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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随轻)-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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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德长公主的突然主动召见,让李佑感到自己的节奏被打乱了。到了次日清晨,他起床用膳,看着太阳升起后,便出门向东城十王府而去。
  在路上,李佑心里不停的盘算今天这次见面。前几天去教坊司西院胡同,应该是误了她的什么计划,导致她发了火,下场就是自己被下了欢场封杀令;之后自己没有去找她赔礼道歉解释谢罪,以她的脾气,只怕心里一直没有痛快下来。
  所以今天万万不能再顶撞她了,再顶撞就真闹僵了,现在自己是下野状态,自保能力弱的很,全靠几位靠山们撑腰,少一个都是巨大损失。何况钱国舅委托他说服长公主做戏恐吓苟家,更不能去为了彰显个性和能力与她打对台。
  总而言之,今天的主要任务是大概就是哄她高兴,只要哄高兴了一切都好说。
  可最近有什么高兴事值得说?李佑回想了这些日子的事,能让她生气的事情有不少,有把握能让她开心的却难找。
  非要矮子里拔将军的话,银号的事情大概算一个。归德千岁对银号和银号的未来还是看重的,从她把银号划入小柳儿名下而不是少府便可见一斑,那是真正当成了自己的事业。
  如今不需要她付出额外的资源,银号就从业务和规模上渐渐步入正轨,应该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罢,可惜似乎分量不太够。
  坐在轿子中,李佑灵犀一动,猛然拍了拍额头,自己犯什么糊涂!事情够不够分量,值不值得大喜特喜,有没有重大意义,还不是全靠一张嘴,还不是全靠吹!年终总结和工作报告不都是这么写的,除非特别重大的事故,什么都能写得让人高高兴兴舒舒服服,看了提气听了振奋!
  在思考中,李佑进了十王府长公主宅邸,熟门熟路的绕过巍峨前殿进入后面一座偏厅。
  归德千岁得了通报后,已经先在那里等候了。李佑仔细打量,见她轻施淡妆,粉面含春,两抹桃腮映出别样风情,全无想象中的阴郁神色,心里微微松了口气。随即又奇怪起来,瞧她这般模样,是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长公主见了李佑,招呼过后便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
  对这句话,李佑感同心受,最近这段时间的事情是有点多,形势变化也很快。赞同道:“是啊,最近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情。”
  长公主笑了笑,又道:“我要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是吗?”李佑做出惊喜的样子,“那太巧了,今日我来,也要有好消息告诉你!”
  “哦?”归德千岁根本没想到李佑有什么喜可以报,闻言起了兴趣,“那你先说来听听。”
  李佑重重咳嗽一声,开始报喜:“这个月初,在被朝廷免去职务后,我没有消沉,没有丧气,坚信天生我材必有用,无论在哪个岗位上都能够发光发热。我很快就从打击中恢复过来,全心投入了新的工作当中。
  在惠昌银号董事长,不,在大东家任上,面对新形势,我积极学习业务知识,不惜辛劳,不怕苦累,加班加点,力争上游。经过努力取得了一定成绩,银号事业蒸蒸日上,存银数额实现倍增,主要在以下十五个方面取得了突破性进展。第一大点,大力加强伙友思想教育……”
  李佑的工作汇报花团锦簇,好像成果丰硕确实很值得高兴的样子,只见归德长公主不顾千岁殿下的仪范,开心的前仰后合,大大超出了李佑的预期。
  他本人都开始怀疑,虽然经过自己极力渲染和鼓吹,但是这点工作业绩真的如此令她振奋、令她惊喜么?
  到目前为止,最大的业绩也就是打通了户部晏尚书的关节还没有提到呢,这女人今天也真是太容易满足了。
  归德长公主抬手拍了拍颤巍巍的丰满胸口,强行止住了笑意,勉强以正常语气开口道:“你这篇文章是从哪里学来的腔调?行文遣句居然如此好笑,比笑话书还好笑,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逗乐的文字。可是也奇怪,明明字里行间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如此正经,但组合起来就极其可乐,让人不可思议。”
  很好笑么?上辈子自己看到类似的报告时,从来没有觉得可笑,正常情况下就是这么写的,有什么值得笑话的?李佑无奈摇摇头,这就是两个时空的鸿沟啊,有些东西不能生搬硬套!
