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战_丁猫-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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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又对李毅鑫说道：“李桑，跟我走一趟吧，去特高课，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李毅鑫当然明白村上信之助话里的意思是什么，他知道在现在的情况下，村上信之助就算再信任自己，可能也需要搞清楚为什么曲忠涵在生病以后自己为什么会安排高宏程去火车站的关卡接班。
　　于是李毅鑫点了点头，直接上了村上信之助的汽车，和村上信之助直接去了特高课。
　　到了特高课，村上信之助将李毅鑫丢在了自己的办公室等待，他直接去了藤田由纪夫的宿舍，准备向藤田由纪夫进行汇报。
　　藤田由纪夫这个时候刚刚睡下，被村上信之助叫醒以后很有些不满，只不过他知道村上信之助这么晚了来找自己汇报，肯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于是他将村上信之助放进了自己的宿舍，问道：“村上君，你做事情还是那么毛毛糙糙的，说吧，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向我汇报？是不是锣锅巷的那个共产党被谋杀的案件有了突破？”
　　村上信之助有些沮丧地回答道：“不是锣锅巷的那起案件有了进展，而是我发现了一个共产党隐藏在我们内部的奸细，极有可能就是前天在火车站示警的人！”


第984章　疑虑
　　藤田由纪夫睡意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立刻追问道：“哦？是谁？”
　　“是缉私调查处的副处长高宏程，他前天就在火车站负责缉私调查处的物资检查关卡。”村上信之助回答道。
　　“哟西，村上君，你的工作很有成效，只得夸奖。那么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个高宏程？是立即抓捕还是悄悄跟踪监视他？我的意见不要对他轻举妄动，我们可以通过监视他，让他将我们引到他的上线那里去。”藤田由纪夫很满意地吩咐道，这是他最近听到的最好消息。
　　村上信之助有些不敢看藤田由纪夫，而是低着头继续汇报道：“实在是对不起，大佐阁下，这个高宏程今天傍晚突然失踪了，目前我还在全力搜寻他，但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藤田由纪夫原本高兴的心情立即化为了乌有，很是失望对村上信之助责备道：“村上君，这是怎么回事？既然你已经确认了高宏程是共产党，为什么没有对他进行跟踪监视而导致他逃脱了？至少也应该对他实施抓捕才对！你需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报告大佐阁下，属下是今天晚上9点才确认的高宏程是共产党打入缉私调查处的奸细，可是不管是他的家里还是其他的地方都没有能找到他。根据我调查的结果，高宏程极有可能乘坐最后一班路过石头城的火车逃跑了。现在连他在那个车站下了车属下都不知道，根本无法追查。”村上信之助硬着头皮解释道。
　　藤田由纪夫一下子皱起了眉头，看上去村上信之助找到的这条线索又断了。不过他还是继续问道：“那么村上君，你是怎么知道高宏程就是那个前天在火车站用鞭炮示警的奸细呢？你详细向我说清楚。”
　　于是村上信之助从今天傍晚尹群立来锣锅巷向他汇报情况开始讲起，将从那个时候到现在为止的经过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听完村上信之助的汇报，藤田由纪夫的眉头皱成一团默不作声。他在理顺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想从中发现是不是有人与和这个高宏程有关联。如果有人与高宏程有什么关联的话，即便是高宏程失踪了，那么还可以对这些有关联的人进行调查，说不定还能查出一点线索。
