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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流(凤鸣)-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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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等若就此走了,万一要是家师归来,该如何交待,再者,娘娘可是有死命令,要我等务必乱了河西,我等……”
一听孙全福这就要走,关老大可就有些子急了,唯恐其师有所不测,这便紧赶着出言进谏道。
“是啊,大人,房当孤峰那老小子若是得知我等走了,或将打退堂鼓了,万一要是被李显小儿就此一统了河西,娘娘怪罪下来,那后果怕是有些不堪罢。”
不止是关老大等人不想走,刁三也同样不情愿,说实在的,他已是受够了在河西之地与李显周旋的日子,一门心思想着完成了武后这番部署之后便能离开河西这个危险之地,这便眼珠子转了转,将武后这尊大佛抬了出来。
“嗯?”一听关、刁二人尽皆出言反对自个儿的命令,孙全福的脸色立马便耷拉了下来,待要出言呵斥,可转念一想,却又改了主意,这便故作沉吟状地点了点头道:“尔等所言也是有理,这样罢,某自领军先撤,关大,尔且与刁三留下,某分兵三百与尔等,若是事可为则为之,若不可为,全身而退为上,就这么定了!”
“诺!”
孙全福都已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帐中诸人尽自尚有不满,却也不好再强扛,彼此互视了一眼之后,只能是各自躬身领了令,须臾之后,“黑风盗”主力便趁着因明祈被刺而引起的诸部落驻地大乱的当口,悄然撤离了营地,纵马向连儿湾南口飞驰了去……
“呔!”
就在孙全福全军悄然离开营地的同时,清虚老道被李显一招“霸绝天下”逼迫得无法再保持攻势,不得不断喝了一声,身若柳絮般地飘了起来,借助着刀气的催逼,急速地向后飘了开去,虽不得不舍弃了空中那把残缺的巨型雾剑,但却并未放松对尚存的十数把小型雾剑的控制,但见其一边向后飘飞,一边剑指连点,十数把小型雾剑陡然一个加速,带着强烈的剑啸声急袭向李显的后背。
李显的刀很快,气势也极其之霸道,一刀劈出,万军辟易,面前哪怕是一块厚厚的钢板,这一刀下去,也绝对可以劈之两截,然,刚则刚矣,却万难劈中随风飘飞不定的柳絮,刀芒愈进,清虚老道的后退之势愈快,刀芒离着清虚老道的胸膛始终差着一尺之距,虽仅是咫尺,却有若天涯之遥,于此同时,清虚老道所控制的雾剑却也同样难以突破李显的绝对防御,每当接近到李显身后三尺之内,便被强横无匹的刀芒余波震得四散了开去,然则清虚老道却是一点都不在意,剑指连点之下,每散去一把雾剑,便有一把紧接着从雾海中飞窜出来,依旧不依不饶地攻击着李显的后方,双方就这么一进一退地僵持着,彼此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刚固不可久,柔也同样不可守,随着刀势的放尽,李显所发出的刀芒固然是就此黯淡了下来,可清虚老道的借力之道也就因此没了凭借,飘飞的身形同样是慢了下来,于此同时,胸中的浊气渐生,剑指的挥动也因气息的不稳而失之呆滞,所控制的雾剑也因之支离破碎了起来,再无法对李显形成威胁,不得不放而弃之。
双方一番隔空交手之后,谁都没能占到一丝的便宜,便是彼此间的距离也依旧保持在十丈左右,各自一攻一守之下,战局又回到了原点上,所不同的只是战场从山顶转换到了山腰处罢了。
“再接孤一刀!”
李显所修炼的“天星功”早已到了第九层的大圆满之境,回气的速度自是快得惊人,尽管一招未能得手,却并不因之而气馁,只略一调息,便已断喝了一声,再次纵身而起,手臂一抖,又是一刀挥击了出去,只是刀尖上并无刀芒激射,甚至不曾带起丝毫的刀啸之声,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刀,速度甚至不算有多快,也谈不上有甚威势,比起先前那霸道无匹的一刀来,似乎有着云泥之别,然则落在清虚老道的眼中,却令其瞳孔不由地便是一个微缩。
清虚老道可是识货之人,只一看李显这一刀,便知这等内敛之势远比先前那等霸气之刀更难应付,只因没有变化便是最大的变化,一旦让李显这一刀近了身,接下来等待着清虚老道的一准是霹雳雷霆般的绝杀,真到那时,再想翻盘那可就千难万难了的。
“好刀法!”