  方才归德长公主笑得太用劲,此时只能酥软无力的挥挥手,“我知道你今天是想哄我开心,这份心我领了。你还是暂且停住,听我先把好消息告诉你罢,我也让你高兴高兴。”
  目的达到就好,李佑叹口气,自己还有两千多字没有念出来呢,便摆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这个好消息是,你的大仇家晏尚书要调离户部尚书了!”归德长公主得意的宣布道。
  可是她宣布完,发现情夫的反应和预想中的不一样,没有欢快没有欣喜没有兴奋,只展现出一张极度扭曲说不出是什么表情的脸……
  难道是欣喜若狂了?应该是的,情夫正在极力经营银号,如果有户部支持,银号是可以急剧发展起来的,所以高兴坏了罢?
  归德长公主继续说道:“简单地说,这是我找准了机会,逼彭阁老丢车保帅,换来他自己的安全。其中还有你的一点功劳,晏尚书的罪名是从两淮盐案牵扯出来的,以昏庸失察之罪被调离出京。而新任户部尚书被我争取到了,所以可喜可贺!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在六部尚书位置上插进了手!”
  听着归德长公主滔滔不绝的描述这场发生在最近几天的艰难博弈,李大官人继续木然。
  如果用一个形容词来形容他的感觉,那就是五雷轰顶。晏尚书下台不下台无所谓,但他讨厌被人骗掉五千两银子的感觉!这是诈骗!被人骗的感觉真是难受!
  难怪晏尚书表现那么奇怪生硬,难怪晏尚书问都不问细节,很草率的就答应了他!因为这样的大事,他心里肯定也有数的,知道过了昨天就不是他做主了,当然就很无所谓,爱咋地咋地。
  骗自己的银子,就相当于晏尚书临调离前的发泄和报复以及顺便挣点路费罢……
  听情妇这意思,还是她趁着彭阁老大战从龙派时,从中渔利谋夺了户部尚书位置。自己这五千两,其实就是被她败掉的。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李大官人终于爆发了,五千两对于目前的他可不是小数目。
  终于察觉了他情绪不对头,归德长公主莫名其妙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早点告诉你?之前谁也不能确定,直到昨晚陛下朱批才尘埃落定,我今早就叫你过来知晓,并不算迟。”
  李大官人泪流满面的倾诉道:“你可知道,我昨日不惜背负债务,给晏尚书送了五千两银子的重礼!五千两,真的。”
  归德长公主愣了愣,随即再次笑的前仰后合,声如银铃般灿烂,可惜在李佑耳朵中不是那么优美。
  看到情夫脸色不好看,归德长公主凑过去,安抚性的拍了拍李佑,“自打你罢官以后,我怎么觉得你的智商急剧下降?不过也好,这样才像个弱冠之年的人物,不然总觉得你是老妖精化形,生怕哪天就被你生吞活吃了。”
  李佑在心里默默的总结,得出两点教训。一是离开官场后,紧绷的精神就彻底放松下来,甚至由于长期紧绷的负作用,导致放松的相当彻底。
  而且自己主观上也是有意无意的放纵了自己,把罢官当成了放假似的,结果精神松懈一发不可收拾。既然不打算彻底远离官场,那就不能这样松懈!
  二是自己沉迷于资本游戏中,却没大注意官场动态,在国朝,这就是取死之道!
  今次损失还是轻的,晏尚书不知道是恶趣味还是真穷,或者是有所顾忌,只从自己这里骗了点银子。要是他有点别的恶意,故意丢给自己烂包袱,只怕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想至此,李大官人唏嘘不已,损失是惨重的,教训是深刻的,要引以为戒,今后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这次博弈时间虽短,也很隐蔽,但你真没听到风声?”归德长公主又问道。
  见李佑摇了摇头,长公主忍不住数落道:“你最大的错误就是这几天没有来见我,否则你怎么可能一点风声也不知道!我看你当大官人真是玩得太野了,真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居然出了这样的低级纰漏,从现在起要亡羊补牢。”
  事情都发生了,以后多注意些就是,还有什么可补的?李佑问道:“怎么亡羊补牢?”
