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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华西里)-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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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那阵让人不由自主安静下来的乐曲慢慢渗透进人的心肺之中,屋中再没有半点其他声息,只那口红泥小火炉上的陶壶在袅袅地喷着白气。
唐小姐的琴音中有一种不可名状的魔力,这首普通的曲子落到她手中,弹得平和典雅。
吴节虽然对古琴不太精通,可听了半天,突然发现,这曲风却在听众不知不觉中有些变化。那掠过山岗的松风却逐渐变成暖洋洋的春风,吹过绿草,抚过红花,让人懒洋洋地提不起劲来。
再回头看去,那黄老太监已经将手支在下巴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吴节本听得身体有些发软,这事却猛然惊醒,嘴唇微微动了动,想要说话。
唐小姐却摆了摆头,眼眶却有些湿了。曲子又是一变,变得古风盎然。
吴节仔细一听,却是《草虫》。
喓喓草虫,趯趯阜螽;
未见君子,忧心忡忡。
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
……
听那蝈蝈蠷蠷叫,
看那蚱蜢蹦蹦跳。
没有见到那君子,
忧思不断真焦躁。
……
这曲子选自《诗经?秦风》,写的是一个妇人思念远在战场上的丈夫。典型的秦地民曲,赳赳老秦,即便是这种述说心中思念之情的乐曲,依旧热烈大胆而直接。
……
陟彼南山,言采其蕨;
未见君子,忧心惙惙。
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
吴节将眼睛闭上了,泪水却在里面不住打转,却如何敢流泻而出。只觉得鼻子也酸了,喉咙也堵了。
唐小姐弹完这两段,就进入了结尾部分。
陟彼南山,言采其薇;
未见君子,我心伤悲。
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
……
如果我已见着他,
如果我已偎着他,
我的心中平静了。
是啊,只要能见上一面,心中就平静了。她这是对我充满了信心啊!
吴节默默站起身来,将唐夫人写的字条放在茶具下面,站起身来,一作揖,深吸一口气:“多谢不二仙师指教,吴节受益良多。我有一件最最要紧的事去做,这也是一个男儿必须做的。就此告别。”
“好,今天就到这里,吴公子在琴艺上悟性不错,以后若有闲不妨再过来学习。”
“最近不会再来,马上就是乡试,吴节誓在必得。”
唐小姐脸上露出欣慰之色,也起身一福,再不说话。
“要回去了?”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睡觉的黄锦突然睁开了眼睛。
吴节这才发现这老太监眼睛里全是精光,哪里还有半点睡眼朦胧的样子。看起来,这黄锦刚才一直在装睡。
吴节心中一凛:这就是个人精。
“终于可以回去了,这个时候还赶得及谭纶那边的文会吗?”。陆畅还是有些不死心。可看了看天色,他就知道自己多此一问。
已经快到半夜了,现在大约是后世北京世界晚上九点左右。
古人都有早睡早起的习惯,尤其是官场中人每天凌晨四点就会起床,好去衙门点卯。因此,晚上九到十点就要上床睡觉,这叫人定。
陆家乃是豪门,也有同样的规矩。
至于王府,也是如此。
刚才在绿竹观耽搁了这么长时间,这个时候,那边的文会应该已经散了。
陆胖子也是没有办法,就从吴节和黄锦出了陆府。
黄锦的手下也是乖觉,早早地叫马车停到另外一头一条僻静的小巷里。
出了陆府,陆畅正要工吴节和黄锦拱手做别,却见一乘马车嚣张地冲过来,“吁!”一声停到陆府门口,撒下一片酒气。
就看到陆轩和林廷陈兴致极高地从车上下来。
第一百五十七章既见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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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一把就板回来了
二人估计是喝多了酒,心情甚好,说话的声音也大。
林廷陈自来就嚣张自大,一边下车,一边道:“陆兄在今天晚上的雅集之上可谓是大放光彩啊,一篇青词作得那叫一个华美舒展。开初之事,别人的文章一呈上去,谭大人只看上一眼,就抛到一边,只笑笑,却不评点,想来是作得不好的。
偏偏陆兄你的青词一写完,谭纶大人就是眼睛一亮,盯着你的稿子翻来覆去地端详,再舍不得将眼睛挪开。看毕,不住夸奖,说你是陆家的千里驹,想那谭大人是何等人物,两榜进士出生,王府最信重之人。得他赞许,连我都是面上有光。”
陆轩一向yin骘沉稳,喜怒不形于sè。可今天这事他实在得意,又带着酒意,立即尖锐地大笑起来:“区区一篇青词而已,又有何难之有,抬手就写了。别人说严嵩和徐阁老是青词宰相,青词做得极好。不过,依我看来,他们作得好不好,谁也不知道,反正都是写了就烧的玩意儿。真若叫我同他们一起比试,未必就会输。”
这一声笑极为尖利,听得人心中反胃。
吴节在旁边也是叹息:陆轩这人平日里看来表面上一副君子之风,可一旦放纵起来,却有些不堪。
林廷陈笑道:“是啊,咱们未必就输给前辈们,自古风流出少年,陆兄的文章,林廷陈佩服,佩服!”
