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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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子澈将她的手指握紧：“怎么画不出来？”
　　　　她不好说，自己会分心，一味的摇头道：“我笨，我画不出来。”
　　　　他的手越握越紧，将她拉得离自己只有一线之隔。
　　　　白棠以为他又要亲他，连忙想要捂住嘴，要再这么亲下去，她回家让娘看到了，真是没脸见人了。
　　　　苏子澈将她纤细的手指，慢慢往下拉，凑过脸来看看情况。
　　　　白棠狠狠的瞪着他，他却露出个倜傥的笑容：“没关系，我有办法的。”
　　　　他挺身坐起，翻出一个玉瓶来：“拿去擦。”
　　　　“这是什么？”白棠小声嘀咕，闻着是花香的味道，淡淡的。
　　　　他在自己的马车里，还备着胭脂水粉？
　　　　白棠疑惑的抬起头来看看他，苏子澈见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又给想歪了。
　　　　伸手将玉瓶接过来，用尾指点了米粒大小的，另只手扶住她的下巴，动作很轻缓，给她的小嘴抹了薄薄的一层。
　　　　她的嘴唇一凉，本来有点肿痛的感觉，被干净的香气给遮掩住。
　　　　“先别动，也别说话。”
　　　　白棠在关键时候都听话，嘴角一抿，纹丝不动。
　　　　苏子澈很安静的看着她，见她乖巧的模样儿，很是难得，心里头要是住下了个小小的人儿，真是怎么看都觉得满意。
　　　　忍了片刻，终于还是重新又亲上去。
　　　　反正有可以擦嘴的药膏，大不了，待会儿再重新抹一遍。
　　　　白棠下车的时候，双腿都快软了，药膏涂掉小半瓶，到最后，还是她一把抢过来，不要他来帮忙，自己动手，才最安全。
　　　　“你弄不好的。”
　　　　“我自己来，我自己会来！”
　　　　苏子澈知道她不是真的动气，而且心里头的主意都落定了。
　　　　他不急着说，是因为她没有咄咄逼人，那么不如等他都安排好了。
　　　　反正已经给了那个意思，一切等到她及笄以后，就什么都好说了。
　　　　哪怕是要将人带走，也不会有多大的麻烦。
　　　　苏子澈又关照几句，好好将上官夫人传授的都记下来，哪怕是生记硬背的。
　　　　白棠连连点头，这才是他披星赶月而来的正经事。
　　　　平白无故的都被他给耽搁下了，这个，这个衣冠楚楚的登徒子！
　　　　苏子澈依然没有下车，白棠爬下来的时候，忽然有些感触。
　　　　她很想，很想回过头，再撩开车帘看一眼，端坐在车中的那个人。
　　　　明明只要抬抬手的功夫，可是撩开以后呢，他又会做什么，她实在也吃不准。
　　　　她虽然不是只小白兔，但是他想扑倒她，还是太简单的事情。
　　　　“你安心就是，我会时常来看你的。”
　　　　他很难得的，多给了一句话。
　　　　已经是一种承诺了。
　　　　白棠揉揉眼，见着阿大就站在不远处，脚边躺着个人，正是石头哥。
　　　　阿大没有阿陆那么闲，才不会故意逗她，见她看过来，摆摆手道：“他只是被我一掌击晕，很快会醒过来的，我没有伤他。”
　　　　白棠放下心，阿大是个实诚人，既然说没有伤人，就是手下留情了。
　　　　她走到石头哥身边，背后却感觉到灼灼的目光。
　　　　她知道马车里头的那位主儿，一直就在看着她，看她会怎么做。

　　☆、151。第151章　：只要她乐意

如果那目光一直追随不放，她没准还就做点过分的举动了。
　　　　偏偏，他分寸拿捏的很好，在她察觉后，将那种侵略性统统给收了回去。
