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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流(凤鸣)-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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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狐狸精,骚个甚,还不是得给小姐做小,哼!”
很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欣赏明月公主的美,这不,陪着赵琼混在迎接人群里的小丫头紫鹃就很不服气,嘟着嘴,一脸不屑状地低声咒骂着。
“紫鹃,休要胡言,殿下……”
望着婷婷玉立地站在李显身边的明月公主,赵琼原本因李显归来而雀跃不已的心没来由地便是一酸,再听紫鹃如此一说,更是心疼得厉害,呵斥到一半,泪水已止不住地流淌了下来,一扭头匆匆挤出了人群,便向着停靠在近旁的马车奔了去。
“小姐,等等我啊,小姐……”
紫鹃显然没料到赵琼的反应会如此之强烈,这一见赵琼匆匆而去,登时便慌了神,呼喊着便追出了人群……
“二位殿下,陛下与皇后娘娘尚在宫中等候,您们看这……”
身处众人瞩目焦点的李显自是不清楚自家后院已是“火情”汹汹,只是笑呵呵地跟李旭轮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任由太平公主这缠人的小丫头去跟明月公主叽叽咕咕地说个没完,也不知晓太平这小丫头哪来的那么多问题,从塞外的风景一直问到了于阗的风土人情,叽叽喳喳得跟只小麻雀一般,好家伙,这一等便是大半柱香的时间,边上候着的礼部主客清吏司郎中令崔明浩可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得不硬着头皮蹭到了李显兄弟俩的身前,小心翼翼地提点了一句道。
让谁等也不能让皇帝老子等着,这可是个原则性的大问题,一听崔明浩如此说法,李显自是不敢怠慢,忙笑着陪了个罪之后,招呼着手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便进了城,由李旭轮与太平公主陪着在宫门处递了请见的牌子,须臾,宫内便传出了两仪殿觐见的旨意,兄妹三人一路说说笑笑着便到了两仪殿外。
“儿臣等叩见父皇、母后!”
兄妹三人以李显为首,一前两后地行进了大殿中,入眼便见高宗与武后并肩高坐上首,自都不敢怠慢,各自抢上前去行礼问安不迭。
“显儿回来了,好,好,来,快快平身,让朕好生瞅瞅。”
一见到李显到了,高宗显然很是高兴,笑呵呵地抬了抬手,示意李显免礼。
“谢父皇。”
李显规规矩矩地行完了礼,这才站起了身来,眼角的余光飞快地瞄了一下殿中的情形,猛然发现明崇俨居然人五人六地混在了裴行俭、李敬玄等宰相大员之列,心中不免微微一震,可也没带到脸上来,只是老老实实地垂手站着。
“嗯,好,黑了些,不过壮实了许多,好,显儿一战扬我大唐之名,好,甚好。”
高宗审视了李显一番,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口便是一阵猛夸。
“父皇谬奖了,此番能胜,上有赖父皇英明,下有三军用命,儿臣不过仅有微劳而已,当不得父皇谬赞。”好话听着顺耳,不过么,该谦虚的时候李显自不会忘了谦虚上一把,这便腼腆地笑了一下,恭敬万分地回答道。
“媚娘,瞧瞧,显儿有功而不自傲,可有太宗之遗风么?”
高宗对李显是越看越喜爱,这便笑呵呵地侧头看了武后一眼,毫不吝啬夸奖之词。
“陛下圣明,显儿真乃吾家千里驹也。”
一听高宗将李显抬得如此之高,武后的瞳孔不为人觉地微微一缩,旋即便笑着出言附和了一句道。
“嗯,诚然如此,朕有显儿,当无忧也!朕说过,待得凯旋之日,便是显儿大婚之时,此事早办了也好,诸爱卿对此可有甚要说的么?”高宗捋了捋胸前的长须,环视了一下殿前诸大臣,笑呵呵地问道。
“陛下圣明!”
皇子大婚乃是天子家事,一众宰相们自是乐见其成,裴行俭等纷纷出列称颂不已。
“陛下,微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就在群臣纷纷称颂之际,却见明崇俨从队末站了出来,朗声说了一句道。
“哦?明爱卿有话但讲无妨。”
高宗显然极为宠信明崇俨,丝毫不因其突兀地站出来而有所动怒,笑着追问道。
“启奏陛下,微臣昨日起了一课,为坤卦,其喻意大体为兄未娶,而弟先之,恐于国不利,今太子年岁已长,尚未婚娶,于礼不合,为社稷故,当早做打算,此臣之所见也,望陛下圣断。”明崇俨一脸肃然地畅畅而谈,丝毫不顾忌诸大臣们的讶异之色,也不管站在一旁的李显是何感受,自顾自地说完了话之后,便即束手退到了一旁,宛若无事人一般地站着不动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以不变应万变
卦象?狗屁的卦象!一听明崇俨拿卦象来说事儿,李显登时便怒了,很想拿把刀直接将明崇俨当场劈成碎片,可惜他不能,在这等御前之地,有气也只能先忍着,不但得忍着,还得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头的歪腻就别提有多难受了的。
“唔,此事倒是朕疏忽了,媚娘,你看这事也该办了罢?”
