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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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话，平常人听听大概能信上七八成。

　　☆、464。第464章　：你要帮我？

可是，到了他耳中，不过是嗤鼻一笑，疯病，在宫里每年都有人得疯病，特别是那些嫔妃，好像成了传染源一样，动不动死因就是疯病而死。
　　　　实在是，太虚伪了。
　　　　但是，他在没有拿到准确结果的时候，不会和白棠多说，那样的话，不过是让她白白担心，日夜难安。
　　　　这会儿，白棠将这些拿出来，很显然，已经是对生父的死因起了怀疑。
　　　　想想也是，如果老人家都疼惜长子，怎么会把亲孙女扔在乡下不闻不问多年。
　　　　要苏子澈看来，白岩的性子要良善的多。
　　　　白家那几个，他见过一次，心中大致有数，不过都是那些货色，不值一晒。
　　　　反正，棠棠是他的人，怎么可以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人手中吃亏，就算白棠说算了，可以不计较。
　　　　那么就当他心眼小，根本是眼睛里头容不下沙子。
　　　　白棠所受的委屈，他会加倍的讨要回来。
　　　　而且，他没有耐心，速战速决，才是他的风格。
　　　　“阿澈，你看出什么来了？”
　　　　白棠一脸的紧张，心里头各种矛盾，她既想知道亲生父亲当年古怪的死因是怎么回事，又希望只是她想太多。
　　　　就像白老夫人几个说的，父亲是得了疯病，再没有其他的。
　　　　“暂时看不出来。”
　　　　苏子澈答得很平静，他已经预备把这些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白棠的家事，让他来解决就好。
　　　　有些手段，不用告诉她太明白。
　　　　免得她一时心慈手软，妇人之仁。
　　　　“哦，连你也看不出来啊。”白棠微微的失望。
　　　　不过，很快又展颜而笑：“父亲到底是死在本家，葬在祖坟里头。”
　　　　她的话说完，嘴巴张着，就忘记合闭起来。
　　　　“你想到什么？”
　　　　“我刚回本家的时候，白三爷说有机会要带我去父亲坟上祭拜。”
　　　　“结果，他根本就是食言。”
　　　　“所以，父亲或许根本就没有葬在祖坟里头。”
　　　　“有这个可能。”
　　　　“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反正提了几次，都被搪塞开来，后来又一茬一茬应接不暇的破事，哪里还想得起这些细节。
　　　　“这些都不难，查一查可以很清楚。”
　　　　苏子澈清楚记得，他与白旗山相遇就是在白老爷子下葬后的归途中。
　　　　找一找老头子埋在哪里，就知道白旗万进没进祖坟。
　　　　要是太太平平躺在祖坟里，那么还说得过去。
　　　　长子如果不进祖坟，被葬在别处，这个事情就太值得商榷了。
　　　　“阿澈，你要帮我吗？”
　　　　“自然啊。”苏子澈认真看着她，“你的事情就是我的。”
　　　　白棠被他一句话说得释然了，阿澈来办这些事情，的确不难，他手中各个精兵良将，以一敌百了。
　　　　“大姐儿，后院的井台擦拭出来了，井台是旧物，你要不要来看看花纹。”
　　　　江大海在窗台外问话。
　　　　“来，出去看看。”
　　　　苏子澈将手伸给她，既然江大海特意来说这一句，那么肯定有可观之处。
　　　　白棠与他双手交握，他的掌心干燥温暖，让她十分安心。
　　　　那对双生子还在院墙底下测量具体尺寸，大概是听从了江大海的嘱咐，连转身都不敢，就光给看个背脊了。
　　　　“他们俩个是本地人？”苏子澈指着问道。
　　　　“是，是荀陵郡的，我有一次来帮人改建院子，正好遇到他们在做杂工，我见他们手脚勤快，却苦于没有人指点经验，就收了做徒弟。”
　　　　“口音听着是本地的，不用那么拘泥，这里不是深门大院的，好好说话就可以。”
　　　　苏子澈在宫里都见不得人抖抖索索的，没做亏心事，又害怕什么？
　　　　“周全，周到，快过来见见人。”
　　　　江大海听他说的坦然，想一想，的确不错，早晚是要见到的，总不能大家戳瞎了眼睛做事。
