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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农圣-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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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孩子怕一个老师往往会怕一辈子,这就是心理作用起的效果,孙享福想在李承乾这里全部都留上好的印象,所以,自夸这种事情,不会少干,等以后他真的长大了,孙享福这些自夸的话可就说不出口了。
  “狗上田,呵呵,这个外号起的好,孤以后要是做了皇帝,一定会防备这倭国人的。”
  李承乾和孙得寿年纪差不多,还是有些孩子心性在,很容易就被一些古怪的用词带跑偏了,为此,孙享福也是无奈,又道,“防备他们干啥,直接灭了不就得了。”
  “对哦!孤防备他干啥,直接灭了他。”
  对于在李承乾心里种下一个灭倭的种子,孙享福是很高兴的,不过李承乾可不是没事来找孙享福聊聊天而已,从跟着他来的内侍抱着琴就知道了,这小子应该是又想学新歌了,才闲聊了几句,他就很生硬的把话题转到了这个上面来。
  “那个,父皇初八要在皇城阅兵,孤想在那时给父皇献歌。”
  说到这里,孙享福自然就明白他什么意思了,阅兵的时候献歌,当然是以军歌作为主旋律乐曲,现在,《精忠报国》和《男儿当自强》几乎是军汉们酒后必唱之歌,当真正歌颂军人的歌还没有,李承乾很想唱一首真正的军歌来博取军士们的认同,这个出发点是好的,孙享福自然也支持。
  说到军歌,孙享福很自然就想到了一首歌,但这首歌目前大唐估计是没有人能够唱出那种味道,毕竟,后世文工团的顶级歌手接受的,可都是非常专业的训练,这个时代,根本没有一套这样的声乐训练系统,孙享福自己,也只是值得那种声音发出来是什么样子而已。
  “我这里有一首歌,却是你一个人唱不了的,必须很多人一起合唱才有气势。”
  “人?孤的人太多了啊,你还不知道吧!孤的太子六率这次也要参阅。”李承乾听孙享福说有歌可以唱,脸色一喜道。
  太子六率,每率三千,虽然李世民并未给他满编,但也有一万多人。
  “那既然这样,秀儿你执笔记录一下,这首歌必须要整齐的军鼓和长号演奏才好······”
  孙享福只说了最佳效果,至于做不做的好,就看李承乾和虞秀儿的能力了,他给出的歌就是《咱当兵的人》。
  这首歌如果由一万多军士一起唱出来,那是真的能把人震的头皮发麻的,歌词浅显却有深意,在部队听过现场的人,无不为此歌激动落泪,孙享福也是在大学军训的时候在教练们的带领下学唱过。
  不过,让孙享福始料未及的事情是,他随手整的这么一出,后来却把自己整到坑里去了。
  拿到了曲谱之后,虞秀儿很快的调动了望江楼所有的鼓乐手,不仅如此,太子东宫以及后宫的鼓乐手也被李承乾全部调动了起来,数百个腰系小鼓的人两天之后就在东宫集合了,长长的铜号也有数十柄,这是望江楼所有的存货,本来还想连夜打造一些的,但临时也找不到那么多会吹奏的人,也就这样了。
  然后,东宫每天从上午开始就会传出震天的吼声,李承乾亲自拿着一杆现眼的红色缨枪指挥大家唱歌,不过好在这几天皇城内外以及城外大营都有发出类似震天的响声,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
  各卫都在练兵,不过人家练的军阵步伐,劈砍搏斗等,李承乾这里却是在练歌,李世民不是没有收到消息,但也只是莞尔一笑,太子六率现在就是他养兵痞的地方,真正有战斗力的兵,他也不会放在东宫白养着。
  很快,十月初八的日子到了,上午晨雾散去之后,天气晴好,满朝文武随李世民登上了皇城城墙,李承乾则是跟在其旁边,垫着脚,向城下张望。
  皇城正对面便是朱雀大街,此街宽约二百步,被打扫的很干净,沿街两侧,集合了长安至少数十万百姓,基本上有条件来的人,都来了,这可是大唐目前为止最大的热闹,吃饱了没事干的长安百姓看热闹的情绪很高,把整条街道两侧都挤了个满满当当。
  随着传令骑兵的一声号角,早就在城外列阵的近十万大军开始沿着朱雀大街往皇城门口走来。


第172章 被罚充军
  由于孙享福的一个提议,主持受阅的几个大将军把战阵列队受阅,改为了简单的方阵列队受阅,可别小看了古人的练兵能力,能征惯战的大唐府兵走起队列来也是十分整齐的,外加上他们一身厚实的铠甲,才一出场,就将街道两侧围观的百姓震的头皮发麻,尖叫连连。
  当然,之所以有这么震撼的感觉,是因为最先出场的乃是玄甲骑兵,这是李世民的王牌嫡系部队,人数不多,就三千人,但每个人都穿着覆盖全身的铁甲,包括所乘骑的马匹身上都有撞角盾和铁质护具,是战场上能够荡平一切的重骑兵兵种,他们只需要在宽阔的朱雀大街上轻松的走动一番,那些铠甲和骑枪反射出来的寒光就能让围观的百姓感觉到阵阵杀气。
  紧随玄甲骑兵之后的是一万轻骑兵,说是轻骑,其实也不轻了,因为他们身上都穿着新式棉甲,看上去虽然没有那种寒光闪闪的杀气,却让人感觉比玄甲骑兵更加厚实,没办法,棉甲厚,穿上去块头大嘛!