　　　　白棠的后背一松，知道他算是对她彻底放下心，也对石头哥这个人放下心了。
　　　　她慢慢蹲下来，见石头哥脸色如常，更加安心。
　　　　阿大跨开一步：“我们先走一步了。”
　　　　白棠嗯了一声，等马车渐渐驶离了，才推了推地上的人：“石头哥，石头哥，你醒醒。”
　　　　石永言以为自己做了个梦，就是想不起来梦见什么，听到白棠的声音，已经清醒了六七分。
　　　　白棠见他没睁眼，又推了两下。
　　　　石永言总算是醒转了，见白棠就在眼前，昏倒前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急声道：“阿棠，他们，他们把你怎么样了！”
　　　　白棠才要开口，却见着徐氏从村口往这边疾步走过来，她猛地想起来，出门的时候，她是留了个阿陆在那里的。
　　　　可是，她出来的时间，好像太长了些，娘亲出来抓人了。
　　　　白棠掐了一把石永言的手背：“替我挡着点儿。”
　　　　话音未落，徐氏已经到了跟前，一张脸被夜风吹得发白，声音都发颤了：“大姐儿，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白棠知道，是白天隔壁阿梅的事情刺激了娘亲。
　　　　别是以为她连夜也要私奔外逃。
　　　　她没这个心，没这个胆，刚才那一位也没提这一茬。
　　　　“娘，我，我……”
　　　　白棠又掐了石永言一把，他还算机敏，赶紧的往两人中间一挡：“白婶儿，我们在这里说说话。”
　　　　徐氏用力瞪着他：“说说话，大半夜的，你拐着我们家大姐儿在村口说说话！”
　　　　石永言心里像是打翻了调味瓶，各种滋味混合在一起，真是堵在嗓子眼，什么都尝过了。
　　　　但是，白棠的意思太明确，要他帮着掩饰。
　　　　他肯定不能让徐氏揪着阿棠不放，至于那位马车上的贵人，过后他再细细问阿棠就是。
　　　　石永言摸摸头顶，装笑道：“白婶儿，你和白叔不是不让我进门，我实在是有几句话要想问问阿棠，只好喊她过来这边。”
　　　　“你还知道，我们不让阿棠见你？”
　　　　“我妹子走得突然，也就阿棠知道几分内情了，你看看我娘急成那样，我多少要给她个交代，总不能妹子走不见，娘又得失心疯。”
　　　　徐氏听他这几句话，倒是合情合理，脸色稍微和缓些。
　　　　石家的阿梅一走了之，回头村子里肯定是风言风语的，石头想要问问清楚，倒是不错。
　　　　“那你不能明天白天再来找我家大姐儿。”
　　　　“白天，你和白叔都看着呢。”
　　　　他越说声音越低，脑袋也往下低垂着。
　　　　白棠大半个人被他掩在身后，她知道拿石头哥当挡箭牌不太厚道，可是当着娘亲的面，她实在说不出她和七公子之间的事情。
　　　　她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觉得这样子来往不过小小的刺激，其他并未多想。
　　　　但是到了长辈眼中，只怕是不得了的大事。
　　　　要是娘逼着要她去将七公子寻了来，对她负责。
　　　　她去哪里找这个人？
　　　　这么一琢磨，白棠觉着自己还真有点儿吃亏。
　　　　她连七公子住在哪里都不知道，若是有个万一。
　　　　她的手不自禁的摸向自己的脖子，那里还挂着一块无字牌。
　　　　“大姐儿，你别让石头都给你说了，你出来同我说说，我刚才出院子，看到一道黑影是怎么回事！”
　　　　徐氏心里头疑惑重重，但是苦于手头没有真凭实据的。
　　　　白棠当然知道那道黑影是怎么回事，不就是阿陆一闪而过吗。
　　　　可真话不能说，一点儿都不能说。
　　　　她装出无辜天真的表情来：“娘，什么黑影啊，家里闹耗子了？”
　　　　“闹耗子！”徐氏咬着牙道，“比黄鼠狼都大的个儿，你别说，你什么都没看见！”