　　　　大姐儿也不是那种矫情的女子，一向落落大方，当日要不是大姐儿在小丘山捡了他回去，替他牵线搭桥，大概他如今比这哥俩都不如。
　　　　白棠一听这双生子的名字，一下子乐了。
　　　　这名字起得真好，到那一家做活，还没动手，先报上姓名，已经平添了三分好感。
　　　　两个人不但长相一样，动作都整齐如一。
　　　　听了江大海的招呼，搓着手，腼腆走过来。
　　　　“这位是白家大姐儿，是我的恩人。”
　　　　江大海这么开口一介绍，白棠反而不好意思了。
　　　　她不过是顺手之劳，哪里来的恩人，太大的脸面。
　　　　刚想要解释一下，苏子澈拉拉她的手，意思是让她顺应着接受就好。
　　　　果然周全周到两个，一脸的恭敬，过来行礼，又说了好些好话，无非是跟着师傅刚学手艺，一定尽力而为，要是有不足之处，也请见谅。
　　　　白棠得了苏子澈的指示，轻轻嗯一声，不多话。
　　　　有时候，一个表情已经足够了。
　　　　两个人又回去做事，由江大海带着他们去看井台。
　　　　江大海近几个月，也走了不少的人家，不乏有些大户人家，也见了不少富贵人。
　　　　但是与大姐儿身边的这一位相比，根本就是没得比。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一个是天上的月亮，一个是……
　　　　算了，别人也没说要比，这后面半句话，他就给私吞了。
　　　　江大海大概想过，苏子澈的具体身份，想了几下，没有结果，他倒是不纠结。
　　　　“大姐儿你看，这石台怕是有几百年了，这里是一口老井。”
　　　　白棠顺着他指的看过去，井台边的花纹繁复，真不想能在这样普通的小院子里见着的东西。
　　　　苏子澈已经很自然的蹲了下去，显然他比白棠对这个井台更加感兴趣。
　　　　他的手指在井台的花纹轻轻摸过：“这口井要比这个院子古旧的多。”
　　　　“对，对，我也是这个意思。”
　　　　“先有了这口井，才建了院子，甚至是为了这口井，建个院子护着它。”
　　　　白棠不太懂这些院落的摆设，只知道一般都是院子建造好，依着水源打一口井，留着自家用的。
　　　　苏子澈站起身，往井中相望，里面的井水八分满，水质清澈，是口好井，所以反而看不出什么究竟。

　　☆、465。第465章　：管饭管饱

除非是跳进井里查看查看，暂时好像又没有这个必要。
　　　　“井台留好，千万不要有任何的折损。”
　　　　苏子澈叮嘱道，江大海连声应了。
　　　　这边正在说着话，江大海眼前一晃，院子里，分明是多了一个人。
　　　　衣着穿戴和刚才来的那个差不多，但又分明不是同一个人。
　　　　“主人。”阿大在府中休息的差不多，没想到主人不回来就罢了，阿陆也是一去不回。
　　　　“怎么也过来了？”
　　　　苏子澈问的很直接，阿大没有闲事，不会追过来，他没有阿陆那么多事。
　　　　“刘公公来了，说要见一见主人。”
　　　　“来的真巧。”
　　　　苏子澈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轻轻含笑，他离开荀陵郡这么长的日子，这刘公公都不曾出现。
　　　　前脚回来一天就上了门，要说是巧合，天底下哪里来的这么多巧合。
　　　　“你怎么回的他？”
　　　　“我说主人出去走走，看看荀陵郡中的风土人情。”
　　　　这话听着就是敷衍，没想到刘公公一脸当了真的表情，更表示，要在府中等到陵王回来。
　　　　“他在荀陵郡待的时间也够长了。”
　　　　“算起来差不多是该回天都城的。”
　　　　“难道是来讨要践行宴？”苏子澈很不以为然，不过刘公公身上挂着选妃的皇命，他有三分好奇，到底会在白家选了谁去？
　　　　很显然，白棠也想知道，白家就剩下一个白芍了。
　　　　别说是矮子里拔长脚，根本就没得选。
　　　　等到白芍进了宫，还不知道有多少头痛脑热的事情，让白老夫人还有白家几位爷操心的。
　　　　“他等了多久？”
　　　　“有大半个时辰了。”
　　　　“棠棠，我回去看看，晚点再过来。”
　　　　白棠听他说的仔细，顿时跟着笑道：“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难道还会照顾不过来吗，你有要紧的事情自管去做，我总在这里等你。”
