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战_丁猫-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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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加上了这条消息的回电被中统发回给了袁世恒的电台频率。袁世恒依然没有权力来直接接收这份回电，接收电报的全过程都是由日本特高课的电讯部门人员亲自操作的。
　　徐副局长的这份回电最先看到的是和袁世恒一起守在电讯部门的田中太郎，袁世恒都只能眼巴巴地等着田中太郎看完，这才向田中太郎问道：“田中太君，中统那边怎么说？我看这份回电接收的时间很长，看样子中统方面应该还是愿意和我们进行配合的。”
　　已经看完中统回电的田中太郎将电文递给了袁世恒，淡淡地说道：“看来袁桑对于中统的徐副局长期望有点高啊，你自己看看他的回电吧。”
　　袁世恒接过电文一看，心里凉了半截。徐副局长用了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否决了他的申请，这让袁世恒很有些不安。
　　他不知道为什么徐副局长会如此坚决地拒绝了他的请求，这就让他的处境有点尴尬了。如果日本人认为徐副局长对和他们之间的合作缺乏诚意的话，日本人必然会觉得他袁世恒作为合作的中间人以后能起到的作用极其有限。到了那个时候，可就是他袁世恒的末日，因为他对日本人来说的利用价值越少，他就很容易被日本人所抛弃。
　　袁世恒在看到徐副局长在回电的后面附上了一个有关一个代号叫‘猫头鹰’的地下党的消息。这又让他觉得徐副局长并没有完全断绝这种暗中默契的合作，说明徐副局长还是愿意继续与日本人进行默契合作的。
　　由于田中太郎在看完徐副局长回电后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因此袁世恒察觉到了这一点，立即挥舞着手中的电报纸说道：“田中太君，这份电文的最后部份那可是有一个新发现，说明徐副局长也就还是不愿意我们之间出现裂痕的，愿意继续和我们合作下去。不然这么重要而且是我们以前一无所知的消息，徐副局长也不可能向我们通报。”
　　田中太郎的眉毛一扬，摇了摇头，直接了当地向袁世恒说道：“袁桑你太乐观了。按照我的观点，不管那个‘方片a’如何谨慎和如何重要，但是作为堂堂中统负责情报的副局长难道就真的与‘方片a’没有任何的联络渠道？你觉得这个理由可信吗？我看徐副局长是把我们都当成傻子来对待吧？”
　　顿了顿，田中太郎继续说道：“你说的电文中最后的那个消息，那个‘猫头鹰’的消息在电文中模棱两可，有关这个共产党地下党员的消息一片空白，徐副局长甚至没有告诉我们他拿到这个情报的来源可不可信。让我们怎么清查？这个消息其实就像是你们支那人说的像个鸡肋，食之无用弃之可惜。我们除了知道这个代号，知道‘猫头鹰’目前就在石头城里，其他的一概不知，你让我怎么给大佐阁下汇报？我倒是觉得徐副局长更像是在利用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力量来为他所用，反而是我们急需他的支持时他实在顾左右而言他。”
　　袁世恒知道田中太郎的这番分析虽然是猜测，但是距离真相倒是很近。可他不能不再次提醒田中太郎道：“前段时间不是那个高宏程潜逃了吗？我看他倒是符合这个‘猫头鹰’的一些特征。虽然我们并没有证据证明高宏程就是这个‘猫头鹰’，但是高宏程身份的暴露不得不说与那个共产党重要干部经过石头城有关。所以我觉得高宏程是‘猫头鹰’的可能性极大。”
　　对于袁世恒的这种判断，田中太郎并不是很认可，他想了想，对袁世恒说道：“你说的这种可能性不是不存在，但要下定论还是缺乏依据的。还是将这份电文交给大佐阁下吧，看看大佐阁下会怎么判断。”
　　藤田由纪夫在接到了田中太郎的汇报并且看过了那份徐副局长的回电以后，并没有对袁世恒的判断直接表态，只是要求袁世恒要继续想办法和‘方片a’取得只记得联系。
