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农圣-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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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如此，高句丽拿下来之后，估计还要成立一个安东大都护府，所需人才也是不少，到时候，无疑会将安北大都护府的一些人才分散一些出去，毕竟，安北大都护府的民心治理，已经上了轨道，可以让其它的一些官员过来接手，按部就班的管理就行了。
　　长孙冲听了孙享福之言，有些期待的道，“你说的没错，安西大都护府就应该我这样的人去管，要是我能在那边也建立起几座像善阳，定襄这样的城池，百年之后的史书上，应该不会说我是靠父辈余荫过活的二世祖了吧！”
　　听到长孙冲这话，孙享福有点欣慰，含着金钥匙出身的他，本该是一个在长安城玩鹰斗犬，横行于市的富二代的，硬是被自己引到了正途上，一心想着建功立业，青史留名，这种成就感，被虞方改造一个劳改犯强的多了。
　　不过，他亲自来定襄城，可不只是来查看一下建设进度，对于一座城市的定位，发展，还需要有一些长远的计划，与长孙冲在街道上行走了一会儿后，孙享福才道，“一座城市，也不是建起来了，它的商业就必定会发达的，想要这定襄城真正的发挥作用，长久的繁荣下去，还得靠许多的支柱产业的支撑，定襄的特点是它比善阳更加靠近草原深处，胡人牧民更加多，畜牧业更加发达，是大唐目前距离漠北最近的大城池，有整个薛延陀的畜牧业，为定襄提供养份，再加上王家的农业产出，发展的基础条件基本都有了，但这还远远的不够。”
　　听到孙享福说还远远的不够，长孙冲的目光朝他看了过来，要知道，由于地理位置比善阳更靠近漠北，许多原先在善阳经营的商贾，现在都在往定襄城迁移了，别小看这两三百里的距离，如果，是以同样的价格买卖货物的话，是没有人愿意多走这两三百里的，也就是说，善阳的繁荣，差不多注定了会在定襄上演，难道，如善阳一般的繁荣，在孙享福眼里看来，都还不够？
　　“别不服气，今年天竺来的那个阿那坨，一个人就差点把善阳的货物换走了大半的事情，你知道吧！”
　　一万头骆驼的大商队，四百万斤乌兹钢锭的大买卖，长孙冲自然是有所耳闻的，思索了片刻，他接话道，“你的意思，咱们北地的货物产量不够？”
　　“这仅仅只是其中的原因之一，这些胡商，在善阳，和长安，以同等的价格采购货物，他们能省了来去四千里的路程，这里面的成本，不用我给你计算吧！所以，能够在善阳采购的货物，他们直接就会在善阳采购，可他们采购完善阳的货物，却还是会去渭南采购货物，为什么呢？
　　因为渭南有足够多种类的货物，足够多数量的货物，供他们挑选采购，商人都有一些做偏门货物生意的思想的，因为，如果当一种货物，只有他才有的时候，他就能卖到更好的价钱，善阳有香水了，这就注定了一部分胡商会往善阳来，定襄有什么核心产业吸引让胡商来呢？
　　目前还没有，一旦泰安城，上齐城，乌兰城建设起来，定襄城出产的东西，他们也出产，那么，各个方向来的商人，就没有必要来定襄城交易了，因为他们谁都想就近置换货物，节省成本。”
　　孙享福这一通解释后，长孙冲顿时就懂了，上齐城五家，卯足了劲想掐断王家往西域的贸易，他们最终会不会成功，这还不好说，但是，一旦上齐城发展起来，定襄在畜牧业，农业方面的出口，基本就被做死了，那可是好几千里的距离，来回都上万里的路程了，即便是上齐城那边的售价高一些，西域胡商也愿意就近在那边采购这些方面的货物。
　　而来自东北几国和各个部落的贸易，也基本会集中在东边的乌兰城，那边之后会发展冶炼业，光只这一项，它就能吸引所有东边的商人到乌兰城交易了，因为那边缺这些东西。这样就会让乌兰城将东边的特产全部都聚集起来，形成吸引商人们的特点，而处于中间部位的定襄，不仅会失去西边的商路，还会失去东边的商路。