　　　　她听惯阿澈的话，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阿大在旁边，是一副目瞪口呆，还不能让主人看出来，只能故作面瘫状、
　　　　主人以前就是在太皇太后面前，都没有这样细细关照，可见白家姑子住在主人的心坎里，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出来了。
　　　　阿大与白棠多次交集，对她了解越深，越觉得主人以后漫漫长路，可能会更加艰难。
　　　　但是他们几个早就下了决心，不管主人要做什么不管外头对主人是如何评点，他们一心跟随，生死不顾的。
　　　　“你同外头的那辆车关照一下，让他守着不走，如果有什么，直接报讯儿。”
　　　　阿大应了一声：“那我先回去应付刘公公。”
　　　　人影一闪，又不见了。
　　　　江大海真是再识趣不过，从阿大开始要说重要事情开始，就远远的避到两个徒弟身边。
　　　　有些事情，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
　　　　他只需要做好分内事。
　　　　这些都被苏子澈一五一十看在眼中，果然阿陆提议找这个人来相助是准确的，这个人很牢靠。
　　　　“等会儿，阿陆可能会先回来你这里，你看着办就好。”
　　　　意思是，如果你几个丫环没事，就让阿陆回来，要是有事，你再决定让阿陆怎么做。
　　　　阿陆都不用他来关照，白棠说的，保准会做得妥妥帖帖。
　　　　苏子澈走得很快，白棠见人走了，江大海稍许放松了些，本来后背都是僵直的，她早就看出来了。
　　　　很多人在不知道阿澈的真实身份前，都会对他有莫名的畏惧。
　　　　江大海那么大的块头，站出来能够将院门堵个水泄不通，都不例外的。
　　　　她就不明白了，阿澈长得这么俊美倜傥，脾气好，耐心好的，有什么可怕。
　　　　“你们先做事，我去做饭。”
　　　　白棠闲着无事也不舒服，预备洗手作羹汤了。
　　　　“大姐儿，这恐怕不太好吧。”
　　　　“以前你在白圩村的时候，也没有少吃我做的饭菜。”
　　　　江大海没好意思说，此一时彼一时，白棠那时候还是个村姑，他乐得多蹭几顿她的好手艺。
　　　　如今，她新置的小院，来的人非富即贵，而且来无踪去无影的，都是神人，他哪里还敢劳驾。
　　　　“既然上门做工，管饭也是应该的，这会儿食材都买回来，我也懒得多做，吃饱肚皮为上。”
　　　　江大海听了她的话，也不好再推托，再说大姐儿的厨艺很好，他还真是很有些怀念的。
　　　　白棠将采办来的水芹菜用井水先泡着，另一边取了豆干洗净后切成细条待用。
　　　　半框的新鲜丝瓜，几个鸡蛋打散，边开油锅，边给丝瓜用竹刀刨了皮，切小段，丝瓜不能碰到铁器，否则变色就不好看，又影响口感。
　　　　既然做得是体力活，肯定还要有肉菜，切来的五花肉，分成一寸见方大小，用花雕酒葱姜盐腌制好。
　　　　另外搬出小石磨来，把浸泡过的白米，磨成细粉，预备做个粉蒸肉。
　　　　周全周到两个，压根没敢多看白棠一眼，灶房散发出烧菜香气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嘴。
　　　　“师傅，这是给我们做饭呢？”
　　　　“嗯，她说要管饭，管饱。”
　　　　“她不像是个会做饭的……”周全支支吾吾了一声道。
　　　　要他们来看，白棠的谈吐，穿戴，那就是坐着享清福，双手不沾阳春水的，怎么说下厨就下厨了！
　　　　“看着不像，难道就不能做饭了！”
　　　　江大海瞪了周全一眼：“你要不想吃，等会儿不给你留。”
　　　　“师傅，他不是那个意思，他是说这样的姑子下厨，有些委屈了，刚才那位贵人看着更加是，更加是……”
　　　　周到都词穷了，他想不出用什么形容词来描述苏子澈，总觉得什么话都不太适合。
　　　　“等会儿她做好了，你们只管吃，吃完再勤力开工，其他的都不用管。”
　　　　周全咧开嘴笑道：“师傅，你以前就认识这位白家大姐儿，你就没多惦记惦记人家？”
　　　　江大海怒了，他惦记不惦记，也轮不着自己的徒弟来问。
　　　　而且大块头也有自尊，他有种被说破心事的恨意，想都没想，举起手中的墨线盒，直接给了周全一个爆栗子。
　　　　周全被打得差点双眼冒金星，这个玩笑是再不敢多开下去。

　　☆、466。第466章　：看不过眼

