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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心术(寂寞)-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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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显然,这对于她们这一行的人来说,都只能是梦想。

她们自从来到南唐,命运就已经被注定,无论结局怎么样?她们的下场,都是一样的。

所以她一直都在等,等那样的一个机会。

然而机会,又岂是那么容易等得到的?若非机缘,也许你这一辈子,错过了,便终生错过了……

此刻,正坐在那间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暖阁,这里从来没有外人进来过,一切都是她自己动手,想要进到这里,至少得通过五道阵法,一百道机关,数千枚喂了南海蝎尾毒的利箭,以及,数十位隐藏在暗处的密林高手。

而就算你有本事,通过那些,也会触动支月国最高的机关巧手精心制作的天机银铃,一旦有人踏足这座暖阁三十丈方圆之内,天机银铃就会被触发,然后她们就可以快速的转移。

虽然她一向小心,但从不认为,有人能够侵入到这里而她不会发觉。

就算来人是高手,她也有足够的时间转移到地道密室之中,然后从容遁走。

这是她多年来,不惜代价,才布置完成的地方。对于保命的法子,她下的功夫远比世上许多人都多,所以对于这里,她就不得不很有自信。

慵慵懒懒的坐在那里,对于案头上那些堆积如山的案卷,她只觉得一阵头痛,拿起桌上的青铜菱花镜,瞧了瞧自己已经二十六、七岁的容颜,对于外人来说,她看起来只像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容颜依然是那般的秀丽,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过去的岁月,过去了便是永远过去了,再也管不回来,虽然外表她看起来还是美貌依旧,但再过几年呢?

然而就这时,她却睢见铜镜之中,自己旁边的另一张脸,一道黑色的人影正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仿佛幽灵一般,无声无息。

江如雪心中一震,左手就已似乎惊了一下,垂了下去,而袖子中,蓦然弹出一柄其薄如纸的蓝色短剑,被她反手握在手中,笼在袖里。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剑锋,就仿佛从天外飞来,然后搁在她晶莹白晰的颈侧,那平平的一剑,却仿佛夺尽天地之间最为奥秘幽深玄机,仿佛鸟落鱼沉,不著一丝痕迹,以最适当的方位、力道、姿式,甚至那种哲意,都毫无暇蔽。让修习武学多年,时刻准备著自保,拥有不下数百种从敌人剑下脱生方法的她,此刻却不敢稍动一动。

她的直觉告诉她,就这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数百种脱生方法,如果自己真的想试一试的话,可能下一刻,那把剑就会轻轻划过自己的颈侧。

江如雪心中大骇,这是什么人,竟然能从重重机关之中,来到这里?

就在这时,身后的人影,冷冷的道:“别想妄动,这柄青锋剑虽然普通,但死在这把剑下的那些高手,好像已经有几十个。”

江如雪果然一动不动,宠在袖子中的左手,却更紧了一紧。

就在此时,一个白衣少女打开暖阁的大门,跟著一位披著黑氅的盲眼少年,轻轻踏步,那白衣少女关上大门,搬过另一张椅子来,那黑氅少年坐下之后,微微一笑,说道:“朱雀堂主,是不是想问我们,怎么进来的?”

此刻,江如雪还能说什么,自然只有点了点头。

第六卷 白衣卿相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天机之阁.秘卷之宗

那少年根本就没有在乎她的答不答应,只是自顾自的接著说道:“其实,这也没有什么,说出去不足为外人道。”

他摇了摇头,淡淡的道:“你的机关再精妙,也得人触碰到它,可惜,你还忘了两个地方,那就是——”

“天上,和地下!”

江如雪不由得惊得一呆,是啊,她把所有的心思布置在花园之中,假山流水,甚至一叶花草,都有可能触碰到无处不在的机关消息,但唯有两处地方,一处她没有想到,另一处,她则根本没有在意,因为世间,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一种人,能从那个地方过来。

那就是,天上,难道有人能够化身仙羽,从空而降?

但是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地下!

