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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华西里)-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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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生:“怎么可能是私盐,那活儿可都是被盐狗子们垄断了的。我水生虽然英明神武。却还是做不了这种大生意。也就是一批从东北来的药材,什么人参、鹿茸、田七的,江南不是在打仗吗,正缺药。一来一往就是十倍的利。”

“你还说做不了大生意,这生意不就是挺大的吗?药材买卖利国利民。那是好事,再说利润既然如此之大,还逃什么税啊?”吴节故意痘着这个小伙子。

水生难得地红了脸:“药材的利润是大。可自从使用厘金制度之后。出来官府收一道,军爷们又要收一道。官府还好,都有定额,军爷们可都是饿鬼投胎,见了这么多珍贵药材,那眼珠子里还不滴出血来了。冒不得这个险,你且开出价格来吧。夜已经深了,咱们就不多说废话。”

说着话,水生的两个手下也走上船来,抱着膀子站在他的身边,一脸的精悍。

听水生说起厘金,吴节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厘金制是可以解决国家财政上的大问题,可部队的军纪实在太坏,不按照规矩来乱收乱罚,也是常见的事情。

吴节摇头:“不行,我可不做这种违法的事情。”

水生旁边的两条汉子见吴节拒绝,顿时恼了:“那厮若不干早些说就是,却要鸹噪许久,真真是可恶,讨打吗?”

水生转头呵斥道:“住口,我们今天是来谈生意的,又不是抢劫。做生意讲究你情我愿,哪有强求的道理,你们两人给我滚下船去!”

两人这才应了一声,下船去了。

吴节暗自点头:这个水生倒是个懂道理的人,人品不坏。

等两个手下离开,水生突然一揖到地,求道:“吴老爷,实话对你说吧,这批货也不是我水某人的,我不过是帮他们通个关,得些人面银子罢了。我手下也有十来个弟兄要吃饭,咱们一不偷二不抢,不肯做那种坏良心的营生。还请你体恤,赏口饭吃。”

“我就说,你一个做大生意地,怎么连船都没有?”吴节一笑,将他扶了起来,问:“要通关也容易啊,你出点钱请个秀才坐在船上就可以了,怎么想到用官船?”

水生叹息一声:“以前花二两银子请个秀才是能过关,可现在不是多一道军爷的厘金关卡吗。那些瘟器眼睛里只有银子,一个秀才算得了什么,根本就不会理睬。再说,这事真说论起来,货又不是秀才的,真查了,别人也不好说什么。至于举人,军爷们是不敢惹,可我也要请得动举人老爷啊!”

吴节笑起来,越发地感觉到有趣了,就点了点头:“也罢,如果货不多,倒可以挤挤。”

水生大为惊喜。连连拱手:“多谢,多谢,等下得了银子,一文也不少你的。”

说罢,就矫捷地跳下船去,自去找那伙商人,不表。

连老三:“大老爷,真要让闲杂人等上船吗?”

“当然,老爷我等下还有事要问那姓水的。”

“是,大老爷。”

不一会儿,就看到那水生引着一胖一瘦两个商人过来,还有十来个脚夫,身上都挑着担子,沉甸甸装得很满,估计都是药材。

上船之后,水生也不废话,将一包银子递给蛾子:“给嫂子的利钱。”

一看,竟是二十来两,手笔倒是不小,看来,这批货物的价值很高。

胖商人显然是个很会来事的人,忙上前同吴节见礼,说自己姓木。

吴节是微笑点点头,连老三则将他推开:“知道了,船上地方不大,货都放船舱里去吧。”

“多谢,多谢!”胖商人这个时候才发现吴节等人气度不凡,心中不禁打了个突。

那瘦小的商人见蛾子生得美貌,故意走过去,拱手:“见过嫂夫人。”眼珠子却滴溜溜乱转,目光不住在她身上扫描。

蛾子心中恼火,哼了一声,将身子转了过去。

却惹恼了水声,立即狠狠地看了瘦商人一眼,喝骂道:“乱看什么,也是你能看的,仔细挖了你的眼珠子。”

看到他目光里凶狠,瘦商人惊出了一身冷汗。忙将头低了下去。

蛾子心道:水生这孩子品性真不错。

却不想,若论起真实年龄。蛾子比他还小两岁。

水生还不肯罢休。骂道:“真当你们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惹怒我本大爷,将你们的货统统扔进长江里去。混帐东西,狗眼睛讨厌得紧。欠杀的货!”