  这是棉甲第一次大规模在人前亮相,很多邻国的商贾,或者有意安插在大唐刺探军情的间谍都特别关注他们,尤其是朔州方向来的,已经在把自家骑兵跟这支骑兵的战力做对比了,梁师都之所以敢反叛,正是因为他手上有一支八千余人的骑兵部队,在颉利没有败在关中之前,李世民还真拿他这八千骑没有什么办法。
  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不算李靖带走了五千骑去西域,长安至少还有三万骑兵可用,还有近十万匹战马的储备,那一战的胜利让李世民的家底子比历史上厚的多了,所以,看到这些骑兵的朔州间谍心情是郁闷的。
  骑兵过后是步兵,先是重甲陌刀手,再有棉甲枪盾手,圆盾朴刀跳荡兵,推着弩车的弩手,背着弓箭的弓箭手,各色兵种踏着阵齐的步伐跟上,当他们走到皇帝所在的皇城正门口的时候,都会敲击盾牌,或胸甲,向城头的皇帝示意。
  对于这种新式的阅兵方式,李世民感觉很满意,因为他从观礼的百姓和大臣的眼中看到了敬畏之色,他很喜欢这种敬畏。
  当然,还有一个例外情况,那就是在李世民身边的李承乾,他就丝毫没有敬畏之色,而是伸长了脖子,向队伍的后头看。
  太子六率被他刻意的排在了最后面,为的,就是最终站队的时候,他们的位置正好在皇城正门口。
  当然,他没有料到的是,此时那些腰系大鼓,胸扎红花,甚至手拿长号的六率兵马是被长安百姓当笑话看的,因为他们的气质跟前面杀气凌凌的队伍有些不一样,主要体现在这身装备上。
  那有打扮的这么喜庆的士兵嘛!
  终于,李承乾在队伍的末端看到了六率兵马,兴奋的朝一旁的内侍道,“快,拿孤的红缨枪来。”
  说罢,他又转身向李世民拱手道,“父皇,儿臣要给咱们大唐的军士献军歌。”
  “军歌?就是你最近在东宫鼓捣的?”李世民没当一回事道。
  “正是,儿臣必不叫父皇失望。”李承乾自信满满道。
  “好,朕倒是看你玩出什么花来,要是你所献之歌诸位将军不满意,朕以后就不许你再玩弄乐曲了。”瞧着李承乾的样子,李世民也不好打击他,他在东宫干的事情,李世民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那歌他听过,在这场合唱来,应该无伤大雅。
  得了李世民的准许,李承乾飞快的跑下了城墙,不一会,几个内侍已经将一个铺着红毯的阶梯高台抬到了门洞外面,这时,各卫兵马也都在皇城两侧的街道上站定,太子六率在皇城正门口,以这个铺着红毯的台子为基准点,站好了队形。
  虽然没有经过一次现场排练,但是在东宫的时候,大家都是以这个台子为基准点排列的,现场倒是不乱。
  正当远处的百姓和城楼上的大臣诧异太子是在搞什么鬼的时候,便见一身小号棉甲的李承乾拿着一杆木质红缨枪走上了门洞前那个高台。
  “孤,大唐太子李承乾,以此歌代表太子六率府兵向大唐皇帝陛下表明心志。”
  说罢,李承乾手中的红缨枪上下开始抖动,而随着他的红缨枪开始抖动,他身后数百个腰系大鼓的士兵,或者穿着军服的乐师开始细碎的敲起了鼓点,鼓声虽碎,但很整齐,长号也在这时拉响。
  大家这才知道,太子这是在用红缨枪指挥着整只军队演奏。
  “咱,当兵的人,咱,当兵的人,当兵的人,当兵的人。”
  前奏过后,当一万多人一起吼出一个声调的时候,那声音气势顿时震彻天地,而此时,队伍两侧架起的牛皮大鼓也同时敲响。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自从离开家乡,就难见到爹娘。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都是青春的年华,都是热血儿郎。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一样的足迹留给,山高水长。”
