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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华西里)-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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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黑得厉害,雪还在落,寂静无声。安静地竟然让人心中恍惚,恍惚中,吴节却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明天就是大年二十九,后天过年。但吴节却有种预感,嘉靖皇帝只怕挺不过这个春季。

皇帝一死,等待自己的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命运,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测的事情。

如果裕王能够顺利继位,不用说,他手握手皇帝遗诏,并第一时间迎裕王入宫,那就是第一从龙功臣。

可如果失败,让景王抢了先,等待自己的就是不测的命运。在以前,他赤条条一个人,倒是无所畏惧。可现在有儿有女,还有女人,如果自己一倒,他们的人生又将是另外一种模样。

这是穿越到明朝之后,吴节第一次感到有些彷徨无助。

以前不管是科举,还是处理其他事务,他都可以靠着超强的记忆力和对历史的先知先觉,走得顺风顺水。

但这次,历史已经发生了巨大改变,作为一个现代人的优势已经荡然无存。至于记忆力,对这次夺嫡之争又有帮助吗?

想到这里,吴节心中一真恍惑。

正在这个时候,书房的门开了,一阵冷风吹过来。

就看到蛾子带着强儿,抱着女儿进来。

吴节吃惊地看着他们:“这就起床了?”

还没等他将话说完,强儿就扑通一声跪在吴节面前。磕了三个响头。并奶声奶气地道:“祝爹爹新春快乐,强儿个你拜年了。”

说完,就猛地站起来。像吴节伸出小手:“爹爹,娘说拜年之后能得到压岁钱的,爹爹给钱。”

“这是……”

蛾子微笑道:“老爷。晚饭的时候听你说天一亮就要回西苑,年也不在家里过了,我就叫孩子们早早地起来,给你拜个年。”

吴节的眼睛湿了,从怀里掏出一枚铜钱,放在强儿的小手里:“给你的。”

看到妻儿,吴节精神振作起来,一扫先前的颓丧:为了家人,这次无论如何得拼一拼。

相比起景王。我这边却占了许多优势。首先我吴节时刻都呆在嘉靖身边,皇帝若是驾崩,第一时间就会知道。也有了布置的时间。这一点。优势实在太明显了,所谓一步领先步步领先。

等布置好了。景王就算有心来争,也失去了先机。

且,朝中的清流和内阁的三大阁臣都是裕王的人,景王若想登基,这一关就过不了。

想到这里,吴节心态放松下来,就抱起了女儿,叫来了早饭,和家里人一边吃,一边闲人聊,等到卯时,这才坐了轿子去西苑。

天还是没有亮,回头看了看灯火点点的家。

吴节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来,又是以什么情形回来。

接下来,进一步天王,退一步地狱。

但他已经毫无畏惧。

轿子行了片刻,天就朦胧亮开,雪还在下。

街上出现了许多轿子,都是赶去上朝的四品以上京官。已经是嘉靖四十四年的大年二十九,再过一天就是嘉靖四十五年。

不觉中,吴节穿越到这里已经六年。

短短的六年,漫长得却如同一生,吴节感觉自己的心态已经有些老了。

回到玉熙宫,照例同黄锦碰了一下头,问起嘉靖的病情。

黄锦给的消息很不乐观,除了喂药之后的那两个时辰还能保持清醒,嘉靖整日都在昏睡。

在吴节离开这里的一夜时间里,他就没有醒来过。

吴节叹息一声,摆头:“看来……”

黄锦也是眼眶发红:“看来万岁爷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

“黄公,现在可不是悲伤的时候,得提前做好准备。”吴节将让李成梁进西苑的事情同黄锦说了,低声道:“黄公,如今咱们最缺的就是一个通风报信跑腿的,这李家父子可堪大用,此事还得请你批红,部院那边我去跑。”

黄锦点头:“确实如此,我手头的人都是熟面孔,真到那个时候,恐怕引起景王和严党的警惕。”

看着早朝时间已经结束,吴节也顾不得睡觉,就去吏部和兵部跑了一圈,总算就李成梁的事情给办下来了。

到中午的时候,李成梁接到信,就带了李如松、李如柏和李如梅进来了,吴节装着不认识他们的样子,也不同他打招呼。

到中午的时候,嘉靖服了药清醒过来,喝了点粥。说寡淡无味,让上些塌实的硬菜,黄锦无奈,就送来一盘子小馒头,嘉靖大约是饿了,风卷残云一般吃了个精光,然后又听吴节念了一段《兴都志》,景王就过来请安。

