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战_丁猫-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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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电话那头的李毅鑫挂断了电话后，胡永强这才猛地一惊，将捏在手中的电话听筒一放，对贺光宗说道：“贺掌柜，你可真行啊，居然能让我们老板以原来的价格将这三箱丝袜卖给你。要知道，我们李老板可是一个平时很吝啬的人，平价卖给你丝袜可还是头一遭，我以前还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贺光宗笑了笑，没有接胡永强的茬，而是问道：“胡经理，刚才李老板在电话里怎么说？”
　　胡永强以为贺光宗是关心丝袜的价格，于是说道：“刚才李老板在电话中已经明确表示，他已经同意了丝袜的价钱还是按照老规矩来进行交易。还说你如果要走，记得提前通知他一下，他想要给你送行。”
　　贺光宗这才点了点头，对胡永强说道：“这三箱丝袜的钱就从我交给你保管的那笔卖烟土货款中出，多退少补。”
　　胡永强又问道：“那贺掌柜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石头城呢？”
　　贺光宗想了想，回答道：“反正现在丝袜也已经到了，在下准备后天一大早就走，胡经理，你一定记得要通知李老板。你可不知道，上次我离开石头城的时候也是李老板在城西的关卡亲自坐镇送我离开的，那次还有一个日本军官突然搞了一次临时检查，幸好有李老板在才没有出什么乱子。”
　　贺光宗这么一说，胡永强心里这才有些释然了，他以为李毅鑫要亲自送贺光宗离开，可能是受了上次的影响。
　　“好的，等会我再打电话向李老板汇报一下。”胡永强说道。
　　“胡经理了，这三箱丝袜这两天还得要寄存在你这里。等我走得时候再来取。”贺光宗说道。
　　“没问题，你拿回旅社去也没有地方存放，放在我这里还更加安全一些。”胡永强点头答应了下来。
　　等到贺光宗离开以后，胡永强再次打电话向李毅鑫汇报了贺光宗的意思，后天一大早就离开。
　　接到了胡永强的电话汇报以后，李毅鑫明白后天就是自己和山下正雄启程去重庆的日子，于是立即离开了办公室，到特高课去告诉藤田由纪夫一切顺利，后天和贺光宗一起启程去重庆。


第838章　徐副局长的不甘心
　　藤田由纪夫听了李毅鑫的汇报以后，再次勉励李毅鑫这才去重庆一定要有成效，最好是能够有收获再回来。
　　李毅鑫连连称是，从特高课出来以后他立即回到了家，写了一张纸条让车梅传递给老吴，通知老候自己将在后天早上启程去重庆。
　　等到车梅走了以后，李毅鑫把穆青婉叫到了二楼的书房，将自己要去重庆的消息告诉了穆青婉。
　　穆青婉一听，很是吃惊，因为她事先对于李毅鑫要去重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不由得问道：“你去重庆是因为工作？老候知不知道？”
　　李毅鑫笑着回答道：“老候当然知道我要去重庆的事情，我去重庆肯定是为了工作，而不是私自离开自己的岗位。还有，穆青婉同志，我走了以后，你和车梅的活动尽量减少，不要轻举妄动，特别是不要使用电台。用电台这种设备来传递消息确实很方便和快捷，但是也同样容易被日本人的电讯侦听部门察觉。传递消息还是使用老吴的那条线。”
　　“好的，我明白了。”穆青婉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李毅鑫继续说道：“车梅同志是不知道尹群立同志身份的，所以如果我不在的时候如果尹群立又什么消息需要传递的话，那么由你来负责与尹群立同志的联系。这次我离开的时间可能会比较长，正好，可以增加你独立做地下工作的经验，这对你的能力是一场检验。当然，你的思想上也不要背负什么包袱，还是那句话，干我们这种工作最主要的是要小心谨慎和善于发现细节并且加以分析。我相信等我回来以后，你做地下工作的能力会提高，经验也会更加丰富了。”
