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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华西里)-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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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还得游街,等到吃饭,也不知道还有多长时间。
吴节不愿耽搁,就扶起了申时行朝外面走去。
刚走出大殿,就看到有一大片云彩从西面飘来,将头顶的太阳都遮住了。
光线一暗。就听到身边的申时行喃喃道:“羞愧啊羞愧,想我申时行在江南也是有名的才子。在人前一想以淡泊名利,卓而不群的风范而自居。想不到,今天骤然中了二甲第一,竟把持不住了,让士贞笑话。”
吴节:“申兄何须这么说,毕竟是关系到我等前程的大事啊。”
申时行:“同士贞出身官宦人家不同,申时行乃是寒门士子,父母去世得早,从小就养在舅舅家。记得母亲去世时对我说,大娃啊,你爹死得早,娘现在又要走了,我们家算是完了。要想重振家声,只能靠读书这一条路可走。你读书了得,千万,千万……千万不要因为家道中落就跌了志气啊……娘,儿子今天算是替你争气,没辜负你啊……”
眼泪又落了下来。
吴节心中也不好受,手中的申时行身体很软,就好象没有了力气,再看看阴下去的天色,心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涌上喉头。
只觉得这天特别的高,申时行站在下面显得又是如此地小,偏偏又奋力地想上攀登。
就如同一颗不屈的灵魂。
这何尝不是这个时代读书人的写照?
走到午门后,除了一甲前三,其他人都要去礼部等候。
吴节拍了拍申时行的肩膀:“申兄弟且去礼部,吴节去去就回。”
申时行已经恢复正常,笑道:“亮马夸街,乃是状元、榜眼和探花才有的荣耀,我等也只有看着羡慕的份,真想重考一次啊!”
吴节哈哈一笑:“一甲前三又如何,不过是代表我考得不错,将来进了官场,浮浮沉沉,辗转际遇,谁有说得清楚呢!再说,申兄不也点了翰林,说起来,你我都处于同一个起跑线上。”
虽然不明白吴节口中所说的“起跑线”是什么东西,但大约的意思申时行还是懂得的,摆了摆头:“现在还不能说是铁定进翰林院。”
吴节大奇:“这又是为何?”
申时行:“还得有一次复试,谓之选馆,选中的才能称之为庶吉士。”
原来,殿试传胪后的十日,建极殿又要举行进士朝考,以选拔翰林院庶吉士,称“馆选”。
一甲前三直接保送进翰林院,自然不用去考。
四到十名,也就是二甲的第一到第七名则要去走一个过场。
朝考内容无非诏、论、疏、诗、赋等形式,前后不一;成绩分为一、二、三等。庶吉士的录取要综合复试、殿试和朝考三次考试的成绩等第,而以朝考成绩为主。一般说来,考殿试二甲、复试、朝考一等者肯定录取;朝考成绩同时也是进士授官的依据。复试、殿试、朝考均重视楷法,书法不好者难取优等。
其实,也就是考一下考生的综合素质,看是否具备做翰林学士的资格。
考生和主考都不太认真,大约过得去就行了。
一般来说,都会过关。
如果碰到运气不好,被刷下来,也怪不了别人。
吴节弄明白这其中负责的程序,替申时行松了一口气:“申兄自然是没问题的。”
申时行肯定地点了点头:“殿试时我那是一时不慎,这次断然不会再犯下如此大错。士贞你等着我,咱们翰林院相会。”
吴节哈哈大笑,拱了拱手,朝午门外走去。
说起午门的正门,别说在古代只有皇帝能走,就算是在现代社会,这道门平日里也是关着的。只有在每十年一次的国庆阅兵式上,才会开一次,总书记坐着敞棚车出来,朝三军将士挥手。
能够从这里出来,吴节突然有一种难言的激动:“能够从这里大步出来,这感觉真的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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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都凑齐了
本次殿试的黄榜早已经张挂在长安街上,然后谁中了状元的消息以非快的速度传播开去。
实际上,三年一次的大比对京城老百姓来说无疑是一场盛大的庆典,考试、放榜、游街的日子和程序,老百姓甚至比有些考生更家清楚。
在娱乐业不发达的古代,殿试乃是堪比后世奥运会的大事,一样有很强的竞技性。
知道今天要游街,一大早,老百姓就起了床,在长安街上等着一赌状元公的风采。这样的热闹三年才有一回,不像是菜市口砍人脑袋,每年秋天都有一次,而且还挺吓人的。看状元公没有精神压力,又有花车什么的可看,实在是一种难得的精神享受。
刚一走出午门,远远地就看到那边满是黑压压的人头,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也不为过。
这才是“people、mountain、people、sea”啊!