嘉靖今天的精神显得非常不错,竟然同儿子聊了大约半个时辰,脸上还带着一丝红润。

见父皇对自己如此亲热,景王很是得意,时不时狠狠地看吴节一眼,眼神里全是嫌恶。

吴节也顾不得心头的不快,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嘉靖这是要死了。

否则前两日看起来病得那么厉害,今天却是胃口大开吃了那么多东西,还同景王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

果然,等景王离开不久,嘉靖就说:“朕心中有些不妥帖。”

然后头一低,“哇!”一声就将刚才吃进去的食物全部吐了出来。

这一吐,却吐得他满头都是汗水。在看看他的脖子上,也是湿淋淋一片汗迹。

然后头一歪,就昏睡过去。

这惊非同小可,宫里自然是一通大乱,忙乎了大半天,才将皇帝扶上了龙床。

嘉靖这次情形,竟然没有支撑到两个时辰,吴节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黄公,你怎么看?”

黄锦喝退左右,然后苍凉一声哭了起来:“万岁爷,万岁爷怕是不成了。已经到了弥留时刻,我在宫里这么多年,见过了死人多了去,这人之将死,身上照例会出一身毛毛汗,这是阳气外泄,等到阳气泻尽……万岁爷啊……已经到了弥留时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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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传递消息

看黄锦哭得厉害,吴节抽了一口冷气,他还真没听过这种说法。

毕竟是个二十来岁的人,风华正茂盛,什么时候见过生离死别。

忙走到嘉靖身边,将手伸进被子再嘉靖的身上一摸,这一摸才发觉不对。嘉靖身上全是汗水,已经将所以衣裳都沁透了。

大冷的天,怎么可能出这么多汗水。而且,嘉靖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前几日就已经冷得穿了厚衣裳,燃起了地龙,今天却热成这样。

弄不好,还真是到了弥留时刻。

吴节将手抽了出来,低声道:“黄公,是不是该通知阁老们和裕王了?”

黄锦:“等等,别急切,按说万岁还会最后清醒一次,到时候在通知不迟。”

他的眼泪说着说着就落了下来:“万岁爷是何等要强的人啊,一直以为自己会挺过去的,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到了最后时刻。可是,他若是仙去,却没有留下支言片纸,这大明的天就要塌下来了。”

他一把握住吴节的手,垂泪道:“士贞,这几年是你一直随侍在陛下身边。万岁这几年别人的话都听不进去,惟独信任的只你一人尔。今回得辛苦你一次,在最后时刻请万岁留下遗诏。”

吴节点点头:“黄公放心,吴节有计较的。”

但他心中却是一片沉重,的确正如黄锦所说,嘉靖乃是一个要强的人,这种话叫他如何说得出口,只怕说得不能说的。

这一通忙碌,已经到了晚间,吴节也没办法去睡觉,正能坐在嘉靖身边守着。

一日一夜就没正经休息过,坐了片刻,茶一杯一杯地喝,却无论如何也提不起精神

这一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却感觉到有人在轻轻地拍着自己肩膀。

吴节正睡得舒服,以为是有太监在叫自己,心中顿时不乐意了,嘟囔道:“别闹,实在太累了,让我再睡上片刻。”

那人还在拍着他的肩膀,吴节大怒。起床气谁都有,就睁开眼睛,正要呵斥,却看到嘉靖笑眯眯地站在自己身前。

他已经从床上下来,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道袍,面色白皙温润。面上带着一丝笑容。

吴节吓了一跳,猛地站起身来:“陛下,你起来了?”心中却是咯噔一声,隐约有种预感:“万岁,今日可感觉好了些?”

嘉靖也不回答,一声长啸:“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瓶。今日,朕这才体会到什么叫身清如燕。什么叫万物通透,什么叫心中不滞。你虽然不懂道,但这诗却写出了修行一物中至高境界的妙处。”

这一声长啸显得中气十足,是如此的响亮,顿时就有一大群太监连滚带爬地跑进来。皆带着欢喜:“万岁爷好了,万岁爷好了吗?”

