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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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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等着她的就是一辈子待在白家,生是白家的人,死是白家的鬼。
    也因为这个原因,她才想过要攀附白旗山的荒唐念头,因为只有这一条捷径,可以让她脱身。
    做一个不体面额姨娘,也好过,到死都做下人的命。
    “我娘死得早,我爹就开始沉迷赌钱,十赌九输,家中连个像样的凳子都没有了。”
    父女两个本来是相依为命,输得精光以后,麦冬还想努力挽回过,用刀指着自己的脖子,说要与父亲一起求死。
    “我爹那一次是被我吓住了,他害怕我自杀,更害怕我杀了他,所以发誓再不赌了,好好种田,重新把家里恢复原状。”
    这样子,持续了大半年,虽然依然辛苦,不过至少能够吃饱肚子,快过年的时候,父亲还省下一点点钱,给她买了做新袄子的衣料。
    “但是,那些曾经一起赌钱的不放过他,和他说最近赌运大好,让他去试试,结果他进了场子,果然赢钱了,赢了五两银子呢。”
    麦冬的手在眼前比了比,五两银子真不少,父亲欢喜的什么一样,割了一大块猪肉,又给她买了发簪,喜滋滋的回来。
    可是,她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她知道,这些不是银子,这些都是勾魂钱,父亲又会重新回到赌场,然后将眼前的这些重新再输光。
    果然,和她预想的一样,才三五天光景,已经有人上门来讨债。
    债主的嘴脸是天底下最丑恶的。
    麦冬知道她不能等下去,因为那些人看向她的目光太脏太脏,她问父亲要了个手印画押。
    然后,带着这张画押,把自己卖给了白家做丫环。
    “是我自己决定要卖身为婢的。”
    麦冬摸了摸自己的脸,笑得很苦很苦。
    “大姐儿看看,我这张脸长得还算讨人欢喜,手脚也很勤快,我可以做丫环,但是不能够被债主卖去勾栏烟花之地,我一直觉得自己还算聪明。”
    把卖身的银子留给父亲,麦冬再也没有回去过。
    她没有地方可以回去,因为她也再没有听过任何关于父亲的消息,是死是活,她不想打听,也不想知道。
    “这些事情,我不想再说一遍,但是听着刚才大姐儿问我的话,我不知怎么又给想起来了,无论是什么上瘾的东西,只要有人勾着你,你就戒不掉,一辈子,直到死。”
    白棠低声重复了麦冬的话,一辈子,直到死。
    “药材药性的,我是一点儿不懂的,不过大姐儿说大爷是个好人,我爹又何尝是坏人呢。”
    两个人说着话,马车已经停在上官清越的院子前。
    白棠一下车,卢紫莹听到传话的,亲自出来接她。
    打个照面,卢紫莹的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
    “怎么回事,王爷,王爷这是每天晚上带你去做贼了不成!”
    白棠知道自己的脸色不好,样子憔悴,可是听了卢姐姐的话,她忍不住笑起来。
    “这才从灵堂里出来,总不能满面红光的。”
    “又是哪个短命的死了,还让你操心。”
    “白家四爷,也就是我的四叔。”
    “什么白家,不是已经断绝来往了,你去做什么,那边是不是有人给你气受了,我回头就去会会!”
