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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闲人-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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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人若不知,定当他们是在商谈国家大事。
  其实不过就是一件衣服罢了。
  可是这一件衣服可比国家大事还要令他们头疼一些。
  “妈呀!幸亏我不用洗,这真是太恐怖了。”
  程处亮看得都是心有余悸,悄悄的取回脏衣,赶紧溜了出去。
  洗完澡后,韩艺他们又去到食堂吃晚餐。
  “要是有点酒就好了。”
  程处亮瞧了瞧了韩艺。
  韩艺道:“这几日刚开始,将军就忍忍吧,再说晚上可还要上课啊!”
  程处亮道:“我说你也是多此一举,这皇家警察授什么课,教他们如何抓人不就行了。”
  长孙冲对此不敢苟同,他认为晚上的课业比白日的训练要重要一些,笑道:“程二,你莫不是担心你的那些兵技不如人。”
  程处亮一阵尴尬,做不得声,白天那么嚣张,这下要被打脸了吧。
  韩艺笑了笑,从一个木盒里面,拿出几份课程表来,递了过去,道:“这是最终的课程表,还请各位过目。”
  其实关于课程表,早就拟写好了,但因为人数不能完全确定,故此还不能作数,直到昨日报名之后,这最终课程表才拟写出来。
  长孙冲看了看自己的课程表,为难道:“韩艺,这群学生我可教不了。”
  韩艺道:“为何?”
  长孙冲道:“崔有渝、裴少风、萧晓、开明他们都是出自名门望族,尤其是这些山东士族,他们从小就接受最好的教育,有些时候,我还得向他们的长辈去请教,我能教他们的少之又少,何不让我教那些庶族子弟和那些士兵出身的学生。”
  其实他怎么教不了,只是他觉得教那些士兵、庶族子弟要更加有意义一些,这些公子哥们自己的父母都是学识渊博之人,如果他们肯学习的话,那也不需要他来教,如果不肯学习的话,谁来也没有用。
  “这样啊!”
  韩艺道:“那长孙公子呢?”
  长孙延连连摇头道:“我爹都教不了,我就更不用说了,我只能教他们一些律法知识。我想卢兄应该可以?”
  卢师卦摆摆手道:“这我也干不来,除非让我教他们医术。”
  韩艺又看向程处亮。
  程处亮轻咳一声道:“我堂堂总督察,怎能干这事,你可不要忘记,我是来监督你的。”
  他从小看到书就头疼,你让他去教人读书,这跟叫那些贵族子弟洗衣服有什么区别。
  韩艺道:“这样啊,可是陛下派来的那些老先生,也都不愿教他们,实不相瞒,那些老先生中有不少人以前就当过尉迟修寂的先生,至今兀自心有余悸。”
  长孙延道:“要不这样,将他们分开来,如果集中在一起,确实难教。”
  韩艺摇头道:“这可不行,他们这些人你们都是了解的,如果将他们跟别人放在一起,又会出现今日列队的情况,到时还得将他们放在一起。”说着他眸子瞟动了几下,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来教他们吧。”
  “你?”
  众人随之一惊。
  程处亮道:“韩艺,你是在开玩笑么?”
  韩艺很严肃道:“没有。”
  程处亮惊道:“你还能教书?”
