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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流(凤鸣)-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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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妾身以为此案虽是要务,自该得慎重些方好,然,朝务繁琐,却也不可轻忽了去,今贤儿已正位中宫,终须得早些熟稔政务方好,若不然,恐于社稷大不利也。”
于“恭陵”一案上,武后是半步都退不得的,若不然,立马便是倾覆之祸,这一点武后自是心中有数,眼瞅着李贤兄弟俩步步紧逼不已,武后不得不在其他方面做出退让之姿态,以政权换审案权,力求先渡过眼下的难关再计议其余。
“嗯,媚娘此言甚是,此案便由八哥办了也好,至于贤儿么,从即日起监国好了,诸位爱卿对此可有甚看法么?”
高宗的心火稍退之后,对武后的畏惧心理自是又起了不老少,加之他是真心不希望家务事再闹腾个没完的,此际见武后作出了让步,高宗也不敢再死揪着不放,沉吟了片刻之后,终于给出了个看似平衡的决断。
“父皇圣明,儿臣别无异议!”
这一听高宗如此和稀泥的作法,李显便知晓想要借助此事扳倒武后的希望已是极为渺茫,心中虽不免有些子失落,可也不是太在意,本来么,李显如此大动作的搅事之目的,也就是为了帮着李贤多揽些权力,也好让其能在朝中多支撑一段时日,至于彻底解决武后么,李显还真不敢将希望寄托在弱懦的高宗身上,此际见高宗主意已定,李显也乐得见好就收,这便抢在众人出言之前,率先表明了态度。
“父皇圣明!”
没能就此扳倒武后,李贤心中的不甘比起李显来,自是要多出了不老少,可一见李显已表了态,却也不敢再多坚持,只能是跟着附和了一句道。
“陛下圣明,臣等别无异议!”
李贤兄弟俩都已先后表了态,诸般臣工自是不会再站出来唱反调,只是显然都不怎么情愿接受这等未尽全功的结果,表态的声浪不齐整不说,还显得有些子绵软无力。
“嗯,那就这么定了,八哥,此案便交由您来审了,事态紧急,须拖延不得,还望八哥能多多费心才是。”
高宗好久没这等当家作主的快感了,此番精神振奋之下,确是自得意满得紧,也不去计较朝臣们的态度,一扬眉,将目光投到了李贞的身上,微笑着叮咛道。
“陛下放心,臣自当竭力而为之,断不敢有负陛下重托。”
这桩案子在旁人看来是个烫手的山芋,可于李贞来说,却是个左右逢源的大好机会,他完全可以凭着此案的审理在朝中站稳脚跟,自是不会推辞这等送上门来的大好事,这便干脆利落地领了旨。
“嗯,八哥办事,朕放心得很。”高宗显然是极为地信赖李贞,这一见李贞表了态,脸上立马便显出了释然的神色,微笑地鼓励了李贞一句之后,这才掉头看向了垂手而立的李贤兄弟俩,→文¤人·¤·书·¤·屋←捋了捋胸前的长须,沉吟着开口道:“贤儿自幼聪慧,于政务上确是颇有悟性,只是初掌朝务,生疏难免,须得好生下些功夫才是,若有疑难处,大可来问朕,唔,或是与显儿多多协商,切莫不懂强装,尔可都记得了么?”