    卢紫莹一边咒骂,一边心疼的上前来扶着她。
    “我去祝驭国跑了一次,大风大沙的,也没有你这样坏脸色的。”
    “那是姐姐天生丽质,别说是祝驭国了,就是再艰险的地方,也不能影响姐姐一丝的花容月貌。”
    “你少给我贫嘴。”
    卢紫莹回头白了麦冬一眼:“怎么伺候你家大姐儿的,不中用。”
    “姐姐别拿我身边的丫环出气,我这个人,认准的事情,她们也劝不动我。”
    “对,和你娘一个脾气,看着柔柔软软的模样儿,其实倔强的厉害,一头冲往前,不肯回来。”
    “姐姐说的是你自己吧。”
    卢紫莹这一次笑着啐她一口:“我脾气好着呢,你姐夫昨天才夸的我。”
    “姐夫不是那种,你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他也点着头,一本正经说,可不就是西边出来的。”

  ☆、702。第702章 :只剩下呼吸

“他哪里有这么糊涂。”
    “本来不糊涂的,见着姐姐就糊涂了。”
    白棠和卢紫莹说了几句话,心口没那么难受了,果然过来这里是对的。
    “你过来,不仅仅是过门看我一眼吧。”
    “嗯,我有点事情,要请教姐姐。”
    卢紫莹把她直接带到自己的主屋中,吩咐丫环端莲子银耳羹过来。
    “我这会儿不想吃甜腻腻的汤水。”
    “不想吃也要吃,给我补补。”
    麦冬站在旁边也分到一小碗,卢娘子这里的莲子羹与家中的不同,甜中带苦,苦中又有回甘。
    “莲心都留着没去了的。”
    白棠吃一口就看出来了。
    “去了做什么,莲心虽苦,却是平心化燥的好物,你就乖乖给我都吃干净。”
    白棠埋头大吃,这是哪个缺心眼的,给她盛了一海碗,吃撑了都未必能够塞得下去。
    卢紫莹拿着绢扇在旁边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扇着,等着海碗见了底,才算是满意了。
    “把碗收下去,再把我带回来的血燕拿出来,弄干净加蛋白炖好。”
    “姐姐,我吃不下了。”
    “等弄好了,也要半天,到时候就能吃得下去了。”
    白棠只会傻笑,在卢姐姐面前,她不敢多说话,看看上官姐夫的聪明劲,知道对着脾气不好的美人,最好的方法就是附和。
    美人说的都是对的,美人说的都是好的,美人的主意是天底下最聪明的。
    “好了,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姐姐,你上次答应把我父母的事情告诉我的。”
    卢紫莹满脸的笑容,顿时烟消云散,脸色发白。
    “你最近不是忙吗,怎么又想到要问这个?”
    白棠不会瞒她,把白旗河说的父亲的死因,原原本本的都说了。
    然后,再把麦冬说的那个故事再复述了一遍。
    卢紫莹是个聪明人:“你怀疑,有人不想你父亲活下去,所以一直给他服食乌香,让他永远断不了根,直到早死。”
    “是,所以我有个想法,想试试看,五香的药性到底有多厉害。”
    卢紫莹一听她的话,眉毛都惊得要竖起来。
    “这是什么混账话,混账话!”
    她先把麦冬轰出去,旁边有外人,她还不好发作。
    等麦冬前脚一走,卢紫莹双手掐住了白棠的肩膀。
    “阿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白棠乖乖照做,卢姐姐好大的火气。
    “这个念头,你给我彻彻底底的忘记了,听见没有!”
    “我就是想了想,因为我不信乌香真的能够勾着人一辈子,只要意志力坚定……”
    “不许想,我不许你想,否则我想替你娘掐死你。”
    卢紫莹的反应实在太大,白棠看着她,眼底有一丝丝的了然。
    “卢姐姐,你以前就知道乌香了对不对?”
    卢紫莹飞快的把目光给撤开,这样关键的时候,她却不敢和白棠双目相接。
    “卢姐姐,你一直不肯说的旧事,也和乌香有关对不对?”
    “我……我……”
    卢紫莹这样爽利的性子,居然也会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我母亲不是难产死的对不对!”
    这一句话出,卢紫莹彻底崩溃,双手一松,整个人都要站不住了。
    白棠见她身形摇摇欲坠,知道自己猜中了大半。
    卢紫莹已经双手蒙面,坐了下来。
    白棠知道,这个时候,要是再逼上一逼,卢姐姐会把实话统统都说了。
    但是,她这样伤心,白棠实在不忍心。
    她可以等的,等卢姐姐愿意开口。
    一屋子,两个人,静的只剩下呼吸声。
    良久,良久的。
    “阿棠,表姐是在生你的时候过世的,但不是因为难产。”
    “是有人害她。”
    “她中了歹人一刀,在肺叶中间。”
    卢紫莹的手发颤着举起来,在那个位置按了一下。
    “伤势很重,她要是没怀着身子,大概还能救回来,但是她说,要是只救大人的话,孩子肯定保不住。”
    白棠瞪大了眼睛,听着她慢慢说话。
    卢紫莹的声音变得异常空灵,像是在耳廓边不停回旋的风。
    “当时形势很危机,她呼吸困难,出了很多很多的血,眼见着肚子中的孩子,跟着也要窒息而死。”
    她选择了救孩子,如果放弃孩子,那么她还有三成活命的机会。
    三成的机会来换取一个孩子,她不忍心。
    “这些都是我后来去了她和你父亲落脚的村子,听那里的人告诉我的,她苦苦哀求你的父亲,要让他把你从她肚子里取出来。”
    白棠听明白了,母亲没有办法顺产生下她,所以要求父亲剖腹取子。
    一个重伤的产妇,再被剖腹的话,存活的机会,等于是没有。
    更何况,母亲的伤还是在肺叶上头。
    “你父亲终于被她说动,亲自用刀子剖开她的肚子,把还没有足月的你取出来,然后她只来得及看了你一眼,流血太多,死了。”
    “是谁伤了她,是谁用刀伤了她!”