嘉靖哼了一声:“朕好着呢,从未感觉过有这般的受用。”、

黄锦面上的悲戚却更重了一些,沙哑着嗓子:“万岁爷痊愈就好,可需用些饭食?”

嘉靖:“不用了。朕不饿。耽搁了这么多日。政事想必拉下了不少,今日都要处置完毕了。”

说完。就大步朝外间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吴节,将《兴都大志》的稿子都送过来,朕要看。已经写了多少,还剩多少没有编完?”

吴节:“回陛下的话,还余两万字的样子,都已经打好了腹稿,另外已经誊录了一万字模样,臣这就进呈御览。”

话还没说完,嘉靖已经走到外面去了。

吴节和黄锦都是心有灵犀地落到了最后。

吴节低声道:“黄公,如何?”

黄锦立即明白吴节是在问自己是否要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是否应该事先布置了。

他也顾不得哭泣,朝吴节郑重地点了点头。

外面,嘉靖威严的声音传来:“黄锦你在做什么,去将这几日积压的折子都抱过来。吴节,去拿书稿。”

二人也没办法说再说,都同时应了一声。

吴节匆匆忙忙地从了玉熙宫,事情紧急,也管不了翰林学士的体统,撒开了腿就朝李成梁当值的值房跑去。

他这几年每天跑步,身体极好,从玉熙宫到李成梁的值房大约有四里地的样子,竟然一口气跑了下来,连气都不带喘。

等见到李成梁,李家父子正在屋中烤火,见了吴节,都同时站起来施礼:“卑职见过恩相,不知道恩相今日到这里来有何吩咐?”

吴节也不废话,径直道:“马上带几个消息出去,记住了,不要让别的人看到。”

见吴节一脸的森然,李成梁意识到恩相这是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他也早就知道吴节安排自己进西苑必然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却不想这一天来得如此之早。

李成梁:“恩相请讲,去哪里,又要带什么消息?”

吴节先指着李如松:“如松,你去五城兵马司找水生,让他密切监视东厂的举动,若东厂有异常动,立即带兵把他们给我截住。”

如今,吴节手头唯一一支可动用的军事力也只有水生手下的三百多甲士了。

说完,就将水生的地址和自己同水生的切口说了。

李成梁父子没想到吴节不动则已,一动就是与东厂刀兵相见,心中一寒,却有剧烈地兴奋起来,果然是大阵仗啊,封侯拜将,就在今朝。

“谨慎遵恩相之命。”李如松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拿了关防,飞快地跑了出去。

吴节指着李如柏:“你去寻一个叫车弟的人,地址和切口等下我告诉你,你见了他,就说是黄锦让你来的,以前所商议好的一事,今日正是发动之时。让他去游说成国公。”

“是,谨遵守恩相之命。”

吴节又看着李成梁:“李将军,你亲自带着我的信去裕王府,说……让他火速来玉熙宫。陛下有口喻,要与他见面。”

这已经是矫诏了,按律当斩,况且,嘉靖也没有同裕王见面的心思。

可如此关键时刻,皇帝和未来的皇储无论如何也得见上一次,至于其他,吴节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李成梁心中更惊。这事牵涉到皇帝、储君、锦衣卫、东厂,又是何等惊天动地,日月无光。

他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作为一个武,照耀着去做就是了。

吴节拿起桌子上的笔。给裕王写了个字条,上面只四个字:十万火急。

接过字条,李成梁知道事关重大,也不废话,朝吴节一拱手,就出去了。

屋中只剩下李如梅一人,小家伙瞪着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吴节,突然叫到:“恩相不公平,爹爹和哥哥们都有差遣。怎么却落下了我一个。是不是嫌小人年纪小,不堪大用?”

吴节听他这么一嚷,心中好笑,有想起一事,站住了,严肃地看着他:“如梅,你不说还好,我正有一件大事要交代你去做。”、

李如梅兴奋地涨红了脸:“恩相请是说。”

吴节:“你马上出去,带这你父亲手下的亲兵进驻我府上。和连老三一道保护好我的家眷。”

马上京城就是一片腥风血雨。一场大乱中,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大事。

自己穿越到明朝这么多年。最关心的却是妻子和孩子,自然不肯让他们受到一丝的伤害。

否则,若他们有个三长两短,就算自己将来位极人臣,又能如何,又有什么意义?

