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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随轻)-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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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佑越想越不对头,这是有人在背后使坏罢。他又追问去打探消息的人:“案子到底是什么细情?”
  那人详细答道:“去敲登闻鼓的人是吕尚志的小妾和儿子,他的正妻前年已经病故了。此前几日,这两人先后去过顺天府、都察院状告大人你,但都没有准告,甚至都被赶了出来。而今天便去敲了登闻鼓,因为占了状告无门这一条,所以被路过的上朝官员受理了,又因群议都察院该避嫌,所以移送刑部。”
  阴谋,绝对是阴谋!李佑在心里想道。
  其一,那吕家人都死绝了吗?只派出这弱女和孩童出面状告他李佑,还选在上朝时间,显然是故意为之!以弱势求同情取大义!
  其二,顺天府和都察院都不准状,还将这所谓苦主赶出来,导致了去敲登闻鼓,也绝对是有心人安排的!
  其三,案子因为官员群议,一反常态送到刑部,而且是最近正对他不满的刑部,要说是巧合他才不信!
  李佑忽然还有种感觉,这个阴谋一环套一环又出其不意,而且处处占理让人无可挑剔,很具有他李氏的诡异风格,仿佛是另一个“李佑”对付自己似的……


第六集 名震京师 第504章 你确实是个混蛋
  面对被别人以彼之道还治彼身,李佑一整天都在衙署中苦思破解之道。
  幕后这个不现形的有心人,可以调动顺天府和都察院的某股势力制造出畏惧他李佑不收状子,并情势推向登闻鼓,那权力显然是极大的。能到这个程度又与吕家有关系的人物,简直呼之欲出了。
  这起登闻鼓事件,从头到尾形成了一个完整的、自圆其说的证据链,当然也是那个背后黑手自导自演的、封闭的内循环。最后要引出的结果就是让对他李佑充满敌意的刑部来审理此事,再通过这道合法合理的程序为依据,达到整治他李佑的目的。
  对方导演出的情节让别人看去,是很有理的,在舆论上站住了脚。正所谓有理行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现在他李佑就成了没理的那个。或者说没理不是关键,但对方比他权势更大,还制造出了“理”,这才是关键。
  这事在阁老大学士级别有心人的操纵下,发酵出来会产生什么后果?根据大明律,他或许将因为滥用职权、徇私枉法的理由,被降调到一个闲官位置上去……
  如果上述情况真的发生了,不明真相的百姓大概要称颂朝廷圣明,千百年后,也许会被当做景和朝法制严明的案例写进文章里,并配上一句“王子犯法庶民同罪”。
  但景和九年京师的官员们听到这个如果,只会觉得也太荒谬了——区区两个妇孺,去敲了一次登闻鼓,然后风头强盛、所向无敌的李大人就被拉下马了?这合法但不合理!
  不过荒谬不代表奇怪,庙堂之上的荒谬事情还少么,所以也不值得匪夷所思。更何况李大人被处罚,那是严格依照大明律办的,写进青史也无可指摘。
  想得越深,李佑越发感慨连连,做出这起事情的人简直就是赤裸裸抄袭他的思路!
  他会造势、善借势不假,若一旦更有权势的人拉下脸皮学他的行事风格,只怕造势效果更强烈,这点很值得忧虑哪。一个大学士可调用的资源,那不知是他的多少倍。
  崔师爷听说了登闻鼓之事,忧心忡忡的到东主堂上问道:“要不要先将吕姓人犯放了去?”
