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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流落荒岛-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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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我没有啊!”苟君侯大惊失色叫苦不迭,“我……少爷我记性好嘛,再说都要成亲了,我不能连人家名字也不知道啊。”
  谭啸枫气得一个倒仰,她用手指着苟君侯的鼻子,放下了最后一句狠话,拔腿就走。
  “苟君侯,你好样的!”
  “诶?喂……小枫……枫丫头?!”
  苟公子的枫丫头走了,留下拖着残躯的苟公子一个人躺在床上,真是好生寂寞无趣,十分低落伤感。
  突然,敲门声响起,苟君侯眼睛一亮,大声喊道:“进来!”
  话音刚落一条大汉闪了进来,笑嘻嘻的走到苟君侯床头,却看见苟君侯瞧见是他立刻脸色一僵,大汉踌躇良久,问:“小侯爷,为何一见我就这么不高兴?”
  这话问得,真是一点儿水平都没有。苟君侯在心里叹了口气,心知这是个粗人,他本来靠在床头,这时生无可恋的滑了下去,双手搭腹干瞪着眼睛发呆。
  “小侯爷这是怎么了?”
  来人正是船主,此人姓张,名楼,跑船为生,一辈子普普通通却没料到今年能碰到这好事,遇到苟君侯这么个金蛋蛋。
  “没怎么。”苟君侯有气无力的说。
  张楼张船主却鼓足了劲头要表现自己,他两三步走上前,一脸担忧焦急:“小侯爷,可是哪里不称心,您尽管说出来,我张楼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给您办成。”
  上刀山下火海肯定只是说着玩玩,但是这张楼表心意也表得太没水准了,一听就假得不行。可是苟君侯此时十分无聊,心中也充满疑惑,所以即使张楼算不上一个合格的谈心对象他也还是开口了。
  “张船主,”苟君侯忧愁不已,“你说,两个人明明两情相悦,可是就是差着一点是怎么回事?”
  “嗯?”张楼差点习惯性的就要露出猥琐的笑容,幸好他见机得快,及时把持住了。
  “这……这……小侯爷说的是王姑娘吧?”
  苟君侯看他一眼,说:“还能有谁,我苟君侯这辈子也就喜欢过这一个女人。”
  哦哟,张楼在心底感叹。瞧这话说的,不愧是宁愿逃婚私奔的,果然是痴情呐。只是这都两年了,怎么还没把人搞到手,这苟小侯爷也太不开窍了吧?
  不开窍的苟小侯爷仍然在苦思冥想,张楼决定帮他一把。他脸上堆满了笑,问道:“王小姐和您闹别扭了?”
  苟君侯‘啧’一声,道:“她哪天不和我闹点别扭,”完了又不由自主的扬起一抹荡漾的笑容,“不过,现在的别扭和以前不一样。”
  张楼被刺激得一哆嗦,牙都酸倒了两颗,他强自忍耐,打起精神说:“小侯爷容我多说两句,这女人呐,你就是得冷着她点,女人不能惯着,你得给她点厉害瞧瞧,我保准她对你服服帖帖!”
  苟君侯听了这话,脸色立刻多云转阴,把个张楼又吓得一哆嗦。
  “嗯……当……当然了,对王……王小姐肯定不能用这招,王小姐一看……就……就是不一般的人儿。可是……敢问……小侯爷和她究竟差着哪点儿呢?”
  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苟君侯也不好太摆脸色。他叹了口气,说:“就是差一点,明明当初她都快答应我了,可又老是若即若离……”
  苟君侯在这儿喃喃自语,张楼在一边听了个懵懵懂懂。
  “小侯爷,我还是不大懂。”
  “我也不懂啊!”苟君侯长叹一声,颇觉人生无望,“她说等我一句话,等什么呢,我都叫她媳妇儿了,还要我说什么?”
  听到这儿,张楼才算听出了点门道。要说情场老手和情场白痴是不一样,张楼就这么听了一耳朵,就大概找到了事情的症结。
  “小侯爷莫不是还没跟王姑娘表明心意?”
  “表明心意,”苟君侯嫌弃的看着张楼,“谁看不出来我喜欢她,我们一天到晚勾勾搭搭的,还要怎么表明?”
  张楼好险没被噎死,好一个一天到晚勾勾搭搭,原来这小侯爷心里知道他们两人是勾搭啊?