高宗原本正兴冲冲地准备宣布李显大婚之事,可被明崇俨这么一打岔,不禁有些子悻悻然之感,只是转念一想太子都已过了二十了,实是有些耽搁不得了的,再一想起太子的婚事之所以会拖延至今,他这个当父皇的似乎该负主要责任,脸上的愧疚之意立马便浓了起来,这便侧头看了看不动声色的武后,犹豫地问了一句道。
“陛下圣明,臣妾别无异议。”
高宗既都已如此说了,武后虽百般不愿,却也无法当场阻止,只能是笑着称颂了一声。
“既如此,那便让礼部选些秀女上来,朕看了再定好了,至于显儿么……”
见武后没有异议,高宗很明显地松了口气,紧赶着便下了诏,可一说到李显的婚事上,突地觉得此举似乎又有些个对不住李显的功劳,话说到半截子便停了下来,尴尬万分地看着李显,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妥了。
得,没戏了!李显一看这架势便知自己的婚事延后已是板上钉钉之事了的,心中虽十二万分的不爽,可也没辙,与其等着看老爷子的尴尬,还不如自个儿光棍一些了事,没奈何,只好装出一副欣然的样子道:“父皇,太子哥哥成婚事关国本,自当先之,孩儿年岁尚小,拖上一阵倒也无妨。”
“好,难得显儿深明大义,此事朕记着了,待得太子婚事一了,朕便紧赶着办了去便是了,至于那于阗王女么,就先安置在礼蕃馆内好了,朕这便下诏,断不会委屈了她的。”一听李显如此说法,高宗立马便展颜笑了起来,极为欣慰地点了点头,下了决断。
狗屁的深明大义,我勒个去的,敢情老子忙乎了半年多,尽是百忙了该死的明崇俨,咱们走着瞧!李显郁闷无比地在心里头发着狠,可脸上依旧笑得无比之灿烂,躬身应答道:“父皇圣明,儿臣遵旨。”
“嗯,好,显儿一路风尘,该是累了,朕也就不多留你了,回府歇息去罢。”
尽管事情已是这么定了下来,可高宗心里头还是觉得有些对不住李显,自也就不想在这等时分多留李显,这便挥了下手,示意李显自行告退。
“谢父皇恩典,儿臣告退。”
李显满肚子的火气,自也不想再多逗留,这便谢过了恩,自行退出了大殿,沿着宫道向宫外行了去。
“七哥,七哥!”
没等李显走到承天门,背后便传来了李旭轮的呼唤声,李显听得响动,回头看了看,也没甚旁的表示,只是笑着站在了原地,等着李旭轮一路小跑地到了近前。
“八弟,有事么?”