  “如今放了有何用?反而显得心虚,且先继续关押!”李大人态度十分强硬。
  说起来,也是他大意了,但本意想法是静观其变,等着吕家上门见招拆招。但这几天那吕家对吕尚志不闻不问,他就该起疑。吕尚志好歹也是长房嫡子,没有任由他被关在大牢里的道理。
  按理来说,吕家想救人有两种路子。第一种是走下层路线,托关系找到他求个人情,说些软话,掏些好处;第二种是走上层路线,寻找自家靠山,再通过卢阁老向他打招呼放人。
  结果吕家毫无动静,本该值得深思,可惜李佑这些日子注意力都放在刑部与五个下属兵马司上,没有精力分心去多想吕家。
  最后李大人长叹一声,虽然有了主意,但又他娘的要去求长公主了。放眼整个京师,他所相熟的人中,只有归德千岁可以帮上忙。
  趁着天还亮,李大人轻装简从,匆匆出了衙署,前往皇城之东归德驸马宅邸,去拜访“好友”林驸马。
  恰好林驸马正在,两人只得坐于书房,心照不宣的大眼对小眼,默默无言。自然有人去通知归德长公主,但时间过得实在很慢很慢,不知多久,才听到消息说长公主进府了。
  又等片刻,归德千岁笑意嫣然的进了书房,熟门熟路的与李佑入了里间,林驸马继续在外面看书。
  长公主很没形象的歪在榻里,玉臂架在扶手上,手背支住了脸颊,嘴里打趣道:“真乃稀客也,你主动来寻我的次数,屈指可数罢。”
  “近日繁忙的很,你不也没什么功夫会客么,来得多了徒惹人嫌疑。”
  归德千岁今日心情不错,主动问起道:“若不求到我还是不会上门罢?今天在宫里听别人说起登闻鼓的事,你定是为此而来的。莫非是打算托我向皇上递话,请皇上驳回刑部十三司会审的奏请?那不是不可以。”
  李大人义字当头道:“这倒不必!圣上实在没有道理驳回,只怕要招惹大臣非议,为人君所不取也!本官求人,从来不让人办为难的事!”
  照这个法子,就相当于以君权强压,若被人利用,很容易引起反弹,闹出风波。到了那个地步,他李佑就被贴上了天子幸臣标签。或许这是归德长公主希望看到的,但他李佑须得把握住自己。
  听到情夫胸有成竹的不吃这套,归德长公主心里便知道,这厮肯定又有什么诡计在酝酿。不过如此也算放下心来,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她偏不问李佑计将安出,却另行问道:“你扣着那个姓吕的不放,有何意图?我只觉得这里面很有说道。若平常状况,不至于如此拖拖拉拉。”
  李佑含糊道:“那只是为了敲点银子。”
  长公主轻哼一声,“别人的目的或许是为了捞一笔,就如绑架人质勒索赎金一般。但我晓得你不是这般肤浅的人,更不会在新官上任时候犯这个自毁名声的错,所以你究竟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与我一起参详参详。”
  对于情夫在经济事务上的“天赋”,归德长公主是知之最深的,她从来没在别人身上见到过类似的“才华”。虽然不清楚情夫想干什么,但千岁殿下却明白一点,能让情夫无利不起早的事情,肯定不同凡响。
  想想也知道,若单纯是赚钱的事情,只需让他那个第三房小妾去操持就是,何须他自己大动干戈。
  李佑只得答道:“听说他家有个账局,本钱几十万两,专做出贷收利生意,我打算用它作担保。”
  归德千岁集中精神追问道:“然后?”
  “然后……让他们家账局作担保,悄悄开个银号。不然新店开张,没人敢来做生意,所以要找吕家账局这样的老字号担保。”
  银号?就是存银收息开票的银铺之类?“你这银号,有什么特殊之处?”
  “吸收点股子,扩大以下实力,然后让我那二房老丈人在扬州也开一间银号。最终实现南北联动,异地兑支。”
  异地兑支?归德长公主不愧是心思聪明的人物,立刻抓住了要点。
  李佑略略解释道:“可类比于前唐之飞钱,若你熟读史书,应当读到过。若想南下,根本不必携带大批银两,只需在京师存银取票,到了扬州凭票取银,不知省了多少心。而银号则要收取一些费用。”
  长公主蹙眉沉思,她有直觉,这其中具备极其深刻重大的意义。
  “当然,这仅仅是一个开始。生意做长了,一是可以慢慢扩至天下各地;二是本银号开出的银票其实不用再兑现,可以直接在天下当现银使用,走遍四海只需携带轻便银票!”
  “可以与官府合作。今后各地税银不必辛辛苦苦、千里迢迢的解送京师,通过银号异地兑支,即可轻易实现税银在京师入库。只要有官府在,银号就不愁没生意做,甚为两便也!”
  “还有,存银足够时也可以贷出若干,赚取利息钱。尤其在江南这些工场遍地、海商众多的地方,对银子所需极其旺盛,因为这两行都是需要很多银子为本钱,只靠自己慢慢积攒未必能抓住商机。而银号通过出贷银子,不但收取利息,还可掌控大批工场、海商及相关税银……”
  听着李佑对前景的描述,归德千岁仿佛感到视野猛然开阔,发现了更加广大的新天地。跟这个比起来,苦心经营的盐业就像是孩童的玩具!
