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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华西里)-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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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吴节就陪她一道过来。
按照水文文献上的记载,钱塘潮的大小也不一定,和水量也有一定关系。到冬天水小时,几乎看不到。
因此,吴节他们这次来到这里,也抱着碰一碰运气的心思。
听到这澎湃的涛声,大家抬头看去。这潮头竟然不小,心中都大叫造化。
百姓们都是齐声欢呼起来,听说名满天下的吴节和当今天第一大名士徐文长要过来,杭州府台面上几乎所有的人都过来了,争赌两大名士的风采。
此刻,在离江岸一百步的高台上,徐文长置酒高会,满座皆是风雅之士。
“好!”徐文长大叫一声。道:“春秋时,潮盛于山东,汉及六朝盛于广陵。隋、卫以后,潮盛于浙江,盖地气自北而南,有真知其然者。每月十五潮头最大。吾观今日之水势,定然不小,当真是滔天浊浪排空来,翻江倒海山可摧也!”
众士绅也都同时叫好,恳请徐渭和吴节赋诗一首。
徐文长摆了摆头,用右手拉住吴节的手掌,大声洪笑:“士贞兄,你乃一代诗宗,今日无论如何得高歌一曲。让我等开一看眼界。”
吴节没想到这个身躯佝偻,瘦小的干瘪老头竟然有这么大的嗓音,苦笑这摆头:“文长兄,我如今已经被这天地之间的伟力所震慑,却是一句诗也作不出来。”
徐渭哈哈大笑:“失望,当真是失望。前些日子,与兄诗酒作乐,所获甚丰,却不想今日却是一无所获。真真是遗憾了。也罢。咱们就看潮吧!”
其他人也都同时叹息。
人老气血已衰,被徐渭的手握住。感觉冷冰冰的很不舒服。
吴节面上忍不住露出一丝厌烦。若说起写诗,与钱塘潮相关的佳作可谓是车载斗量数不胜数,随便抄一首下来就足够将所有人震住。比如那首“长忆观潮,满郭人争江上望。来疑沧海尽成空,万面鼓声中。弄潮儿向涛头立,手把红旗旗不湿。别来几向梦中看,梦觉尚心寒。”
可问题是吴节根本就没有任何兴趣在众人面前显摆,也懒得去出这个风头。
这阵子吴节的日子过得极其郁闷。
来南方已经两个月了,他还记得自己离开京城时嘉靖皇帝让自己想办法督促胡宗宪尽快出兵与倭寇决战时的情形,他当时可是拍着胸脯保证了的。
皇帝当时也极为欣慰,甚至说出:“吴爱卿办事,朕很放心。”的话。
可一见到胡总督,他就给自己来了一出田猎示威,弄得吴节大为不快。
不过,下来之后,胡宗宪的首席幕僚徐渭徐文长却跑过来同自己商议如何对倭寇用兵一事,这让吴节大为惊喜。
一来,看胡宗宪的样子,吴节本以为他要养寇自重以便维持他在东南的地位,想不到却要同自己商议如何用兵。吴节大松了一口气,看来,胡宗宪虽然对权位异常热心,但在民族大义面前还是站得稳立场的。
再则,吴节对徐文长闻名已久。想当初在学书法和绘画时,自己可是拿他的作品当范本,日夜临摹的。就连近代国画大师齐白石也刻了一方印章“青藤门下走狗”,可见这个徐文长对后世的影响。突然间见到这个明朝的文化巨人,吴节自然是十分欣喜,忍不住虚心请教。
二人整日诗酒应和,竟然成知心好友。
不过,一说如何对倭寇用兵,却是另外一种样子。
在见到徐文长之后,吴节欢喜不禁,寒暄几句,就迫不及待地同他谈起了如何对倭寇作战事宜,这一聊就是半天。
徐渭在胡宗宪的幕中多年,对东南的情形非常熟悉,自然是知无不言。二人越说越兴奋,很快就谈到沿海渔民是否应该禁止出海,并村村联保防倭的事情上。到结尾时,徐渭提出,久闻士贞兄虽然以文章诗词名动天下,但对经济理财一道颇为精通,能不能弄一份浙南、福建沿海地区物产和田亩的资料出来,看如果将渔民们改渔为农需要多少银子。
这东西可是吴节的长项,就将这十年来整个福建和浙江沿海的资料都要来,熬了几天夜,总算写出了一份上万字的条陈。
期间,看吴节实在太辛苦,徐文长还办个一个文会请吴节于地方士子见面,喝了许多酒,又吟了不少诗,自然是博得一片彩声。
等吴节将这一切弄好。徐文长又弄出了一个新的花样。
“士贞兄果然大才。”徐文长笑着说:“胡部堂看过大人的条陈之后,赞不绝口,道,常人一提起吴士贞,都会说起他是诗词。其实,若论起理财的本事,只怕连小阁老也比不上。”
然后就是一通不着边际的夸奖,听得吴节有些心浮气躁。
他忍不住问:“文长。胡部堂什么时候可以出兵?”