  韩艺笑道:“教书可能勉强了一点,但我可以教他们做人。”
  卢师卦笑道:“妙极,妙极,我对此可是非常期待。”


第498章 读书之道
  漆黑的夜幕无声降临。
  经过这一日的训练,外加洗了一件衣服,多半学员都已经累趴下了,只觉身心俱疲,只觉这一日真是忒也漫长了,他们也从未如此思念过自己那温暖的被窝,现今他们只是想好好睡上一觉,但是他们训练并未到此结束,因为晚上还得上课。
  其实在策划建办皇家训练营时,韩艺就已经将课业当成了皇家训练营的重点训练项目,因为他个人是非常注重思想层面的教育,甚至可以说他自己对于“绝对服从”的口号,都在不断的质疑中,因为他觉得“绝对服从”虽然有利于民安局的运转,但同时也有着无法避免的弊端,那就是一旦上梁不正,下梁必歪。
  因此他认为一味的灌输“绝对服从”的思想,只会让一些怀有歹心之人有机可乘,故此他认为绝对服从是建立在某一层面上,就是皇家警察要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也就是说,“绝对服从”绝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口号,它需要建立在一个基础之上,需要大量的努力,才能有资格喊出这个口号来。
  那么课业是必不可少的,故此他在第一日就开始给学员们授课了,没有打算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而他们上课的地点在训练营的北边的一排大屋内。
  十个班,每班五十人左右。
  “嘿!这学堂倒是挺稀奇的,跟那浴堂一样。”
  “是啊!这前面怎么还有一块木板。这是干啥用的。”
  “管它干啥用的,我真的困死了。”
  ……
  萧晓等人来到指定的教室后,只见里面的摆设与他们认知的学堂人大不一样,一排排长桌,一排排长凳,倒是与凤飞楼的格局有些像似,而且在正对面还有一个木板。
  不用说,这一定是韩艺弄的。
  杨蒙浩有个优点,那就是精力充沛,纵观整个教室,就属这小子最为活跃,从未过过集体生活的他,已经兴奋了一整日,这都亏杨思训只生了两个儿子,因此他心里非常渴望这种集体生活,他害怕孤单,只听他兴奋道:“哎——你们说,待会会教咱们啥东西?”
  萧晓打着哈欠道:“还能有啥,不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崔有渝道:“依我看呀,肯定是教什么大学之道,在明明德。”
  随后众人齐声道:“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话音刚落,忽听隔壁教室就响起了朗朗读书声,“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众人一愣,随即哈哈笑了起来。
  “看吧,我就说肯定是教这些。”
  “这些早就会了,真是无聊,还不如回去睡觉了。”
  杨蒙浩道:“白日训练时,也是先完成任务者,先休息,这读书应该也是一样,要是咱们都会的话,那还读个啥,估计那先生也会放咱们回去睡觉。”
  “小蒙这话有道理。”
  “那待会咱们就迅速搞定,然后回去睡觉。”
  “就这样了。”
  “对了,这隔壁都开始授课了,咱们的先生怎么还没有来啊!”
  “是啊!真是奇怪。”
  “要不咱们去隔壁看看。”
  “行。”
  萧晓等人悄悄出得教室,来到隔壁,因为这年头是没有玻璃的,只能透过窗户缝隙和门缝往里面,这群混小子纷纷找缝,往里面瞧去,只见长孙冲手拿圣人书,游走教室内,他念一句,那些士兵出身的学生跟着念一句,就连那摇头晃脑都是那么的不专业,令人啼笑皆非。
  不过他们都非常认真,这年头能够读书,那简直就是莫大的幸运啊!
  不过因为长孙冲的学生都是一些士兵出身,确实没啥文化,故此很多人在念书时都是洋相百出,惹得这些公子哥们躲在外面大笑不已,长孙冲叮嘱了两声,见没有效果,也就放弃了。
  可瞧了一会儿,他们就觉得兴致阑珊,又跑去后面那间教室看了看,唯一的区别,就是换了一群人而已,但他们很是无良的嘲笑了几句。
  “唉……真是无聊!”
  这群家伙又回到了教室内,趴在桌上,唉声叹气的。
  正当这时,听得一个脚步声,众人纷纷一怔,往门外望去,只见门外走进一人。
  “韩艺?”
  不少人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来人正是韩艺。
  韩艺一边往讲台那边走去,一边说道:“我再次重申一遍,在这里请叫我副督察,这事关礼仪,可不容忽视。”
  一阵不屑飘过。
  尉迟修寂哎了一声:“我说副督察,你来这里干什么?”
  韩艺哼道:“你当我想来啊,外面那些老先生都说你们是一群天才,他们教不了你们,没有一个人愿意来,不只有我来了。”
  “你教我们读书?”