  幸好这话没说出来,不然这张楼的寿命恐怕得提前终止了。
  “小侯爷,这话不说不明,况且女人嘛,要的就是一个安全感,你不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算两人上了……嗯……那啥,那她也是心里不安生的嘛。”
  一句话犹如醍醐灌顶,苟君侯一拍床沿:“对呀,我真是个蠢货!”
  不错,张楼在心底暗暗附和。
  得到了问题的答案,苟君侯十分高兴,他现在是怎么看张楼怎么觉得他顺眼,两人窝在房里嘀嘀咕咕了一下午,终于商定了一套完美的表白方案。
  经小侯爷强烈要求,张楼还在船上扒出一个学过易经的书生来给苟小侯爷算了一卦,确定了三天后是个黄道吉日,做什么都必定顺风顺水,马到功成。
  三日后,苟君侯好生收拾打扮了一番,可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东风是苟君侯自己,临门一脚他竟然怕了!
  “小侯爷,你究竟是咋想的呢?”
  船仓客房内,船主张楼和算命书生顾长生陪着临时打退堂鼓的苟君侯一起喝着小酒。
  “不是我不去,知道吧?”苟君侯二两黄酒一肚,憋气得脸都涨红了,“实在是……实在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啊!”
  张楼给苟君侯又倒上一杯酒,说:“嗨,这有啥不好说的,踹门进去就说爷中意你,嘿,就成了!”
  书生顾长生叹了口气,摇头表示此法有辱斯文。
  苟君侯一拍桌子,“我怕的是这个吗?你是不知道,臭丫头她……万一她又不干了怎么办?”
  张楼长叹一声,对那位王小姐的手段真是叹为观止。侯爷的儿子,身份贵重有钱有权,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被这个妞给吃得死死的。就苟小侯爷这家世相貌,还怕被人拒绝?
  嘶……那王小姐……莫不是个私奔出来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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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何不踹个门?
  谭啸枫和苟君侯在这艘船上已经待了一月有余,苟君侯的伤其实已经没多大妨碍了。当初之所以那么惨差点见了阎王,主要就是伤口泡了海水,流了很多血又没饭吃,身体消受不住。
  现在将养了一个月,已经是活蹦乱跳,摔碗骂街,提刀砍人早已不在话下。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
  酒过三巡……三巡……又三巡……
  苟君侯猛的从桌前站了起来,他现在已经是脚下踩着云,脑袋糊了浆,在船主张楼和书生顾长生的怂恿下,站在船头,放声大叫了一声后,雄赳赳气昂昂的朝着谭啸枫的客房走去。
  谭啸枫在荒岛的两年里养成了一个好习惯,睡得早。船上也实在没什么好玩的,唯一好玩的苟君侯又犯了嘴贱的毛病,得罪了谭啸枫,所以谭啸枫只好冷一冷他,让他自己想清楚一点。
  今天,月黑风高,已经想得很清楚的苟君侯站在了谭啸枫的房门前,他深吸一口气憋红了脸,双手握拳,抬起脚——嘭!
  躺在床上的谭啸枫猛的睁开双眼,身处陌生的地方,人总是保留着点戒备心,况且谭啸枫这个人上辈子悬疑电视剧看得多,有点轻微的被害妄想症。
  到了船上,待苟君侯好得差不多,谭啸枫就找船主张楼商量,可不可以给她一把防身的匕首。张楼当然千肯万肯,一把匕首而已,又不是什么难事。谭啸枫说以后下船把钱给他,张楼反而生气,施小恩期盼的是得到比小恩惠多得多的好处,谭啸枫算得这么清楚,他可不是要义正言辞的拒绝么。
  谭啸枫转念一想,就没再多说。放一把匕首在身上,不过是习惯使然,以前在岛上的时候,谭啸枫总是把苟君侯送她的那把野猪牙别身上。在无所事事的冬天,苟君侯没事就把这对野猪牙拿来雕着玩,因为一不小心雕得太好看,谭啸枫就舍不得用了。女人嘛,总是喜欢漂亮的东西,骨刀容易损坏,又不是什么难得的。谭啸枫就总是把这把最喜欢的野猪牙带在身上,寻常不用,只有和苟君侯比试的时候才拿出来用。
  结果没想到,偶尔用那么几次,还差点割断了苟君侯的脖子。
  这半夜三更的,谭啸枫看了会张楼给她找来打发时间的闲书,已经偏在床头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突然一声踹门巨响把谭啸枫吓了一大跳,她本来看的是本鬼怪小说,梦中也不安分,此时一醒抓起藏在枕头下的匕首就跳下了床。
  苟君侯是个严厉过头的师父,所以他也是个好师傅。这个好师傅把谭啸枫调教得非常好,扬长避短把她调教成了一个善于隐匿的暗杀角色。既然力气上比不过男人,就要抓住机会一击必杀。
  所以谭啸枫的第一反应是拿着刀,一溜烟闪到了床后面躲着看情况。也幸好是这样,要是谭啸枫第一反应是提刀就砍的话,这次骨刀换铁刀,苟君侯不死也得死了。
  “臭丫头……嗝……臭丫头你给我滚出来!”
