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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妨吟啸且徐行-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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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让你喘几口气?”叶落问道。
“就喘最后一口了,他说,虽然在不同的地方,但是你们总算是并肩作战,你要给他机会,不然,他永远都没有办法成长为你心目中能文能武的英明君主。”
“你,是桑榆的手下?你居然这么听皇上的话?”
那人瞅瞅她,“统领说照皇上说的做,小姐会笑的。小姐,您果然笑了。”
叶落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微微扬起的唇角。
或许,她真的应该给君泓机会。这是他的天下,他有责任和义务来为所有追随他的子民撑起一片天的。
能文能武的英明君主!君泓,我期待着那一天。
“星扬。”
“是的,小姐。”
“传信给风间,动手吧,不能再等了。”
有些事情,决定了便只能去做,叶落,你也不能回头了。
当月,花间国京城出现大规模瘟疫,感染者成千上万,虽然没有立即丧命,但都上吐下泄,浑身无力,同时伴有口腔溃烂,高烧不退的症状。
花间国贴出国书,遍寻名医,后有一卸任御医诊断出疫情,是蚊虫叮咬引起的感染,所需药草紫天葵却只有崇兴王朝的中部才有。
偏偏此时两国交战,根本不能可能大规模采购。
风则连发三道诏书,诏风飞絮回京议事。毕竟这样恐慌情绪已经蔓延许久,再拖下去,恐怕会酿成全国性的灾难。
风飞絮当然接到了诏书,可是在此刻,他怎么可能离开边关?
“冥阁,查清楚了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场瘟疫来得如此巧合,绝对是有人是动的手脚。
“看起来都很正常,查不出来端倪。王爷,您这么确定是小姐的人?”
风飞絮笑笑,“这场所谓瘟疫如此来势汹汹,迄今为止却没有人死亡,如果不是落落不忍夺人性命,自然的瘟疫怎么会如此手下留情!”
落落妇人之仁,终究难成大事。风飞絮摇摇头,如果不是他由此看出不对劲,又怎么能置京城安危于不顾,放心大胆的留在边关。
“给皇上回信,就说稍安勿躁,这场瘟疫最多让人受点苦,不会死人的。”
“这,皇上若是发怒?”
“那就交由时间来证明。”他脸上有,有笃定的笑意。
风飞絮算定了叶落的心软,她也,果然心软。
“怎么办,小姐,风飞絮仍然对我们紧追不放,并没有任何回京的迹象。”叶星扬一拍桌子,“这风飞絮竟然胆大妄为至此,敢置如此大面积的疫情于不顾!”
叶落没有说话,只是眉头微皱。
叶星扬气得在屋内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才道,“小姐,该不会是被风飞絮看出来了?可是即使是他看出来是你动的手脚,也不该如此放心才对啊,他难道就不担心瘟疫横行,花间国的人都死光了。”
“不!”叶落轻轻吐出口气来,“他看出来是我做的话,就会算准,我绝不会要这些无辜老百姓的命。”
叶星扬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的确看透了我,”叶落站起身来,“可惜,他没有看透人心。”
十日后,崇兴王朝派遣使臣出访花间国,六王爷君诲一袭素服,只带了近六十人前往花间国都城。
随行带去了十车紫天葵,坦言两国交战,百姓无辜,这十车药草,可以暂解燃眉之急,只是尚未到成熟季节,崇兴国内也有限,更何况,崇兴自己也还需要留下一些以防万一。
京城百姓欢呼雷动,对这位毫无皇族疏离贵气,更像位江湖浪子的邻国王爷,抱以了极大的感激之情。
君诲留下药草后,不顾风则再三挽留,执意回国,“本王此来只为百姓,但是我前线将士还在与并肩王以命相搏,本王若与国君把酒言欢,恐怕并肩王不会允许本王有命活着回到崇兴吧。”
风则当时就变了脸色,“朕定然保证使臣的安全返回。”
君诲满脸难色的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连夜赶回,连水都没喝上一杯。
却不想三日后,君诲在途经汾水的时候被从京城追来的参将麦子领抓获,并发书威胁君泓,要以君诲作人质,换取崇兴国库内存有的另外二十车紫天葵。
风则大怒,下旨麦子领即刻放了君诲,并护送君诲回国,赔礼道歉。
却不想这个莽夫居然抗旨不遵,嚷道,“王爷在前方为国征战,末将当然要解决好国内的事,让他安心。皇上您不用担心,有什么麻烦,王爷会处理好的。”
在风则下旨处死麦子领的时候,崇兴的另一位使臣易惊鸿也来了。只不过,他到的地方,不是京城,而是边关辽州。
风飞絮看着帐前的二十车紫天葵,脸色很不好看,“不知道贵国是什么意思?”