两个商人被骂得不敢说话,低着头灰溜溜地躲进舱里去了。

夜已经很深了。蛾子自回屋安歇。

等安置妥当,水生又过来对吴节说,让他快些开船。说从这里去南京还有几十里地。又是逆水。需一整天。若是明日白天才走,到晚间都不一定到,还不如现在起锚。

吴节被他这一提醒,就让船家开了船。

到黎明时分,船就到了镇江,这里是长江上有名的大埠。

好一个艳阳天。风景绝美。吴节就捧了一卷书坐在船舷边看。

水生笑着道:“吴老板竟然还看书,难不成还想考个状元出来光宗耀祖。”

吴节淡淡一笑:“若我说我就是状元。你信不信?”

“信,我信!”水生拖长了声音说:“其实,你不就是想假装官家吗。当官儿的,谁不是没事就拿本书看。我说,你演戏也太投入了点吧,这里又没其他人,不用这么装的。”

吴节无奈,只得说:“我这人没别的爱好,就喜欢看书。”

“我说,少读点书也好,读多了,人就没有了火性,不像个爷们。”

“读书明理不好吗?”

“嘿嘿,是好,就是不像男人。”看得出来,水生对吴节很不感冒。

吴节苦笑,也不同这个夯货争辩,因为碰到前来巡检的船只。

果然就碰到了钞关。不过,一看是官船,问几句话就放行了。

吴节笑着对躺在甲板上的水生道:“水生,你的银子倒赚得容易。”

水生:“这才开始呢,关键是南京码头,那地方才厉害呢!”

“为什么?”

水生:“那地方可有厘金局的关卡,查得极严,成不成就看那里了。”

水生这人倒是自觉,因为船上位置有些,索性就躺在甲板上睡觉。

吴节见水生已经醒了,就同他说起了福建浙江的战事,说自己有心去那里做点生意,问做什么合适,又去那里合适。

“去浙江台州吧。”同吴节说了半天前线的事情,水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吴节:“哪又是为何,你不是说那里是最前线吗,刚打完仗,乱得很。”

“是刚打完仗,可却不乱。”水生笑道:“那里是戚继光戚爷爷的地盘,手下的兵都老实。你也别奇怪,其实啊,打仗还得考老实的兵,并油子可排不上什么用场,也怕死得紧。戚爷爷的兵都是山里面的矿工,一个个老实巴交,可一上了战场,却不顾生死。平日里,从来不滋扰地方。”

“这么说来,戚继光的兵挺厉害的。”

“那是,厉害得紧,这几年来,别的官兵一看到倭寇,跑得跑不赢。十几个倭寇,就能在千里方面地地界横扫,也只有戚爷爷的兵敢冲上去刀子见红,真好汉呀!”击节叫了一声好,水生道:“这些年,浙江福建的倭寇,戚爷爷一人包打了,若能在他帐下效死,这辈子也就值了。”

吴节一笑:“我看你也是一身武艺,怎么不去戚继光那里为国效力呢?”从刚才水生说的这一大段话中可以听出来,胡宗宪是真的想养寇自重了。看来,要想尽快结束江南战事,还得着落到戚继光身上。

说起这事,水生有些颓丧:“我是独子,家里还有六十岁的老母需要奉养,大哥去世之后,还留了个老嫂和三个嗷嗷待哺的幼儿。我倒是想去前线同倭人拼命,搏个前程。可我若是死了,她们该怎么活?”

说到这里,水生禁不住长长的叹息一声,神情落寞下去。

刚才通关时的情形惊动了那一胖一瘦两个商人,就早早地起来了。

见一切顺利,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让随从准备了酒食,摆在甲板上请吴节和水生饮酒。

水生刚才说到自己的郁闷事,心情不好,只闷头吃酒。

吴节则端着酒杯看着江面上的风景。

胖商人姓木,瘦的那个姓云,都很健谈。不过,吴节看姓云那人一脸淫邪,心中不喜,也懒得同他们说话。

木商人:“还好吴老板的这个官船管用,竟有惊无险了。”他指着吴节船头竖着两个牌子问:“应天府学衙门我知道,就是管南京读书相公的。这督学使者又是什么职务,这两牌子你花了多少银子请来,好使不?”