  李承乾在高台上和士兵们一样,唱的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听了这一段,大家也都知道他这首歌是什么出发点了。
  就是说的普普通通的士兵,话语直白,谁都能听的懂,但偏偏这几句朴实无华的句子,却把一个兵的形象烘托的高大上了起来。
  “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头枕着边关的明月,身披着雨雪风霜。
  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为了国家安宁,我们紧握手中枪。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都在渴望辉煌,都在迎得荣光。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一样的光彩在大唐的龙旗上飞扬。”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首歌,那些屡经战阵的铁血军汉感觉自己的眼睛湿润了。
  “这歌太给我们军人提气了。”程咬金抹了一把老泪道。
  几句简单直白的歌词,居然唤醒了他脑海里在边关爬冰卧雪的画面,尉迟恭也没比他好到那去,戎马一生,他们经历过了太多的战争,如果没有保家卫国的信念,早就撑不下去了。
  “咱当兵的人······”
  李承乾已然是不打算一遍就结束,连唱两遍才能将大家的情绪催发出来。
  于是,更多的士兵被这首歌唱的热泪盈眶了,最后,当李承乾的红缨枪停止的时候,大家竟然感觉意犹未尽。
  “大唐万胜~”
  李承乾一声大喊,太子六率的士兵同时整齐的呼出口号,那些在两侧列队的士兵竟然也受到了带动,一起喊起了这句口号。
  “大唐万胜······”
  连续几次,十余万士兵找到了一个整齐的节奏,一起喊了起来。
  然而,谁也不知道,士兵这种情绪是很有渲染力的,数十万前来观礼的长安百姓也开始跟着喊了起来。
  “大唐万胜,大唐万胜······”
  数十万人的大喊,声音响彻整个长安。
  很多人听到这个声音是振奋了的,当然,也有人听到这万众一心的呼声,面如土色。
  “李唐气候已成,不可颠覆。”
  城内某个角落里,一个衣着华贵的人与另外几个同样看外表就知道富贵之极的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道。
  当然,还有像倭国那些被李世民打发到长安各大学堂进学的学子,在倭国,他们何曾见过十多万装备精良的大军,感受到了这不可匹敌的军威,他们纷纷已在心中打定了主意,一定要通知家族,不可让天皇与大唐皇帝为敌。
  这就是武力震慑的好处了,能够打消一些摇摆不定的人的坏心思,让国家变的更加安定,百姓安心了,吏治再清明一些,国家的发展就顺利了。
  李承乾这次不仅没有让李世民失望,还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这种声动长安的盛景,让大唐,至少长安的百姓对于大唐这个国度多了很多的认同感,这种认同感说白了就是一种民心,民心所向,何愁李唐江山不稳固。
  一脸兴奋之色的李承乾急匆匆的就跑到了城墙上,他还是没能摆脱孩子的心性,做完事情,就想要得到家长的夸奖。
  这次李世民没有让他失望,大笑着赞道,“承乾吾儿此歌献的好,当重赏之。”
  被夸奖的李承乾要不是当着众多王公大臣的面,早就手舞足蹈了,不过这会儿他突然想到了监牢里那个教自己唱这首歌的人,他此刻可还带着沉重的枷锁呢!
