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战_丁猫-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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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镖’由于是一个人生活，没有人能证明他当天晚上是不是在家睡觉，因此也同样被关押了起来。
　　由于人力车夫是石头城里中国人的最底层，很多人都是孤苦伶仃的光棍，因此并不能找到人能够证明自己的行踪，所以被日本人关押的人力车夫相当多。
　　这就造成了监狱和拘留所人满为患，而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还在不停地继续抓人，这让警察厅方面有些吃不消了。
　　为此汪厅长专门绕过了何浪涛，直接找到了田中太郎诉苦，希望尽快对这些已经被关押的人力车夫进行辨认。然后他好释放那些被证明不是在现场出现的人，腾出空间来继续关押源源不断被抓到的人力车夫。
　　田中太郎对于警察厅的诉苦也显得没有多少办法，他不得不让那名日军司机每天都在拘留所和监狱之间来回奔波，目的只有一个，去认人。
　　由于在刺杀的现场‘保镖’的那辆人力车停在了不算太亮的路灯旁，虽然能被人看到，但是那名日军司机由于事先根本没有心理准备，所以也就没有重点关注人力车夫的模样。
　　再加上由于半夜的天气比较冷，‘保镖’为了保暖在号褂子外加了一件破旧的外衣并且带了一顶破毡帽，这也在客观上遮挡了‘保镖’的面部，以至于那名日军司机实际上根本辨认不出来‘保镖’。
　　因此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的汉奸特工们和警察一起费了很大的力气把所有的人力车夫都筛查了一遍，抓了大部分的人力车夫也没有能找出那名帮助杀手逃离现场的人。
　　这颇让田中太郎和严复之感到沮丧，因为这是唯一一个直接的线索，但是现在却犹如大海捞针一般困难重重。
　　其实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保镖’此时依然被关在了警察局的拘留所里已经两天了。由于辨认人的速度和效率很慢，因此他自从那天晚上回到住处后3个小时就被汉奸特工和警察给抓捕并关押到了拘留所。
　　由于‘保镖’那天晚上由于天冷增加了外衣和戴了帽子，并且那名日军司机的注意力在枪响以后一直在‘鬼见愁’的身上，因此他很自信是不会被认出来的。于是他就装作和其他那些普通的人力车夫那样麻木地等待着被辨认。
　　就在李毅鑫苏醒那天的下午，他终于和其他9个人力车夫编成一组被带出了监室，站在阳光下等着被辨认。
　　那名日军司机由于已经连续辨认了两天时间，见过了非常多的人力车夫，已经疲惫不堪，因此这名日军司机在站成一排的这十个人力车夫面前来回走了几个来回，和每个人力车夫包括‘保镖’在内进行对视，依然没有能够将‘保镖’给辨认出来。
　　而‘保镖’的心里素质非常好，他巧妙地观察了一些其他九个无辜的同组人力车夫的表情，然后惟妙惟肖地装出了同样的表情和神色，最终顺利地通过了这场辨认。
　　当然，通过辨认程序之后所有的人力车夫并没有被立即释放，依然被关押起来等着田中太郎的最后决定。
　　而警察厅的汪厅长每天不断地抱怨终于让田中太郎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将严复之叫来问道：“严桑，警察厅那边又在抱怨人满为患了，但是辨认甄别还没有进行完，估计还要有两天。我叫你来是想听听如果所有被关押的人员中都没有能找出目标，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严复之心知人力车夫是唯一的线索，他也不愿意放弃，他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了一种以前被忽视掉的可能，向田中太郎提醒道：“田中太君，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换个思路来思考问题。现在我们基本可以判断这个人力车夫和杀手应该是一伙的，也就是说这两个人应该属于现在石头城中的中统分子或者是共产党分子。那么我想这个人力车夫是不是只是一个临时身份，为了这次行动而故意由反日分子假扮的？这样的话，我们盯着这些人力车夫实际上就是选错了侦破方向，最终会徒劳无功的。”
