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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闲人-第9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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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税可不少了。”钱大方道:“咱们的货物虽然生产便宜,但要是算上运费的话,可也不便宜。”
  窦衡道:“这商税是多是少,且不说,关键这事不能这么做,朝廷怎么也得想办法将曹汇的损失补上吧,而朝廷只是让他们协商着赔偿,那些刁民哪里有钱赔,要这样的话,那咱们还敢将货运出去么。”
  就在这时候,只听屋外有人说道:“我看你们这些商人,真是被韩艺给宠坏了。”
  众人一惊,回头一看,只见许敬宗和李义府走了进来。
  “下官见过李中书,许侍中。”
  张大象与市署的一些官员立刻上前行礼。
  许敬宗道:“张侍郎,你堂堂户部侍郎,竟然被你这些商人指着鼻子骂,我们大臣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张大象一脸尴尬,做不得声。
  这边骂完,那边又骂,张大象是无辜极了,此时此刻,他都想回家守孝了。
  那些商人见李义府跟许敬宗来了,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许敬宗和李义府径直上前,坐了下来,下人赶紧为他们二人斟茶。
  许敬宗目光一扫,道:“你们这些商人,还真是唯利是图,一毛不拔。这些年你们赚了不少钱吧,如今朝廷才征收这么一点商税,你们在这里吵吵闹闹的,要是人人都如你们这样,那些农夫不都造反了。还有许州一事,你们就只光顾着你们自己的损失,也不为朝廷想想,倘若许州乱了,朝廷得花多少钱来平乱,这钱你们来给么?朝廷当然得以大局为重,你们不能说有便宜就占,出了事,就怪朝廷,还跑到市署来闹,真是岂有此理,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商人在他眼中,那就跟那些卑微下人没啥区别,说话根本是毫不留情。
  钱大方他们吓得是冷汗直流,他们突然醒悟过来,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卑微的商人,人家一句话,他们就得人头落地。
  “许侍中还请息怒。”李义府突然伸手拦了一下许敬宗,又朝着那些商人道:“我知道你们心里委屈,但是你们也得体谅一下朝廷,朝廷也不想这么做,但要不这么做的话,许州很可能会发生动乱,你们是不知道许州的情况,那里已经非常危险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至于商税局的事,我方才也听到你们的建议,我想你们也误会了,朝廷之所以将商税局交予我来统管,只因为韩尚书目前还在家守孝,户部还有许多事要忙,张侍郎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故此才让我来管,不过你们放心,商税局绝不会多收你们一文钱税,这个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倘若有多收的情况,你们可以去御史台告我。”
  这些商人都已经给吓坏了,哪里还敢多说什么,连连点头称是。
  李义府又道:“要是你们没有其它问题的话,就都退下吧。”
  这些商人有问题,也不会跟他们说,赶紧作揖告退。
  等到那些商人走后,许敬宗又向张大象道:“张侍郎,你都看见了,这些商人,个个都是非常贪婪,且不知好歹,你若跟他们好声好气说,他们反而会变本加厉,你堂堂户部侍郎,四品大员,要拿出一点威严来。”
  张大象颔首道:“下官遵命。”心里却想,以前韩艺在的时候,跟他们可都是好声好气的说,但是他们却都非常听从韩艺的话,你们这般做,人家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这可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另外,他也察觉到,许敬宗、李义府准备将魔爪伸向户部,要知道一直以来,在六部之中,唯有户部是最稳定的,反正自韩艺上任以来,就从未出过任何问题,这就是因为李义府、许敬宗的势力渗透不进来,韩艺的户部是铁板一块,但是如今可不一定,没有韩艺在,张大象可不敢得罪他们两个。
  ……
  而那边钱大方等商人,离开市署之后,个个都是沉默不语,出得西市就各奔东西。钱大方、窦义、赵四甲、徐珂、彭万金等北巷商人,直接去到渭水,上了一首游舫。
  这游舫刚刚离开码头,钱大方就立刻咆哮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韩小哥一走,一准就会出问题。”
  “这我也知道,可咱们有什么办法,韩小哥得回家守孝,就算咱们愿意去为韩小哥守孝,也是不能够的。如今这当务之急,应该是赶紧想出这应对之策。”
  “什么应对之策,咱们在许敬宗、李义府眼中,那不就是砧板上的肉么。依我之见,咱们还是去扬州,反正韩小哥在哪,咱们就去哪里。”钱大方挥舞着双手道。
  窦义道:“老钱,你别这么激动,韩小哥只是回家守孝,过个两三年,韩小哥还是会回来的。”
  钱大方道:“两三年可是能够会发生很多事的,咱们的钱放在长安,迟早也会让他们给抢走的,李义府什么性格,你们难道还不清楚么。”
  彭万金道:“我倒是认为老钱的话也不无道理,我们怎也得留一手,就算咱们人不走,也得将钱给放到江南去,反正咱们在江南都有投资,如果情况不妙,咱们就直接下江南。”
  赵四甲叹了口气,道:“你说得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咱们不管是去扬州,还是留在长安,这货物总得运出去卖吧,可是现在这情况,我心里可是虚的很,这一船一船的烧,而且那些刁民个个都是烂命一条,你让他们赔钱,就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但这谁受得了啊!”
