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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唐攻略(府天)-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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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事情多谢冯大人相告,明日陛下便要召见,某一定把此事据理直呈。某一生精忠,却不想天底下还有人一心想取某性命!”
出得刘仁愿的别院,冯子房上了马车,这才有余暇掏出帕子擦了擦油光可鉴的脑门子。要说怎么是武将,刚刚那阵杀气发出来的时候,他几乎没感到两腿在那里打哆嗦。咳,他还真是命苦,这一次的事情错综复杂,要是哪个节骨眼上没顾上周全,他就要倒大霉了!
幸亏那位沛王殿下给他支的招好使,既然刘仁愿那里的第一关过了,剩下的就是面君这一关了——他这个长安令平常也能见到圣驾,可这一回不得不取巧一下子了。
他伸长脑袋望着窗外景致,判断了一下自己所在位置,然后又抬头望了望天,这才一咬牙对车夫道:“往朱雀大街!”
新官上任三把火,宰相上任自然更加志得意满,而上官仪除了踌躇满志之外,对于那东宫太子太傅的头衔更是看重。辅佐明主成不世之功业,成为未来的帝师教导太子成才,对于任何一个读书人而言,这都是最大的荣幸,如今他一个人占得这两项,原本走路就潇洒欲仙的他自然是平添三分风仪。
捋着下颌几缕长须,他便打算先到东宫去看看自己未来的学生,谁知却见一辆马车飞一般地朝这边驰来,紧接着,上头跌跌撞撞下来一个身穿绯色官袍的官员。他一向最看不得莽莽撞撞的行径,当下便呵斥了一声:“宫闱重地,你这样子成何体统?”
从马车上下来的正是长安令冯子房,他在朱雀大街那边的树荫底下已经观察了好一阵子,直到发现上官仪出来,这才喝令车夫一下子急急冲出去。此刻,见上官仪声色俱厉地喝斥过来,他连忙歉然行礼道:“上官相爷,下官刚刚一时情急,竟是忘了仪礼,还请恕罪。”
虽说不像李义府和许敬宗那样分管一省,但如今上官仪已经是宰相,自然不能像往日那样只在应制做诗的时候显露才华。当下他把手一背,随口问了两句。当听得冯子房说,已经抓到了行刺刘仁愿的凶徒时,他一瞬间眼睛大亮。
刘仁愿回京他也曾经伴着李治见过一次,除了知道这是如今朝廷在海东的主将之外,还有一点他是不会忘记的——上次李义府那封书信中,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让刘仁愿杀了刘仁轨!这样的大事,他才不信李义府只干了一回,既然刘仁轨如今还活得好好的,那么,刘仁愿自然是招了李义府的忌恨,这次回来铺天盖地的弹劾就能够看得出来。
“你果然能干!”上官仪再也不吝啬赞誉之词,连连点头道,“刘将军乃是朝廷大将,你能够抓到这些凶徒,一来可告慰死伤者,二来足可昭显我天朝之威!唔,陛下今日未必有空见你,你且先跟我来!”
一夜好睡的李贤几乎睡到日上三竿,却仍然懒得爬起来——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这才是人生最最美好的事情,以后若是那位于老头真的来给他当老师,他就再也没有这样的囫囵觉可睡了。懒洋洋地在一群宫人的侍候下换好了衣服,他便出了武德殿前往御苑,而一路上无遮无盖的太阳几乎没把他晒晕过去。
选好了一匹浑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的白马,他便骑上去跑了一圈,跳下马时却皱了皱眉头。这马速度可观性格温顺,若是送给贺兰烟肯定不错,问题是屈突申若……一想到那一位的大姊头做派,他最后还是决定选一匹更有特色的,结果把要求对旁边的内侍一说,对方立刻毫不犹豫地牵出了一匹浑身油黑发亮的高头大马。
“这一匹无论速度还是耐力都不错,只是有一桩不好,食量大!”说到这一点时,那内侍忽然笑了起来,“喂它一个的饲料足足可以喂养同样的三匹马,它既不是比别人跑的快三倍,又喜欢抢食吃,所以小人一直叫它饭桶。”
一匹叫“饭桶”的马?李贤怎么看那个内侍都有祸水东引的意思,不禁有些犹豫了。那位大姐要是误会他故意挑了一匹劣等的,那就有得解释了。正踌躇的时候,却有内侍把他那匹追风牵了出来,结果,两匹马一对眼,那匹饭桶立刻刨着蹄子发出了一阵嘶鸣,而他那匹追风竟似乎有些害怕,更往后头退了两步。
“就是它了!”忖度屈突申若家横竖不缺这么一点喂马的钱,李贤立刻打定了主意,旋即吩咐内侍将辔头马鞍等一应用具重新配齐。刚刚出了御苑,他就看到自己武德殿的一个小内侍焦急不安地等在那里,不禁眉头一挑。
“殿下!”那小内侍见着李贤登时大喜,三两步奔了过来,见其他人都离着还远,遂低声道,“阿萝姑娘让小人禀告一声,说那两人已经碰面了。”
这话虽然没头没脑,但李贤一听却不由得神采飞扬。没说的,这必定是皇城门口看到那情形的人把消息送到武德殿的,想不到,这长安令冯子房还挺有效率,这么快就找上了上官仪。如此说来,两边估计快打起来了。既然是混政治的,就得有打嘴仗这种觉悟才行。
至于他么……呆会去一趟含凉殿,顺便把那匹白马讨来送给小丫头,然后把黑的那匹送给屈突申若,这样就齐全了。该操心的事就让宰相操心好了,他自当他的富贵闲人!