易惊鸿回答得那叫个必恭必敬,礼数周全,“回并肩王,我们已经将紫天葵送到,麻烦王爷依照约定,放了我们六王爷君诲。”
“此事与本王何干?使臣可自去我国都城,面见圣上处理此事。”
易惊鸿笑笑,“麦子领是王爷一手提携,对王爷最是唯命是从。等皇上的圣旨怕是等不及了,为免六王爷有何闪失,还是麻烦王爷给我们一封亲笔信,解救我朝六王爷的危难吧。”
风飞絮当然不会答应,“两国邦交,那是圣上的事。我身为人臣,无法代为接洽,使臣,请带上药草去见圣上。”
他如此聪明之人,自然不会中了崇兴王朝的计。
等易惊鸿走后,他才气得一掌拍裂了桌子,“麦子领那个草包,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冒出来?当时就不该看在他身后有个武将世家的情份上,将他收入麾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王爷,现在怎么办,皇上要处死麦子领,恐怕麦家会把这笔帐算到你头上,以为是你授意麦子领这么做的。”
“等他去死,哼!区区一个麦家,难道本王还怕他不成。此事本王不能再插手,否则还不知道又有些什么话传到圣上耳朵里了。”
被风飞絮拒绝后的易惊鸿,只得无奈带着紫天葵北上京城。
麦子领押着君诲在汾水闭城不出,对风则的几十名禁卫军视而不见。毕竟,他带在身边的,可是出自飞絮军的上百名士兵,寻常人哪里敢碰。
最后,还是右卫收到风飞絮的授意后,亲自去了汾水,麦子领才乖乖出来,俯首被擒。
被擒回京后,风则当庭将麦子领问斩,并亲自向君诲赔礼。
君诲脸色苍白,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几度体力不支的昏过去,只得留在皇宫休养,静等易惊鸿的到来。
可惜屋漏便遭连夜雨,易惊鸿一行遇上了百年难得一见的暴雨,爆发泥石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风飞絮拒绝的二十车紫天葵,全数翻倒,并被冲入了河中,难觅踪迹。
易惊鸿一行,也只有三四个人,侥幸存活。
劫后重生的易惊鸿,在花间国都城见到君诲之后的第一句话,不顾当时站在当场的,还有风则及文武百官,只说了一句,“我本将心像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六王爷,您现在,总该相信了吧?”
君诲的身体摇摇欲坠,惨然一笑,转向风则道,“国君,我等就此告辞。麻烦皇上转告一声,紫天葵库存已尽,成熟期要到一月后,就算再有人将我等扣留,我们就算死紫天葵也是变不出来的。”
也不管风则什么反应,便转身离开了。
风则坐在高位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但是不管怎么样,十车紫天葵的到达,还是让京城重现了已经失去多日的活力。只是疫情已经蔓延至京城外其他州郡,这点药草显然是不够的。
于是,花间国的朝堂之上,开始出现反对战争的声音。
并且随着疫情的蔓延,这股声音越来越大,两国已经开战这么久,飞絮军并不能如预想的那样长驱直入,想必要在一个月时间拿下崇兴,也是不太可能的。而在一月后,崇兴王朝境内的紫天葵,可是真正救命的药草。
什么样的力量也不会比求生的渴望更强大! 一时之间,朝野内外,皆是要求停战的请愿。
风则终于动摇了,九道金牌发往边关,召风飞絮回京。
风飞絮当然不可能回来,只叫人给风则带回了一纸盟约和一封信。
那纸盟约,原是君诺与风飞絮订立,承诺若是君诺为君,崇兴将向花间国每年按期进贡粮食银两无数。
而那封信,是君诺亲笔所书,正是在瘟疫爆发后才写给风飞絮的,答应在紫天葵成熟过后,将中部所产的紫天葵,全部送往花间国。
为了安抚人心,风则公开了盟约和君诺的亲笔信。
于是,花间国的风波暂时平息了,崇兴王朝,却才刚刚起来。
“小姐,我们这次是不是输了?”叶十五的脸皱得像个包子,哀怨的盯着叶落,“真不想输给风飞絮那家伙,可是我们费了这么大周折,最终只是知道君诺跟他有勾结,这有什么用啊,君诺现在反都反了,也不怕被人知道。”
叶落笑而不语,刚刚赶回来的风间影,则是拍着他的脑袋道,“小十五,你这么单纯的脑袋不适合考虑如此高深的问题,好好边上玩去。”
“小姐,我们输没输?”叶十五一副不甘心的样子,非要从叶落嘴里得到答案,他扯着叶落的袖子,一副期待的模样,“小姐,你不会输的,对吧?”