　　从藤田由纪夫的角度来看，与高宏程有关联的人很多，而且有些人的行为需要拿出解释才行。比如这个高宏程是以什么方式混入缉私调查处工作的？又比如李毅鑫为什么会在曲忠涵生病的时候将高宏程派到火车站顶替曲忠涵的岗位？虽然他并不想怀疑李毅鑫，但是李毅鑫确实需要给他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才行！毕竟李毅鑫是高宏程的直接上司，高宏程作为共产党的潜伏人员，李毅鑫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这让藤田由纪夫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想到这里，藤田由纪夫看了一眼仍然毕恭毕敬站在自己面前的村上信之助，突然问道：“村上君，你的那个大学同学李桑很有点意思啊，他居然连自己的手下是共产党的奸细都没有察觉？还是李桑有意放纵？”
　　村上信之助当然清楚藤田由纪夫对李毅鑫产生了一丝怀疑，即便不是怀疑，也有些不满。而一想到当初是自己一力推荐李毅鑫进入缉私调查处工作的，村上信之助连忙解释道：“大佐阁下，李桑对大日本帝国的忠心还是毋庸置疑的，这从他以前的行为和‘风雨计划’的成功都能证明。当然，他也承认对于高宏程是共产党奸细的事情有些失察。所以我已经将他带回了特高课，现在他就在我的办公室里等着，如果您觉得有必要对他进行审查，我想他是肯定愿意配合的。”
　　藤田由纪夫点了点头，吩咐道：“村上君，对于李桑，我肯定会要去见见他，看看他对于高宏程事件有些什么解释。但是，他的解释只是一面之词，你现在立即开展对于高宏程身份的调查，查查他是怎么进入缉私调查处工作的？到底是什么人同意他进入缉私调查处工作，他以前的身份是什么？查清楚这些对于搞清楚在石头城有什么人与高宏程有关联很有帮助，我认为那个帮助高宏程混入缉私调查处的人有很大的可能也与共产党有关联。现在高宏程已经逃脱了，那么我们就要将关注的重点放到这个人身上来，争取重新抓到新的线索。”
　　“嗨！属下立即着手去查！”村上信之助深鞠一躬，准备转身离开。
　　藤田由纪夫叫住了他，叮嘱道：“你去调查的时候不要向任何人泄露你的目的，必须要秘密进行。”
　　等村上信之助一走，藤田由纪夫就起床穿好了衣服，然后按铃叫来一个勤务兵，命令道：“你马上去村上少佐的办公室，将李毅鑫李桑带到我的办公室去，我要见见他。”
　　李毅鑫在村上信之助的办公室里等候的时候就知道村上信之助去找藤田由纪夫汇报高宏程的事情去了，他反倒静下心来，坐在沙发上仔细将自己预备的说辞再从头梳理了一遍，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漏洞。
　　等他被带到藤田由纪夫的办公室门口，他还以为藤田由纪夫和村上信之助都在里面等着审查自己。可当他走进去一看，只有藤田由纪夫表现出一脸沉思的神情坐在沙发上。
　　李毅鑫连忙上前几步，向藤田由纪夫鞠了一躬，说道：“大佐阁下，在下向您请罪来了。”
　　藤田由纪夫看了李毅鑫一眼，也不像以前那样让李毅鑫坐下，而是冷冷地问道：“李桑，你的手下居然是共产党的奸细，这一点你是有责任的，至少是一个失察的责任。我现在对于你在这件事情上的作用有些疑问，还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李毅鑫一看藤田由纪夫的这种架势，心里明白藤田由纪夫现在对于自己在高宏程这件事情上表现很不满，甚至有可能如果自己的回答不能让藤田由纪夫满意的话，藤田由纪夫会对自己采取措施。


第985章　质问和回答
　　于是李毅鑫连忙解释道：“大佐阁下，高宏程是共产党奸细的事情在下完全不知情，确实有失察之过。但是在下可以向您保证，在下绝对没有故意包庇高宏程的意图和行为，作为大日本帝国忠实的朋友，这一点还请大佐阁下明察。”
　　“哦？那么请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吧，我对于李桑的答案还是很期待呢。第一，高宏程混入缉私调查处工作，是在你担任缉私调查处处长期间的吧？是什么原因让你同意他进入缉私调查处工作的？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在曲忠涵生病不能上班的时候让高宏程去火车站顶替他的工作？第三，高宏程是你从重庆回来以后才被提拔成为缉私调查处副处长的，你为什么要提拔他？第四，我听说今天早上你还将高宏程叫到了办公室面谈，到底谈了些什么内容？高宏程才会在傍晚时分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藤田由纪夫咄咄逼人地问道。
