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战_丁猫-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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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李毅鑫埋头开始猛刨几口米饭，然后继续夹起回锅肉一阵猛吃。
　　老张也开始夹自己面前的菜，同时说道：“好，我知道了。以后我们联系，如果我要找你，还是在报纸上发寻人启事。而你如果要联系我，那么就在你住的那个顺风旅店门口想办法画一个圆圈，然后直接到这里来吃饭。”
　　“好的，我知道了。你快吃了走，你在这里已经待得太久了，不像是一个正常吃饭的人所需要花费的时间。”李毅鑫边吃边回答道。
　　老张没有再说话，而是讲报纸放下，几口吃饭饭菜，站了起来，找饭馆的老板付账以后就带着报纸离开了。
　　李毅鑫则专心对付起面前的那盘回锅肉，虽然盘子里的肉并不多，更多的是蒜苗和仔姜，但是他却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饭以后，李毅鑫慢慢悠悠地走回了旅店的房间，却发现山下正雄依然在房间里看着报纸。
　　李毅鑫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以后，山下正雄也立即离开了旅店，去报社发寻人启事去了，而且交了十天的刊登费。
　　这是他在离开上海以前，由‘梅机关’机关长亲自向他口述的‘幽灵’的联络方式。他一直在心里记得很牢，到了重庆以后他也一直没有单独活动的机会，天天都和李毅鑫在一起。
　　所以他才想办法支开了李毅鑫，发出了想与‘幽灵’建立联系的信号。山下正雄是一个做事情喜欢提前准备的人，他为了保持与后方藤田由纪夫的联络畅通，一到重庆就想和‘幽灵’联系上，以备不时之需。
　　山下正雄为了防止李毅鑫发现他也离开了旅店，所以抢在李毅鑫回来之前就回到了房间里，连饭也没有顾得上吃。
　　当他看到李毅鑫满嘴的油后，不由得苦笑道：“李老板，看样子你已经吃过饭了，我一直等在房间里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又不敢离开，生怕那个贺掌柜有消息了来这里找不到人。现在你回来了，就该换我出去吃饭了。”
　　李毅鑫装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哎呀，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还在房间里。说实话，我出去也跑了一圈，结果跑饿了，看到这边的川菜好吃，所以就在外面的饭馆里面吃了才回来的。结果把你给忘记了，早晓得你还没有吃，就应该回来叫上你一起去吃。你可能不晓得，川菜可是中国的八大菜系之一，我夫人又是这边的人，天天在我耳朵边念叨川菜如何如何好吃，所以到了重庆我就想去尝尝味道。”
　　山下正雄听李毅鑫这么一解释，也就不再抱怨了，而是站起身来说道：“哦？既然你说川菜那么好吃，那我现在去出去找个饭馆吃吃。”
　　“好的，你快去快回吧。”李毅鑫连连催促道。
　　等山下正雄一走，李毅鑫就坐了下来开始思考起问题来。他已经到了重庆好几天了，为什么叶副局长还不通知接见自己？要知道自己可是早就将‘风雨计划’的全部内容上报给了叶副局长。照理说，自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潜伏特工和叶副局长走私活动的主要参与者，叶副局长也不应该拖这么久还不接见自己。
　　难道是情况有了什么变化不成？
　　李毅鑫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导致叶副局长迟迟不接见自己。
　　其实李毅鑫倒是冤枉叶副局长了，叶副局长在接到了李毅鑫抵达重庆的消息以后就一直想找个合适的地方接见李毅鑫。只不过由于争夺中统局长宝座的事情进入了关键期，需要到处赔笑脸和拉拢一些高官，所以他才没有时间接见李毅鑫。
　　在他的心目中，现在眼下最为重要和关键就是这件事情了，其他的任何事情在这个关键期内他都必须给放开。当然，他到了这个时候虽然有所防范，但是却不知道徐副局长早就已经派出心腹秘密监视他的兴隆商号了。
