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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闲人-第5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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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们还是上奏,这回是直接当着满朝文武说了出来,也不留余地,韩艺就是蓄意谋反。
李治微微一惊,道:“竟有这等事?”
此话一出,不少大臣都吐血了,我们都是上了上千道奏章,你竟然不知道?
李治瞧了眼韩艺,见其老神在在,道:“韩艺可有来。”
“微臣在。”
韩艺站了出来。
李治道:“你有话说。”
韩艺淡淡说道:“微臣冤枉!”语气非常平淡,毫无诚意可言。
李治却点点头,又道:“御史大夫可来了?”
韦思谦急忙站出来道:“回禀陛下,崔大夫一直卧病在家,此案一直是微臣来调查。”
李治道:“那你查的怎么样?”
韦思谦道:“正在调查之中。”
窦孝慈立刻站出来道:“陛下,臣要弹劾御史中丞徇私舞弊,懈怠渎职,包庇韩艺。”
李治皱眉道:“御史中丞,莘国公所言,可否是真的?”
韦思谦道:“回禀陛下,臣的确有包庇某些人,但并非是韩艺。”
李治惊讶道:“那你包庇了何人?”
“就是他莘国公!”
韦思谦突然指着窦孝慈道。
窦孝慈又惊又怒道:“你血口喷人!”
李治沉声道:“御史中丞,虽然御史可以望风上奏,但是莘国公可是功勋之后,你若拿不出证据来,朕可也治你的罪。”
韦思谦朝着窦孝慈道:“敢问莘国公,你在下坡乡以南的一倾良田是什么田?”
窦孝慈脸色一变,道:“你——你少在这里混淆视听,我们如今说的韩艺的案子。”
“这就是我从韩艺的案子中发现的。”韦思谦道:“此事皆由佃农而起,那我们当然要调查那些佃农,却因此发现了那片良田。”
李治好奇道:“御史中丞,朕越听越糊涂了,那片良田究竟有什么问题?”
韦思谦道:“回禀陛下,那片良田本是下坡乡一些乡民的口分田,可是因为当年征伐高句丽时,下坡村的不少乡民战死沙场,留下了那些寡妇老孺,根据我朝均田制,寡妇可授田三十亩,而我关中地区是狭乡,一般寡妇只能分得十亩地,其实按照我朝制度而言,她们的丈夫都是为国捐躯,理应给予一些厚待,就算不给,口分田也应该归还朝廷,可是臣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朝廷的口分田为何变成了莘国公的永业田了。”
那些刚准备出来弹劾韩艺和韦思谦的大臣,赶紧将话吞了回去,差点没有咬着舌头,当即脱出一身冷汗来。
窦孝慈已经是满面大汗,惶恐不安的望着李治。
李治闻言,笑着点点头道:“这回大军凯旋归来,朕的将士们都立下不世之功,朕本想从关中地区多赐一些田地给他们的,却没有想到关中地区已经无田可赐,只能从其它地方封赏田地给朕的将士们,原来是这样啊!”
“臣罪该万死,臣罪该万死。”
窦孝慈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李治瞧了他一眼,笑道:“爱卿乃功勋之后,何罪之有,想当年你父亲,哦,也就是朕的姑父,跟随父皇南征北战,后又出将入相,为我大唐立下汗马功劳,理应得到朝廷的礼遇,别说一顷良田,就是一百倾也理所当然。想来爱卿定是因为朝廷对你父亲的封赏不够,配不上你父亲的功劳,甚觉委屈,故此才这做的,这情有可原啊。朕听了心中甚是惭愧,我大唐功勋之后竟沦落到如此地步,去跟寡妇抢田地,这地就当朕补偿给你们窦家的,你拿着朕亲批的诏令代朕跟你父亲说一声抱歉,以慰你父亲在天之灵。”
这话说得,窦孝慈那脸红的早上的太阳一样,都能照亮朝堂,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哪怕是杨思讷、高履行这等功勋之后,都觉得脸上发烫,心想,自己要是窦孝慈,撞死算了,免得丢列祖列宗的脸。
李义府暗自庆幸,自己没有上一道奏章去弹劾韩艺。
而韩艺则是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这真是文化人,骂人不但不带脏话,而且全都是夸赞的之言,但听着却要人命。这激励了韩艺奋发图强之斗志,一定要让自己的儿子做功勋之后。
“拿笔来!”