“是,孩儿遵旨。”
高宗这话摆明了就是对李贤能力的不放心,自不是甚好话来着,尤其对于李贤这等心高气傲之辈而言,着实是刺耳了些,可在这等场合下,又哪有李贤发表不满的地儿,除了老老实实应诺之外,李贤也就只能是在心里头暗自气恼不已的份儿。
蠢材终归是蠢材,烂泥永远也扶不上墙!李显只一看李贤的神色,便已知晓其心里头在想些甚玩意儿,不由地便暗骂了一声,着实是看李贤不起——李显早就跟李贤交待得很清楚了,此番的动作虽大,可真实的目的却不是凭此一举击溃武后,而是要争夺朝务的领导权,但消能在其上有所斩获,那便算是大功告成了,有了政权在手,只消慢慢行了去,于朝局中站稳脚跟自是不难,至于其余诸事,水到渠成之下,又有何事不可为?而今最主要的目的已是达成,却还妄想着不可能之事,不是蠢材又是啥的?真要是武后那么容易打垮,哪还轮得到他李贤去当这个太子,李显自个儿早冲着抢了。
“诸位爱卿既已无异议,今日便到此罢,朕乏了,尔等都告退也罢。”
高宗发了几场脾气,折腾了如此之久,总算是将事情办了下来,骨子里的疲乏立马便浮现了出来,精气神一去,人便困倦得厉害,实无心再多议事,这便丢下句场面话,也不待群臣们请辞,自顾自地便站了起来,拖着脚,向后殿转了去……
第三百三十七章最后的谋划
“七弟,如此好的机会,为何不一鼓作气一冲到底,倒叫八叔那厮白捡了个便宜。”
朝议已罢,收获颇多的李贤却兀自满心的不情愿,朝方散,便死拉活拽地将李显邀进了东宫,人都尚未坐定,抱怨之言已是脱口而出了的。
一冲到底?呵,说得倒是轻巧,真要是能如此,还轮得到你小子来当太子?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听此言,李显登时便恨有些子哭笑不得,说实话,若论除掉武后的心思,李显远比李贤要热切了无数倍,奈何就目下的情形而论,成功的可能性基本等同于后世花两元钱中亿万大奖的概率,别的不说,光是高宗那一关首先就过不了,没见今日都已是如此之局面了,高宗依旧不敢起趁机拔除武后的心,足可见其对武后的惧早已是深入了骨髓里去了,很显然,要靠着高宗去整倒武后基本跟缘木求鱼是一码事,此无关证据详实与否,而在于高宗性格上的缺陷难有补救的可能性,若不然,李显也不会如此坚决地拒绝了高宗的好意,早抢着去干太子的活计了,哪可能平白让给了李贤。
“太子哥哥教训得是,奈何父皇心意已决,纵使我等强自要夺,怕也难有大作为,而今母后既已让了一大步,适可而止也不失为孝道罢。”李显心里头虽不屑李贤的贪婪,可也没带到脸上来,而是温言地劝解了一句道。
“唉,父皇糊……,罢了,罢了,不说此事了,而今八叔那头既已接下了案子,七弟可有甚计较否?”李贤显然没李显那般阔达,忍不住出言埋汰了老爷子一句,只是话一出口,便觉得不妥,立马警觉地收了口,话锋一转,问起了案子的后续手尾。
呵,这小子还真不是东西,这就要过河拆桥了,也罢,随你折腾去好了!李显精明得很,饶是李贤掩饰得快,却哪能逃得过李显的观察,这一见其抱怨的话都不敢当着自己的面说完整,明摆着便是起了提防之心,左右不过是自忖朝务大权已在手,自以为大局已定,这就嫌李显这盏灯太过亮眼了些,着急着赶人了之了罢。
“这可不好说了,得看八叔此番是将那高和胜关哪了。”
李显虽是看破了李贤内心里的隐秘,可却并没放在心上,概因李显本就打算及早从朝堂这个烂泥沼里脱身,之所以尚未行动,不过是因李贤的根基未稳罢了,而今既已帮着其搞到了朝权,也差不多该到了离开的时候了,至于这“恭陵”的案子会如何发展,李显却是半点都不在意的,当然了,李贤既然开口问了,李显倒也不吝为其解析一番的,就算是最后再为其尽点心力罢了。
“哦?此话怎讲?”
一听李显这话回答得蹊跷,李贤眉头不由地便扬了起来,紧赶着出言追问道,
“很简单,依高和胜的身份,既是官身,又是内侍,按大唐律法而论,关押于大理寺也可,关押于内廷监也无不可之说,然,于实际而言,却又大不相同,太子哥哥莫忘了宫里都是些啥狗屁倒灶的玩意儿,故此,若是八叔欲尽快结案,则必将人关于内廷,若想着首鼠两端,则该是将人关于大理寺。”李显倒是没有隐瞒李贤的意思,微微一笑,细细地分析了一番。
“原来如此,唔,依七弟看,八叔会将人关于何处?”
李贤也不是啥善男信女,杀人灭口的事儿也是干过的,自是一听便知晓了李显话里的未尽之言,只是一时间无法推断出李贞到底会采取何等方式,也懒得去多想,这便索性打破沙锅问到了底。
“内廷监!”
李显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截了当地给出了答案。
“嗯?”
李贤显然对李显这个答案有些意外,在他看来,李贞完全可以将人关在大理寺,慢慢审了去,来个左右逢源,两头获利,再怎么着,也比迅速结案来得强,这一见李显不假思索地便下了结论,自是狐疑得紧,轻吭了一声,满脸子疑惑之色地看着李显,虽未多言,可却是一派等着李显作出解释的架势。
“概因太子哥哥势大,八叔不敢信!”
