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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闲人-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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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瑗若有所思道:“也许借用行商来帮助百姓寻得新的生计,也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来济点点头道:“但是如今风调雨顺,年年丰收,还看不出什么,只有等到危难降临时,方能看得出成效来。”
说话间,二人来到外面,忽见一小簇人快步往凤飞楼那边行去。
“好像是周家的人。”
韩瑗道。
这是又听到旁边有人道:“这韩小哥可算是飞黄腾达了,这送礼的人从昨日到今日就没有停过。”
“但是这未免也太大胆了,竟然光明正大的受贿。”
又听一人道:“如今韩小哥深得陛下宠爱,这又算得了什么。”
韩瑗、来济听得不禁面面相觑。
……
这国公、大家族的人过后,军部和一些稍微次一等的贵族开始陆陆续续派人来了。
现在大家都不逛街,就站在街上看这些送礼的人,光看着都觉得忒也刺激了。
更加令大家佩服的是,韩艺忒猛了,有礼便收,完全不讲客气。
这事很快就传开。
这可能是自开国以来,收礼第一人啊!
长孙无忌都不敢这么个收法。
一时间百姓也是议论纷纷。
驸马府。
程处亮与几个老部下坐在厅中把酒言欢,十分的开心。
张大安哈哈笑道:“这田舍儿终归是田舍儿,没有见过世面,一点点功劳,就能把他弄的晕晕乎乎的,就他这么个收法,怕是十条命也不够填的。”
程处亮似乎有点不敢相信,道:“他当真是来者不拒?”
张大安道:“这还能有假,我派去的人回来告诉我,韩艺见到那礼物,两眼都放光,还拍着胸脯说这事就包在他身上了,一准错不了。”
程处亮哈哈道:“我以前还以为这韩艺多厉害,连右仆射都说不过他,如今看来,不过也就是小田舍儿吗,弄得我还愁闷了好几日。”
张大安道:“将军,现在可以是一个绝好机会,我们可以偷偷派人去右仆射那里告秘状,以右仆射的性格,还有他跟韩艺之间的恩怨,他一定会去陛下那里告发韩艺的。”
程处亮听得直点头。
周季童突然道:“将军,此事怕是另有蹊跷,不可轻举妄动。”
张大安道:“当初这主意可是你出的,你现在怎么又这般说。”
周季童道:“但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预计,韩艺这般收礼,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我怕其中有阴谋呀。”
张大安道:“这事已经板上钉钉的了,不管怎么说,韩艺确确实实收了礼,所有人都知道,这若他都还能推脱的了,我就去跟他混得了。”
又有一人道:“就算陛下再宠幸他,也不包庇不了他。”
周季童想想也是,这事韩艺怎么可能推脱的了,但他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向程处亮道:“将军,你如今刚刚升为总警司,但是朝中已经有人传言将军你对韩艺不满,将军此事应该要避嫌,如果咱们去告秘状,一旦这里面有蹊跷的话,这反而会给将军带来不小的麻烦,陛下可能会认为这一切都是将军你在后面谋划的。所以这事谁都可以去,唯独将军你不可以。我听闻韩艺平时得罪了不少人,所以这事将军大可不必出面,自会有人去告发韩艺的。”
程处亮听得吸了口气,点点头道:“季童说的是,这事我还真得置身事外。”
……
傍晚时分。
右仆射府。
“岂有此理。”
褚遂良将一封密奏往桌上一拍,只见桌上还有数十封密奏,霍然起身道:“来人啊,备车,我要立刻入宫面圣。”
话音未落,就听得门外传来一个笑声,“登善真可谓是兢兢业业,这都入夜了,还要急着入宫。”
“辅机兄?”
褚遂良一愣。
来人正是长孙无忌。
褚遂良立刻又道:“辅机兄,你来的正好,你快来看看这些秘状,真是气煞我也。”
长孙无忌一摆手道:“我不看也知道都是告韩艺受贿之罪,这事早已经传得满城皆知。你急着入宫,怕也是因为此事吧。”
褚遂良道:“我大唐开国以来,还从未有人敢这么受贿,这我若都不管,那我还有何颜面待在朝堂之上。”
长孙无忌笑道:“但是你可有想过,这事当真就这么简单吗。”
褚遂良脸色稍微缓和了几分,苦笑道:“这事我当然也看出不简单,但是那些人都告到我这里来了,我若不上报的话,岂不是有失职之嫌,说不定那些人还会说是我包庇了韩艺。”
“上报肯定是要上报的,但是有个人比你更加合适。”
“谁?”