“状元公来了,状元公来了!”
“好威风啊!”
……
一阵喧哗。
等到有官员将一条彩绶批在吴节身上,又将一朵大红绢花插到他的冠上时,欢呼声突然响起:“好!”
“好个风流人物!”
吴节上了白马,在依仗队的带领下,缓缓朝前走去。
他竭力在脸上露出恬淡的微笑,不住地朝四面的人群拱手。
这样的行进速度自然极慢,饿得他实在经受不住。
最可恶的是,这仪仗队和花车还时不时停下来,搞些什么让人看不懂的节目,比如朝百姓撒花,撒彩纸什么的。真真如后世结婚车队游街那么复杂烦琐。
走了半天,长安街才行了一小半。太阳又从云层里出来。晒得他出了一身汗水。若不是今天是自己的好日子,吴节几乎要忍不住跳下马去,找个陆边摊美美地吃一碗浊酒。
按照游行线路,车队需要围着皇城走一圈。到一切弄完,去参加琼林宴。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一想到这么长的路,吴节就有些忍无可忍。
不过一想,上一届日本奥运会冠军回国。不也要这么游行上一圈。就生生地受了。
说起上次伦敦奥运会,很多国家的运动员回国,都来这么一出。中国和美国主要是因为得的金牌实在太多,不希奇了,就免了这么一出。
对,这次殿试。对京城的很多人来说就是一场国家级的竞技运动会,赢了第一。你就是国民英雄大众偶像。
在长安西街的一处茶楼里,裕王和李妃正坐在雅间里,低头朝街上看去。他们都是一身便装,身上也没带多少人,只几个长随。
未来的万历小皇帝也来了,他也不过几个月大小,正抱在冯保怀里,哇哇大哭。
裕王被孩子吵得无奈:“爱妃,孤就说了,今天实在太乱太闹,你们母子就不该来的。你看,这么多人,王儿显然是被吓着了。”
说着话,就指了指下面,宽阔的街道上早就占满了人,挤得水泻不通。按说,街道中央应该留出一条宽阔的驰道给状元公跑马的,无奈,不管衙役们如何维持秩序,人潮都不断朝中央涌去。
那条空出的道也越来越窄,气得衙役不住口地骂娘,将鞭子使劲地朝前抽去。
至于街道两边的店铺,也早早就关了门,生怕等下一乱,被人顺走了东西。
但二楼的窗户无一例外地开着,挤满了好奇的人头。
这些好地段的窗户早早地就被富贵人家给定下来了,据说还有人因此小赚了一笔,弄到了过年猫冬时的钱粮。
“这那里是被吓的,王儿天生就是个喜欢热闹离不得人的。只要一看不到人,就会哭。先前到这里来,王儿不就笑得欢喜。不信,你问问冯保。”李妃笑吟吟地说。
冯保忙道:“是的,王子就是个喜欢大场面,大热闹的,不愧是龙子龙孙啊!”
裕王听他这么说,心中欢喜:“那他为何又哭了?”
