞪着云琅,挥手让一个族人出了营寨,曼声道:“希望你们能保护好这些战马。”
  说完话就径直去了中间的木屋,重重的关上门,再也没有出来过。
  一百二十匹战马被卸掉了马鞍子,挤在营寨门口,霍去病坐在马上,亲眼看着战马被部下拉走,亲眼看着部下搬空了营寨,这才跟李敢二人,下了山坡。
  云琅没工夫看乌桓人进驻军寨,骑都尉没了军寨,自己也就没了安身之地,好在不远处就是一个高大的土崖。
  这里的黄土非常的厚实,不算软,也不算硬,用铁锹加上锄头,很轻易的就能在土崖上挖出一个又一个不算大的窑洞。
  日落时分,所有的军卒跟战马又有了一个简陋的安身之所。
  云琅疲惫极了,同样疲惫的还有霍去病,李敢,跟曹襄,至于那些挖了一天窑洞的军卒们,更是在匆匆吃了一顿简陋的晚饭,就进了窑洞休息。
  春日的雨天,还是有些寒冷,云琅,霍去病四人围坐在一堆篝火边上,一个看着一个,都没什么心情说话。
  霍去病最终打破了沉闷,笑了一下道:“才来了两天,我们就弄到了一百二十匹战马,是一个好的开端。”
  曹襄打量一下居住的窑洞摇头道:“我们不能总是依靠修建营寨来赚战马。阿琅,你不会明天又把我们居住的这个地方也给卖了吧?”
  云琅强撑着坐起来,背靠在窑洞墙壁上道:“如果有人肯用战马来换,我会这么干的。
  你不知道,我们骑都尉事实上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了,粮秣不缺,剩下的我们什么都缺啊。
  将士们苦苦训练了一个冬天,我们积累的物资就被消耗了大半,不说别的,仅仅是给将士们配备足够的衣衫,去病已经仗着大将军的势,从中军府要来了骑都尉四年的麻布配给。
  也就是说,兄弟们夏日的穿着,现在都没影子呢。
  军中的药材,武械,铠甲,战马的豆料,马鞍,肚带,笼头,一个个看起来不起眼,一旦数量多了,消耗就非常的惊人。
  弟兄们训练的艰苦,又不能从嘴上节省,还有我们私下里给兄弟们贴补了一点俸禄,就把积存的钱粮消耗了七成。
  如果不是穷疯了,你以为去病来这里做什么?”
  曹襄瞅瞅手里的饼子诧异的道:“我们不缺钱啊……”
  话音刚落,就看见云琅跟霍去病一起恶狠狠地看着他,连忙改口道:“好吧,我去联系细柳营的人,问问他们要不要这些土窑洞。”
  霍去病见曹襄想要离开就沉声道:“坐下吧,不急于一时,现在,我们该好好地规划一下,看看能不能弄到更多的战马,有了战马,其余的麻烦我们慢慢解决。”
  云琅苦笑一声道:“你们看着吧,这场仗可能要打很长时间。
  雷被这家伙一来到卧虎地就修建营寨,这是摆明了打算据城而守,是要跟各路赶来夺宝的大汉甲士死磕。
  我甚至怀疑,这家伙准备用这座营寨,以及麾下的五千铁甲让大汉国吃一个前所未有的苦头。
  我们现在不能急,战事还没有开始,如果我们自乱阵脚,后面的事情也就不必做了。
  我觉得我们还能做的,有两点,一个是给那些铁甲军提供饭食,一个是救助伤兵,好让他们专心作战。
  这样一来,我们在雷被战败之后就能分到一些战利品,然后再用这些战利品换取战马跟铁铠。”
  李敢瞅瞅手上的饼子哆嗦了一下道:“你不会在两军阵前卖烧饼吧?”
  霍去病笑道:“如果能用烧饼换到我们需要的东西,我也可以帮着烙烧饼。”
  曹襄双手顶着下巴,幽幽的道:“我以为来卧虎地能有一场大战,没想到,居然是要卖烧饼。”
  云琅嘿嘿笑道:“你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实话告诉你,如果我们把烧饼卖得好,最后的收益,不一定比那些夺取宝贝的人小多少。”


第十七章 真的在卖烧饼
  “我知道让将士们去卖烧饼这很丢人,真的很丢人,但是啊,我们必须得承认一个事实。
  来这里的军队,哪一支我们也打不过。
  既然战场没有我们的份,我们自然不能白来,我们的目标既然是战马跟铁铠,那就直奔这个目标前进就是了,更何况我们已经弄到了一百二十匹战马。
  这是好事情啊。
  这场大战下来,你们看着,一定会死伤惨重,这是陛下跟藩王们的一次大决斗,陛下只有赢了这场决斗,才能把所有的力量都投入到与匈奴作战的战场上来。
  那些藩王也能安静好多年。
  所以,这是一场内战,很没意思的内战,虽然战胜的一方肯定会获取无数的功劳跟赏赐,实际上,这是一场没有什么意义的战斗。
  不管谁杀死了谁,都没有什么荣耀好让你炫耀给子孙听。
  别人死伤惨重还不一定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咱们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收获一定会非常的大。
  你们知道不,以前的时候,有一个地方被人发现了黄金矿,然后很多人都去那个地方挖矿。
  有一个聪明人到了金矿之后发现,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有的挖到矿了,有的没有。
  于是他就在那个地方修建了一个食肆,一个卖杂货的店铺。
  后来,人们把那里的金矿挖光了,极少的一部分人成了富翁,有些人一无所获,还有一些人死在了那里。
  而那个开店铺的人你们猜怎么着?嘿嘿……他从那些挖金矿的人身上赚到了别人一辈子做梦都得不到的金钱。
  他的收获甚至超越了那些挖到金子的人……现在,我们就要做那个开店铺的人。”
  李敢抓抓脑袋道:“那个人真的赚到了钱?”