  谭啸枫穿着里衣躲在船后把这个半夜踹房门的家伙看了个一清二楚,她后槽牙忽然有点痒痒。
  “臭丫头……臭丫头,你出来呀!”
  房里没点灯,苟君侯一脚踹开房门后就站在那里鬼哭狼嚎,声音实在不算小。谭啸枫把他没办法,她一下子窜出去锁住苟君侯的脖子捂住他的嘴,把人拖了进来。还不忘回头一脚,再把门给踹上了。
  黑沉沉的房间里,两人人床头对坐。一个拿着刀,目光森然,一个低着头,扭扭捏捏。
  凑这么近,谭啸枫哪儿能闻不出来苟君侯身上的味道。
  “你喝酒了?”谭啸枫磨牙。
  “嗯……”苟君侯乖乖的点头,他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就这么一点点。”
  谭啸枫提高音量皮笑肉不笑的说:“这么一点点就让你昏头昏脑,犯起浑来了?”
  “我没犯浑。”
  苟君侯虽然有点头昏,但是脑子还算清醒,他看着坐在床头身上镀着一层月光的谭啸枫,想起来他今天究竟要做什么事,不由得十分羞涩。
  “没犯浑你踹我门,还叫得那么大声,脑子被门夹了?”
  苟君侯一只手抠着衣角:“脑子也没被门夹。”
  谭啸枫的耐心耗尽:“你既没有犯浑,脑子也没被门夹,那这是干什么?”
  “干……干……”苟君侯东看西看,就是不好意思看谭啸枫的脸,“其实也没什么事……”
  谭啸枫最恨别人一句话结结巴巴说半天,她一拍床沿,大喝一声:“说!”
  苟君侯被吓得一个激灵,酒醒了一半:“我……我……我就是有点话和……和你说。”
  谭啸枫眉头一皱:“什么话不好白天说,非要大晚上踹人家门?”
  苟君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一抽,随口就吟了一句诗:“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谭啸枫一愣,她呆呆的看着苟君侯,正巧苟君侯也正悄悄钉着她。谭啸枫明白了,她立刻变得十分不自在,脸上开始冒烟。
  “你……你……你……”
  苟君侯一咬牙,抓起谭啸枫还放在床沿上的手,看她一眼,见谭啸枫没有反应,他撅起嘴巴吹了一口气。
  “呼……呼呼……打疼了吧?”
  谭啸枫:“……”
  如此厚颜无耻之徒,如此傻得冒烟之事,谭啸枫震惊于自己竟然没有抽出匕首朝着面前这个蠢货捅上一刀。
  谭啸枫遇见特别激动的事,特别难以面对的场景,总是要闭上眼睛缓一缓,不然她怕自己太激动,容易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比如看杂书,若是遇上情节特别精彩,谭啸枫必须要掩卷平复片刻,不然她担心自己的心脏受不了。
  现在,眼下,此刻!
  谭啸枫就觉得有点受不了,她当然明白苟君侯要说什么了,一种融合了想揍人、想哭、害怕、害羞的复杂感情充斥着谭啸枫的胸膛,让她一时难以忍受。
  谭啸枫的第一反应是把手从苟君侯手里抽出来,可是占了便宜的苟君侯哪儿肯呐。他活像个登徒子,见谭啸枫要把手抽回去,立刻开始耍流氓,一把抱住了谭啸枫的整只手臂就不放开。
  “松开!”谭啸枫俏脸生晕,不知所措的轻声喝骂。
  “我不。”
  “哎呀……你……你松开……”
  苟君侯赖住了就不动弹了,还往谭啸枫肩膀上靠。
  “我有话和你说。”
  “说……说话就说话……”谭啸枫急得不行,紧张得突然想上厕所,“你别……你别抱着我。”
  “你听我说完我就放开……”苟君侯抬起头臭不要脸的说。
  谭啸枫觉得自己脸热得要烧起来了,还好房里没灯,黑乎乎的也看不太出来。
  “我……我听……”
  “我喜欢你!”