  长公主吩咐道:“反正你当前不用做官上衙,空闲时间多得很,所以就履行老师职责罢。雷打不动的每三天到我这里一次,开始教小柳儿识字读书,天子大朝是三六九,你也逢三六九来好了。”


第六集 名震京师 第572章 诛心之言
  猛然听到千岁殿下这个要求,李佑很不可思议。他当初还以为就是门面功夫,安一个老师名头方便日后相见,现在居然要玩真的?
  让他这白板文凭去教书育人?别开玩笑了……李佑谢绝道:“我这诗词是天授之才,绝非可人工教习的,没法教人。”
  归德长公主笑吟吟道:“谁说让你教他诗词了?我是让你教他学问,诗词这东西就随缘罢。”
  学问……李佑觉得这两个词与自己太遥远了,惊讶的反问道:“你没想错罢?我这学问就是误人子弟!”
  长公主面容阴了下来,“什么误人子弟?别人都可以这么说,只有你不可这么说!小柳儿是谁的子弟?”
  真是用错词了,李大官人轻轻地拍了自己几下嘴角,“说习惯了,纯属口误。”
  千岁殿下的脸色渐渐缓和,“老学究的那些东西都是敲门砖,对小柳儿用处有限,他将来又不必考功名。其实我你看你就挺有学问的,胸中所思所想包罗万象,很是驳杂,却还都有些道理。传授给小柳儿岂不正好?”
  李佑发现,在幼教问题上,小柳儿的母亲比他的父亲似乎更像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家长。
  “你那五千两债务,我可以替你还了。”归德长公主使出了杀手锏。
  李佑迅速答应道:“一言为定!”
  说定后,李佑才想起来,小柳儿应该是年方一岁零两个月,教什么学问?连启蒙都早得很呢,某位当母亲的也真是太心急了,先应付几次再说罢。
  又想起今天来的第二个目的,再这样七扯八扯拖拖拉拉的,就没时间说了。于是开口道:“你知不知道前天我们的银号被砸了?”
  归德长公主惊讶道:“有这事?我倒是不晓得。”她作为一个优先度很明确的女人,最主要的注意力始终是放在宫中和朝廷的,丝毫也不会放松,对其他事情反应慢一拍实属正常。
  “是的,我当时也在场,中城兵马司苟指挥亲自带领官军和差役干的。”李佑想起旧事,借机抱怨道:“当初我在任时,三番五次要废掉他,都被你拦住,说什么都是自己人。现在简直自作自受。”
  对李佑的抱怨,归德长公主并没有听进去,冷哼一声道:“这也值当大惊小怪?十倍报复回来就是,谁又敢说个不?还有,你报上我的名号没有?”
  “报了。”李佑很干脆的答道。
  归德千岁瞥见情夫的表情,再加上对情夫为人的了解,再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名号如此不好使,连个店面都护不住。当即疑问道:“你是先报的,还是等他砸完才后报的。”
  李佑笑道:“先让他砸的。”
  归德长公主虽未亲见,却了如指掌的说:“我就知道,你肯定要这样做,然后趁机敲诈勒索,是也不是?”
  “不算敲诈勒索,只是要他存银二十万两作为赔偿,增大银号周转而已。”
  听到这个,归德长公主轻描淡写的说:“既然他们有了悔过,那就照着样子,只砸他五家店面。店面数目不够,就砸苟家府第的大门。”
  李佑想来这样的威胁应该算是那种公事公办的报复罢?不是钱国舅所希望的。按照钱国舅的委托,必须请千岁殿下发出一些更严厉的、让苟家难以承受的威胁,然后钱国舅才好“挟寇自重”的去苟家索要好处。
  刚想开口,李大官人欲言又止,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
  如果全盘托出,肯定也要将京北煤炭的事情也说出来。他与钱国舅最大的合作项目其实就是那几十万斤煤炭的销售,这里面必然又牵涉到与宦官衙门的矛盾与冲突。
  现在的问题是,不知道千岁殿下对段知恩为代表的得势公公们到底是什么态度?如果他与殿下的看法确实有矛盾,那么自己提前说出打算,岂不等于是自行暴露?首先要有统一的思想,然后才有正确的行动。
  电光火石之间,李佑转了念头,试探道:“我又想起一件事,你上次给我看过先皇密诏,却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我要问问,你内心究竟怎么想的?”
