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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岁月无落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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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们根本没进入那古墓。
易兆道:“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作祟,我们明明找到了入口,却根本进不去,也根本出不了林子,无法回军营复命。”
李盘道:“说来也奇怪,属下自小看过的大墓也不算少了,却从来没有见过将千秋万岁摆在墓室门口的。我们走到的地方,恐怕还不到墓穴外围。”
所谓千秋万岁,是一对鸟身人面的守墓神。女为千秋,男为万岁,据说若是冲撞了墓主,千秋万岁便会喷出地狱业火来,将来人烧成灰烬。其实不过是一对石相罢了,但已经有无数盗墓人吃过苦头,不可不防。
花九夷奇道:“不过几日的光景,你们怎么狼狈成这个样子?还有,你们带的那些工具呢?”
李盘苦笑了一声,道:“这样还算好了,那墓穴机关重重,我们险些将小命送在那里。工具都丢在入口附近了,本打算稍作休息明日再探,谁知却遇上了元帅和九小姐……”毕竟他们是来探墓的,又不是盗墓,不宜选在晚上动手。
长风列缺略一沉吟,道:“如此,明日本帅同你们一起去,再探墓穴。”
易兆道:“如此真是再好不过。只怕这林子里也有些奇门阵法,真如鬼打墙一般,进得来出不去,只怕是要破了这墓穴,才能回营地了。”
他们生了火,席地而坐。然后去把那只刚刚被长风列缺斩杀的夜枭清理了,又不知道从哪里抓了一只兔子,一并架在火上烤。长风列缺看了一直与李盘说笑的花九夷一眼,哼了一声没说话。花九夷显然也是注意着他的,满不在乎地挑了挑眉。谁也不理谁。
李盘看出端倪,眼珠子转了转,贼兮兮地凑在花九夷耳边道:“九小姐,可是同元帅吵架了?”
花九夷捂着耳朵,有些脸红,不自在地垂下头,后面露出一截白嫩的脖子:“没有。”
长风列缺捏碎了烧火棒。
李盘浑然不觉,又凑近了一些,道:“九小姐,夫妻吵架,还不都是床头吵床尾和,谁先服个软,事儿就算完了。何必闹成这样呢。”
花九夷有些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轻声道:“我也不想弄成这样啊……”
李盘嘟囔道:“元帅也真是的,女人就是用来疼的,没事闹什么脾气啊。我家里那个婆娘,一生气能把桌子掀咯,我还不是得宠着让着,不然更没完没了。”
花九夷笑了,轻声道:“尊夫人真是好福气,有你这么一位懂得疼惜人的好相公。”
李盘摆摆手,倒显出一些腼腆来,道:“元帅才是好福气,有您这么一位绝色佳人相伴左右……”
他们互相打趣开玩笑的话,长风列缺就是想当听不见也不行。他武功极高,耳力极佳,总不能让他把耳朵堵上吧。再说了,凭什么要他把耳朵堵上,明明是她不守妇德!他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家丑不可外扬,回去再收拾她!
到吃过东西,李盘指点花九夷离这里不远处有一处小溪。花九夷含笑道过谢,便打算去溪边稍作清理。
静静的小溪仿佛长眠于月下,闪着粼粼的光泽。花九夷先洗了洗手,然后将满头青丝解下来,以指代梳细细梳理。隐隐泛着银光的水面投映出她纤细静雅的身影,好像是小溪在做一个倾城迤逦的梦。
突然发现她的影子后面好像还有一大团阴影,定睛一看,一双冰冷的凤眸在水面的倒影中冷冷地望着她,仿佛藏了无数杀机。她一惊,正要回头,却已经被人一把提起。来不及说话,双唇就被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压力封住,瞬间就被突破了防线。
花九夷被吻得晕头转向,双脚挣了两下怎么也够不着地,本能地抬起来环住了这人的腰。唇上蓦地一痛,然后这人疯狂地吻去她脸上,耳垂,脖颈。
“你这该死的……”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粗鲁的低喃。
花九夷喘着气,瞪圆了眼睛:“你干什么骂我?”
长风列缺的动作一顿,突然想起自己是来算账的。强迫自己离开她香香软软的脖颈,他深吸了一口气,泛红的眼眸折射出冷冰冰的光彩:“你做错了事,我难道不该骂你?三从四德,夫为妻纲!难道你从来没有听过吗?”