    白棠差点失控的大喊出来,让父亲亲手剖腹取子,就等于是父亲间接杀死了母亲。
    两个人又是深爱彼此,父亲的心里怎么承受得住。
    就算是母亲自己要求的,可是那样的场景,白棠只要想一想,都抑制不住全身发抖。
    “据说是碧逑国的杀手。”
    “据说……据说!”
    “阿棠,我当时不在场,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等我找到那个村子,你母亲早就入土为安了,你被你父亲带走,我找不到你们,我真的找不到你们。”
    “那个村子在哪里!”
    “阿棠,村子里,我都打听遍了,而且隔了十几年,你就算再去一次,也没有用。”
    “父亲带着我离开,带着我离开。”
    白棠重复说着这两句话,如果她的记忆不错,那么她记得白岩说,她的父亲不知怎么就找到这个昔日的小厮,把白棠交给他,然后蹒跚离开。
    这中间,不过是很短的日子。
    父亲随即被白宗元带回白家,得了所谓的失心疯,然后死在家中。
    这中间,父亲是故意服食了乌香吗?
    白棠的心口猛地剧烈跳动,如果杀害母亲的凶手就来自碧逑国。

  ☆、703。第703章 :别吓我

再加上,白棠先前得到的消息,十多年前,乌香本来就应该从荀陵郡流入,开枝散叶,成为最大的毒害。
    是什么,是什么阻住了碧逑国的奸计。
    “阿棠,你别吓我,我一直不想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怕你承受不住,事情已经都过去了。”
    不,事情没有过去。
    十多年前,父亲背负着什么样的心念,做到了他想做的事情。
    “阿棠,你要去哪里!”
    卢紫莹看白棠双目空洞,却飞快的站起身来,向着外头走去。
    赶紧跟着起身,要想拦住她。
    “你坐下来,事情都是十几年前的,你只要知道你的父母亲之间相知相爱,才有了你,而且他们都已经不在人世了,这样就足够了。”
    白棠惨笑的看着卢紫莹。
    “卢姐姐,只有这些怎么够?”
    卢紫莹根本无力反驳她,换做是谁,都肯定不能释怀的。
    她只想把白棠的伤害降低到最小,她尽力了。
    “我想再去见一个人,确认我的一点想法。”
    白棠把卢紫莹的手拨开:“卢姐姐,父亲亲手剖腹,他没有做错。”
    “嗯,他没有做错。”
    “母亲知道自己撑不住了,她想要留下和父亲的孩子。”
    “对,对,表姐的脾气如此,她肯定就是这样想的。”
    “所以,用刀伤了她的,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白棠知道,碧逑国已经有两个人被捉拿住,她可以问一问。
    哪怕是过了十几年,她还是可以问出来的。
    既然应氏都能把父亲是因为服食乌香而死的真相告诉白旗河,那么她可能会知道的更多。
    “你要去见谁,你告诉我,否则我不放心的。”
    “卢姐姐,我去见阿澈。”
    “见王爷?”
    “是,我和他一起抓着个碧逑国的奸细,我让他陪着我去审一审。”
    卢紫莹偷偷松一口气:“是和王爷一起吗?”