　　李毅鑫在房间里枯坐了一整天，也没有看到贺光宗给自己回馈什么消息，只能老老实实哪里也不去，就这么等着。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李毅鑫对山下正雄说道：“老孙，咱们早点出门，到旅店斜对面的一个小面摊子上吃面作为早餐。重庆的小面可是一绝，我也是听我夫人说起过，既然到了重庆，那就不要放过这个机会，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山下正雄欣然应允道：“李老板娶了一个好老婆，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有点流口水了。昨天我出去到小饭馆去吃饭，吃到的川菜都非常好吃。既然你推荐吃小面来当早餐，那么我们现在就去吧。”
　　李毅鑫和山下正雄出了旅店的门，直奔那个小面摊去了。等他们走到面摊后，李毅鑫一眼就看见了老张坐在这家面摊上得小桌子慢条斯理地等着吃面。
　　于是李毅鑫故意大声对山下正雄说道：“老孙，就吃这家吧？这里离旅店很近，不然的话，我们要想找一个合适的早点铺还说不定要走很远。”


第842章　确认目标
　　李毅鑫故意走到和老张相邻的小桌子边坐下，山下正雄自然也跟了过来，他看到小木桌上的筷子筒里的筷子黑黝黝的还泛着油光，不由得眉头一皱，取出两双筷子直接走到热气腾腾的面锅边将筷子伸进沸腾的水里烫筷子进行消毒。
　　其实这是一个良好的卫生习惯，山下正雄早就在这场战争开始前就进入中国进行活动了，他很了解中国人很多时候都不讲卫生，造成很多人得各种疾病。所以他十分讲究卫生，特别是入口的东西，更是这样。
　　也就在这么一小会的时间里，李毅鑫对老张微微偏了偏头，示意老张注意和他一起来小面摊而去锅边烫筷子的山下正雄。老张则用一种几乎被人不会发现的动作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哪个是山下正雄了。
　　吃完面回到房间以后，李毅鑫对山下正雄说道：“老孙，我上午要再出去逛逛找找其他人，看有没有什么机会，中午再回来叫上你一起吃饭。你还留在旅店里等一下贺掌柜吧，我估摸着这么几天了，他也应该有回音了。”
　　山下正雄巴不得李毅鑫离开，好方便自己行动，于是说道：“好的，你去吧，这里有我呢，贺掌柜来了的话我会接待他的。”
　　李毅鑫点了点头，再次出了门。等他离开旅店后不久，山下正雄也偷偷地出了门，他已经给‘幽灵’发出了信号，那么就需要去接头地点等着‘幽灵’的出现。
　　这个时候重庆的老百姓已经为了生计开始了一天的奔波，石板路上的行人很多，山下正雄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身后已经悄悄有人跟上了他。
　　老张在确认了山下正雄的样貌后，抢在李毅鑫和山下正雄吃完面之前就离开了小面摊。
　　他在昨天晚上就已经组织好了四个对顺风旅店附近地形非常熟悉的党内同志作为跟踪山下正雄的小组，等着山下正雄行动呢。这四个人也早就被他通知就在顺风旅店附近待命。
　　因此当山下正雄一走出顺风旅店，老张就在一个角落里向那个四个同志示意目标是谁。在这四个同志已经确定知道谁是目标以后，他就让一个同志跟在山下正雄的后面。
　　由于李毅鑫昨天特别强调了山下正雄是一个资深的日本间谍，对于跟踪非常敏感，所以老张按照预定的方案，吩咐这四个同志分别都只跟踪大约一刻钟的样子就开始换人，以防备被山下正雄察觉。
　　这样的分段跟踪方式的确没有让山下正雄产生警觉，由于石板路上行人太多，山下正雄虽然也很谨慎，中途多次采取了反跟踪的手段，但是他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被人跟踪了。
　　山下正雄走了大约一个小时，来到了一个有两层楼的茶楼，他回头看了看，直接走进了茶楼。
　　见山下正雄走进了茶楼，负责跟踪这段路的人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而是路过了茶楼的门口，一直向前走去，装作一个路过的行人。而作为备份的人则从另外一个方向走进了这座茶楼。
　　这里名为茶楼，实际上也就比一般下力人去的那种茶馆稍微好点，不仅有一楼的大堂，二楼全是包间。