李治手往旁边一伸,张德胜手忙脚乱的将笔给递了过去。李治接过笔来,道:“韦中丞,将那块良田的具体位置,具体亩数告诉朕。”
韦思谦立刻将详细数据报了上去。
李治当场就写了两道诏令,先将一道交给韦思谦,道:“这一倾良田是朕还是晋王时,父皇赐给朕的,你拿去给下坡乡的乡民吧!”
韦思谦接过诏令来道:“微臣遵命!”
李治又将另一道诏令递给张德胜,道:“交给莘国公。”
张德胜拿着诏令,都替窦孝慈感到羞愧,好生尴尬的送到窦孝慈面前。
窦孝慈跪在地上,头都抬不起来了。
李治道:“怎么?爱卿还是不满?”
“臣没有不满,臣——!”
“那就谢恩吧!”
“臣叩谢陛下。”
窦孝慈头也不抬,接过诏令来。
李治目光一扫,道:“各位爱卿还有何事要当庭面奏吗?”
刷刷刷!
不少人都将头低了下去,他们都是功勋之后啊!
李治道:“既然各位爱卿都没有话说了,那朕就来说上两句吧!”
第1001章 伴君如伴虎
“来人啊!将东西抬上来!”
“喏!”
李治一声令下,只见六个御前侍卫抬着三个大木箱子入得殿来。
李治道:“打开!”
听得砰砰砰三声响,三个大木箱子全部打开来,但见里面尽是一卷卷奏章。
李治忽然站起身来,走到中间来,目光从群臣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那一箱箱奏章上面,带着一丝苦笑道:“朕登基以来,一直渴望像父皇那样,广纳谏言,让朝政变得更加清明,因而常常鼓励你们这些大臣上奏,若利于江山社稷,则奖之,若言之不当,则勉之。可是在很长的一段时日,上奏的人数也没有变多。直到半月多前,你们奏章如雪片般的飞到两仪殿内,朕甚是欣喜呀。”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然而,却令朕非常失望。我大唐刚刚消灭西突厥,版图之大旷古烁今,本应有许多重要的大事要商议的,可是你们却因为几个佃农,一连上了上千道奏章。这让朕明白了一个道理,你们心里只存着自己的利益,而江山社稷在你们心中真是微不足道啊!”
“臣等有罪!”
不少大臣一脸惶恐地喊道。
李治瞧了他们一眼,道:“朕说过,若言之不当,不能怪罪,当给予勉励。况且你们上奏所言,乃是告人谋逆,这可也是头等大事。”说到这里,他突然道:“新城县公。”
“臣——臣在!”
宇文僧尼战战兢兢的从队列中走了出来,他已经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李治手往旁边一伸。
张德胜急忙将一份奏章递上。
李治接了过来,递给宇文僧尼,道:“这是关于韩艺羞辱你,御史台调查来的结果,你自己看看,上面写的是否属实?”
宇文僧尼颤抖的伸出双手,接过奏章来,打开一看,上面清清楚楚记录了他和韩艺的对话,甚至于包括周边人当时的说话,比如赵旭等人,言无巨细,一一记录在案,过的片刻,他极其尴尬的点了下头,道:“回——回禀陛下,上面写的都属——属实!”
当时这么多人在,他能瞒得过去吗?
只是他不认为他错了,因为他觉得宇文家的人,骂一个田舍儿出身的官员,稀松平常。
李治拿起一份奏章来,随便看着,嘴上淡淡道:“倘若你还认为是韩艺在羞辱你,那你就在这里念给满朝文武听听,朕也好为你讨回一个公道来。”
“臣有罪,臣有罪!”
宇文僧尼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李治斜目一瞥,眼中杀气腾腾,将手中的奏章重重甩回箱子,其实他本想甩到宇文僧尼脸上的,可见他一把年纪了,心中稍有不忍,怒哼一声,道:“功勋之后,好一个功勋之后,这四个字比朕的诏令都还有用。你唯一值得骄傲的,也就是这功勋之后了。但是朕现在就告诉你,哪怕是比功劳,你和你父亲的功劳加在一起,都远比不上韩艺为大唐立下的功劳。”说到这里,他指向宇文僧尼道:“你凭什么对朕的三品大员大呼小叫的,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朕面前告状?”
