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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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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棠早想到了,提前把降热去火的药茶都煮好,倒出来,递到他面前。
苏子澈一摸杯子,居然还是烫手的。
这种时候,不应该喝一盅冰冰的酸梅汤才好。
白棠像是猜到他在想什么,赶紧摇头道:“要是喝冰的,都前功尽弃了,你别看烫嘴,喝下去就舒服了。”
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喝在他前头。
苏子澈不好推脱,张口一喝,那苦的,简直比黄莲的效果都惊人,差点没一口直接喷出来。
“良药苦口,里面有四十多种药材,我好不容易凑齐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而且白棠自己也喝了,没喊苦,苏子澈反而不好意思说什么,硬着头皮,一口一口往下喝。
说起来奇怪,喝到一半,喉咙里生津化痰,慢慢浮出甘甜,却是很柔顺的口感了。
“还真是好东西。”
“那当然,我和卢姐姐把该想的都给想好的。”
白棠见他喝了三杯,才肯放他出去。
“阿澈,把衣服先都穿起来。”
“这一身的汗。”
“穿好了,等汗都收干,才可以擦拭身体。”
“不能沐浴!”
苏子澈这一次真没忍住,这样黏糊糊的,难道要坚持二十多天,整个人别说余毒有没有清除干净,大概先发臭了。
“今天肯定不能沐浴,你擦擦就是了,等明天就可以。”
“每次都这样?”
“是,施针以后,忌沐浴。”
说到这些的时候,白棠特别认真,让人无力反驳。
等到两人出来,麦冬和阿陆都在外面候着。
“大姐儿,外头的胭脂米粥煮好了。”
“主人,一切可都顺利。”
苏子澈看了麦冬一眼,白棠知道他有话要说,赶紧让麦冬去灶房端吃的。
麦冬前脚走,阿陆的神情跟着紧张起来。
他到底跟随苏子澈身边多年,哪里不对劲,不用看都能够感受的出来。
“把阿四,阿伍都调拨过来,守着这里。”
“主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以防万一。”
苏子澈的声音格外平静,真像没事人一样。
“刚才施针以后,我的真气被锁,无法运用内功,如果有人趁着这个时候偷袭,我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白棠知道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真气被锁,这,这是哪里出了岔子!
阿澈刚才怎么没说,他是故意等到出来,才关照阿陆的。
“棠棠,不用担心,施针没有问题,真气被锁也是常情,否则的话,不能将筋脉中的毒素催到一起,你做得很好。”
“那你说如果有人偷袭。”
苏子澈笑了笑道:“你也不是第一次见我被人偷袭。”
这一句倒是真话,白棠也必须承认,他被偷袭的次数,还真不少。
在平梁镇那次,两个人坐在马车中,被箭雨偷袭,差点扎成刺猬。
白棠那时候,其实怕得要命。
但是,见着他特别镇定的眼神,像是有一种说服力,让她坚信,这种小伎俩在他的面前根本是无法奏效的。
所以,她不用畏惧。
再后来,是比较严重的一次,他的手受伤,而阿陆重创,伤了心脉,以后都不能修习更精湛的武功。
再后来,又是碧逑国的奸细。
反正每一次的状况都很紧迫,却又在他的从容中,被轻易的化解掉了。
☆、712。第712章 :人心险恶
“所以,就算再有人偷袭,你也不用担心。”
“好,我不担心。”
撑过这几天,香菜就能回来,到时候如虎添翼,更不用害怕。
阿陆很快走到后院,发出讯号。
白棠看着那个银色的烟花在半空徐徐绽放,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阿澈是不想让她担心,所以,她必须做到不多嘴,不多问。
祛毒的效果,如他所言,没有出错。
白棠为了抚慰暂时失去武功的阿澈,硬着头皮答应和他一起居住在热融融的屋子里。
用阿陆的话说,就算不住进去,只站在屋顶上,透过琉璃瓦,脚底板都像是要被烫熟了一样。
白棠本来以为两人只穿着薄薄的单衣,会发生些无法控制的情节。
苏子澈倒是大方,直接把大床占领,侧过身来看着她。
“早点睡,这么热,什么事儿都做不成。”
白棠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又觉得心疼,又觉得好笑。
还真别说,汗水黏糊糊的,还真是不想再靠近另一个人。
两人中间隔着三五步,遥遥相望的,还好些,但凡坐的近些,只会有一种感觉,好像更热了。
清心寡欲的三天过去,两个人自然而然都瘦了一圈,吃不下,又这样出汗,不瘦才怪。
“大姐儿瘦是瘦了,不过精神看着很好。”
麦冬和古婆婆在灶房,每天变着法儿做清淡又好吃的菜式,每一顿都不带重复的。
“要我说,倒是像在修行什么一样,不像是治病。”
白棠被古婆婆一说,转念一想,还真有些像,没准二十多天修行以后,阿澈的武功一旦恢复,会更加突飞猛进,也没准的。
她依然只能看到阿陆在面前晃,吃饭从来不迟到,就是话比原来要少得多。
白棠被每天这么热熏着,也没说话的心情。
等第二轮施针以后,她更加忐忑不安,双手相握,撑住下巴,死死盯着苏子澈沉静的面容。
没想到,他这一次很快就睁开眼来,眸光清澈如水。
“上一次,怎么让我等这么久的?”