特别是半柱香后，白棠招呼他们开饭，一桌顶像样的饭菜，在前厅已经摆放整齐。
　　　　草窝中是一锅香喷喷的米饭，先盛了三碗出来，饭勺放在旁边，她说了管够就是放开肚子吃的意思。
　　　　“大姐儿，这也太丰盛了。”
　　　　白棠将双手抹干，抿着嘴笑道：“你们只管吃，我也避开些，免得你两个小徒弟不好意思。”
　　　　江大海的饭量，她是有数的，按着这个量，她做足三份，应该足够。
　　　　扔下句话，她还真就回房去了。
　　　　江大海看着呆若木鸡的两个徒弟，吼了一嗓子。
　　　　“看什么看，吃你们的饭，吃完再不加倍干活，下一顿不许吃！”
　　　　白棠自己不吃这些油腻腻的肉菜，另外用小锅煮了香喷喷的黏稠白粥，她用干锅炒了点盐香花生，配着吃，一口一口都是满满的香气。
　　　　才吃完一小碗，没来得及收碗筷，听到外头江大海喊了一声。
　　　　“大姐儿！大姐儿！”
　　　　能让大块头这么惊慌失措的，肯定不是小事。
　　　　白棠赶出来，见着阿陆进来，背后负着个人，一身都看不到好衣料，破破烂烂，蓬头散发的。
　　　　即便如此，她也一下子就认出人了。
　　　　“麦冬！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阿陆背个人是不在话下，他脸上有一抹血痕，很是显眼。
　　　　“你受伤了？”
　　　　“那还不至于，是她的血。”
　　　　小白糖也太小看他了，阿陆心里偷偷嘀咕，就应对几个家丁，他能受伤，就是不用手，他也能毫发无伤的回来。
　　　　“快，快把她送进我的屋子里去。”
　　　　“隔壁客房吧。”
　　　　白棠听了阿陆的话，呆了呆。
　　　　不过，还算默契，她想到稍后，阿澈可能会来，而麦冬这个伤势，一旦躺下，就最好不要再搬动。
　　　　“客房也好，我去收拾一下。”
　　　　白棠急忙回屋，从柜子里翻出才买的布料，找了剪子，撕拉剪下一大幅，然后平整铺好。
　　　　阿陆已经跟着进来：“我本来想送她去医馆的。”
　　　　想来想去，医馆也不牢靠，还不如直接让小白糖来治疗。
　　　　“把人放下来，对，轻手轻脚点。”
　　　　白棠回过头去：“江大海，后院的事情先放一放，我在灶上煮了热水，你帮我兑好井水，提一桶过来。”
　　　　“行，还有其他能帮忙的，大姐儿尽管开口。”
　　　　“你在哪里找到她的？”
　　　　明明不是说柴房里头就关了两个，菖蒲和香菜，她甚至怀疑过麦冬的去向不明，是不是因为身份特殊。
　　　　真是对不起她！
　　　　“让人用破席子卷了送去乱葬岗的路上。”
　　　　阿陆在白棠在本家住的院子，只是偶尔露面，但是几个丫头走来走去的，他看得眼熟。
　　　　这个麦冬，很早就开始跟着白棠，不像菖蒲那么安静，很喜欢说话，胆子大，嗓门也大，他很有点印象。
　　　　好端端一个丫头，被折磨成这样，他也实在看不过眼。
　　　　“难道只是因为要问出我的下落？”
　　　　白棠喃喃自问，如果麦冬变成了这样，那么她的干娘杜家娘子呢，还有杜仲呢，他们都还好吗？
　　　　“小白糖，你别急，带你出府的那个人，已经找到了。”
　　　　阿陆见着白棠的手好像在发抖，知道她这个人最是护短，麦冬是她的丫环，这些毒打就等于是打在她的脸上。
　　　　“杜仲，你找到他了！”
　　　　白棠想要压制住自己的情绪，眼前不应该是救治麦冬才最要紧的。
　　　　但是，那些帮过她的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她于心何忍。
　　　　“是，找到了，幸好他进过你这个院子，我们有眼线跟着他，跟着他回去，发现情形不对，就帮着出了手。”
　　　　“那么，他们一家都安全吗？”
　　　　“也不管到底会不会动他们，直接把人带出去，给了银两，让他们暂且避一避。”
　　　　这是个不打草惊蛇的好法子，白家的势力最多就是在荀陵郡中，只要能够出城，随便东西南北的一躲，又去哪里找人。
　　　　“那个姓杜的小子有点意思，将爹娘送走，他又回来了。”
　　　　“杜仲在哪里？”
　　　　“没有往这里带，先看看这个情况再说。”
　　　　白棠努力呼吸，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听到杜家暂时没事，好像心口不那么发抖了。
　　　　江大海已经一手提了水桶进来，白棠将干净的白布，绷带都给准备好，另外取了一身棉布的衣服，放在一边。