“张铭。”
长孙无忌道:“张铭既是御史中丞,本就有督察百官之责,又是韩艺的上司,这事由他去是再适合不过了,你若去了,万一又被韩艺说得哑口无言,那你又会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正好,我今日要去尚书省值日,你就与我一块去尚书省坐坐,到时在旁听听就是了,其实我对这事也是非常好奇啊。”
这二人刚刚到宫门,那张德胜就将二人请去了两仪殿。
第437章 报名费
两仪殿内。
李治坐在卧榻上,盘着一腿,另一腿向上曲着,拿着一份秘状看着,在他面前的案桌上还堆着数十份秘状。
而下面还坐着二人,站在一人。
坐着的正是长孙无忌和褚遂良,而站着的则是御史中丞张铭。
过得一会儿,李治放下奏章,轻轻揉了揉眼,略显疲态的向张铭问道:“这里都是告发韩艺的?”
张铭道:“正是。”
李治点点头,“那朕就不一一去看了。”又问道:“对了,你可知道这些告秘状都是一些什么人吗?”
张铭稍稍犹豫了下,十分谨慎地答道:“回禀皇上,有些知晓,有些不知。”
李治面如止水,又问道:“这些秘状可有别人看过?”
张铭道:“回禀陛下,微臣在接到这些秘状时,惶恐不已,赶紧给陛下送来了,生怕有人认为微臣包庇下属,毕竟韩艺是御史台的人,微臣也应当避嫌,故此还未曾给别人看过。”
李治嗯了一声:“那你以为如何呢?”
张铭道:“如果事情属实的话,微臣认为韩艺身为监察御史,却知法犯法,理应罪加一等,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李治一笑,又向长孙无忌和褚遂良问道:“二位爱卿以为如何?”
长孙无忌装成一副老目昏花的样子,道:“老臣对此事只是略有耳闻,具体也不清楚,所以老臣以为还是得见过韩艺之后,才能做定论。”
回答的也是滴水不漏。
李治点点头,突然朝着身旁的张德胜挥一挥手。
张德胜立刻端着一个木制托盘走到张铭山前,但见那托盘内堆着一卷卷白布。
李治笑道:“你看看,是不是比你送来的秘状要更加详细一些。”
“是。”张铭心中一凛,拿起一看,只见是一份份礼物清单,比那些秘状可还要详细多了。
“陛下,这——”
张铭一脸错愕的望着李治。
李治笑道:“其实这事是朕允许韩艺这么做的。”
张铭更是惊讶不已。
长孙无忌、褚遂良倒是古井不波,似乎已经预计到了。
李治又向张铭道:“不过张中丞也勿要害怕,朕其实也想借此事看看御史台是否会徇私包庇,官官相护。好在你没有令朕失望,朕也感到非常欣慰,张中丞不愧是朕所倚重之人,来人啊,给张中丞赐坐。”
张铭已经是呆若木鸡。
长孙无忌道:“张中丞,还不快谢皇恩。”
张铭这才反应了过来,道:“微臣叩谢皇恩。”
“坐吧,坐吧。”
李治手一伸道。
褚遂良见李治已经开口了,于是赶紧询问道:“陛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事还是让韩艺自己来解释吧。”
说着,李治朝门口喊道:“宣韩艺入殿。”
“宣韩艺入殿。”
门口一声尖破嗓子响起。
不消片刻,韩艺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微臣参见陛下。”
“免礼。”
“多谢皇上。”
韩艺又想褚遂良、长孙无忌、张铭等人一一行礼。
李治道:“韩艺,你跟太尉、右仆射他们解释吧。”
“是。”
韩艺一拱手,道:“太尉,右仆射,张中丞,其实这些礼物只是他们的报名费而已。”
“报名费?”
