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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岁月无落花-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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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九夷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副这样的情景。侍女跪了一地,哭泣着缩成一团。长风闹被长风列缺逼到墙脚,撅起小屁股,好像准备挨打。花九夷愣住:“长风?你这是干什么?”
长风列缺回头看了她一眼,登时怒火更炽。长风闹的事情还是不算什么,他最火的就是她竟然敢到处乱跑!这里虽然已经被他们控制,但到底还留了许多城守府的旧人,她这样很危险,难道她一点都不知道。当场,他便把长风闹拎起来,按到膝盖上,狠狠抽了一顿屁股。长风闹倒也性子烈,愣是一声不吭。长风列缺怒极攻心,是下了狠劲揍他,自然跟那次打花九夷不一样。
花九夷急忙要去挡:“闹闹!长风!”
长风列缺沉着脸,道:“看看你生出来的好儿子!把侍女逼得宁愿去做军ji,也不愿意伺候他!”
花九夷把已经开始冒冷汗的孩子抢过来,抱住,听长风列缺这么说,不由得愣住。
长风列缺冷声道:“使马鞭驱逐妇女,令其相逐以供愉悦。除了这个,你还做了什么?竟逼得人家到这种地步!”
长风闹死死地咬着牙,好像极痛,却恶狠狠地盯着长风列缺,那眼神简直让人心惊。
花九夷回头望了一眼那些惊惶的侍女,低头去看长风闹:“闹闹,老实说出来,你真的欺负别人了?”
长风闹抿着唇。不说话。
花九夷沉默了。半晌,她轻声道:“虽然是元帅之子,却也不能这样荒唐。子不教,是我之过。长风,让我替他受罚。”
长风列缺怔住,而后别开了脸:“你是在怪我无能,没有给你教养他的机会吗?”
花九夷垂下眼睛:“并非。殷伯,殷婶,都是好人。这个孩子跟着他们,竟然还这样荒唐,那么便是我这个做母亲的过错了。如果你要罚,那便罚我好了。虽然是孽障,但,到底是我怀胎十月所生……也让我长个教训,以后不敢疏忽。”
长风列缺暴怒起来,一脚踢翻了身边的花盆架:“滚!给我滚出去!”
侍女们惊惶地鱼贯而出。花九夷咬着牙,抱着长风闹,就要出去,结果被他一把扣住手。
长风列缺喘着粗气,眼睛开始泛红,死死地盯着她:“把他弄出去。你留下。”
花九夷知他动怒。只是长风闹有伤,叫她何其忍心放下他不管。
长风列缺不耐烦地道:“把他教给侍兵,让人带他去找军医!”
花九夷踌躇了一会。终于,在丈夫和儿子之间,她还是选择了前者。她知道,长风列缺现在的状态很不稳定,她必须留下来。
长风闹被送走的时候,拉住了花九夷的手,声音有些虚弱:“娘,你又不要我了吗?”
花九夷一怔,随即耐心安抚:“不是的,闹闹受了伤,要看大夫。”
长风闹只是死死拉着她不肯放手:“那为什么不陪着我一起去?”
花九夷正要安抚,却听到屋子里一阵混乱,好像是那个暴君又将什么东西扫到了地上,她一怔,再也顾不得这许多,便急匆匆把手从闹闹手中拖出来,对侍卫道:“有劳您了。”
她没有看到,闹闹被抱走的时候,是用什么样的眼神,注视着自己匆匆而去的母亲。
花九夷回到暴怒中的长风列缺身边。后者红着一双眼睛,阴沉沉地盯着她。她只站在一边,不敢靠近,垂着眼睛,等候他发落。
半晌,长风列缺低声呻吟了一声,伸手撑住了额头。
花九夷吓了一跳,过去扶住他:“长风?”
长风列缺一把握住她的手,气息有些不稳:“你很怕我?”