李显尽自心烦,可城府却深,自不可能拿脸色给李旭轮看,而是温和地笑着,一派和蔼状地问了一句道。
“七哥,小弟听闻,唔,听闻明大夫时常往赵少尹府上跑,这其中……”
李旭轮先是抬头看了看李显的脸色,见李显面色和煦,不像是在生气的样子,紧绷着的心不由地便是一松,嘴角抽搐了几下,鼓了鼓勇气,语带不确定地说了半截子话。
我勒个去的,这事情居然闹得小八都知道了,狗日的明崇俨,当真混帐到了极点!李显在洛阳有着强大的情报网,自是早就知晓明崇俨在私下搞的那些小动作,只是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只因李显对赵琼有着绝对的信心,然则再怎么不在意,李显也实不愿此事传得个满城风雨,这一听李旭轮如此说法,心头的怒火之旺自也就可想而知的了。
“哦?为兄听说明大夫与赵家二公子相交莫逆,彼此投契些也是有的。”
李显恼火归恼火,却是不可能在此时有所发泄的,也就只能是笑呵呵地随口解释了一句,似乎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只是眼神里的煞气却若隐若现地透出了一丝。
“原来如此,那倒是小弟过虑了,七哥一路辛苦,小弟就不多打扰了,改日自当到哥哥府上拜访。”李旭轮显然是个聪明人,一看到李显的眼神便已醒悟了过来,自不会在这等场合下多啰嗦,这便拱手行了个礼,转身告辞而去了。
“殿下,奴婢,奴婢总算是盼到您回来了,奴婢……”
承天门外的小广场上,高邈早已领着一众英王府属官们等候了多时的,这一见李显行出了宫门,高邈忍不住心中的激动,一路跑着便蹿到了李显的面前,语带哭腔地述说着,竟至喜极而泣。
“高邈,这段时日辛苦你了,走,回府再说罢。”
望着高邈那张激动得难以自持的泪脸,李显心中不由地便滚过一阵暖意,笑着伸手拍了拍高邈的肩头,吩咐了一声,而后自顾自地向停靠在一旁的马车行了过去,高邈见状,忙一路小跑地跟在了李显的身后……
英王府的书房中,李显端坐在几子后头,一双眼漠然地看着站在下头的林虎等人,脸上的表情淡淡地,看不出一丝的情绪波动,既不开口训人,也没见暴跳如雷地摔东西,可身上的气势却宛若将将爆发之前的火山一般,叫人望而生畏,饶是林虎、罗通都是胆壮之辈,一见及此,却全都有种心惊肉跳之感,谁都不敢稍动上一下,生怕引来李显的无穷怒火。
好端端一场大婚居然就这么被搅了去,说不恼火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李显确实是怒了,然则怒归怒,李显却不会因此而乱了分寸,更不会迁怒于手下诸人,只是在默默地寻思着明崇俨此举究竟是否出自武后的授意——若是的话,那极有可能意味着武后又要不安于室,打算玩阴的了,该反击的时候,李显也绝不会手软,可若仅仅只是明崇俨自己胡为的话,事情倒是简单些,小心应付了去,自也无甚大不了的事儿,只不过这里头的意味究竟如何却是不好轻易下个结论,理由么,很简单,武后便是个无孔不入的主儿,没事她都还想着生出事来,这会儿有了由头,难保她不从中作祟上一把。
想那么多作甚,以不变应万变方是正道!李显越想,头便越疼,越想便是越乱,已是将将到了爆发的边缘,骂娘的话已到了嘴边,脑海里突地灵光一闪,已是有了主张,自是就此冷静了下来,嘴角一挑,露出了丝微笑,扫了林虎一眼,缓缓地开口道:“林虎,传令下去,着礼部人手即刻将左金吾卫将军裴居道之女裴灵铃报为太子妃人选,务必在三日内报到御前,不计代价,去罢!”
“是,属下遵命!”
林虎闹不明白李显为何要报出此女,也不晓得李显此举的用意何在,然则却不敢有丝毫的迟疑,紧赶着应了诺,急匆匆地便去安排相关事宜不提。
“殿下,那裴居道似乎甚亲近皇后娘娘,您此议……”
林虎沉稳,哪怕心中有疑问,也不会随便开口,可罗通出身江湖,性格豪爽,却是不怎么憋得住话,尤其是见李显的神情明显松弛了下来,自是没了心事,从旁站了出来,狐疑地问了一句道。
“怎么?不行么?”
李显并没有出言解释,而是微笑着反问道。
“也不是不行,只是,这个,属下被您给绕晕了。”
罗通伸手挠了挠头,大惑不解地歪了歪头,尴尬地笑了起来。
“孤自有妙用,这一路尔也累得够呛,下去休息罢。”
前世那会儿,裴氏女可是武后亲自为太子定的人选,这其中自然没安啥好心,除了恶心一下太子之外,还有着更深层次的不良居心,个中奥妙李显自是心中有数,然则今日不同前世了,太子目下的实力远比前世那会儿强了不知多少倍,已是具备了跟武后扳一扳手腕的资格,既然如此,李显就给太子这么个出招的机会,看其能否斗得过武后,但凡有一丝胜利的希望,李显便可在暗中出手相助,借此机会打掉武后的大部分爪牙,即便太子玩不转,那李显也可推波助澜上一番,让双方来个两败俱伤,这等一本万利的买卖哪有做不得的道理,不过么,这些阴暗的勾当自是不足为外人道哉,哪怕是面对着罗通这等心腹,李显也绝不会走漏一丝半点的风声,这便哈哈一笑,挥手示意罗通退下。
“属下告退!”