  杨蒙浩惊恐不已道。在古代,能够教人读书的,那可绝非一般人呀,尤其是在当今的长安,因为全国最好的教育资源都集中在长安,说真的,韩艺不过十八九岁,这不是误人子弟么。
  韩艺道:“我想也只有我能够教得了你们了,毕竟本人也是公认的天才。”
  “哈哈——!”
  此话一出,教堂内顿时笑开怀了,当然,都是嘲笑。
  韩艺也呵呵笑了起来。
  “副督察,就你这脸皮,我算是服了。”
  尉迟修寂捧腹大笑道。
  裴少风笑哈哈道:“公认的天才?怕是你们凤飞楼的歌妓公认的吧。”
  “哈哈——!”
  其余人又是一阵大笑不止。
  韩艺笑呵呵道:“既然是公认的,那当然也包括我凤飞楼的人,其中还包括你们的长辈。”
  众人一惊,立刻安静了下来。
  崔有渝道:“这我们怎没有听说过。”
  “你不会做梦梦到的吧。”
  “不是吧。”
  韩艺一惊,道:“记得当初在朝堂之上,我一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万金还复来。那是技惊四座,威风八面,你们的长辈都是哑口无言,关键是我没有读过什么书,你们说这不是天才,又是什么呢?”
  咄咄逼人的气势啊!
  这个故事他们当然听过。
  崔有渝道:“谁知道那诗是不是你作的,说不定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是又如何,你咬我啊!韩艺道:“你说的这么轻松,有本事你倒也听一首来试试啊?”
  崔有渝只有嗫嚅着份。
  李白的诗呀,要是个个都能比得上,那还谈毛的诗仙。
  韩艺道:“如果你们觉得我教不了你们,很简单,做一首比‘天生我材必有用’更好的诗句来,要是作不出的话,那就不要废话了,咱们开始上课吧,我现在只想早点回去睡觉。”
  杨蒙浩期待道:“副督察,你打算教咱们啥?”
  韩艺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
  一众人听得露出不屑的表情。
  哪知韩艺话锋一转,道:“当然是不可能的,不瞒各位,这篇文章,我自己都背不全,就这一句,还是我刚才从隔壁听来的,还教你们,这不是开玩笑么。”
  面对韩艺自嘲,大家都傻了,丫就没有见过这么耿直的先生。
  萧晓茫然道:“那你打算教我们啥?”
  韩艺道:“我并不打算教你们啥,毕竟咱们都是天才,在学识层面,咱们是平等的,我更愿意与你们交流一下学问。”
  “你连大学都背不全,还与我们交流什么?”
  “读书之道啊!”
  “读书之道?”
  众人猛抽一口冷气。
  “不错。”
  韩艺点点头,手执黑炭,在木板上写下四个大字。
  大家顿时明白这木板的作用了。
  崔有渝鄙视道:“副督察,你的字还真是难看啊!”
  韩艺笑道:“有些人长得好看,但是却有一颗邪恶的心,简称,人面兽心,我这就叫做兽字俊脸。”
  一干公子哥们纷纷大笑起来。
  韩艺道:“我并非是想说,我长得很俊,毕竟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我只是想告诉大家凡事不能看表面。”
  一阵嘘声响起。
  韩艺无奈地叹道:“好吧,我的字的确不怎么样,允许你们嘘一阵子。”
  萧晓道:“副督察,我们嘘的是你的脸。”
  韩艺道:“我懂!你们这是嫉妒。”
  鄙视!
  无数道的鄙视的目光射向韩艺。
  韩艺脸皮挡之,道:“收起你们的嫉妒之心,我们还是说说这读书之道吧。你们觉得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读书?”
  “这还用说,当然是认真。”
  “勤奋。”
  “刻苦。”
  “努力。”
  ……
  韩艺笑道:“很难想象,你们能够说出这么标准的答案,我对你们有些刮目相看哦。但是我以为,这后面还得加上一个词。”
  说着,他又用炭笔在后面写上二字。
  一人念道:“怀疑?”
  “正确。”
  韩艺道:“就是怀疑的态度,没有怀疑,就没有学问,记住了,这是我说的。你们难道认为圣人之言,当真就一定是正确的吗?”