既然她有地道可以逃生,又怎么会想到,别人也能用同样的方法,在这建邺城中,挖掘出一条地道来,只要算计精准,就能刚好达到这天机阁的地下,而不会触碰到任何的机关消息。

因为那些,虽然设得得精妙绝伦,却一点作用都起不到。

那少年笑笑,轻轻弹了弹衣袖,说道:“想必你也想到了,我们是从地道过来的。”

江如雪心中震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眼珠子转了一转,娇媚一笑道:“江如雪只不过是一介平常女流,这里是正当人家的宅院,而且内院之地,你们私闯民宅,难道不怕王法么?”

那黑氅少年皱了皱眉头,淡淡的道:“听传说孔雀楼的老板江如雪也是一号人物,想不到如此不识趣。真让琬失望至极。”

听到这话,江如雪心中蓦的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琬?

这个奇怪的少年,原来叫琬啊?

蓦然想起一个人,她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瞪视著面前这个她一直没怎么在意的年轻男子,琬?

——惜花主人琬?

难道面前这个只是看起来有些气质特殊的盲眼少年,就是那个传遍天下,却无人能得一见的天下四大名公子之一,惜花主人,琬?

不,打死她也不相信,那个惜花主人,是何等的惊才绝艳,所做之诗词曲谱,遍于天下,怎么可能就是面前这个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一个奇怪的少年?

然而真的不是么?她在心底喃喃的问道自已,只觉纷乱一团,一向平静若水的心境,竟然莫名的乱了起来。

然而就在此时,那个自称为琬的少年,挥了挥手,那个一直站在他身后的白衣女子于是走到一边,检查了起来,不到片刻,便拿起一本略为泛黄的案卷,走近少年身边:“公子,找到了。”

那少年挥了挥手道:“拣一则,念给孔雀楼主听!”

那白衣女子恭敬的道:“是。”

说罢便翻开手中的那卷则,看了江如雪一眼,江如雪心中暗暗叫苦,这里虽然并没有放太多的机密之卷,全在地下石室之中,只不过这里一向没有人能够进来,六年来自己未免大意了不少,那白衣女子手中拿的,正是刚花了极大的代价,才取过来的天机问。自己本来准备一会就送往地下密室,不想竟然因为一时大意,竟然让这天机问落到了面前这来历不明的奇怪少年之手,如若她是自己的敌人,只要公布一下自己的身份,不用他自己动手,只怕自己也是九死一生的下场了。

她面上死灰一片,心中却是百念电转,寻思脱身之法,如何反败为胜,将这三人全部留下,让自己身份的秘密永世不会被揭破泄漏。

那白衣女子随手翻开一页,看了看,开口念道:“凤至三年十月,一则密信送至北地,大将军管齐阅后,面色数变,随即不出三日,战死。再数日,军中一少年,率军于渡水,九战九胜,特嘉大将军之职。据查,密信已毁,但其旁有人窥见,其最后署名,最后一个字:水。”

听到这里,那个一直都是平静如不的少年,却意外的微微动了动容,不过随即又恢复原状,对于一直关注著他一举一动的江如雪来说,却快速的捕捉到了他的这一表情,心中不禁一动。

难道,他与这事,也有关联?

天机问,是一种极为权威的机密组织,所罗列的天下最具体详实的资料,没有人知道它的幕后主使人是谁,但它的势力,却不在南唐的书剑江山阁、鸠摩国的凤凰阁、支月国的七彩堂等国的密谍势力之下,其详尽细致精确之处,更是许多小国都难以乞及,所以天机问,也成了天下最为让人信服的情报。

虽然无人知道这个势力的名字,但因为天机问的神秘与能量,人们就把这个组织,称之为“天机阁”。

天机问两年修一次,一卷宗谱之上,记载的,莫不是天下最鲜为人知,却牵涉甚大的事情,像南唐北地大将军管齐的死因,所有人都心存疑虑,但他的确是征战而死,又无人真的能挑出什么破绽。

而管齐看完的那封密信,在他看完之后,立即面色大变,却说有向底下的众将说什么,随即当众将这封密信烧毁,只有他身边的那个贴身近卫连祺,在他身侧,眼角余光所及,看到了这一个水字,而这一点,恰恰是天下,各国的秘密势力,花尽心思,都查不到的一条最重要的线索。

这背后隐藏了些什么?那个连祺随后便死得不明不白,听说是因为自责没有保护好主公,随之而去,这其中只有区区几个时辰,天机阁又是如何得到这种消息的?