    “嗯,阿澈会陪着我的,姐姐不用太担心了。”
    “好,好,你可不许骗我。”
    “姐姐,碧逑国的奸细,那是重犯,没有阿澈的同意,我是见不着的。”
    “那你去问过了,再回来我这里,我帮你补一补身子。”
    “姐姐,等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弄清楚了,我就不纠结,也没有心事了,那个时候,不用补,我都会振作起来的。”
    白棠辞别了卢紫莹,慢慢朝着外头走。
    她想要走得快些再快些的,奈何两条腿,就像是灌了铅,浇了生铁,拖都拖不动。
    麦冬见她进去的时候,虽然脸色憔悴,至少还能有说有笑,出来的事情,一脸的青灰色,简直就像是见了鬼。
    “大姐儿,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麦冬,你过来扶我一把。”
    麦冬赶紧过去扶住她的臂膀,才发现,白棠的衣服都是湿的。
    这种天气,要出多少冷汗,方能把衣服都浸染湿了。
    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连问都不问了,卖力的把白棠送上马车,把软垫铺好。
    “大姐儿,我们去哪里?”
    “去见阿澈。”
    白棠觉着脊梁骨底下,一阵一阵抽凉气,坐都坐不住,整个人歪过来,斜斜倒在软垫上。
    “好,好,去见王爷。”
    麦冬生怕她要去见什么坏人,拦又拦不住的,听着说要去见陵王,才算心定了些。
    陵王在的话,就算天塌下来,都不用怕了。
    她赶紧告诉车夫,要去陵王的府邸,然后不停用帕子给白棠擦拭额头双手。
    白棠全身像是要融化了,冷汗一层层停不下来。
    她知道再这样下去,身体是要虚脱的,不行,她要坚持走完这一步,把整个真相给彻底刨出来。
    “麦冬给我喝水。”
    麦冬手忙脚乱的倒出茶水,送到她嘴边。
    白棠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又像是呛到了,大声的咳嗽,茶水从鼻子嘴里喷出来,样子更加狼狈不堪。
    麦冬慌了神,又要拍她的后背,又要去收拾那些水渍。
    “大姐儿,你被吓我,你千万别吓我。”
    她完全不明白,白棠见了老夫人已经神色不太对劲,照理说,去见了卢娘子,总会好些。
    怎么整个人像是受了重击,气息虚弱,奄奄一息了。
    “不吓你,我不吓你。”
    白棠不想就这样倒下来,她摸到自己的荷包,取出鹿皮卷。
    “大姐儿,你要做什么!”
    “我给自己扎两针,定定神。”
    白棠用力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再继续发抖,卢姐姐有一句话说的不错,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早就成了铁板铮铮的事实。
    活着的人,不能再继续纠结。
    她要的是真相,而不是搭上自己的小命。
    好不容易,取出金针,白棠的手指握住针尾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冷静下来。
    金针缓缓刺入身体中,她慢慢配合着呼吸的节奏,觉得全身的冷汗,终于慢慢收住,不再继续失控下去。
    等金针拔出来的时候,白棠全身绵软脱力,需要麦冬帮忙,才能将金针收回去。
    麦冬见过她平时怎么处理,按着步骤将金针放在原来的位置上,再收入荷包中。
    “大姐儿,都弄好了。”
    麦冬一句话下去,等不到白棠的回应。
    她吓得扑下去,就差脸对着脸,查看白棠的情况。
    白棠的气息没有刚才那么混乱,脸色依旧苍白。
    “麦冬没事的,我想休息一下,等到了阿澈那里,我再起来。”
    “好,好,大姐儿,你休息就是。”
    麦冬守在她身边,提心吊胆着。
    两处相隔的本来就不远,这一场动静太大,连车夫都听见了。
    “要不要我先下去通禀一声?”