第一百四十四章 左拥右抱就决不能厚此薄彼
区区一匹白马,李贤并没有花费太大的口舌就弄到了手,反倒是在辔头马鞍等物事上花费了颇大的功夫。这是送给两个女人的,一应马具在实用之外还得精美,因此他几乎把几个内侍指挥得上窜下跳,这才凑齐了两套合适的。
自打上回遇刺之后,他出门便再也不敢大意,身后总跟着几个护卫。这一次,四个人连带六匹马,他便风风火火地赶到了荣国夫人宅邸。他才跳下马,门口的仆人立刻又惊又喜地往里头冲去,口中还大声嚷嚷道:“小姐,沛王殿下来了!”
不多时,贺兰烟便一阵风似的冲了出来,一看到李贤却立刻止了脚步,忽然一跺脚原路返回。看到那一幕,李贤哪里不知道她是犯了脾气,慌忙追了上去,一把拽住了小丫头的袖子。
“烟儿!”
贺兰烟一把挣脱了李贤的手,根本不肯转过身来:“你还来这里干什么,不是在申若姐姐那里厮混得很得意么!”说到这里,她的肩膀抽搐了两下,声音中更带上了几分哽咽,“都是我当初太傻,根本不该让你见到她的。她比我漂亮美艳,比我有风情……”
“你都胡说些什么呢!”李贤见贺兰烟越说越不像话,觑着四下的仆人早就知机地躲开了,他干脆一把将小丫头抱在了怀里,软言哄道,“谁不知道你是长安第一……不,应该是天下第一美人,要说美艳风情,有谁能及得上你?要不是因为你有孝在身,我去哪里不都会带上你?看看,这眼泪哪能随便掉的,脸上的妆都花了!”
一句话说得贺兰烟破涕为笑的同时,却又让她撅起了嘴:“什么妆花了,这是如今最最流行的波斯素面妆,我可是没用什么口脂面脂!”话虽如此,她还是小心用帕子在脸上敷了两下,这才扬起头看着李贤,“你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李贤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这才指着不远处的那匹白马道:“上次母后不是赏赐了一匹西域健马给我么?这回我给你也要了一匹,通体雪白一根杂毛没有,正配你的雪肤玉颜!我刚刚在御苑里头试过,跑起来一阵风似的,而且又极稳,你一定喜欢!”
贺兰烟闻言自然大喜,疾步上前围着那匹白马转了几个圈子,还伸出手来在它的脖颈上摸了几下。而那匹马也异常善解人意,竟是惬意地用脖子在贺兰烟的手上蹭了两下,竟是说不尽的驯服。如此一来,小丫头登时更满意了,脸上笑颜如花。
“真是一匹好马!”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了旁边还有一匹没有骑人的黑马,通体上下乌黑发亮,和她这匹白马正好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好奇地想要去摸摸那颈子,谁料手一靠近,那匹马忽然发出了两声响亮的响鼻,头更是扬得高高的不理人。
贺兰烟被吓了一跳,连连退后了几步,这才冲着旁边的李贤问道:“这匹马好凶!”
本来这就是送给那位姑奶奶的!李贤干笑了两声,便把武后昨晚的话抬了出来。而贺兰烟一听说这马是送给屈突申若的,神情便有些不自在,低头沉思了好一阵子,忽然一横心抬头道:“我也好久没见申若姐姐了,难得出一趟门应当也不打紧,我跟你一起去吧!”