罗通茫然不知李显在笑些甚子,可却不敢违了李显的命令,只能是恭敬地行了个礼,一转身,大步行出了房去。
呵呵,一场好戏要开锣了,有趣,着实有趣!趁着房中无人在,李显一击掌,有些子得意忘形地笑了起来……
第二百二十九章驯“明”记
两仪殿的寝宫中,面色青白的高宗趴倒在木榻上,大热的天,兀自盖着厚实的锦毯,可就算这样,依旧时不时地喊着冷,不算结实的身子哆嗦得跟筛糠似地,额头上沁满了黄豆大的汗滴,那痛苦的模样显然是旧病又复发了,满室近侍尽皆惶恐,却无人敢上前襄助一二,只因一身道袍的谏议大夫明崇俨正面色肃然地站在榻边,一派神叨叨地念念有词着,似乎正准备着啥神秘至极的仪式,自无人敢在此时乱说乱动的,只能是全都眼巴巴地看着哼哼唧唧不已的高宗。
“呵!”
酝酿了良久之后,明崇俨突然轻喝了一声,右手一立,并指如剑,一抖间,已幻化出数十道指影,只一瞬,便已连点了高宗数十大穴,从背部尾椎骨开始,一直点到了百会穴,但听高宗发出了一声舒服至极的呻/吟,整个人先是一缩,而后又是一松,长长地出了口大气之后,竟就此安详地熟睡了过去。
“呼……”
明崇俨重重地吐出了口浊气,随着这口气一出,浑身的汗水瞬间便狂涌了出来,只一霎那,便已是汗透重衣,英俊到妖孽的脸庞上流露出疲惫至极的神色,顾不得擦上一把汗,便即将一名内侍叫到身旁,低声地吩咐了一番,而后大袖一甩,径自出了寝宫,那副高人的形象令一众近侍们全都心折不已,竟无人敢有二话——高宗每当病发,脾气便燥,动辄便重罚身周诸人,因之身死者,也不乏其人,可明崇俨竟能治高宗之疾,说是一众近侍们的大恩人也绝不为过,自是无人敢不敬畏之的。
“明爱卿,陛下身子可安好么?”
明崇俨刚一行出寝宫,早已率一众宫女们等候在室外的武后立马便迎了上去,不待明崇俨行礼,便即出言发问了一句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陛下已熟睡,数月内当不致再犯。”
明崇俨可以在近侍们面前扮高人,可却不敢在武后面前稍有失礼,忙不迭地一躬身,恭敬万分地回答道。
“哦,那便好,有劳爱卿了。”一听高宗已熟睡,武后很明显地松了口气,略一沉吟,一挥手,示意跟在身周的宫女们退下,而后看了明崇俨一眼道:“爱卿且随本宫来。”
“是,微臣遵旨。”
明崇俨并不明白武后此举用心何在,可也不敢多问,只能是恭敬地应了一声,规规矩矩地跟在武后身后行进了相隔不远处的书房中。
“崇俨,陛下这病能根治否?”
武后径直走到书桌后头端坐了下来,面色凝重地看了明崇俨好一阵子之后,这才轻声问了一句道。
“回娘娘的话,微臣只能尽力为之。”
一听武后直呼自己的名字,明崇俨的身子不由地便是微微一个哆嗦,不敢抬头去看武后的脸,低着头,略有些结巴地回答道。
“本宫知晓了,唉,那就只能有劳崇俨多多费心了罢。”
武后似乎并不在意明崇俨的慌乱,叹了口气,无可无不可地说了一句道。
“微臣定当竭尽全力!”
