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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一家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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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初七服侍丈夫出门后便叫来江蓠商讨与紫鸢会见一事。江蓠听完便道:“夫人,这么做风险太大。郎君知道了也不好办。”
  
  “夫君他知道也无所谓。你先去调二十万两过来。剩下的我自己处理。”
  
  二十万两不是小数目,但跟每月在初七手上经过的钱财相比就显得九牛一毛。孟清即使知道她一下子花了这么多钱,也确实不会在意。但这些钱若是为了给那贪得无厌的卢夫人,便很是不值了。江蓠劝道:“夫人,你一定要知道当年的真相,是为了告诉康摩伽?他可是说过,今生今世都不会再见你了。”
  
  “江蓠,有些话你烂在心里面就是了,不要次次都说出来。”
  
  江蓠沉默。她这几年摸不准初七的脾气,也难以预料她的行为,因而为她做事时总有些胆战心惊。
  
  那二十万两很快便筹措齐备。初七随即备车前往紫鸢现在的住所。比起从前紫鸢在长安的豪宅,她现在所住的地方只能用寒酸形容。
  
  初七早已料到如此,因而衣着上都选得极为低调素净,妆容也化得极淡。紫鸢亲自出门相迎,道:“崔夫人竟这么快来了。寒舍简陋,什么都来不及准备,还请见谅。”
  
  “卢夫人客气。我备了些薄礼,先请卢夫人笑纳。”
  
  那些送来的礼物从马车卸下,足有一座小山高。紫鸢维持着笑容,热情地迎初七进了府里。
  
  待热茶奉上,两人闲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紫鸢便挥退了左右,道:“崔夫人今日来似乎是志在必得,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
  
  “只是件陈年往事罢了。二十二年前,长安一个胡人杂耍班子突然被抓进牢里。我在那班子里呆过,所以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都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又是件官司。崔夫人只怕找错人了吧?”
  
  初七料到紫鸢会打迷糊,便将一张地契摆在了她面前,道:“这是在曲江池畔一所我名下的宅子,足有卢夫人从前被烧的公馆三倍大。地段自是没的说了,附近住户只怕也都是皇亲国戚。我手上还有二十万两,全给卢夫人做个零花。不知这点薄礼,卢夫人收是不收?若不收,我可以保证卢夫人到哪里都再也得不到这样的好处了。”
  
  这半是利诱半是威逼的话在紫鸢听来多少有些刺耳,却还是很诱人。如今时局刚刚平定,普通三口之家十两银子就可三年温饱不缺。整整二十万两,再加一座豪宅,任凭是个王爷都要动心了。
  
  紫鸢不想跟钱过不去,便道:“既然崔夫人如此盛情,我收下就是。你说的那件案子,我当时确实也略有耳闻。不过时过境迁,该有的证据都被毁得差不多了,知道真相的也都死了。我脸上这道疤,怕也是知道得太多留下的。但有人一定要挖这陈年往事,我也不想不识趣地死守什么秘密。”
  
  “卢夫人很识时务。我洗耳恭听。”
  
  紫鸢打心底里并不太在意这件案子。二十二年前,她也不过是在自己公馆的一次聚会上,听个大理寺的官员说有一批胡人在私底下买卖。她正缺几个异域风情的胡姬,便就打听了一番。哪知她这么一打听,却是知道了个不大不小的隐秘。
  
  当年,安禄山刚刚发迹,远没后来扰乱天下的本事,却还是在长安有几个亲信幕僚。这时,有人禀报他说,他少年时候在营州柳城牧羊时一个名叫安岩的友人在长安开了个杂耍班子。
  
  安岩与安禄山从小识得,关系虽不特别深厚,却还是知根知底。那时候,安禄山并不姓安,而是姓康,自称是康国人。他与当时一名胡姬相好,有了子嗣。两人都是十几岁的年纪,根本无力抚养一个婴儿,便匆匆将孩子弃了。安岩不忍,捡了那孩子回来,从此也与安禄山断了音信。这段往事原本无人知晓,却在安禄山到达长安时被重又勾了起来。
  
  这样的事在胡人来看,算不得是什么丑事。但安禄山正受玄宗重用,朝廷中自有不少政敌。有人便就此来挖出安禄山的把柄,至少将他的儿子用作威胁。
  
  初七听到这里便道:“将杂耍班子全部抓起来,是为了找到安禄山的子嗣?”
  