面对着李显这等内敛之刀势,纵使身为敌人,清虚老道也不禁为之叫了声好,然则叫好归叫好,清虚老道的手底下却也不慢,但见其双手一振,两只长袖便已一上一下地挥击了出去,速度同样不是很快,也同样不曾带起一丝的风声,可去势却是飘忽不定,让李显很难锁住这两支袖剑的去向。
“啪、噗!”
内敛之刀对上了飘忽之剑,双方都很谨慎地控制住了招式的去向,几番变向之后,谁也无法摆脱出来,刀与两支袖剑还是撞在了一起,只听两声不同的闷响之后,两道人影齐齐翻飞了开去,各自倒飞出五丈之距,所不同的是清虚老道站稳之后,依旧如风中柳枝般轻摇了几下,而李显魁梧的身子则是一阵微微的轻颤。
再次对撼下来,从局面上看,似乎是李显微微地占据了上风,可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双方依旧是个平手之局——清虚老道借助着轻摇之势消除了残余的反震之力,而李显则是将反震之力传到了地面上,表现上的不同仅仅只是卸力方式上的差异罢了,很难说谁的方法更好上一些。
好难缠的老头!三次对撼下来,依旧不曾分出高下,这令李显的眉头不由地便皱了起来,然则获胜的信心却并未就此动摇,这便深吸了口气道:“道长果然了得,你我再这般战下去,便是千招也难见分晓,孤不耐久战,便以一刀请教道长高明好了。”
“来罢!”
清虚老道同样也清楚双方要分个高下极难,也不想再这么不咸不淡地打将下去,毕竟其年岁已高,久战之下,气血实难与李显相匹敌,自是不会反对李显之提议,这便无所谓状地耸了下肩头,两手大袖一抖,摆出了个玄妙的进手招式,气势陡然间便拔高了起来……
第四百六十九章巅峰对决(六)
清虚老道的身量并不算高,仅仅只是中人而已,然则气势一起,陡然间便有种令人高山仰止之感,首当其冲的李显更是为之心神一颤,自不敢大意了去,这便深吸了口气,横刀于胸,毫不示弱地也将气势提了起来,原本就魁梧的身形陡然间化成了不动的磐石,任由清虚老道的气势如何冲击,兀自岿然不动,双方的气机就此绞成了一团,彼此互锁之下,谁也不敢再轻易动弹上一下。
随着时间的流逝,双方的气势都已将将达到了顶峰,可却都无法寻出对方的破绽之所在,气机的纠缠愈发猛烈了起来,一股股旋风在两人周边由小及大地盘旋着,不数息便已成了冲天之势,风过处,飞沙走石,其势极猛,但却仅仅只是在两人的身周十数丈外肆虐着,至于两人之间的十丈之地,却是一片的宁静,唯有一阵阵水状波纹的浮现,方才明示出两人之间的气势交锋之激烈。
正所谓月满则亏,双方的气势都不可能无限制地拔高下去,是到了该出手分个高低的时候了,所差的就只是个暴起发难的契机罢了,至于这个契机何时会出现,两大宗师都无法作出个准确的判断,此时双方的神经都已是紧绷到了将将断弦之地步。
“乒!”
就在两大宗师全神戒备之际,一枚拳头大的石子被旋风卷着重重地撞击在了一片山壁上,又翻滚着反弹到了两人的中间,旋即便被双方的气机绞得炸将开来,乱石飞溅中,双方的气势几乎同时一乱,在气机牵引之下,两大宗师都身不由己地发出了最强之攻势!
“乱云诀!”
清虚老道口中一声长啸,双袖抖出无尽的皱褶,层层叠叠间不知几许,每一道的皱褶便是一把利剑,暴然而起的剑气纵横往来,如蜘网般一层接着一层地向李显当头便罩了过去。
“咫尺天涯!”
就在清虚老道出手的同时,李显同样是一声狂吼,横于胸前的横刀只一摆,一道朴实无华的圆弧形刀芒便已是挥洒了出去,看似速度不快,可只一闪便已突破了空间的距离,于间不容发中避开了清虚老道发出了前十数道剑气之网,直奔清虚老道的胸膛而去,这一招正是李显自与明崇俨一战后所悟出的最强杀招,刚柔并济,已是超脱出了李靖所传的“霸刀七绝”之范畴,属于李显独有的宗师杀招,速度奇快不说,刀芒上还附有着绵绵的柔劲,如泥鳅穿泥般浑然不受力,数息间便将清虚老道随后发出的十数层剑气之网生生切割出一个巨大的窟窿。
“柳絮随风!”
