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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雪兆丰年-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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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儿如何看得上他这般胆小模样,皱眉扭头头去,却见得那窗角糊着的雪白棉纸被戳了个小洞,脑子里灵光一现,就猜得必是那刘七娘在偷看。
哪怕她再是不喜这夫主,但是被搅了洞房花烛夜也心里不喜,眼睛转了两圈儿,就想出个绝佳的报复法子。
只见她慢慢脱了外衫、中衣,只着一件大红绣鸳鸯的肚兜,在钱黑炭满脸的惊艳中,雪白的双臂就缠上了他的脖子,抱着他滚到了旁边空出的炕席上。
见得新妇如此明显的邀约,再不立刻动手,钱黑炭就不是男人了,他立刻动了起来。
两人纠缠不停,巧儿故意做出许多媚态,引诱钱黑炭说话,“好哥哥,巧儿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只喜(www。3uww。com…提供下载)欢巧儿一个好不好?”
钱黑炭正猴急,哪里还有脑子想这些事情,手下忙碌着,嘴里一迭声的答应,“依你,依你。”
巧儿做了委屈模样,“你那泼妇若是不答应怎么办?”
“这是钱家,自然我做主,她不答应就休了她。”
“那以后你得了工钱就交给巧儿,巧儿给你管家,然后再生个胖儿子,好不好?”
“好,好,看我给你赚个金山回来。”
两人这般动作、闲话,落在窗外的刘七娘耳里、眼里,气得她抓挠那土坯外墙,待得里面传来呻吟声、喘息声,直接就崩断了指甲,暗自发誓,她死活也不能这狐狸精把夫主抢去…
天上白玉盘般高挂的月亮,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知是否因为太过厌恶,很快就躲进了云层…
第二日一早,钱家的正房门外就响起了刘七娘的喊声,“日头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做饭,等着老娘伺候你吃喝呢。”
钱黑炭和巧儿揉着眼睛爬起,巧儿就恼怒抱怨,“她这是作何,才不过鸡叫时候呢?她就是不喜我嫁进来,也要体谅夫主去作坊做工辛苦啊。”
钱黑炭昨晚忙碌了些,自然睡不够,刚要附和几声,刘七娘又在窗外说道,“钱黑…嗯,当家的,作坊里开工早,若是再不起,就要迟了。前日我爹还要咱们回去吃饭呢,再拖他老人家该以为咱们有何不妥,亲自找上门来了。”
钱黑炭想起那平日笑眯眯,实际上最是心狠的老丈人,立刻激灵灵打了个哆嗦,一翻身就爬起穿衣,然后嘱咐巧儿,“我去作坊上工,你同七娘在家可不要吵架,让村里乡亲笑话。”
说完不等巧儿回应,就出了门,冲着皮笑肉不笑的七娘点点头,也想要说几句,却终究没敢,一溜烟儿就跑远了,不知是真心急作坊开工,还是为了躲个清静。
刘七娘冷哼一声,进了屋子,上手就扯了正不紧不慢穿衣的巧儿,重重就抽了两藤条,怒骂道,“你个没规矩的小贱人,日上三杆,还敢赖着不起,你娘没教过你,要早起给我敬茶?你们一家子都是下贱无礼…”