　　从另外一个方向走进茶楼的那个人迅速用眼睛将茶楼的大堂巡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山下正雄的身影，于是对上前招呼他的茶楼伙计说道：“你们这里的堂口还不小呢。”
　　那个茶楼伙计笑着回答道：“是啊，客官。我们这里一楼是大堂，二楼上还有很多包间。你是在大堂喝茶，还是上二楼的包间啊？”
　　这个地下党员毫不犹豫地说道：“算了，你们的包间肯定要收包间费的，我可没有那么多闲钱，就坐大堂。”
　　“要得，客官，请随便坐，要什么茶？”那个茶楼伙计也不嫌弃对方的节约，反正找个人要喝茶就行了。
　　“给我来碗素茶就好。”这个地下党员吩咐了一句，就找了一个既能看到茶楼门口又能看到上二楼的楼梯口的位子坐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老张已经从其他同志的嘴里得知了山下正雄已经进了茶楼，心中当然明白山下正雄来到这里很有可能就是与潜伏在重庆的日本间谍接头，于是对剩下的三位同志吩咐道：“你们几个自己在茶楼外面找地方隐蔽起来，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能让人觉得你们是在这里进行监视的人就行了。我也进去喝茶，看看到底是哪个人会和山下正雄见面。”
　　山下正雄一直在二楼的包间里等待着，眼见已经过了他在寻人启事上用暗。语确定的接头时间。但是‘幽灵’却一直没有出现，这让山下正雄心中暗暗着急，因为他能单独活动的时候很少，如果‘幽灵’不出现的话，就白白浪费了今天上午的接头机会，只能等到明天的上午再到这里来了。
　　也同样是在这天的上午，一直在兴隆商号中的贺光宗见叶副局长一直没有消息，他不得不再次给叶副局长的秘书打电话，询问叶副局长什么时候能接见远道而来的李毅鑫。到了这个时候，贺光宗都不清楚李毅鑫其实和他一样也是中统人员的身份。
　　叶副局长的宋秘书是才换的新人，虽然他知道贺光宗是叶副局长吩咐过的心腹，但是贺光宗短短的几天之内连续打了两次电话催问叶副局长什么时候有空，请叶副局长接见一个远道而来的客商。这让他心里颇有些腻歪。
　　他作为秘书，只要叶副局长满意就行了，其他人对他的有意见也好，他都不是太在意。因此，这个宋秘书不由得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叶副局长平日里日理万机，最近这段时间更是忙得不可开交。所以他老人家什么时候有空真的很难说，你别老是打电话催，叶副局长有空自然会安排的。就这样！”
　　说完，宋秘书将电话挂了，也不向叶副局长汇报贺光宗又打电话来催促与那个远道而来的客商见面。因为在他看来，如果这个由贺光宗带到重庆来的客商真得很重要的话，叶副局长自然会记着这件事情的。


第843章　门外有点不对劲
　　电话那头的贺光宗拿着断了线的电话一阵茫然，宋秘书给了他一个不硬不软的钉子碰，他还真没有办法。因为他本人如果要求见叶副局长的话，也是需要秘书通报的。
　　不过贺光宗认为李毅鑫远道而来到了重庆，想要面见自己的幕后老板，很有可能是为了商量以后这种烟土生意以及采购丝袜的生意该如何一直进行下去。
　　他很清楚，如果没有李毅鑫的从中斡旋，丝袜这种非常难以搞到的东西还真是单凭他一个人是搞不到的。
　　可新来的这个宋秘书不像以前的那个秘书一样那么好说话，贺光宗分析可能是这个宋秘书根本就不清楚自己负责的生意对于叶副局长来说是多么地重要，叶副局长的发财大计全靠这些烟土走私和贩卖丝袜了。
　　贺光宗担心如果叶副局长迟迟不见李毅鑫，万一那一天李毅鑫失去了耐心，直接回去了，那么以后还怎么和李毅鑫打交道啊。
　　既然这个宋秘书这条路走不通，贺光宗只能决定另想办法催促叶副局长尽快接见李毅鑫。
　　作为中统的老人，他很清楚叶副局长的家里应该装有电话，只是他不知道电话号码。为此他只能想办法找知道叶副局长家电话号码的中统内部人员打听，比如像经理处的主任这样的人一定知道。
　　于是贺光宗决定等到晚上下班以后想办法去中统的门口等着经理处主任下班，然后打听叶副局长家的电话号码。
　　正当贺光宗放下了电话，等待着夜幕降临的时候，一个兴隆商号的伙计敲了敲门，走进来汇报说：“贺掌柜，门口的大街上有点不对劲。”
　　兴隆商号是叶副局长幕后操纵的商号，他将贺光宗调来当掌柜是李毅鑫在石头城站稳了脚跟起了走私烟土的心思后才开始的。而这个商号里的伙计全部都是在中统注册的特务，这也是防止有人打兴隆商号的主意。