对于这样的要求,李贤自然不会拒绝。他原本想在外头等着贺兰烟换衣服,谁知小丫头硬是把他拉进了房间,炫耀似的展示了一大堆新衣,看得李贤目瞪口呆——从长可曳地的薄纱长裙到袒胸襦衣,再到高立领的紧身胡装,竟是应有尽有,足足十几套之多。饶是如此,小丫头试穿了好几套却依旧不满意,每件衣服都能被她挑出毛病来。
李贤从抱着胳膊站在那里端详,到坐在太师椅上慢慢等,到最后的干脆倒在床榻上不忍再看,其实不过区区一会儿的功夫。在他看来,小丫头天生丽质,自然穿什么都好看,用得着左一套右一套地换好了让他瞧么?他都已经点头了,偏生她还是不满意,这简直是折磨!
终于,贺兰烟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胡装走了出来,满头青丝照男子式样高高竖起,看上去显得格外精神利落。见李贤呆呆地倒在床榻上,她立刻三两下上去把人拖了起来,然后便没好气地数落道:“人家好心装扮给你瞧,你却这么个惫懒模样!”
李贤忍不住在心里哀叹了一声,换来换去,这不就是最最开始那一套么?和小丫头并肩出了房间去见荣国夫人,一路上自然少不得遇见几拨侍女,只见人人看到他和贺兰烟,全都毫不例外地露出了会心的微笑。等到看见那位老外婆时,对方那笑容则更是笑得他心里直发慌。
等到和杨氏一阵唠叨完出门,李贤总的一算,自己在这里竟是已经呆了足足一个时辰。此时已经接近正午,日头自然愈发毒辣,骑在马上好一阵疾驰,他只觉得四周吹来的风也是火辣辣的,周身竟是燥热难解。转弯的时候他偷空觑了一眼旁边的小丫头,见她同样是粉面通红满头大汗,不由无奈地耸了耸肩。
看眼下这光景,他更加盼望那骊山之行了!
健马代步,一行人很快就抵达了屈突家大宅。看到来的是李贤,守门的几个仆人登时大喜过望,牵马的牵马报信的报信,不消一会儿,里头便传来了一个爽朗的笑声。
“六郎,你今天可是来迟了!”一身大红的屈突申若兴冲冲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赫然是满头大汗,她根本没注意到贺兰烟,一上来就拽住了李贤的胳膊,“敬业伯虎和小薛他们都早就到了,正在陪她们打马球,快要顶不住了,你既然来了就赶紧上场!”
“咳!”
李贤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贺兰烟终于看不下去了,重重咳嗽了一声。见屈突申若转身看过来,她便上前不着痕迹地拽住了李贤的右手,这才对屈突申若嫣然一笑:“申若姐姐,既然要打马球,今儿个正好我也来了,就和贤儿一起上如何?”
“啊呀,贺兰你竟然也来了!”
屈突申若终于瞅见了贺兰烟脸上隐约流露出的愠色,一把丢开了李贤的胳膊,笑嘻嘻地上去揽住了小丫头的肩膀:“你要上我自然是求之不得,那些小子看上去五大三粗,全都不顶用。看你这打扮,难不成料准了今天要打马球?她们都念叨你好些天了,谁知道你一直不得空……”
看到屈突申若三两句哄得小丫头兴高采烈,李贤只得在心中嘀咕了一句姜还是老的辣,旋即命人把那匹黑马牵了上来,又解释了武后的意思。
“这是皇后娘娘送给我的?”
屈突申若闻言大是惊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那匹马,便上前牵过了缰绳。见它又是打响鼻,又是刨蹄子,一幅极其不安分的模样,她却露出了极其满意的表情:“皇后娘娘如此好意,赶明儿我一定亲自进宫谢过。我正愁那匹千里红的棱角全都磨没了,未免太没趣味,谁知又有了一匹新的。来人,先把它牵下去,得空了我好好驯驯它!”
李贤自然不会费心去解释这匹马的食量问题,跟着屈突申若来到了后头的马球场。虽然日头毒辣,但场中赫然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叱喝声不绝于耳。一边是李敬业程伯虎薛丁山屈突仲翔外加周晓,另一边则是李焱娘领衔的娘子军,再看看记分情况,他不禁很是吃了一惊。
竟是三筹对三筹,平局!