巧儿本来想着自己的身份比她低一层,还预备忍让一二,但是听得她言语里祸及全家,身上又被抽痛,就也恼怒起来,反手抓了她的头发,骂道,“再无礼也比你这个爬窗眼儿的老鼠强,听自己汉子的墙角,好听不?没气得眼珠子掉地上…”
这话正戳了刘七娘的肺管子,顿时手上藤条就挥了起来,两个女人终是战到了一处,从炕上打到地上,屋里打到屋外,仗着钱家穷,没什么摆设,也没什么损失,倒是给她们提供了极宽敞的战场。
村里的公鸡本来零零散散的叫两声,显示一下尽职尽责,结果被她们两人的吵闹声惊得彻底清醒,卖力气的“工作”起来,很快就又带累的各家黄狗也开口附和,黄狗又吵醒各家主人,于是整个村子都早早的起了床,自然也知道了钱家又打起来了这件事,有那闲人就聚去看热闹,想着她们打完了,家里的早饭也就好了,正好拿这趣事下饭。
可惜,众人都低估了吃醋女子的毅力,刘七娘和巧儿两人骂累了打,打累了骂,真正日上三竿,居然还没结束,大伙儿等不得,都回家吃饭,扛着锄头预备下地,又嘱咐了自家孩子等结果,眼见日头升到了正中,孩子才跑去回报,两个女人不分胜负,都累得睡在院子里了。
众人都是哄笑,纷纷猜着钱家这两女人到底谁能制服谁,当然出于偏心,他们还是希望巧儿占上风的。




第二百二十一章 重焕生机
瑞雪早起,吃过饭,发狠要把那个缝荷包的大工程结束掉,于是拎了针线筐儿到处找凉快的好地方。
彩云心细,抱了薄薄的棉垫,放在桂树下,又洗了一盘前日城里程掌柜派人送来的清水蜜桃,连同两三样点心,一起放到石桌上,如此这般,把瑞雪伺候的妥妥当当,舒舒服服,这才同妹妹一起铺了笔墨等物,描红写大字。
主仆三人正各自忙碌,前院做活儿的石榴进来替赵丰年传话儿,见自家老板娘好似有些无趣,就主动讲起了钱家的乐事,给瑞雪解闷儿。
瑞雪听得心里欢乐无限,脸上还要做出一副叹息模样,忍得实在辛苦,一听得石榴夸那桃酥味道好,就吩咐彩云去拾掇了十几块让她拿回去哄孩子,石榴谢了又谢才回前院。
瑞雪眼见她出了二门,立刻眼睛发亮,得意的笑出了声,直叹,自己当日怎么就想出那般好主意,不但给钱嫂子出了气,报了刘七娘虐待可心的仇,又整治了巧儿,真是一举三得。
彩云彩月也是欢喜嚷着,钱家是罪有应得,都是满脸解恨模样。
心情好了,瑞雪手下的活计也就做得顺利,中午的饭食也格外丰盛,赵丰年从城里回来,难得见妻子笑意盈盈亲手给他腰上系了荷包,虽是针线粗糙了些,但他照旧乐得合不拢嘴,背后问及彩云彩月,听得原因,就坏心的盼着钱家那两个女人,要这般吵闹到天长地久才好,最是不济也要坚持到妻子生产。
不知是老天爷听到了他的这个愿望,还是刘七娘同巧儿命里就带了解不开的仇疙瘩,自此真是一日照着三餐吵架,晚上为了争夺正房还要动手。
真是让一众乡亲过足了看热闹的瘾头,开始时,大伙儿一听得动静,还会聚去钱家院子外站站,过了一日,又改成派孩子去看一眼,到得第三日就只坐在自家院子里边喝茶边嗤笑两声了,就连各家鸡狗的耳朵也学会了自动过滤这两女子的污言秽语…
一直到第四日上头,村里连人都没有了,不过,这次却是同这俩彪悍的女子无关,因为村外那片水田里的稻苗,奇迹般的恢复了生机,一改往日枯黄的模样,重新变得碧绿,甚至比之以前生长得更加茁壮。
大伙儿这几日忙着看热闹,一走一过都未曾多注意,待有人突然发现这奇迹,就跑回去报了信儿,众人都是好奇就一窝蜂似的跑了过来。
赵丰年装着着实松了一口气的模样,站在地头儿,同乡亲们闲话两句,把功劳都推到安伯身上。