  想起全国银号连锁的前景,掌握天文数字现银所带来的权力,海水般的银子流动……归德长公主秀目异彩连连,两抹潮红浮现于脸颊,感到自己的心脏剧烈跳动,呼吸也渐渐的急促起来。
  她居然产生了莫名的兴奋,主动而亲密的贴住了李佑,微微喘着气说:“快,为我宽衣。”
  美人情动求欢,煞是诱人,求人救命的李佑也不由得兴致盎然,服务热情周到,待会儿还得请她办几件事去。顿时两人你贪我爱的滚在榻上,熟练地开始亲吻抚摸。
  “等等!”一双裸露的白臂忽然伸出来推住李佑胸膛,白臂的女主人质疑道:“这样的事情,你居然不早与我说,却自己偷偷地吃独食?你怎么想的?你能瞒得住我么?”
  这紧要关口你较什么真,李佑微微挺起身子,无可奈何道:“没想瞒着你。”
  “那你究竟如何考虑银号之事的?你做起事,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李大人只得坦白道:“我要主动来找你说起银号,就好像是求你出钱出力的协助。等我先开了张赚到好处,而你又听说了此事,再想参与进来,那时就是要求我协助了,主客易位也。考虑此情,所以……怎奈人算不如天算。”
  “你确实是个混蛋!今天不卖力气,就别想求我助你解困!”归德千岁只能骂道,双臂重新搂住了身上男人的后背。


第六集 名震京师 第505章 律法就是律法
  被骂归被骂,李佑没有放在心上;背着长公主搞点无伤大雅的小动作,被觉察到也无所谓,坦然承认就是。李佑如今有这个自信,他又不是毫无用处的林驸马,不会被当弃子丢掉的(当然林驸马表示可以花天酒地没人管很幸福)。
  李大人很明白银号此事必须要借来助力,虽然归德千岁与他的出发点可能不一样。但能照着共同的目标努力总不是坏事。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估计少不了磕磕绊绊。
  就他亲身感触,本朝工商行业比另一个时空的同时代更昌盛一些,大约是穿越者前辈留下的遗产。一个每年现银收入将近两千万的中华朝廷,在他的认知里几乎闻所未闻,然而这个时代确确确实如此,虽然这些银子一大半耗费在职业化的几十万精锐大军上面了。
  可是长距离的异地兑支却还没有发展起来,按正常历史进程,票号大概百年后才会出现。
  在李大人眼中,这堪称穿越以来所遇到的最大商机,不由得他不动心,做好此事,奠定家族百年基业毫无问题。而且他目前也具备了相关的资源和条件。如果这个商机被别人先发掘并实现,那要后悔一辈子。
  于国而言,若他有继续飞黄腾达的际遇,组织成型的银号就可以成为趁手的政策工具。缺乏金融工具的经济政策只能説太原始了,往往只能是空想而缺乏实现手段。
  所以于公于私,作为长远的布局,现在也应当趁着人在京师、而南方又有得力支点的机会,将具有异地兑支功能的银号业务开展起来。
  李佑的深层想法,归德千岁不清楚,但她也知道,近年来皇家权力不太振作,全国银号的事业如果能在她手里作成了,那也相当于另辟蹊径的拓展皇家影响力。貌似比起与文官直接争权夺利,推行银号要轻松的多,也温和得多。
  天色不知何时黑下来,一个时辰后李佑离开了归德驸马府。
  到了次日,刑部奏请十三司会审登闻鼓之案的题本就摆到了御案上,静待景和天子朱批。
  在国朝,案情涉及到官员,便与平民案件不同了,不是可以随便审理的,外地五品以上和京官八品以上都具有特殊待遇。
  如十月初六的登闻鼓案件,涉及到检校右佥都御史李大人,因为他的正五品身份,所以如何审理须得经过御批。由刑部受理了词讼不假,可也得经过天子批准才能开始审理,虽然只是一道程序,但不能少。
  故而归德千岁见到李佑来求助时,才会误会李佑要求她向天子递话,请圣旨否了刑部审理的奏请。若真如此做了,那少不得又是一场朝廷纷争,案件的制造者与刑部岂肯善罢甘休?
