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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唐攻略(府天)-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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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怀恩早就料到对方会有这样的表情。谁不想出人头地,谁不想光明正大,更何况是当官?于是,他嘿嘿笑了一声,旋即压低了声音提醒道:“殿下这人好相处得很,只有一条,不许欺瞒,否则他翻脸的时候也是不认人的。还有,你这个狼王对外头说说没关系,在这里最好收起,否则若是让不相干的人知道了,你这个官也当不成!”

“放心,殿下的忌讳我必定不会犯。至于那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纵横关中河南那么久,谁知道我的真名?”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霍怀恩带着这位新同僚老朋友去换衣服,李贤则同样换上衣服往宫中赶。此时不比往日,他当初收留霍怀恩没什么要紧,但这当口若是给人知道他收留了一个江洋大盗在家里,还封了官当,那就是大大不妥了。这既然是大公无私,那么就需要大公无私地向上头表露出来,免得到时谁心里留下芥蒂。

李治这一关过得很顺利,他如今是撒手掌柜当得舒服,横竖不过是一套官服的门面,又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武将,因此他爽快地答应了;李弘对于羽林军的困境心知肚明,更不会对这种事指手画脚;倒是武后耳提面命了一番,待听说之后程务挺可以用此人安抚关中河南的匪患,她这才欣然应允。

程务挺是她新提拔的心腹,若能把此人提拔起来,别说让一个盗贼当官,就是十个她也不在乎。在用人的方面,武后的胆子远远比李贤想象的大得多。

第六百四十章 从长安到洛阳,旧的终结新的开端

浩浩荡荡的御驾人马终于启程了。

李贤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迁徙,第几次折腾,他只知道,像他的至尊老爹那样摇摆不定的人,从古至今都是罕见的。武后清楚明白地表现了自己对洛阳的偏好,而李治却偏不,说不喜欢太极宫吧,长安已经新建了大明宫,住得好好的;说喜欢洛阳吧,没事情还是喜欢往回走。

要知道,御驾起行可不比其他,光是路上州县的迎来送往,以及一应随从的食宿就是天文数字,这还不包括前后打点的费用。这劳民伤财的勾当他委婉劝过好几回,可一直都没有效用。好在这一回,他终于从李治那里得到了一个明确的答复。

此次前往洛阳,少说也得住个三年两载的,决不会轻易再回长安。

当然,长安作为大唐国都的地位仍旧在,所以仍然需要安排宰相留守。由于李弘李贤这么一对兄弟没留下任何一个,因此谁都知道这年头留守宰相相当于放逐,政事堂自然谁都不乐意,最后满心不耐烦的李贤甚至没好气地建议他们抓阄决定。

结果还是李治和武后各指定了一名宰相留守。李上皇指定的是裴行俭,因为这是自己亲自找回来的,但经验不够,正好借着留守的机会镀镀金;武后指定的是李敬玄,一来因为李敬玄曾经是许敬宗举荐的人,二来则因为李敬玄资格老,关键时刻能压住裴行俭。

两夫妻在这种问题上还要斗一下心眼,李贤自然感到无可奈何,同时也替自己的皇帝兄长感到可怜。虽说李弘身体有所好转重新临朝,但基本上就是处理政事堂节余的鸡毛蒜皮,军国大事还是得报上去亲断。他心中甚至觉得,这种皇帝还不如不当,只可惜这任命连推都推不掉,不得不说是一件极其倒霉的事。

长安到洛阳不过数百里地,然而因为一个是京都,一个是东都,两边的大道时常有贵人走,原本就铺得平坦结实。而因为李治登基之后三天两头往洛阳跑,这路就修得更频繁了。此时李贤舒舒服服躺在马车里头逗两个女儿玩耍,就一点都没感觉到车子的震动。

当然,这也是因为马车的某些部位上,装了一些减震的土制弹簧。

马车上除了他还有一个人。虽说李贤心中十万分愿意怀香拥玉享一路艳福,奈何这路上碍眼的人太多,他只得放着屈突申若她们占着后头的三辆马车,自己则是和某个大男人挤在一起。此时,见那个大男人还在发呆,他不禁重重咳嗽了一声。

“敬业,这一路上你都发呆过几回了?虽说夺情确实有违孝道,可你总不能一天到晚沉在这种情绪里头。”