  于是,李承乾向李世民拱手道,“儿臣不要什么赏赐,只求父皇赦免了儿臣的乐曲老师孙正明。”
  闻言,李世民却是面色一变,想起了这几天密卫给自己汇报的孙享福的情况,冷哼道,“哼,此歌既然是那小子所作,可见他是很喜欢军伍的了,那朕给他一个机会,此次出征,就让他在懋功麾下做一个马前卒吧!能活着回来,朕就赦了他。”
  “哈啊!父皇您是要把他充军啊!”李承乾闻言,面色一苦,憋着嘴道。
  “哼,害的国家失信于天下,朕岂能这么轻易的饶过他,朕会让懋功看着他,与死囚同等待遇,除非临阵,他的枷锁不可摘。”李世民说完,便甩袖往宫墙下走去,阅兵仪式可还没有结束,他会继续完成接下来的步骤。


第173章 出征前夕
  懋功就是李绩的字,此次朝廷出征朔州,李绩就是大都督,而大冬天的征朔州,也是因为孙享福的成衣作坊制作出了棉甲,可以说,这次孙享福是把自己作的死死的。
  “马前卒?什么玩意?”
  “就是行军的道路不平你要挖土填,打仗强攻不下你要拿命填,一般,只有死囚在没有被砍头之前遇到了国家战事,才会被分到军中做马前卒,能够历一战生还的,罪减一等。历三战生还者,免死。”长孙冲解释道。
  “有人成功免死吗?”
  “自大唐建国以来,还没有。”
  “噗~要不要玩这么大啊!”
  孙享福是真想喷一口老血晕死过去的,可惜只吐出了口水来,皇帝明明知道他很怕死,还把他往战场的第一线派,这跟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当然,吐槽了一阵之后,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开始想办法。
  “那个,英公哪里有没可能通融一下?”孙享福用渴望的眼神看向长孙冲道。
  “只怕不能,英公此人平时很低调,不与任何大臣攀私交,应该会不折不扣的执行陛下的旨意。”长孙冲为难的摇了摇头道。
  “不应该呀!不应该呀!明明不想杀我的,怎么突然就······”
  “呃,应该是你这里的情况被陛下知道了,陛下有些气不过,所以······”
  “我这里的情况?我这里什么情况?我就待在牢里,脖子上还带着枷锁,什么都没干啊!”孙享福险些用咆哮的语气道。
  长孙冲指了指牢房里的布置又道,“这些日子,你这里可以说门庭若市也不为过,每天都有大批的探监者,好吃好喝的,比外面一些当官的人还逍遥,陛下怕是没有从你身上看到后悔改过的态度吧!”
  “呃,这,日了狗了······”对于这样的理由,孙享福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世民心里其实还是偏向于把像孙享福这样触犯了国法,还不知道忏悔改过的人明正典刑的,不然,以后属下的大臣都敢做这种出格的事情,他这个皇帝也就做到头了,可偏偏现在帮他说话的人太多,而他自己又有大功劳在身。
  所以,权衡再三之后,李世民用了这么一个方式,把他的生死交给命运来决定,只要历一战就免死,他的生还几率应该还是有的,这样也能堵住那些对孙享福喊打喊杀的大臣的嘴。当然,这个方法如果用来惩治那些他真正想杀的人,跟死刑也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虞秀儿听闻了消息之后,几乎是哭着跑到了大理寺监牢来的,同来的还有刀伤差不多好利索了的席君买,与虞秀儿的哭哭啼啼不同,席君买觉得皇帝这是变相的在赦免孙享福,在他看来,即便是在战场上,有几个人能在自己的保护下杀了孙享福?
  孙享福很想跟席君买说一句‘君买啊,咱以后能不能不再这么自大了。’
  可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安慰虞秀儿。
  “好了好了,别哭了,为夫不是早就说了么,家有贤妻,夫不招横祸,说不定这次去朔州,为夫三下五除二就把梁师都解决了呢!”
  “夫君无需宽慰妾身,那朔州叛逆要是那么好对付,陛下怎会容忍他到现在,我可怜的夫君······”
  “为夫还没死呢!这怎么还先哭上丧了,可别咒为夫啊!”
  夫妻间的话,就没有说的完的,一个时辰之后,孙享福总算止住了虞秀儿的哭声,让她先回去休息,这才有空跟席君买交待一些正事。
  “知道朝廷的大军什么时候出发吗?”