“哎,其实部堂也打算早一点用兵的,无奈军饷匮乏。”
“怎么可能,不是让军队自行设卡收取厘金吗?”
徐渭:“士贞你这就不知道了,以前没厘金的时候,军队开拔。行进之处一切吃穿用度,都由地方支应。所需数目都在来年应缴的税款中冲抵。如今有了厘金,地方上再不肯出这笔钱,所收取的那点厘金,却不够用。并不比以前好多少。”
他叹息一声:“部堂还想麻烦你一件事,看能不能核计一下,如果对倭用兵,还需多少军饷?”
吴节心中暗叫苦,这不是折腾人吗?
接下来几天。吴节又埋首于资料之后,直将眼睛都熬红了,这才总出了一个数据。
“士贞真旷世奇才也。”徐渭连连赞扬,然后道:“对倭作战需要水军,得造船。当然,现在也来不及了,只能租些民船、商船对付着。这其中的花消……还得请士贞兄帮忙统计一下……”
吴节只感觉一阵眼睛发黑,我堂堂正经的文科出身,穿越到明朝来却整日同数据打交道。
这个徐文长是不是想累死我呀。不对……被他这一打岔。又耽搁了一周时间……
在跟着的几天里,吴节这才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自己整日呆在总督府衙门里,身边可都是胡宗宪的人。
这些人一个个虎视眈眈,对吴节这个翰林院贵人也非常不客气,动辄就是一通呵斥,还拿军法说事。
总督府戒备森严,就算要出去一趟,也得层层禀告,这不就是变相的软禁吗?
“这个胡宗宪是在跟我玩拖自诀啊,只要拖过这个秋天,天气一冷,就没办法用兵了。”
意识到不对的吴节忙去找胡宗宪,可总督府的人回答说,胡总督回南京了,说是有要事。
胡宗宪是见不着人了,吴节身边整日都是徐文长那张儒雅的脸在晃,晃得他一阵心慌。
在府中呆了十来日,大约是见吴节情绪不高,徐文长提议他去看钱塘潮。
钱塘潮的关潮地离杭州一百多里地,一来一会就得四天。再在当地吃几天酒,同地方上的士子们应酬几日,这一个月就过去了。
徐渭倒是好算计,将水磨工夫使到十足了!
吴节心中一阵气苦。
说话间,那潮水更近了些,大约还有几分钟就会到高台之下。
徐渭朝下面一挥手:“可以出发了,弄潮儿们,使出你们浑身的解数吧!”
“是!”高台下面,早就停着三艘小舢板,船头站着头裹红巾浑身赤裸的汉子。
听到徐渭下令,都同时轰然应道,然后端起一碗黄酒,仰头灌进肚子。
然后奋力滑着小船向潮头冲去。
须臾,人与潮碰在一起。
“轰隆!”声中,白浪滔天,有两条船被狠狠掀翻,船上的人都落进水中。
但仍有一条高立浪头,将一面红旗高高展开。
“好!”在万千百姓的喝彩声中,潮水终于扑到岸上,激起一团将近五米的浪头。
壮观得让人无法呼吸。
吴节和徐渭站在最前面,浑身都被浪花打湿了。
吴节被潮水推得脱离了徐渭的手掌,连退几步在站定了。
却见那小老头依旧傲立于前,当真是风采超绝。
吴节却觉得心中一阵松快,心念一动:“退一步海阔天空,我先前是落到徐渭的算计中!嘿嘿,咱不跟你玩了!你胡宗宪不愿意出兵,好,我找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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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已萌去意
看完钱塘潮之后,自然又是一通玩乐。先前那群落水的健儿又重新登船,以竞舟为戏,弄出许多花头,博取总督府颁下的奖励。
百姓自然又是震天价的喝彩,皆说托吴节和文长先生的福,看到如此热闹。
接下来,吴节又是在地方官府的安排下,大喝特喝,直将脑袋都喝得涨了。
抚摩着已经大了一圈的腰,吴节心中苦笑。这次来南京,嘉靖交代的差使没办成一丝,却得了几万两好处,肚子也大了许多。可怜我吴节才是一个二十岁的弱冠少年,怎么就开始发福了?