  崔有渝当即道:“这是自然,难不成你认为圣人之言是错的吗?”
  韩艺道:“那我问你,你凭什么说是对的?”
  崔有渝一愣,道:“每个人都是这么认为的,要是错漏百出,那可就称不上圣人了,既然是圣人,那他说的当然就是对的。”
  “胡说!什么每个人都是这么认为的,我就不是这么认为的。”
  “那——那你又凭什么说圣人之言是错的?”
  “我并未说圣人之言是错的,我只是说圣人之言未必就是对的,这有着本质上的区别。”韩艺一笑,转身又在木板上写下一句话。
  杨蒙浩念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韩艺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你们谁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我还以为你会写出什么惊世言论来。”
  崔有渝哼道:“这还不简单,明摆着的意思么,于百姓而言,你只需要教他们怎么去做就是了,不必要告知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韩艺点点头道:“那觉得这话是对是错?”
  “当然是对的啊!”
  崔有渝道:“朝廷在下达任何命令前,都是要先通过陛下与群臣商议,方能决定,但是朝廷也只是下达商议的结果,你可有见过朝廷将商议的过程也如实告知百姓么,打仗也是如此,将军下达命令,不可能逐一给士兵解释为什么要怎么去做,况且,这些东西,你告诉他们,那些愚昧的百姓也不会明白的,故此圣人才会这般说。”
  “言之有理。”
  韩艺点点头,又问道:“你们都是这么认为的吗?”
  几乎所有人都点头。
  忽听得一人道:“那也不尽是如此。”
  众人转目一看,说话正是卢开明。
  崔有渝不悦道:“开明,难道你认为圣人此言是错误的么?”
  卢开明摇摇头道:“我没有这么说,但是我曾听崔三叔说过,孔圣人此言不见得就是方才你说的那个意思,还有可能是另外一种意思。”
  崔有渝皱眉道:“你说的是哪个崔三叔?”
  他也姓崔呀。
  卢开明哦了一声,道:“就是戢刃哥哥他父亲。”
  崔有渝笑了一声,“三叔年轻时,的确是学识渊博,难以有人能够与之匹敌,但是后来三叔他迷恋美酒,整日都喝的醉醺醺的,已经是大不如前了。”
  卢开明道:“可是我觉得崔三叔说的也挺有道理的。”
  崔有渝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三叔他是如何解析这句话的?”
  卢开明道:“三叔是这么说的,此句原句为,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般念的话,就是你方才说的意思,但如果是换一种读法,意思截然相反,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般念法,那么意思就是,诗、礼、乐,乃是每个人都必须要学的,如果懂得之人,便可让他自由为之,若不懂者,则必须教会他们。这与孔圣人主张的有教无类的思想,不谋而合。”
  韩艺听得一阵郁闷,这是我装逼的台词呀,你都给说了,那我说啥?妈的,要不是看在卢师卦的面子上,我非得让你去扫茅房,这世上还有比挡人装逼更加无耻的行为么?


第499章 我有点乱
  此言一出,众人为之一惊。
  同样的一句户,因为断句的不同,而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相反的意思。
  第一种是主张愚民思想。
  第二种是主张教育思想。
  不少公子哥都因此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胡说!”
  崔有渝怒目相向道:“三叔他绝无可能说出这等荒谬之言。”
  卢开明道:“我没有胡说,那日萧晓也在。”
  众人又望向萧晓。
  萧晓挠挠头道:“我记不太清楚了。”
  卢开明郁闷道:“萧晓,你怎能如此,那日之所以会提到这事,皆是因为你,是你不肯读书,才会说到这上面来的,你姐和我大哥都在。”
  萧晓眨了眨眼,又思索片刻,才一脸尴尬道:“说到我姐,我倒是记起来不少,好像是说过这么一番话,不过那天崔三叔也喝得有些多。”
  崔有渝一笑道:“那不过是三叔酒醉之言,焉可当真。”
  卢开明也不是要跟崔有渝争,点头道:“那倒是的,当日崔三叔的确喝了不少,而且三叔自己都说了,这不过就是他的一种解释,不见得孔圣人就是这意思。”
  韩艺听得暗自点头,想不到世上竟然如此奇人。道:“好了,好了,我发现你们争论的有些偏题了,酒醉之言也好,清醒之言也罢,关键不是在于那崔三叔的状态,而是这一番解释,是否正确?”