　　面对严复之的提醒，田中太郎有些不能接受，因为这是目前唯一一直的线索，如果这条线索断掉，那么侦破此案将会成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因此田中太郎摇了摇头，继续坚持道：“严桑，你这个说法我不赞同。如果说按照你的说法我们的侦破方向出现了错误，那么请你说说我们手里现在还有其他的线索可以追踪吗？”
　　严复之明显被田中太郎的这种强词夺理给噎了一下，过了一会才说道：“那作案的凶器方面我们是不是可以想想办法查一下？毕竟现在遗留有三枚子弹壳。我听说皇军在石头城里对于枪支弹药的管理很严格，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呢？会不会这把杀手用来行凶的手枪是从地下黑市中购买的？”


第240章　新思路
　　我田中太郎冷笑一声说道：“那把作案用的手枪被杀手给带走了，怎么查？子弹的型号我们已经鉴定过了，是非常普通的7。63德国毛瑟手枪用子弹，我相信我不用提醒你这种强制和子弹在你们国家中流传有多么广泛吧？而且我早就派人将现在石头城里所有现存的每支德国毛瑟手枪都检查过了，没有发现最近有射击的痕迹。也许你要说现在城里的地下黑市可能有这种枪和子弹交易，但即便是在黑市中，我们特高课的探子在最近一年也没有发现有枪支和子弹的交易。所以你提议对枪支进行追踪实际上是不会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的。”
　　严复之被田中太郎的这一番抢白给堵了口，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于是他双手一摊说道：“那我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建议了。”
　　“我们还是回到查人的这件事情上来吧，现在辨认人的工作还没有结束。我在想，假设这个人力车夫是反日组织的成员，那会不会是皇军占领石头城后才被派来作为人力车夫的？”
　　田中太郎一直没有放弃对人力车夫这条线索的追踪，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这个人力车夫说不定有合法的身份，但却是在日军占领石头城后才注册成为人力车夫的。
　　因为他认为从逻辑上来讲，这个掩护身份是人力车夫的反日分子很有可能是在日军才注册的，因此他提出了这样一个假设。
　　严复之听了后眼前一亮，连连点头，对田中太郎拍马屁道：“田中太君的这个思路很正确。据我所知，在重庆政府撤退时，给特工机关下达了指令，要求潜伏一批特工人员在石头城里继续做反日活动。我们军统曾经就是这么干的，紧急给潜伏人员制作一些看上去合法的掩护身份。所以田中太君这个思路应该是正确的。我们应该按照这个思路对在皇军进驻石头城前后注册的人力车夫进行重点排查，那个接应杀手逃离现场的人一定就在这个群体中间！这样一来我们的调查范围就大大缩小了，更便于我们进行排查。”
　　“嗦嘎，还是我的头脑要聪明一些，你怎么就没有想到缩小范围呢？简直愚蠢！”
　　田中太郎在严复之表示了赞同后很是得意，顺便贬低了一下严复之，因为在他的心目中，他始终是看不起严复之这类的中国人的，认为中国人都很愚蠢，而这也是现在皇军在各大战场上节节胜利的主要原因。
　　严复之当然不敢当面反驳田中太郎的话，他连连点头，谄媚地说道：“太君当然要比我们聪明百倍，所以才会想到这样一个很好的办法。要不是太君提出来，如果让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方面上去。”
　　“既然这样，你立即去将警察局的资料重新整理一遍，将那些我刚才指出的时间段内注册登记的人力车夫筛选出来。一旦所有人都被辨认后没有找出目标，那么其他人就可以释放了，而你筛选出来的这批人要进行第二轮排查。”田中太郎命令道。
　　“嗨！我立即去执行您的命令。”严复之也觉得自己受到了田中太郎的重视，他连忙答应下来，迅速离开了田中太郎的办公室，去警察厅去了。
　　此时，在缉私调查处的会议室，马志新召集的会议正在进行。这次会议是田中太郎对缉私调查处的人员进行调查后召开的，田中太郎由于没有能找到李毅鑫当天的行踪和通话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就带人撤离缉私调查处。