　　　　“石头哥，你瞧见我家闹黄鼠狼了吗？”
　　　　白棠一双手扯着衣角，那小模样儿，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石永言见着她这样，真是她说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就太阳打西边出来吧。
　　　　只要她乐意，什么都好了。
　　　　“我没瞧见黄鼠狼，要是真的有，那也不用担心。白婶，我回头给你做个兽夹，两三下保准能夹住，除了祸害。”
　　　　徐氏听他们两个一问一答，像模像样的，明知道是瞒着她什么，但是挑不出错来。
　　　　这两个孩子，还真有点小默契。
　　　　“真的没有别人了，就你们俩？”
　　　　白棠和石永言一起点头道：“真没有了。”
　　　　徐氏一把拖过白棠的手：“有人也好，有黄鼠狼也好，你跟我回去。”
　　　　“娘，我还没和石头哥说完话。”
　　　　“都说了一个多时辰，阿梅的去处，就是到了皇宫也说清楚了。”
　　　　徐氏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道，拖着白棠往前走了十几步。
　　　　想一想，不放心，又回过头来道：“要是真想问我家大姐儿事情，白天上家里来问，我和你白叔还不至于做得那么绝，用扫帚把人打出去。”
　　　　白棠笑眯眯的跟在徐氏后面，冲着石永言挤挤眼。
　　　　石永言虽然挡了箭，躺了枪，得了徐氏这一句话，总算觉得还有点值得。
　　　　白棠从阿大的话里知道，她被七公子一抱上车，这边石头哥就被击晕了。
　　　　那么，不管她在马车上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石头哥都一无所知。
　　　　这样才好，回头还能把话给圆过去。
　　　　只是，一想到，马车上，她与七公子两个耳鬓厮磨的亲昵劲儿，她的脸慢慢升出红晕来。
　　　　等徐氏回过头来的时候，眼见着她连耳朵根都粉红一大片。
　　　　“大姐儿？”
　　　　“娘，我在，我在。”
　　　　“你怎么脸红成这样？”
　　　　“我怕娘责怪我，所以担心。”
　　　　徐氏真想伸手拧她一把，真把娘当瞎子傻子吗，担心会脸红，眼睛会变得水汪汪的？
　　　　这还没开春呢，大姐儿的一颗心都快开出桃花树了。
　　　　要是，这棵桃花是开在石头身上，还好办点。
　　　　徐氏的确是被白天石家那一场给惊到了，虽说阿梅平日的名声不算好，但两家就在隔壁，阿梅对大姐儿多有照顾，她也是看在眼里的。

　　☆、152。第152章　：爱莫能助

不能说，别人照顾着自己家，还背地里说坏话。
　　　　上一回，她才不过说了几句小贱人，就把大姐儿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想想大姐儿的话是没错，名声是别人的，照顾却是自家得利。
　　　　更何况，阿梅走的是匆忙，留给王氏的聘礼财帛却耀花了村子里人的眼睛。
　　　　她和白岩虽然不贪财，但是一整箱子的银两，也是头一回亲眼瞧见。
　　　　徐氏怕就怕，大姐儿的主意正，要是有了合适喜欢的，说走就走，比阿梅都坚决。
　　　　到时候，谁来挽留住大姐儿的去留？
　　　　“娘，我关院门了。”
　　　　白棠见徐氏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心下有数，能瞒多久是多久吧。
　　　　“把院门关关严实，别真有偷鸡的黄鼠狼！”
　　　　“是，娘放心，关得可严实了。”
　　　　等白棠走到自己的小屋前，徐氏又一次喊住了她。