和李贤同车的人正是李敬业。按照道理,李绩病故,他这个长孙也需要服孝三年,可李治一声令下,这有史以来最古怪的夺情就出现了。毕竟,李敬业不是高官,也不是地方上不可或缺的人物,这年纪更是绝对没有夺情的道理。可事情就偏偏发生了,群臣有心说话,但觉得最近样样事情流露出古怪,也就干脆再次保持了沉默——反正也不差这么一次。

李敬业见眼前一张粉嫩嫩的脸,登时就是一惊,旋即方才从恍惚中惊醒过来。他的妻子刚刚给他生下了一个儿子,放在平常是最大的好消息,但在痛失祖父的时候却显得那么不合时宜。见李贤欢欣的眼神下头仿佛隐藏着什么黑漆漆的东西,他便叹了一口气。

“爷爷究竟还是没看错你,你在伤心的时候比谁都伤心,过后却比谁都恢复得快。”

“那是因为我明白,就算再伤心再悲痛,师傅也回不来了!”李贤的声音一下子低沉了下来,但紧跟着便抱着两个女儿嘿嘿一笑,“师傅临去都那么豁达,我又何必老是顶着一个悲痛的脸给人看?人总是要过日子的,师傅不在,我就要过得更好,他在天之灵才会更高兴!”

“这还真是标准的李六郎式回答!”

李敬业苦笑一声,那种郁结在眉头之间的凄苦终于消散了几分,要完全消散自然还有待时日。随手抱起一个孩子逗弄了一会,他忽然想起一个之前没想到的情况:“这你得了双胞胎女儿,我和伯虎都是儿子?怎么这么巧,正好就是两对?”

“程老爷子也打这个主意呢,我家那几口子也都提起过!”李贤懒洋洋地一笑,旋即眯缝起了眼睛,“要我说,这将来得看几个孩子的缘分,要真的不错,我们大家就是亲家。要是我这两个宝贝女儿看不上你们两家的小子,那就怪不得我了!就是和程老爷子,我也是这么说的!”

“你还真敢说!”李敬业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骤然间经历这么大的变化,你居然还一点没变,真真是出乎人意料。”

“怎么,当上储君就必定要收敛,说话就必定要谨慎仔细?呸,我偏不,这储君又不是我自己要当的,谁爱弹劾劝谏随他们高兴!”

见李贤一句话吐出之后继续逗两个女儿取乐,李敬业又叹了一口气——自从李绩去世,他成了李家的当家人之后,叹气就越来越多了。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想不想李贤到时候顺理成章跨出那最后一步。到那个时候,倘若这桩婚事能成功,自己的儿子岂非就是尚主了?而且他还能不能像今天这么和李贤说话?

和曾经几次的风吹草动相比,走了三天都是风平浪静,别说值钱的东西,就连宫人的针头线脑也没有丢过一个。对于这种安全保卫工作,李治很满意,武后更满意,这一天中午休息的时候,两人便召见程务挺褒奖了一番。

饶是程务挺往日喜怒不形于色,这一通褒奖下来也是面色微红,背上更是觉得一片燥热。他这羽林军千骑确实指挥得好,但此次的功劳实际上都属于某人挖掘出来的那个人才,若不是招展的旗帜上头多了某些印记,若不是那个一身官服走在队伍最前列的人过于耀眼,这一路上哪得如此太平?

无论李贤还是霍怀恩抑或是谢扬,都已经认可此次功劳全归程务挺,因此即便心中不是滋味,程务挺还是硬着头皮接受了这样的高度赞扬,顺便领回了自己的赏赐——锦袍一件,金带一条,外加御制进贤冠一顶。这都不是能够分给别人的东西,因此他拿回去的时候,更觉得自己受之有愧。

程务挺突如其来的拜访让李贤吃了一惊,听明白人家的说法后,他更是觉得这看上去沉稳的家伙可爱得紧。这当官的侵吞别人的功劳司空见惯,像程务挺这样的着实少见,可以说几乎绝迹了。于是,他立刻就把谢扬和霍怀恩叫了过来,而那两人一听说程务挺居然为了这事耿耿于怀,都陷入了某种呆滞状态,要说不感念那绝对是假的。

不消一会儿,李贤就看到那三人开始称兄道弟,这一高兴难免露出了自得的表情。结果这表情给程伯虎和薛丁山看到了,少不得双双在那里指指点点,无非是说某人又被忽悠糊弄云云。至于不远处窥见这一幕的屈突申若等众女,也同样是嘻嘻哈哈。

这是第几个已经数不清了,反正这种事情司空见惯,已经没什么好惊奇了!