“若我说没有花钱呢?”

“怎么可能,不花钱怎么可能弄来官牌。”瘦的那个云姓商人冷笑一声。

吴节一笑,也不解释。

云商人还不肯罢休,道:“吴老爷,那女子是你什么人?”

吴节心中恼火起来:“拙荆。”

“哈哈,休要瞒人。”云姓商人道:“若是你的夫人,先前你那个老家人怎么喊他蛾子大姐,而不是尊称为夫人。依我看来,应该是吴老板你的小妾。”

吴节哼了一声,面色难看起来。

云姓商人突然问:“吴老板,你那小妾卖不卖,开个价钱。”

木姓商人大惊:“老云,不可无礼!”

“碰!”水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狗东西!”

吴节也被云姓商人这一句话,气得勃然大怒:“你胡说什么?”

水生气得眼珠子都要迸出来了:“他奶奶的,算我瞎了眼,引了这么个肮脏的东西上了船。”

他转头看着吴节:“吴老板,此事是我做得错了,这就将这小人扔进江里去。”

说完,一把抓住云姓商人的领口,将他从甲板上提了起来。

云姓商人两腿在空中不住乱蹬,忍不住尖叫起来:“放开,放开,就就是问卖不卖吗,何至如此?小妾又不是夫人,更一般货物也没什么区别。咱们也是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这世上卖小妾的事情还少吗?男人吗,不得是喜新厌旧的。我看你那小妾连娃娃都替你生了,也该玩腻了。一千两,不,我给你五千两银子,怎么样,公道吧!”

吴节再也忍不住,上前就要一记耳光抽下去。

水生却先他一步动起手来。

只见,水生一只手提着云商人,左手就是正反十几记耳光抽过去。

水生的手劲何其之大,只片刻,云姓商人就肿成了猪头,口鼻皆有鲜血流出来。

忍不住发出尖锐的惨叫:“杀人了,杀人了!”

木姓商人大惊,也不敢阻拦,只不住作揖:“吴老板,这事是我等不对,还请饶恕。水大侠,可不能打了,再打就要将他打死了。”

吴节见打得差不多了,哼了一声:“水生,放开他。”

“呸!”水生一口唾沫吐到云姓商人脸上,这才将他扔到甲板上。

这边的动静早就惊动了船里的其他人,连老三走了过来,一问情由,大怒:“大老爷,索性宰了这狗才。”

水生:“对,杀了干净。”

吴节摇头:“别杀他,脏了手,让他滚。”

云姓商人还在大叫:“别杀我,我愿意赔钱。”

“走吧你。”连老三踢了他一脚。

木姓商人忙扶了云姓商人回船舱里去。

水生冷笑着看了吴节一眼:“没卵子,自己女人被人羞辱,却没有胆量杀人。杀个把人算什么,提起刀子,眼睛一闭捅进去就是了。吴老板,我先前见你还像是个人物,却不想如此没担待。算我瞎了眼睛。等下你把船靠到岸上,这地方我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吴节一笑:“水生你还真是看错我了,就这么杀了他却便宜了,我却有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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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不用刀(新一卷,加更一章)

水生斜着眼睛,将身边一壶酒倒进嘴里:“怎么说?”

“我吴节是个随和性子的人,别人辱我,冲撞我,或许可以一笑了之,所谓大人不计小人过。”说到这里,吴节冷下脸子,斩钉截铁地道:“可涉及到我的家人却断断不可,这不是一刀杀之就能够了结的冤仇。你们江湖上面不是讲究恩怨分明吗,你说这事能忍不能忍。”

“当然不能忍。”水生哼了一声:“同样的道理,在江湖上行动,我就算被人打得遍体鳞伤却不要紧,可若是有人敢动我母亲、老嫂子和两个侄子一根指头,老子杀他全家。”

水生依旧斜视着吴节:“吴老板,可我却没在你身上看到一丝儿的血性。”

吴节:“不着急,杀这么一个渣滓也不废什么功夫,总得要取他性命之后将他抄家灭族才能解我心头之恨,总得有让他云家落个鸡犬不留才算得真本事。杀人,有的时候是不需要亲自动刀的。”

吴节这是动了真怒,这个仇结可不是仅仅取那云姓商一条命的事情。

所谓抄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区区一个七品知县就能让普通人全家被抄,更别说如今的吴节了,他有这种力量。现在,只需一个借口。