三人同时一惊,眼中均是困惑。
韩艺点了下头,道:“关于皇家警察人选的问题,前面陛下已经与各位多番讨论过,毕竟皇家警察是代笔的陛下对于百姓的仁爱,也代表这皇室与朝廷的名誉。那么这皇家警察的人选自然要求的非常严格,是宁缺毋滥,一定要慎重以对,若仅凭挑选,亦或者推荐的话,恐怕会出现良莠不齐的现象。
最为稳妥的方式,就是采取训练考核制,也就是类似于科举,只是比科举要更加严格,因为科举只是士子报名考试,朝廷并不负责他们的读书情况,然而对于皇家警察的人选,还要经过严格训练之后,才能参加考核。故此微臣建议成立一家皇家警察训练营,专门用来训练皇家警察的。
但是陛下也有陛下的难处,因为这笔费用可也不少,朝廷目前用钱的地方太多了,实在是拿不出这笔训练费,那么这笔钱理应由参加训练的皇家警察人选来出,朝廷不可能又出官职,又出钱财,所以这些礼物其实就是他们的报名费。”
“皇家警察训练营?”
褚遂良困惑道:“这事我等怎么都不知道,陛下,你不是将人选问题全权交给了韩艺么?”
韩艺笑道:“是,陛下是将人选问题交给微臣了,但是这个人选只是参加皇家警察训练营的人选。简单的来说,我就是一个负责报名的人,至于是否能够入民安局,还得看他们自己的努力。”
好小子,你这一招还真是够狠的呀,长安贵族都让你给骗了。
长孙无忌双目一睁,真心佩服韩艺的胆色。同时他也明白,为何韩艺敢来者不拒了,这训练营多少人都可以容得下。
褚遂良道:“这如何能行,这岂不是骗人么?”
拜托,我就是一个骗子呀,来来回回就那么一招,骗。你跟我打了这么多交道,难道还没有看出来?
韩艺道:“这并非是骗人,根据我朝制度,入仕者,要么参加科考,要么重臣举荐,要么蒙受祖荫,但是这也都得经过一番考核,甚至于陛下亲自问话,陛下也不可能让我去指定谁就是谁,肯定会有一番考核的,但是想要入民安局,首先要有资格入皇家警察训练营,如果他们不送这报名费,那么他们连训练营的门都进不了,要是连参加皇家训练营的资格都没有,那根本就入不了民安局。我的职责是选人参加皇家训练营,但是能不能当上皇家警察,这不是我说了算,还得通过朝廷制定的考核。”
这话说得忒有底气了,他们要不给我送礼,就连皇家警察训练营都入不了,还说什么民安局啊。
张铭吓到了,这你们玩的也太大了吧,道:“这若让那些人知道了,他们岂会罢休?”
李治笑道:“那照张中丞的说法,那些人又会如何呢?”
张铭不语。
李治道:“这是他们心甘情愿的送的,没有人逼这他们送,而且其中有些钱,可不是用来贿赂韩艺的,而是想买下韩艺这一身官服,朕心里可是清楚的很,这些告秘状的人,对于韩艺的收礼情况,知道的恁地详细,可想而知,他们就是这送礼之人,你们说这事究竟该怪谁呢?”