　　对于刚才李毅鑫的回答，他并不满意。不过他对于李毅鑫的这种态度倒是有心理准备的，毕竟任何一个支那人处于目前李毅鑫的这种环境下，都会趋利避害地回答问题。
　　因此藤田由纪夫一边发问，一边死死地盯着李毅鑫的脸，他要仔细观察李毅鑫听到自己这几个问题时的细微表情。因为藤田由纪夫很清楚，就算是李毅鑫想要撒谎，但是最初听到这种直指关键的问题，如果心里有鬼，必然会在刚开始有些不自然的细微表情会出现，哪怕李毅鑫能马上掩饰过去，但是这种不自然的细微表情还是会被他捕捉到。
　　藤田由纪夫的一连串问题，让李毅鑫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发现藤田由纪夫的各个问题都直指他与高宏程之间的关联，很有点质疑他的意味在里面。
　　好在这些问题李毅鑫事先都已经预料到了，并且早有准备。即便是这样，李毅鑫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因为他知道这些问题他给出答案如果让藤田由纪夫感到不满意，那么他将极有可能被藤田由纪夫作为共产党的嫌疑分子关押起来进行审讯，而这对党组织的工作来说将是一场灾难！
　　而藤田由纪夫一直盯着他的脸，让李毅鑫早有准备。李毅鑫心想藤田由纪夫这个老鬼子表面上去找他来询问问题，但是实际上早就有所准备，甚至已经采用了一些本应该在审讯时的手段。
　　李毅鑫由于事先有了准备，所以根本没有露出让藤田由纪夫感兴趣的异样表情，还是很镇定地回答道：“大佐阁下，您提出的问题可不少。我来挨个做出解释吧。第一个关于高宏程混入缉私调查处工作的问题，在下可以明确地说，我也不清楚。因为他当初是被马志新介绍进缉私调查处工作的，当时马志新才刚刚上任物资统制调查委员会副主任一职，是在下的上级。至于高宏程如何搭上马志新的，在下真不知道。不过在下个人认为大佐阁下如果感兴趣的话，不妨向马志新进行询问更好。高宏程来的时候，我只知道他是外省一个城市的巡警副队长，其他的情况完全不了解也不清楚。当然，在下必须要承认的是，当初马志新带着高宏程来见在下，在下既不敢驳了马志新的面子而这个高宏程也算是懂事，送了在下一点钱财，所以在下就答应了让高宏程近缉私调查处工作。这就是当初的实际情况，您可以做一番调查来证明我说的是不是实情。”
　　李毅鑫回答完以后看了看藤田由纪夫，接续解释道：“关于您的第二个问题，还与我去重庆执行‘风雨计划’有点关联。由于当初因为保密，我离开缉私调查处的时候没有向任何人说明，马志新对于控制缉私调查处非常有兴趣，而曲忠涵原本就是马志新的心腹部下，在这段时间里不管是曲忠涵还是高宏程在马志新的指使下上蹿下跳，可谓是马志新的左膀右臂，这让我在回到石头城以后很明显第感觉到了。因此当曲忠涵生病请假以后，我以高宏程是副处长为由，打发他去火车站接替曲忠涵的工作也是为了避免与马志新之间的矛盾升级，如果我派其他人去顶替曲忠涵的工作，说不定马志新会认为这是我的一种清除异己削弱他权力的一种手段。毕竟我升任物资统制调查委员会主任一职让马志新这个副主任心里很不平衡。我这么做也是为了顾全物资统制调查委员会里能够正常运转的大局。”
　　顿了顿，李毅鑫继续说道：“而这提拔高宏程成为缉私调查处副处长这件事情与前一个问题是相关的。原本我并不想提拔高宏程当副处长的。但是也是因为为了照顾马志新的情绪。毕竟马志新是温主席的前秘书，温主席可能是被马志新给说动了，专门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推荐高宏程来担任这个副处长，在下实在是无法也不好拒绝。但是我心里对这件事情是极不情愿的，所以我在提拔高宏程当了副处长以后，当时就做出了规定，让高宏程只管城西的关卡，这原本就是他以前的职责，并没哟给他副处长的实权，他也无权管理其他关卡的事情。要不是因为曲忠涵当时生病请假，高宏程是绝对不会被我安排到火车站去的。”