他倒是实话实说:“上一次,发现武功没有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还要想个能够让你接受的方法告诉。”
白棠被他说的差点无地自容,她事先应该知道的,结果,还要病人反过来,安抚大夫的心。
这么好的病人,到哪里去找。
经过一次以后,诸人做起事来都顺理成章。
当天晚上,香菜回来了。
白棠才要陪着苏子澈进屋,就听到身后的院门,几乎是被人一脚踢飞开,然后,香菜双手展开,用小燕子的姿态飞进来。
“大姐儿,想死我了,我每天吃不好睡不好的,就想回来,可是到家了。”
她的姿态再优美,也必须在扑到苏子澈面前时,硬生生的强迫自己原地站定,要是真把王爷给抱上了,她以后还要不要小命了!
别说是王爷会不会严惩她,就是大姐儿都要怀疑她别有用心,容不得她在身边了。
可是,可是,她被告知完成命令,可以回家的时候,怎么没有好心人告诉一声,说王爷又在大姐儿身边蹲点了。
是故意要看她的笑话吗,是故意不告诉她的吗?
人心险恶,人心险恶。
香菜用满腔热情回归,这会儿变脸也是够快的,眼圈红红的,活像受了大委屈。
“南城药铺的事儿都处理好了?”
苏子澈一句话,香菜赶紧把装可怜的小模样尽数收起来。
这种演技,演给大姐儿看看还成。
王爷哪里吃这一套。
在王爷眼睛里,除了大姐儿,别的从八岁到八十岁的女人,对他来说,大概都是一样的。
“都,都处理好了。”
香菜告诉自己别紧张,居然还结巴上了。
苏子澈侧头问白棠:“能晚点回屋吗,我问她几句话?”
“可以,别太久就成,要不我回避一下。”
“不用,这件事情也有你的功劳,何须回避。”
香菜对着两个人眨眨眼,她不在的时候,家里头发生了什么。
王爷这是正式登堂入室了?
两个人住一起了!
香菜想到这里,眼睛都快瞪掉出来了。
白棠以对她平时的了解,还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喂,想就想,别太过分了!
于是,白棠很轻的咳嗽了一声,表示提醒香菜,千万别说傻话,不然谁也救不了她。
香菜总算是在闯了许多次祸以后,学乖了,立刻集中精神,回答王爷的问题就好,其他的,等会儿,她还是偷偷去问麦冬就好。
“一共多少人?”