不少功勋之后脸都吓青了,李治一这句直接将宇文士及给否定了。
“罪臣该死,罪臣该死!”这龙颜大怒,宇文僧尼当即就吓坏了,一个劲的哭喊道。
李治冷哼一声,道:“你不是该死,你是愚蠢,是不孝,你爹爹一生谨慎,故深得先帝信任,位居庙堂之上,可是你却连半点都没有学到,仗着你们宇文家的威望,作威作福,嚣张跋扈,让人怂恿几句,便带着人去找韩艺的麻烦,你爹爹若看到你这样,恐也难以瞑目。”
说着,他目光一扫,道:“还有你们这些人,韩艺只招区区五千人,你们就状告韩艺谋反,倘若以人数而定的话,光凭你们家的家奴,怕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吧。”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此话一出,这些勋贵吓得当场就哭了出来,纷纷跪了下去。
李治哼了一声,“你们这些人,能力没有什么能力,就知道仗着祖上积下来的功劳,妒贤嫉能,恃强凌弱,欺上瞒下,更为可恶的是,你们自私自利,眼里就只有你们家那一亩三分地。韩艺只是降低利息,出了高薪招了几个佃农,造福百姓,就跟要了你们的命似得,一天到晚上奏弹劾韩艺,尽找一些令人感到可笑的理由,朕若信了你们,那朕就真成了一个昏君。你们怎么也不想想,两百文钱,你们家的佃农就立刻跑去韩艺那里了,可见你们平时是如何对待他们的。
倘若照此下去,百姓终有一日会不堪重负,拿起武器起兵造反,想那陈硕真起兵造反,不就是因为当地的乡绅贵族联合官吏不顾百姓死活,横征暴敛造成的吗?这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大唐完了,你们也好不到哪里去。朕自问朝廷没有亏待你们这些功勋之后,可是朕就不明白,为何你们如此贪婪,如此的自私自利,失去几个佃农,就好像朕拔了你们皮,吸干了你们的血,你们的良心都让狗给吃了吗?朕今日告诉你们,你们祖上立下的功劳,终有一日会让你们给挥霍的一干二净,到时你们就不要怪朕不念旧情。”
一人道:“陛下恕罪,臣知错了,臣愿意收回奏章。”
“臣等知错,臣等愿收回奏章。”
上百名官吏齐声喊道。
李治斜目一瞥,道:“朕不是没有给你们机会改过,可是你们不但没有改过,反而变本加厉,方才朕才刚坐下,你们跟疯狗一样弹劾韩艺,如今才知道了错了。晚了!”
言罢,他回到龙椅上,朗声道:“御史中丞。”
韦思谦道:“臣在。”
李治道:“朕看此事非同寻常,几个佃农而已,就让这些人如此疯狂和紧张,其中定是另有隐情,朕想是不是那些百姓都是被迫沦为佃农的,他们的田地又上哪去,还有这些人的土地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你给朕仔细查查,此次出征我军也是损失惨重,必须给予厚待,这忠烈之士不养,养着这么一群自私自利的小人,国家焉能长久。”
那些大臣一听,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来,这——这皇帝想干什么?
而李义府、许敬宗眼中则是闪过一抹喜色,心里终于明白李治想干什么了。
“微臣遵命!”
韦思谦行礼道。
李治又道:“另外,新城县公不自爱,公然羞辱朝廷大员,降为新城县伯,削一千食邑,罚除一万石粮食,以示惩戒。宇文僧尼。”
“臣——臣在!”
宇文僧尼心在流血呀,其实他本来没有什么损失,是帮贵族阶级出头,结果倒好,损失这么惨重。
李治淡淡道:“你回去之后,好好闭门思过,到时上道奏章给朕,说说自己错在那里。”
“臣遵旨!”
宇文僧尼低头着头小声道。
李治目光突然看向韩艺,道:“韩艺。”
就知道你不会放过我。韩艺站了出来,道:“臣在。”
李治道:“你可知罪?”
韩艺颔首道:“臣知罪。”
李治愣了下,饶有兴趣地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你错在哪里?”