一边喝酒,一边与人应酬,吴节心中却起了一个念头:对的,这东南军虽然是胡宗宪一人说了算,却不是铁板一块。总的来说,东南军分为三个部分。首先是地方卫戍部队、浙江的镇军和军户,这支部队人数众人,可战斗力极差,跟农民也没什么区别。守守城市还可以,拉出去野战,绝对放鸭子。
这也是当初几个倭寇就能横扫十几个县的缘故,这些人根本就算不得军人。
其次是俞大猷的广东兵,这才是胡宗宪手中最可靠的军事力量,装备精良,粮草充足,有骑兵、水师和火枪手。况且,这支军队从两广打到江浙,战斗经验丰富。
问题是,自从胡宗宪夺了这支部队之后,军队的高级军官都已经换成了他的自己人,根本没办法打主意。
因此,吴节就将目光落到戚继光的戚家军身上。
戚家将成军不过三四年,可战绩辉煌,特别是在去年倭寇大举入侵浙江、福建时,一直冲杀在第一线。上报兵部的斩首级数达千余之巨。当然,这其中或许还有不少水分。就吴节看来。三五百级还是有可能的。
这成绩真心不错,此事的倭寇战斗力强悍,一个小日本抵十几个明军军户毫无问题。
通常能够在十倍于自己的明军包围中全身额而退,要想消灭三五百倭寇。非得调集好几万人来一次大会战才有可能。问题是,这种规模的大会战。明军总共也没进行过几次,一打,白花花的银子如流水一样出去了。根本经不起这种折腾。
戚继光的戚家军总数不过万余。问题是,这一万人马并不全是一线作战部队。古代军队的构成主要由主力战兵和辅兵两个部分构成。比如一个骑兵身后就得跟着两个马夫,水军还需要水手。军中还得有辎重兵、郎中、铁匠。
七扣八扣,一万多人的部队,真正的战斗员其实也不过两三千人。能够以两三千人斩首三五百,可见戚继光部队战斗力的一般。
据吴所知。这支部队大多由浙南山区的矿工组成,这些矿工剽悍勇健。正说起战斗力,比俞家军还强上几分。
只要让这支军队率先向日寇发起进攻,东南局势或许将是一个新的局面。
吴节回忆了一下史料中的记载,按照真实的历史上的记录,就在去年,戚继光在福建进行了一场规模巨大的决战,斩首一千余级,将倭寇在东南的势力连根拔除。至此,明王朝几十年的倭寇之乱,终于一朝剪除。
可惜,吴节这个蝴蝶翅膀轻轻一扇,朝局大变。严党的危机提前降临,为了自保,严嵩居然养寇自重,授意胡宗宪在福建和浙江采取守势。所以,历史上的那场大会战竟然没有出现。
这让吴节有些恼火。
不过,由此可以看出,要想解决东南战事,还得靠戚继光。
戚继光表面上看是胡宗宪的下属,却不是严党的人。
这家伙在俞大猷被暗算之后,好象产生的恐慌,知道这个时代武人的地位低微,无论你立多大的功劳,只要惹恼了文职长官,说将你拿了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功劳再大,也抵不过一个塌实的靠山。
所以,这个戚继光好象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在朝中寻找可靠的背景,最后依附到内阁张居正的门下。
“恩,既然如此,这个戚继光倒是可以争取一下。严党如今日暮西山,未必不能说服他改换门庭,为国过民族效力。”想到这里,吴节心中已有定计。未来的张居正虽然强悍,可还能强悍过皇权。
尽快解决掉东南战事,以便藤出手来剪除严党的势力乃是皇帝的意思,也是裕王一派的愿景。胡宗宪和皇帝哪个分量重,想必戚继光也是知道的。
这人其实精明得很。
能被人称之为一代军神者,无论韬略还是政治眼光都不会太差。
“杭州这个地方再呆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不如南下台州找戚继光好好谈谈,做做他的工作。不过,得借个由头。徐文长可把我盯得很紧,要想脱身却不是那么容易。虽然表面上他不好意思直接扣人。可若是走漏了消息,让胡宗宪提前有了防备,事情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办好。”
酒宴依旧继续,正想着心事,就有士绅上前敬酒,说出奉承话儿。
吴节有了定计,心中高兴,也不再苦着脸。就放快心怀,同众人饮酒作乐。
闹了半天,旁边,钱塘知县赵文却是一声冷笑,低声挖苦吴节:“吴大人这一阵子尽顾着游玩,真真是风雅之士啊!难道你就忘记朝廷重托,君父的期许了吗?”