但没有人会怀疑天机问的准确信,就连江如雪也不能,这也就是为什么江如雪身为支月国七彩堂七堂之一朱雀堂的堂主,却反而千方百计花费无数心血,却得到这一卷的天机问。

本以为此次得到天机问,会立上大功的江如雪,却至死也没有想到,刚得到它自己还没来得及翻上一看,竟然会落入一个连他,都不知道姓名来历,身份神秘的盲眼少年之手?

这个人,到底是谁?难道他真的是惜花主人琬,还是只是巧合?

自己如今,该怎么办?

第六卷 白衣卿相 第一百五十章 生死布局.盈满则亏

捏著短刃的掌心,已经浸湿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一向以机智百出,闻名外世的江如雪,此刻却是难得的感觉到不安。

面前的这个少年,给她的感觉,是那么的深不可测,不可捉摸。

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又为什么不直接揭破反而亲身犯险前来见自己?

那白衣少女念完,黑氅少年挥了挥手,止住了她,向江如雪道:“堂主还有何话说?”

江如雪偏过头去,淡淡的道:“如雪无话可说,公子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如雪毫无怨言。”

黑氅少年拍掌赞道:“好,不愧是朱雀堂主江如雪,果然有气魄。”

江如雪道:“你想怎么样?”

黑氅少年道:“不怎么样,琬出此下策,只不过想证明一件事,琬有能力,帮助江堂主成就一番不平常的事业!”

江如雪的心中一震,瞠目结舌道:“难不成你想造反?”

黑氅少年淡淡的摇了摇头,说道:“琬,只不过一介布衣之流,没事为什么要去造反。

江如雪转念一想,心想也是,他若真想造反,又岂有可能告诉自己这样一个外人,而且,区区一个孔雀楼,对他又有什么用处?

江如雪不得不问道:“那你想干什么?”

那少年微笑了一下,说道:“其实这是一件互惠互利的事情,你只要帮我一个小忙,本公子便会提供给你巨额的财富,相信凭著这些财富,一旦到了你的手中,凭江堂主的不世之才,绝对能让孔雀楼飞速的崛起起来,就是……”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淡淡的道:“就算江堂主想脱离支月国的控制,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江如雪心中猛的一跳,盯著黑氅少年半晌,方才谨慎万分的问道:“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那少年没有说话,半晌,方才缓缓的道:“我会以全部的力量,来为孔雀楼壮大,直到它可以,影响到整个南唐的国政!”

江如雪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晕死在地,怎么可能?孔雀楼只不过是支月国派往南唐的一支密谍势力,就算它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影响到堂堂长信七国之一的南唐国政吧!

而且,这不是自暴身份,自己找死是么?密间的使命,最不能做的事,就是成为万众瞩目。

但那黑氅少年却似是能料到她心中所想,微微一笑,说道:“当然,孔雀楼的力量虽然强大,却只隐在暗处,不会对孔雀楼造成任何不当影响。而且……”

说到这里,他略有深意的说道:“江堂主,真的想一辈子受命于人么?”

江如雪心中一动,却听那黑氅少年的声音缓缓如一道惊雷一般响在她的心间:“或许,当孔雀楼的势力,强大到一定程度,你不但不用受制于人,永远的生活在暗处,而可以光明正大的,面对整个支月国,而不用担心一点点安危的问题。”

“力量,永远是一个人,立身天下,最强大的依靠,其他的一切,都不可靠。”

“只要你愿意,我就可以,给你这种力量。”

“有了这种力量,你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做你想做的一切事情。”

江如雪只觉得一阵窒息,这种条件,是谁可以拒绝的?

只是,她毕竟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当了这么多年的密间,怎么可能面对不了利诱威逼。

虽然对面前这黑氅少年的条件很动心,此时却还保持著一丝清醒,凝视著对面的年轻男子,强制自己平静下来,说道:“那你,要我做什么?”

黑氅少年淡淡的道:“帮我,其实也不是帮我,我要你帮助一个家族,让他拥有让一个帝王,都无法承受的力量,然后,你们就可以抽身而退了,因为你们的任务已经算是完成了。至于这之后的事情,就不需要你们再过问,而我对你的一切帮助,都将真正成为你自己的东西,我,再不会在你面前出现。也再没有人,可以找到我。”

江如雪警觉的问道:“谁?”