　　最后，李毅鑫回答了忐忑有几分的最后一个问题：“至于今天早上我见高宏程也是为了工作需要。我当时已经听到马志新说曲忠涵在昨天半夜暴病身亡，所以我专门召集了三个物资关卡的负责人回去开会，明确高宏程继续管理火车站的关卡，而他原本负责的城西关卡交由缉私队长吴志海接手。这一点你也尽可以调查，不管是询问吴志海还是负责城东关卡的叶龙飞，他们都可以证明我今天早上召集开会所说的话。”
　　李毅鑫回答完所有的问题以后，依然保持了很谦卑的态度，并没有因为藤田由纪夫刚才提出问题是强烈的质疑感而心生不满。


第986章　表演的效果
　　李毅鑫的回答有些出乎藤田由纪夫的意料之外。他没有想到自己精心挑选出来直指问题关键的几个问题李毅鑫都回答得非常自然和自信，而且李毅鑫的回答显得有理有据，并不是就这么空口白话，让他可以通过调查其他人来证明。这一点足以说明李毅鑫心中并没有鬼，反而显得李毅鑫很坦然。
　　看着保持着谦卑态度的李毅鑫，藤田由纪夫觉得如果李毅鑫真是在自己面前演戏的话，那么李毅鑫完全可以成为百世不出的表演大师了。
　　藤田由纪夫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对李毅鑫的态度可能有些问题，因为李毅鑫回答的真伪是很容易能被证明的，只要自己稍微做点调查就行。因此藤田由纪夫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态度，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说道：“李桑，你果然是大日本帝国的忠实朋友。坐下吧，你的回答让我很满意，看来我对你的判断还是没错的。其实在高宏程的这件事情上，我对你的期望还是很高的，你怎么也不像是高宏程这个共产党奸细的同谋。只不过高宏程毕竟是你手下的人，而且还破坏了我们特高课的一次重要行动，所以找你来了解情况是必然的。还请李桑在心里不要介意。”
　　藤田由纪夫说这番话的时候心中对李毅鑫的疑心已经消除了不少，只不过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才能证明。
　　而他对于李毅鑫的解释当中马志新的一系列表现有些感兴趣了，如果李毅鑫说的全是真话，那么马志新可以说是高宏程到石头城以后混入缉私调查处以及升职副处长等关键问题上发挥了相当大的作用。这不得不让藤田由纪夫产生了一些怀疑和联想。
　　可是说，这个马志新是有着重大嫌疑的。但是藤田由纪夫现在并没有完全相信李毅鑫的一面之词，他还需要想办法做出一番调查后才能判断李毅鑫说的是不是真话，这一切还有待于证实。
　　等李毅鑫规规矩矩坐下以后，藤田由纪夫开始批评李毅鑫道：“李桑，你作为大日本帝国忠实的朋友，我个人是十分信任你的。但是在高宏程这件事情上，你还是犯了不少错误。首先是你在高宏程混入缉私调查处的时候收受了他的贿赂，让一个共产党的奸细混了进来，这是你有些失职了。其次，你在考虑曲忠涵的替代人选时候也考虑得有欠缺。当然，这也与你不知道那天正好是我们特高课在火车站有行动有关。但是你在很多时候做的决定太过于拘泥你们支那人之间的所谓人际关系了，没有从如何干好工作的角度进行思考。这是你们支那人的通病！我原本以为你可能和其他的支那人有所不同，但是你让我有些失望了。”
　　藤田由纪夫这番对李毅鑫的批评也算是说得很到位，其实李毅鑫刚才详细的回答中很多不能言明的东西藤田由纪夫还是很能理解的，比如李毅鑫直接说明了当初是因为照顾马志新的面子才大意让高宏程混入缉私调查处，又比如说提拔高宏程担任缉私调查处副处长是因为温勉直接出面推荐，还比如说让高宏程顶替因为生病的曲忠涵而去火车站的关卡工作也是为了默写不能言明的利害关系等等操作。
　　虽然理解李毅鑫做出这些决定的内心想法和思路，但这并不代表藤田由纪夫心里没有其他别的看法。总体来说，藤田由纪夫对于中国这些傀儡汉奸们之间的暗中争斗并不反感，反而有些隐隐自得。
　　但是高宏程的这起事件，让藤田由纪夫心中对于中傀儡官员们之间那些心照不宣的龌蹉第一次感到了厌烦。因为高宏程成功混入缉私调查处潜伏，并且一直按兵不动，直到最为关键的时候发挥重要作用，然后还顺利脱身，这活生生地让他这个特高课负责人很没有面子，要知道他还在一直为如何抓住共产党而殚精竭虑，却没有发现在眼皮子底下的缉私调查处里有一个共产党的奸细，这件事情一旦传到了机关长阁下的耳朵里，那么他就是天地下的头号大傻瓜。现在藤田由纪夫都能感觉到共产党石头城地下组织可能现在正躲在暗处嘲讽他的无能。