  这不是李佑想要的,李大人不想在天子心目中变成麻烦制造者。相反,他的自我定位是为君分忧的麻烦解决者……
  就像他能替靠山们解决麻烦,却并不给靠山们带来麻烦。他惹出来的事情虽然不少,但都是尽力自己解决的,而且很少牵连到靠山们身上。
  即便求到靠山们帮忙时,常常也只是需要顺水推舟几句话就可以四两拨千斤,不用靠山们额外劳心费神。这倒让靠山们时常产生很简单却又效果巨大的爽快感觉。
  这种自力更生的良好的心态,也是靠山们欣赏李佑的要素之一,毕竟没人希望动辄被拖累。
  最终,对刑部的奏请,天子还是批了照准。圣谕有条不紊的按着流程经历了司礼监文书房、内阁、六科中的刑科,又被刑部左侍郎赴宫中刑科画题取回。之后刑部办完,还要复奏刑科,这才算是彻底了结完公事流程。
  对刑部来説,这次的意义不仅仅在于有了压制李佥宪的手段。这李佑太强势了,生生要夺走京师普通案件审理大权,尚书可忍他们不可忍!
  而另一方面,审理登闻鼓之案,快成了刑部十三司的集体娱乐。这些年来,审理官员的案件都依照惯例归了都察院负责,难得这次刑部可以揽到一单业务,免不了有几分兴奋情绪,也是人之常情。
  当然,大家心知肚明,这事从本质来説还是李大人被政敌修理了,绝对有人故意推动此事。
  但律法就是律法,是很严肃的,来不得半点马虎!如果李大人行事公正无私,又怎么会给人可趁之机,所以也怪不得别人!
  开始审理之日定在了十月十一日。
  案情并不复杂,但主审阵容庞大,在刑部左侍郎的主持下,十三清吏司郎中汇聚一堂,分排列坐。刑部尚书身份较高,不会参与这庶务。
  刑部十三司会审这个审案规格相当高了,比之规格更高的只有刑部尚书参加的三法司会审、暑前秋后的大审以及廷审。
  堂上品级最高的官员乃是刑部左侍郎常铎,他是这案子的最知情人之一,同时他也是刑部会审登闻鼓案件的最有力推动者。不用审也明白怎么回事,某排名靠前的阁老早与他通过气。
  看看左右,各司郎中均已到齐,常侍郎一声令下,传了原告上堂。依旧是弱不禁风的吕尚志小妾和吕家幼子两人过堂。
  在有十四个主审的大堂上,个个正襟危坐,不苟言笑,气氛极其庄严肃穆,使得原告感到极其压抑。吕家小姨娘战战兢兢,几乎説不完整话,倒是孩童还好,无知无畏的睁大眼睛左顾右看。
  案情实在太简单了,先核实原告身份,又核实词状内容,都不须费什么心思,让十几个主官上来坐审简直有些浪费资源。
  但这就是对大案重案表达慎重之意的十三司会审!制度就是制度,律法就是律法,是很严肃的,来不得半点马虎!
  按一般环节,下面就该传被告上堂。但李大人身为正五品官员,在现阶段可以接受私下里质询,但有不正式过堂受审的特权,除非证据确凿后再请天子亲批捉拿审问。
  李大人不到堂,也不是没有替代办法。于是刑部便派出差役,去了五城总院将吏员、狱卒叫来几个,以证实李佑是否确有捕捉无辜、滥施刑罚的事情。
  其实所有主审都明白,从审案角度而言,发展到目前已成定局。那制造出事端的人只怕早已算计好了,李大人将在律法面前在劫难逃。至于最终什么结局,还得看朝堂角力情况,不是他们这些审案官可以决定的了。
  常侍郎心中暗暗得意,经此一案,他可以説是名利双收。正当等待“被告”上堂的空当里,忽的见到有位锦衣卫官匆匆进入大堂,对着他拱手为礼道:“我乃今日登闻鼓当值者,护送击鼓鸣冤之人到此!”
  刑部诸官面面相觑,这敲登闻鼓的几年不见一个,怎的一出就是连续出?再説都察院才是第一受理衙门,怎的又送到刑部来了?
  只听那锦衣卫官解释道:“今日鸣冤者与初六那日及其近似,都是状告巡城都御使李大人徇私枉法!轮值御史遵照旧例,命我等将苦主护送到此,还请贵部收了!”