  “听那些男人是这么议论的。要是当时真让他们找到人,我看也根本没什么用。安禄山哪是在乎儿子的人?可当时谁还想得到这些?将那些人什么刑罚都用了,最后只说那孩子十八岁时就夭折了,案子便也不了了之。”
  
  “夭折了?他们把人弄成这样,就这么了结了?”
  
  “这样的案子多着呢。成功了还算好,可惜他们做的都是无用功,安禄山后来还不是反了。不过,他的儿子十八岁夭折也不算年幼。叛军平定以后,朝廷里蠢蠢欲动想要将安史一家斩草除根。稍有几个知道这案子的老人便琢磨着安禄山会不会有什么子孙留下,于是重又挖这案子出来。崔夫人不算是第一个来问我这案子底细的,却是价钱出得最高的。我跟你说的话是最多最详细的。崔夫人可还满意?”
  
  “满意。我很满意。还有一件事,我夫君可知此事真相?”
  
  “长安有什么能瞒得过孟郎的?。”
  
  “好,我明白了。”
  
  初七没了继续谈话的心思,立马告辞出了紫鸢的府邸。她心情有些乱,一时都不想闷在马车里,只嘱咐车夫先行回去,让江蓠陪着自己散散心。
  
  江蓠并不知道初七在紫鸢那里听到了什么,却知道情况一定不容乐观。初七的面色很是沉重,似乎有什么无形的东西要将她的脊梁压弯。
  
  江蓠终于开了口问道:“夫人,卢夫人究竟跟你说了什么?江蓠也算是当年案子的见证人,难道也不能告知?”
  
  初七靠着江蓠的胳膊,有气无力地伏在她身上,道:“这件事你知道比不知道好。我也实在不能告诉你,你也别问了。陪我散散步就好。”
  
  “好,好……”江蓠被初七的口气吓着,连忙扶着她的身子慢慢迈着步。
  
  初七捂着发疼的脑袋,缓缓走着。她从未感到过这样无尽的黑暗向自己袭来。安岩待之如亲子,从小收养,教习技艺的康摩伽,他……他会是安禄山的子孙吗?若不是,为什么他会姓康,为什么安岩拼了整个班子人的命都要保他无事?倘若、倘若这是真的,那么康摩伽一心想要报仇的仇人,便是自己的爷爷?他若是知道了此事,岂不会疯掉?还有,除她以外的人知道了这个秘密,康摩伽再无可能活在这世上的可能了……
  
  怎么办,怎么办……这波涛汹涌的真相只在初七的脸上瞬息变幻着。她唯一明白的只有一件事,这件事要腐烂在心里,即便千年过去,也永无后人可识得这段隐情。
  
   

作者有话要说:虐得我自己都发麻了。




88

88、云彩 。。。 
 
 
  88
  自军务清闲之后,康摩伽得了空便常去曹铭昭在平康里开的馆子吃酒。因各行各业都百废待兴,平康里的生意也不可同往日而语。曹铭昭的店档次算是高的,来往的政商颇多,喜欢热闹的可以在大厅,喜欢清静的可以包个雅间。
  
  康摩伽是喜欢清静的那一类。曹铭昭总给他最上宾的待遇,也不让女人去烦他。不过怪就怪在康摩伽外表太过出众,喜欢飞蛾扑火的不在少数。例如今日,便有个伎人郑重其事地要来见上康摩伽一面。
  
  曹铭昭拉开康摩伽的雅间,将事情跟他说了,还补充道:“她说请了你今日的酒钱。你要是不见她,看来会被笑话很久。”
  
  康摩伽放下酒杯就怨道:“为什么安安静静吃杯酒都不行?以后都不想再来了!”
  
  “你这长相,到哪里都安生不了。我说你认命点好。人已经在隔壁,你想好了就快些去见见人家。”
  
  曹铭昭说完便笑着走了。那笑声显得有些可恶,以至于康摩伽都懒得理会隔壁的女人。可惜为了一点点的男人尊严,他不得不起身去见那不速之客。
  
  推开隔壁雅间的门,但见整个房间从中间用竹帘隔断。房间的另外一面似乎坐了一个女人。她的身影在光线中很是模糊,令康摩伽感到一丝疑惑。
  
  “康摩伽……”她突然开口道,“听说你今生今世都不想再见到我。我不知道用这种办法算不算是见面?”
  