李显嘿嘿一笑,满不在乎地应答道。
“这……”
李贤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个理由,登时便傻了眼,一时间还真不知说啥才好了。
“太子哥哥明鉴,八叔可非寻常之辈,父皇对其可是倚重得紧,此番宣其入朝,只有一个用心,那便是平衡朝局,这一点想来八叔心里是有数的,也断不敢违了去,而今太子哥哥朝权在握,又有小弟从旁帮衬着,八叔便是凑将过来,又能派甚用场?与此坐冷板凳,倒不如与母后做上些交易,获利想必更大上不少,此二者若是勾搭一气,于太子哥哥而论,实大不利也!”李显没理会李贤的呆滞,伸手弹了弹衣袖,自顾自地往下分析了一番,直听得李贤面色变幻个不停。
“来人!”
李贤并没有急着往下再问,而是突地提高了下声调,断喝了一嗓子。
“奴婢在。”
新上任的东宫主事宦官张彻早已等在了门口,这一听李贤呼唤,赶忙窜进了房中,恭谨万分地应诺道。
“去,打探一下,看高和胜那厮究竟关哪了。”
李贤的心情显然不是太好,横了张彻一眼,一挥手,不耐地吩咐了一句道。
“诺!”
张彻并不晓得李贤究竟在烦些甚子,可也不敢追问,忙不迭地应答了一声,急匆匆地退出了书房,自去张罗着诸般事宜不提。
“七弟莫怪,非是为兄信七弟不过,只是此事重大,为兄实不得不谨慎些才是。”
李贤打发走了张彻,这才醒悟过来自个儿的行动似乎有触犯李显的意味在内,不禁有些子尴尬地微红了下脸,赶忙掩饰地出言解说道。
这蠢货,连说个谎都不会!李显何等样人,又岂会被李贤这么点小伎俩糊弄了过去,不过么,却也懒得说破,只是笑呵呵地拱手道:“太子哥哥说哪的话,你我兄弟本是一体,何须生分若此。”
“呵呵,说得好,是为兄矫情了,唔,依七弟看来,若八叔真将那高和胜交到了内廷监,为兄当何如之?”
面对着李显那诚挚的笑容,李贤的心没来由地便是一阵慌乱,可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是干笑了两声,以掩饰自个儿的心虚。
“日后之朝局中,八叔将是个关键,若无必要,最好莫与其轻易起了冲突,倘若将其逼到母后一边,与太子哥哥实有百害而无一利,而今之局要解却也不难,臣弟之官便足可尽懈八叔之疑心。”李显早习惯了李贤的心口不一,自是不会与其一般见识,只是轻笑了一声,一派从容地回答道。
“这……”
尽管对于李显去之官一事,李贤是千肯万愿的,不过么,这等心思他却是不敢当着李显的面有所表露的,此际一听李显再次提出要去之官,李贤心中倒是一派狂喜,可脸上却装出了为难的神色,摊了下手,一派不知所措之状。
“太子哥哥无须为臣弟担心,此一去,既可换得朝局安稳,臣弟也可一展胸中报复,扫平西疆,为我大唐打出一个盛世来,此一举两得之事也,胡有不可为哉,只是臣弟临去之官前,却有几桩事须得办妥了方好。”
明知道李贤的为难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可李显还是笑呵呵地出言开解了一番,浑然便是一派为李贤考虑之架势。
“哦?七弟有甚事只管说来,为兄便是拼死也要为七弟办到!”
李贤只求李显这么个潜在大敌能离开朝堂,至于代价么,他倒是不介意付出一些的,此际一听李显如此说法,立马拍着胸脯,大包大揽地应承道。
“倒也说不上甚大事,唔,太子哥哥也是知道的,臣弟曾奉父皇旨意,操办武举之事,而今诸般事宜虽已大体安排停当,然,终归有不少手尾尚未了结,臣弟这一走,若是无人接手,出乱子恐难免也,这一条还请太子哥哥早做安排,与臣弟交接了方好,此为其一;其二么,此番‘恭陵’之案虽必结案迅速,可处置问题却恐难善了,有臣弟在,或能起些作用,待得此案一过,也该是臣弟启程之时了,至于其三,臣弟之去向太子哥哥是知晓的,然,事涉边关,恐朝议颇烦,须得等待时机,若不然,于太子哥哥名声大不利也,诸般种种若得一并解决,终归是需要些时间的,快则三月,慢则半载,还请太子哥哥心中有个计较才是。”李显面色一肃,满脸子认真状地述说着,全然是站在了李贤的立场上。
“唔,七弟所言甚是,为兄心中有数了,只是,唉,只是委屈了七弟了。”
这一听李显说得如此恳切,又是如此大方地交出了手中的差使,李贤不免有些意动,再一想起这些年来李显对自个儿的帮助,李贤的心不由地便软了,然则一想到帝王之位,刚软下去的心却又立马硬了起来,只是假惺惺地出言安抚了李显一句。
“太子哥哥切莫如此说法,能为太子哥哥分忧,实臣弟之愿也!”