“三十二个,身份全部调查好了,记录在案,交予郡府朱大人之手,由朱大人派遣人手,集中看管,有些药性轻的,卢娘子说没有多大的问题,重的那些,必须要严加看守。”
苏子澈听她说到这里,知道整件事情已经都处理妥当,除了些小细节以外,都算顺利。
“棠棠,这些也是令尊当年想要维护的。”
白棠轻轻点头,父亲生于斯,长于斯,虽然在成年以后,决定用几年的时间走遍大江南北,山川河谷。
可是在父亲的心里,荀陵郡始终是他的故乡。
所以,在他得知碧逑国要打荀陵郡的主意,要通过这块地方,将乌香的药毒传染到整个大顺国以后,毅然决然的下了决心。
白宗元是个固执的人,如果没有给他看到最惨烈的,或许他早就答应碧逑国那边极好的条件。
“父亲在母亲离世以后,恐怕已经做好了同赴黄泉的准备,他只是这桩心事未了,所以,才需要再煎熬自己。”
不知道,母亲泉下有知,有没有等上父亲一程。
两人的感情这么好,怎么舍得放开彼此的手。
白棠深信母亲一定会等,等着父亲追上她的脚步。
只可惜,只可惜,她的记忆中,都不曾见过亲生父母。
苏子澈的手捧住她的脸,白棠才发现,原来她哭了。
有些事情,不能说伤心,然而眼泪却根本无法控制。
“香菜,你先去收拾一下自己。”
苏子澈的话都没落,香菜撒腿就往灶房跑,一来肚子是饿的咕咕叫,二来还能从麦冬口中打听这几天的动静。
☆、713。第713章 :脸上贴金
“她的轻功倒是日渐长进了。”
“就是脑子没长进。”
苏子澈用指腹将白棠眼角晶莹的泪珠抹去。
“好了,都过去了,双亲知道你能把这件事情处理到最小的伤害度,一定也会欣慰的。”
“阿澈,还有一件事情,我想不明白。”
“你只管说。”
“杀石头哥的女人到底是谁,是碧逑国那边的吗?”
“我审过华风,他说根本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那么应氏呢,应氏难道也不知情?”
“应氏在朱大人那边,还没来得及问,她就死了。”
苏子澈低垂眼,见白棠若有所思的样子。
“在想什么,这个人早晚还是会出现的,不是吗?”
“我也这么觉得,不会只出现一次。”
真是太可惜了,这整一个局,应氏起的作用实则更大,但是知情人都死了,白旗河和应氏倒是得了个痛快,白棠想问,都没地方去问。
好像,就恰恰迟了这么一步。
不过,香菜回来,她更加心定。
“小事糊涂,大事倒是一点不含糊,她回来的日子比我预计的还要提前了一天。”
“她在这个小院,在我身边习惯了,虽然没有明说,实际她是舍不得离开太久。”
两人牵着手,往五中走。
已经习惯了好几天,虽然温度一样,至少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阿澈,我到了屋里,就昏昏沉沉想要入睡。”
“那就好好休息。”
前一阵,白棠劳心劳力的,也不完全是屋中温度的缘故。
今天,从香菜口中得了准确的消息,更加安心。
“阿澈,你才是病人,结果你精神都比我好。”
“我多少年,没这样早起早睡的日子了。”
苏子澈侧卧躺下来,他没有马上合眼,灯烛在桌上跳了两下。
“阿澈,今晚有月光的。”
他心领神会,坐起来,把灯烛吹熄。
本来,一掌风就能解决的,看起来,没有武功还是多有不便的。
烛火一灭,窗外的月光从缝隙中透进来,很淡很淡。
白棠几乎不能看到他的脸,但是可以听到他平缓的呼吸声。
“阿澈,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指的是哪一件事情。”
“父亲的医术虽然是从祖父手中传承下来的,但是从各方各面来看,父亲都要出色的多,不看别的,白家还有几位叔叔的医术,我是都见过的。”
老二白旗里不过是个混个不温不火,要不是有圣手白家的头衔,那样的手段,连太医院都进不去。
如今虽然进去了,几年也不能往上更进一级,估摸着这辈子都会碌碌无为下去,只是图个名声好听罢了。
至于老三白旗山,心里头放着的,更多都不是医术的事情,白旗山其实是个聪明人,用句老话来形容,聪明人没把聪明放在准确的位置上头。
所以,顾得了这边,就顾不了那边,想要抽身来再补救那边,这边的疏漏又冒了出来。
结果是两头都不得好。
“阿澈,我那个不争气的三叔,回白家吗?”