  云琅肯定的点头道:“比所有人都多。”
  曹襄皱眉道:“我们也能卖东西给雷被他们吗?”
  霍去病叹口气道:“陛下需要那些人死战到底,如此才有机会把他们全部杀死在卧虎地。如此,陛下才能清除心腹大患,从而让天下诸侯国一心一意的侍奉陛下。”
  曹襄无所谓的一笑:“也就是说,我们支持雷被血战到底不但无罪反而有功?”
  云琅笑道:“不能这样干,以后我们还要在长安活人呢,不能把军队里的所有人都推到我们对面去,即便是为了陛下也不值得我们这样做。不过,在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劝降,也能收拢雷被的伤兵,不过,我估计那些人投降的可能性不大,没有一点把柄,城阳王不会把他们带到长安来的。”
  其余三人对于云琅说即便是皇帝也不值得他们站在所有军队的对立面的话,有些不以为然,不过,他们都没有争辩,也没有纠正云琅这句大逆不道之言。
  窑洞外面的细雨依旧下个不停,霍去病,云琅,曹襄李敢离开了自己的窑洞,去了军中,趁着下雨,跟属下们谈笑言欢,脸上看不到一点沮丧的神情。
  士气很重要,不论干什么士气都非常的重要,有了士气,即便是不好干的事情,也可能被所有人的热情融化难关,最终闯开一条金光大道。
  “司马,我们真的要去卖烧饼?”
  “胡说,我们不但要卖烧饼,还要卖馄饨,卖面条,卖卤肉,卖油饼,只要是能赚钱的我们都要卖。”
  “那些军汉们没钱……”
  “我们也不指望要钱,没钱可以用战马,铁铠换钱,他们不就有钱了?”
  “啊?我们到底是卖还是买啊?”
  云琅哈哈大笑,招招手让窑洞里的所有军卒把脑袋凑过来,神神秘秘的小声道:“我们把军寨卖了一百二十匹战马的事情你们知道吧?”
  众军卒齐齐点头。
  “我们劳累了一天一夜修建起来的营寨你们觉得在长安能换到一百二十匹战马?”
  众军卒齐齐摇头。
  云琅笑道:“以咱们现在的装备跟武技我们能从淮南八骏之首的雷被手中夺来一百二十匹战马吗?”
  一个少年咬牙道:“现在不成,等我们力气长成了,就能成!”
  云琅满意的拍拍少年人的肩膀道:“说的太好了,我们现在冲过去跟雷被作战,即便是损失惨重了也不一定能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如果你们在没有成长起来就战死在这里,说实话,咱们的将主可能会活活的痛死。这时候我们就要想办法了,我们是什么人?羽林军,长门宫卫,不说别的,仅仅是见识,你们觉得外面那群农夫,厮杀汉能跟我们这些天子近卫相比吗?”
  众军卒齐齐摇头,羽林,长门宫卫都有自己骄傲的过去,如何能容忍那些厮杀汉小看他们。
  “更别说外面的那群胡人了,既然我们一个破营寨就能换取一百二十匹战马,那些你们平日里吃习惯的食物,你们觉得那些吃惯了猪食家伙们会不喜欢?”
  一个老成的长门宫卫笑道:“别说他们,我每次休沐的时候都会从军中淘换很多油饼,包子,卤肉回去,老婆孩子别提有多喜欢了,呃——司马,我真是淘换的,不是偷。”
  云琅佯怒道:“偷就偷,说什么淘换,以后不许了,喜欢吃就自己做去,少拿兄弟们的口粮。”
  “是兄弟们吃剩下的……”
  “滚,现在没工夫教训你,我们继续说买卖,刚才说哪了?”
  “您说那些粗汉跟胡子一定会喜欢我们的吃食。”
  “那是当然啊,你们想想,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军卒们最喜欢干什么?”