路上的几天李贤过得清闲而逍遥,毕竟,长安城有两个留守的宰相,洛阳城有上官仪带着裴炎郝处俊三个宰相,又有一个精通笔头子的刘祎之随行咨议,基本上没他什么事。最后,整个数千人的队伍以十二天没丢一件东西的光辉成绩抵达洛阳城,羽林军从上至下全体褒奖一次,额外赏赐了不少东西,这谢扬便正式补进了羽林军,直接归程务挺统管。

昔日赫赫有名的太行巨盗,就这么混进了羽林军。

虽说洛阳修文坊的宅子一直有人管有人打扫有人修缮,可因为很久不曾住人,要打理成最佳状态少不得需要一定时间。但仅仅在抵达洛阳之后的第二天,李贤就接见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刘仁愿。

刘仁愿是什么人?最初的熊津都督府都督,东征高句丽之战的新罗方面军总协调人,之后戴罪立功镇守百济。然而,在这一天见到李贤的时候,昔日那位声音洪亮人也硬朗的将军,现在看上去却是白发斑斑一片老相,瘦削的身材罩着宽大的便服,愈发显出了憔悴。就是昔日跟着他前往海东的那几个亲兵,也是一脸的垂头丧气。

而这一位说话亦是开门见山:“殿下,我如今已经削职为民,他们跟随我风里来雨里去,出生入死过无数回,我却没法给他们谋些什么,只能求殿下看在昔日那些情分上帮忙安置了。”

这话说得灰心,李贤听着更不是滋味。要说大唐的奖惩制度也确实很严格,这打了胜仗固然升官快,但一旦有错那贬斥也绝对凌厉到底。想当初程咬金一次葱山道大战败北,就一下子成了庶民,那还是太宗凌烟阁功臣,就不用说刘仁愿只是区区功臣之后了。

他奇怪的只是,明明是戴罪立功,怎么就忽然削职为民了?

第六百四十一章 母子需要随时联络感情

洛阳宫的规模既比不上大明宫,也比不上太极宫,但胜在禁苑之中水系繁多,便于赏玩,所以甫临此地,又是春季大好时节,李治便常常泛舟游玩,还不时稍带上几个儿女。至于武后对这些玩乐的事情素来不怎么上心,却也不好扫兴,但每每看到儿女齐全,心中自也荡漾着一股温馨的意味。

洛阳是武后最喜爱的地方。虽说大明宫也很合她的心意,但问题是大明宫在长安,她却总觉得呆在长安的感觉很压抑,仿佛所有文武官员都在准备挑她的毛病。所以,此次东行固然是丈夫李治的主意,她也在一边吹了不少风。

遥想当初封后不久,她和李治一起回并州祭祖,然后在洛阳住了一阵子的那段时光,竟是仿若昨日,几乎很难想象这已经是十几年前的旧事。如今重临故地的时候,她已经韶华不再,而且居然已经是太上皇后了。

名号的区别倒是其次,重要的是她对朝廷的掌控能力。多年的沉浮生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诫她,如果没有实质性的影响力,什么尊荣都只是一场空。就在此次来长安之前,李治后宫最后一位妃嫔徐颖也因病去世,从此之后,这曾经粉黛三千的后宫货真价实只有她一个人了。

丈夫是太上皇,长子是皇帝,次子是储君,按照常理,她应该觉得位置稳若泰山,可她就是觉得这远远不够。时时刻刻萦绕在脑海的危机意识,是她得以多年屹立不倒的最大倚靠,如今自然也不例外。

“咦?”

武后被身后的一声惊咦惊醒,随即没好气地问道:“什么事情这么一惊一乍的?”

阿芊沉默片刻,方才嗫嚅道:“奴婢瞧见……瞧见有一根白发。”

她本以为武后会皱眉恼怒,谁知坐在妆台前的武后却晒然笑道:“贤儿当初那两句诗说的好,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如雪。我如今都已经一把年纪称太上皇后了,一根白发有什么了不得?”

阿芊正想回答,却不料斜里忽然撞出来一个声音:“哪里有白发,看我为母后拔了!”

武后愕然回头,见李贤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闪出来,顿时露出了笑容。还不等她开口问什么,却只见李贤把阿芊挤到了旁边,竟是装模作样地找起了白发,最后却摇头晃脑地说:“看,母后果然是太过操劳,连白头发都急出来了!”