三人一听,哪敢多言。
李治又道:“这些钱,韩艺未拿一文,到时还是要用在他们自己身上,因为他们参加训练营的吃喝住,可全从这里面拿钱,朝廷不但不拿一文钱,还是得支出一些钱出来,要是这样他们还不满足的话,那就叫他们来跟朕理论。”
褚遂良郁闷道:“就算如此,陛下也不应该瞒住我们。”
李治笑道:“关于这一点朕也有苦衷,因为此事一旦传出去了,那么这些人绝不会自愿交这一笔训练费上来,他们都用惯朝廷的了,而且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到时朝廷就得支出一笔不小的钱。在决定是否成立民安局时,许多大臣发对的理由,就是钱的问题,朕也不好意思开口让户部拿钱出来。另外,朕对于这种现象也是非常不满,这样的选人方式,怎么可能为朝廷选上有用之人,朕早就说过,朕想借着这一次机会选几个真正有用的人才上来辅助朕,故此朕才选择隐瞒下来。即便是现在,朕也希望三位爱卿能够帮朕保守这个秘密。”
长孙无忌立刻道:“陛下请放心,臣等一定为陛下保守秘密。”
正欲开口的褚遂良,见长孙无忌这般说了,都到嘴边的话,又给吞了回去,极其不愿的点点头。
张铭也赶紧点头。
李治笑道:“几位爱卿真是深明大义,朕倍感感激。”
商议完此事之后,几人就告退了。
这才出得大殿,褚遂良就一脸愤怒的,压低声道:“辅机兄,你方才为何不阻止陛下,这——这分明就是骗人啊!这要传出去,陛下和朝廷的名誉定当会受到损害的。”
长孙无忌道:“那我问你,陛下怎么就骗人呢?陛下只是口头上说将皇家警察人选问题交予韩艺,但是这个人选究竟如何去选,陛下可未给一个明确说法,再者说,朝廷选用人才,设定考核,那也是理所当然的,至于这送礼么,到时又全都是用在他们自己身上,谁敢说半句不是。而且,这事情已经发生了,礼物都收下了,再闹下去,也无事于补,我们要掺合进去,只会越闹越大,这事咱们就当做不知道,到时那些人找上门来,咱们也有口推辞。”
褚遂良叹了口气,道:“这事办的我觉得越来越邪乎了。”
长孙无忌笑道:“这事一点也不邪乎,看来陛下是对于现今这种依靠祖荫入仕的选人制度不满了。”
褚遂良震惊的望着长孙无忌。
这时候张铭突然走了过来,道:“太尉,下官有一事向请问太尉。”
长孙无忌笑道:“你是想问,这事该怎么隐瞒下去?”
张铭点点头道:“人家送了这么多秘状给下官,要是一点风声都没有,那别人会说下官徇私包庇的。”
长孙无忌道:“说就说,有陛下为你做主你怕什么,反正这事不会拖很久,你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连一点风都不透给他们,让他们瞎猜去,这些人也都可恶的很,老是想借刀杀人,自己不上,让我们这群老家伙替他们冲锋陷阵,哼,他们可能万万想不到,他们才是这罐中蛐蛐,正让人逗着玩了。”
张铭颔首道:“是,下官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话间,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往大门那边溜去。
长孙无忌老目一瞧,喊道:“特派使请留步。”
韩艺一怔,停了下来。
长孙无忌向褚遂良摆摆手,让他先走,然后向韩艺走了过去。
“下官韩艺见过太尉。”
韩艺拱手一礼。
长孙无忌笑着点点头道:“韩艺啊,你这一招还真是厉害,将天下贵族玩弄于股掌之间。”
韩艺道:“太尉言重了,下官只是奉命办事。”
长孙无忌微微一笑,倒也没有继续追究下去,道:“老夫有一事感到非常好奇,你这一招虽然在表面上,让他们只能吞下这个哑巴亏,但是难道你就不怕他们记恨在心吗?这么做对你而言又真的合适吗?”
韩艺胸有成竹道:“太尉请放心,到时他们只会感激我,而非是记恨我。”
“是吗?”
长孙无忌微一沉吟,道:“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这奥妙就应该在这皇家训练营里面吧。”
韩艺笑着点点头。
“老夫真是非常期待啊!”
长孙无忌哈哈一笑。
韩艺道:“到时还望太尉能够亲自来指导指导。”
“指导就没有必要了,不过老夫到时一定会去看看的。”
第438章 赌帅?
翌日!
太极殿前。
“哎呦,张中丞来了。”
这张铭一到,几个官员立刻围了过来,气氛有点像似长孙无忌来了一样。
张铭早就料到了,虽是面带微笑,但是心里却是破口大骂,你们这些人,但凡有事,就让我御史台冲在最前面,我今日非得好好吓吓你们。装作一点事都没有,和他们热情的寒暄着。
这些官员套了半天,没有套个话出来,干脆就直接询问道:“听闻张中丞昨日连夜入宫进奏,不知发生什么事呢?”
毕竟宫中这么多护卫、女婢,张铭入宫之事,肯定瞒不住,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具体内容。
张铭笑道:“没什么事。”
其中一人似笑非笑道:“不会吧,若无事的话,中丞怎么会连夜入宫面圣呢?”
张铭拱手道:“各位还请见谅,我们御史台有自己的规矩,有些事真不能说。”
这么严重?