清虚老道先前已是适应了李显刀法的刚猛无俦,却万万没想到李显这一招竟会是将力与巧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待得发现不对,其所织出的重重剑气之网已是被破得个七七八八了,就只剩下寥寥数重,再无阻挡住刀芒进逼之可能,心不由地便是一慌,顾不得再织网如梭,长啸一声,身形一飘,再次用出了先前对付李显霸刀进逼之身法,整个人如同柳絮般飘飞而起,试图再次借势飞退而去。
“爆!”
天下习武之人何其多哉,可真能修至宗师之境的又能有几个?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清虚老道固然是其一,可李显同样位列其中,相同的招式在宗师跟前施展,那简直与自杀无异,哪怕施展之人是清虚老道也不会有甚例外——就在清虚老道身形方才飘起的那一刻,却听李显一声断喝,手腕一振,一道细小如蛇般的刀芒便已再次激射而出,虽无赫赫之威,可速度却是快到了极点,一闪之间便已后发先至地追上了前一道刀芒,只一撞,先前那道刀芒顷刻间便炸成了无数激飞的碎片,每一道碎片便有若一把飞刀般犀利,如暴风骤雨般向着清虚老道便席卷了过去。
“呀……”
宗师之争容不得一星半点的疏失,但凡有失,必遭惩处,此际清虚老道本想故技重施,却万万没想到李显压根儿就没给其留下丝毫借力之可能——无数的刀芒碎片横飞之际,周边的气机皆已混乱,清虚老道便是想借力都无从借起,更糟糕的是清虚老道此时身已凌空,再想换气躲闪已是绝无可能,面对着呼啸而来的刀芒碎片,清虚老道不得不拼命了,但听其一声狂吼之下,双袖连挥,于瞬息间幻化出无数的剑气,将全身上下遮挡得严严实实地。
“噗、噗……”
刀芒的碎片虽犀利无比,可毕竟只是碎片而已,其势自是不足以穿透清虚老道的绝对防御圈,可巨大的力道却生生击得清虚老道无法稳住身形,愣是被这暴风骤雨般的碎片打得向后狂飞不已。
“杀!”
李显本就没指望这招“咫尺天涯”能真儿个地将清虚老道击杀当场,要的便是令其疲于招架,这一见清虚老道身形失稳,自是不会放过这等破敌之良机,不待清虚老道落地,就听李显大吼了一声,身形如刀般飞出,人刀合一,如巨刃似地划破空间,急速地追上了清虚老道暴退的身形。
不好!
清虚老道显然没想到李显来得如此之快,心头不由地便是一颤,顾不得身前尚有小半的刀芒碎片正接踵而来,厉啸了一声,双袖一个交叉,全力向前猛挥了出去。
“扑哧!”
李显的刀实在是太快了些,饶是清虚老道已是及时作出了反应,奈何双袖的合力却是迟了一瞬,并不能赶在李显刀到之前真儿个地并在一起,但听一声裂帛声响中,其左袖已是被李显一刀削成了两段,而刀势兀自不减,依旧不依不饶地斩向了清虚老道的右边衣袖。
“封!”
左袖一断,清虚老道便已知晓光凭右袖硬挡的话,断难抵住李显这一刀的进击,惊怒交加之下,不得不玩命了,但听其一声嘶吼,右袖一抖之间,由刚转柔,如水一般地缠向了李显的刀身。
封?自然是封不住的,双方的内力修为本就在伯仲之间,可李显这一刀还是有备而发,又岂是清虚老道仓促出手所能强封得住的,但听一阵紧似一阵的裂帛声响中,清虚老道仅存的右边袖子已被狂暴的刀芒生生绞成了碎片,如蝴蝶般四下乱飞了去,而李显的刀不过仅仅微微一顿罢了,而后便即执着地向着清虚老道的胸膛劈杀了过去。
“噌,噌……”
双袖虽碎,可清虚老道却是争取到了活命的一息停顿时间,面对着不依不饶地劈杀过来的横刀,清虚老道没敢再退,双手尽皆并指成剑,急速地连连点出十数剑,剑剑敲打在刀芒之上,总算是拼力将急袭而来的刀芒湮灭于无形,极之勉强地将李显的杀招化解了去,可其之身形却也被反震之力震得立足不住地向后暴退不已,不仅如此,仓促出手之下,经络已伤,脚跟尚未站稳,一大口鲜血便已是憋不住地狂喷了出来,而身上更是被刀芒之碎片切割得鲜血淋漓,其状可谓是狼狈到了极点,反观李显,虽也被反震之力震得倒退了五、六步,面色也为之微微一白,可人却是安然无恙,这一番激斗下来,李显已是无可争议地取得了绝对的优势,胜负的天平至此已是出现了倾斜。
“死罢!”