　　　　“大姐儿，别让娘太担心了。”
　　　　“嗯，不会的，爹娘的话，我都记在心上的。”
　　　　“那就好。”
　　　　母女两个朝着相反的方向，慢慢往家走。
　　　　苏子澈的马车，已经驶出很远。
　　　　他嘴角的笑容还暖融融的，久久不曾散去。
　　　　抬起手指，在嘴角轻轻抹一下，小白糖的甜劲儿仿佛还留在那里。
　　　　微微的生涩以外，是难得的绝顶美味。
　　　　还有指尖，碰触到的那种柔软。
　　　　苏子澈已经不是青涩的少年，他知道柔软的不仅仅是白棠这个人，还有他的一颗心。
　　　　他甚至有些后悔，一开始对她的承诺，一切都要等她及笄以后，他再做决定。
　　　　这句话，本来是为了圈住她，结果却是圈住了自己。
　　　　她上一回说，几时及笄来着？
　　　　苏子澈一下子却想不起来了。
　　　　“阿陆。”他低声唤了一句。
　　　　这个阿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回去还要好好惩治。
　　　　“主人，阿陆还没追上来。”阿大隔着窗回道。
　　　　不但脑子不好用，身手也越来越差。
　　　　要是他的随身侍卫都懒散成这样，当日在天都城中，他大概早死了十来回了。
　　　　“主人，他蹲守在白家门口，没人告诉他，我们已经离开了。”
　　　　“没人告诉，就一直准备蹲到天亮吗？”
　　　　“他不是怕白家双亲出来找人吗？”
　　　　“你也跟着他学得那么多话了。”
　　　　苏子澈的声音一点点冷下来，要不是今晚心情实在太好，他根本不想多说这几句。
　　　　阿大的后背已经是冷汗一层了：“是，回去，我自会惩处他。”
　　　　“很好，等他赶上了，让他过来见我。”
　　　　“是。”
　　　　苏子澈轻合双眼，车厢里仿佛都无处不在白棠留下的淡淡香气。
　　　　糖的甜香与草药苦香，纠缠在一起，令人心安。
　　　　苏子澈的手指在案几上不缓不急的敲了十多下。
　　　　窗外又有了动静。
　　　　是阿陆回来了。
　　　　“主人，我，我回来了。”
　　　　听这气喘吁吁的，一路跑得有点儿急。
　　　　“白家有人出来了？”
　　　　“白棠的娘，好像察觉到她没在家，出来找人了。”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阿陆反而被那村妇吓了一大跳，先躲避起来，再尾随过去，最后发现，主人还有两个哥哥都走了。
　　　　只有他，被留下，被遗弃了。
　　　　根本没有人还记得，他这么个人，阿陆的心碎了一地，都来不及捡起来。
　　　　“然后呢！”
　　　　“主人，我急着要赶上来，没有再留下来看个究竟了。”
　　　　阿陆说得结结巴巴的，还为自己找了个好借口：“白家姑子聪明的很，应付她老娘还不是十拿九稳的。”
　　　　“是，她是聪明的很，所以显得你更蠢。”
　　　　苏子澈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将阿陆的心给彻底击碎了。
　　　　他家主人，居然说他蠢，说他蠢！
　　　　阿陆恨不得用脑袋在车厢上重重撞几下，让自己清醒，清醒。
　　　　他是造了什么孽，小白糖就是他天生的克星。
　　　　自打小白糖出现，他在主人心里的地位，每况愈下。
　　　　明明出天都城的时候，主人还夸奖过，说随身侍卫中，缺他不可。
　　　　如今，已经沦落为蠢，更蠢的地位。
　　　　下一步，大概都会被扫地出门了。
　　　　苏子澈是看不到阿陆在短短一瞬间，经历了各种悲愤，委屈，不甘的心境。
　　　　阿陆那句回答，很贴合他的心意。
　　　　白棠聪明的很，应付那些村野农妇，易如反掌，不用他担心。