　　等田中太郎和袁世恒走了以后，藤田由纪夫对于新冒出来的这个‘猫头鹰’重视起来。他根本就不相信袁世恒，袁世恒提出的判断他最多作为参考。如果要想找出这个‘猫头鹰’，藤田由纪夫认为难度极大，因为他现在手里根本就没有有关这个‘猫头鹰’的任何有指向性的依据，只能看看以后能不能发现一点有关这个‘猫头鹰’的线索了。
　　而对马志新的审讯，藤田由纪夫知道村上信之助已经尽到了最大的努力，马志新被折磨得基本上不成人形了，而且在这段时间的审讯中还出现过两次急性休克，好在村上信之助提前有所准备，所以这两次都将马志新从死亡线上又给拉了回来。
　　但是马志新即便是这样，还是一口咬定他与高宏程没有其他的往来，更没有与共产党有任何瓜葛。这让村上信之助很有些骑虎难下。
　　村上信之助很想继续对马志新使用酷刑，但是他也有点畏手畏脚，他怕自己在审讯的过程中下手过重，把马志新弄死而无法取得口供，所以不得不稍微放松了一点，没有向以前的那样进行紧逼。
　　藤田由纪夫倒是很同意村上信之助的做法，但是他对于村上信之助能从马志新的嘴里掏出一点什么有用的消息有些悲观。因为马志新居然能熬过酷刑，要么就是共产党那种坚贞不屈，意志力很坚定的成员；要么就是马志新交代的就是真话。


第999章　勾心斗角
　　到目前为止，藤田由纪夫对于马志新口供的真伪并没有确定的判断。从马志新那里打开缺口的想法是藤田由纪夫既定的策略，但是效果现在看来并不好。
　　这让他不得不又将希望寄托在那个锣锅巷被枪杀的地下党被谋杀的案件上，他决定需要亲自听听目前负责这个案件的尹群立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因此他专门打了电话召尹群立到特高课来汇报情况。
　　对于尹群立这个人，藤田由纪夫还是很有些好印象的。虽然尹群立当初是被逼无奈的情况下才投降的，与主动投降的严复之完全不一样。
　　但是藤田由纪夫反而觉得当初像尹群立这样肯忠于职守，最终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才选择投降的人更让他从心底里看得起，反而像严复之这样主动投降的人他并不怎么看得起。
　　要不是当初为了彻底铲除军统石头城站，而严复之有理由价值的话，他说不定会枪毙严复之。而从后来的发生的事情来看，严复之之所以主动投降，是背负着打入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的任务，按照支那的《孙子兵法》中写的那样应该是一个死间。
　　好在严复之最终还是因为一个意外而漏了马脚，被清查了出来，这才没有继续给大日本帝国造成更大的损失。
　　而尹群立就不同了，在投降过来以后一系列的事件中表现出了非凡的洞察力和异常的忠心，因此村上信之助提议让尹群立暂代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负责人的时候，藤田由纪夫选择了首肯。他现在对尹群立能够顺利侦破锣锅巷的那起谋杀案一直是抱有很大期望的。
　　在等待尹群立到来的同时，藤田由纪夫再次拿起了中统徐副局长给袁世恒的回电看了一遍，分析这个中统的头子发出这么一份电报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其实徐副局长婉拒了袁世恒请求其直接给那个‘方片a’下达指令，让这个‘方片a’与袁世恒直接见面接头，建立更为迅捷的联络方式。这才藤田由纪夫看来倒是可以理解。
　　毕竟以这个‘方片a’以前所发来的情报消息来看，准确性虽然有真有假，但总归还是有点靠谱。可以说这个‘方片a’是中统方面的一科掌上明珠也不为过，所以中统方面对这个潜伏在共产党内部的特工进行严密的保护也是肯定的。要换成他是中统的负责人，也会这么做。
　　而且藤田由纪夫也可以理解徐副局长之所以婉拒袁世恒的要求，可能还有一个不好拿上台面的理由，毕竟现在中统和特高课之间名义上还是敌人，如果徐副局长暗中与特高课之间有种不能明说的默契合作，万一被这个‘方片a’或者其他人捅出来，徐副局长的日子可能会很难过吧？