该说的都已说完了,该做的也都已做了,能为李贤谋划的也都谋划好了,至于其到底能走到哪一步,李显也不想再多理会,最多也就是遥控着手下心腹暗中帮衬着些罢了,事已至此,李显实懒得再与其多啰嗦,不过么,做做表面功夫却也无妨,这便一派忠心耿耿状地回了一句,可心思却早已飞向了西疆……
第三百三十八章大航海计划(上)
“恭陵”一案对于旁人来说,只是刚刚开始,可于李显来说,却已是结束了,不管最终的结果如何,都与李显无甚关系了,概因李显想要从此案中得到的,都已是落入了袋中,无论是打破武后、太子乃至越王三方隐隐联手之局面,还是协助太子夺得朝务大权,皆已成了现实,至于高和胜以及刘祎之等人的命运将会如何,李显压根儿就不在意,死也好,活也罢,都没啥差别,自然也就懒得再费心去参与其中,从东宫出来之后,李显径直便回了自家府上,沏上壶香茶,燃上炉檀香,优哉游哉地躺在摇椅上假寐上一番,以松懈一下绷久了的神经,然则,还没等李显缓过神来,高邈便已急冲冲地行进了书房。
“嗯?”
李显虽不曾睁开眼,可一听那脚步声,便已知来者乃是高邈,只是身心正疲,也懒得开口发问,只是闭着眼,从鼻腔里吭出了一声。
“禀殿下,邓大掌柜到了。”
李显虽只是一声轻吭,可高邈却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紧赶着疾步走到近前,躬身禀报了一句道。
“哦?请他进来,另,将张先生也一并请来好了。”
邓诚乃是李显的钱袋子,然则因着避讳之故,往日里极少上门,但凡有事,一般都是通过“鸣镝”代转,此时既然亲自到了,自然不是件小事情,李显自不敢轻忽了去,这便霍然坐直了身子,沉吟了一下之后,这才慎重地开口吩咐道。
“是,奴婢遵命。”
一见李显如此慎重其事,高邈自不敢多问,紧赶着应答了一声,便急匆匆地退出了书房,不数刻,张柬之先到了,也无甚废话,与李显略一寒暄,便坐在了李显的下首,既不问相召的理由,也不去追问今日朝议的结果,只是默默地端坐在一旁。
呵呵,这老张同志还真是好气性,不愧是当宰相的好材料!李显等了片刻,见张柬之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心中不由地便是一乐,这便笑着道:“张公,今日朝议诸事已定,与预想并无差池,孤离朝的日子怕是不远了,倒要叫先生陪着孤去苦寒之地遭罪了。”
“殿下去得,老朽便去得。”
张柬之显然对这等结果早有所料,并不因朝议顺利而有丝毫的意动,只是略一欠身,一派从容地回答道。
“哦?哈哈哈……”
李显本人在外头一向以气度沉稳而著称,可遇到了比自己还能沉得住气的张柬之,李显也就因之格外放得开,这便哈哈大笑着欲出言打趣张柬之一番,只是话尚未出口,便见高邈陪着邓诚以及一名身材不高但却格外粗壮的中年汉子行进了书房,立马便将即将脱口的话压了下去,只是脸上的笑容却并未收敛,而是放柔和了几分。
“小的邓诚叩见殿下!”
算起来,邓诚已是有年余不曾见到李显的面了,此际乍一见恩主,邓诚的眼圈立马便是一红,紧赶着便抢上前去,一头跪倒在地,大礼参拜了起来。
“邓公不必拘礼,起来罢,高邈,给邓公看座!”