大伙儿虽然识得赵家新来的看门老头儿,但却不知他真有这起死回生的本事,出手救得稻苗,保住了上万斤粮食,真是有大本事的人,于是人人都或者绕路,或者扯了个借口,纷纷“路过”赵家门前,眼睛盯得柳树下喝茶小憩的安伯,差点儿衣服都着了火。
安伯自是一头雾水,午饭时,听得瑞雪说明原因,瞪了眼睛,大叹他江湖第一怪医,居然被赵家夫妻拐带着成了农师。
瑞雪最是清楚这老爷子的脾气,当即就道,为表感谢,这几日再琢磨几样好吃食给老爷子下酒。
老爷子立刻眉开眼笑,赵丰年有些心疼妻子挺着肚子辛苦,背地里就说要进城去最好的酒楼买几个菜色回来,省得她又要在灶间忙碌好'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久。
瑞雪心里喜他体贴,却还是拒绝,“酒咬儿”铺子生意不错,她也正打算再琢磨几个新菜色,老爷子只是正好做个试吃之人罢了,就算吃坏了肚子,他老人家也能自己配药解决。
赵丰年想起安伯在江湖上的盛名,如今居然被自己的妻子当孩子般哄骗,脸上神色变换极是精彩。
瑞雪可是不管这些,想着也有几日没去稻田,就唤两个小丫头准备油毡和茶水吃食,拉了赵丰年出去走走。
再说,那城里的张大户卖出了水田,也一直再惦记那稻苗何时彻底枯死,做好了被赵家找上门,甚至去府衙打官司的准备,结果,赵家人没等到,他却先病了,而且这病还相当难以启齿,对着环肥燕瘦,各色美妾,他居然做不成那销魂之事,私下里怎么试也不成,反倒不知被哪个妾室走漏了消息,满府上下都知道了他不能人道的事实。
张夫人暗自欣喜,却装着贤惠模样,正经使了张大少却请擅长此道的大夫回来,那大夫诊脉一番,也是瞧不出原因,又不肯砸自家牌子,就扯了个借口,说是以前夜里操劳太重,阳气亏损的厉害,只要清心寡欲养上几年,必定就能好起来。
张大户暴怒,他已经接近五十岁的人了,歇息几年之后,就是想威风怕是也不行了,于是亲手操起桌边儿的小摆件儿砸了那大夫出门,并且还喊着绝对不能给他诊金,大夫心里恼怒,嘴下就没留德,很快,本就不大的凌风城里都传开了,城西最是好色的张老爷以后再也不能祸害女子了,听了这消息,不说人人争相庆祝,起码也都骂了一句,“真是报应!”
张家几个少爷出门都是抬不起头来,都难得没有再出门厮混,倒让几个少奶奶暗自欢喜。
这一日,张家一个小管事去亲戚家串门,因为云家村的山路修得好,就绕了一段,正好瞧见那水田模样,飞奔回府,报给张大户知道,张大户简直惊得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大喊,“不可能,不可能,我可是亲眼看着那稻苗枯了半截的。”
张大少和张夫人虽然也是不明白为何那水田的灾病好转,但还是劝着张大户,“那田已经卖出去了,就不要惦记了,家里秋时没有粮食进项,不如多上心打探一下,再买个小田庄。”
可惜张大户却是不甘心,到底唤人套车,亲自到了云家村外查看,那停车之处正离着赵家夫妻歇脚之处不远,他刚掀了窗帘,就见得一个大肚子的妇人,嘴角含笑坐在柳树下,亲手替旁边的男子续茶,男子青衣墨发,清俊非凡,女子蓝衣白裙,优雅端庄,配着身后大片的碧绿水田,真如那戏文里的仙家伴侣一般。
这样的画面,落在前面的管事和车夫眼里都是忍不住感慨,但是张大户却是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原因无它,正月里他就是想收这女子进府中,结果不但没成功,归途时又离奇断腿,他还记得当初她站在台阶上,高声告诫自己,几日内必有大难,轻则断骨,重则送命,一年内破财,三年内破家!