“哦,都忘了同你说,前天就回去了,狼狈不堪,连季敏都没跟着一起回来。”
“什么,他独自回的白家?”
“嗯,一个人,暂时不知道季敏去了哪里,能确定的就是,白旗山离了白家这个光环的庇护,肯定不能做风风光光的白三爷,一点都混不开。”
白棠几乎都能想到白旗山夹着尾巴回来的可笑样子。
这是别人给白家的脸面,他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以为白三爷就诊能代表白家全部了。
如今,直接看到真相,不能够接受,肯厚着脸皮回来的话,还不算无药可救。
倒是白芨吃一堑长一智,长大许多,变得懂事了。
至于老四白旗河,先天不足,身体状况欠佳,连应氏在妯娌和老夫人面前,始终抬不起头来。
如今,白旗河已经死了,白棠尊重死者为大,所以不予点评他的医术到底如何。
“阿澈,要是你脱了陵王的头衔,与我一起去过平头百姓的日子,你过得来吗?”
“我有那么没出息吗,非要用那个头衔骗吃骗喝。”
“那你告诉我,要是做老百姓,你用什么谋生?”
“写字作画,替人代写家书,什么不能做。”
白棠想起他一手的好字,觉着他的话合情合理。
如果,他们当真选择避世,肯定不会在大镇上落脚,越是偏僻的地方,能读书识字的人越少。
“要么,你做个私塾先生,我继续上山采药。”
“福明山吗?”
“阿澈,你也有笨笨的时候,天底下的山川中,哪一座没有草药的,不过是开始的时候,多摸索摸索,很快就能有所门道。”
“你还能替人施针治病。”
“对,对,我还能当半个大夫。”
白棠越说越来劲,双手一拍,更加欢喜起来。
“看样子,我们两个到了哪儿都不能饿死了。”
“肯定比白旗山要强得多。”
“做什么同他比,就不能眼光再往高了去。”
“那要我说,比当今的皇上都能过得更好,这个答案,你满不满意?”
白棠从来就是的胆子大的,从来不忌讳说皇上坏话。
“满意,我也觉得皇上肯定比不上你。”
要是处处都比你强,又何必要这样忌讳你,能够盖过你一头,就应该把你留在天都城,留在宫中过好日子。
就是因为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技不如人,才利用皇上的特权把你赶出来的。
可怜的阿澈,就是太能干,才吃了苦。
要是打小是个傻小子,怕是都没人会给他下这样歹毒的毒药。
“阿澈,没有武功的滋味是什么样的?”
“本来有些忐忑,这一身武功,已经陪了我十几年,自从习武以来,就再没离开过。”
就像是,你整晚都要放在枕头边的布偶,陪了十几年,习惯成自然,忽然有一天,布偶被人取走了。
开始的晚上一定是睡不好的,下意识都会去摸索,去寻找。
一直到,能够接受布偶不在的事实,慢慢就不再纠结。
☆、714。第714章 :梦中人,手中刀
苏子澈失去武功也是同样如此,他知道眼前的形势危险,所以立时让阿陆再调动两个侍卫过来。
如今,每天照吃照睡,又觉得太平日子过过,有没有武功都无差别。
要是一辈子能与白棠过安稳淡然的日子,那么即便武功再也无法恢复,他也认命了。
“你说最近有人可能会偷袭你?”
苏子澈好像是嗯了一声,白棠没听清楚,接下来,他那边不再说话,她以为是他倦乏,说着说着睡了。
她轻轻说乐一声,阿澈,晚安,侧过身去,安静入睡了。
等白棠的呼吸平缓下来,苏子澈才慢慢睁开眼,在微弱的月光中,看着她的背影。
白棠的睡姿不算好看,屋子里头热,她还会不由自主的踢被子。
苏子澈眼见着她又把被子踢飞在地,他没有帮着捡起来。
白棠穿的是白色里衣,没有被子的掩饰,哪怕是光线再弱,他都能瞧见一个弧形美好的曲线。
看着这样赏心悦目的腰身,他应该能很快睡个安稳觉。
也不知是施针的功劳,还是这间屋子的温度加上线香的香气。
要是换做以前,有人告诉苏子澈,他能够恢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作息,他肯定是嗤之以鼻,轻蔑一笑的。
可在白棠的陪伴下,他还真做到了,而且适应良好,感觉这样的节奏,同样很适合他。
他过来之前,把要事都交给了阿大。
阿陆说过,阿大听到这个噩耗,差点没白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被他笑着训斥了两句,这些年来,他还不都是这样在过,也没见他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他是人,阿大就不是人了?