李妃:“应该是饿了。”
“应该是这样。”王爷笑了笑,招了招手,就有一奶娘从外面走进来,敞开胸襟,露出白花花的胸脯。
“等着。”冯保忙又打来热水,给奶娘净了胸口,这才让她去喂。
果然,口中一有吃食,小王子就不哭了。
“夸街的花车什么时候才到,孤有些等不及看到吴节的风采了。”裕王一脸的期待。
冯保笑道:“王爷,街上这么多人,也走不快,估计没半个时辰过不来。要不,传些茶食过来。”
“也好。”
正要去点食物,楼下就有人一拍案尺:“……且说那吴节吴士贞本是天下的星宿下凡,是老天爷送来辅佐当今圣上做好官清官的。他天生有一桩异处,白日里在人间当官,夜间入梦则会去地府协助阎王爷断人善恶。所谓日断阳夜断阴是也……”
原来,这茶社里一向都有说书人在说故事儿。
茶楼里每日都是人头济济人声鼎沸,说书先生都生得一条好嗓子,今日虽然人多。可这一嗓子喊起来,却远远地穿到街上去,又拐了个弯儿上了楼。
王爷一呆,忍不住道:“这吴士贞什么时候有了神通的,孤怎么就不知道?这可是神仙手段,只怕父皇也没这样道行。”
李妃就笑了起来:“吴士贞先生乃是大儒,又不修道,怎么可能又神通,不过是乡下人胡说罢了。”
“呵呵,想来也是如此,孤倒是奇怪了……也不知道这说书先生会说出什么离奇的故事来,倒让人好奇。”
“若王爷真想听,就传先生上来说一段,大不了多赏赐金银。”
“不用,不用,那些故事也都是假说,也没甚意思,怎比得上吴士贞的《石头记》有趣。”
正说着话,李妃突然叫了一声:“王爷你看,下面那几个人不就是吴先生府里的家人吗,也过来呀,那个丫鬟怎么大着肚子,咯咯,想不到吴士贞也有后了。”
裕王和冯保同时低头看去,下面有一行人正朝茶楼一楼走去,正是蛾子、连老三和几个丫鬟小子。
蛾子等人,他们却是认识的。
王爷一笑:“今天可是吴节的好日子,他们自然是要来看的,人都凑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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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荤段子(四更)
“咦,不对!”王爷突然惊讶地低呼出声。
“怎么了?”李妃问。
裕王指了指蛾子身边:“那人是谁?”
冯保定睛看去,却见蛾子身边还跟着一个美艳得不可方物的道姑,不是唐不二又是谁?
这一看,吓了他一大跳。吴节和唐不二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她能够从陆家逃出来,还亏得了他冯保。这事情是一个秘密,却不能同王爷说。
就顾左右而言他:“王爷,那人是吴节的家人,叫连老三,一身武艺相当了得,寻常十来条精壮汉子根本近不了身。”
连老三也是厉害,竭力地护着有孕在身的蛾子,如同一块礁石般将人潮挡在外面。
“不是,孤问的是那个道姑。”王爷又指了一下唐不二。
“那人我,妾身猜测应该是吴节的红颜知己唐不二唐仙子。”李妃一笑:“唐仙子也算是修行界中的有名人物,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与吴节有了私情。”
王爷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她,想必也是来看吴节游街的。可惜了,一个宗师级的修行人,竟然同吴士贞有了私情,偏偏有是父皇允许了的,别人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此事却有些不堪,吴节风流士子,倒无妨,只可惜唐仙子的名声坏了。”
冯保大着胆子:“王爷,这修行人当中也有双修一说吧?”
裕王一愣,然后大笑起来:“那是,那是。这个吴节,算不算是奉旨意双修啊?”
李妃等人也咯咯地笑了起来,都觉得有趣。
来的正是唐宓、蛾子、连老三父女和几个丫鬟小子。
今天是放黄榜的日子,在此之前并不知道吴节究竟中了第几名。不过。状元游街可是一件大事,连老三早早地问清楚游街的路线。在这里定了个座位。因为来得迟。只得了一个楼的位置。
就让蛾子等人先朝这里走来,自己却先去看榜。
等看到吴节中了第一名状元,这才急忙跑来汇报,恰好同蛾子在这里汇合。
从家里其他人的欢天喜地不同。蛾子却是一脸的平静,也许是吴节从参加科举考试以来每次都拿第一有一定的关系。她已经彻底审美疲劳了,也谈不是有任何惊喜。
倒是那唐小姐,激动得满眼都是泪水。
走进茶楼底层。就见到里面聚了好多人。一个说书人正说得口水横飞。
寻了座儿坐好,唐小姐还在抹泪,蛾子却柔柔地说:“姐姐不用再哭了,等老爷总了状元,你的苦日子总算是到头了。”