  “听着……”谭啸枫猛的打了个嗝,“……着呢。”
  屋里一时沉默了起来,空气中酝酿着一种诡异的气氛,谭啸枫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臭丫头……”苟君侯也开始不好意思了,不过话已经说过一次,再开口就容易多了,他把谭啸枫的肩膀扭过来,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谭啸枫,我爱你!”
  谭啸枫石化了。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苟君侯有点忐忑不安:“小……小枫?”
  小枫没有反应。
  苟君侯大受打击,说好的万事皆顺,马到功成呢?!
  顾长生那个死酸儒,苟君侯决心要把他烤来吃了!
  苟君侯脑子不清醒,看谭啸枫半天不说话,一时想到了很多痴心女子被情郎抛弃的戏曲,他自认就是那个痴心人,而谭啸枫显然已经被代入了负心汉。
  苟君侯的血冷了,他忍住咬着手腕大哭一场的痛苦,跌跌撞撞飘飘忽忽的站起身来。
  “你……你……”
  ‘你’了半天什么也没能说出来,苟君侯又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男人,不应该这么没骨气,便一句话也不多说,偏偏倒倒的就要往外走。
  谭啸枫刚才由于散热系统问题自动死机了一会,这下终于回过神来了。
  她站起来,大喝一声:“你给我站住!”
  苟君侯深吸一口气,背对着谭啸枫把男儿的一把心酸泪憋了回去,然后自认潇洒的转过头。
  “何事?”
  “你过来。”
  “谭姑娘有什么话,这就说吧,我还听得见。”
  “我让你过来!”
  一声大喝之下,苟君侯惧于淫威,其实心里也想听听谭啸枫还要说些什么,便又偏偏倒倒的走了回去。
  谭啸枫在黑暗中只剩下了一个模糊的黑影,看起来十分危险。
  “你喝了多少?”
  “没……没多少,”苟君侯坚强一笑,“不劳你费心。”
  “你脑子还清醒着吧?”
  苟君侯深觉受到奇耻大辱:“我怎么脑子就不清醒了?”
  谭啸枫又问:“你说的话不会明天早上起来就记不得了吧?”
  苟君侯也感到了不对,他结巴了:“怎……怎么会?”
  属于谭啸枫的黑影沉默了一会,然后对苟君侯招招手,说:“那你过来。”
  这下苟君侯倒是聪明了,他看着谭啸枫手里仍然握着的刀,咽了下口水,但是还是乖乖走过去了。
  两人面对面,相互都有点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是双双望进对方的眼睛,都觉得水光荡漾,暗潮涌动。
  谭啸枫抬起手。
  苟君侯惊呼一声:“别打我!”
  抬起的那只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暗香浮动中,一点温热印上了苟君侯的唇。耳边谭啸枫的声音低沉又认真,还带着一点儿凶狠。
  “我谭啸枫上辈子这辈子都没爱过人,你是第一个……我要你记住,要是……要是你以后不喜欢我了,我就……”
  苟君侯傻傻的:“你就捅死我。”
  耳边一声轻笑。
  “不……我就走……你别……别留我……不喜欢了,也不要骗我。”
  一滴热泪溅在苟君侯脖子里。
  此情此景,此时此刻!
  苟君侯要还是个男人就该做点男人该做的事情,他捧住谭啸枫的脸,和她四目相对,然后狠狠的吻了下去。
  这是一个双方都不太在行的深吻,可是吻着吻着就渐入佳境。
  苟君侯目眩神迷,心神摇荡,正欲再进一步,一个带着呼呼风声的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谭啸枫又羞又急,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
  “臭流氓,你往哪儿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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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美妙的巴掌印
  “唉……”苟君侯一声深深的叹息。
  “唉……”
  两道同样感慨的叹息响起,船主张楼和书生顾长生都呆呆的撑着下巴看着苟君侯。准确的说,是看他脸上的巴掌印。
  苟君侯瞟他们一眼,问:“你们叹什么气?”