　　但是现在石头城的情形也到了一个不得不下猛药的地步了，从特高课对共产党在石头城地下党组织的斗争中接连失败，鲜有成功，就可以看出共产党在石头城里的潜伏做的很成功，而且非常活跃。
　　原本藤田由纪夫对支那共产党这个在支那只是在野的组织并不那么看得上，认为这些人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但是经过一系列失败以后，藤田由纪夫开始正视这个不怎么显山露水的组织起来。重视程度甚至超过了对军统和中统这两家支那政府的特工组织。
　　因此他对于与中统徐副局长之间的合作也愈发的看重，毕竟中统在这场战争开始的几年以前就已经在和共产党长期斗法了。
　　而中统徐副局长的这份电文最后附上了一个第一次出现的共产党新代号的潜伏人员，这样的姿态也证明了徐副局长并没有将双方的合作大门重新关闭，而是选择发出这样一个信号来表明愿意合作的意愿。
　　藤田由纪夫当然明白徐副局长在这份回电背后的考量，他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可能从中统徐副局长那边掏出更多有关共产党石头城地下组织的情报消息的，因此他认为有必要通过袁世恒再次发电报给中统方面，要求拿到更多有关这个‘猫头鹰’的信息，以便于追查。而且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个‘猫头鹰’被中统方面察觉，对半还是那个‘方片a’刺探到的。
　　因此无论怎么样，他都必须通过袁世恒给中统的徐副局长施加一点压力，抱怨如果没有更加准确和有指向性的情报，根本不能对‘猫头鹰’进行追查，也对双方的合作毫无一点好处。藤田由纪夫认为只有这样以便能掏出更多的情报消息。
　　当然，在袁世恒再次发电报给徐副局长时，语气还非常委婉才行，但是藤田由纪夫相信作为中统负责人的徐副局长肯定不会太笨，应该能从这份电报中明白自己的意图。
　　藤田由纪夫没有任何犹豫，立即着手写了一份措辞委婉的电文，准备交给田中太郎，让电讯部门以袁世恒的名义发给中统。
　　当他刚刚写好电文后，尹群立来到了他的办公室。藤田由纪夫只好将电文的底稿放入抽屉，像是放入一份十分平常的文件一样。
　　尹群立很恭敬地站到藤田由纪夫的办公桌面前，现实深鞠了一躬，然后用谦卑的语气问道：“大佐阁下，您召属下来有什么吩咐？”
　　“啊，尹桑来了。我就是想问问目前你对那起锣锅巷枪杀案件的侦破有没有什么进展了？”藤田由纪夫和颜悦色地问道。
　　尹群立有些迟疑地回答道：“大佐阁下，这起案件……属下到现在还是没有一点头绪。这个被枪杀的人身份已经查明，名叫成坤，他现在的住址和身份都是一个月前才注册的，所以属下判断他来石头城的时间并不长。更像是共产党才将他派遣到石头城来潜伏的。而且他的身份肯定不会是真的，就连名字都有可能是一个化名。属下无能，在现场除了找到三发手枪的子弹壳，其他还真没有新的发现，目前的侦破工作进入了一个死胡同，没有线索，连追查的方向都没有。”


第1000章　案情分析
　　藤田由纪夫对于尹群立说的这些情况都清楚，他有些失望，但是为了继续让尹群立有继续侦破的积极性，他不得不引导尹群立道：“尹桑，你说的这些情况我都已经早就知道了。我更想听听你能不能给我带来一点这起枪杀案以前我不知道的消息。比如说你对凶手作案的动机是怎么看的？比如说凶手使用的武器方面能不能追查？这可都是侦破一起谋杀案必须应该有的思路啊。”
　　尹群立当然听出了藤田由纪夫对案件侦破进展不佳的不满，连忙回答道：“凶器方面属下还真没有什么头绪，从现场以后的子弹壳来看，凶手使用的是一支勃朗宁手枪，这种手枪在中国很少，在石头城就更少了。可即便是皇军对于枪支贩卖和管理非常严格，属下也没有办法能够追踪到这把手枪的下落，甚至连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和警察厅都觉得很奇怪。凶手会使用这种特征明显的手枪。”