    麦冬赶紧点头:“大哥,麻烦你了。”
    “没事的。”
    车夫平时根本不说话,也是事态严重了,才帮帮手,他毕竟本来就是陵王身边的人,直接敲门进去。
    不多时,门帘一掀,苏子澈出现在麦冬眼前。
    “王,王爷……”
    麦冬差点失声痛哭起来。
    “不用担心。”
    苏子澈难得安抚了她一句,这个丫环也是不容易了。
    他没有问到底什么情况,而是展开手臂,小心翼翼的把白棠抱了出来。

  ☆、704。第704章 :融化在指尖

白棠沉陷在一种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一碰触到他身上熟悉的清冽香气,眼角酸痛的厉害,眼泪像珠子一样沁出来。
    “棠棠,没事的,我抱你先进去,别怕。”
    苏子澈的声音特别特别柔和,低下头,用嘴唇在她汗湿的额角蹭了蹭。
    “别碰,都是汗。”
    白棠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话。
    “都是汗有什么关系。”
    “阿澈,我要去……”
    “哪里都不许去,先缓一缓,无论是什么事情,都不会比你更加重要的。”
    苏子澈的手指,在她的嘴唇中揉了揉,不许她再强行伤害自己。
    “无论你发现了什么,都必须稍等。”
    他的话语温和,却不容置疑。
    然后,迈开长腿,步伐稳定,抱着她进了府邸。
    白棠听话的偎在他的怀中,嗯,就这样,阿澈正抱着她,她不想睁开眼睛,都听他的安排就好。
    苏子澈见着她的这副样子,心里头疼得不行。
    他虽然没有过问,大概也知道,必定是关于她父母的死因。
    白棠的世界其实很简单,很简单。
    眼前只有他,而过往的双亲已经早早离世。
    但是,她放不下来,都放不下来。
    他直接抱着人进来了卧房,也不管她一身的汗渍,把人轻轻放下来。
    白棠的后背脊碰到最为柔软的锦缎,还是觉得全身都疼得要发抖一样。
    苏子澈的手,很及时的送过来,盖住了她的额头,盖住了小半张脸。
    掌心温热而干燥,仿佛有源源不断的力量,透过皮肤的相触,从他的身体里,传递给了她。
    “棠棠,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发现了很残酷的事实,但是,你必须先珍惜你自己。”
    “珍惜我自己。”
    “是的,为了所有深爱你的人,珍惜你自己。”
    白棠听了这句话,想到苦苦哀求父亲,不惜舍弃自己性命的母亲,她轻轻在阿澈的掌心,侧过头去,眼泪如珠,纷纷滚落下来。
    “阿澈,我母亲死了。”
    “我知道。”
    “我父亲也死了。”
    “是,他们走得早,所以没能够见到如今这样美好的你。”
    “他们的死都与碧逑国有关联。”
    白棠渐渐找回能够正常说话的能力,她不能哭,不能再虚弱下去。
    “因为乌香吗?”
    白棠在他的掌心中,像是在点头。
    “虽然不能完全肯定,但是八九不离十了。”
    “是卢娘子告诉你的?”
    “祖母,卢姐姐,还有应氏的话。”
    所有的,全部糅合在一起,再加上白棠自己的想法。
    “你想去问问华风?”
    “是,但是你说得对,我暂时不能去,我不能用这样狼狈的样子去。”
    必须要在气场上压制住碧逑国的混蛋,必须的。
    “你能这样想就很好,很好。”
    苏子澈松开手,旁边有人端了温水进来,他亲手拧了面巾,帮她擦拭,仔细而缓慢。
    从她的额角,眉眼,脸颊,一直到下巴脖子。
    白棠轻轻哼了两下,这种温柔,简直是最好的伤药。
    温水仿佛能够渗入到肌肤内层,渗入到五脏六腑。
    “脏得像花猫一样,我看你最好是洗个澡才好。”
    白棠的脸颊,贴在他的掌心,蹭了蹭。
    “阿澈,不许你嫌弃我。”
    “我怎么会。”
    “阿澈不会,我自己都会,一身臭汗。”
    苏子澈的鼻尖都快贴到她的双颊边。
    “一身汗是真的,臭倒是不臭。”
    他从马车中抱出大汗淋漓的白棠,没有不好闻的味道,他只觉得她异常的悲伤。
    “那我再缓一缓,就起来洗澡。”
    白棠缓缓睁开眼,方才见到苏子澈的脸容。
    哈,两个人贴得真近,他的鼻尖都像是蹭到她的汗,还真是一点不嫌弃。
    “阿澈,我只想到要来见你。”
    “我明白的。”
    “阿澈,我心里头难受。”
    “歇一歇会好点的。”
    他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嘴唇压下来,堵住后面所有想要说的。
    已经疲倦成这样,就不要说话。
    慢慢的亲吻,让我体会你此时此刻的心情。
    细细的探索,让我分享你的伤心难过,把这些都分担给我,把这些都传递给我,那么再难过的也会渡过。
    白棠感觉到他的温柔,舌尖抵上来,分开她的牙齿,找到她的舌尖,含住了轻轻的抚慰。
    他们亲吻过很多很多次,这一次的心境却最是复杂。
    那么伤心,又那么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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