李显从来都不是个心慈手软之辈,自不会因清虚老道的狼狈而有甚恻隐之心,一见其口中鲜血狂喷,立马毫不犹豫地一摆手中的横刀,再次悍然扑了过去,浑然不理会自身的气息亦是不曾平复下来。
“小辈,找死!”
清虚老道一身所历何止百战,却从不曾被人逼迫得如此狼狈过,哪怕是与同为宗师的李淳风、少林的明觉大师数番交手,也皆是平局而回,可此时却被年岁小了自个儿数轮的李显杀得丢盔卸甲,心中的羞恼便可想而知了的,这一见李显得势不饶人地再次袭杀而来,清虚老道的脸面可就挂不住了,顾不得摆甚子高人形象了,破口大骂了一声,双手皆并指如剑,不守反攻,一瞬间挥出数十道暴啸不已的剑芒,切割得空气因之嗤嗤作响不已。
想玩命,那就来罢!李显从来都不缺拼命的勇气,这一见清虚老道玩出了两败俱伤的打法,自是怡然不惧,丝毫不理会暴射而来的重重剑气,右臂一振,一道巨大的刀芒再次暴射而出,不管不顾地直劈向清虚老道的胸膛。
“噗噗……”
双方都在拼命,自是都不肯在此时强行变招,剑气与刀芒瞬间便绞杀在了一起,一连串的闷响声有若炒豆一般地爆鸣个不停,最先发动强攻的李显此番却是率先吃到了苦头,数道弧形的剑气避开了刀芒的正面拦截,从侧后方呼啸着击中了李显,生生在李显的左肩、左臂上炸出了几处不浅的伤口,鲜血瞬间便狂喷了出来,竟将李显的半边身子染成了刺目的红色,一股子剧痛袭来,险些令李显就此嘶吼了起来,然则李显素来坚忍,竟置身上的伤势于不顾,右手的刀锋猛地一颤,原本就快的刀势瞬间便更快了三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了清虚老道的胸膛。
“吼……”
玩命起来的清虚老道同样凶残,面对着李显绝杀的一刀,竟不退反进,双手剑指一并,全力插向了李显的小腹,竟打算就此与李显来个同归于尽,双方的势子都快,瞬息间便已撞成了一团,生死便将在这一瞬间见个分晓……
第四百七十章连儿湾之战(一)
“呜,呜呜……”
随着一轮红日从远方的山尖处跃出,纷纷扰扰的一夜总算是就此过去了,会盟之期已到,房当部族率先吹响了集结的号角,全族三千人马排出整齐的队形缓缓地踏进了作为会场的平原中心,紧接着,仆固、突厥两族联军营地的号角也响了起来,五千兵马同样威风八面地开进了会场,站在了房当部族的对立面上,虽无甚进一步的挑衅举动,可这等架势却已表明了彼此势不两立的态度,至于随后乱哄哄开来的小部族联盟,兵马虽多,只是气势上却远逊于这敌对的双方,自不敢胡乱卷入这场静默的气势比拼之中去,只能是老老实实地远远呆在了一旁。
“诸位老哥、老弟台,孤峰忝为地主,又蒙诸位错爱,得以主持会盟一事,自不敢稍有怠慢,今,高台已筑,还请诸位一并上台议事如何?”
各部族方才聚集到位,房当孤峰便有些子迫不及待地纵马而出,径直来到了场心处事先搭盖好的高台之上,神气十足地立于台缘,对着一众人等作了个团团揖,毫不谦让地以盟会主持人的身份自居,假作客气状地对一众头人们发出了上台议事的邀请。
死寂,一片死寂,饶是房当孤峰说得口沫横飞,可下头一众人等却是半点反应全无——两族联军岿然不动,丝毫没有上台议事的打算,而一众小部族头人们却是不敢抢了两族联军的风头,一个个目光闪烁地看着浑身包裹得有如粽子一般的明祈,都指望着明祈能带头表示一番,却不料明祈只顾着低头沉思,浑然不理会一众小部族头人们的期盼之目光,场面自是就此冷了下来。
“诸位,今我河西各部落已是到了生死存亡之关键,再不急求自保,乞颜部落之下场便是我等来日之命运,值此危难时分,我等若再不齐心协力,后果如何就请诸位自己去想好了,孤峰言尽于此,上不上台,诸位自择罢。”
眼瞅着下头半天都没个反应,房当孤峰的脸登时便有些子挂不住了,黑得有若锅底一般,可却又发作不得,只能是强耐住性子,再次高声疾呼了一番。
“房当孤峰,休要在此巧言令色,尔欲行谋逆恶行,安敢拉我等一并殉葬,当真以为我等皆是无脑之人么?”