韩艺道:“微臣错在不应该在大庭观众之下动粗殴打他人,给朝廷造成了不良的影响。”
李治闻言一呆,黑!这小子脑子转得还真是快呀!
其实韩艺一直在注意鲁王李灵夔,见他至今还是站着的,心里哪能不明白!
李治也是服了,点点头道:“纵使那人有再大的错,你身为朝廷三品大员,也不应该动手,这成何体统。鲁王已经将那下人送去大理寺调查,而你的话,既然知道错了,那朕就从宽处理吧,朕就将你这次封赏给你的土地全部收回,赏给那些将士,你可服气?”
韩艺道:“微臣服气。”
其实他都忘记李治赏他土地的事了。
李灵夔此时是汗流浃背,幸亏当时李元嘉及时阻止了他,不然的话,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这功勋是功勋,皇室是皇室,还是有着根本上的不同,李治自己也是皇室中的一员,皇室衰微,就预示着皇权弱,这可是不行的,如果说有极个别皇室成员,图谋造反,那李治肯定不会留情的,但是任何一个皇帝绝不会说将皇室给打倒,那不是要打倒自己,他必须要保证皇室的威严,这就是他惩罚韩艺的目的,不是说谁能够骑到皇室头上来。
别说那些跪着的大臣了,哪怕是站着的大臣,也都吓的面色苍白,要知道这些跪着的大臣,要么出身功勋之后,要么就是外戚,都有颇具势力的贵族。然而李治在大臣们心目中的印象,还是比较软弱的,没有李世民那么杀伐果敢,李世民可是连自己的哥哥弟弟都杀,显然今日的李治太不寻常了,一口气惩罚了这么多勋贵,尤其是那一道检查土地的诏令,真是要了亲命。
因为没有人清楚,李治要继续查下去,他的目的是什么?是要真的除了他们,还是为了惩罚一下他们,如果是前者的话,那就玩完了。
伴君如伴虎啊!
满朝文武无人不惧。
然而,这就是李治想要的,树立皇帝的威信,他要让所有人都明白,当今天下他说了算。
第1002章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
悔啊!
早知如此,当初这些勋贵肯定不会玩命的弹劾韩艺,这芝麻没有拾到,还丢了个大西瓜。
可是谁叫他们还活在过去,没有将李治当回事。
同时不少人也反应了过来,这根本就是李治下得一个套,让他们往里面钻。
如果李治及时刹住这一股风,表明态度,那他们也会收敛许多,可是李治却还是将这事交给了御史台,摆明就是给他们想法啊。
其实李治的目的根本不是要安抚他们,而是就是想告诉这些人,只要我不点这头,就不可能会有结果,你们就是上一万道奏章也是白搭,非但如此,我还要告诉你们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散朝之后,李治刚一走,就有无数道怨恨的目光看向韩艺。
没有人敢去记恨皇帝,他们只能将所有的怨气撒到韩艺身上,就这小子最坏了,自从他出现之后,士庶的等级制度一再遭到破坏,此人不除,天理难容。
韩艺低着头,挠着眉心,权当没有看见,心里却在计算,他们的心理面积。
李义府、许敬宗二人相觑一眼,拼了命的忍住笑意,面色严肃的走出大殿,可一来到外面,李义府忍不住了,小声向许敬宗道:“我真的很想好好感激韩艺一番。”
许敬宗道:“愿闻其详。”
李义府道:“一来,韩艺这回可算是将满朝文武都给得罪了,他就是再得陛下宠信,又能如何?恐怕今后在这朝堂之上,他是难有立足之地。二来,看陛下的意思,前面不过只是开胃菜,这主菜都还没有上啊!”
许敬宗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道:“那小子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李义府道:“那倒也不是,他在朝中毫无势力可言,除了给陛下当刀使,他也没有别的选择。”
……
“别挠了!人都已经走了!”
韩艺忽闻边上有人说道,一抬头,见群臣已经退出大殿,再往旁边一看,正是崔戢刃。
“我想这笔账怕是到死他们都会记着的。”崔戢刃幸灾乐祸地笑道。
韩艺笑道:“但愿不要如你所愿,不然的话,注定他们会死不瞑目的。”
崔戢刃眯了眯眼,道:“纵使你再有能耐,我也不相信一个得罪了满朝文武的官员还能在这朝堂之上混下去。”
韩艺道:“你以前也从未相信过,你会在我面前以下官自居,不是吗?”