“是啊,宓儿别哭。吴节一中状元,朝廷就要封诰命。总少不了你的一份,到时候你就可以还俗与他成亲了。”一张手绢递过来。
说话的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人,正是唐小姐的母亲唐夫人。
陆家被抄之后,吴节走了门路,托李春芳将她赎了贱籍。如今也送去了慈寿寺同唐小姐团聚。
至于她父亲唐讷和杨宗之,却是无法可想。
唐小姐点了点头,还在滴眼泪。
就听到说书先生又是一声道:“且说这个吴节吴士贞来京赴考的时候,正好路过一条大河,河上也没有舟楫,只得夜宿在一间破庙里。庙中正好住了一只女鬼,在半夜时就化成一个美女,欲来勾吴节的魂魄。无奈那吴节是什么任何,立即就看穿了那人的原形,喝道,什么妖魔鬼怪,竟然来勾引于我,速速退去,否则打你个魂飞魄散。那女鬼见被人看破真身,立即化了原形,只见,她面如蓝靛,口如血盆,一阵阴风袭来,满庙呼啸声大作……”
听他说得可怕,刚才还喧哗的茶社里顿时安静下来。
就连唐小姐也忘了哭泣,忍不住朝母亲身边挨去。
这个时代的评书艺人和青楼歌妓,就好象是后世的艺术工作者,都会开发出一些百姓喜欢的段子出来混生活,京城的信息传播速度非常的快。一个段子出来,说书人只需检查一下自己腰包里的收入多寡,就大概能够估计出百姓的兴趣,和舆论导向。
嘉靖四十连北京城市里谈得最多的就是吴节这个人,从他与小阁老比诗开始,再到中会元,中状元,这其中的故事顿时传播开来,走样得厉害。可不管怎么变化,不管其中是鬼故事也好,神故事也好,甚至香艳段子也好,都是百姓所喜闻乐见的。
尤其是这种读书人和女鬼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更是大家的最爱。
更有人在听这个故事的时候长叹:这个吴节实在是太不解风情了,女鬼来勾你,你先应酬着好了。糖衣吃掉,炮弹还回去。先xx那个oo,然后在揭穿她的真身不迟。一上来就喊打喊杀,不人道,也不鬼道。
“读书人只要读得几年圣贤书,胸中自然就有了浩然之气,有了神通。那女鬼吹起了阴风,但吴节却是不惧,大喝一声‘呔!’,手中的书本一挥,就有十几个金色大字显在半空,将那女鬼打翻在地。”
“那十几个金色大字正是‘人之初,性本善,行相近,习相远’……”
就有听众不依了:“你胡扯什么,这不是《三字经》吗,又不是《金刚经》和《道德经》怎么会如此厉害?”
说书先生一时口快,说漏了嘴,有些不好意思,一咬牙,接着道:“女鬼倒地之后,不住求饶。按说,吴节应该直接将她打个永世不得超生的。可见她可怜,吴节心中一动‘你且起来,依旧化作美人,衣服地不要穿’。”
“好!”众听客听到这节,同时大声叫好:“好男儿,降妖除魔,正该如此!”
唐小姐听他们说得不堪,忍不住唾了一口。
连老三大怒:“这人可恶,如此诽谤老爷,我去揪他下来,饱打一顿。”
唐小姐大惊:“不可!”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人喊:“状元公的车马过来了!”
ps:今天写了八千字,从来没写过这么多字,脑子都写成糨糊了,今天就这样吧。本打算写一万二千字的……我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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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每天都只更两章的,考虑到今天是国庆节最后一天,爆发了有下。本打算写够一万二千字的,实在写不动了,就这样吧。希望还能让大家满意。
今天是双倍月票的最后一天,请大家把手头的月票投给这本书,谢谢大家了,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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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章国民偶像
茶馆里的众人听到这一声喊,都蜂拥而出,欲一睹状元公的风采。蛾子和唐小姐也是满脸惊喜,连老三忙带着两个小子排开闲杂人等,护着三女出了门,找到个最靠近驰道的位置看过去。
就见到远处来了好大一群队伍,都是吹吹打打,批红挂彩。
前头上长长的仪仗队,然后就是花车,再接着才是吴节与榜眼和探花。
三人都挂着红,坐在马上不住朝两边观众拱手。
一阵接一阵喝彩从百姓口中响起:“好一个状元郎,想不到如此年轻!”