  “七!”康摩伽始料未及。他们用这种方式见面也太过诡异了些。
  
  “叙旧的话我就不说了。我找你只有一件事。你很想查班子那件案子的真相,现在可以不必了。我把我所知道的都写在了你面前的那封信里面。虽然大多都是我的猜测,但应该八九不离十。你看完以后就烧了它,想怎样做便怎样。我不拦着你,也不劝你。你好自为之。”
  
  初七的话甚是简短。但康摩伽却有一肚子的疑惑。他碰也未碰那封信,兀自走到帘子前面才停了步,道:“我一点不想从你这里知道这些!”
  
  “那你想知道什么?”
  
  “你……你过得好不好?”
  
  “自从被捅了一刀后,我还真是没什么不好的。我一家三口安安乐乐。若非是你,也没有今日这番景象。”
  
  “你可真是没良心的讨厌鬼!”
  
  两人隔着一张帘子,既看不到彼此的面孔,也说不出真心的话。初七料到跟康摩伽见面便是这般争吵,于是起身便道:“我这个讨厌鬼这就走了。你稍安勿躁,好好把信看完。咱们这辈子也就没什么必要再说话了。”
  
  “你给我站住!”康摩伽也不知哪里来的怒气,声音几乎是在嘶吼。
  
  初七一点没在意他命令一般的口气,转身开了另一侧的推门,道:“康摩伽,你少在那里自以为是。我自己的生活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凭什么想当然地规划我的未来。你嫌我讨厌,我还恨你呢!”
  
  说完,她的脚步声在光洁的地板上飘过,渐渐消失了痕迹。康摩伽狠狠扯下那帘子来,发出巨大的响声。初七即使出了店门口都可以听到里面传来的响动。
  
  坐上马车,她吁了口气,随即嘱咐车夫快速赶去杏园。那里正有一个小小的宴会,专为招待各国使臣家眷而设。新年刚过,长安各式各样的聚会已是络绎不绝,皇宫中的宴饮都吃到腻人。
  
  本来今日的宴会初七完全可以找借口推脱,却因为借此掩饰见康摩伽而欣然接受邀请。到达杏园的时候,她已是有些迟了。大秦国的使臣夫人见到她,便上前来打招呼。这位夫人说的汉话十分蹩脚,没多少人可以听得懂她怪里怪气的腔调。唯独初七一听便懂,于是都快成了她的专人翻译。一被这使臣夫人缠上,便意味着接下来就没有独处的时间可言。
  
  初七一边吃着小点心,一边听一众肤色各异发色不同语言也不相通的夫人们抱怨着宴会的档次规格。那些话鸡同鸭讲,一句也入不了心里。初七的心底只在为今日的举动而惴惴不安。孟清对她的行程一向了若指掌。她越是想掩饰的越是让他在意。究竟不该像个偷情的女人一样去窑子见康摩伽。她做的事可不是叫欲盖弥彰?
  
  恍惚间,宴会的娱性节目很快开始,各式各样异域风情的音乐和舞蹈纷纷响起。一种皮鼓的响声很是独特,敲打起来扑通扑通地响,像人的心在跳。初七光听这声响便觉得太阳穴跳得厉害,头仿佛被人用一把大锤慢慢敲开一般难受。筵席间觥筹交错的人声、音乐声吵得令人没一刻消停。她终于支撑不住,连忙去扶柱子,不想手半路便被人拦住。
  
  初七连忙抬头去看,却见到了一脸严肃的夜华。他用恭敬的语气道:“夫人是否身体不适?需不需要回去歇息?”
  
  “夜华怎么来了?”
  
  “郎君担心夫人连日操劳,特派夜华来服侍夫人。这宴会太过混杂,又不设在皇宫,周边的护卫又少。若是有什么歹人混进来也说不定。夜华刚刚还看见几个形迹可疑,戴着昆仑奴面具的男人想接近夫人,于是唯有现身赶来。”
  
  “这也不用派你来啊,这是大材小用了。我能有什么大事?”
  