至于宫里,想必黄锦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只等最后发动。

布置好一切,吴节心中稍安。

也不敢再耽搁,拿了书稿子,又是一通猛跑,就跑回到嘉靖这里。

跑回嘉靖这里,还没等吴节喘一口气,嘉靖就不乐意地看了他一眼:“吴节,拿本书稿子竟用耽误了这么些工夫?”

吴节笑道:“禀告陛下,稿子实在太乱,万岁龙体初愈,怕看得头晕。因此,臣又整理了一下,才敢送过来。”、

说罢,就将一叠稿子递过去。

嘉靖:“放在御案上吧,朕正忙着呢,得闲再看。”

他正坐在御案前,身前是堆积如山的折子。

嘉靖一边看折子,一边提起笔粘了朱砂,在上面一一写着:“准”、“不准”、“知道了”

……

就这样,嘉靖在批折子,而吴节和黄锦则静静地站在那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直站得吴节腿都麻了。、

仔细一算,竟然有一个多小时。

看了这么多公务,吴节倒是抽了一口冷气:真的是到回光返照的时候了,嘉靖皇帝此刻的精力竟然旺盛成这样。

忍不住朝黄锦看了一眼,老黄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也不知道是悲伤还是累的。

“总算批完了。|”嘉靖长出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笔扔到一边:“积压的折子大约有十天了吧,朕可不是个喜欢带帐的人。”

就拿起吴节的献上的《兴都志》读起来,一边读一边满意地点头:“不错,写得不错,吴节你的才情果然是天下第一。这本书的前一卷乃是张居正所作,你接着写,居然能够接上。无论是其中的意思还是文字的气韵都严丝合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人做著。”

吴节悄悄撇了撇嘴,暗道:本来就是一人所作,我只不过是将张居正没有写出的部分抄下来罢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太监快步伐走过来,跪在地上:“禀万岁爷,海瑞到了。”

嘉靖将稿子一扔:“传他进来。”

吴节心中大为疑惑:嘉靖恨海瑞可谓入骨,怎么想着要见他了,尤其是在这个时候,这却奇怪了。

嘉靖的回光返照时间应该不长,这海瑞过来一耽搁,只怕……

吴节不禁急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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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章端倪

景王有些为难:“现在过去,不好呢……我每日都是午后去见父皇的,一大早去,恐惹得他老人家不高兴。”

“你!”徐渭气恼地站起来:“直去就是,废什么话!”

“本王……那好,就去吧。”景王显然有些畏惧徐渭,退了一步,只得讷讷地应了。

然后,徐渭也不理景王,对林廷陈道:“廷陈,你以前不是自动请缨要去成国公那里做说客吗,我以前将你拦了。今日却是时候,火候已经到了,快去。”

景王也是叫道:“对对对,廷陈所马上去成国公那甲,只要说动了成国公,整个北京都是本王的了。”

林廷陈心中一喜:“好,我这就过去,王爷和徐先生放心好了,绝对将此事办得妥帖。”他进入景王阵营已经有段日子了,一直没有表现的机会。这才主动提出去成国公那里到说客。如果能够拉拢住成国公,妥妥的从龙首功。

看徐渭的表情,林廷陈也意识今日的情形同往时有些不同,暗自捏紧了拳头。

从徐渭那里出来,林廷陈自信地对景王道:“王爷且放心好了,定能说得成国公站在王爷你这边。王爷现在出门吗,正好做一路?”

景王打了个哈欠:“现在去西苑做什么,我先去睡一觉,等吃过午饭再过去。”

林廷陈有些口吃:“可是可是……可是徐先生让王爷你立即过去的……”

“什么徐先生不徐先生的。”景王有些不高兴起来:“天下又不是只有一个徐渭,他也没见过陛下,万岁爷的性子却是不晓得地。父皇的性子这两年越发地古怪了,一切都得依照他的心意来,稍有违背,立即就是雷霆之怒。午后去见他可是父皇定下的规矩,我怎么敢违抗?再说了,前一阵严阁老同本王说过,如今的情形是一动不如一静,必须要顺着万岁的性子来,得把他给哄高兴了才能谈得上其。”