　　　　倒是上一回，那个叫做徐起的混混，胆大包天，居然想将她困在福明山抓走，再卖去那不堪的地方。
　　　　真是瞎了那双狗眼。
　　　　苏子澈的眼睛微微眯起，只要想伤害他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阿陆还以为主人，余怒未消，频频的，无声的，冲着与他并行的阿大使眼色。
　　　　大哥，你平时最照顾我的，你要救救我啊！
　　　　阿大回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老六，你回去的那一顿惩处肯定是躲不掉了，除非……
　　　　除非什么，大哥，除非什么？
　　　　除非白家姑子亲自前来，替你求情。
　　　　阿陆活脱脱变成一只斗败的小公鸡，要等白棠来求情，他还是不敢想了，惩处就惩处，他认了。
　　　　“阿陆，白棠有一次说，她几时到及笄的年纪？”
　　　　“啊？”阿陆还没反应过来，主人怎么想一茬是一茬的，他的脑壳卡住了，答不上来话啊！
　　　　“我问，白棠几时及笄。”
　　　　阿大老大不客气的在阿陆后脑勺，重重敲了一巴掌。
　　　　这一下，痛是痛了，阿陆的脑子清爽利落了。
　　　　“主人，她当时说还有五个月，如今过了一个月，就剩下四个月了。”
　　　　“原来，还有四个月。”
　　　　阿陆眨眨眼，主人的意思是嫌四个月太长还是太短？
　　　　“四个月后，就是夏天了，难怪叫阿棠。”
　　　　恐怕生下来的时候，就是海棠花开的时候。
　　　　苏子澈如今连念着那个名字，心情都会大好。
　　　　“主人要是不放心的话，回头我再去一次白圩村，问问清楚，到底是哪一天。”
　　　　“嗯，很好，这件事情就交予你处理，一定要问出具体日子。”
　　　　阿陆又一次心情雀跃了，主人的意思，是不再追究他的过失，让他将功抵过了。
　　　　“问清楚以后，直接告诉我。”

　　☆、153。第153章　：一团喜庆

及笄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少女，是很重要的日子。
　　　　他要想法儿，让白棠过个难以忘却的纪念日才是。
　　　　这丫头，精灵古怪的，还不知道什么才能够拿得出手，让她念念不忘。
　　　　苏子澈隔了很久，才又问道：“小丘山那边布置地如何了饿？”
　　　　“我们的人已经安排妥当，白家姑子推荐的那个人，也是了得，比我们这边还周到，连犄角旮旯都塞好了他的人，是拿主人的一句话，当正经事来办了。”
　　　　“嗯，很好，她的眼光很好。”
　　　　“只是不知事先生极少现身，要是到了时候，他不肯跟我们走怎么办？”
　　　　“他已经算是给了我明确的答复了。”
　　　　苏子澈从白棠口中听来的那几句，知道已经是难得，所以他借着白棠的嘴，也回了几句真心实意的话过去。
　　　　老话常说，无心插柳柳成荫。
　　　　当初这么多人，聚集到了余家，还不就是为了等这位奇人的出现。
　　　　没想到，该是谁的，躲也躲不过。
　　　　白棠这丫头，算是个福星了。
　　　　他到荀陵郡以后，诸事都很不顺利，荀陵郡原本就是他的封地，这是母后留给他最大的退路。
　　　　而他却是第一次踏步到此，人生地不熟，有个偌大的头衔又如何，是当今皇上的亲叔叔又如何？
　　　　手底下没有得心应手的人马，头衔永远只能是个头衔。
　　　　直到在余家遇到了她。
　　　　仿佛是开了一线天，阳光照射而入，阴霾渐渐消散褪去。
　　　　最多再等两个来月，他先将上官清越纳入麾下，再把白棠接到身边。
　　　　那么，他就打算真在荀陵郡扎下根深蒂固，再同天都城里的那位九五之尊，慢慢磨，慢慢斗。
　　　　白家的清晨，比其他时候都来得热闹。