花九夷摇摇头:“没有。我说过的,我不怕你。”
第二卷:携手篇 第一百六十二章:托子于人
第一百六十二章:托子于人
他勉强笑道:“我打了你儿子。”
她愣住。随即走过去。跪在他面前,拉住他的手捧着自己的脸,轻声安抚他:“长风,不要这么说。闹闹也是你的孩子。”
他伸手,抚摸她的头发:“是我不好。”
声音是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挫败。
她的眼睛微微湿润:“如果,你不是威震四国的帛书坎将,我不是花氏的唯一遗孤,或许,我们也能像一对平凡夫妻那样。”
他不语。
她抬起头,看着他,有些绝望地道:“长风,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这个问题,一直横亘在他们之中,彼时他们都尽一切可能去回避。可是如今,她终于坦然地说了出来。孩子,就像是他们的未来。那个孩子的荒诞,好像也预示着他们的结局。
他把她抱起来,搂在怀里:“等我,君临天下,阿九。”
她别开了脸:“可是,即使你君临天下。我们也不可能过上我们想要的生活。”不过是最简单的事,夫妻恩爱,百年好合。悠然采菊南山下,携手看那长河落日圆。有了孩子,就给他们足够的自由。子为骁勇儿郎,女为妖娆山女,相逐嬉闹于林间。夏来,一同看满野山花灿烂,冬来,闭户煮酒。
不过是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连走到君临天下那一步,也无可奈何。
他怎么会不明白她心中所想,心中更是酸涩。帛书甚至四国第一将,又如何。王族血脉又如何。多少头衔辉煌,却只能成为心爱之人受委屈的理由。身不由己,心也不由己。他只能轻声安抚她:“不要胡思乱想了。等我,君临天下,那么这整个天下,便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所有人都要膜拜在你脚下,为你的一颦一笑倾倒。阿九,到了那个时候,我会让你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没有人再可以妨碍我们。”
“……嗯。”她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说不定,这真的可以是一条出路,“我不要天下人膜拜。长风,我只要你一直陪着我。”
他轻声道:“自然。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怎么会舍得离开你。”
她把头埋在他怀里。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好的女人了。阿九。”
两个人相依而坐,久久不语。彼此都在彼此身上寻找安定。他总算成长成一个成熟的好良人,不会再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不会再只能依赖她来安抚他。他终于可以,真正把她捧在手心里。
半晌,她突然道:“长风,闹闹……”
一提到这个小子,长风列缺就头疼,只道:“怎么?”
花九夷咬了咬牙,道:“我,不敢求情。只是,他的年纪这样小。你也已经罚过了……”
他笑了一声:“你这叫不敢求情?你不知道,我看到他那个样子,简直要气死。虽说这个孩子,我并没有多少期盼,可是他竟然荒唐成这个样子,你让我如何不心痛?年纪这样小,就已经这个样子,以后,可怎么得了。”
花九夷心中一颤,轻声道:“为什么,你不喜欢他?”
他的手紧了紧。道:“喜欢的。只是我从来也没想过,要他做个盖世英雄什么的。但是如今看来,却已经不能再这么放纵他了。阿九,我想把他交给苏将军教管。你不能再宠着他了。”
只不过才几天的功夫,哪里就有他说的那么严重,倒像是闹闹的骄纵,都是她造成的一样。她撇了撇嘴,却又有些忧心:“可是,这个孩子才四岁……”
他的声音冷硬起来:“我四岁的时候,已经学会骑射了。”
花九夷只得服软,但终究是放心不下,呐呐地道:“反正,反正我也没有事情做。你要让苏将军教养他,不如,就让我在一旁跟着……”
他果断地打断她的话:“如果你实在没有事情做,不如就跟着我。日后我走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累了,前厅有小床供你休息。”
长风列缺的话已经说出口,断没有让他吃回去的可能。他一直也没有变过,一直都是这样一个独断专行的霸主。她跟了他这么久,自然知道要他改变主意,已经很难。只是这次事关她的孩儿,她终究还是不愿意死心。
咬了咬牙,她只得道:“那,等闹闹伤好了之后,再把他送去苏将军那里吧。”
长风列缺道:“这个自然。”
“那我可以偶尔去看看他吧?我不会打扰他的。”
“嗯。”
“那,等闹闹伤好了送去苏将军那里之后,我再跟着你,好不好?”