　　面对李毅鑫的鼓励，原本心中有些不踏实的穆青婉坚定了信心，说道：“放心吧，李毅鑫同志，我一定会按照你一直以来教我的方法来做工作的，保证不出现什么意外。”
　　而老候在当天接到了老吴传来的李毅鑫即将于后天启程去重庆的消息以后，让老吴再次跑了一趟，将这个消息通知了潘部长。他相信，潘部长也一定会向上级汇报这件事情的，好让总部协调在重庆潜伏的老张配合李毅鑫。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贺光宗和李毅鑫还有山下正雄启程的日子，贺光宗赶着牛车离开了石头城，李毅鑫和山下正雄坐到了另外一辆牛车上一同启程。
　　在离开了石头城以后，贺光宗向李毅鑫约法三章，路途上李毅鑫和山下正雄要听从他的安排，不能节外生枝，毕竟这一路上有太多的关卡要过。基本上路上每到一个地方，贺光宗就会背着李毅鑫去找中统的联络人，安排后面的行程，他并不想将中统在这条线上布置的人全部暴露给李毅鑫。
　　在沦陷区里有很多时候贺光宗为了躲避各种关卡，还不时绕路，从荒郊野外和丛山峻岭之中东转西转，一路上很是辛苦。
　　而最为艰难的是他们通过沦陷区与国统区之间的分界线，好在贺光宗对于这条线路走过好几次，经验很丰富，再加上叶副局长事先的安排，使得他们一路上有惊无险地抵达了山城重庆。
　　贺光宗将李毅鑫和山下正雄安排到了旅店以后，对李毅鑫说道：“李老板，你们现在这里好好休息，一路上辛苦了。在下要先将这三箱丝袜交回去，并且向老板禀告，看看老板对于和你见面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有了消息在下再来通知你。”
　　“好的，贺掌柜，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还请贺掌柜多多费心，尽快安排我和贵商号的老板见面。”李毅鑫点了点头，说道。
　　贺光宗离开了旅店以后，立即将丝袜运到了兴隆商号，然后给叶副局长的秘书打了一个电话，汇报自己带着丝袜回来了，需要面见叶副局长进行汇报。
　　而贺光宗不知道的是，他一进兴隆商号，就立即被徐副局长派出来的监视人员发现了。由于他是带着三个箱子进的兴隆商号，因此徐副局长很快就得到了监视人员的报告。
　　这个时候正是徐副局长和叶副局长之间明争暗斗最为激烈的时候，因此徐副局长立即命令那些监视人员一定要想办法搞清楚这次被运进兴隆商号的物品到底是什么。
　　他很清楚，只有抓住了叶副局长私自走私的把柄以后才能真正将不利的形势给扭转过来，至少也能做到双方势均力敌。自从袁世恒带着石头城调查统计室全员公开投降日本人以后，他就一直被人诟病御下不严。
　　对于这种指责，徐副局长当然知道源头是在哪里，但是他却无法公开解释和澄清是这是为了借日本人的刀来对付共产党的地下组织。而且由他亲自制定和实施的‘扑克牌计划’更是需要绝对保密，他不能透露任何一丝一毫的消息。
　　因为他在中统已经干了很多年了，深知共产党对于国民政府的渗透有多么厉害，如果他透露出了‘扑克牌计划’和参与这个计划被他派遣打入共产党进行潜伏的特工的信息，可能用不了多久这几个人就会被共产党甄别出来并且处决。
　　同时共产党方面如果一旦知道了这个‘扑克牌计划’，必然用来大做文章，指责国民政府有意破坏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在舆论上给国民政府造成被动局面。
　　因此，徐副局长在得到了有三箱货今天被送进了重庆兴隆商号的消息以后，立即下令让监视兴隆商号的手下务必想办法搞清楚这三个箱子中装的是什么货。
　　只有知道了是什么货，他才能有确凿的证据可以公开指认叶副局长在进行走私。
　　对于兴隆商号的后台是谁，徐副局长心知肚明。原本他并不想采取这样的手段，毕竟这有些犯忌讳。他知道在现在的山城里，国民政府的很多高管都有自己的生意，其中很多人都在做走私生意。
　　而他一旦将叶副局长走私的事情放到台面上来说，明面上不会有人说他做得不对，但是私底下肯定对于他这样的做法会感到不满。


第839章　让人疑惑的山下正雄
　　但是现在由于他和叶副局长之间争夺中统局长宝座的斗争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即便是要犯众怒，徐副局长也决定孤注一掷，在所不惜了。