　　　　“你这里有药吗？”
　　　　“我临出来的时候，带着些，今天应该够用的，回头我再另外弄，你们先回避。”
　　　　“好，大姐儿，我就在外头候着。”
　　　　“小白糖，要不行，我去找卢娘子来。”
　　　　“不，不用，我可以的。”
　　　　白棠将门窗关闭，将麦冬身上的衣服掀开，都是鞭打的痕迹，简直惨不忍睹。
　　　　她展开鹿皮卷，先用金针护住麦冬的心脉，再是五脏六腑，不让伤势加剧，然后用温水，替其擦洗全身。
　　　　把血迹污渍先清理干净，再给所有的伤口都抹上药膏。
　　　　想必麦冬是疼得厉害，明明奄奄一息，都能挣扎要弹坐起来，还好白棠事先将她的手脚都用金针锁住，才没有将伤口挣得更厉害。
　　　　“麦冬，你别怕，是我，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白棠一边做这些，一边柔声细语说着话，她相信麦冬只要还有一线清明，听到她的话语声，就会得到安抚。
　　　　治病治心，必须要麦冬先知道自己已经获救，才会让求生欲放大，那么治疗起来的效果也会跟着好得多。
　　　　白棠取了纸笔，本来她在药铺已经购置了不少，但是让江大海去成堆的药材中翻找，恐怕毫无头绪。
　　　　所以另外开一张药方，出去将药材买回来煎，反而更快。
　　　　她开门将方子递过去。江大海扫一眼，马上就走，还关照周全把灶房的小炉点着，新药罐拿去洗刷干净待用。
　　　　“阿陆，她有没有开口说过话？”
　　　　“没有，我怕她撑不过去，所以输了一点点真气给她。”
　　　　“能支持多久？”
　　　　“一炷香时间，她身子虚弱，我不敢多用，仅仅用来保命。”

　　☆、467。第467章　：没有不妥

白棠忽然哽咽了一下，然后轻声道：“阿陆，谢谢你。”
　　　　阿陆看着重新关起来的房门，被她的话镇住，小白糖居然会这样伤心。
　　　　或许，让她伤心的不仅仅是麦冬遭了罪，还有她以为那些可以为她重新撑起一片天的亲人，彻底在她心中崩塌。
　　　　这才是叫人心痛到无法自愈的真相。
　　　　白棠替麦冬施针的时候，的确感觉到她体内有点流转的真气，还以为是自己弄错了。
　　　　得了阿陆的话，才知道那是保命的。
　　　　她再一次将麦冬的脸擦拭好，麦冬的脸上没什么伤，就是失血多了，小脸惨白。
　　　　“麦冬，你一直相信我，所以这次也要相信我能把你治好的。”
　　　　药膏的疗效慢慢挥发出来，麦冬的痛楚渐渐减弱，五官看起来不再是抽搐狰狞的。
　　　　“大姐儿，药都抓回来，已经在煎了。”
　　　　江大海隔着门，给了一句放心话。
　　　　然后，又是阿陆的声音：“小白糖，见到她这样，我有点担心白圩村那几个，你的养父养母……”
　　　　白棠倒吸一口气，阿陆为什么会想到白圩村去。
　　　　她赶紧扑过去将门拉开，气喘吁吁道：“他们，他们会对白圩村下手？”
　　　　“应该不至于，我总觉得这个丫头不像是为了你的行踪，才受了严惩的。”
　　　　阿陆生怕她太担心，赶紧把话给接上：“你还记得那个明哥吧，你的养父母如今都由他的人，暗暗护着，他才是那地方的地头蛇，一般人动不得。”
　　　　明哥，明哥，白棠当然是记得的，他有个厉害的手下，叫做王四，打架不要命一样。
　　　　“这些都是主人早先就安排好的，小打小闹的，明哥都会解决，目前没有收到其他消息，应该没什么关系。”
　　　　白棠刚才差点被他的话给吓死了，原来是来报平安，阿陆，你说话能别大喘气，直接说完吗！
　　　　要不是里头有个重伤的在，她真想狠狠拧他一把。
　　　　“你说得对，麦冬被打成这样，不是为了套问我的下落。”
　　　　她压根没有要离开荀陵郡的意思，白旗山或者是白府其他人想要找到她，又不算难事。
　　　　虽然没有明着看到，但估计总有人看到杜仲带着她离开的。
　　　　要打也是打杜仲，要审也是审杜仲。
　　　　麦冬早早就被禁足关起来，她又能知道什么？
　　　　“这个要她醒了，你自己问她了。”
　　　　白棠看着阿陆好像有点吞吞吐吐的样子。
　　　　“你知道了什么，不如先告诉我。”
　　　　“她都伤成这样，我没话说。”
　　　　白棠听了这话，更加确定，阿陆知道点真相。
　　　　“阿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