邓诚虽是白身,可在李显看来,其之重要性并不在骆冰王等人之下,这些年来,若不是邓诚尽心尽力地经营商社,李显也没法建立起偌大的势力,对于这等有功之臣,李显自是不会摆甚亲王的架子,这便笑呵呵地起身走到近前,亲手将邓诚扶了起来,又令高邈为其搬来了锦墩,给足了尊荣。
“谢殿下赐座,小的已按您的吩咐,找到了航海之高人,这位王兄便是个中高手。”
李显可以客气,可邓诚却不敢随意,本分无比地躬身谢了一句,而后便紧赶着禀报道。
“哦?”
李显闻言,眼神登时便是一亮,目光迥然地打量着那名姓王的汉子。
“小的王海滨叩见殿下!”
那名中年汉子原本正拘束地站在一旁,这一见李显的眼神扫了过来,赶忙抢上前去,一头跪倒在地,恭敬万分地大礼参拜道。
“王壮士请起,唔,孤看壮士行动间颇有军伍之气度,莫非曾在军中效过力么?”
李显虚虚地一抬手,叫了声请,旋即,好奇地打量了王海滨一番,笑着问了一句道。
“回殿下话,小的本是钱江水军上戍主(官名,正八品下),早年曾随平壤道大总管刘仁轨、刘大人征过高句丽,后因故请辞回乡,因家贫,不得不泛海求生,迁延至今,已有十余年,未能为国效命始终,实是王某生平之恨事。”
王海滨显然是个有故事之人,这一听李显提起“军中”二字,脸色瞬间便是一黯,可却不敢在李显面前失了礼,只能是咬着牙,含糊地应答道。
“哦,原来如此,倒是孤孟浪了,王壮士请坐下说罢。”
王海滨虽没明说退出军伍的原因何在,可李显却隐约猜出了其中的根由——大唐素来不怎么重视水军,尽管此时大唐的水师堪称天下第一,无论是装备还是战力都是如此,然则,在提拔乃至武将的任用上,水军都是最受歧视的一类军种——满大唐里将军无数,可出身水军的将领却是寥寥无几,大多数水军统领都是在陆军中呆不下去的被排挤者,至于本就是水军出身的武官么,基本上不可能升到将军的位份上,以致于近年来,水师的人才流失极为的严重,偏生朝中诸般大臣都不以为然,谁也不去操那份心,李显倒是有心致力于此,却未能找到个合适的变革之机会罢了,此际一见王海滨的神色,李显自是猜得出其离开军伍必定与升迁之事有关,却也不好多说些甚子,只是客气地摆了下手,示意其坐在邓诚的身旁。
“谢殿下抬爱,小的站习惯了,还是站着便好。”
王海滨不清楚李显的个性,自是不敢随意,忙不迭地逊谢了一句道。
“也罢,王壮士请随意好了。”李显倒也没强求,只是淡然地点了点头,旋即便笑着将邓诚介绍给了张柬之,这两位都不是太喜欢废话之辈,彼此只是略一寒暄,便不再多言,只是各自正襟危坐地等待着李显交待任务。
“王壮士既长年于海上行走,想来对海图是略有所知了的,孤此处有副图,算不得精确,还请王壮士一阅。”眼瞅着众人的眼神都瞧了过来,李显也没再多废话,淡然地笑了笑,伸手从面前的几子上拿起一张叠得厚实的纸卷,摊将开来,对着王海滨招了招手,吩咐了一句道。
“嗯?这图是……”
这一听李显开了口,王海滨自是不敢怠慢,赶忙走上前去,躬着身子,往图上一看,狐疑万分地轻咦了一声,一时间竟看傻了眼,不是这图看着眼熟,而是他压根儿就看不懂。
“王壮士常年都在哪些港口出海,又都到过甚地方?”
这所谓的海图本就是李显凭着记忆画出来的,自然谈不上有多精确,不过么,大体上各大洲的方位还是错不到哪去的,至于地名么,不过是换成了现如今大唐通用的一些词罢了,放之后世,这张地图自是一钱不值,可在这个时代,却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先进水平,当然了,那些个经纬度之类的玩意儿,除了李显本人之外,怕是没第二人能看得懂了,王海滨自也不会例外,这一点李显心中自是有数,自不会在意王海滨的迷惑不解,这便笑着出言问道。
“回殿下话,小的有时从杭州走,有时从广州行,具体从何出海,一是看天时,二是看商家之要求,于小的本身倒是无甚区别,至于所到之处么,倭国倒是常去,还有便是爪哇等诸岛也曾走过。”虽不明白李显此问的意义何在,可王海滨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李显的提问。
“既如此,王壮士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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