　　“行了，别卖关子了，大冷天的跑到定襄城来，我就不信你不是带着办法来了。”长孙冲愣神了片刻之后，脑筋突然转过了弯道。
　　“倒是知道省力偷懒了，定襄既然畜牧业发达，那么，就应该早些着手，深挖这个产业，比如，一勺就能冲出一杯奶的奶粉，大人小孩都喜爱吃的奶糖，如果将其做成面向全国销售的大产业，这就可以当成是一个核心支柱产业了。
　　再有肉食行业，定襄的煤多，牛羊多，做耐储存的烘焙肉干，一定是其它所有拥有畜牧业的地方中，成本最低的，这也算是一个核心产业。
　　然之后，就是我今天要跟你说的，羊毛产业了。
　　经过善阳工坊一年多的研究，工匠们终于找到了一种办法，将羊毛，变的柔软舒适，适合纺织成羊毛线，或者羊毛布料。
　　更有一种顶级纺织材料，羊绒，我将其称之为‘纤维之王’，因为一些特定品种的羊，产出来的羊绒，其舒适和稀有度还要远高于丝绸，只要定襄治下的牧民，学会了采集生产这些羊毛，羊绒，那么，它将使定襄的经济，立于不败之地。”
　　即便是在科学发达的后世，顶级羊绒也十分珍贵，计价单位，通常会和黄金一样，精细到克，普通羊绒，也都卖到一两百块一斤，是目前所有人类能够利用的纺织品原料都无法比拟的。不过，最顶级的羊绒，一般出自藏区，像我国西藏那曲地区饲养采集的‘克什米尔’山羊绒，就是世界顶级的。
　　当然，孙享福还不指望他们一下子能饲养采集这些顶级羊绒，普通羊绒，就足够碾压现在的各种衣料了，毕竟，这是高端产品。
　　而大众产品的羊毛布料，也是优于现在普遍使用的麻布衣料很多个等级的，它会推动大唐，乃至全世界的衣料革命。
　　衣食住行，乃人类生活的四大首要需求，如果畜牧业能够延伸到‘衣’这个行业里来，再兼顾食，那就占了人类最重要的两大需求了，能衰败才怪。
　　“是了，是了，难怪你可以放任王家在定襄发展农业，原来，你看重的，一直都是定襄的畜牧业，这些行业，现在可都掌握在咱们官府手中。”
　　“呵呵，王家只以为他们掌握了定襄周边的田地，和一些物业，就掌握了定襄，其实则不然，一旦畜牧业被深度开发，所产生的利润，是王家根本无法比拟的，他们顶多能算是为定襄的稳定发展舔砖加瓦而已，真正的核心业务，可不能落在他们手上，所以，接下来怎么招工，将它产业化，就是你这个定襄刺史应该要做的事情了。”


第485章　东珠产子
　　孙享福在定襄巡视考察了近十多天，帮长孙冲将整个畜牧业产业的规划做好之后，在春节前两天，才返回善阳，而这时，东北，新城方向，李世民已经跟渊盖苏文玩起了冰，效果十分好，至于具体结果如何，孙享福只能等战报了。
　　他回善阳来，除了和弟弟妹妹一起团年之外，还要检查李承乾第一次实习体验的成果，以及安排他后续的课业。
　　“老师，这是我的体验感想。”
　　做了十几天工人之后，李承乾的气质，硬是发生了一些变化，真的有点入戏了。
　　看到他递纸张过来时，手掌上的水泡和细茧，孙享福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始观看起纸上的内容来。
　　比较值得一提的是，李承乾并没有提自己有多苦有多累之类的字眼，只是说了一些作为这个行业的工人的诉求。
　　木工厂组装工人的活计涉及到技术保密，尤其是军事装备方面的，更加严格，因此，他们甚至不能与人放开了交流，平时收工之后，管事也尽量的不会放他们到街面上去玩耍，久而久之，一个个就都成为了闷葫芦。
　　当然，其中会有很多憋不住的人，想在工作的时候，与同事唠唠嗑，说说话解闷，可惜，管事的出来批评他们，李承乾就因为和同组的工人聊天说话，挨过几次批评。
　　他认为，这种管理的方式是不对的，像他这种跳脱的性子，在里面做久了，估计会抓狂的。
　　管理者应该充分的相信工人们，让工作氛围变的更加轻松一些，或许要限制他们的一些外出自由活动，与他人交流的时间，但是，可以请人过来为他们表演节目，说说故事，解解闷，人的生活，不能除了工作，什么都没有。
　　“看来，通过这个体验，你倒是看到了不少的问题，那么，看到了问题，就尝试你所想到的办法，去解决它，至少，可以先看一看效果。”