　　而徐副局长的心腹手下在得到徐副局长要求他们搞清楚三个箱子中具体装载着什么货物的命令以后，有些犯了愁。
　　他们同样知道兴隆商号的背后站着叶副局长，虽然徐副局长和叶副局长之间严重对立，但是如果要他们直接上门搜查，他们也不怎么敢这么直接。
　　于是这些徐副局长的心腹手下决定只能从带回这三箱货物的贺光宗身上入手，贺光宗这人以前一直没有在中统的总部工作过，他在被叶副局长任命为走私活动的执行人之前一直是在黔贵省的调查统计室担任一个小头目。因此，徐副局长的心腹们并不认识贺光宗，也不知道贺光宗和他们一样也是中统的特工。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徐副局长的心腹们制定了一个对贺光宗敲闷棍秘密抓捕审讯的行动计划，想从贺光宗的嘴里了解这三箱货物到底是什么，以及它们的来源。
　　只不过贺光宗由于向叶副局长的秘书汇报了李毅鑫想面见叶副局长的消息以后一直没有得到回音，因此他只能天天呆在兴隆商号里等消息。
　　而他并不知道，之所以叶副局长不急着答应与李毅鑫见面，是因为最近叶副局长需要四处活动，为自己的上位而努力，暂时没有时间能够接见李毅鑫。而且叶副局长对于这次李毅鑫的来意和身边有日本间谍的事情了如指掌，所以对于如何隐秘地接见李毅鑫，叶副局长也没有完全想好。
　　李毅鑫在旅店等了好几天，贺光宗一直没有回音，这让他百无聊赖，只能到街上买了一些报纸看，打发时间。
　　山下正雄像一幅狗皮膏药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他也有些着急，因为没有一个合适的借口能撇下山下正雄单独活动，而他很想和老张取得联系。让老张安排人秘密跟踪监视山下正雄的一举一动，好挖出那个神秘的日本潜伏间谍。
　　而李毅鑫不知道的是，山下正雄其实心里和他一样着急，因为山下正雄对于李毅鑫一直迟迟得不到兴隆商号幕后老板的接见感到有些无奈。
　　而他同样向急切地域那个神秘的‘幽灵’取得联系，而这个‘幽灵’是他能否与藤田由纪夫联络的关键，他必须要一到石头城就要联系上，以备不时之需。
　　而李毅鑫一直窝在旅店里无所事事，让他也没有办法单独行动，只能天天陪着李毅鑫翻报纸看。
　　突然李毅鑫在一份报纸的广告版上看到了一则寻人广告，这是老张原来‘唤醒’一直‘沉睡’的他所使用的联络暗号。他心里明白，老张一定是得到了上级的指示，使用这种办法在想办法和他联系。
　　李毅鑫想了想，又装作看完了今天最新报纸有点无聊，翻起了前几天的这种报纸。
　　果然，在前几天报纸的广告版上，李毅鑫再次发现了同样的寻人启事，很显然老张不知道自己具体抵达重庆的日期，只能采用这种长期广告的方式试图联络他。
　　李毅鑫将报纸一放，有些无奈地用中国话对山下正雄说道：“山下君，那个贺掌柜这么几天了，一点反馈的消息都没有，真让人着急啊……”
　　山下正雄连忙制止了李毅鑫的话头，同样用中国话说道：“李老板，你需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辞。我们现在是在国民政府陪都重庆，你对我的称呼要特别注意，不能叫我山下君，而应该叫我老孙。不然万一有人听到一举报，我们两个就算是完蛋了。”
　　李毅鑫连连点头，很有些愧疚地说道：“不好意思，我确实有些说错话了，这是我的疏忽，请您多多包涵。”
　　山下正雄这才继续说道：“李老板，在下认为这个兴隆商号的贺掌柜一直不给我们回复，那么我们就应该主动出击想办法。而不能一直就窝在旅店里等着贺掌柜的回答。如果李桑还有什么别的关系，干脆就自己去活动活动，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收获。”
　　李毅鑫顾做犹豫地说道：“可我们离开旅店出去了，万一贺掌柜有消息了回来去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山下正雄拍着胸脯保证道：“如果是李老板担心这个事情，那么我可以留在旅店等消息。”
　　李毅鑫见山下正雄愿意留下来，有些惊讶，要知道藤田由纪夫在离开石头城前还说过要山下正雄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呢。于是他问道：“老孙，藤田大佐可是叮嘱过，到了重庆以后我们应该一起行动，我出去了而你留在旅店可能不好吧？这可是违反命令的……”