仿佛是看出了李贤的疑惑,屈突申若潇洒地耸了耸肩:“仲翔今天似乎是吃错药了,三球都是他进的。”
李贤诧异之余,立刻举头往场中望去,见屈突仲翔左冲右突,叱喝一声高似一声,一根鞠杖使得出神入化,顿时愣住了。这年头可没有什么兴奋剂啊,这小子平时在一群娘子军中间就像蔫了的菜似的,怎么今天如此神气?
终于,中场休息的铜锣铛地一声敲响了,激战正酣的两队人也各自收势下场。见李敬业搭着屈突仲翔的肩膀笑嘻嘻地朝场边走来,李贤不禁在心中犯了嘀咕。李敬业平时和屈突仲翔似乎没什么交情啊,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别是在捣什么鬼就好!
“敬业!”
李敬业听到这个熟悉的叫声,本能地浑身一哆嗦,一抬头看到李贤正朝这边走过来,他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心中连连叫苦。无奈这时候想要找借口躲开已经迟了,看到贺兰烟跟在李贤身边,他连忙干笑着迎了上去:“六郎今天居然把贺兰带来了,少见啊!”
屈突仲翔却不像李敬业这么随便,上前一步便要行礼,却让李贤一把拉了起来。不但如此,李贤还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居然能连中三元,果然不同凡响!”
屈突仲翔却难掩心头激动,压根没看到李敬业在那里朝他打眼色,当下朗声答道:“刚刚敬业大哥对我说,殿下身边还缺一个伴读,既然殿下上次邀我一起去英国公那里习武,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
此话一出,李贤顿时呆若木鸡。
第一百四十五章 少女心和女人心
上回他千方百计游说下,这屈突仲翔方才应允以后去李宅一起练武,这回怎么突然提出了这样的建议?别小看这么一个伴读的身份,等到他出阁之后开府建宅,这几个伴读就全都是翌日的王府班底,上下名分可就定了!这年头官宦子弟大多希望自由,他只是沛王又不是太子,还没到那么吃香的地步。
李贤看到李敬业在那里竭力躲避自己的目光,知道必定是这小子在暗地里说了什么。但是,屈突仲翔这个提议对他有利无害,当下他便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少不得要求对方把这称呼改改。等到满头大汗的屈突仲翔离开去另一头喝水休息,他便一手一个,把正要溜走的程伯虎李敬业抓了个正着。
“说,这是怎么回事?”
见李贤脸色不善,又看到李敬业在那里杀猪抹脖子似的作手势,本待张口的程伯虎顿时犹豫了。但是,看到李贤的面色越来越黑,他终于耐不住了,索性直截了当地道:“其实敬业也没说什么,他就是说,跟着六郎你混有前途,要钱有钱,要美人有美人,让屈突仲翔考虑清楚,是永远当恶少,还是以后在哪里都横着走更合算!”
话一出口,李贤便狠狠瞪着李敬业,见这一位死猪不怕开水烫似的耸了耸肩,他顿时气结。还没等他质问过去,旁边的贺兰烟忽然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
“敬业大哥可没说错,贤儿就是有女人缘,我想管都管不住!”贺兰烟一边说一边在李贤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脸上却笑得开怀,“不过总算是我占了先,以后就算有人看上了他,也得叫我一声大姐!哼,反正我有外婆和姨娘撑腰,不怕他弄鬼!”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让李贤头皮发麻,就连胳膊上的剧痛也忘记了。他来不及辩白,小丫头便一阵风似的从他身边跑开了去,笑容可掬地和不远处的李焱娘等人打起了招呼。听着那银铃般的笑声,他心中却有一种暴跳如雷的冲动。
“六郎,贺兰如今可是长进了!”
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感慨一入耳,李贤恨不得把李敬业宰了。这话平时说说一点关系没有,但眼下偏偏贺兰在场,这不是存心给他找麻烦么?眼珠子一转,他便嘿嘿笑了一声:“既然敬业你对仲翔那么说,以后申若大姐为了弟弟,少不得也要频频光临李宅,就要劳烦你了。”
言罢他也不管李敬业的脸色如何,见薛丁山站在不远处发呆,便撇下这边两人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薛丁山吃这一下方才回过了神,见是李贤,他犹豫了一下,忽然出手把人拉到了一边。这少有的谨慎动作发生在薛丁山身上,顿时让李贤感到一阵奇怪。
“昨天邢国公苏大将军找我爹喝酒,我隐约听到一些他们的谈话。”似乎是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薛丁山的表情颇有些不自然,说话的时候甚至还左右张望了一阵,一幅小心谨慎的模样,“刑国公原本要上凉州上任的,结果因为新罗来使,他又在高丽呆过很长时间,所以就暂时留了下来。听刑国公说,海东那里的情况不是很乐观,刘仁愿将军要过这一关,麻烦只怕不小。”
李贤最初只是随便听听,但听到薛丁山转述苏定方的话,他免不了面色微变。唐军在海东的情况,他自然听李绩说过,背井离乡远赴跑这么远打仗,水土不服外加其它地理因素,有些状况也是应当的,但所谓的麻烦不小是什么意思?