  “三天后。”
  “在护卫队里抽一百人出来,要自愿跟我去的,食物装备铠甲弩箭备齐,一人三马,万一情况不对,咱们就跑路去岭南。长安这边也要做好准备,船坞的新船都开到幸福村码头上去吧!若是皇帝真的要弄死我,愿意跟我走的人,什么都不要带,上船出海就行。”
  “知道了,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让马林张全把烧制好的水晶给我送过来吧!这两天我弄些东西出来。”
  “好嘞。”
  和孙享福的如临大敌不一样,席君买显得很轻松,这可能与他年轻,思想还不够稳重有关,少年时期的他,就是个比较彻底的游侠,快意恩仇,热血厮杀才是他的追求,至于她的十二个老婆,过了最初的新鲜劲,其实也没感觉到什么,最近都跟着虞秀儿在望江楼学舞蹈。
  最后一个来探监的人是冯智戴和阿月小丫头,阿月小丫头不懂得这个处罚的意义,只觉得孙享福带着那个方方正正的枷锁一定很不方便,想帮他摘下来。
  冯智戴也同样没有把孙享福即将上战场做马前卒这件事当成很严重的事情来看待,只是道,“我少年时期便屡经战阵,这么多年,悟出了一个道理,只有在战场经历过生死战的人,才能活的更加冷静,成熟,有时候,越不怕死人,反而越能活下来。”
  “这是什么道理?”孙享福不明白道。
  “当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冷静很重要,大业十四年,某率领部众从洛阳一路南逃,受到各路起义军的袭击,历经数十战都活了下来,就是在那些战阵之中,某才知道了冷静的重要性,不管是在两军交锋,还是生死相搏的时候,你只要脑子不乱,活下来的机会就会很高。”
  孙享福闻言有些明白了,冯智戴这是来传授自己活下来的方法的,他并不知道史书记载冯智戴的时候用了多智善战,文武双全这样的词,这与冯智戴的少年成长经历有关,隋大业十四年的时候冯智戴才十几岁,就整天面对生死考验,思想思维不成长才怪呢!
  “那么,冷静了之后呢?”
  “冷静了,办法自然就多了,此次朝廷的兵马精锐程度远在朔州军之上,梁师都此贼以往之所以能在朔州逍遥,是因为他投靠了突厥,现在,颉利和突利都没有余力顾的上他,败亡是必然的,然而,上兵伐谋,若是你能劝应公以计谋之,那么,你此去朔州就更安全了。”
  “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了办法?那你自己为何不向陛下和英公献计?”孙享福看冯智戴成竹在胸的样子,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呵呵,我岭南冯氏已然富贵之极,不需要那么多功劳了,而且,这是我们岭南人该为你做的,你只需去到太原的时候······”
  冯智戴小声的将自己的一些见解跟孙享福说了说,顿时便让孙享福觉得,此次朔州之行,未必就是什么生死大难。
  第一个坚定孙享福这种想法的人就是李淳风,这家伙拿着龟壳和铜钱兴冲冲的跑到了孙享福的牢房,一通摇晃之后,将铜钱从龟壳里往案几上一倒,指着铜钱道,“你看看,贫道当初算到了你有血光之灾,应验了,后来每天给你卜卦时,都是大凶之兆,今天突然变了,无论贫道怎么占卜,都是大吉之兆,你应该离脱离苦海的日子不远了。”
  “什么叫脱离苦海的日子?我在牢房里的日子过的挺好的好不啦,相比于去战场,我更愿意就这么住在这里。”其实听了李淳风的话,孙享福的心情是好了不少的,却对李淳风‘脱离苦海’这个用词有些不满,硬着嘴皮道。
  “你若真想被放出去,就必须得给一个陛下一个向世家系官员交待的台阶下,其实,历一死劫来换一命,很划算了,别说咱大唐,之前那个朝代有不经皇帝同意,擅杀外国使者的官员能够活着的?况且,你还不是个大臣,只是个家臣。”
  李淳风是道士,他把孙享福的遭遇看成了是历劫,而且是结局向好的历劫,所以,不仅一脸轻松的样子,还有鼓励他主动去经历劫难的意思。
  孙享福就不明白了,明明自己就要去战场九十一生了,为何身边的朋友会个个都显得那么轻松。
  损友,都是一帮损友。
  得到了这个结论的孙享福都没有什么心情回答李淳风提出的一些学术上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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