叶落拗不过他,终于抬起头来,“十五,你认为君诲的野心早已路人皆知,所以他勾结外国的事,并不算什么大事,对吗?”
“对!”
“傻瓜,那是我们知道,并不代表天下人都知道。”
“那不是只要有军队就够了吗?君诺手里的军队,可比咱们多。”
“若失人心,必输无疑。”叶落轻声道,“十五,我们又赢了。”
等叶十五欢天喜地的出去之后,叶落才看向风间影,“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你是怎么让风则将此事公布天下的?”
风间影摇头晃脑,“每个人都是有弱点的,风则的弱点,便是皇位。”他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只是让皇太后告诉他,他若是失了人心,便坐不稳皇位了。以后,功劳是风飞絮的,而骂名,是他自己的。”
“皇太后?”叶落眨眨眼睛,“你怎么勾搭上的?”
风间影也眨眨眼睛,“我在寺院里勾搭上的,公子,老衲法力无比,魅力也无比,你要不要亲自体验体验?”
叶落一把推开他凑过来的光脑袋,“臭和尚,给我滚,等你毛长出来了再跟我说魅力这回事。”
她实在不明白,这家伙一副酒肉和尚的样子,到底是哪里像个得道高僧让一国的皇太后坚信不疑的?
短兵相接
由于崇兴王朝国内的乱局,在翼国的战争形态进入相峙阶段后,君泓下旨陆威远挥师回朝。
翼国境内的飞絮军兵分两路,前堵后追。
威远大军损兵两万,终于顺利回到崇兴。虽然相比出征之时人数已经少了很多,但是这一支队伍,经过战争的洗礼,也完成了从新老兵的临时组合到配合默契的沙场铁旅的蜕变。
君诺的势力,暗中经营许久,再加上张台铭的支持,如今爆发,当真是势不可挡。一时之间,君泓能与之抗衡的,除了闲云王爷的兵力外,便只有京城内的兵马了,如今陆威远的回归,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君泓的压力。
但是相对的,也就加重了叶星扬部队的危机。陆威远回国,翼国境内的飞絮军,在补充了粮草物资后,径直前往前线,参与对叶星扬部队的追击。
在收到飞絮军于辽州汇合的消息后,叶星扬传回来的战报,便不再如先前一般规律。庆幸的是,叶落终于给君泓写了很长很长的一封信,
没有说战况,没有说计划,她引经据典,给他讲了京城有多么重要,他身为皇帝对整个崇兴有多么重要。
君泓看得气不打一出来,他身为国君,有多重要,他能自己能不知道么?这个家伙千里迢迢送封信回来,居然就是长篇累牍的讲这些他已经知道的事实,亏他还那么期待的,詹春和韦崎都被他赶了出去在外面候着。这个家伙,这个家伙……。他咬牙切齿了半天,还是没骂出来,耐着性子看下去。
只是看到最后,他还忍不住柔了神色,嘴角大大的扬起。
因为,最后,她说,“君泓,留下陆威远,解决掉君泓,我在边关,等你来救我。在你来之前,我的小命,我还保得住。”
原来,她什么都猜到了,猜到他召回陆威远,原是为解她之困。他知道飞絮军成名多年,她与叶星扬面对这样一支军队时,要承受多么大的压力,偏偏,他什么支援也无法提供。
“詹春,”他站起身来,“宣连明禧,张宇进殿。”
叶知说得对,要稳住崇兴的江山,便要先解决掉内患。
那一夜,殿内灯火通明。
第二日,走出大殿的年轻帝王,身着戎装,银色盔甲在晨曦里闪着淡淡的光。
对着满朝大臣形色各异的目光,他高高的昂着头,带着居高临下的气势,睥睨万物的狂妄,“乱臣贼子,诛!”