　　当然，这几天缉私调查处里的人都有些人心惶惶，因为有消息说李处长在刺杀皇军军官的行动中被误伤，现在生死未卜。而田中太郎大张旗鼓的对李毅鑫的调查也让人感觉这李处长是不是在特高课那边失宠了。
　　因此当马志新以物资统制调查委员会副主任的名义召开全处副科长以上人员的会议后，以李毅鑫心腹部下自居的叶龙飞、吴志海心里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他们十分担心李毅鑫失去了特高课的日本人信任之后会殃及池鱼，自己受到什么牵连，因此在马志新面前显得小心翼翼。
　　虽然他们也知道平时马志新和李毅鑫之间是以兄弟相称，但是这种时候即便是亲兄弟都不可靠。
　　而作为马志新的心腹部下，曲忠涵则是另外一种轻松的表情，他在会议开始前马志新还没有进会议室时就有点得意忘形，不时主动和其他人打着招呼，深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马副主任的亲信一样。
　　只有像汪泽宇和高宏程这种完全中立的人才会对于这次会议的内容没有做过多的猜测，他们只能冷眼旁观，看着其他人的表现。
　　其实参加这次会议的人并不多，但是其他所有人都对马志新特意要求通知高宏程参加会议感到十分地奇怪，因为这个高宏程大家都不熟悉，也不知道这人是哪路神仙塞进来缉私调查处来的，居然也能参加这次会议。
　　到了预先通知的会议开始时间，首先走进会议室的是物资统制调查委员会的日本顾问佐藤真男，在他的身后才是副主任马志新。
　　马志新对于佐藤真男突然也要参加这次缉私调查处会议的要求感到十分无奈，他当然知道佐藤真男要来参加会议的原因是特高课方面对于他并不信任，所以专门将佐藤真男派来坐镇，以防他马志新乱搞。
　　而马志新却没有丝毫办法拒绝佐藤真男的要求，只能陪着笑脸邀请佐藤真男参加这次缉私调查处的会议。
　　等到所有人坐定后，马志新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我召集大家开会，主要是因为李处长最近出了点事情，为了保证缉私调查处的工作能够继续正常开展，所以我只能出面来召集大家开会了。下面，有请皇军的顾问佐藤太君给大家讲话，大家欢迎。”
　　说完，马志新带头鼓起掌来，在他的带动之下，所有人有人开始热情鼓掌，不管这些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这个时候不鼓掌是极为不明智的选择。


第241章　急于调整
　　佐藤真男是个典型的军人脾气，直性子。他不等其他人鼓掌完毕就用生硬的中国话开口说道：“我的现在不说的，会议完毕后我的再说。”
　　说完，他也不管其他人的脸上会有什么表情，就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了。
　　马志新虽然心里有点怪这个佐藤真男给脸不要脸，但是他同样害怕会议室的气氛就这么开始尴尬了，连忙停止了鼓掌，用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鼓掌停止。
　　然后接过了佐藤真男的话头继续说道：“佐藤太君的话言简意赅，现在我们记入正题。由于李处长出事，我听说缉私调查处里的人心有些浮动，这可是一个不好的现象。我希望大家把心思放到工作上，不要私下传播谣言，更不能轻信谣言。在李处长没有回来之前，根据温主席的命令，由我先暂时代理缉私调查处处长一职，直到李处长回来上班。”
　　说完这番话，马志新的目光在参加会议的所有人脸上巡视了一遍，重点看了看叶龙飞和吴志海两个人的表情。
　　当他看到这两个人有点惊慌的样子，心里暗自高兴，紧接着说道：“缉私调查处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部门，很受特高课的太君以及温主席的关注。因此在李处长不在的这段时间，大家的工作不能懈怠，还是要和以前一样兢兢业业才行。为了方便以后工作的开展，我在这里要宣布两项人事任命。”
　　听到马志新要对人事有些变动，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杆，耳朵也竖了起来，现在可以说是关系到大家的官帽问题，没有人敢不注意听。