　　　　一家人逐个起身，白棠先听到徐氏的一声惊呼。
　　　　隔着两道小墙，都没有格挡住她的耳力。
　　　　将小屋的门一把推开，她快速冲了出来。
　　　　“爹怎么了！”
　　　　阿悦的速度也不慢，一只手还抱着石娃，两个孩子都没顾得上穿鞋，光着四只脚。
　　　　一个眼睛比一个瞪得大。
　　　　就见到白岩双脚落地，虽然徐氏还从旁搀扶着，但是很明显能够站稳了。
　　　　“爹，爹的腿伤好了！”
　　　　阿悦先欢悦的大喊起来，手一松，石娃差点掉地上。
　　　　白棠赶紧过去抱住弟弟，石娃挣扎着要自己下地，小嘴不停念叨着：“让我看看爹，让我看看爹。”
　　　　“爹，你都好了。”
　　　　白棠有些不置信的，一步步靠拢过去。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白岩当初可是从高处摔落，摔断了双腿的。
　　　　如今才隔了个把月，居然就能够下地了。
　　　　“刚刚能站起来，这脚还迈不开来，要慢慢来了。”
　　　　白岩也是满脸的欣喜：“说起来，还要谢谢那个送药给你的高人，要不是这些补药，哪里能够好得这样快。”
　　　　“爹，你试试看，能不能走两步。”
　　　　白棠将石娃在床沿边放下，跑到白岩的另一边。
　　　　与徐氏一人一边，将白岩半架起来。
　　　　白岩毕竟卧床一个多月，双腿一点力气都没有，好像轻飘飘的踩在棉花上头一样。
　　　　但是耐不住妻儿的欢喜，咬着牙，硬撑住往前走了两小步，额角上的汗都出来了。
　　　　“好了，好了，这个要慢慢来，急不得。”
　　　　徐氏见他出汗，又心疼了，赶紧和白棠一起，将人重新扶回到床上坐好。
　　　　白岩的坐姿也比原来硬实许多，腰背都能挺起来了。
　　　　他笑着用手为拳，捶了捶大腿：“孩子他娘说的对，急不得，慢慢来才是。”
　　　　但是，已经足够白家欢天喜地的了。
　　　　石永言来敲门的时候，隔着院门都能听到那欢悦的笑声。
　　　　阿悦来开的门，一怔：“石头哥哥，你来找大姐？”
　　　　白岩在屋子里听见，昨晚上，徐氏已经都同他说了，王氏当日是过分了，他们对大姐儿说的那些话也有些激动，弄得两个孩子无辜，说两句话，还要偷偷摸摸到村口。
　　　　别是没事生出事情来，既然石家又出了那样的事情，想必王氏也不会再重蹈覆辙，就当抹过去，抹平了。
　　　　白岩答应了徐氏的话，所以高声道：“石头，进屋来说话。”
　　　　石永言本来还想同阿悦问一问，昨晚上阿棠回来，双亲有没有为难她？
　　　　如今看这架势，白家真是一团喜庆，半点事情没有。
　　　　他心里有点底，大步走进去，见白岩坐在床边，眼睛一亮。
　　　　“白叔，你的腿好了？”
　　　　“石头，你坐。”
　　　　白岩想一想，自己这双腿，要不是当日碰到石头，恐怕十有八九是死在外头了。
　　　　这样大的恩情，同王氏的所为来比，真是大了去了。
　　　　石永言哪里敢真的坐下来：“白叔，我就想问问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娘，她还好吗？”
　　　　“一晚上没合眼，今天一早，我就见着她把阿梅留下的那些聘礼都拿出来，查看了一遍，又让我都记了账，然后说，既然肯出这样的聘礼，应该不会亏待阿梅。”
　　　　“你娘能够这样想，就是没事了。”
　　　　“她又让我将财帛都收好，以后要是阿梅回来，还要给她的。”
　　　　“那么，你娘真是难得了。”
　　　　白岩看一眼站在身边的白棠：“大姐儿，昨天你离阿梅最近，她同你说了什么，你告诉石头便是。”
　　　　翻来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