  说着,他突然看向徐九道:“徐九,你咋不做声?你们自由之美的货物可是最危险的。”
  徐九也是愁眉难展道:“我家东主都还在莱州,这事还得等我东主回来,才能做决定。”
  徐珂道:“但不管怎样,咱们最近可得减少出货量,一来也可以避免税收,二来也能够看情况而定。”
  其余商人听得是一个劲的唉声叹气,他们原本在高句丽拿下那么多资源,正准备大展拳脚,突然这么一泼冷水下来,爽得真是不要不要的。


第1759章 上得山多终遇虎
  单就这事情来说,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大事,朝廷征收的税,是真的不算多,而且,烧毁的货船,也就是那么三小艘,可不是烧了沿运河南下的船队,钱大方他们是毫无损失,他们的害怕其实来自于他们内心的恐惧。
  而这一种恐惧可以说是几百年来形成的。
  因为自商鞅变法之后,就确立了重农抑商的思想,商人是非常卑微的,如果朝廷剥削农夫太厉害了,那么农夫就会起义,因为每个朝代的主体百姓都是农夫,天下农夫一旦都闹起来,国家都完了。
  而士子在四个阶级中排在首位,他们有着制度的保护,统治阶级几乎都是士子组成的,哪怕就算斗起来,那也是属于狗咬狗。
  工匠的话,虽然也是卑微的,比商人也好不了多少,工商是一体的,但是人家工匠本分,因为工匠就是干活的,他们不会去招谁惹谁。
  唯有商人是最尴尬的,商人目的就是赚钱,而赚钱是无止尽的,那么肯定就要伤害他人的利益,而且商人是用智慧赚钱,而且是用一种不被世俗认可的智慧去赚钱。那些地主、农夫一看到商人左右手倒腾一下,就够他们种好几年地,这心里能平衡么,故此,朝廷只要惩罚商人,所有人都会为之叫好,自古以来,许多朝代遇到问题,尤其是财政出问题,就拿商人开刀,一来商人有钱,够肥,还可以借商人去转移矛盾。
  商人势力实在太卑微了,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其实如今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在韩艺的主导下,商人阶级开始崛起,但也才在初级阶段,这势力还是四个阶级中最弱势的。
  正是因为这种重农抑商的思想,导致一点风吹草动,商人就如惊弓之鸟,害怕到不行,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
  饶是元家这种大家族,也不例外。
  “大爷爷,我们的损失倒是不大,就是三艘小货船,还有个别人受到一些轻伤。”
  听完元修的汇报之后,元禧他们脸上兀自是非常凝重,没有半点庆幸的神色。
  “损失倒是其次呀!”元禧叹了口气,道:“关键是朝廷的这番应对,令人感到不安啊!”
  “是呀!”元乐也是忧心忡忡,道:“如今韩艺不在,我们也根本不知道朝廷究竟是真的为了平息众怒,还是要开始打压商人,而且朝廷让李义府掌管商税局,这对咱们而言可是极为不妙啊!”