花九夷一愣,随即红彤彤的脸蛋变得怒气腾腾:“我哪里做错了?我又没有像你一样上花楼!”
长风列缺哭笑不得,双手用力箍住她的腰:“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谁许你跟小李走这么近的?你还羡慕他娘子有个好相公?怎么,你倒觉得我还不如他?!”
花九夷针锋相对:“我跟他走得近又怎么了?他又不是花楼的姑娘!你本来就不如他!我还没掀桌子呢,你刚刚就骂我!你还说我不如花楼的姑娘!”说着她就想从他身上挣脱下来,奈何他只是死死抱住不肯撒手。
长风列缺的脸色变了好几变,最后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吞了怒意,垂下眼睛道:“花楼花楼花楼!我再也不去花楼了还不行!你以后也别想再得理不饶人了。”
孰料花九夷的眼圈又红了,狠狠地在他身上锤了两下,知道他不痛不痒,不由得更气,道:“温柔乡里一醉解千愁,你说我难伺候,在我这里你只会愁更愁!我若是惹你生气,你尽管去!你尽管去!”全世界最坏就是这个人,自己跑去逛花楼,还说什么他死了要她守牌坊!鬼才给他守牌坊!让花楼的温柔姑娘去给他守!
长风列缺抓住她的手,实在是很想暴走。他都已经认错服软了,她怎么还这样?他平生纵横沙场,什么样的敌人都见过,跟死亡都几次失之交臂,但是面对女人,他其实还是个新手……她哭,他只当她是生他的气,根本没想到她竟是因为担心他,真真恨的是他那一句“若是我死了”。
她哭了一会,他突然想起昔日年少时在京城交的那一群狐朋狗友,哄女子的手段都是很高明的。他想了一会,试探性地道:“我不去花楼,花楼的姑娘哪有你好。伺候你我乐意,是我犯……”他顿了顿,脸色怪怪地把那个字吐出来:“犯贱,我就是爱你难伺候……”
花九夷哭得茫茫的,突然听到这种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话,不由得一愣,水汽蒙蒙的一双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一见这招有效,他松了一口气,随即笑逐颜开地打算加把劲:“我就是爱你难伺候,爱你唠叨,爱你耍脾气,爱你不守妇德,谁也管不着……”
“……你才不守妇德唠叨耍脾气!”知书达理的大小姐花九夷,生平第一次河东狮吼。
坐在林子里的李盘和易兆,很明显地感觉到林子里的树都震了震。李盘正在清理长风列缺带来的工具,手中一顿险些削到手指。他略一犹豫,向易兆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易兆茫然地摇摇头,颦眉做深思状:“不知道……”明明好像听到人大叫叫嚷,又好像什么也没听到,真是奇怪……
过了一会,他们看见端庄贤淑的九小姐和自家元帅一前一后地回来了。两个人都是面色不善,尤其是元帅,一脸的怒意之中似乎还有些郁闷。借着火光一看,九小姐的嘴唇上似乎有个印……
易兆轻咳了一声别过了脸,却连耳根子都开始发红。李盘倒是多看了几眼,还带着些许揶揄的善意的笑意。的确,这样在火光下看花九夷本就别有一种风情。尤其是此时她双颊绯红,唇上还有那个旖旎无限的印子……
长风列缺生气归生气,但终归还是黑着脸伸出手去把花九夷拖了回来。有人在看着,花九夷也不敢同他闹,只不甘不愿地让他像提小动物一样提去了身边,跟他一起靠在大树下,但是脸还是别在一边,一副势不两立的样子。长风列缺狠狠地瞪了她几眼,均以无效告终,只得作罢,心里憋闷地简直想把身后这棵树的树根都刨了。
美人在侧,却压根不理他。他只得伸出手,仗着人前她不敢反抗用力环住她的腰搂住她。她虽然还是一动不动,不过他的心情还是好了一些。
和易兆李盘商量了几句,定下了计策和明日的活动方针,眼看着月亮也升到正空了。遂众人四散开来休息,长风列缺第一个守夜。
作者说:我不记得我上次更到哪了,也看不到V章节。晕死,希望没错,就这么往下更了。从明天开始还是隔日一更。
第二卷:携手篇 第七十二章:王后之墓
第七十二章:王后之墓
她仿佛在睡梦中也不安稳,秀丽的眉峰轻轻颦着,嘴唇紧抿。长风列缺低下头,在她的小鼻子上轻轻吻了一下,叹息了一声,自言自语道:“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啊……”
本来没指望她回答的,谁知道她却似梦呓那般嘟囔了一声:“花楼……”
长风列缺一惊之后便是哭笑不得。试探地叫了她两声,她都轻轻答应,却分明还是睡着的。他想,以后真是打死他也不上花楼去了。
守夜守得无聊,他拨拨火堆,又忍不住想试试看,遂放轻了声音道:“阿九?”