　　马志新对于自己的话起到了一些作用而感到大权在握的那种滋味真是美妙，他稳住了心神继续开口说道：“一科的关卡是设在火车站的，这个地方物资的进出很大，在三个关卡中是最重要的，为了加强管理我决定要任免一个一科的科长。曲忠涵已经代理一科的副科长不短的时间了吧？他的工作可以说有目共睹，从来没有出现过差错，所以我决定任命曲忠涵为一科的科长。”
　　曲忠涵显得十分激动，他在听到马志新的任命后像是坐了弹簧一样立即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大声地表态道：“感谢上峰的栽培，我一定不辱使命，努力工作，认真担负起职责！”
　　曲忠涵终于还是被扶正了！这是所有人心中都会预料到的事情，自从他们得知是由马志新召集会议后就知道曲忠涵肯定会被马志新提拔的，果然，马志新开会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关于对曲忠涵的提拔。
　　马志新抬手示意曲忠涵坐下，然后继续说道：“下面一项人事任命是关于三科科长的。自从王庆福被开除后，这个三科一直是由缉私队长吴志海监管的，但是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吴队长管理两个部门也趋势太辛苦了一点，难免会在工作中出现疏漏。所以我现在决定，由高宏程接任三科科长一职，负责城东的关卡，吴队长还是专心管理好缉私队才好。”
　　马志新的第二项认识任命有些出乎人们的意料，所有人心里不禁感叹道果然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吴志海本来是李处长的心腹部下甚至还有代李处长巡视三个关卡的权利，现在李处长这一出事，吴志海兼任的这个三科科长就被解职了，重新回去干他缉私队长的老本行去了。
　　当然，从这一刻开始，所有人在心中都在高宏程身上打上了马志新心腹的标签。对高宏程的这个任命，明显表露出马志新在削弱原来李处长心腹部下的职权，并且开始提拔自己的人了。
　　高宏程在听到马志新的这个任命后并不感到惊讶，因为他在开会之前就受到了马志新的而单独接见，马志新在见他时话里话外表现出了对他的重视，当然也暗示了他以后不管李毅鑫回不回来都应该听马志新的指令。
　　对于马志新的拉拢，高宏程当然愿意站队，因为在这个物资统制调查委员会中他是个毫无根基的新人，为了能获得权力，发挥组织上安排他打入缉私调查处的作用，他也乐于拉近与马志新的距离。
　　至少有了马志新这个靠山，高宏程认为对于他以后的工作是非常有利的，至于李毅鑫这个人，高宏程则准备抱着不远不近的态度来对待，原因在于李毅鑫差点让他打入缉私调查处的行动差点失败。
　　马志新很得意自己的这一手安排，因为他已经从温勉那里得知李毅鑫并没有死，而且以后一定会回来继续当缉私调查处处长。
　　因此他考虑了半天，最终采取了一个温和而不激烈的手段来调整缉私调查处的人事任免。
　　对于李毅鑫的心腹手下，他并没有大幅度地削权，只是单单将吴志海兼管三科的权利给去掉。而这种动作的理由他是完全可以摆在桌面上来说的，李毅鑫即便回来了也不好说什么。
　　而对于曲忠涵和高宏程的任命则更是动作幅度不大，一个是去掉了代理这两个字，另一个虽然一步到位提拔成了科长，但是马志新觉得李毅鑫回来以后应该也不至于和他撕破脸再将高宏程的科长免掉。
　　毕竟他李毅鑫也是收受了高宏程的一份厚厚的‘见面礼’，而据他所知，李毅鑫在见了高宏程后还专门给高宏程配备了独立的办公室，这本来就是要提拔高宏程的信号。
　　只不过马志新老谋深算，在李毅鑫不在时就先对高宏程进行示恩，他相信高宏程一定会对他感恩戴德的，这种惠而不费的顺水人情绝对是值得做的。
　　在宣布完这两项人事任命之后，马志新有发表了一大通长篇讲话，无非是老调重提，要求缉私调查处的人在李毅鑫不在位时依然要恪尽职守，努力工作。
　　到了最后，已经说得口干舌燥的马志新礼节性地询问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佐藤真男是不是要讲话，他已经准备结束这次的会议，因为他开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第242章　脸有些火辣辣的
　　让马志新有些意外的是，佐藤真男根本没有推辞，而是点了点头，然后大声地对会议室里的所有人说道：“李桑的伤势并不严重，在皇军军医院的医生精心治疗下很快就会康复痊愈，回来继续担任缉私调查处处长。马桑只是暂代而已。”