“是啊,往常的状元公都是四五十岁,甚至还有头发花白的老头,相今年这样年轻俊俏的,还是第一次碰到。”
“状元吗,就得年轻,所谓人要得意须少年。”有书生模样的人摇头晃脑感叹,眼神中全是羡慕嫉妒。
“黄兄,听说这个吴士贞是连中三元得的状元,国朝以来只怕是第一个。”
“什么连中三元,是连中六元。”黄生大声感叹:“我已访得明白,吴节从县试到殿试,期期都是头名。”
“啊,如果这样,只怕不但是国朝,在史上也是第一个,这可是要记载进史中的!”听到这话的人惊得跳起来。
“最难得的是,他这连中六元是在两年只内。从一参考,就没停过,就这么一路考了上来。”
“好厉害,这才是宗师级的人物啊!”
同普通百姓纯粹看热闹不同,书生们看到的却是另外一个方面,越加地感觉到吴节的厉害之处,既惊且敬。
听到旁边书生们的议论,唐小姐和蛾子相互捏着小心。都感觉到对方手心里的汗水。又对视一眼,就看到彼此眼神里全是骄傲和欣慰。
而后面的唐夫人看到两女。神情却显得有些阴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队伍渐渐地近了,二女看得明白,吴节正坐在高大的白马上,一脸的春风。不住微笑着朝两边点头。这时,一道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好象是没朦上了一层耀眼的光彩。
在这一刻,他就是万千人目光的焦点。至于身后的榜眼和探花,已经变成了一种纯粹的陪衬。
这也可以理解。多年之后。大家只会记得嘉靖四十年的状元是吴节。而榜眼和探花姓甚名谁,又有谁能想起呢?
“好英俊的状元公啊!”也不知道是那个女子喊了一声,然后将手中的花儿扔了过去,这下,所有的人都疯狂了,也如同着了魔一样。
无论手中有什么物件。都下意识地朝前扔。
有手绢,有鲜花。有绣花鞋,也有铜钱和银子。
马上的吴节显然是吃了一惊,忙探出双手去档。可即便如此,身上还是中了几个胭脂盒,鲜花艳丽地好几点,如同盛开的梅花。
也合该着今科的探花郎倒霉,也不知道是哪个促狭鬼扔得实在太准,一锭五两的银子扔过去,正中他的眼角。
探花本是满面皱纹的小老头子,完全没有传说中的小李探花的风流儒雅,早被这混乱的场面惊得瑟瑟发抖。突然中了这一锭银子,眼角立即冒出血来,“哎哟!”一声从马上载倒在地。
游行队伍立即停了下来,顿时一片大乱。
衙役们大惊奇,使劲地提着棍子朝两边抽去。
就连吴节的马儿也惊得东倒西歪,只得使劲抓着缰绳不敢撒手。
吴节上次骑冯保的马,双胯被磨破了皮,对马匹本有些心理阴影。见马要惊,心中略微害怕。
大约是看吴节面上表情不对,蛾子和唐小姐心中担忧,同时大叫:“老爷!”“士贞!”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吴节转头看去,就看到了唐小姐和大着肚子的蛾子。
因为蛾子有身孕,连老三张开双臂,死命地挡着其他人,在蛾子和唐小姐母女身边拦出一片空地。因为人实在太多,连老三大张着装眼,身上的衣服绷得快要炸开了。
也亏得他是一个武道大师级人物,才能将这么多人推开。
吴节没想到能够在这里碰到她们,不禁大为惊奇,有为蛾子肚子里的孩子担心,就猛地跳下马儿,走到她们面前,笑道:“唐夫人,宓儿,蛾子,你们怎么来了?”
蛾子:“妾身不放心。”
唐小姐微笑着说:“今天是士贞的好日子,一生只有一次,怎么能够错过。将来若有人问起妾身士贞中状元时是何等的光景,我也好同人说起。”
“哈哈,来了就好,若没有你们在,这状元公当得也没滋味。”吴节大笑,忍不住一把拉住二女的手。
大庭广众之下被吴节如此亲昵,二女都有些害羞,脸红了,头也低了下去。但吴节身为天下读书人的表率,不顾身份地想世界展示对自己的怜爱,却让她们心中一甜,也深深感动。
吴节如此举动在古代可谓是骇世惊俗,所有人都张大嘴巴安静下来,就连依仗队也停了下来。
须臾,就有人小声议论:“这两个女子究竟是谁?”
“看那大着肚子的女子应该是状元公府中的夫人或者如夫人吧。”
“难说,以状元公的风流性子,那女子说不清楚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那道姑又是谁,出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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