“穆!”

江如雪花容变色,失声道:“太尉府!”

黑氅少年摇了摇头,淡淡的道:“不,那是以后的穆王府!”

江如雪不解的道:“穆王府?”

黑氅少年笑了笑,淡淡的道:“不错,穆王府!”

他转过头去,声音之中带著一丝不容怀疑的味道:“这,也是你帮我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让穆家的势力,强大的,让神册帝成为穆王爷的那一天,你,就可以退出了,以后也再也不会有人,找你的麻烦。”

江如雪心念电转,问道:“你是穆家的人?”

黑氅少年淡淡的摇了摇头:“不,我是穆家的仇人。”

江如雪略一思索,随即明白,不由得为面前这个少年的心计感到一阵颤怵。

直接对付穆家,最多也只能杀十人百人,而让帝王对付穆家,那就是整个宗族,天下门生。

——一个不留!

好狠的心。

江如雪不由得重新审视面前的这个看起来并无什么出奇之处的少年,小心翼翼的问道:“这样的大事,一旦败露,我们孔雀楼,只怕要遭受无妄之灾,整个被南唐王室移为平地,鸡犬不留。”

那黑氅少年知道她已动心,对著那清冷如墨的少年一挥手,那少年便将宝剑自江如雪颈畔移开,面无表情的站到黑氅少年身后。

黑氅少年站起身来,转身背对著江如雪。

“成大事者,怎么能不冒一点风险,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逼你,你就当,今天的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他走前两步,来到门口,最后的声音传来,“想好之后,到聚宝斋来找我。我的名字,叫李四,记住了。”

说完就再也不理身后已经行动如常站起的江如雪,走出移玉暖阁。轻轻巧巧几步,竟然从那万千机关之中,步出园外。

身后的江如雪,一脸的惊骇,既然他能破解这些机关消息,那又何必再打地道,进来暖阁?

第六卷 白衣卿相 第一百五十一章 亭名观止.有子如琴

望著那黑氅少年消失在假山红檐之间的背影,留下一脸沉思的江如雪。

蓦然,头脑之中灵光一现,这才明白,他们之所以既能闯破这移玉阁,却打地道前来相见,只是提前送自己的一份大礼而已。

既然他们能打地道前来移玉阁,那么,日后自然也有其他的人,能够想得到这一点。

他虽然来意不明,但落于自己的敌人之手,结局可以想像。

怔怔的站在那里,冷风拂来,走出暖阁,这才明白,现在,还是冬天啊。

紧紧一紧身上的狐裘,手腕一翻,手中短剑已缩入袖中,消失不见。

——去,还是不去?

这已是灵芝公主吴婉入京的第三天。

这三天中,第一次来到南唐帝京建业,让她不由得心底重重的震憾了一下,原来,本以为蜀国皇宫是天底下最为尊贵的地方,这才明白,原来,南唐的国都,那种富丽堂皇,金色琉璃在阳光之下,泛著一种令人为之迷醉的颜色。

远山之上,白雪寂寞。

这三天之中,在南唐,明中暗地,对于她的震动,不可言喻。

从小,她就是一个极有野心的人物。但她的目的,也只在蜀国一个可以操纵蜀国宫廷入于股掌之间的幕后人物。

但到了南唐,她才发现,她是可以,得到更多的。

三天中,有意无意的,接触到南唐的高层,使得她不由得生出了更大的野心。

此次本来,只是一个借口,借此与南唐修好,一同抵御北方的精绝国。

但是来到这里,她却发现,也许,真的,可以常留这里,南唐的富庶、蜀地的人力,一旦结合起来,那将是一个怎样的强国?

这样一个国家的诱惑力,自然比区区一个小蜀国,更加让人心动。

所以当昭王李穆,来到她下塌的城西别馆,邀请她游览建邺城的名胜古迹,风土人情之时,她满口答应下来,精心的收拾了一下,便出门来,笑著向李穆说道:“昭王殿下,请!”