“嗯。”迷迷糊糊。
“不要再同我生气好不好?”
过了一会,她于沉稳的呼吸中吐出两个字:“不好。”
“……”
他不死心,又道:“那你怎么样才不同我生气?”
他正屏息以待,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她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与他对了个正着。他不由得吓了一跳,随即却发现她嘴一扁,嘤嘤地就要哭,还在他怀里蹭了蹭:“你不要死……”
他一怔。半天才反应过来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心里有什么东西,暖暖地化开了,让他从今以后都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脾气。她又睡着了,或者该说,从来都没有醒过。
本来说好的中午日头正盛的时。候去探墓,但是长风列缺却和李盘一起,天刚亮就出发了。路线什么的,李盘已经不陌生。身后跟了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兵马大元帅,感觉当然与跟了一个小小校尉不同,但李盘还不至于激动得连路都找不到。
当然,偶像就在身后,李盘也不。能浪费了这个机会,遂开始没话找话说:“元帅,您为什么要现在就走啊?”
长风列缺正一边琢磨着所谓鬼打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到李盘这么问,只下意识地回答了一句:“若是找到祝融部落,人多反而误事。”他可是要屠族,带着一个认路的李盘已经是累赘了,怎么还能带着别人?何况还有一个无论如何他也不想受到一点伤害的人。
李盘奇道:“那为何要瞒着九小姐偷偷溜走?”
他话音刚落,就敏感地发现自家元帅全身的气压。都低迷了起来。长风列缺眯起了眼睛,半晌,吐出一句话:“女人,话多。”
“……”李盘张了张嘴,很想再说一些什么。但他毕竟是。个聪明人,看出元帅脸色不对,便不再开口。
而与此同时,刚。醒过来不久的花九夷,懒洋洋地靠在树上,脸色苍白,一言不发,双眼失神地盯着前方。她身边,还单膝跪着一手捧着清水一手捧着食物的易兆。
太阳一点一点地升起来,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易兆终于忍不住,恭声劝道:“九小姐,您好歹吃一些吧。元帅也不是故意……”他本能地这么说着,可是说出口之后又觉得不对。元帅可不就是故意的嘛。遂讪讪地看着眼前这个一动不动的女子,有些不知所措。
花九夷垂了垂眼睛,只道:“放开我。”她的下半身被点了穴道,一动也动不了。
“这……”易兆有些为难。
花九夷却突然笑了一笑,长出了一口气,直起能动的上半身,道:“算了,不放就不放吧。真是抱歉,是我迁怒了您,易兆大人。您请起吧。”毕竟他已经跪了快一个上午了。
这个时候,长风列缺他们应该已经到了墓地了吧,说不定已经突破了外围了呢。花九夷想,他大概是不想让她看到他屠戮的场面。但是无论如何,这种一声不吭偷偷溜走,还点了她穴道的行为,都是不允许的。她想,等他回来,一定要同他说清楚才是。
所以,一定要平安回来……起码留下力气听她抱怨。
墓穴的入口处已经被李盘和易兆挖得差不多了。此墓深埋在底下,而显然,祝融余部大队人马进过了,留下的痕迹虽不明显,却瞒不住李盘这个专家的眼睛。他一早就看出那一处被挖掘的痕迹,但是为了小心起见,便经过仔细勘察之后,选择了另外一个角度,很大程度上也利用了祝融余部的密道。
古墓虽然已经深埋在地下了,却还有丰碑立于地上。那是一个三丈高的青石大碑,经过岁月风霜的作用,外面已经有些残败腐蚀,但是却依然雄伟巍峨。两角圆润秀气,雕刻着盘凤,隐隐昭示出墓主是一位身份尊贵女子的身份。