　　佐藤真男的这几句话说得异常直接，这秉承了日本人说话直来直去的方式，而让习惯于官场上那种云山雾绕说话方式的人感到有些惊讶。
　　会议室里的所有人纷纷在心里琢磨这佐藤真男为什么会这么强调一下。
　　马志新同样对佐藤真男这种直截了当地说话感到很不适应，他是清楚佐藤真男此人的直性子性格的，可以说这样说话很符合佐藤真男的一贯表现。
　　但是他心里明白佐藤真男这几句话并不是其本意，而一定是特高课那边给佐藤真男授意专门在这次会议上讲的。
　　这实际上就是代表着特高课的真实意思，并且特高课方面为了防止马志新故意扭曲特高课的意思，所以专门让这个直脾气的佐藤真男出面来说，这无疑是对马志新一种无言的警告，让他不要乱插手缉私调查处的事务。
　　想到这里，马志新突然对李毅鑫感到十分地嫉妒，因为他还真没有见过这石头城里有那个人会被特高课如此地重视。
　　现在佐藤真男已经将特高课的意思表达得非常清楚了，这让一直心里感到大权在握的马志新一下子脸上感到火辣辣的，仿佛是被日本人狠狠地扇了一耳光，让他大失颜面。
　　但是他知道，身边这个顾问佐藤真男在为人处事上就是一个二百五，根本不知道给人留面子。
　　为了不让这种尴尬的局面再这么在会议室里的大庭广众之下继续延续下去，马志新不得不自找台阶下：“当然李处长肯定还会回来的，我也说了只是暂代而已。我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了吧？如果明白了就散会。“
　　佐藤真男在马志新宣布散会后立即站起身来大步向外走去，视马志新为无物。
　　这让会议室里很多缉私调查处的人都既觉得惊愕又觉得好笑，惊愕的是这个日本顾问不知道是不懂人情世故还是故意这么做的；而好笑的是马志新看上去就像个自作多情的小丑，卖力地表演了一番却被日本人狠狠地打脸，丝毫没有被日本人顾及面子。
　　只是马志新此时还没有离开，所以有人心里想笑但又不敢笑出声来，甚至脸上还得保持一种严肃的表情。
　　而马志新则用严厉的目光巡视了一遍会议室里所有人的表情，脸上的表情显得很复杂。
　　其实他的心里是知道这帮人此时心里在想什么，有几个人别看神色如常显得很严肃，其实现在正在心里看他的笑话。
　　于是马志新只得哼了一声，发出了一种威胁信号，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
　　现在他的目的反正已经达到了，他相信在李毅鑫回来之前，这些人是不敢当面取笑他的，否则他会让那几个人好好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这场由马志新发起的会议更像是一出滑稽戏，就这么草草地结束了，根本没有翻起什么浪花。
　　而就在这时，尹群立已经来到了建中公司的楼下。他从医院出来以后就直奔这里，一点也没耽搁时间。
　　这个地方尹群立还是第一次来，他自从知道了李毅鑫的掩护身份后就知道这个建中公司其实就是一个李毅鑫为党组织做事的一个工具而已。
　　而对于胡永强这个公司经理，尹群立并不能肯定就是和自己是同一个组织的同志，因为李毅鑫根本就没向他提过这方面的事情。
　　因此他对于怎么和胡永强谈话，完成李毅鑫要求他无意间泄露伤势的任务事先打了个初稿，做好了提前准备。
　　上楼来到建中商贸公司的办公室，见到胡永强后，尹群立看了看对方虚伪而又客气的笑容，才将自己的工作证递给了胡永强。
　　胡永强已经在李毅鑫庇护下在石头城里混得风生水起，也见识过各种路神仙，因此他在看到胡永强的证件后虽然也表面上热情接待，但是心里却对尹群立有些看不上。
　　他还以为尹群立是搞不清楚形势，又或者是觉得现在李毅鑫已经躺进了医院生死未卜，所以故意过来打秋风的。
　　于是胡永强笑着说道：“尹副科长怎么有些面生啊，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您？我和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也不熟，不过这公司我就是个打工的，老板那边在这石头城里倒是认识不少人。听说他还和贵部的何主任也熟，贵部的人倒是很少到我们公司这小门小户来。不知道今天尹副科长是有什么要事要找我胡某人…？“
　　胡永强按照自己的判断开始说话，他想早点将眼前这个看上去不起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