此次出来,不同皇宫,她还是戴上了一幅淡纱,对于已经在朝会之时见过她一次容貌的李穆来说,透过那隐隐约约的面纱,再想到朝会之上她那盈盈若如一掬秋水一样的绝世容颜,此刻却又像刚开始相见一样,无法看见,不由得兴起一丝失望。

人常说秀色可餐,然而看过一次吴婉的容颜,再见到蒙上面的她,不时看向她那蒙上面纱的绝世容颜,却是一种不折不扣的艰熬了。

只是李穆毕竟是李穆,这许多年的克制,学习,让他早已不将任何真实的情绪流露在外面,伸手相廷,道:“请!”

吴婉看了一眼面前的那辆雕金镶玉的华贵马车,随即向李穆微笑道:“昭王殿下,这辆马车太过华丽,一看就不是平常人家,我们此去只是随便看看风景,顺便领会一下贵国的风土人情,这样一来,只怕所有人都会知道我们的身份,哪里还看得到真正的景色。”

她话里有话,李穆本是聪明绝顶的人物,自然一点即通,怔了一下,随即笑著拍了拍掌,登时一名皂衣官史匆匆忙忙奔了过来,李穆对他附耳几句,那人一脸堆笑,连连点头:“是是是,下官这便去便,昭王殿下请稍等,下官这就去!”

李穆挥手道:“那还不快去!”

那皂衣官员吓得身子一震,没有回话,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不到片刻,便从别馆之中,另开了一辆古朴大方,外表看起来却简单至极的马车出来,停在一边。

李穆看了一眼,笑著向吴婉说道:“公主提醒得是,是李穆没有想像周全,还请公主恕罪!这辆马车怎么样?公主要是不满意,可以再换!”

吴婉急忙道:“不敢,那辆马车一看就是花费了殿下极大的心事,吴婉感激都还来不及,而且有时间,那也是可以乘的,只是今天我们是出去游览一般,看看贵国的富丽繁庶。便不用太过扰民了。”

当下两人踏步上了马车,蹄声得得,便向北门外宣武门而去。

几人在建邺城中几处风景名胜古迹处转了一圈,鸡鸣寺的香火鼎盛、夫子庙的热火朝天、秦淮河的风光如画、桃叶渡的幽寂清绝……都让吴婉不住声的赞叹。

当时已近午,李穆建议先回城吃点东西,再继续游览,吴婉却说道:“既然我们只是出来游览,就不必回城这么麻烦了,找家幽静一些的酒楼。不是更得游玩的乐趣?

李穆当即拍掌叫好,应允之后,问车夫附近有什么好的地方?车夫恭恭敬敬的答道:“这附近三里,有一座观止亭,旁边有知味馆,里面的东西,都是很好吃的。”

李穆以询问的目光向吴婉看去,吴婉笑道:“既然有如此好地方,那便去吧!”

李穆笑道:“只要公主不嫌弃。”吩咐车夫折而向西,直奔观止亭这边而来,将近之时,却听得半山腰上,一缕琴声自远传来,那琴声幽幽淡淡、绵绵泊泊,有时寂寞,有时低徊,有时激昂,有时幽然,有时萧疏,有时却又怅狂,带著余音,一声声直敲击入到人心中去。

吴婉掀开窗帘,向外望去,只见半山腰上,一八角小亭立在积雪之中,亭中一个披著黑色大氅的男子,正自抚琴。身后站著一名白衣少女。因离得太远,都看不真切。然而这琴声却不尽不绝,兀自隔林传来。

吴婉笑向那李穆道:“昭王殿下,南唐果然尽出雅调高古之士,这位公子的琴声,仿佛那天山上的冰雪,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却又觉得温暖。殿下最喜交士,不知可知道这亭中的人,是哪一位名士么?”

李穆也看见了那年轻男子,似乎在哪里曾经见过?但一时又说不上来,他转头向车夫问道:“到了什么地方了?”

那车夫指了指半山腰上的那八角小亭,说道:“这便是老奴所说的观止亭了!”

第六卷 白衣卿相 第一百五十二章 天下奇联.无双无俦

“到了?原来这就是观止亭。”李穆与吴婉两人都不由得相视有些诧异,刚才听这车夫说观止亭,以为是一处什么样的地方呢,竟然只是路边山间的一处普普通通的八角小亭,并无任何特异之处。

那车夫说道:“是啊,这观止亭看起来普通,但据说当年诗家仙宗李帝花路过此地之时,曾在此喝过一壶酒,然后命随从拿过笔墨,在亭左边,趁著酒意,写下了一幅奇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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