　　“老师的意思，我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去调整？”
　　“当然，有想法，不去实践，验证，就不能知道它是不是真的好，像善阳的这一套管理体系，就是老师我在不断的实践，验证，总结之后，得出来的，后来，才慢慢在关中推行开，现在，逐渐的要向全国推行开了。
　　所以，你结束体验之后，可以用太子的身份，去组装车间视察，让工厂的管理者，按照你的要求整改，看那些工人的工作状况是不是会得到了改善，有没有危及到工厂的保密问题，有没有打心里感激为他们带来改变的你。”
　　闻言，李承乾眼睛一亮道，“老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这种收获民心的方法，太有意思了。”
　　听他这么说，孙享福就知道，他这是爱上了这种角色扮演的乐趣，还并不是打心里有多重视民间疾苦，不过，事情总得慢慢来教，朝他笑道，“有意思么？那么，接下来，就让你体验一个更有意思的，视察完组装车间之后，你去客栈，做一个跑堂的。”
　　李承乾挺了挺胸膛笑道，“没问题，我这就去准备视察的事情。”
　　见他转身要走，孙享福又喊道，“你给舒雅的道歉，她原谅了吗？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再到善阳来？”
　　侯舒雅怎么可能不原谅李承乾呢！就算是她再不愿意，也得为侯家考虑啊！估计她这次回到长安，没少挨家里的骂。
　　“舒雅过完上元节就会启程来善阳了，不过，到时候，我得想个办法，跟王瑶妹妹解释，最近我在组装车间实习体验，只有晚上偶尔能与她简短的通信，也不知道王家会不会以为孤冷落了她。”
　　“不必太在意王家的想法，现在，连陛下都厌恶王家，你稍作疏远，也是正常的。过一段时间，就上元节吧！我安排一个公开的场合，让你与王瑶见面，你要表现的与她亲密一些。”
　　“这是为何？舒雅回来后要是知道了，岂不是又会生孤的气？”
　　“放心，这是刺激上齐城五家与王家相斗的计谋，你只有将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跟舒雅讲清楚了，才能消除你们之间的隔阂。”
　　“是极，是极，这些日子孤受了那么多累，做了那么多有趣的事情，没有人分享，总觉得缺了些什么，舒雅在就好了······”
　　李承乾始终是个小少年，做事三分钟热度，一种职业让他实习体验十五天，估计是极限了，做的再久了，估计他就会厌烦，好在十五天，已经足够他更加清楚的了解一个行业的许多情况了，一个皇子，只要不居于深宫，长于深宫，与民间产生太大的隔阂，就不至于成为一个昏君。
　　调教李承乾，只是孙享福的日常，规划农门未来的教育，才是孙享福今年冬天的工作重心，当然，到了春节这一天，如何过好一个开心的节日，就是孙府所有人该考虑的事情。
　　赵刚让人宰了几头肥羊，孙得寿在暖棚里摘了很多自己种的芹菜，大白菜和蘑菇，所以，今天孙府的饺子有好几种馅料的，所有的护卫和孩子们都聚集在大厅，根据自己喜欢吃的馅料，包饺子。
　　孙享福包的芹菜羊肉馅的，足足包了六十六个，这差不多是他一天的极限饭量，每个饺子差不有半两大小，够他吃两顿饱的了。
　　至于赵刚，赵强他们这种饭量更大的武夫，有包九十九个的，有包一百多个的，反正他们吃的下，孙府在这种吃喝穿用的日常消耗上，从来不限制任何人，能吃是福，在孙府，就应该享福。
　　年夜饭可不光只是吃，孩子们还要表演节目，所有表演完的孩子，孙享福都会给个两贯钱的红包做压岁钱，利利是是，不过，这场欢乐多多的守岁活动，被尉迟宝林打断了。
　　“正明兄，东珠要生了，你可要帮手啊！”
　　“呃，大年三十的生孩子，也是没谁了，人呢？”
　　“在医学院呢！”
　　“那就没我什么事了。”
　　“你得去啊！都疼了半天了还没生下来。”
　　“谁家女人生孩子不是疼好半天啊！医学院有孙道长在呢！水平可比我高的多······”
　　“是兄弟就别废话。”