死守京城,固然可以守得更久一点,但是一味的防守,只会让失败来得稍微晚一点,想要取胜,那是绝无可能。
他不能只在这里等着,还有人,在等他。
这一次,他给叶知的回信,和当初叶知给他的一样短,“叶知,想你!”
因为分离,才会有思念,因为有情,才会懂得思念。
叶落微微弯了唇角,掩上信纸,见字如人,她想,其实偶尔见见那个傻小子,也是件有趣的事。
“叶相,”叶星扬和曹武一前一后的进来,看见她脸上的柔色,都是一愣。
曹武拍拍脑袋,心想这叶相天生的相貌出众,再加上这偶尔展露的情态,怪不得前有个傅青月,后有个君红袖,中间还传言的皇帝是为了她空着三千后宫。
而叶星扬,很快收敛的怔愣之色,走向她,“叶相,飞絮军已经连下三城,如今,已经正往奉定城而来。我与曹统领已经安排好防卫布署,这是布防图,请叶相过目。”
叶落仔细看了半响,垂了眼眸,眉宇间,有淡淡忧色。
以飞絮军之精锐,这奉定城,他们守不住了。可是奉定之后,便是一片平原,飞絮军长驱直入,便可到达崇兴的心脏。更何况,这一带是鱼米之乡,物产丰富,飞絮军只要过了此城,便会解了孤军深入粮草难继之苦。
奉定城,是飞絮军必夺之地,却也是崇兴必守之城。
叶落的手指,在地图上摩娑着,好一会儿,才道,“就按你们说的办吧,我没什么好补充的。”她抬起来头看了叶星扬一眼,笑道,“有劳二位了。”
叶星扬二人便行礼退下了。
又过了一会儿,叶星扬又进来,走到她身边,“怎么了,小姐?”
先前叶落那一眼的意思,他显然明白了,所以和曹武一起离开后,又重新安排了周围的侍卫,才放心的回来。
叶落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水,“你说,如果我们与飞絮军短兵相接,把我们全拼完了的话,飞絮军还有多少人?”
叶星扬额头上的青筋狠狠的跳了跳,才道,“我们有二十多万,对方有三十多万,如果我们拼完了,就算一对一,对方也不到十万了。”顿了顿,又道,“五万人吧,我想。”
“五万啊!”叶落敲敲桌子,“星扬,在我们活着的时候,奉定,不能丢。”
“好。”叶星扬淡淡的应道。
叶落抿了抿唇,“只有五万人的话,君泓应该可以对付了吧?”
叶星扬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抬眼,看着油灯下,她的侧影投射在他的身边,只需要伸出手去,便可以紧紧握住。
只是,他没有动,只是眸光里柔色点点,掩在长长的睫毛下。
无论未来怎么样,他在,她就在。可以一起去经历和面对,便没有什么可怕。
就算到最后,他们全部战死沙场,也不过换个地方,再做叶家人。
守城加固,叶落并不擅长,所以这一切完全是由叶星扬和曹武等人在处理,叶落带着风间影,站在城墙上,看着城内外一片忙碌。
军中上下都已经感受到这一战气氛的异常,谁都知道,此城之后,一马平川,他们已经无路可退。
“公子,你想天下吗?”风间影突然道。
叶落看着远处,没有回答。很久之后,她才道,“以前,我虽然理解了他的行为,但是有时候总免不了几分怨怼,为什么不可以守着各自的江山,和平相处,非要挑起这样的争端,弄得我们不得不隔着国仇家恨,站在对立的两边?可是现在,我终于开始明白,有时候,身处这样的位置,总是身不由已,去做一些明明不愿却不得不为的选择。”
她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来,“就像现在,明明我心里想陪着天下,可是,我人却站在这里,与他隔着千山万水。”
风间影怔怔的看了她一会儿,上前一步站到她身侧,和她看着同一个方向,那是远远的天边,“公子,其实早就已经注定了,从你上苍雾山的那一刻开始。”
“是啊,早就已经注定了,只是我以为离我很远而已,”叶落的笑容,带着几分凄怆。
苍雾山上同门学艺,彼此间从不问来历,不谈家事,师门有令,从下山那一刻开始,便形同陌路,彼此不识。
如果不是她身为女子,想必早在很久以前,在看出她与师兄之间互有情愫的时候,师父便把她撵下山来了吧?