  顾长生晃着脑袋,正准备掉书袋,嘴都张开了,苟君侯却用手指着他,头痛不已的说。
  “你闭嘴!”
  在场就三人,为了谈话不冷场,张楼只好识趣的接过了话头。他左右端详了一下苟君侯脸上的巴掌印,说:“王小姐……”
  “嗯?”苟君侯眼睛一瞪,十分威胁的盯着他。
  张楼只好抓抓脑袋,说:“王小姐……王小姐力气挺大啊。”
  力气的确挺大,今儿早上苟君侯起床发现,自己俊俏的脸部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已经肿得十分好看。
  寻常男人这么掉面子的事情不生气也得悄悄躲起来,等消了肿再出门。可是苟君侯偏不,他不仅不以为耻反而以为荣,顶着张挂着‘五指山’的脸到处晃荡。此时闻听张楼的话更是过分,竟然荡漾的笑了起来,满脸自豪的说:“那是当然,臭丫头的功夫可是我教的,想当初啊……算了,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
  张楼捧着牙,生怕不小心被酸倒了两颗去。
  顾长生虽然是个端方君子,此时也终于忍不了了,他站起身一甩袖子,大呼一声:“伤风败俗,有辱斯文也!”
  张楼呆呆的看着他,苟君侯也充满威胁的盯着他。
  顾长生看着这两双眼睛四只眼珠,喟然长叹,整整衣摆又重新坐了下来,表情正经而且严肃,说:“虽有些脱离世俗,但……赤子心肠、感情真挚,已是这俗世中难得之人,也不为过。”
  苟君侯满意的笑了笑,扔了两颗花生进嘴里,一嚼之下觉得脸颊生疼,又赶紧换了一边吃。
  张楼差点忍不住抚掌赞叹,要说这读书人还真是会说话啊。一句话,化腐朽为神奇,让人转怒为喜,真妙,真妙。
  “顾兄,”苟君侯笑眯眯的说,“我瞧兄弟你如此会说话,脸皮也厚薄有度,不去朝堂为官实在可惜了一点啊。”
  “惭愧,惭愧。”这是顾长生的伤疤,他虽然已经二十有四,却还只是个穷酸秀才,今年赴京赶考又是名落孙山,心里已经苦得不行了。
  其实二十四岁当上秀才也不错,举人哪那么容易考上啊?只是顾长生此人十七岁中秀才,从小被称为神童,如今却已经接连两次落榜,心里落差大了,自然觉着人生黯淡无光。况且,他家里实在穷,虽有个秀才的名头,却也没多大用处。
  人穷则志短,因此,顾长生同志虽然还读着圣贤书,却已经十分知道变通了。虽然还没有‘变通’到张楼那个地步,可是他一个读圣人之言的秀才,大清早的,却在此和一个粗鲁船夫还有纨绔小侯爷在一起喝酒,在他心里,已经算是十分折节了。
  苟君侯笑笑,也不再搭话。
  “对了。”苟君侯从怀里掏出一块玉来,那是他身上唯一一件东西,跟着他上了荒岛,又跟着他出来了,不得不说真是稀奇,不管什么险境竟然都没弄掉。
  苟君侯把玩了一会,然后把玉放在桌子上,推到了张楼面前。
  “小侯爷……这……”张楼有些疑惑,那玉佩玉质十分好,雕工也极其不俗,上面简简单单只刻画了一个‘苟’字。
  “这是我母亲以前送我的,说是怕我走丢,”苟君侯的目光中有些许眷恋,“过几日就到岸口,我就不同你们走下去了,你有机会差人拿这块玉上苟府去,他们一看便知是我。”
  此话一出,张楼大惊失色。
  “小侯爷,你为何不同我们走了?虽说不顺路,可是等到了下个岸口,可以转乘船只,顺江而下不出一月便能到达大宁啊。”
  大宁就是皇帝赐给苟连豪的封地,这是块好地方,皇帝也算待苟家不薄。
  “不了,”苟君侯沉静的说,他显然已经想了很久,早就拿定了注意,“我会写一封信,到时候也劳烦你派人一起送去了。我倒霉都是在水上,实在是怕了,所以打算到岸口就下船转走陆路,晚一些也无妨……只是不忍家人担忧,便先去信一封。”
  “这……这……”
  张楼还待说些什么。
  苟君侯却起身伸了个懒腰,喃喃道:“也不知道臭丫头醒没醒,我去厨房瞧瞧,给她端点吃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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