　　咽了口唾沫，尹群立继续说道：“对于凶手的动机。属下倒是有几个猜测的方向，也不知道属下的这些猜测是不是准确的。死者成坤很明显是一个共产党地下党员，这从我们对他家的搜查结果就能确认。但是凶手枪杀他的动机颇让人费解。属下只能认为要么是共产党石头城地下组织中间起了内讧，所以才有了枪杀成坤的事件出现。要么就是与共产党一直针锋相对的中统干的。可是属下也听说新成立的特别调查对策本部就是由中统石头城调查统计室的全体成员投降皇军后组成的，中统除了这些力量以外，在石头城也就没有其他的力量了吧？属下觉得这种可能性也许有，但是很小，现在也就是这两种可能性了，其他的属下也没有办法进行猜测。”
　　藤田由纪夫很是欣赏地看了尹群立一眼，他对尹群立提出对凶手作案动机的猜测还是有些认可的。虽然没有能找到新的破案线索，但是尹群立总归是提出了几个可能的方向。
　　关键是尹群立并不知道中统在石头城除了袁世恒及其手下外，还有一个由‘少爷’和‘保镖’组成的潜伏小组，所以尹群立觉得中统实施这次枪杀案件的可能性小在藤田由纪夫看来倒是不能排除。
　　中统所为？应该有是可能的，等会在他发电报给徐副局长的时候顺便问问，看看徐副局长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回答。
　　共产党内讧？这可就说不清楚了，现在他对于共产党内部的情况一无所知，这种猜测正确的可能性有多大谁也不敢打包票。
　　不过尹群立提出的这个猜测倒是猛然让藤田由纪夫想到了一个问题，共产党内部如果产生了内讧，理由呢？莫不是共产党在锄奸？那会不会是‘方片a’暴露了身份？
　　联想到袁世恒说那个‘方片a’已经又有两个星期没有露头了……不，这绝不可能！藤田由纪夫很清楚的记得，袁世恒曾经在锣锅巷发生枪杀案以后还接到过一个匿名电话，是那个‘方片a’打来通报高宏程是地下党的。
　　虽然这个消息来得晚了一点，但是也足以说明锣锅巷的枪杀案发生以后，‘方片a’依然还活着，还在活动。
　　藤田由纪夫越想越觉得这是一团乱麻，现在根本无解，他只能安慰尹群立道：“尹桑分析案情的思路还是很清晰的，我希望你能继续再接再励，争取早一点破获此案。我上次对你的承诺可是依然有效的。”
　　尹群立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回答道：“感谢大佐阁下的信任和栽培，属下一定会尽心尽责，早日破获此案。”
　　等到尹群立一离开，藤田由纪夫从抽屉里再次拿出那份给中国通徐副局长的电文，加上了一段话，告诉对方石头城内突发了一件蹊跷的事请，一个共产党的地下党员在没有任何征兆和暴露身份的情况下被人开枪打死在家里，让对方查查这起事件是不是‘少爷’和‘保镖’所为。
　　然后藤田由纪夫亲自拿着这份电文来到了特高课的电讯部门，让通讯兵以袁世恒的名义给中统发了过去。
　　徐副局长再次接到了袁世恒那部电台发来由他亲译的电文，他翻译出来一看，心中一下子不安起来。
　　这份电报中袁世恒询问有关‘猫头鹰’的详细资料和情报来源，这让徐副局长有些为难。因为他手里并没有这个‘猫头鹰’的任何资料，至于情报来源他根本不可能告诉袁世恒及其背后的日本人，他担心‘红心a’的存在如果让更多的人知道以后，很难再保守住秘密，让‘红心a’有暴露的危险。
　　因此他决定告诉袁世恒有关‘猫头鹰’的消息是从极为可靠的一听歌情报来源那里得到的，其他的一概不说。
　　关键在于电文后面的那件事情，石头城里发生共产党地下党员被枪杀的事件是非同寻常的。在共产党的地下党组织内部，这么多年了还从来听说有发生内讧的事情，这是他第一次听说。
　　作为和共产党打了好多年交道和斗争的徐副局长根本不相信共产党地下组织会有这种事情的发生，他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让他不寒而栗。
　　一般来说，共产党的地下组织很少有杀人的时候，这和共产党制定的那个地下工作三原则有关。但是徐副局长心里也非常清楚，共产党的地下党组织要动手杀人，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除掉其内部的叛徒和奸细。
　　从袁世恒后面发来的电文来看，很像当初共产党在转入地下以后在上海对叛徒所使用的刺杀方式。
　　想到这里，徐副局长心中一惊，他联想到了在石头城的‘方片a’，如果‘方片a’的身份暴露，那倒是极有可能会被共产党地下组织用这种方式干掉的。