无奈这些问题薛丁山是一问三不知,他也只得暂时搁在肚子里,顺便开口问道:“你和阿梨怎么样了?”
薛丁山刷地一下两颊通红,紧接着便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见到这情景,李贤也只得在心中连骂木讷的呆瓜,当下也不再多问,再问也问不出一个屁来。
既然来了,李贤少不得把周晓踢下去当替补,自个装束停当粉墨登场。而另一边应战的娘子军则赫然是屈突申若、李焱娘、殷秀宁、苏毓和贺兰烟。五个都可称得上是一等一的大美人,齐齐上马在那里一站,光彩照人之余,仿佛天上的日头都因此而黯淡无光了。
娘子军美艳是美艳,但手底下却绝不含糊,虽说下半场屈突仲翔依旧神勇,李贤这个新手也发挥得比周晓更好,薛丁山的马术更展现得淋漓尽致,无奈李敬业程伯虎整个下半场就有如无主的游魂似的,满场游荡却发挥不出半点本事,就连最最简单的挥杖击球都每每落空,就更不用说别的配合了。
到了最后,就连屈突申若也完全看不下去了,提起鞠杖指着两人喝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要是再这样,赶明儿起再加练两个时辰!别忘了,三天之后,吐蕃的马球队就要来了!”
加练两个时辰远远比后头的那句话有效,接下来李贤就只见程李二人犹如换了个人似的满场活跃,一直没有任何准头的李敬业甚至破天荒打进了一球,不得不说,恐吓的力量果然是无穷的。
一场球赛结束,最后的结果定格在了八比七——这是自从李贤等人充当陪练以来的最好成绩,因此众女笑颜如花的同时,李贤也同样感到很满意。这活儿虽然累了一点,但是着实考验马术。如今,他骑在马上可以抵挡李绩的长枪十个回合,远远好过以前一上马战就被横扫的状况。
大热天出了这样一身汗,自然少不了食冰降温解暑。见屈突家的仆人端上来一盏盏疑似刨冰的东西,李贤不由得暗叹风潮流行之快。他刚刚取了一盏,左边的位子就被人占了。
“你也尝尝我家做的六郎冰效果如何!”屈突申若笑吟吟地眨了眨眼睛,先是痛喝了一气融化的冰水,惬意地舒了一口气,这才漫不经心地道,“那个人我昨夜再次命人审理过了,结果他供认是新罗人,但早年就在大唐做生意,此番之所以会加入是被人胁迫。不过,若是就此断定刺客是新罗人,却也为时尚早。”
正在享受冰凉滋味的李贤骤然一醒,原本四处张望的目光立刻收拢了回来。略一沉吟,他便坦然告知道:“抓到刺客的事长安令冯子房已经报知了上官仪,依我看,上官仪新官上任三把火,少不得会插手管一管这件事。至于暗地跳脚的人,想必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上官仪?”屈突申若愕然一挑眉,旋即愉快地笑了起来,“我以前听人说六郎你精明,我还不信,如今看来果真如此!我还以为你必定是去找许老头,却不料是上官仪。那位长安令大概也对你感恩戴德,要不是你,他这一关就难过了。”
要不怎么说恶贯满盈附廓省城呢?在长安洛阳这种地方当县令,那前世何止是恶贯满盈,简直是十恶不赦罪大恶极。夹在众多位高权重的官员当中,足可媲美在刀锋上跳舞了。话说回来,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惬意,别看屈突申若是女人,却是一点就透。
他忽然情不自禁地朝旁边的屈突申若瞥了一眼,见其满脸专注地在那里舀着刨冰,两耳边的几缕乱发正随着微风轻轻拂动,平添了几分往日看不见的妩媚。此时此刻,他没来由联想到了那一次看到她躺在床上的安静模样,不自觉地吸了一口气。
就是大姊头,也不乏女人柔美的那一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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