　　山下正雄将手一挥，说道：“不是有句话说过吗？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藤田君他并不知道我们在重庆遇到的实际情况，所以我们不能死板地按照他的命令行事，而是应该灵活处理。要知道，我们这次来山城的主要目的是什么，只要能达到目的，方法灵活一些是应该的。”
　　李毅鑫没有想到这个山下正雄对于中国会有那么了解，就连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这样的成语都信手拈来，非常地吃惊。
　　于是他连连点头道：“孙先生对于中国真是了解，在下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那好，既然你愿意在旅店里等候贺掌柜的消息，我就可以放心地出去活动了。我现在就出去逛逛，看看有什么其他的机会没有。”
　　李毅鑫很快就离开了旅店，他走上了旅店门口那条高低不平的石板路以后，心中很有些不踏实。
　　因为他对于山下正雄居然这么放心让自己一个人活动感到非常吃惊和不安，对于自己是不是马上去和老张接头并没有拿定主意。虽然按照报纸上老张发出的信号，现在正好是老张在某个地点等待自己前去接头的时间段。
　　他很有些担心这是山下正雄故意释放的诱饵，如果自己兴高采烈地去与老张接头，万一山下正雄跟踪自己的话，说不定一下子就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第840章　接上头
　　好在李毅鑫对于山城的地形相当地熟悉，因为他在去石头城潜伏之前可是一直在中统上班，所以对于山城重庆各条很有坡度的石板路和各种小巷子可谓是了如指掌。而在日本人那边，是不知道李毅鑫有这样的经历的。
　　因此李毅鑫决定值得冒险一试，他在各种小巷子和大路之间来回变换，走一段就找个拐角处停下来仔细观察身后山下正雄是不是在跟踪监视自己。
　　根据李毅鑫反跟踪的经验，他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在山城的几条大路和数不清的的小巷子中来回穿梭，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跌身后有山下正雄的影子。
　　直到李毅鑫完全确定了山下正雄并没有跟踪自己以后，他这才急急忙忙向观音岩的一处茶铺走去。
　　这个茶铺的人很多，很嘈杂，是属于那些下力人经常光顾的地方，这里的盖碗茶非常便宜，吸引了很多没有钱的底层民众前来光顾。
　　李毅鑫走进茶铺里逛了一圈，居然没有发现有空位，由于这里的生意火爆，导致茶铺里的伙计看到了李毅鑫走进去后根本没有功夫来招呼，其实也是因为这里已经爆满，连一张板凳一个空位都没有了，所以即便是伙计招呼了李毅鑫也没有办法安顿他。
　　这里也不是老张要与李毅鑫见面接头的地方，而只是一个信号点。李毅鑫在茶铺里逛了一圈后发现了在一个墙角处有人用粉笔歪歪斜斜写了一个字‘二’，他看了一眼，果断地离开了茶铺。
　　这个‘二’字表示的是老张在今天实在二号地点等他。这种联络办法是他和老张在以前经常使用的，他们之间见面接头的地方一共有三个。每次不管是李毅鑫还是老张发出信号要求接头的时候，都会事先在茶铺写上数字一、二、三，来表明应该在那个地点接头见面。
　　这样做的好处是，接头见面的地点不是每次都一样固定，万一身后有‘尾巴’的话可以迷惑那些跟踪的人。这是一种预防措施。
　　于是李毅鑫出了茶铺以后，再次顺着路向前走，大约走了半个小时，他看到了一家前店后家的小饭馆。
　　李毅鑫又再次前后看了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这才装作走饿了，抬腿走进了小饭馆。
　　这家饭馆并不大，只有几张八仙桌。李毅鑫一走进去，就看见老张正拿着一张报纸，边看边慢吞吞地坐在一张最里面的角落里并且能看到门口的八仙桌上吃饭。
　　李毅鑫又看了看其他几张八仙桌，发现都有人了，只有老张那张桌子只有老张一个人。于是对正要招呼他的饭馆老板说道：“老板，给我来一个回锅肉和一斗碗饭。”