说完,就不废话,直接回寝宫去了,将目瞪口呆的林廷陈丢到一边。

等景王和林廷陈离去,徐渭心中更乱,茶喝到嘴里却是寡淡无味。

也没办法去睡觉,就走到古琴后面,伸出手指弹了几声,却不成曲调。

嘈杂的琴声中,静静落下的雪花乱起来。

……

东稽事厂,书房。

陈洪也起了个大早,捧着一本《论语》慢慢地读着。

这些天,玉熙宫的主子身体恶化的消息如何瞒得过他这个东厂厂公。

如果没有猜错,陛下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

这一切都在计算之中。

该做的准备都已做好,剩下的就只有等了。

至于发动的时机,却要拿捏到极至。

迟了,须防备被别人抢了先;但若是早了,大军出动,却要背负一个叛逆的罪名,到那是才真是万劫不复了。

至于景王,竖子不足以谋。

就让我陈洪替王爷你将一切都安排好吧!

“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

默默地念着这个句子,陈洪心有所感,喃喃道:“曾子说:有抱负的人不可以不胸怀宽广,刚强勇毅,因为他肩负着重大的使命,而实现使命的道路又很遥远。把推行“仁爱”看作自己的使命,不也很重大吗?直到死才停止奋斗,这不也是很遥远的吗?谁说我们内侍就不是力了,不就是挨了那一刀吗?”

他放下手中的书,提起笔,沾了点墨,在纸上写开了。

赫然正是以这句子为题的八股时文。

很快,就写到了束股部分。

有几年没作文章,这一写,却是无比酣畅淋漓。

陈洪自言自语:“谁说我们太监不读书了,以我的文章,就算去考进士,也会轻易地就中了。”

真在这个时候,一个番子跑了进来:“厂公,十万火急。”

“等等,等我作完,别急,快完了。”陈洪朝那人摆了摆头,开始写大结。

良久,才将笔一扔,畅快地出了一口大气:“说吧,什么事?”

番子:“今日一大早,陛下醒过来了,精神出奇地好,看了半个时辰折子。与此同时,李成梁父子都出去了,分别去了裕王府、五城兵马司衙门、吴节府。”

“哦,这样啊!”陈洪呆呆地看着外面。

书房外,有一个太监正在扫雪:“哗啦!”声传得很远。

“叫他别扫了……,不,等等。”陈洪的眉头皱了起来,须臾有舒展开来。

他慢慢转过身来,对着挂在墙上的一副高山流水图“啊啊啊!”用尽全身力气喊了三声。

倒将那番子吓了一跳:“厂公……”

陈洪猛地转过身来,一脸的神采飞扬:“通知下去,点起人马。陛下有命,东稽事厂立即进驻西苑,戒严!”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奇书网—http://Qisuu。

第四百七十七章几方

自从那日送别严世藩,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之后,林廷陈就没睡过一次好觉。

不用想,那几个胆大包天的家伙肯定在给皇帝服用的丹药上做了手脚,因此,对日期想必掐算得极准。

看徐渭今天的表情,林廷陈就知道时辰到了。

这是弑君啊!

可惜大家都知道这一点,片片将景王给瞒哄过去。

多了多年圣贤书,林廷陈自然知道这究竟意味这什么。

但是,内心中隐约有一种兴奋。

大丈夫,正其时也!

若不经这血里火里的一遭,以自己的出身,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但我甘心吗?不!”

他捏紧拳头:“绝不,都是一样的人。吴节你凭什么就能出将入相,我却要做一个芝麻绿豆大的闲官,彼可取而代之!”

从王府出来,林廷陈坐在轿子上,一边催促轿夫快些走,一边斟酌着该用什么样的话打动成国公朱希忠。

对于成国公,林廷陈并不陌生,前两年同他也打过几次交道,感觉这人并不是不好说话的。

成国公乃是顶替陆炳做了锦衣卫指挥使的,可这事同他却没有任何关系。说起来,林廷陈也是陆家的门人,对于前任,朱希忠还是很尊敬的,对林廷陈也非常客气。

谈起陆炳来,朱希忠也叹息一声,也不评价什么,在公事上,对林廷陈也是格外放松。

就林廷陈看来,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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