　　而前一份电文中袁世恒极力请求让他同意袁世恒和‘方片a’建立直接的联系，这说明袁世恒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联系上‘方片a’了！难道‘方片a’真的出事了吗？


第1001章　噩耗传来
　　徐副局长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不可小视，必须重视起来。而且袁世恒询问有关‘少爷’和‘保镖’的事情让他意识到这份电报并不是袁世恒发来的，而是日本人背着袁世恒以袁世恒的名义发来询问他的。
　　因为当初在中统破坏日本人的伪钞计划时，他就通过电台痛骂过袁世恒，责问袁世恒为什么不像另外两个中统潜伏特工一样做出这样的成绩。当时‘少爷’和‘保镖’的代号袁世恒是知道的，而且这两个中统潜伏特工所组成的潜伏小组并不受他管辖的这件事情袁世恒也清楚。
　　现在袁世恒的电台再次发来这样的询问，只能说明日本人是背着袁世恒在发报，只不过借用了袁世恒的名义，让双方有块遮羞布而已。
　　不过徐副局长倒是觉得这样的方式他最能接受，至少不是明目张胆地与日本人直接他立即互通情报，理论上是告诉的袁世恒，而在以后他只要坐上了中统局长的宝座就可以找机会将袁世恒投降日本人的这件事情给洗白，变为他指示袁世恒进行假投降，让袁世恒带着中统石头城调查统计室整体打入日本人内部。
　　因此徐副局长揣着明白装糊涂，给袁世恒的电台呼号再次发去了回电。告诉对方他需要时间来进行调查‘少爷’和‘保镖’最近有没有实施这样的行动。同时他也在电文中直接询问被枪杀的那个共产党地下党员的身份资料，说是也要查查这个人以前在中统留没留什么案底。
　　藤田由纪夫一直等在特高课的电讯室里面，他对于中统徐副局长的回电内容非常关注，想要一有了回电以后立即能看到。
　　中统方面的效率这次出奇的高，藤田由纪夫并没有等上多久，袁世恒的那部电台就亮起了接收到讯号的指示灯，很快电文就被通讯兵记录了下来并且通过密码本给破译了出来。
　　藤田由纪夫结果破译以后的电文一看，就明白了为什么中统的徐副局长这次的回电会有那么快。
　　对方很显然保护了那个通报共产党在石头城有‘猫头鹰’这个代号的潜伏人员的情报来源，只是很隐晦地说明这个情报来源是可靠的。这让藤田由纪夫有些恼怒却毫无办法，他想了解有关‘猫头鹰’更多资料信息的图谋未能实现。
　　而有关锣锅巷拿起共产党地下党员被枪杀的事件，对方也指出需要进行内部调查才能确定是不是‘少爷’和‘保镖’干的，这让藤田由纪夫有些吃惊。因为他很清楚，徐副局长就是中统负责情报业务的主要负责人，但是看样子这个徐副局长对于‘少爷’和‘保镖’的情况好像并不怎么熟悉，这很让他有些奇怪。
　　而最为奇怪的是徐副局长要求通报那个被枪杀的共产党地下党员的身份资料，这是藤田由纪夫完全没有想到的。
　　不过徐副局长的这个要求也不算是太离谱，毕竟中统与共产党之间的斗争由来已久，藤田由纪夫相信中统一定有一个有关共产党地下党组织成员的资料库，如果能利用中统的这个资料库，说不定倒是可以查清这个叫成坤的人的一些情况，也许能从中发现一点什么线索，这对侦破这起案件倒是有些帮助。
　　因此藤田由纪夫将成坤的性命、年龄、体貌特征等等信息通过电台发给了中统方面，等待着徐副局长的回复。
　　而远在重庆的徐副局长拿到了这份电文并破译出来以后，他的脑袋轰的一下子变得有些空白，脸色也变得很苍白，同时身体不由自主地瘫靠在椅背上，半天缓不过气来。
　　‘扑克牌’计划是他历时相当长的时间精心策划和组织实施的一个绝密计划，这个计划实际上相当成功，至少在徐副局长看来中统还从来没有一个打入共产党内部的计划如此成功。
　　但是石头城像是一个有魔力的地方一样，不仅是原本潜伏在上海的‘草花a’董显达被共产党调往石头城以后就被清查出来并且干掉，现在连原本已经被共产党方面解除了嫌疑的‘方片a’成坤也被人直接上门开枪干掉，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这简直是对他最为重视的‘扑克牌’计划的一次重大打击，让他半天缓不过气来。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