　　孙享福还是从席位上被尉迟宝林拉了出来，谁叫他是大唐第一例成功剖腹接生的半吊子医生。
　　很快，差点被寒风冻僵了的孙享福，便来到了医学院，这边有专业的妇产房，此时，里面还有东珠痛彻心扉的叫声。
　　“李道长，情况怎么样了？”
　　“阵痛那么长时间，还没生出来，只怕······”
　　“只怕什么？”尉迟宝林疯魔状的抓住了李淳风的肩膀道。
　　“只怕最终要进行剖腹产，麻沸汤已经熬好了，具体怎么手术，正明也去看看吧！”
　　关于上次帮虞秀儿剖腹产的一些经验，孙享福详细的跟善阳医学院的几位医师讲解过，大致的刀口位置，其实这两年经历过多次解剖研究的孙思邈非常清楚，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的技术条件，比孙享福当初逼不得已上场的时候，要成熟的多了，当然，还是有一定的风险的，毕竟，医学条件相比后世，还是不算发达。
　　不一会，换了一身白大褂的孙享福便进了产房，而这时，东珠已经喝下了麻沸汤，安静了下来，孙思邈见到孙享福进来之后，似乎又多了几分信心，终于敢下刀了，他的动作比孙享福麻利的多，这都是他最近做解剖研究练出来的。
　　十多分钟后，婴儿的啼哭声，打破了整个产房的安静，而且，东珠的伤口，很顺利的被孙思邈缝上，止住了血，孙思邈把过脉之后，确定东珠的身体一切正常，只是有些虚弱，顿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得知东珠母子平安的尉迟宝林硬是喜悦的哭泣了起来。
　　“我就知道，一定得来善阳生，否则，否则······”
　　大过年的，不能说不吉利的话。
　　不能让粗手粗脚的尉迟宝林给刚出生的孩子洗澡，他只是远远的看着皱巴巴的儿子傻乐，医学院倒是有专门的女学生负责这个事，今天，参与手术的医博士有好几个，今后，通过一些学习，只怕他们也能够担任剖腹接生的任务。
　　很快，换下沾了血污的大褂的孙思邈便从产房出来了，他倒是没有因为第一次主持剖腹产手术成功，而显得欣喜，而是带着孙享福和好几个参与了手术的医学院博士，一起到了他的工作室。
　　“大家看看这些记录吧！”
　　一个本子被孙思邈抛了出来，孙享福知道，此前他和孙思邈聊过的关于生育问题的数据，现在应该有了一个准确的统计结论。
　　他率先将那个本子打开翻看了一下，然之后交给了诸多博士，等大家看过之后，孙思邈才道，“贫道打算请孙都督上奏陛下，更改我朝女子婚育方面的律法，习俗，不知可为否？”
　　“有这些比较精确的数据在，上奏肯定是要上奏的，不过，律法好改，习俗却不好改，咱们还应当多做一些宣传，过几天，我会让人将善阳医学院再度成功剖腹产子的消息，刊登在报纸上，并且，将这些数据，以及对道长的一些采访，也发表在报纸上，让广大的民众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慢慢的去更改习俗。”
　　东珠才十六岁，和大唐许多未满十八岁就产子的女子一样，不能顺利的生产，按照善阳医学院这两年数千例的生产数据显示，年龄越是偏小，不能顺利生产的几率就越大，而大唐现在的风俗习惯是，女子十六之前就出嫁，大多数，还没到十六，就开始生孩子了。
　　据孙思邈的本子上面统计，这种超低龄生育，难产的概率，高达五成以上，母子双亡的概率高达四成以上。
　　但是，生育的越迟，这种概率就会越低，像孙享福自家的两个小妾红梅和春桃，二十二岁才产子，均都是顺顺利利的直接生产，虞秀儿，则是因为比较年轻，又是双胞胎，所以出现了问题，这可都是在大家眼神的明证，必须得有一个像孙思邈这样医术高明，德高望重的人出来现身说法，才能对民间的婚育习俗造成冲击，从而逐步的调整。


第486章　医疗体系升级
　　社会上的习俗，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即便是有孙思邈出面宣传，也是一样，倒是宣传开之后，会让医学院的工作压力因此而暴增，但是，为了挽救更多人的生命，孙思邈还是答应了接受孙享福安排的采访和登报的事情，毕竟，累一些，好过让这些人白白死去。