这些官员被张铭撩拨的心痒痒,但是见张铭不愿说,心里好不痛快,但是又没有办法,只能等上朝时,看皇帝会不会说。
可是,到了上朝时,李治、长孙无忌、褚遂良、张铭皆是对此事避而不谈,倒是韩瑗、来济说了一些关于土地之事,整场朝会下来,都在说土地兼并,连韩艺的名字都没有提到。
有些人把弹劾韩艺的奏折都放在了袖里,只要谁开了这口,就准备联合上奏,落井下石,弄死韩艺这个田舍儿,可一见这情况,摆明其中有猫腻呀,哪里还敢上奏,都快把那奏折夹在胳肢窝了,谁也不想当这出头鸟。
这事不简单啊!
张铭入宫,肯定为了韩艺之事,但是却一点风都没有透出来,这太奇怪了。
这一个早朝下来,大家都是疑神疑鬼的,什么个情况?
再看韩艺那边情况,虽然高峰期已过,但还是有送礼之人,韩艺还是照收不误,也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更加令人看不懂了。
难道是皇帝有意包庇韩艺,但是以褚遂良的个性,这事皇帝还真包庇不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有句话说的好,若无害人之心,怎有疑心之病。
像郑善行、王玄道、韩瑗、来济等人,他们就不太在意这些事,也没有疑神疑鬼,纵使是出了事,也与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
……
驸马府。
“下注,下注。老子这回可要大杀四方。”
程处亮这厮似乎真的不怕冷,大冬天的撸起袖子,口沫横飞,与一干部下围着一张长桌玩起了扑克。
这军人就是喜欢赌,毕竟行军之时,或者平日里待在军营里,除了训练之外,的确没啥事做,看书不太可能,不赌干嘛,朝廷也是屡禁不止,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从上回韩艺带着扑克跑去万年宫,被那些禁卫军看到了,立刻就传到了军中,这可不得了,立刻在军中引起了轩然大波,成为了军中最为流行的游戏。
程处亮本就是长安一霸,吃喝嫖赌,那样不会,最近又不能出门,出门就得被人擒住,问这问那的,只能待在家中,于是就天天把张大安这些人来玩扑克。
但是几个部下倒是没有玩的心情,张大安就道:“将军,陛下那边怎么一点风都没有透出来。”
程处亮兴致正高了,不耐烦道:“我咋知道,陛下又不是第一回包庇那小子了。”
张大安瞧了眼程处亮,愁色更浓。
周季童笑道:“张哥,这事你别也担心,就算陛下包庇他,那些王公贵族又岂会饶了他,他收了这么多礼,但是名额有限,这他怎么收场。”
张大安点点头,心想,我们能做的都做了,再担心也无济于事。索性也就不去想了,又继续玩了起来。
过的一会儿,那管家走了过来,道:“老爷,长孙驸马在门外求见。”
“你是说长孙冲?”
“是。”
程处亮听得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与长孙冲连算是亲戚关系,因为都是驸马吗,但是二人性格是大相径庭,就没有一点相似的,平时也从未有过来往。又问道:“就他一个人?”
那管家道:“还有一人,年纪轻轻,倒是挺像是那凤飞楼的韩艺。”他没有见过韩艺,但是听人说起过。
“什么?”
程处亮一对大眸子都快鼓了出来,咬牙切齿道:“那小子还敢来这。”
周季童忙道:“将军,那小子来此,定是为了民安局一事,何不看看他是如何说。”
程处亮嚷道:“说个劳什子,我与他没啥好说的,让他滚,让他滚。”
那管家看到这老爷,也是头疼,急切道:“老爷,求见又不是他,而是长孙驸马。”
长孙冲何许人,长孙无忌的嫡长子,将来要继承长孙无忌一切封号的男淫,你让他滚,你还想不想混下去啊!
“这个长孙真是喜欢跟着添麻烦。”
程处亮抓了抓头,也不敢将长孙冲拒之门外,道:“让他们进来吧。”
张大安道:“将军,咱们赶紧把这些撤了吧。”
这长孙冲身份特殊呀,要是让长孙冲看到他们几个禁卫头头窝在这里玩这个,总是有些尴尬的。
程处亮道:“什么不玩了,继续玩就是了,你们怕个什么,来来来,不用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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