长风列缺仔细分辨了一下,发现大碑上除了古老的,有些眼熟的图腾,还有一些古字碑文。他倒抽一口冷气,这是……
“这是古凤国的文字,元帅大概看不懂吧。”所谓古凤国,是远古时期的一个千年王朝,如今已经完全覆灭。李盘是懂行的,但也只认得其中一部分字,元帅不懂,在他看来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长风列缺却心中一凛。他分明是认得这些文字。因为这是帛书王室密传记载所用的文字,只有王室成员,而且是核心成员才能学习。
学习这些的日子虽然已远,但他却依然记得其中的大部分。
这是一则类似于墓志铭的碑文,却又并非是完全的墓志铭。分辨其意思,大抵是说,这里埋着的是凤国大祭司,也是当时的凤国的王后,一位名叫安贞的女子。安贞生前秉承神旨,治理国家,祈祷于祭台,功勋卓绝。她曾主持过好几场大规模的战争,也主持过许多殉杀奴隶在五百名以上的大祭祀,有自己的封地,位同首诸侯,受万民敬仰。但因不贞之罪而被问罪,后更是因扶植胞姐所生的小王子意图篡位而被处死。
上面写着,凤王挚爱安贞,不忍她同胞姐王子一起曝尸荒野,遂赐予厚葬,保留尊号。但她已不贞,这是她的污点,于是公诸于此。人的责罚君王可以给她免除,但是她身为祭司,是神的奴仆,应当接受神的处罚。于是用猫鬼镇压之。王后安贞,享年三十六岁。
原来竟是安贞王后。长风列缺若有所思。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安贞有兵书流传下来,虽然只是残页,却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他屡立奇功,帛书国主的诸多赏赐之中,便有一份举世难求的用帛书密文书写的安贞孤本。因为是帛书王室秘藏的珍品,与外界流传的一些杂本不同,里面也掺杂了一些安贞生前随手所写的小札。大抵都是歌颂鸟儿自由风儿快乐的古朴小诗,偶有抱怨宫廷生活不及征战沙场来得快意的小句。
史载,当时的凤王武勋一共有内妇八十一人,但有王后封号的,只有安贞一个。即使后来安贞因为不贞又篡位而被杀,也没有再立后。而因为安贞不喜宫廷生活,武勋虽舍不得,却还是为她划分了一块封地,让她生活在那里,做个诸侯管理封地。安贞无子,武勋便又娶了她的胞姐,生下一子以后立为嗣,记入安贞名下。安贞每一次和诸侯们一起入朝朝拜,武勋都要挽留她在宫中多住。这算得上是恩宠无双了。
但是当时的统治者,可以分为神权和君权。安贞手握神权,又战功赫赫,直接冲击着最高统治者。长风列缺昔日读到这些文献,却不以为然,也没有像那些闲在家里的大小姐贵妇人一般去猜测安贞王后最终不贞的原因。在他看来,这只是君权和神权终于冲突,最终代表神权的安贞落败,成为祭奠君权的牺牲者罢了。
这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女子,即使是在长风列缺看来,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古代女战神。没想到她的墓穴竟会在这里。
更重要的却是,长风列缺从未听过古凤国和帛书有什么关联。他原先以为那安贞孤本是帛书王室用密文誊抄的版本,之所以破破烂烂是因为乃前朝流传下来之物。毕竟对于他来说,孤本的内容肯定要珍贵过孤本本身。但是现在看来,显然不是这么回事。他手中那一份安贞孤本,甚至很可能出自安贞之手。
李盘看元帅陷入长时间的沉思之中,起先还不敢打扰,但是眼看着午时将过,不由得也有些沉不住气,出声道:“元帅?”
长风列缺回过神,却微微眯起了眼睛,薄唇紧抿。其实谁都不知道,他名为镇南侯义子,却有着最正统的帛书王室而且是嫡系血脉。如今看来,凤国和帛书是一脉相承的了,却不知为何后世却没有留下记载。但是他却有一种预感,这位被猫鬼镇压的战神王后,被镇压的原因绝不是“神的惩罚”这么简单。甚至,这位王后还可能是他的祖先。他隐隐觉得,他的血眼,和这一切脱不了干系!