他随手拉过一个锦凳在武后旁边坐下,然后笑眯眯地说:“母后可曾听说过,葛洪在《抱朴子》中有云,芝麻能除一切痛疾,使身面光泽,白发返黑,齿落重生。这制法也很简单。”

他目视阿芊,口若悬河地报说:“芝麻三斗,蒸熟后晒干,用水淘去沫再蒸再晒,如此反复九次。去皮后炒香,捣三百次打成粉末,用白蜜或枣膏调和,制成小丸。每日晨服一次,每次用温酒送服一丸。忌食毒鱼、狗肉、生菜。服至百日,能除一切痼疾,一年身面光泽不饥,二年白发返黑,三年齿落更生,四年水火不能害,五年行及奔马,久服长生。”

他这话一说完,立马招来了武后的嘲讽:“还道是你真的记得抱朴子,人家分明是说一日三丸,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了一丸?还有,那三百次的道理从何而来?”

李贤没想到武后记得如此清楚,却也不怵,轻轻挠了挠脑袋便笑呵呵地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这到了书里的东西便打了折扣,否则若是人人长生,又何来的丹家?这芝麻最是利肾润发,母后既然辛苦,这补一补也是应该的。”

话说到这里,阿芊忍不住噗哧一笑,见母子俩同时转头看她,她便笑盈盈地屈膝一礼:“奴婢只是觉得殿下实在过于小气,陛下是什么身份,居然也学那些小家小户的用芝麻补身子。”

李贤对此却不以为然:“咳,合适方才是最好的,我可不像某些冤大头,不求最好,但求最贵,要当败家子也不是这么当的!”

自己儿子的脾气,武后自忖没人比她更了解,当下不禁莞尔:“谁都知道,你就是时时刻刻惦记着一条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个穷鬼,谁能想到你是个大财主?”挥挥手示意阿芊暂且退下,她这才不无戏谑地问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这么忽然进宫来,总归不是为了这么一条方子吧?”

“我来看望一下母后不行么?”李贤涎着脸答了一句,发现武后依旧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只得嘿嘿笑了一声,“知我者母后也。昨儿个刘仁愿到我那里去了一趟,我只是想来问问,这老刘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提到刘仁愿,武后那张脸顿时阴沉了下来。她并不是一个大肚量的人,但素来却牢记小不忍则乱大谋,所以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必定制人无法翻身。由于李义府的缘故,无论是刘仁轨还是刘仁愿都不是她喜欢的人,老刘头如今正如日中天,她不好表现得太过,可刘仁愿这条落水狗不打更待何时?

她早就知道刘仁愿去找过李贤,此时听李贤明白无误兜出来,便冷冷问道:“怎么,他想求你保他?”

李贤当然知道老妈和刘仁愿不对盘,可这事情与其拐弯抹角打听求情,还不如撞这个木钟来得实在,因此他丝毫没被那冷冽的口气给吓倒:“他当初那几个亲兵是我让给他的,如今他落魄了,求着我把人暂且接收过去,我只是没想到他被贬为民。这功过相抵,他不至于如此倒霉吧?”

“朝廷有法度,什么落魄!”武后没好气地在李贤头上拍了一巴掌,本待开口让其死心,但寻思片刻却又觉得应该敲打两句。

“你如今不是亲王了,这做事情也应该多思量思量,别为了一点昔日旧情就乱了方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刻意施恩笼络人心。这刘仁愿先是力主海东调防,失了公心;大军征东时,他居中联络却又使得新罗失期;镇守百济也没什么大建树;如此何来功过相抵?他这个右威卫将军若是还留着,这用人之明四个字就不用提了!”

虽说武后口口声声都是大道理,但李贤不是傻瓜,怎会被这些冠冕堂皇的话给骗了?只不过,和自己这位老妈打擂台讲究一个点到为止,绝不能不依不饶,因此他也就暂时把这件事搁下了。毕竟,武后刚刚提醒的第一条还有一定的价值。

说到底,就是他还没适应这么一个新鲜的职位。

事情没办成,却不能顶着一张懊丧的脸,所以接下来他少不得再闲话了一些其它——母子之间的感情怎么来的,不就是在小事上多多联络感情么?这皇家规矩大,原本就容易造成生疏,若是自己再不努力,那就是母子也是空的。最后,变戏法似的送了一盒茯苓糕和核桃酥之后,他方才起身离开了大仪殿。

这时候,阿芊方才闪了出来,发现案桌上果然多了两盒东西,便笑了起来:“这殿下还真有意思,宫里头要什么没有,还巴巴地送来这些。”

“他就是这个卖弄的性子,不过这是他家那几口子自己做的,也算是一片心意。”

说得轻描淡写,武后心中难免还是有些意动。她虽说不是寻常母亲,但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贴心一些,所以,只是一些变着花样的小物事,次数多了也就不寻常了。拿过一个盒子随手取了一块核桃酥吃了,她不禁微微皱了皱眉——不消说,这肯定是贺兰烟的手艺,太甜了!