  “去青楼……”
  “滚,是吃一顿好吃的!死里逃生出来的人,最不在乎的就是身外之物。
  甲士的脑袋是军功,这个东西我们可以不要,可是他们从战场上缴获的碎铠甲,烂兵刃,活的战马,死掉的战马,对我们可都有大用。
  咱们这段时间修整自己兵刃铠甲的时候,是不是经常因为没有好一些的材料弥补而烦恼?
  现在不用了,只要我们把那些人从战场上弄回来的东西换回来,嘿嘿,七拼八凑之下,我们每一个人都会有一副属于自己的铁铠,修造一些属于自己的兵刃,我们每人都会有战马,不用再骑着骡子,驴子练习冲锋陷阵了。
  最妙的是,我们不用上战场,可以近距离的观摩那些人是怎么作战的。
  看胡子怎么作战,看甲士怎么作战,看他们的阵型,冲锋的方式,看如何应战,如何进攻,如何撤退,弩箭何时覆盖,骑兵何时突击。
  等我们看完了,本事也就长了一大截,等我们以后要面临真正的战阵的时候,心里就会有数,知道怎么应对。
  这种临阵观摩的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云琅说的这些话,同一时间也通过霍去病,曹襄,李敢三人的嘴巴很快就蔓延到了全军。
  等云琅四人说的口干舌燥,从军卒们的窑洞里出来之后,四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集一下,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笑容。
  云琅说的那些话是实话,也是真话,只是换了一种说话的方式,就很自然的将羽林,长门宫卫们放在更高的一个层次上,不但满足了他们的虚荣心,更是让他们忘记了自己马上就要干卖烧饼一类的贱役。
  “现在我们干什么?”曹襄笑着问道,刚才对军卒们宣讲大道理的时候,那些大道理也说服了他。
  “现在就要去病出马了,去告诉两边的人,骑都尉是来观战的,不是来抢夺宝贝的,更不是来偷袭谁的,先把自己从这场战事里摘出来,然后再论其它。大家好好地睡一觉,我觉得只要这场雨停了,战事说不定就要开始了。”


第十八章 将军苏凉
  云琅又猜错了,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春雨依旧没有停,反而越下越大。
  骑都尉的军卒们很忙,最忙的却是火头军,从天亮开始,他们就不停地制作各种吃食,即便有军卒们帮忙,骑都尉军中特有的三十口大铁锅没有半分空闲,笼屉摞得高高的,每当一笼屉包子蒸熟之后,立刻就会有另外一笼屉包子被架上蒸锅。
  满世界都是包包子的人,云琅也不例外。
  这些包子是北大营苏建军中定制的,想要满足五百个彪形大汉的胃口,云琅带着七百个长门宫卫已经忙了一个半时辰了。
  军中的伙食只要滋味好,足够大就能获得所有人的欢心,因此,这些马肉包子刚刚出笼,就先被骑都尉自己人消耗了一大半。
  至于战事,从昨晚就开始了,胡骑辖竭有一句话确实没有说错,他们就是大汉军队的敢死队跟炮灰。
  云琅只是在天快亮的时候看了一眼,就回来了,霍去病却带着那些少年人看的如痴如醉。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辖竭先是依靠军寨居高临下的优势,扎了很多巨大的干草球,上面糊满了牛油,羊油一类的东西,点燃之后就从高坡上推下去了,几十个直径足足有一米的干草球冒着浓烟就跳下了山坡,直奔雷被军寨。
  大火球撞在鹿角丫杈上被撕成碎片,大火球一下子就变成了无数个小火球,从鹿角丫杈的缝隙里钻了进去,火星洒落了一地,最终变成了无数个熊熊燃烧的小火堆。
  两百个下了马的胡人举着盾牌呐喊一声就沿着火球滑落的地方抬着梯子狂奔。
  那些火堆成了最好的指路明灯……
  云琅叹息一声,转过身去,霍去病也叹息一声,却瞪大了眼睛瞅着那些站在明晃晃的光芒里向黑暗处进攻的胡人。
  “轰”的一声响,黑暗的城头突然爆发出大片的光明,紧接着无数长弓就暴露在火光中,一蓬箭雨飞上半空,混着雨水一起落下,第一波羽箭刚刚落地第二蓬羽箭又飞上了天空,如此三遍之后,弓箭手再次隐没,城头上的光芒也随之熄灭。
  箭雨密集,咻咻的落在地上,盾牌上,或者人的身上,战场上顿时就传来接连不断地惨叫声。
  两百胡人被箭雨笼罩,却出奇的没有死掉太多人,云琅转过头的时候才发现,跑回来的胡人足足有一百多人,留在冲锋路上的胡人不过四五十个。
  “他们是为了把梯子送上去。”
  霍去病瞅着逐渐熄灭的火焰淡淡的道。
  “送一些梯子上去就要死这么多人?”云琅非常的不理解。