  崔有渝立刻道:“这当然是曲解圣人之言,书上可从未教我们这般念法。”
  裴少风笑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书上也没有教我们那样的念,天知道孔圣人当时是怎么念的。”
  这都怪春秋时期没有标点符号,书上就是这么一写,孔圣人死了这么多年了,谁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崔有渝道:“但这根本就不合常理,若是照此说法,朝廷每下达一个命令,都必须详细的将原因告知每一个百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我们只需引导百姓向善即可,何必多此一举。”
  韩艺笑呵呵道:“看来崔有渝是坚持原有的说法。”
  崔有渝绷紧着脸道:“这是自然。”
  韩艺道:“如果孔圣人是这么个意思的话,那与他主张的有教无类,岂不是自相矛盾,一方面说某种人是教不会的,故此不用去教,但另一方面又说有教无类。如果你说的是对的,那么也就是说,有教无类是错的,换而言之,就是孔圣人的话也不一定正确,那我提出的怀疑观点就是对的。”
  崔有渝登时一愣,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韩艺突然又道:“方才听了卢开明之言,我突然又有了另一种解释。”说着他又在木板上写了一句话,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然后读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百姓可以放任不管吗?不。还是要进行教育的。是吧,也可以这样理解的吧。”
  乱了!
  全乱套了!
  学员们脸上都是一片茫然,都开始质疑自己的人生了。
  韩艺笑道:“究竟孔圣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恐怕也就他资格知道了,我们也无从询问。其实就当下而言,人们也喜欢以讹传讹,听风就是雨,一句话从不同的人口中说出,它就有着不同的意思,相信你们都是深有体会,这一个非常肤浅的道理,近在眼前的,尚且如此,何况是几百年前的圣人之言,那就更不用说,我们并不知道孔圣人是在什么环境下,又是在什么状况下,跟什么人说的这一番话的,既然如此,我们如何又能够肯定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又如何肯定他说的就一定是对的?或许对的只是解释他这一番话的人。那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去怀疑呢?”
  萧晓郁闷道:“那依副督察之见,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韩艺摇头道:“我是怎么认为的对你们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是如何去理解的,其实这圣人之言,就好比一把刀,你可以用它来切菜、劈柴,亦可用来上阵杀敌、伸张正义,还能用它来谋财害命、杀人掠夺,究竟它的意义是什么,皆是出自人心,所谓刀本无心,岂有对错?”
  柳含钰道:“岂有此理,圣人之言,怎会谋财害命呢?”
  “你看,这就是以讹传讹。”
  韩艺笑道:“如果你只说出前半句,那别人都会以为我是在羞辱圣人之言,但我真的是这意思吗?我不过想说明一个道理,任何事都不止一面,每个人对每件事的看法不可能完全相同,就好比你们认为我一个田舍儿,焉能站在这里,但是陛下认为我可以,究竟是陛下对,还是你们对呢?”
  这个问题真是要人命啊!
  没有敢答这话。
  韩艺继续道:“就说今日吧,我今日对你们多有羞辱,那你们认为我这么做是对的么?”
  “你说呢?”
  学问不高的尉迟修寂,终于抢得了发言权。
  韩艺道:“看来你认为我是错的?”
  尉迟修寂道:“这是当然,你凭什么羞辱我们。”
  “就凭圣人,是圣人让我羞辱你们的。”
  “你——胡说,圣人何时让你羞辱我们的。”
  韩艺一笑,道:“圣人曾言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话好理解,你不想被人羞辱,那首先你们得做到不羞辱人,可是你们做到了吗?你们左一个田舍儿,右一个卑贱之人,我想这应该不是赞赏吧,如果是的话,那我暗讽你们连畜生都不如,也是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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