  元禧点点头道:“若是朝廷只是为了平息众怒,这我等也应该支持,可若不是的话,咱们可就麻烦了。”说到这里,他又道:“不管怎样,还得先看看再说,只是在这期间,事事都得格外小心,一定要避免这种事发生在咱们头上。”
  元鹤道:“既然如此的话,何不趁势将重心转向江南,甚至于岭南地区,我老是觉得在长安做买卖,不太安稳,毕竟长安乃是天子脚下,出了什么事,一定是先拿长安的商人开刀,到扬州的话,就算出了什么事,咱们能够从容应对。”
  言下之意,至少咱们还可以跑。
  其实这事并不是很严重,但即便是元家,都想到跑路了,可见这古代商人的心态。
  元禧点点头,道:“四弟说得不错,其实咱们元家的财富一直都在往南边转移,如今是可以加大对岭南的投资。这样吧,我写一封信给牡丹,看看他们夫妇的意思。”
  ……
  金行!
  “那些个蠢货,还想留在这里,哼,老子可不管他们了,老子先走了。”
  钱大方坐在贵宾室内,一边吃着蜜饯,一边念念叨叨。
  过得一会儿,桑木走了进来,道:“老钱,这是你的金票。”
  钱大方拿着金票点了点,这可不是小数目,一张金票可就价值一百贯钱,他点了好几遍,确定没有错漏,这才小心翼翼的放到盒子里面,又向桑木道:“桑木,这事你就没有跟韩小哥说么?”
  桑木道:“恩公此时正在家里守孝,这点小事,我怎好意思去打扰他。”
  钱大方啧了一声,道:“这可不是小事,一旦征收商税,今日是五文钱,明日可能就是五十文钱。”
  桑木笑道:“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吧,朝廷征收商税,不过也是为了平息众怒,这点税对于你老钱而言,算得了什么。”
  “是,这点税不算什么。可是就我那点点货,不到半天就能烧得精光啊!”钱大方直翻白眼道。
  桑木笑而不语。
  钱大方又斜目看着桑木,道:“哎!桑木,韩小哥临走的时候,当真没有留下什么锦囊妙计么?”
  桑木摇摇头道:“恩公走的时候,只是让我将买卖打理好,倒是没有留下什么话,反正,过两三年,恩公就回来了。”
  钱大方叹了口气,又道:“我不管了,反正我是打算去扬州找韩小哥,这长安的买卖是能做就做,不能做我也不强求了。”说话时,他一直在注意桑木的神情,可惜桑木面无表情。
  他自讨了个没趣,只能揣着金票告辞了。
  他走之后,桑木坐在贵宾室内,紧锁着眉头,过得半晌,他突然朝外面喊道:“来人啊!”
  一个身着制服的少女立刻走了进来。
  桑木道:“去讲春枝叫来。”
  “是的。”
  过得一会儿,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妇走进来,道:“总管,你找我?”
  桑木点点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曹汇在我们金行也有贷款。”
  “是,曹汇在今年年初时,曾向我金行贷了一百贯钱。”
  “这笔账恐怕会成为烂账了。”桑木叹道:“如今世道不太平,咱们金行也得收缩贷款,今后,但凡是五十贯以上的贷款,必须得经过我的点头。”
  “是。”
  ……
  ……
  大兴善寺。
  “爹爹,似乎我们都猜错了,武皇后将李义府召回长安,好像并不是为了士庶之争。”
  崔戢刃越说越困惑,道:“李义府回到长安之后,并未报复李崇德兄弟,并且还让李崇德将他的家谱再添入赵郡李氏的族谱里面,好像是要拉拢咱们士族。另外,许州一案,依孩儿之见,若没有当地士族的怂恿,那些村民可不敢闹事,这本给了武皇后他们一个机会,但是从如今的情况来看,武皇后似乎还有意偏袒他们,难道这只是他们的欲擒故纵之计?”
  “他们是冲着韩艺去的。”崔平仲眼睑低垂,似在思索什么,也不知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儿子听的。
  “啊?”
  崔戢刃诧异的看着崔平仲。
  崔平仲一怔,抬起头来,看着崔戢刃,过得一会儿,他才道:“你想想看,韩艺立下不世之功,其父的坟墓被冲垮,韩艺回家守孝,李义府归来,许州火烧商船。韩艺父亲的坟墓,早不垮,晚不垮,偏偏在韩艺拜相前夕被冲垮。许州的货船早不烧,晚不烧,偏偏要在韩艺离开之后才被烧。哪有这么多的巧合?”