他常年行走在内阁、翰林院和皇帝身边,身上自然而然带着一种威严,气场强大。

听他这么说,,水生心中突然一寒,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一丝畏惧。

手一颤,酒里的酒液淋了一身。

可转念一想,这就是一个普通商人。凭什么说这样的大话。

顿时冷笑:“胡吹大气,你连刀子都不敢动。还说什么杀人全家。我看你这是面子上挂不住。强撑着。你不是喜欢读书吗,功名没读出来,却将自己的性子读得懦弱了,就是个废物而已。”

吴节淡淡一笑:“只需一日之间。就能让你看个究竟。”

“哼,那我等着看你怎么靠读书把那鸟人一家读死。”水生继续大喝地喝着酒。再不理睬吴节。

吴节:“那我就一封书信把他全家写死。”

说着话,就坐到小案前,提起笔开始写信。这事他已经有了计较。自己毕竟身份摆在那里。手上不能粘血,传出去对自己官箴有损。这种脏活,有一个人最适合干。

水生越看吴节越不顺眼,将已经喝干的酒壶扔到一边:“说你胖,你就喘,还真装起读书相公了。罢罢罢。你自己都不着急,刚才算我自做多情。枉做恶人。”

就在这个是,木姓商人走上甲板来,到吴节跟前长长一揖:“吴老板,刚才是云兄的不是,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原谅则个。”

说着就将两包银子放在吴节案头,抱歉地说:“这是我同云兄凑的一点银子,你和水大侠一人一份,算是赔罪,还请赏个脸收下。”

木姓商人看人的眼光非常老道,见吴节气度不凡,知道这不是常人,刚才送云姓商人回舱之后,同他商量了一下,决定个人凑点钱,看能不能将这事平息下去。

水生冷笑:“谁要你们的臭钱,嘿,好大两包银子,快一百两了吧,够我在这水上跑好几趟的了。”

吴节却指了指身前的位置:“木老板坐下说话。”

木老板:“吴老板大人大量,果然大度,佩服,佩服。”他以后吴节已经答应将这个过节揭过了,就一提衣摆,坐到吴节身前。

水生大怒,猛地跳起来,将两包银子抢过来,径直扔进水里:“果然是贪图人家的钱财,与吴老板同船,水某深为不齿。”

说罢,就在扭头在木老板惊惧的目光中跑到船尾,闷坐在一边,谁也不搭理。

木老板半天才小声对吴节道:“吴老板可是嫌少,云兄说了,若你不满意,愿出三百两了结此事。”

吴节淡淡道:“不忙说此事,木老板我且问你,云老板同你是什么关系,可是一个商号的?”

“谁愿意同这么个下流坯子一个商号,没得倒了大霉。”木老板叹息:“木某乃是云南文山人,常年在外行商。因为祖先几代经营药材,有知道东北出产上好人参和鹿茸,就去趟这条路子。这才同云老板在辽阳结识的,图得不过是他在辽阳那边的门路。”

“哦,原来你们不是一路的。云老板在东北的路子很广吗?”吴节猜木、云二人没有太亲密的关系,一问,果然如此。若他们二人是一家人,这回搂草打兔子,连木老板一道给做了也罢。

“怎么不广。”木老板低声道:“云老板路子可野得很。”

见吴节若有深思的样子,木老板:“吴老板你别误会,木老板和官府并没有什么勾连,否则我们也求不到你的船上来。其实,云老板和女真人有关系。他为了讨好女真,每年都从中原买些女子送给那些北奴,为的就是方便从他们手头收购人参之类的珍贵药材。”

说到这里,木老板一脸的愤恨:“这个云老板,真是将坏事都做绝了。”

吴节心中一动,他也没想到云姓商人的人品如此低劣。如此看来,还真真不能将他放过。不但他,连他家人都不能放过。如此,自己心理也不会有太大的负担。

忍不住说:“木老板,既然云老板如此可恶,你怎么同他走到一路?”