断腿就是血光之灾,如今这水田恐怕就是破财,那自己不能人道,岂不就是破家征兆?
他身上哆嗦的更厉害,哪里还敢再停留,一迭声的喊着车夫调头回城,惶惶然不可终日,最后一跺脚拿了银子出来,一边心疼的滴血,一边修桥铺路,指望积德行善,可以改改命数。
当然这是后话,瑞雪和赵丰年自然也看到了车窗里,张大户的那张胖脸,见得他夹着尾巴逃跑,都是好笑,赵丰年想着今日城里听来的消息,垂下的眼眸里,一片冷厉,再抬眼看向妻子,却瞬时又换成了满满的宠溺。
瑞雪自然不知道自家夫主的手段,只是欢喜于在张大户手里半讹了这水田来,很是出了一口恶气,笑得极得意,就指了水田道,“这几日就找人手开始盖土房吧,家里也要加两间粮仓,预备装新稻子。还有,我听说张江无钱给老娘抓药了,先预支两月的银米给他吧。”
赵丰年最喜妻子心地良善,自觉如今这般好日子都是妻子平日行善积福所得,所以,但凡她开口,都是无有不允,此时听了这话,就抬手扯了个大叶子一边替她扇风,一边笑道,“好啊,这事儿你做主。”
瑞雪笑眯了眼,又同他商量粮仓建在哪里,如何能既通风又防潮,赵丰年经营各种铺面多年,对于存货的仓库怎能不熟悉,心里早有一千种办法,却还是笑着同妻子一起盘算,偶尔出言引导一下,赞赏两句,待见得妻子得了好办法,喜笑开颜,心里就比吃了蜜还甜…
原本云家村众人就要这般看看热闹,下田锄锄地,日落而耕,日落而息,等待日子静静滑过。
只是,这样的生活却没有平静多久,这一日英子到后院去请假,打算明日赶回娘家去送妹子出嫁,瑞雪感与她当日相助自己“打老鼠”,自然笑着应允,“这可是大喜事,妹妹出嫁,姐姐当然要回去帮忙张罗,作坊里不必惦记。何家湾可是离得村里有四十里,一会儿你知会张管事一声,要他匀出一辆马车,明早儿送你过去。”
英子连忙摆手,有些惶恐的说道,“那怎么行,作坊里这么忙,老板娘还允许我耽搁活计,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哪里还敢再占用马车。”
瑞雪又劝了她两句,才放她回前院,到了晚饭后,亲自到仓库选了两块颜色鲜亮喜庆的锦缎,加上两盒点心,凑了四样礼放好。
第二日一大早,英子上门时,彩云背了人,直接提到车上交给她,这般既全了她的面子,又避了婆家人的眼,感动的英子连连冲着内院行礼。
果然,何家湾的父老乡亲见得英子坐了气派的大马车,又带了厚礼,都是夸赞说何家女儿出息了,直听的英子父母脸上红光泛滥,英子的妹妹见了锦缎和簪子等物,也是喜得也是合不拢嘴。




第二百二十二章 流言
待得忙过白日,晚上何家几个姑姑姨姨坐在一处闲话,话里话外探问,得知英子在那个做豆腐的作坊做工,工钱高,活计不累,又很得主家的器重,都极是羡慕,打听着云家村里可有好后生,也为自家闺女儿提前打算一下。
英子不好直接应承,就笑道,“待我回去再访访,有了好人家,就让人捎信儿回来,好事当然要先紧着自家妹子。”
一个平日比较贪财的表姨,就道,“若是有也在作坊里做工的后生,就是家里穷些也不怕。”
“表姨可是说晚了,作坊里的几个后生都定亲了,”英子笑着给长辈们续茶,又道,“如今村里的人家都养鸡养猪卖给赵家的铺子,田里还有苞谷,比之往年都是富厚许多,明年赵家的水田也要佃出来,怕是日子还要更好,妹子们嫁进去都有好日子过。就是我们村里那些闺女,也都被媒人踩破门槛了,外村的后生争着想娶呢。”
坐在右上首的一个老太太,穿了件翡翠色的衣衫,头山插着银簪,显见家境要比众人好许多,听得众人都巴结英子,要把女儿嫁进云家村那小破山村。而她这三里镇过来的,反倒没得到往日的那般热情相待,就有些不是心思,听了她这般说话儿,就嗤笑出声,道,“云家村的闺女吃香?那也是以前的事了,以后可说不定啊。”
英子听她话里之意有些不好,想起前些日子的事,心下就是一咯噔,开口问道,“四奶奶这话怎么说?难道云家村的闺女儿以后要老在家里嫁不出去?”