“……”他低下头。她满眼哀求地看着他。她的意思,是要亲自照顾长风闹的伤势。其实对那孩子下这么重的手,长风列缺也有些后悔。他一向知道,孩子是花九夷的心头肉,竟然还当着她的面对孩子下手。这的确是他做得不对。因是,他略一思索,便道:“你自己注意着点分寸,平时身边不能离了帛书人。”
花九夷的脸立刻溢满欣喜,更紧地搂住了他,将脸贴在他胸口上。这个动作,又让他产生了那种感觉。他觉得他好像没有做错。不管怎么样,能得到她一个这样的表情,都是好的。这样当然没有错。
他笑着摸摸她的头发,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她羞得满脸通红。于是这一天晚上,长风列缺过得出奇地顺心。
第二天,长风列缺春风满面地去晨会。几乎是每个人都能感觉到他的愉悦。一向耿直的苏将军还在晨会上被他大大表扬了一番。苏将军简直觉得有些晕眩。
晨会之后,长风列缺让人去请花九夷,顺便把苏将军留了下来。
苏将军知道他这是要跟九小姐一起用膳了,自己留下来自然不妥。不过长风列缺并没有让他回避的意思,不由得狐疑。可是等了半天,长风列缺也没有说所为何事,他终于耐不住,道:“元帅。这是……”
长风列缺戴着半个面具,满面笑容却怎么都藏不住。他请苏将军坐,后者推脱了一下,终于还是坐下了。长风列缺道:“实不相瞒,这次把将军留下来,却不是为了公事,而是为了一件私事。”
苏将军惊讶地道:“私事?”
长风列缺估摸着,花九夷应该没有这么快回来,遂道:“我那个小儿,几年不在身边,大约是被娇惯坏了。没想到竟然这样荒诞,昨日,还在屋子里戏弄侍女。阿九宠他宠得紧,虽然现在是口口声声说着要调教,但真要交给我亲自来调教,只怕她在一旁看着,又要不忍心。”
苏将军道:“原来是这等事。可有末将能效劳的地方?”
长风列缺笑了,苏将军就是这一点最好,不废话,最直接,他道:“我已经同阿九商量好,等闹闹的伤好了之后,便将闹闹交给将军教养。将军只把他当自己的孩子,严厉地教导便是。”
苏将军一怔,随即便道:“不可,小公子是王室血脉,末将,着实……”
长风列缺摆摆手,道:“这个且不必提。如今只当是我们夫妻,请将军帮这个忙。若是将军不愿意,我等也无话可说。只是还望将军不要用身份之说来推辞。”
苏将军又一怔,随即沉默了。
长风列缺道:“实不相瞒,小子如今成这个样子,我几乎要负全责。若是将军不愿意答应,我也是要将他送到别人手中的。由我来教导,他**一定要干涉不说,如今战事吃紧,我也着实没有那个空闲。”
苏将军这才道:“如此,末将,便缘尽绵薄之力。”
长风列缺笑道:“既然如此,那便让那小子,拜将军做义父。这顿酒,就当是我们夫妻,将小子重托给将军的酒宴。还望将军不要嫌简陋。”
苏将军不是会穷客套的人。要教养小公子,的确还是收为义子比较方便。当下,便应承了下来。
两人正是有说有笑的时候,士兵进来禀告。却道:“禀告将军,九小姐现在走不开。”
长风列缺一怔,道:“她又在搞什么名堂?”
士兵道:“九小姐在照看小公子。小公子有些高热,九小姐不放心,便亲自照看。”
士兵下去之后,长风列缺皱着眉头道:“真是跟她说几次都说不清楚。慈母多败儿。那个小子如今成这副德行,大约多半,也是殷伯和殷婶子太过纵容他。”
苏将军正色道:“只要元帅能信任末将,末将一定会用心教养小公子。”
长风列缺道:“我自然信任将军。将军不必顾及他的身份,是想,这孩子日后是个烂泥,还是一代英雄,就全看将军了。”
苏将军道:“元帅说笑了。元帅的孩子,怎么会是烂泥。末将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长风列缺挥挥手,道:“我从来也不曾指望过他日后要成为人中之龙还是什么的。只要不要再这么淘气,徒惹他**伤心,也就够了。”
第二卷:携手篇 第一百六十三章:携手
第一百六十三章:携手
这厢,长风列缺在同苏将军商量长风闹的过继事宜。那头。花九夷正在温和地安抚她吃了苦头的宝贝儿子。
长风闹被揍了一顿,虽然上了药,却还是时不时就觉得痛。小小的孩子趴在床上,眼神倔强,十分可怜。他拉住花九夷的手:“娘。”
花九夷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闹闹,娘在这儿。”
长风闹咽呜道:“我爹,到底是谁?”