李盘眼见元帅从沉思的过程清醒过来,然后却又陷入一种莫名的情绪之中,不由得也有些愕然。他正呆站着,长风列缺却已经淡淡地丢出一句:“走吧。”
长风列缺其实在想,无论如何,至少要找出血眼的渊源,祝融余部,反而不是最重要。
这不是因为他自私,置全军于不顾,私事优先。他就是一个这样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保持着无比强悍的自信和审时度势的敏锐(当然,面对花九夷的时候除外)。战事,对于他来说已经和平日的其他生活起居没有什么两样了。无论是什么样的境地,他都从不畏惧,并且有足够的自信即使失败一次也能最小的损失溃退。可是血目,那却是牵扯到根本的东西,若是失去这个机会,或许,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更何况就算找到祝融余部全灭之,的确能一定程度上打击祝融,但并不代表胜利,充其量只是一个捷径。而没有找到,也并不就是输。死扣住这个捷径的可能不放,那是弱者和钻牛角尖的人的做法。
虽然年岁已经久远,但是入口处所经过的那一道长廊,上面的壁画却保存得还算完好。李盘拿着火把走在前面,此时也不多话了。就连长风列缺,也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意,仿佛隐隐之中还暗含着杀意,令人有些喘不过气来。长风列缺借着火光,将墙上的壁画看了一遍。
壁画之中的安贞,凤目薄唇,脸颊偏瘦削,显得有些凌厉。有她身穿盔甲率领兵马攻打夷狄的场景,有她身着宫衣,加冕为后的场景,还有她头戴长冠,于万人跪拜的祭台上为民祈福的场景。长廊尽头的画面,却是获罪的安贞,披头散发,双手被缚,双目紧闭。她身前的男子金冠长袍,裸露着健壮的手臂,手中拿着一卷长长竹简,仿佛在宣读她的罪状。
他们身后跪着千万人,可是身为罪人的安贞没有跪。长风列缺注意到她的双目下都有一道浓重的蜿蜒的痕迹,给她瘦削凌厉的脸颊增添了几分妖媚。但却绝对不会是泪,因为安贞的下颚微微抬起,显得有些倔强,又有些冷漠。从某个程度上来说,长风列缺和安贞可以说是同一种人。他自然能够理解,他们这种人,在露出这种神情的时候,绝不会在哭。
那么,是脸颊上的伤痕?还是从眼睛里流出来的血?
经过岁月的侵蚀,即使深埋在地下,也难以辨认了。更何况那个时代的作画技术并不太高明,即使是尊贵如安贞的墓穴,顶尖的画师。但是长风列缺,却发现自己的心已经乱了规律地加快了跳动。他深吸一口气,在李盘惊讶的目光中,于壁画前深深行了一礼。
李盘觉得,元帅都行了礼,他就该跟着行礼才是。可是一来他实在太惊讶,二来他手上拿着火把和工具,一时之间也不方便。虽然元帅没有怪罪他的意思,但他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赶紧道:“元帅,再往里走一些,就会碰到千秋万岁。火把得灭了,不然会被烧死的。”
长风列缺是不大信这些歪门邪道的,虽然他自己就不正常,身边还跟了一个不太正常的花九夷。但是他也不会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灭了火把,对于他来说是没有什么的,因为即使是在黑暗之中,他也能视物。他只道:“那你可有照明的法子?”
第二卷:携手篇 第七十三章:祝融余部
第七十三章:祝融余部
李盘似乎犹豫了一下,这才从身上掏出一件事物。那是一枚指环,通体洁白,比最好的玉还要温润。因为它的材料根本就不是玉,长风列缺知道,那是用一整颗南海珍珠雕琢而成。而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那,根本就是花九夷的东西。
蓬莱岛,濒临南海。
李盘忙道:“属下可不曾偷窃,只是在山下的时候,捡来的……”
长风列缺略一顿,脸色依旧难看,但不曾多说什么,只道:“罢了,这种时候什么也别多说了。若是这次破了祝融余部,你便立了大功,赏赐是必不可少的。但是此物,得物归原主。”那是花九夷珍爱之物。其实他很惭愧,刚刚那一瞬间根本就没想到李盘可能偷窃。他只想到花九夷是否将此物送给此人,做定情……咳,定情信物。他觉得自己大约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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