  常侍郎颇感意外,微微动容,莫非朝廷受理初六的登闻鼓案,在民众当中有了鼓舞影响,所以又有人效法?不过对李佑的罪状,自然是多多益善,便对锦衣卫官点点头,同意接收苦主和词状。
  随即有锦衣卫军士领着一位五六十的老头子,颤颤巍巍上堂,一面叩首一面呼天抢地道:“诸位老爷们在上,小民家住宣武门外,为小儿事状告那五城提督李大人。前日小儿找人要债,因他赖债起了纠纷,导致互相斗殴。后进了总察院衙署,那李大人断事不公,疑有徇私受赃之事,反判了小儿杖刑,至今还在牢中不得解脱!恳请青天老爷们为民做主!”
  常侍郎欣喜之下,习惯性的猛然拍案,正要进一步审问。旁边有某司郎中禀报道:“此案涉及官员,按制不当直接审理,仍须奏请过天子。”
  常侍郎便清醒过来,这倒也是。一案归一案,初六的案件天子批过,今日的新案件可还没有奏请过。
  如此便只能先收了词状,当日下午,常侍郎另行写了一本奏请审理十月十一日登闻鼓案的章疏,等待天子批下。至于初六登闻鼓案,常侍郎打算与今日案件审理完毕后,合为一起上奏天子,那样威力更大一些。
  十月十二日,又有某民众敲登闻鼓,状告五城都御使李大人徇私枉法!被值班官依照成例护送到刑部,常侍郎大喜,再一次题奏天子!
  十月十三日,还有某民众敲登闻鼓,状告李大人徇私枉法!被值班官依照成例护送到刑部,常侍郎大喜,第四次奏请天子!
  十月十四日,继续有民众敲登闻鼓,状告李大人徇私枉法!被值班官依照成例护送到刑部,常侍郎大……惊,满腹狐疑,按住了写奏请的冲动。
  他不禁暗暗揣摩,每天奏请一次审理李佑,好像显得自己是个心胸狭隘的小人,天子不会已经被腻烦透了罢?
  时光荏苒,一晃已经是十月十七日……至此每日都有人敲登闻鼓告李大人。算上初六这第一起,已经有连续八人状告李大人了,缘由五花八门鸡毛蒜皮,苦主男女老少皆有。
  这登闻鼓鸣冤,本是个很庄重严肃的事情,但变成这样子,简直要成朝廷近期最大的笑话。这李佑也真是个倒霉蛋!
  八件登闻鼓案,件件都送了刑部,刑部诸官已经从最初的惊喜渐渐变得微微不安。
  当初他们人人知道有人故意修理李佑,但律法就是律法,是很严肃的!现在也同样知道这是有人故意捣乱,但律法就是律法……


第六集 名震京师 第506章 比不过行事下限
  连续有形形色色、花样不同的人物击登闻鼓告李大人,当然是归德长公主受了李佑嘱托做出来的。
  放眼京城,在李佑熟识并可以信任的人中,也就京师坐地虎长公主具备这个能力,可以在短时间内凑集如此多看似不相干的小人物去告御状。而且还要像模像样的,不能太假。
  靠皇家吃饭的人根本统计不清,数量至少高达几万,找点合适的人再简单不过。此外就连那做到了阁老的卢老大人也没这么便利,他总不能派自己的家奴去搞这件事。
  明眼人都看得出,从一开始李佑就是被人坑了,既然有人能做初一,那也没什么道理怪李佑做十五。如此一来,挺严肃的事情变成了闹剧,扒下了依法办事外皮,露出了政治斗争的本质。
  在这一声又一声的登闻鼓中,李大人依旧稳坐钓鱼台,该巡视时巡视,该坐衙时坐衙,该断案时断案。只不过他亲自断过的几个案子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事主全都去敲登闻鼓鸣冤,很乐此不疲的样子,如此而已。
  十月十七日这天,李佑坐衙时,他的专业门官张三忽然进来禀报道:“程姨娘的父亲,程家老丈在外面求见。”
  此人怎的来了?李佑心有几许疑惑,他与这个四房老丈人接触委实不多,一共也没説过几次话,感觉还是很陌生的。便将人传进来,笑道:“自家亲戚,大可去家中叙话,有什么不能説的,今日却又为何到了公门中来相见?”
  程老丈沉吟片刻才道:“老夫特为吕尚志而来,那日他被你抓捕入衙,惨遭酷刑拷打,未免有小题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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