  崔戢刃问道:“第一件事可能是巧合,第二件事可能是那些士绅、地主忌惮韩艺,故此选择韩艺离开才这么做。”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会忌惮韩艺这个农家出身的孩子?那是因为韩艺一直以来深得陛下和皇后的支持。如今他们不再忌惮,我想原因可能也是一样的。”
  崔平仲道:“其实我回到长安之后,就只在做一件事,那就是观察韩艺,研究韩艺的变法,甚至为此沉迷,我一直认为韩艺在谋划着什么,我也想知道答案,而且我曾一度认为我已经非常接近韩艺,但是随着这些事的发生,我又觉得自己置身迷雾之中,韩艺在我面前变得是若即若离。直到此事发生之后,我才突然想明白。如果武皇后与韩艺之间出现了矛盾,那么这一切就能够解释的清楚。”
  崔戢刃惊讶道:“这如何可能,武皇后向来非常信任韩艺的,而且他们之间也没有发生过什么矛盾。”
  崔平仲道:“如果我知道其中的原因,我当初就不会感到困惑,但是从这事情的发展来看,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不为我们所知的事情。”
  崔戢刃沉吟片刻,道:“若真是如此的话,韩艺父亲的坟墓极有可能是武皇后动的手脚。”
  “不。”
  崔平仲道:“我认为是韩艺自己动的手脚。”
  “什么?”
  崔戢刃震惊的看着崔平仲。
  崔平仲道:“韩艺虽然风光无限,但他在朝中其实是没有任何势力的,远不如武皇后,其实只要将韩艺拿下,那些商人不过都是一些蝼蚁,先对付商人,以此来削弱韩艺,这未免是多此一举。关键就在于韩艺深得陛下信任,有陛下保护,武皇后也拿他没有办法。恰好当时韩艺立下不世之功,我若是韩艺的敌人,必将会再点一把火,让韩艺出将入相,功高盖主,引起陛下的猜忌,这是对付韩艺的最有效的办法,武皇后聪明绝顶,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故此,若那只是一个意外的话,就是上天在帮助韩艺。可是以我对于韩艺的观察,他做的每一件事,其实都是有用意的,而且每件事之间都有联系,可见他不是一个愿意将性命托付给老天的人,他希望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要换做是他人,我或许会相信这是意外,但是发生在韩艺身上,我不认为这是意外,或者说是巧合。然而,这事对于当时的韩艺是极为有利的,如果我之前的假设没有错的话,韩艺跟武皇后之间出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那我就敢肯定这是韩艺自己所为。”
  崔戢刃愣了半晌,道:“这——这真是难以置信,他怎会这么做,这……”
  崔平仲道:“你脸上震惊的表情,就是他选择这么做的原因,因为没有人相信他会这么做,如此他便能瞒天过海,并且为下一步做好铺垫。”
  “下一步?”
  “不错。”
  崔平仲道:“记得我曾与你说过,韩艺的变法思想,是由下至上的,这与古代那些贤相的变法思想是截然相反的,自古以来,变法都是从朝中发起的,先要说服陛下,以及朝中大臣,方能够实行。可是韩艺从未提出变法的建议,但其实变法一直都在进行中,他是利用他商人的身份在进行。
  故此,韩艺真正的力量其实蕴含在‘下’之中,而非是‘上’。从他入仕以来,他都做了一些什么事,他建设了新市场,建设了北巷,建设了游乐园,建设了昭仪学院,建设了民安局。每一样都与百姓息息相关,但是他在朝中,可以说是毫无作为,但凡朝中争斗,他都是选择置身事外,数百年来,没有一个官员如他这般。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没有人能够察觉得到他究竟隐藏了多少的力量,因为没有先例,所以他当不当这宰相,其实都无所谓,反正他在朝中也没有什么势力,在‘上’的层面上,他是拼不过任何人的,他从未在朝中打压过任何大臣,因为他没有这个实力,可是如今的情况,武皇后他们是要在‘下’与他斗争,或许这正是韩艺所希望的。”
  崔戢刃道:“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崔平仲沉吟片刻,道:“韩艺开创了贤者六学,一种全新的思想。”
  崔戢刃错愕道:“这两者有何关系?”
  崔平仲道:“你能够理解,为什么韩艺能够创造一种全新的思想吗?”