　　不过话说回来，马志新作为温勉的前秘书，自然有些背景。藤田由纪夫一想起以前温勉还曾经单独举荐过马志新这人，心中很是一惊。
　　而这个马志新如果因为当初温勉的推荐而上位的话，藤田由纪夫都不敢想象石头城会变成什么样。
　　面对藤田由纪夫的批评，李毅鑫当然姿态放得很低，他连连点头，自责道：“大佐阁下批评得很对，在下过于考虑到一些人际关系，所以很多事情上的处理方式确实有问题和责任，是需要好好检讨。只不过您也知道马志新是温主席以前的秘书，而在下再怎么也是在温主席的领导之下工作，很多事情上不得不估计温主席的面子啊，不然在下的工作也不好开展起来。您像提拔高宏程为缉私调查处副处长的事情，就是温主席直接出面来说的，在下也不得不考虑温主席的观感。”
　　李毅鑫见藤田由纪夫对自己的态度略略有点变化，心知自己的解释已经被藤田由纪夫认可了，他决定顺势而为，将矛头隐隐引向了温勉这个石头城里最大的汉奸，想把日本人与汉奸之间的关系搞得很混乱一些。
　　藤田由纪夫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温桑也是大日本帝国的忠实朋友，为*****事业很是努力，所以我认为你的有些想法是有一点偏差的。再说了，你现在是由我们特高课提名的物资统制调查委员会主任，温桑也应该知道你应该不受制约地开展工作，你是自己有点畏手畏脚，才会做事情瞻前后顾，我相信温桑本人还是会理解的。”
　　藤田由纪夫当然明白李毅鑫的话其实有所指，但是他不得不立即否决了李毅鑫的某些暗示和指控。因为不管怎么样，目前在石头城，特高课和黄山省政府之间的关系还需要维持，不能被破坏。


第987章　情报传递有时候是个技术活
　　毕竟帝国的人手严重不足，对于统治这么大一块地方更是捉襟见肘，要想能够有效控制占领区，必须要得到像温勉这样有声望傀儡的支持。因此当李毅鑫可以指责马志新这样的小人物，但是隐隐将矛头指向温勉的时候确实藤田由纪夫所不能允许的，他只能一口否决李毅鑫的这种隐射。
　　见藤田由纪夫对自己暗中指责温勉的态度显得很不以为然，李毅鑫很知趣地不再说下去，而闭上了嘴。
　　藤田由纪夫沉默了一会以后，这才对李毅鑫说道：“李桑，鉴于你的部下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我们特高课肯定是需要进行细致调查的。因此我希望你就待在特高课，等我们调查完成以后再回去工作，这是对你本人负责，也是调查的需要。当然，这不是要拘留你，只是应该有的程序，所以请你理解。对于你，我们大日本帝国还是很信任的。”
　　李毅鑫知道自己的这番解释对于藤田由纪夫来说也只是一面之词，即便是藤田由纪夫相信，也会进行一番调查来确认和证明。因此他对于藤田由纪夫要软禁自己心中早有准备。
　　为了表现出自己的坦然和自信，李毅鑫很顺从地回答道：“大佐阁下请放心，我本人对于您的这种安排绝无不满，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我自己，这一点我非常明白。我只希望这样的调查会尽快完成，好让我能早点重返工作岗位，为大日本帝国继续服务。”
　　“很好，李桑，你这样的态度我相当满意，按照你们支那的依据谚语来说，不错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这句话是这个意思吧？那行，我就安排你在特高课里住下了，除了不能与外界联系和出去，其他的要求我都能满足你。”藤田由纪夫站起身来说道。
　　李毅鑫也连忙站起来，对藤田由纪夫一鞠躬，很自然地走出了藤田由纪夫的办公室，办公室外已经有两个日本宪兵在那里等候了，这让李毅鑫心中一动，看来藤田由纪夫早就做好了准备，不管自己的解释最终是什么，能不能被接受，藤田由纪夫都不可能让自己马上离开特高课。
　　这天夜里石头城里很多人都彻夜未眠，尹群立在石头城里不停地将缉私调查处昨天在火车站的成员回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里进行讯问，而村上信之助则直接去了马志新的住处，将一脸惺忪的马志新从床上叫起来，直接带回了特高课，也开始了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