房当孤峰好说歹说之下,下头人等总算是有了反应,只是这反应显然不是房当孤峰想要的结果——就在房当孤峰话音刚落的当口,就见顿宁阿单人独骑地从两族联军阵中纵马而出,来到了高台之下,但却并未下马上台,而是抬手指点着房当孤峰,劈头盖脸便是一通子呵斥。
“仆固老儿,安敢在此狂吠,尔这老狗已被李显小贼收买,却来此乱我诸部族之会盟大事,当真欺我草原无人么?有种的,便与某家下场对放,谁输了,谁便是小娘养的!”
一听顿宁阿如此说法,房当孤峰登时便怒了,哪还有心顾及甚主持人的身份,跳着脚便大骂了起来。
“诸位,房当孤峰暗中勾连‘黑风盗’,图谋河西盟主之位,名曰为我河西各部族着想,实则是欲独霸草原,此谋逆之心当诛!诸位当好自警醒,切不可上了其之恶当!”
顿宁阿没理会房当孤峰的跳脚,一拧马首,对着各方作了个团团揖,义正词严地述说着,毫不客气地将房当孤峰的阴暗算计尽皆摆到了明面上来。
“放你娘的狗臭屁!顿宁阿,你这条李显小儿的走狗,某要砍了尔之狗头,来啊,给某拿下这混球!”
临州乃是房当部落的主场,房当孤峰敢如此高调谋求盟主之位,自不会没有埋伏,哪怕此际在现场的两族联军之兵力几乎是其所部的一倍,他也并不放在心上,值此气急之下,也顾不得甚盟会不盟会的了,铁青着脸便咆哮了起来。
“出击!”
房当孤峰既已下了令,在后统军的其长子房当俊恭自是不敢怠慢,一把抄起得胜钩上的长马槊,高举过头顶,用力一挥,高声下达了出击令,霎那间早有准备的三千房当部落勇士便齐声呐喊着向场心处的顿宁阿冲了过去,马蹄如雷声中,杀气冲天而起。
“房当一族尽叛,天下当共讨之,杀贼!杀贼!杀贼!”
顿宁阿敢做仗马之鸣,自不会是无备而来,这一见房当军大举出动,立马振臂高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给房当部落安上了个大罪,不过么,喊归喊,他却是不敢孤身抵挡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房当大军,一拧马首,掉头便向本阵飞奔了回去。
“阿古泰,带你的人上,殿下有严令,务必全歼了贼子!”
房当军方才一动,早已有所准备的张明武自是不敢怠慢,大吼了一声,下达了出击令。
“诺,看俺的,儿郎们,杀!”
为保密之故,李显此番派遣到仆固军中的兵马并不多,就只有一千余人,张明武任主将,至于突将则是李贺手下第一大将阿古泰,这厮出身回纥,乃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杀胚,勇武之力比起李贺来只高不低,最是嗜杀不过,这半年来光负责保护“鸣镝研究院”,早憋得快发疯了,此时一听终于可以开杀戒了,哪有不乐意之理,狂吼了一嗓子,迫不及待地便率手下一千精锐骑兵发动了凶悍至极的反冲锋。
“举枪!”
房当俊恭一见对面冲出了一彪军马,心神不由地便是一凛,飞快地一估算,见对方所出动的不过仅仅只有一千骑兵罢了,登时便微微松了口气,在其想来,无论是仆固还是突厥骑军平手而战都不是己方铁骑营的对手,更遑论己方的兵力是对手的三倍整,此战胜算几可谓是板上钉钉之事,可也不敢大意了去,毕竟两族联军还有四千兵马在后头虎视眈眈地压着阵,一不小心的话,还真又可能阴沟里翻了船去,这便打算一击先将这股出击的敌骑吃掉,再谋算后头的四千两族之兵马。
“列锥形阵,出刀!”
阿古泰压根儿就没将对面那三千房当族精锐放在眼中,一见对方离着百步之距便已平举起了长枪,更是对其之战力看不上眼,颇有着杀鸡用牛刀的懊丧之心,不过么,却也不敢太过大意,这便狞笑了一声,下达了备战之令,霎那间,原本看似跑得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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