明崇俨自家的事情自家清楚——无论是此番,还是前两次治疗,那些神叨叨的仪式其实不过都是故弄玄虚而已,说穿了一点用处都没有,真正起效果的不过是以内力强行疏通高宗淤塞的脑部经络罢了,只是治标,压根儿就不能治本,更有甚者,因着高宗经络常年萎靡之故,如此强自行了去,恐会有饮鸩止渴之虞,积重难返之下,高宗的身体只会越来越差,甚至有变成疯癫之人的可能性,这一点明崇俨心里头自是有数,只是他却不敢说将出来。
“嗯,崇俨向来实诚,这话本宫信得过。”武后似乎对明崇俨的表态甚是满意,和蔼地点了点头,夸奖了一声。
“此微臣之本分耳,实不敢居功。”
明崇俨显然很不习惯武后直呼自己的名字,可又不敢有丝毫不满的表示,只能是恭谦地应答着。
“本分么?自古以来本分最是难得,为圣上分忧确是我等应为之本分,如此说来,昨日爱卿为英王所算的卦也是本分喽?”武后饶有深意地看了明崇俨一眼,话锋突地一转,幽幽地问了一句道。
“娘娘,微臣,微臣……”
武后此言一出,明崇俨的身子陡然便是一僵,有心出言辩解一番,可一见到武后那洞察一切的眼神,明崇俨顿时失去了撒谎的勇气,面色“唰”地便煞白一片,哆嗦了几下之后,缓缓地跪倒于地,一时间大脑空白得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些甚子了的。
“尔可是被赵家丫头迷昏了头么,嗯?好大的胆子,竟敢虚言哄骗圣上,当真不怕死么?”武后眼神冰冷无比地死盯着明崇俨,阴测测地喝斥道。
“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明崇俨知晓自个儿的心思已全然落入了武后的掌握之中,值此当口,不敢强行辩解,只能是磕头不已地告着饶。
“哼,为了区区一黄毛丫头,尔竟敢妄为至此,叫本宫说你啥才好,赵家那丫头真有如此迷人么,嗯?”武后丝毫没给明崇俨留面子,不依不饶地追问着,只是这话咋听咋像是吃足了醋的情人对爱郎的呵斥之言。
“娘娘,微臣,微臣一时糊涂,辜负了娘娘的一片苦心,定不敢再犯了,肯请娘娘恕罪。”
明崇俨虽素来清高自赏,可因着容貌之故,身旁向来少不了爱慕之辈,于情事上的见识,并不算差,这一听武后竟如此个追问法,不由地便大吃了一惊,偷眼看了看武后的脸色,见果然似自个儿所想的那般,心弦不由地便是一颤,不敢再看,忙不迭地低下了头,嘶嘶哎哎地请起了罪来。
“罢了,平身罢,本宫懒得跟尔计较,哼,再有下次,瞧本宫如何收拾于你!”
望着明崇俨那张俊美无匹的脸庞,武后的脸不由地微微一红,可很快便恢复了正常,掩饰一般地喝斥了一句,便算是揭过了此事,典型的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微臣不敢,微臣定当牢记娘娘之言。”
只消能脱得大难,明崇俨也顾不得甚清高不清高的了,磕了个头之后,赶忙一咕噜站起了身来,一派恭谦状地垂手站在一旁。
“本宫听闻礼部已有了人选,说是左金吾卫将军裴居道之女裴灵铃八字极贵,与太子颇合,乃天成之佳偶,崇俨对此可有甚看法么,嗯?”武后似乎已不再计较明崇俨欺君罔上之事,话锋再次一转,谈起了太子的婚事。
“这个……,请恕微臣直言,这其中怕是另有蹊跷才对。”明崇俨心神未宁,本不想再多事端,可一见到武后期许的目光,却又改了主意,略一沉吟之后,给出了个令人有些个毛骨悚然的推断。
“哦?此话怎讲?”武后并没有点评明崇俨的推断,而是鼓励地笑了笑,接着追问了一句道。
“娘娘明鉴,微臣以为礼部此番办事效率未免太高了些,往日里从没见那群龌龊官员如此用心过,再者,裴将军一向亲近娘娘,与太子那头似并不融洽,礼部那头竟提议其女为太子妃,若非别有用心,怕是难以解释得通。”既然已起了个头,明崇俨索性一横心,将所思所虑一一道了出来。
“嗯,那依你看来,此事是何人所为,其用心又是如何?”武后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接着又抛出了个问题来。
“微臣不敢妄断何人主谋,然,究其用心不外四个字——借刀杀人!”明崇俨原本想说此事是李显主谋,可话到了嘴边,却又犹豫了起来,毕竟他先前图谋赵琼已是跟李显结了死仇,此时直接说出李显的名字,难保不被武后当成挟嫌报复,索性含糊其辞了一把,不过么,对于此举背后的用心倒是说得极为的肯定,隐隐约约地将矛头对准了李显。
“借刀杀人?呵,崇俨只说对了一半,说是‘卞庄刺虎’更为妥当些罢。”武后显然看得远比明崇俨更深远一些,轻轻地摇了摇头,一派随意状地出言纠正道。
“啊,这……”
明崇俨能为武后看重,自非寻常之辈,略一寻思,登时便冒出了满头的大汗,迟疑着不知该说啥才好了。
“依你看来,本宫当如何应对放好?”
这一见明崇俨如此快便能领悟到事态的严峻性,武后眼中的欣赏之意登时便更浓了几分,微微一笑,站起了身来,款款地行到了明崇俨的身前,淡淡地笑着问道。
这问题显然不是那么好答的,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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