当然,儿子的爱心点心并没有让武后忘记自己的职责,这没多久就坐上案桌开始察看刘仁愿的安置事宜,很快就把原本的十日变成了五日——原本还想把人流放姚州的,看在李贤的面子上暂时也就算了,等他日趁李贤不备再办更好。这刘仁愿留在洛阳久了难免会和李贤见面的次数更多,还是早点打发人回乡免得麻烦。

出了洛阳宫的李贤并不知道,自己去探望了一次老妈,免去了刘仁愿流放之灾,却也让人家不得不卷铺盖回乡。当然,就算他知道了,也会觉得这一趟走得值得。

和长安安定坊的宅第相比,他在洛阳修文坊的这座宅子无疑更便利更庞大,过了天津桥的第二个坊就是自己家,整个坊别无第二户,这黄金地段再加上规制可谓是独一无二。正因为如此,洛阳宫内的东宫虽好,他却依旧没打算住进去。

对此,上官仪等宰相没有花费时间精力再劝。毕竟,宰相的时间不可能全部花费在这样没必要的打擂台上。

站在宽阔的天街上,李贤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徐徐吐了出来——不得不说,洛阳的空气似乎也比长安更轻灵些,没有那种沉滞的气氛。话说回来,他是否应该在家里修一个漂亮的园子,也好为他日的《洛阳名园记》留下一个典范?

这太平盛世,上头又有那么多高的人,他享受一下生活总归没人有意见吧?

第六百四十二章 悠闲的春日时光终究过去了

关中河南的匪患虽然不曾全部解决,但已经比当初最猖獗的时候消停了很多。

吐蕃没有求到公主,因此而屡屡蠢蠢欲动,但由于一道举猛士诏,西北集结了大唐众多精英,再加上有名将兼名相刘仁轨坐镇,基本上也就处于小打小闹的地步,不曾闹成大边患。

东边的薛仁贵这个安东大都护当得有声有色,昔日的白袍小将在民政上头也颇有两把刷子,这不但把高句丽故地治理得井井有条,甚至还有不少人家给他供了牌位建了祠堂,至于被打怕的新罗则龟缩不敢出,就连百济王也不敢私底下动什么歪脑筋。

长安城李敬玄裴行俭共同掌握朝廷人事升降等等安排,虽说表面看似融洽无间,但背地里却纷争不断,帝后的分歧在他们两人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但总的来说,一切还是和谐的,所以基本上还算风平浪静。

洛阳城中就更死水无波了。李治+武后+李弘+政事堂诸宰相……当然还得加上一个和稀泥的李贤。虽然几套班子的磨合还有问题,虽然常常也有政见上的分歧,虽然在朝堂上也会爆发出剧烈的争吵,但仗打得少了,支出少了,原本干涸的府库渐渐充盈了,朝官们脸上的笑容也就灿烂了,李贤偷懒的日子也就更多了。

春去秋来,冬天过了又是春天,转眼间在洛阳的日子就过了一年。这一年中四海升平,没传来什么太糟糕的讯息,朝臣们也个个身体健康,再没传出过某某高官病危的消息,这也愈发让李治感到来洛阳是个好选择。而经历了太多死人事件的李贤,也不得不承认,洛阳似乎是个善地。

唯一不幸的是,夏天的时候洛水泛滥过一次,南北两侧的民居都遭了一回殃,好在洛阳宫安然无恙——这年头别看皇宫高墙大院,被水淹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想当初薛仁贵在李治这一朝立的头一个功劳,就是在发大水的时候在皇宫门前大呼,算是变相救了李治一回。

两个女儿都已经一岁了,略微能看出一点样子。由于是双胞胎,无论怎么看都几乎一模一样,因此李贤常常抱出去给人认,基本上没几个能认准的,唯有程咬金年纪一大把却一认一个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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