崔戢刃一愣,笑道:“直到现在我也只是认为,凑巧这昙花一现让我瞧见了,不过,你已经是日薄西山,而我才冉冉升起,我犯得着羡慕你吗?”
韩艺笑道:“真不知你的自信是从何处而来。”
“与生俱来。”
“那就难怪了!”
韩艺笑道:“不过你放心,你不过就是我万千敌人中的其中一人而已,我不会专门将你射落,也许将来搂草的时候,顺便将你这只兔子给打了,现在你可以尽情的升起。”
崔戢刃道:“我凭得是自己的本事,而不是你的施舍,你也少往脸上贴金。”
“看来我们真的没有什么可聊的。”
“那也不是。”
“嗯?”
“我的士族学员马上就要建成了,我希望用你能帮我印刷书籍。”
“给我一个帮你的理由。”
“你缺钱。”
“到时你找个人去跟桑木谈吧!”
说完,韩艺便大步离开了。
崔戢刃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却充满着困惑,心想,难道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
太尉府。
“你说什么,陛下要查土地?”长孙无忌皱着眉头,面色显得非常凝重。
韩瑗点点头道:“显然这事不是那么简单,虽然太尉你让我们别参与此事,但是我也只能控制一部分人,其余人还得估计他们在关中的利益,这一查的话,牵连甚广,我估计陛下是想借这事,清除我们在朝中的势力,提拔自己的人上来,就算陛下只是整顿吏治,李义府、许敬宗等人也会这么做的,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
看来得与那小子见上一见了。长孙无忌皱眉道:“这时候你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让我好好想想。”
……
崔府。
“从父,看来你还得在家静养一阵子了。”崔戢刃叹道。
崔义玄面色忧愁道:“想不到事情会演变今日的地步,你说这可能是陛下和韩艺商量好的吗?”
崔戢刃道:“不排除这个可能,依我之见,陛下可能想借着一次机会,整顿吏治,肃清朝堂。而陛下将这个任务交给了韦中丞,如果从父你这时候出来的话,恐怕会让自己陷入进退两难之地。”
崔义玄道:“那你呢?”
崔戢刃道:“我倒是没有那么多顾忌,而且这是我一个立功的机会,我必须珍惜这个机会。只是——!”
崔义玄问道:“只是什么?”
崔戢刃道:“没什么。”
元家堡!
“大哥,方才朝中传来消息,陛下在今日早朝上,将那些勋贵狠狠教训了一番,而且要彻查此事,看来韩艺这回又赢了。”
元乐激动万分的来到元禧的屋里,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元禧。
元禧脸上却无任何喜悦之色,道:“这事怎么看也不像似韩艺赢了,你想想看,倘若没有这事,韩艺以恁地年纪便当上宰相,他现在是何等的风光。”
元乐叹道:“这倒也是,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为什么韩艺要这么做。”
元禧道:“二十岁出头便当上宰相,未必就是一件好事,因为这预示着在未来几十年中,他都会面临各种各样的困难,想褚遂良他们十几年间,就经历过大起大落,如今已被贬出京城,何况这几十年,我想他这么做都是在做更加长远的打算。不然的话,他就是在自寻死路。不过我相信他,因为他总是看得比他人更加长远,你想想看,他刚到北巷的时候,显然就已经在为今日北巷之繁华做准备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我对于南进计划充满了期待,该是我们元家有所行动了。”
……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
这就是元杰他们此时的心声,他们为南进计划真是做足了准备,已经准备到快要死不瞑目的地步了,刚开始的热情已经在慢慢散去,要是再不启动的话,那他们真的会睡着了。
沉寂多日的元家,终于开始行动了起来。
雇佣制终于在农业中闪亮登场了!
而元家提出的这一种雇佣制,精髓就在于租地上面。
以往都是农夫向地主租地,佃农就是因此出现的。
而这一回,却是地主向农夫租地,既然农夫租地主的地不犯法,那么反过来地主租农夫的地,也不犯法。最低期限二十年,不过这租金可不是给钱,而是以雇佣制去反聘这些农夫,并且给予与凤飞楼相差无几的待遇,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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