  “刚刚夫人便快要昏倒了。总归是夜华来得及时,不然如何向郎君交代。”
  
  初七盯着夜华看了一会儿,一时琢磨不透他的意思,只有谨慎道:“回去吧,我确实也乏了。”
  
  夜华领命,亲自护送初七回了家。仆役们早备了些安神的药膳,一见当家主母回来便连忙端上。初七悻悻地回了房中,就着汤匙吃了几口。这时,安儿得知母亲回来,便跑进初七的卧房请安。
  
  夜华终于识趣地退下。初七顿觉松了口气,将儿子抱过来亲了亲。安儿闻到初七身上混杂的气味便道:“娘今日都去了哪里,身上好多脂粉香气?”
  
  “这都是从别人身上沾上的。娘都快觉得鼻子不灵了。”初七哼哼道,“你今日都做了何事,你爹布置给你的功课可有完成?”
  
  “一早便完了。可是爹爹最近都不常督促我用功。他最近真的好忙。娘,我跟你说悄悄话行不?”
  
  “好,先打钩钩。”
  
  母子两人交换了约定的信号,安儿便道:“我不喜欢娉婷姐姐。下次去大姨家,娘就别把我带上了。”
  
  “为什么呀?娉婷姐姐你不是挺爱缠着玩耍的吗?”
  
  “反正就是不喜欢了呗。她今年刚好及笄,整日说的都是如何嫁个好夫婿。我特别烦她。娘你的心思都在大姨身上,很多事都没看见。”
  
  “你什么时候变成个小老头了,说的话这么老气横秋的?”
  
  “其实我知道,娘整个人都是飘在天上的,即使抓住了也不过是幻象。要是娘有一日像云彩一样飘走了,安儿该怎么办呢?”
  
  “娘怎会飘走?安儿在哪里,娘便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将至,年货齐备了不?




89

89、娉婷 。。。 
 
 
  89
  自见过康摩伽几日后,初七的生活一直都很平静。意外地,莲子的婚事传来。她寻觅了多年的良人终于被她找到,对象竟还是从前的夫婿。据说那人这些年兜兜转转,到最后仍觉得跟莲子最合得来。重逢以来,两人都发现彼此身边没伴,便就一拍即合,重又复婚。
  
  莲子将这件事说给初七听的时候就在笑:“你说我们姊妹三人是怎么了,全都找了从前的男人。我们家的女人难道都讲究从一而终?”
  
  “二姐,你觉得幸福就好。毕竟二姐夫现在只有你一个。以他的家世做到现在这般地步不容易。你以后好好珍惜。”
  
  “他身边虽没有别的女人,却还有个孩子。男孩,刚满六岁,是跟个窑子里的女人生的。那女人战乱时就死了。孩子名不正言不顺,认回来不像话。他便让我做孩子娘。其实,我的身份又有多高贵?都这个岁数了,我也不计较那些琐碎。两口子以后吵吵闹闹地过完下半辈子,也不是什么坏事。”
  
  莲子笑着说了这番话。初七没从她脸上看出什么苦涩。也许这多少年过去,当初为了一个粽子就气急败坏的莲子早已经学得乖了,就像她自己一样。
  
  不管如何,这场婚礼,初七几乎拿出全力来支持莲子,让她即使再嫁也嫁得风光。那些房产、田产、金银器皿、古玩字画,凡是可以用来作为家底的,全都一股脑儿往外送。
  
  这疯狂的架势直把莲子吓住了。她不禁劝道:“你这是给我做嫁妆呢,还是想把家败掉?姐姐我成个亲罢了,若合不来,照样跟那男人仳离。你可别把事情太当真了!”
  
  “这些钱放在我手头上也没什么用。咱们在长安也没个娘家可以依靠。大姐已是那样了,二姐可不能再重蹈覆辙。靠男人总归是要吃苦头的,还是自己有些家底的好。”
  
  “可这也是你夫家的钱。我如何能收得?”
  
  “这二姐大可放心,钱大多是我自己挣的。”
  
  “我还不知道你没个做买卖的脑子,总是亏得多赚得少,哪来这金山银山?”
  
  “这二姐有所不知。我虽没本事赚钱,运气却好得出奇。在蜀中的时候,我买了一座废弃的矿,后来发现居然是金矿。所以二姐花妹妹的钱,一点都不必顾虑。”
  
  说起那座矿,最初不过是安儿发现的乐园。直到初七寻找贪玩的儿子回家时才无意中看到了其中的价值。既然拥有了金山,初七谨慎地钻研了几年经营之道,因而总算在家中有了些底气,不再凡事依附孟清。
  
  莲子见初七将多年的积蓄全拿了出来,便开始有了不祥的预感。她不敢深究,却很是担心。直到自己大婚那日,她仍觉得心扑扑直跳。莲叶亲自为她化新娘妆的时候,她便担心道:“大姐,你说小妹是不是越来越古怪了?为了咱们,她似乎什么东西都不要了。”
  
  莲叶停了手边的活,道:“二妹,我可有件事,一直都不敢说。不过看小妹如今这般模样,可能是察觉到了事情的苗头。”
  
  “什么事,很严重吗?”
  