　　如果是遇到官面上的人要来检查，只要伙计摸出中统的证件，一般来说就能挡住大部分的人。
　　而且自从贺光宗从石头城弄回来丝袜以后，叶副局长更是增加了在兴隆商号的人手，以防止丝袜这种紧俏的商品被盗或者被抢。当然，他给这些来兴隆商号当伙计的特务们发了双薪，以保证这些特务工作起来能够尽心尽力。
　　而徐副局长派来监视兴隆商号的心腹也是中统的特务，这还是因为最近两个人之间争夺局长宝座的斗争有些激化才开始的。
　　最开始充作兴隆商号伙计的中统特务并没有察觉有人在暗中盯着兴隆商号，毕竟这里可是中统叶副局长的生意。
　　但是这些特务的敏感性和警惕性还是有的，自从最近发现了兴隆商号门外的大街上出现了一些生面孔以后，兴隆商号的伙计们就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但是他们又有些拿不准，所以贺光宗回到商号后并没有立即汇报。
　　直到今天，门外又多了一个擦鞋的摊子，这些伙计才确认了兴隆商号门外确实有人在暗中监视。所以他们不得不将这一情况向贺光宗进行汇报。
　　贺光宗一听，不由得奇怪地问道：“有什么不对劲？”
　　贺光宗的办公室在二楼，面对商号门口的大街一共有两扇窗户。那个来汇报的伙计走到了其中的一个窗户边上的角落，指着门外大街的对面，对贺光宗说道：“您过来看看吧。注意，别动窗帘，就在我这个位子观察一下。门外大街的对面一直有些小商小贩在摆摊，这些小商贩都是一些熟面孔了，我们这批人从局里抽调过来后这些小商贩就已经在这里了，他们倒是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但是就在您回来的前一个礼拜，门口大街的对面就多出来了一个小吃摊。而在这两天，不仅多出来这个小吃摊，还又来了另外的一个生面孔做擦鞋的生意。”
　　贺光宗闻言走到这扇窗户的另一边，开始偷偷打量门口大街对面的情况。只听那个伙计继续汇报道：“这个小吃摊和擦鞋摊的位置都不是正对着我们商号的大门，而是一左一右的斜对面。按照当初局里进行的监视和反监视培训，这是两个很标准的监视点。”
　　贺光宗一看，果然是这样的，这种监视动作在他看来无非要么是军统在搞，要么就是中统内部的人搞的这种把戏。在重庆也只有这两家的人会采用这种方式来进行定点监视，就像是八路军祝重庆的办事处门外中统和军统搞得那些监视点一样。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的是，那些人为什么要监视兴隆商号呢？难道还不知道兴隆商号是叶副局长的私产？
　　很快，贺光宗就反应了过来，这是有人想在背后搞叶副局长的黑历史！他一想到自己带回来的那三箱丝袜还存放在兴隆商号里，心里一下子就急了。
　　这些丝袜是他从沦陷区石头城采购回来的，并且是要准备投放到黑市上去大赚一笔的。要是丝袜这种东西在兴隆商号被背光，一定会给叶副局长带来麻烦。
　　即便是现在政府里面的高官们都各自有着商号和公司私下进行着各种赚钱的生意，大家相互之间都是心照不宣的。但是一旦曝光公开了，事情的性质可就变了，他敢肯定叶副局长一定不喜欢这批丝袜被人查到。
　　想到这里，他再次问那个汇报的伙计道：“你确定这两个摊主都是生面孔，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那个伙计很肯定地回答道：“弟兄们都注意看过，确实是生面孔，他们在中统内部待的时间也不短，如果是咱们中统局里的人，照理说应该能挂个脸熟。但是如果是军统的人，那么我们肯定不会认识的。”
　　他的这个回答把贺光宗的思路带入了一个歧途，贺光宗很本能地认为这应该是军统在搞鬼。至于军统为什么这么做，他却是想不出原因。
　　于是贺光宗立即走到了电话机旁再次拿起了电话，给宋秘书打了过去。这样的情况很蹊跷，也很重要，他必须要把这件事汇报给叶副局长才行。


第844章　贺光宗的汇报
　　电话接通以后，宋秘书刚喂了一声，就听见又是贺光宗打来的电话，不由得气不打出一处来。
　　他根本不想听贺光宗又有什么事情，直接打断了贺光宗的话很不耐烦地说道：“我说贺光宗，你是怎么搞得？这才过了没有十分钟你又打电话来。难道我就是你的电话接线员吗？简直是胡闹！”