木老板一脸惭愧:“没办法,要吃饭啊,不经过他的手,就买不到上好的药材。吴老板,这事确实是我等不对,要不我去找云老板过来亲自给你赔罪,这一趟船,我们再加点钱。”

吴节一摆手:“不用了,反正就一天时间到南京,我不想看到他,你下去吧。”

等木老板退下,吴节招手让连老三过来,把写好的信递到他手头:“派人用快船带去给万文明,把先前的事情同他说说。”

连老三:“是,我这吩咐下面去办。大老爷,该让万大人如何处置这个畜生。”

吴节淡淡道:“走私贩私,逃脱国税,重罪,按律,杖五十,流放三千里。本大人怀疑他贩卖私盐,按律,斩立绝,家产充公。本大人还怀疑他贩卖铠甲兵器,勾结倭奴,按律当斩立决,家属中男的发配边疆为奴,女眷充入教坊司。你去,让万文明务必要秉公执法,不得姑息。”

“是。”连老三不动声色地一恭身:“小人明白。”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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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恶念起(第四更)

一叶扁舟带着吴节的书信飞快西去。

此时,官船正行驶在长江只上,水天空阔,又逆流,行得不快,转眼那叶小船就看不见踪影。

“怎么,想请人整了云杂碎,去搬救兵了。”正当吴节背着双手看着江面上往来不息的船只时,水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到吴节身边了,冷冷道:“何用得着那么麻烦,出银子,我帮你收拾了那鸟人。怎么,舍不得钱,要想你自己的家人。别折腾了,你家里的家丁怎比得上我的身手。说穿了,还是一个钱字。”

吴节被他撩拨得有些恼火了,他先前主要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现在却有些后悔没有亲自痛打那云姓商人一顿,反让水生看不起。

哼了一声:“我做事自然有我的道理和方法,何用你废话。”

“废话,好好好,当我是废话好了。”水生一笑,自去撩拨从官船边擦身而过的船娘们。

看得出来,水生对这一段水路很熟悉。往来的船只中不管是商船还是渔船同他都认识,都喊“小水,果然是你,又出来生发了。”

更有小媳妇儿红着脸,将莲蓬或者芦白扔上船来,让他受用。

吴节:“你是哪里人?”

“哼,要你管,爷自是南京乌衣巷的,有名有号,我不想同你说话。”就将头转到一边,自顾自剥着莲蓬。

吴节:“刚才可是你自己找我说话的。”

“我说不过你,读书人,啊呸!”

吴节也不放在心上。

这个时候,在一僻静的船舱里,木姓商人将刚才同吴节交涉时的情形同云姓商人说了。

然后跌足道:“云兄,你这次可是惹祸了。好生生地要买人家的夫人,这不是侮辱人吗?”

云姓商人用手捂着青肿的脸。满口都是牙血。目光中全是恨意:“买他的小妾又如何。这些年我云易买的娘皮还少吗?也就是玩上三五个月,玩腻味了,就送给女真人当礼物。这吴老板的小妾我是真心喜欢,准备留给自己用的。他不愿意卖说一声就是了。凭什么打人?这里是江南,我是没个奈何。刚才咱们已经低声下气地赔偿了。他还待怎么的,竟然将银子扔水里。若是在东北,找两个女真蛮子。偷偷地就把他的性命给结果了。”

说到这里。云易脸上带着杀气。

木姓商人气得面上青气涌动:“云易,这些年你为了打通女真的商路,坏了多少良家女子,这事伤天害理,将来可是要遭报应的。”

“报应。”云易嘎嘎一笑:“木恩,你他娘以前通过我的手拿到大量紧俏药材的时候。怎么不说这种话。现在却说这些,犯得着吗。不想在东北混了?”

木恩忍住气,道:“云老板,这话说得不对。我是通过你赚了些钱。可扪心自问,这钱也不干净,经常整夜整夜失眠。”

“失眠,你他妈是不是在指责本大爷?”云易怒了,阴森森一笑:“拿钱的时候,你怎么不失眠。你以前有什么啊,一个破产行商流落辽东。又是谁可怜巴巴求到我门上来,请我给你指一条路。当年贩卖女子的时候,你也没少出力啊,现在却良心发现了?”

木恩突然伸出手狠狠给了自己一记耳光:“我当初也是瞎了眼昧了良心这才认识了你,本以为人口贩卖也是常事,贫苦人家的女儿活不下去了,帮她们寻个高宅大院做丫鬟,也算是一条活路,也算是善义之举。却不想你却将她们卖去女真为奴。我也是想得明白了,这一趟下来,咱们就后会无期,我自回云南干我的正当买卖。至于吴老板要拿你怎么着,我也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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