花九夷一愣,随即轻声道:“自然是帛书坎将,兵马大元帅,长风列缺。别忘了,你的姓氏是长风。难道殷伯和殷婶没有告诉过你么?”
他把脸倚在花九夷手上,委屈地道:“告诉过我的。他们跟我说帛书坎将坎将是我父亲。可是我母亲,是祝融王的妃子。娘,妃子不是只能给王生孩子吗?”
花九夷恍了恍神。童言无忌,可是这一段话,着实让她想起了当初在祝融宫的不堪记忆。半晌,她只能勉强笑道:“人家乱说的。你父亲是帛书坎将,你母亲,是坎将的……”突然想起她和长风列缺还没有正式拜堂,她只得道:“你母亲,是坎将的侍妾。你是坎将唯一的儿子。”
长风闹抬起眼睛。看着自己倾国倾城的母亲:“那我是庶子?”
花九夷摸摸他的脸,轻声道:“你是长子。”
长风闹愤愤地道:“娘这样貌美,怎么能给人做妾?一定是那个暴君强迫娘的。娘放心,等闹闹长大了,闹闹一定带娘走。”
彼时只不过是当他孩子说笑,花九夷也笑弯了眼睛,只道:“我的闹闹这样懂事,娘还有什么不放心。只是闹闹不是庶子。闹闹一定会是坎将的嫡子。”
长风闹愤愤地别过脸,不说话。
花九夷轻柔地顺着他的头发,温柔地道:“不许说你的父亲是暴君。闹闹,你父亲其实很疼爱你。他并非故意要动手要打你,实在是爱之深,责之切。等闹闹长大了,就会明白的。”
长风闹还是不说话,显然是还在赌气。
花九夷轻叹了一声,脱了鞋子上了床上。长风闹立刻挨过来,把头搁在她怀里。花九夷轻声道:“闹闹,你要记住,你父亲是帛书坎将。他会保护你,不被任何人欺负。以后,闹闹也要像父亲一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长风闹嘟着嘴,粉嫩可爱,在花九夷怀里蹭了蹭,道:“娘,父亲会不会打你?”
花九夷失笑:“当然不会。”她伸手,捏捏长风闹的小鼻子。道:“娘又不像闹闹那么淘气。”
长风闹不说话了,似乎有些挫败,依在花九夷怀里不说话。半晌,他才闷闷地道:“娘,你真好。等闹闹长大了,也要娶一个像娘这么温柔的女子做妻子。”
花九夷其实很奇怪,这孩子年纪小小,怎么老是把这种事情挂在嘴边。而且还戏弄侍女,成天一副小色鬼的样子。她心中狐疑,便道:“闹闹,告诉娘,你以后想做什么?”
长风闹立刻眼睛发亮,要不是小屁股还痛,简直要从床上跳起来,直道:“闹闹以后要做大将军!做威震四国的大将军!然后把那个坎将给比下去,看他还打我!”
花九夷轻斥道:“他是你父亲。”
长风闹一下就蔫了,又变成有气无力的样子,可怜兮兮地在花九夷怀里蹭。花九夷抚摸着他的头发,心中却在叹气。这父子俩,怎么就彼此都看不顺眼呢。尤其是闹闹年纪小,只怕会更加记恨。要是长风列缺当时能冷静一点。没有动手打他就好了。
他们母子俩呆了一会,便有下人来报,说是元帅有请九小姐。
花九夷微微颦眉,支起了身子。长风闹嘟囔道:“怎么又请?刚刚不是刚刚请过吗?”
花九夷心想,长风列缺会三番两次派人来请,只怕也有他的道理。于是便小声地安抚了闹闹,稍微收拾了一下,便跟着人去了。
长风闹眼巴巴地躺在床上,看着母亲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半晌,他咬了咬牙,愤愤地道:“你别得意,我总要把母亲抢走的。”
花九夷一无所知地跟着士兵去到了前厅,一进门,却先闻到浓浓的酒味。长风列缺一个人坐在桌后,用手支着额头,青丝有些散乱,皱着眉,好像很不耐烦。他抬头看了一眼,道:“下去吧。”
领路的士兵答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花九夷迎上去,关切地道:“怎么喝酒了?”