　　说完，宋秘书就准备挂电话。贺光宗在电话那头很明显感觉到了宋秘书极其不耐烦，连忙着急地大喊道：“别忙挂！宋秘书，这次我真有紧急的事情必须要向叶副局长汇报。如果耽误事情，叶副局长怪罪下来的话，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
　　贺光宗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与这个宋秘书置气了，他口气也很强硬，要知道以前他和这个宋秘书之间通话，总是低声下气的。毕竟宋秘书是叶副局长的身边人，如果不是特殊情况，他也不想得罪宋秘书。
　　贺光宗的这种威胁让宋秘书感到极为不适应，他有些猜测这次贺光宗可能确实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找叶副局长汇报。于是他放缓了语气，不咸不淡地说道：“既然是你有紧急的事情要汇报，那么就等着，我进去看看叶副局长有没有空闲的时间。”
　　说完，宋秘书就将电话听筒放到桌上，转身前去轻轻地敲了敲身后不远处叶副局长办公室的门。
　　“进！”门里面传来了叶副局长威严的声音。
　　宋秘书立即换上了一副微笑的面孔推开了门，走进去两步对埋头正在签批文件的叶副局长说道：“老板，贺光宗打来了一个电话，说是有紧急情况要向您汇报。”
　　宋秘书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万一叶副局长要现在接听贺光宗的电话，而自己对于贺光宗前面那个电话并没有转达以后，顿了顿继续说道：“他在十分钟以前还打了个电话，说是想问问您什么时间有空，接见一下从外地来的一个客商。我见您这段时间很忙，所以就自作主张推迟了一下。”
　　叶副局长在中统内部混迹多年，当然知道自己这个新任秘书为什么会这个时候突然提起这个事情，他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吧贺光宗的电话接见来。”
　　宋秘书看不出叶副局长听了自己汇报后是个什么态度，心里也有些发慌，但是既然老板已经发话了，他只能遵照执行。于是宋秘书微微躬了一下身体，转身出去并且带上了叶副局长办公室的门。
　　电话很快就被转接进来，叶副局长提起了电话，问道：“光宗，你到底有什么紧急的重要事情？”
　　贺光宗连忙汇报道：“老板，属下今天发现兴隆商号外面有人在进行监视。”
　　听到这个消息，叶副局长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将手中的自来水笔放下，问道：“你确定了吗？是什么人在搞这样的小动作？”
　　“确定了，商号外面的大街对面街沿上一左一右有两个监视点，一个是小吃摊，一个是擦鞋摊。这两个摊子据伙计们说是在我回来前一个礼拜突然出现的。至于是什么人……这个属下还真不知道，不过按照属下的分析，能在重庆搞这种事情的无非就是我们中统和军统两家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家的人。”贺光宗汇报了自己的分析和猜测。
　　“哦，你想办法……算了，我另外派人摸摸这些人的底。你叫商号里的人最近都小心谨慎一点，也不要表现出你们已经察觉到了有人监视的事情，要装作不知道。商号里还是有三箱丝袜，你们务必要保证这批货的安全。哼哼，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敢这么干，查出来我要他好看！”叶副局长恶狠狠地说道。
　　贺光宗好不容易和叶副局长说上话，趁机继续汇报道：“石头城建中商贸公司的李老板带着一个伙计已经到了重庆好几天了，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接见他一下。他这次可是专程到重庆来拜见您的，为了以后这条生意通道的畅通无阻，我建议您还是抽时间接见一下他。”
　　叶副局长很敏锐地听到了李毅鑫还带着一个伙计回到重庆，不由得问道：“哦？他还带着一个伙计来的？现在他住在什么地方？”
　　“牛角沱的顺风旅店，他们住在天字号房。”贺光宗回答道。
　　叶副局长沉吟了一下，吩咐道：“你那里有人监视，这个时候你去通知那个李老板并且带他来和我见面很不妥，所不定你一走出兴隆商号就会被人跟踪。这样吧，我看看明后两天如果有时间的话，见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