  李大官人的真正意思就是一个,你打算怎么用它?从李佑角度来说,当然是想劝长公主用这道密诏诛杀段知恩。因为天子大伴这个特殊身份太无可替代了,而且这又是个与他李佑十分对立、不可调和的天子大伴。
  只要干掉段知恩,就不大可能会出现第二个能比拟他的太监,天子已经长大了,不会再有第二个大伴了。无论换成是谁取代段知恩位置,对李佑和文臣而言,压力都会小的多。
  “我一直没有想好。”想来杀伐果断的归德长公主这时候却犹豫了,至少李佑从认识她以来,很少见到她犹豫的时候。她在犹豫什么?肯定又是个人私心与肩负使命之间的冲突这种无聊问题。
  具体到段知恩身上,就是出于争权夺利的私心该杀,出于帮助天子的公心不该杀,让归德长公主犹豫了。
  李佑觉得自己也该表明态度,必须让长公主明确意识到自己的观点,免得总是装作不知,自己还不好生气。
  想定了他就赤裸裸直抒心意的劝道:“你要杀鸡骇猴!段知恩明显就是那个不会听话的人,他也是唯一能在宫中够动摇你的根基,并正在这么做的人!你除掉段知恩,后来者就很难出现了。”
  归德长公主不蠢,李佑说话是出于他的立场,不能全听全信。“就算手里有先皇圣旨,那也要考虑到人心,段知恩不算什么,但天子的心思才是关键。如果强行杀掉大伴,天子心中作何想?若在天子心中留下了芥蒂反而得不偿失,你们文臣反正无所谓,但我就难办了。这就是你给我出的主意?”
  李佑想起自己所等待的那个因煤炭而导致的“民情发酵”,便开口道:“我可以助你造势,有京师民情加上朝廷舆情,天子面对压力也得三思,不能一意孤行。
  你相信我没错,你以为段知恩留在陛下身边是帮助,其实那段知恩乃是极其自私之人,根本不是陛下的好助手,趁早诛除为妙!”
  归德长公主听到李佑提起天子,不禁问道:“对于天子处境你有什么见解?”
  这个问题李佑考虑已久,只不过一直没对人说过,今天便透露了:
  “如今天子亲政时期还短,尚未完全掌控自如,当求稳妥中庸之道,徐徐为之。要知道,时间是在他这边的。否则偏听偏信,骤然重用不可信之人,必将养虎成患,有尾大不掉之势,反受其挟制。很可惜,我看现在就有这种苗头。当今段、白等人,便已经有内外挟制天子的样子了。”
  挟制?千岁殿下没有明白李佑用这个词什么含义,“天子举动自由,何来的受挟制?”
  李佑滔滔不绝的把自己的想法和研究结果说出来:“打个比方,天子上一次提拔白侍郎不成,这些从龙派不退而自思,反而不顾大局,不惜以朝政为代价,疯狂攻击阁老大臣并妄加构陷。
  其目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们就是想在内阁强行制造空位置,迫使天子提拔白侍郎。对天子而言,这不就是被从龙派挟制?”
  “此外,从龙派不断制造出对立情绪,让心念旧情的陛下在一次次抉择中,自然而然的与其他大臣渐渐疏远,这就是误国!这不算挟制么?”
  “还有段知恩,你难道没有发觉,他自始至终都在挑拨天子与大臣的关系?只要天子与大臣关系到了恶劣难言的地步,那就将会更加依靠内监,太监的权力会更加增大。所以我说,段知恩是个极度自私之人,他根本不该成为天子臂助。”
  “天子身边,出现这种用极端情绪左右天子的苗头很正常,天子耳根子还是太软。但人心是最不易改变的,在天子受蒙蔽时,你想破解的话唯一办法就是彻底消灭!所以我力劝你一定要诛除段知恩。”
  本来是谈论天子,没想到说着说着,李佑最后一句话,又归纳为诛除段知恩,归德长公主算是彻底明白李佑的杀心了。“你说的都有道理,天子身边确实是这样,但你可以去见陛下,并劝止他偏听偏信,我想法子为你们安排机会。”
  “现在还不是时机,再过几天罢。”李佑婉拒道。现在与天子相见,说什么都没有段知恩说得好,然是让煤市动乱去戳穿谎言罢。
  在归德长公主心目中,段知恩虽然是争夺权力的对象,但从忠心度和才干方面却是对天子很有用的人。
  从私心角度,该想法子处置他,但从公心角度,该留住他在天子身边为有力臂助。正式公私矛盾,所以才让归德千岁面对段知恩时拿不定主意。
  不得不说,李大官人的口才和对人心的把握很是了得。
  几段剖心置腹的诛心言论说了出来,立刻就扭转了归德千岁对段知恩的印象,段公公一下子从有用之人变成了挟制天子的自私小人。
  归德长公主下定决心道:“你刚才说能够造势?那么你就放手去做,如果大势所趋,我当然就是水到渠成!”