长风列缺坐直身子,拉了拉箍着脖子的盔甲,只道:“你来的正好。刚刚我已经和苏将军谈妥,让闹闹认苏将军做义父,从此就交给苏将军教养。一时高兴,便多喝了几杯,正头疼。你来给我看看这些公文。”
花九夷嘀咕着:“把闹闹交给苏将军,有什么好高兴的。”说的好像他恨不得把这孩子丢给别人一样。但是她自然也知道这是她多想,长风列缺只怕是征战日久。如今难得一个机会,能和下属兼好友好好把酒言欢,所以才一时贪杯。其实如果可以,他应该去休息一下,这头疼脑裂的滋味儿,的确不好受。但是军务堆积,他实在是不能这么奢侈。
她心中泛出一丝丝的心疼。她走上前,替他抚开额头上的发丝。他看着她,拉着她的手,亲了一下。
“阿九。”他把她搂进怀里,有些疲惫地呢喃了一声。
花九夷轻声答应,抬起头,亲了亲他的嘴唇。他就势靠过来,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半晌,他喘息着放开她,勉强笑道:“今天晚上回去再找你算账。”
花九夷红着脸从他身上退开。
“把公文念给我听,阿九。”他用手撑着额,有些疲惫。
花九夷依言从那堆积如山的公文中抽出一本,仔细看了看,然后道:“这是斥候递上来的消息。他们说,祝融最近一切平静,却似乎有些不寻常。”
长风列缺道:“哪里不寻常。”
花九夷道:“就是太平静了,所以不寻常。”
的确。祝融重罗不是一个甘心服软的君主。何况祝融好斗,四国闻名。如今人家都打到家里来了,竟然还这么平静,实在是太不寻常。
长风列缺挥挥手,道:“再探。”
花九夷愕然地看着他。
长风列缺睁开眼睛,瞥了她一眼:“大印在旁边。”
花九夷只得俯身,提笔写下“再探”两个字。然后从他身上横过身子去,费力地把兵马大元帅的印鉴拿过来,印了下去。
长风列缺一把搂住她,让她坐在自己怀里,眨眨眼。道:“这样比较轻松。”
花九夷的脸红红的。念了一会儿,她也找到了一些窍门。长风列缺也不知道是成心偷懒还是什么,有些折子的答复,他说的话实在是难听。花九夷只得擅自做主给他改得婉转一些。
“句芒方面,攻到利水城,殷雷将军不幸被俘,对方提出要谈判……”花九夷皱了皱眉,把折子放下,“长风……”
长风列缺哼了一声,道:“让他们去。俘虏了殷雷?我看他们是活腻了。就让青墟跟他们谈,看看谁拖得过谁。”
花九夷颦眉道:“可是,殷将军……”
长风列缺睁开眼,瞥了她一眼:“他们以为殷雷是香饽饽?殷雷可是一颗雷子。”
花九夷弄明白他的意思,遂提笔写下“与之谈判,令人接应殷将军”。然后落了印。
她又抽出一封,看了看,随即又皱了眉:“这是……句芒的和书……”
长风列缺黑了脸,简直要破口大骂:“他们还有脸来求和?他们是让牛来求和,还是让人来求和?如果是让牛来求和,就让畜生去和他们谈!”
花九夷只得硬着头皮写下“天下苍生疾苦,疲于征战,我帛书亦苦之……只是友邦的诚意,实在有待商榷……”
后世有人考证帛书坎将生前过手的一些公文,发现有这样一批娟秀女子的笔迹夹杂在其中。有学者推测,这应当是句芒花氏的手笔,而且她的措词,都十分到位,又比坎将温和。于是有人称,花氏后来一直跟随坎将,直到坎将身亡,其实是因为她是一位拥有卓绝军事才能的女将。后来随坎将而去,也并不是因为简单殉情,而是为了报答坎将的知遇之恩。
这一点,由他们的唯一的儿子,后来统一四国的长风闹在花氏身后追封之时,在“谨淑”和“孝烈”两个封号中,毅然选择后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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