  崔戢刃摇摇头。
  崔平仲道:“我也不能,同理而言,我也猜不透韩艺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因为我们的思想都被束缚在儒道之中,而他却在儒道之外。但只要将他由下至上的变法思想给想明白,还是能够看出一些蛛丝马迹的。”
  崔戢刃思索片刻,突然双目猛睁,一颗豆大的汗珠流了下来,道:“让‘下’变成‘上’。”
  崔平仲点点头道:“不错,只有这样,他才能够立于不败之地,他才能够将他的思想发挥到极致,若非如此,他的处境将会非常尴尬,他建立的一切会被人轻而易举的推翻,就如现今这样。”
  “那他岂不是要……”
  “不一定,但是我们也无从得知,因为我们无法去理解他的那种思想。”崔平仲摇摇头道。
  崔戢刃突然问道:“爹爹为何将这些告知孩儿?”
  崔平仲沉吟不语。
  崔戢刃又道:“爹爹是希望孩儿站在韩艺那边?”
  崔平仲道:“你认为是你是在‘上’,还是在‘下’呢?”
  崔戢刃皱眉思索片刻,道:“难道这就是爹爹你一直以来支持韩艺的原因?可是据孩儿所了解,爹爹你不是一个眷念权势的人。”
  崔平仲道:“这只是我说服你的理由。”
  “那爹爹又为何支持韩艺呢?”
  “因为韩艺给了我一种前所未有的期待。而老是做着同一件事,未免就太无趣了。房玄龄、长孙无忌、杜如晦等人再厉害,但他们也不过是在重复着张良、萧何,我若入仕,也无法改变什么,因为我也没有这个能力,开创一种新得局面。既然入仕与否,结果都不会改变,那我就还不如活得逍遥自在一些。”
  崔戢刃沉默半晌,道:“也就是说爹爹认为韩艺有能力开创一种全新的局面?”
  崔平仲道:“他能否成功,我也不知道,但是他至少有这个意图,他的一举一动我都仔细研究过,他的思想,他的作为,他的为人处世,都有别人今人,也是我从未见过的,那么他的意图肯定也是如此。而且,你若赌韩艺的话,是以小搏大,是雪中送炭,是奇货可居,但是你若站在武皇后那边,你不过是锦上添花。”


第1760章 不经历风雨怎见彩虹
  邵伯湖上,烟波浩渺,鱼帆点点,一望无际,两岸杨柳依依,不负那“三十六陂帆落尽,只留一片好湖光”的美名。
  “……把握生命里的每一分钟,全力以赴我们心中的梦,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在一艘游舫内,传来阵阵不太动听的歌声,但却是激情四射。
  “啦啦啦……啦啦啦!”
  只见一个大胖子拿着一个短木槌,一边敲打着一面小铜镜,摇摆着身子,昂着胖脸,忘情高唱着。
  而在身边还有两个年纪稍长的年轻人,一个抚琴,一个弹奏着琵琶,还有一人则是傻呵呵的看着他们。
  这四人正是韩艺、熊弟、沈笑、小野。
  在家坐了这么久,韩艺觉得有些闷,于是昨日就偷偷约他们出来,来到这邵伯湖玩耍,喝酒、唱歌、跳舞、论诗词、谈风月。
  虽然只是四个男人,但是要知道他们四个成天都是美女环绕,包括小野,因为他跟小胖经常凤飞楼,凤飞楼里面全都是美女,如今四个男人出来,玩得是好生尽兴。
  “再来一曲,再来一曲。”
  一曲唱罢,熊弟似乎都还没有唱过瘾,还在甩动着他那一身肥肉。
  可韩艺的双手已经离开了琴弦,斜躺着,拿着一个酒葫芦,哭笑不得道:“行了,行了,你嗓子都唱哑了,还要唱。”
  “开心呗。”
  熊弟嘿嘿直笑,又随手拿起一块放在嘴里,一边吃着,一边含糊不清道:“韩大哥,今后咱们得多出来玩玩才是,其实扬州还有许多好玩的地方,以前咱们都没有空去。”
  沈笑戏谑道:“小胖,你这不是为难韩艺么,如他出门,连面都不敢露,只能偷偷摸摸的躲在船上吼上两嗓子。”
  韩艺翻着白眼道:“作为兄弟,我真他妈是感谢你的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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