那四奶奶撇撇嘴,左右看看都是自家人,就一脸神秘的低声道,“这可不是我老婆子学舌,实在是最近听闻那村里的闺女品行不好,娶家去怕是要戴绿头巾啊。”
绿头巾?这话头儿可是够重了,众人都是惊疑又好奇,英子也是皱了眉,英子娘见不得大女儿如此就帮腔道,“四婶子,这闲话儿都是以讹传讹,当不得真的,云家村里未出嫁的闺女可不少,若是听了咱们这般说,怕是要找上门来理论的。”
四奶奶见她的话被质疑,立刻起了火气,高声道,“我若是扯谎都要天打雷劈的,我们镇上人人皆知,那云家村里前几日,有个闺女主动爬上男人的床,结果还睡错了,被整个村子的人捉奸在床,别提多丢脸了。你们说,还有谁家敢娶那村里的闺女儿,若是嫁过来也不检点,一家岂不是要乱套了。”
众人纷纷低声议论,英子脸色彻底变了,村里长辈们都下了禁口令,家家为了自家脸面着想,也都是未曾向外透露,怎么如今连三里镇的四奶奶都知道了呢?
女子们说了片刻,到底不好当着英子面儿太过分,就忍了心里熊熊八卦之火,转而说些家常闲话儿,然后才散去。
英子心里记了这事儿,辗转反侧了一夜,第二日送了妹子出嫁,就搭了四奶奶的马车,到了官道岔路口,一路小跑儿回了云家村。
她想了又想,还是先去了作坊,把这事儿说给瑞雪听,瑞雪当日那般对应,也不是抱着想坏全村闺女儿姻缘的目的,听了这事儿,自然知道轻重,连忙说道,“这是关系到整个村子的大事儿,还是尽快告诉里正和长辈们拿主意吧。”
英子应了,回了婆家,说了此事,她公公扔下手里正修理的农具,立刻就去了里正家,很快整个村子都知道了此事,有女儿的人家简直急得红了眼睛。
要知道女子的名声最重要,若是真在远近村镇传开了,以后这一村的闺女都要老在家里不成?若是有那定亲人家上门退亲,就更丢脸了。
众人都疯跑去了里正家里,等着长辈们拿主意,族老们坐在椅子上,吧嗒着旱烟,沉默良久,其中一个黑脸老汉才道,“这事儿,村里人不可能说出去,怎么想,都跑不了那东山坳的刘家。”
“就是,他们必定因为巧儿出嫁一事,怀恨在心,才这般抹黑咱们村的名声。”另一个族老出言附和。
对面一个平日同云三爷有些不合的老头儿却冷笑道,“这可不是抹黑,大伙儿心里都清楚,这事儿是真是假,当日若是不留情面都撵出去,咱们村里怎么会有这样的祸事。”
村里人心里也都埋怨云三爷一家带累大伙儿,埋怨巧儿不知廉耻,只不过没有人愿意得罪他们一家罢了,如今有人先开了头,自然有跟随的,特别是家里女儿定亲的,高声道,“一个驴粪蛋坏了一锅汤,自家闺女不好好教导,反倒连累的别人家的好闺女,若是真因此坏了姻缘,谁能担得起这责任?”