　　等大家伙说完这件事，同样在孙思邈的工作室的李淳风却是向孙享福问道，“这医学院的教师，医舍，我可是都给你建设完毕了，你那个一百六十倍的显微镜，是不是也该开始建造了。”
　　闻言，孙享福笑了笑道，“医学院的建设，永远都不算完，就算那个显微镜，也只是医学院建设中的一环而已，我打算在医学院旁边，再建设一个专门生产中成药的大型制药厂，大批量的生产医学院研究出来的中成药到市面上销售，同时，还会在全国各地开辟药田，以及收购各地特色药材的铺子，得到的药材，都会运往这里进行深加工，你帮我把这个制药厂建设起来的时候，那个显微镜也差不多建造好了。”
　　技术研究，一旦到了瓶颈，想要突破，就不是那么容易的死事情，以目前的技术水平，利用纯光学，制作一百六十倍的显微镜，就只能把它造的非常大。玻璃作坊那边，已经尝试了无数次，在理论上，终于能够做到了，在实际上，想要将其建造出来，只怕还得花一些功夫不断的调试。
　　“制药厂？听起来，是个很赚钱的营生啊！”
　　李淳风说这句话的时候，字音咬的比较重，他不会像孙思邈那么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医学研究，他会关注一些社会上的情况，今年，善阳医学院流出去的中成药丸，就遭到了西域胡商的抢购，其价格，被抬到了制作成本的几十倍。
　　当然，药材的具体价值，其实是根据它的稀有度来计算的，没有很准确的成本标准，西域胡商愿意出高价买，那是因为在他们那边，这种一磕就能治病的药丸，有市场价值，可是，将药物的价格抬高，对于老百姓来说，却并非好事，李淳风这么说，其实也是给孙享福提个醒。
　　“放心吧！制药厂的盈利，都会用来支撑咱们大唐的医疗事业发展，等咱们的药田大面积产出药材了，所有药物的价格，自然就都会降下来，就像咱们大唐现在的粮食价格一样。”
　　孙享福这么一说，李淳风顿时了然，看来，自己倒是多余提醒了，善阳医学院自从开办以来，就是免费为病患医治，药物，也只收成本价格，这么多医师，学子的吃穿用，以及薪酬，可都是善阳的财政在填，他大致也知道这方面的消耗十分巨大，因为全国各地赶来善阳求医的病人络绎不绝，每天都有数百人要医治，现在，医学院的数千间病房里，可都住着病人呢！
　　这也是为什么连孙思邈这样不愿意为官的方外之人，也愿意留在善阳医学院的原因，这里不仅能够面对全国各种各样的病患，提升他的临床经验，医术水平，还能最大条件的满足他的医药研究，在后世，他可是被称之为药王的。
　　再有，像解剖研究，也只有在善阳医学院里，有条件让他进行，这里有一些重症病人，愿意死后捐赠自己的躯体给学院进行医学研究。
　　因为，随着他们在医学院医治的时间越长，就越能理解医学对于人类的意义，久病成良医嘛！
　　“如此的话，贫道便祝愿你的药田早日种植成功了。”
　　“那是自然，对了，今年，明年，我打算让善阳医学院，再次扩大招生。”
　　“再次扩大？这两年，我们每年可都是招收两千学子，再招扩招的话，学院里的学子人数，恐怕就要过万了。”
　　听孙享福说再扩大，几位医学博士顿时都头疼了起来，现在，他们不仅要面对全国各地赶来的病患，还有几千学子要教，每天忙的脚不沾地，这不，大年三十的，都没有好好团年么。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咱们的国家越发大了，百姓数量也越来越多，几千个医师，已经不敷使用，明年，各个地方的医院系统，就要铺开，需要大量的医师，和实习医师，医学院原先的那些成年医学生，只怕要考医科，然后派到地方上任实习医官，还有第一年入学的医学生，也要开始为各个地方医院提供医疗支援，边工作，边学习了。”
　　善阳医学院是李世民北巡的时候开课教学的，以现在时辰来说，已经是前年的事情了，而明年，也就贞观六年，贞观朝将会举行第二次科举，也是朝廷的三年计划里，第一个阶段任务必须完成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