吴节嘿嘿一笑,故意逗着他玩:“此间乐,不思蜀。”
“你!”
吴节淡笑:“我是心学门徒,自然是平时袖手谈心性啊!”
“罢,真没想到你是如此人物。”赵文作为地主,接待徐文长和吴节的任务自然落到他头上。可这个老夫子今天却一只马着脸,忍无可忍的样子,从头到尾都没说多少话。
赵文怒气冲冲地将看了吴节一眼,半天才道:“下官倒是有个主意可为大人分忧。”
“大人这是做什么?”吴节心中一凛,笑嘻嘻地问。
赵文:“下官同戚继光有过一面之缘,这人虽然是个武夫,却也是个懂道理的人。东南这盘棋还得从台州作起。”
这人倒是和吴节想到一起了。
赵知县又接着道:“若大人欲将这盘棋走活,戚继光那里倒可是考虑考虑。若能说动他率先用兵,局面就活过来了。”
吴节只是微笑,却不搭腔。赵文的来意他一时也估摸不透。这人是什么来头,又为什么同自己说这番话,又想达到什么目的,还需费些思量。
如今自己困在杭州,可谓是危机重重。
离开杭州那是肯定的,可若是走漏了半点风声,只怕大事不好。
我吴节和赵文以前也没什么交集,还是不理睬他为好。
赵文:“大人可是怕脱不了身,此事倒不用忧虑。下官已经写了一封信给戚继光,痛陈厉害,望他派人来接大人去台州坐镇,尽起手中精锐,一举歼灭倭寇,立不世功勋。如果不出意外,信应该已经送到戚继光手头了。”
吴节吃了一惊,心中顿时恼火起来。
这个赵大人的热心固然让人感动,可这么干,不是把我吴节架在火上烤吗?
纸包不住火,这事肯定会被徐渭知道的。若如此,以徐文长的计谋,也不知道会搞出什么花样来。到时候,就算自己想走,也走不掉了。
计算一下,从这里去台州,估计也只有三五日行程。也就是说,赵知县写信给戚继光一事,最多五日就会被徐文长知道。
而留给吴节脱身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吴节和赵文一通耳语,早已经引起了徐文长的注意,就将目光炯炯望来。
吴节心头一惊,笑着对赵文道:“赵大人此事做得却不妥当。”
“还请教。”
吴节:“朝廷对倭用兵一直都由胡部堂主持,戚继光乃是胡大人的下属,怎可私自用兵,不合朝廷制度。我若去劝戚继光擅自与敌浪战,岂不被人弹劾。”
“原来大人是担心被御者们非议啊,看来,大人还是担忧自己的前程和声望。至于国家大事,倒不要紧了?”赵文挖苦道。
吴节嘿嘿一笑:“杭州不错啊,风景由美,本官倒舍不得离开这里。再说,胡部堂乃是君子,绝对不会至国家大事与不顾的,我还是打算劝劝他。”
“呸!”赵知县终于忍无可忍,吐了一个唾沫:“你还是看中自己的名望和官位啊,我却是看错你了。”
说罢,就站起身来,拂袖而去,让众人一阵错愕。
吴节心中叫了一声:抱歉,为了保密,把赵大人你给气住了。
就一笑,端起酒杯,叫道:“文长,咱们再干一杯。”
这一场酒喝到黄昏才算结束,吴节终于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回到住所之后,就将蛾子叫来:“蛾子,你能不能哭上一场?”
“老爷,蛾子好好儿的,哭什么呀?”蛾子大为不解,奇怪地看着吴节。
吴节:“明日一大早徐文长肯定会过来的,到时候看老爷的眼色行事,立即放声大哭。”
蛾子白了吴节一眼:“你找别人吧,说哭就哭,我可没这个本事。”
吴节:“必须哭,要不,咱们现在试一试?”