  “梯子放置的地方都是事先算好的,你可能不知道,这些梯子并不是用来翻墙用的,而是用来构筑第一道堡垒用的,你看着,火快要灭掉了,马上就要有甲士出动了。”
  霍去病似乎进入了战争状态,说起话来冷冰冰的。
  此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甲士铿锵的脚步声在黑暗中传出老远,云琅看不见甲士是从哪来出来的,有些钦佩的瞅瞅霍去病。
  对于战争,他远不如霍去病熟悉。
  “刚才,那些胡骑走过去的时候,已经清除掉了很多障碍,也留下了只有那些胡人自己能看见的路标,这些甲士过去,就是为了用巨盾加上那些梯子,构建好第一道冲锋阵地,为天亮之后的大战做准备。”
  霍去病说的很大声,看来这家伙不仅仅是在给云琅解释,同时也是说给自己的其余部下听。
  城头的火把再一次亮了起来,依旧是弓箭手,向城下再一次发射了羽箭,不过,这一次落在地上的全是火箭,每一支火箭都如同一支浇不灭的蜡烛,城下瞬间就光明大作。
  一支分散的甲士暴露在火光中,他们无畏无惧,依旧举着盾牌,踩着沉重的脚步向城头靠近。
  “嗤”得一声响,一个甲士忽然凌空飞了起来,只是不是向前,而是向后,重重的落在火箭中间,云琅这才看清楚,那家伙的胸口上插着一支粗大的弩箭。
  “嗤嗤”声不绝于耳,不断地有甲士被射死或者被弩箭带走一部分身体,只要没被弩箭照顾到,那些甲士依旧坚定的向前冲锋,很快就来到了胡骑死去的受伤的地方。
  云琅看的很清楚,那些甲士居然将死去的胡骑尸体飞快的堆成一堆,组成了一道齐胸高的人墙,有些胡骑明显没有死掉,手脚还在挥舞,依旧被那些甲士丢在人堆上,并且挨着这赌墙,把那些梯子高高的竖起来。
  梯子顶上捆着的一堆物事飞快的滑落,十几个梯子做着同样的动作,等那些物事滑落之后,蒙着一层物事的梯子就变成了一堵高墙,虽然被弩箭轻易地就穿透了,那些甲士不理不睬,用一些铁钩将梯子连接起来,打开梯子后面的支撑腿,让梯子稳稳的立在原地。
  几个没有穿铁铠的武士,迅速的攀上梯子,将甲士递过来的盾牌挂在梯子后面,于是,这座由梯子组成的幕墙迅速就变得坚固了很多。
  “中规中矩,这些胡人的进攻没有多少出人预料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大的疏漏,只是没想到,连胡人的攻城战都变得如此稔熟,真是让人感到惊讶。”
  “这应该是从汉军中学会的吧?”云琅问道。
  霍去病点点头:“既然都是自己人,自然不好过多的藏私,有这样的变化也是必然,只是丢失了骑马狂飙技能的胡人,想要在攻城战中与汉军争锋,他们还差得远。好好看吧,他们的牛群该出动了,该死,这些混蛋用的是马!”
  霍去病的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就从山谷的另一边传来,这些战马的双眼都被蒙住了,它们的屁股上还冒着血,看来刚刚被人插了一刀子。
  受惊的战马沿着大路就狂飙过来,一路上撞飞了无数障碍,有的战马被鹿角丫杈挂住,痛苦的嘶鸣着,有的撞开了那些鹿角丫杈继续向前狂奔,云琅随意的数了数,至少有七十匹战马就这样白白的被葬送在这里了。
  “他们在干什么?”云琅觉得心都在流血。
  “干什么?为了扫平障碍,也是为了打出气势,告诉城里的人,他们有不破城池誓不还的决心!”
  一个浑厚的中年男声从背后传来,云琅看了一眼,发现不认识这个不戴头盔的甲士。
  “去病见过苏叔叔!”霍去病抱拳施礼。
  “苏将军!军中没有你的什么叔叔,有的只有将军苏凉跟校尉霍去病!”
  “校尉霍去病见过苏将军!”
  中年男子电锯一般的目光从云琅的身上划过,最后落在想要逃跑的曹襄身上。
  “见了我,不见礼就要跑吗?”
  曹襄无奈的停下脚步拱手道:“校尉曹襄见过苏将军。”
  姓苏的家伙不理睬曹襄,重新对霍去病道:“能在最后关头退出这场争夺,还算有几分自知之明。某家这两天一直等着看你们血肉横飞的模样,很遗憾,没看到,却听说你们用一座营寨换取了一百二十匹战马,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说说,谁的主意?”
  云琅只好走出来施礼道:“骑都尉司马云琅见过苏将军!”
  苏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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