　　那个饭馆老板一听，来了一个有钱的大主顾，居然点肉菜，于是连连点头招呼道：“先生，你看我这里的桌子上都坐这人了，不介意拼桌吧？”
　　李毅鑫有些不耐烦地回答道：“不介意，你搞快点，我饿慌了。”
　　那老板连忙指着老张占据的那张桌子说道：“先生，那张桌子只有一个人，要不请你去那张桌子坐下，我这边马上下料炒菜。”
　　李毅鑫这才走到老张占据的桌子，挨着老张坐下，等着饭馆的老板炒菜。老张这时仿佛是察觉到了有人到这张桌子上来拼桌，抬头看了李毅鑫一眼，然后又将目光放回了报纸上。
　　与此同时，老张故意将手中拿着的报纸抬高了一点，刚好将他的嘴给遮住，然后低声说道：“你总算是到了，我在这里这段时间已经吃了好多回饭了。”
　　李毅鑫选择坐下的位子正好背对着其他桌子上的食客，因此他说话别人看不到他的嘴巴在动。李毅鑫很轻声地回答道：“没有办法，从石头城到重庆这一路上的时间不好预估。其实我已经到重庆几天了，一直没有机会单独行动，今天才找到机会单独一个人出门。你在报纸上发的信号我看到了，所以这才有时间和你见面。”
　　老张很明显是事先得到了上级的通知，知道李毅鑫这次到重庆，身边还有一个日本间谍山下正雄，很多时候不方便单独行动。所以也对李毅鑫迟迟不来和他见面接头不以为意，反而问道：“上级指示你到重庆期间由我来协助你。现在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向我提出。”
　　李毅鑫轻声回答道：“那个日本间谍山下正雄这次跟我来重庆很有些蹊跷，我怀疑他还背负着其他秘密使命，很有可能会和一个一直潜伏在重庆的日本间谍接头，所以我希望你能想办法秘密跟踪监视他。注意，这个人对中国非常了解，装起中国人来毫无破绽，说明此人在中国已经活动了很久，是个经验非常丰富的间谍。这样的人很有可能警惕性非常高，你如果要跟踪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必须要采用分段跟踪的办法，如果只有你一个人，千万不要一直跟踪监视他，不然很容易会被他察觉到。我想通过他的引路，将那个他将要联络的日本潜伏间谍给挖出来。”
　　老张无声地点了点头，吃了几口菜，又刨了一口饭，细嚼慢咽地吞下去以后这才轻声说道：“好，我知道情况了。你放心，我会安排几个同志来和我一起配合跟踪监视他的。你们现在住在哪里？还有，我和同志们并不认识他，还需要你做出举动好让我们认出他。”
　　这个时候饭馆老板将炒好的回锅肉端上了桌子，笑嘻嘻地对李毅鑫问道：“先生，我这里小本经营，还请先付账。”他是见李毅鑫点了肉菜，生怕李毅鑫吃完了没有钱付账，故意要求李毅鑫先付钱。
　　李毅鑫不以为意地问了问回锅肉的价钱，掏出法币打发走了饭馆老板，然后一边拿筷子夹菜，一边轻声对老张说道：“我和他现在住在牛角沱的顺风旅店，都在天字号房。每天早上会到旅店门外不远处的小面馆吃小面，你明天早上在那个小面馆附近等着，哪个人和我一起出了旅店去吃小面，哪个就是山下正雄，他的中国名字叫孙正雄。”


第841章　想办法认人
　　“明白了，明天早晨我会到哪里慢慢吃面等着认人的。你说这个山下正雄会和一个潜伏在重庆的日本间谍秘密接头，有什么依据？”老张继续问道。
　　李毅鑫这个时候用筷子夹起一片回锅肉，放到嘴里一阵大嚼，吞下去以后这才回答道：“还是回锅肉香啊，好久没有吃到地道的回锅肉了。我来之前日本人要我在重庆有什么犹豫不决的事情要和那个山下正雄进行商量，如果他也不能决定，会和石头城的日本特务机关联系。而他有没有电台可以发报，必然会利用在重庆潜伏的日本间谍手中的电台与日本特务机关联系。所以我猜测他一定有在重庆进行潜伏的日本间谍的联络方式。如果你们通过跟踪监视他发现了日本潜伏间谍，要想办法除掉这个潜伏间谍或者是想办法将这个消息通知我，由我向中统或者军统透风，借国民党的手除掉这个潜伏间谍。这个日本间谍潜伏在重庆一定隐藏得很深，重庆又是陪都，这样的潜伏间谍隐藏在重庆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说完，李毅鑫埋头开始猛刨几口米饭，然后继续夹起回锅肉一阵猛吃。
　　老张也开始夹自己面前的菜，同时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