只是,她还有一点不明白,师父当时,为什么会看中了身为女子的她呢?不是教她以美色诱人,不然教她收集情报,而是真真正正与师兄师弟们所学的一样,国之兵之大事!
莫非师父真能算计至此,知晓她有一日会以男儿之身行事,将一身所学尽情施展?
这个谜底,或许她永远没有办法得到答案了。
三日之后,飞絮军展开对奉定城的围攻,双方都没有后援,没有退路,所以皆尽全力以赴,战况异常惨烈。
飞絮军虽然精锐,但是这次他们的对手之强,也超出了以往任何一次战斗。叶落以虎贲营的散石阵为主,叶家府兵的阵法为辅,将飞絮军的先头部队牢牢的阻在了城门十里之外。
飞絮军的先锋部队迟迟无法突破,风飞絮迅速调整了主攻方向,放弃了进攻正门,改由东西两则进攻。
可是叶星扬的部队,早已将东西两侧守得滴水不露,所有来犯之敌,尽是无情的阻杀。
“王爷,这次对方是真的打算拼了。”冥阁皱着眉头,“我们只有硬打,完全没有取巧的机会。”
风飞絮坐在马上,与城墙上的叶落遥遥相望。隔着杀声震天的战场,看不清楚彼此的面容和表情,可是那种被注视的感觉,这般熟悉。
他的一身白衣,她的一身银甲,在此刻,却刺得彼此心头滴血般疼痛。
风飞絮的手,缓缓抬起,“箭!”
风飞絮的军队,无往不利,风飞絮的箭,从不虚发。
他一手执弓,一手执箭,手,有些微微颤抖,但是很快,便稳定下来。
坚定的指着她的方向,三箭齐发。
没有人会怀疑这三箭的威力,也没有人会怀疑这箭会中途掉落,因为射箭的人,是名震天下的风飞絮。
叶落定定的看着,那三箭破空而来,来势极快,带着凌厉的杀意。
“丞相!”
“公子!”隐隐约约,有无数的惊呼。
“师兄,你这三箭,将对手的所有退路都封死了,是不是太无情了一点,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傻丫头,值得我出箭的人,定是在我眼里非死不可的人,既然已经是非死不可,我又如何再留余地?”
“得罪你的人,一定是个傻瓜。”她吐吐舌头。
他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得罪你的人,更傻。因为,那就意味着那是同时得罪了我们两个人。”
彼时,她大大的咧开了嘴,满心甜蜜。
而如今,满目腥红。
“小姐!”就连冥阁也低低的喊了一声,焦急的向前迈了一步。
就在此时,叶落的身形高高拔起,如冲天的凤凰,展翅于高高城墙之上。当空一剑,将迎面而来的中箭一剖为二,擦着发丝向两边飞去。
风飞絮的唇角略略弯起,放下弓来,“传令,弓箭手上,务必将所有迎战之敌全部给我打回城去。”
连他的箭都无法伤她分毫,想必,再也没有其他人能伤到她了。
落地之后的叶落,并没有半点欣喜之情,她望着风飞絮的方向,“星扬,对方要出弓箭了,让盾手上。”
匆忙赶到的叶星扬,因为过度惊吓而流失的力气,一点一点的回到身上,他抹抹额头上的汗,“是!”
才走两步,他又转过身来,脸色很不好看,“相爷,下次应敌的时候麻烦动作快点。”要不然,是会吓出人命来的。
风间影可没那么好涵养,直接从地上爬起来,一巴掌拍在叶落头上,“公子,再有下次,你就去买块豆腐来撞死。”
叶落无辜的摸摸头,至于么?她不过就是稍微等了等,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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