  “是关于孟郎君的事。我自己都还是怀疑,没什么真凭实据。但这事若是真的,我可不知怎么才能对得起小妹了……”
  
  莲子听得心惊,急忙要莲叶说出详情。姊妹二人在新房中交换心事,初七却被另一个亲戚缠住不能前来。
  
  此人便是孟清的侄女莺莺。她已到了出来交际的年纪,长安的几个圈子虽说都会对她这样身份的天之骄女敞开,到底还是要个领路人。于是初七便承接了这个艰难的任务。
  
  恰巧莲子的夫婿也是李家的旁系,算是一家子人。所以这场婚礼,莺莺吵着要来,便成了初七头疼的原因。
  
  莺莺拉着初七的手道:“叔母,你今日怎么都心不在焉的呀?”
  
  “我想着去帮我姐姐梳妆,又怕留你一个在此不妥。”
  
  “这有什么不妥的?我又不是孩子了。”
  
  “这可不行。出门前你叔父还叮嘱我要好好照顾你。若是出了什么闪失,我可如何交代?”
  
  “叔父他最近可真忙,连我都不待见。叔母可要看紧点了!”
  
  初七一愣,直发觉身边的人无时不在说孟清繁忙,而唯独她这个每日都见丈夫准时归来吃晚饭的人不自知。有种讨厌的感觉在蔓延,初七变得烦躁起来,很快别了莺莺前去莲子的新房。
  
  半路上,娉婷正好提着一篮子彩花经过。初七便叫住她道:“娉婷,你娘现在何处?”
  
  娉婷转过头,见是初七,脸上有些吃惊,忙道:“我娘她……还在新房里。三姨去新房找便是。”
  
  说完她迈步便走,一刻也没停下。初七看她如此慌张,直觉得奇怪,几步上前拦住她,道:“你这急匆匆地,是去哪里?篮子里的彩花还得让二姨过目了才行不是?你跟我一起去新房先。”
  
  娉婷点了点头,老实地跟在初七身后。初七一边走一边和她说着话。娉婷多数是唯唯诺诺地,问她一句便说一句。
  
  初七停了步,跟在后面的娉婷不自觉撞了上来,吓得连忙道歉。初七怪道:“你究竟怎么了,这么心神不宁的?是不是你爹娘要给你找人家的事耽搁了?”
  
  “没、没!娘说我还小,等过一两年再说。”
  
  初七摸了摸她的脸,道:“你跟我当年一样。可计划总赶不过变化。世事啊人啊都变得太快,由不得自己。你说对吗?”
  
  “三姨,我真跟你很像吗?我说是长相来着……”
  
  “这你问你娘便知。我从前是什么样子自己也记不太得了,大约是比你青涩些,也不太懂人情世故,说是无知都不为过。也不知你姨夫怎么就看上我这样的,早早娶了我过门。”
  
  “三姨夫一定是看中三姨天真烂漫的性子。”
  
  “娉婷真会说话。”
  
  初七一路到了新房,却没再跟娉婷说话。莲子和莲叶见是她们二人前来,脸色均有些异常。
  
  莲叶立马对女儿道:“婷儿,你且去大厅等候。这里没什么你的事了。”
  
  娉婷应了一声,转身便走。初七说了声“慢”,继而上前替娉婷戴好一支斜插的发钗,道:“这钗原我也有一支,是你姨夫特地命人打造的,据说贵重得很,但质地太脆,掉在地上可就碎了。你得小心戴好了。”
  
  娉婷愣愣地点头,随后飞似的跑了。初七没再管她,坐下便给莲子上胭脂。莲子抓住初七的手道:“小孩子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
  
  莲叶也道:“过几日,我便催定之给婷儿找门亲事。她也是该到出嫁的年纪了。”
  
  初七见两个姐姐都如此慌神,便笑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大喜日子还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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