这个阿陆,有时候未必太夸张了些。
阿大肯定能够兢兢业业办好事,要是一点差池没有,不如以后都交给阿大就好,他也乐得多腾出时间来陪着白棠。
想到这儿,苏子澈在黑暗中微微笑。
他不是曾经以为自己会是个没有将来的人,在遇到白棠以后,什么都在改变,都在往更好的方向转变。
苏子澈的心渐渐静下来,跟着也睡着了。
白棠的呼吸更加绵长,陷入更深的梦境中。
明明应该是睡得香甜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腹部剧痛,偏偏眼睛还睁不开来。
白棠知道苏子澈就在身边,她想要呼救,让他来阻止这要人命的痛。
但是嘴巴张不开,眼睛睁不开,就像是被什么镇住了。
“你别怕,别害怕,有我在,有我在呢?”
这是谁在说话,声音明明是陌生的,白棠却一点不害怕。
她刚才僵硬的脖子忽然可以转动了,往后看去,眼前是柔和的光线。
她看到一个男人的脸,虽然是初次相见,她一眼就认出他的身份。
从她回到白家那一刻起,总有人说,她长得像父亲,也像祖母,特别是一双眼睛。
原来,她见到了生父,见到了白旗万。
为什么他的神情那么哀伤,为什么他像是要流眼泪了。
白棠想起腹部的疼痛,赶紧低下头来看,到底是什么伤到了她。
一低头,吓了自己一跳,肚子上很大一片血渍,湿漉漉的,分明是新伤。
她的肚子被人用刀子剖开,却没有用一点点镇痛的药物,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白旗万一直喊着让她不要害怕,可是看他的样子,却更加害怕。
白棠清楚的看到他手中的刀,细长的刀刃上,都是鲜血。
白旗万深吸一口气,按住了她的肩膀,像是怕她痛得厉害会挣扎。
“牧夷,你忍着点,再忍着点。”
白棠想说,我是你的女儿白棠,我的名字不叫牧夷。
牧夷,牧夷,曲牧夷,那分明是母亲的名字。
白棠猛地反应过来,难怪她觉得肚子高高隆起,原来她这会儿是母亲的身体,是母亲受了伤以后,强行让父亲将肚子剖开,取出不足月的她。
为了不伤害腹中的孩子,母亲一点止痛药物都不敢用,生怕留下后遗症,她是硬撑住那种痛苦的。
白棠觉得肚中翻江倒海一样,冷汗如珠,纷纷滚落。
她几乎想要大叫,停下来,停下来,可是痛楚充斥了她的全身,也剥夺了她所有的力气,她无能为力。
不知道,这种非人的痛苦维持了多久。
白棠已经快要沉入到一种痛到极致,已经麻木的地步,耳边听见很微弱的哭声。
应该是小孩子,却更像是窗台下,被淋雨后的小奶猫,咪咪呜呜,含糊不清。
“牧夷,你看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出来了。”
白旗万欣喜若狂,可惜这样的好心情,只维持了片刻。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牧夷,我们要离开这里,有人追上来了,有人追上来了。”
白旗万又要一手抱住小婴儿,又要去搀扶重创的妻子。
白棠知道虽然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但经历这样的创伤以后,根本是不可能站起来走的,更别说逃命了。
所以,在白旗万的手搭住她的小臂时,她费劲全身的力气,痛得眼冒金星,把手臂抽了出来。
“走,你们走。”
她坚持说这句话,也只能说这句话。
大概说了四五遍之后,白旗万的眼底都是悲哀。
她在他的眼瞳中,见到的是满身鲜血的曲牧夷,美得和卢姐姐一样,或者说比卢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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