蛾子无奈地点头。
“一二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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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脱身
“咯咯。”哭声没有出现,蛾子反倒是被吴节逗着一真大笑。
“严肃点。”吴节咳嗽一声:“蛾子,要入戏。来来来,本老爷提示你一下,你可以想想你最伤心的事情。”
蛾子:“好象就没有什么伤心事情。”
“比如……你回想一想当初在成都府的时候,家里没吃没穿,我又病得厉害时的情形,难道你就不觉得那种日子过得没与滋味吗?”
“也不是啊,那时的日子虽然过得苦,但只要能够看到老爷,蛾子心中就平稳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好伤心的。”蛾子随意地说,其实,这也是她当初的想法:“后来老爷病好了,又有出息了,蛾子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伤心。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那些天过得其实还是有很有意思的。没事同街坊邻居谈谈天,和老爷你吵吵架,再琢磨着该做些什么好吃的,一天当晚好象都忙。不像现在,想聊天吧,根本就没邻居。想同老爷你拌嘴吧,你经常是一整天一整天的不在家,让人好生想念。”
说到这里,蛾子倒有些幽怨了。
“打住,打住,我们在说说其他。”
吴节不断提示蛾子,比如掉钱、比如被小贩狠狠地宰了一刀什么的,试图勾引起蛾子的伤心事。
他不说还好,一说蛾子就火冒三丈,倒是将那些占了自己便宜的贩子什么的痛骂了一顿,弄得吴节老大没趣。折腾到半夜,只能无奈地放弃了,决定明天的戏自己唱独角戏,就不让蛾子参与了。
第二日,吴节早早地起了床。等待徐渭的到来。依徐文长的习惯,这家伙每天早晨都会在大约八点钟的样子跑过来找他。
要么喝喝茶水谈谈诗文。要么约他去踏青游玩。或者同士绅们饮酒作乐,一刻也不让吴节闲下去,
徐文长还没到,家里就出了一件事。
吴节一行人下榻的地方是地方上一家富商的宅子。很宽敞。同吴节一家人住在里面的还有六个总督府的护卫,说是保护吴大人一家的安全。可这六人一住进院子。就把住各处门户,隐约有监视的迹象。
这事吴节早有发现,也不放在心上。
却惹恼了水生。
水生本就是泼皮出身。胆大妄为。早就看这六人不顺眼了。
作为一个武人,他每日都会起个大早打熬筋骨。
自从做了吴节的家奴,水生一直都有意在大老爷面前表现,仗着一身武艺,有意无意地在连老三面前挑衅。
老连是个老实人,都让着这个后生崽。后来被水生逼得实在抵挡不住。只得勉强同他交手,让水生吃了个小亏。
水生这才知道连老三的厉害。见他那手拳法实在玄奥,心中羡慕,有意讨教。
连老三也不藏私,悉数将那套陈氏太极传给了他。
水生刚学了这套拳法,心中欢喜,整日勤练不辍。
今日一大早也照例在花园里慢悠悠地打了起来,这情形惊动了监视吴节的那六个护卫,都站在旁边看热闹。
见这套拳法软绵绵地跟跳舞一样,六人平日里也看不惯水生的嚣张跋扈,都在旁边调笑,说:“这什么拳,连只鸡都打不死。”
却不想惹恼了水生,一脚将一跟哨棒踢得飞了起来,正中一个护卫的鼻梁,砸的他满脸是血。
并骂道:“死奸细,爷爷自耍我的拳,关你们鸟事?整日跟尾巴一样跟着大老爷,没得惹人嫌,哪点弄恼了爷爷,通通打杀了。”
那六个护卫顿时大怒,同时冲将上去。
无奈技不如人,三拳两脚都被水生打翻在地,高声呼痛。
这阵仗实在太大,不但吴节家里的人都来了,连徐文长也被惊动过来。
“水生你这孩子,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就同人打起来了?”蛾子大为恼火,不住呵斥水生。
水生嘻嘻一笑:“嫂子,这六个鸟人讨厌得紧,就好象咱们家欠了他们谷子还的是糠一样,见天就跟在我们屁股后面转,一副讨帐精模样。看他们模样,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就学人当细作了呢?我水生最瞧不起这种人,见一次自然要打一次。”
水生在家中同蛾子都是以姐弟相称,从来就没害怕过她,说起话来也是嬉皮笑脸没个正经。
这话一说出口,蛾子大怒,又是一通大骂:“水生你还翻天了,当着徐先生的面说这种话,今日非用家法处置了你不可。”
被水生喝破那六人的细作身份,徐渭好歹也是一个大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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