“就是,就是,她是把自己嫁出去了,别人却被连累了。”
云三爷老脸通红,想要辩解两句,却被里正瞪了一眼,立时又忍气低了头。
里正磕磕烟袋锅子,沉声说道,“事情已经出了,就先想着解决吧,至于这事该怪谁,以后再说。几个老兄弟都跟我去东山坳找那刘家老狐狸问问,怎么也要他们出面辟谣才行。”
众人都点头,几个族老起身随了里正出门,院子里的年轻后生不放心长辈独去,站出十几个来,也一同翻山去了。
再说刘里正,那日替七娘争了些好处,回到自家村子,众人一同说话,刘老太太得意中说漏了嘴,“还是我家老头子有办法,先让云家得意几日,等过些日子,消息传开了,她们云家村的闺女臭了名声,那云巧儿就算生了儿子,也是抬不起头来,还不是要被俺家七娘踩一辈子…”
刘里正听她话音儿不对劲,立刻问道,“什么叫消息传开了,难道他四叔派人出去说嘴了?”
刘老太太这才想起,自家老头儿不让她乱说的,尴尬的缩缩脖子,但是说出的话却是收不回了,耐不住里正逼问,就说了个明白。
刘里正立刻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怒道,“四弟真是糊涂,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同我商量。我们能从云家那里替七娘争来好处,就是因为有这事儿做把柄,他可倒好,居然主动说出去了,这要被云家村知道了,必定要打上门来。”
刘老太太哪里知道事情这么严重,吓得小声道,“俺家老头儿也是心疼闺女,一时气不过…”
里正也清楚自家四弟的脾气,重重叹气,琢磨半晌,又要人去请了刘老头儿,劈头盖脸一顿骂,最后才对着屋里众人道,“这事儿大伙都要咬死了,不管云家村人如何问,都要装着不知道,绝对不是我们传出去的,否则两村就要结仇了。”
众人也都清楚其中利害,齐齐点头应下。
刘里正在家转悠了半下午,到底还是不好露面,索性喊了老婆子,收拾了几件衣裳,吩咐自家儿子几句,就一路奔去六十里外的闺女家了,暂时避避风头,也散散心。
自然,云家村众人赶到里正家里时,只剩下里正的儿子儿媳一家,问及里正去向,都说去了几百里外的远房亲戚家,回程之日不知。
这是明摆着的躲了,云里正气得哆嗦,又带人去了刘家,刘家老爷子带着儿子们下田了,只有老婆子和儿媳妇在家,见得众人进来,她们也没起身见礼招呼,听得云里正问起老头儿去向,刘老太太就撇嘴道,“我们家七娘受了委屈,老头子心里难受,不知道去哪里消散了。”
云里正忍着怒气,又问,“外面现在传着我们村儿闺女品性不好的流言,是不是你们故意放出去的?”
刘老太太一边剥着簸箕里的包谷棒子,一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云里正,这话说的可是好没道理,我们都老实在家,哪里有空出去说闲话,再说了,你们村的闺女爬床都不怕,还怕人家说两句啊。”
云里正身后一个族老被气得脸色铁青,却是忍耐不住了,上前两步,一脚踹翻了她手里的簸箕,骂道,“跑不了你们这些烂嘴巴的长舌妇,都给我砸,先出了这口气再说。”
云家村的后生们本就压着火气,一听长辈吩咐,哪里还有迟疑,随手摸了个棒子、扁担等物,就开始抡开了,什么大缸,小翁,盛包谷的麻袋,咸菜的坛子,各个都没落下,不过眨眼的功夫,院子里就是一片狼藉了。
众人都极是解气,站在一处冷笑,云里正瞧着几个傻眼的妇人也是觉得心中畅快许多,扭头带人就走,一个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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