第六集 名震京师 第573章 你要负责
  归德长公主与李佑今天谈话,总体来说是友好的、成功的、坦率的、深入的,气氛琴瑟和谐其乐融融,因而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提起什么“误事”、“封杀令”这类扫兴话题。
  李佑做完了盟友该做的事情,尽到了情夫该尽的义务后,怀揣临时借给他用来还债的五千两银票(居然还是自家银号的),腰酸腿软的离开了长公主宅第。
  话说他辞官后这几天,时间闲了下来,男女事情上未免就放纵了点。虽然年轻体壮,但次数太多了后也容易腰酸腿软。
  此时快到正午,天色仍是阴测测的,日光也是若隐若现。长随韩宗议论道:“听街上老人说,看样子过几天要下雪。”
  下雪?这也算是天公作美,估计要极大促进薪炭消费,有助于自己的谋划,李佑想道。其后便向棋盘街而去。
  长公主府邸在皇城东,棋盘街在皇城正南,路上要经过皇城东南的一大片衙门。李大官人本想吸取教训,去六部里拜访官场熟人,但今日时间吃紧,那钱国舅还在惠昌银号等消息,所以去六部转转的打算也就作罢了。
  昨天李佑得到长公主的传话后,就打发家奴去钱国舅那里通报,并约定今天在惠昌银号见面沟通。
  “如何?”钱国舅在银号大堂早等得不耐烦了,好不容易才等到李佑,见了面迫不及待的问道。
  李佑点点头,“你可以去对苟家说,这次千岁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绝不肯轻易善罢甘休。”
  钱国舅大喜,仿佛得到了可以痛宰苟家的上方宝剑,兴奋的转身就要走人。这表现叫李佑心里很不满,两边是合作,他得了自己这项好处就忘了另一项,本性实在没有什么品质,用过他这次后,还少来往的好。
  李大官人出言叫住钱国舅,问道:“你说过的京北煤炭,情况如何?”
  钱国舅拍了拍脑门,刚才只顾得高兴,险些将这件事忘了。“今日上午快马来报,道是明日下午第一批煤运到京城,大约四十车八九万斤。”
  李佑十分吃惊,“昨天还以为你夸大其词,真能来的如此之快?我这边还完全没有章法。”
  “按照约定,卖煤之事有你全权做主,我只负责居间联络,如此便不奉陪了。”钱国舅抛下责任,急匆匆的走了。他从李佑这里借到长公主的势,李佑从他这里借到朋友的煤,各取所需各办各事。
  李佑心里大骂了几句,与这样既没担当又见利忘义、脸皮还厚的人合作,很是不省心。若不是这次他手里的资源实在好,自己早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了。
  不过这大批量的煤炭,卖起来可不是路边小贩一般,支个摊子就能开始叫卖的,总要有场地、人手等等,他李佑不是准备不了,但需要时间。就这一天工夫,去哪里找来合适的场地和能干的人手?
  李佑在银号大堂里来回转了几个圈子,倒真让他憋出了想法。林驸马那个煤铺似乎可以借来用……好像叫泰盛煤铺?
  上次他还在职的时候,因为煤市行情去了阜成门外煤市查访,碰巧将林驸马的泰盛煤铺当了典型。
  那高掌柜被自己连哄带吓的全盘招供,还在自己的授意下对惜薪司倒打一耙,最后泰盛煤铺的积攒的存煤都被自己强迫以低价卖掉了。
  后来李佑惨败丢官后第二次去煤市时,就听说泰盛煤铺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几乎要歇业。
  理由很简单,高掌柜配合了李佑,又是招供内情又是帮忙栽赃惜薪司,相当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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