陆轩笑毕,摆头:“廷陈,你也不用恭维我,你今日的文章也作得不错。拿了个第二。不才虽然得了谭先生一句千里驹的谬赞,可廷陈你不也被谭大人唤做黔中快笔,今天你可是第一个交卷的,那篇青词也得了个上佳的考评,不也要随拙作一道进呈裕王。”
说起裕王,陆轩朝王府方向拱了拱手。
林廷陈也是心中欢喜:“哈哈。陆兄,你我的文章自然是极好的,若送到王爷哪里,算不算是上达天听了……”
一时忘形,林廷陈口不择言。
吴节看到这二人志得意满的丑态。心中烦恶。身边的陆胖也是满脸气愤,正要扭头离开。
黄锦突然朝前走了两步,对这二人喝道:“住口!什么上达天听,乱说什么?”
他乃是朝中第一人,说话之间自然带着一种睥睨众生的威严。
倒将陆、林二人吓了一跳。
两人同时转头看过来。就发现吴节和陆畅。又见黄锦一身下人打扮。
林廷陈可是成天出入在陆府中的,心思便给,又有过目不往之能。知道这老头不是陆家的人,又见他同吴节和陆胖子一道。立时就认为这糟老头是吴节的家人,神sè中带着鄙夷,故意问道:“这老不死什么玩意儿。竟敢在我们面前狺狺狂吠。”
他平日里算儒雅,可因为实在厌恶吴节。又醉了,说起话来再顾不得读书人的体统。
“你!”黄锦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气得浑身颤抖,指着林廷陈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吴节大惊之余又是好笑,忍住笑意,走上前去:“林廷陈不要乱骂人,这位黄叔是我家老人。”
“你们家能出什么好东西?”林廷陈冷笑一声,“骂了他又怎么样,老东西!”
他用手不停地指着黄锦:“看你模样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难道你还敢还嘴。我可是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风闻言事无罪,百姓辱没书生,杖二十。”
他转头笑着对陆轩道:“陆兄,你我兴致正高,这老头却跳出来败兴,对你我呼呼喝喝,着实可恶!依你看来,该当如何?”
陆轩冷笑:“绑了,送顺天府衙门问罪。”既然吴节的亲戚落到自己手里,却是断断不能放过。如此,才能出xiong中一口恶气。
“你敢!”吴节和陆胖子同时叫出声来。
陆胖子甚至还卷起了袖子,想上前殴打这两个鸟人。
而吴节则紧紧地将黄锦护在身后。
“不用怕,他们不敢的。”黄锦却冷静下来,微笑着示意吴节让开。
然后走到那二人面前,缓缓道:“陆大公子,林公子,你们要绑老头子去顺天府衙门,我自是不惧。只怕,真当了公堂上,你们二人却要后悔了。”
“后悔什么,好个老奴才,倒说起大话来?”林廷陈大声呵斥。
而陆轩只是一脸不屑。
这个时候,吴节心中一动,突然想起什么,走上前来,笑道:“你们是不能抓黄叔的,真到了公堂,你们二人刚才说什么上达天听的,大家可都是听得清清楚楚。天听天听,这大明朝有几个天,有就只有我圣人嘉靖天子这一片天。你却说什么裕王是天,究竟想干什么?当初,二龙不相见的箴言已让万岁父子不能相见,你二人却要离间天家骨肉,罪在不赦。黄叔,不用怕,咱们就陪这二人去顺天府衙走一遭。”
黄锦欣赏地看了吴节一眼,心道:“这小子果然聪明,连我想说什么都知道。此人学问高低且不说,单就这份灵xing,进了官场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听到吴节这话,陆轩和林廷陈同时脸上变sè,背心中有冷汗淋漓而下,酒立即就醒了。
连一向胆大包天的陆胖子也惊得说不出话来。
黄锦上前抓住陆、林二人的手,低喝:“走,去顺天府,要不,东缉事厂也可以。”
这一抓,二人只觉得如同被一把铁钳夹住,再动不得分毫。
一想到这事的严重后果,两人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如果不出意外,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来,二人的功名却是保不住了。不但如此,还得被杖四十,发配边疆充军。就连家人,也要受到牵连。
当然。他们现在就在陆府大门口,只需叫上一声,就有家人过来援助。可是,这种事情实在太大,只怕陆家也保不了他们,反将事情闹大了。引起更多人注意。
“不……不要……”
“不要……”
二人声音里带着哭腔,再不复往日的嚣张骄傲。
陆胖子也知道其中的厉害,忙低声道:“节哥,毕竟是我的大哥,能不能放他一马。黄叔。这事是我大哥不对,就饶他一回吧。”
吴节心中自然是痛快异常,巴不得黄锦能够好好治治这两个家伙。可胖子过来求情,这个面子却不能不给啊!
罢了,罢休了。今天且给一点小小的教训。以后再收拾他们!
虽然不甘心,吴节还是对黄锦道:“黄叔,你看这事。”
黄锦一笑:“今天看着我家公子面上,也不是不可以饶你们一回,不过……”
“不过什么,但请说来。”林廷陈面皮比陆轩要厚许多。连忙问。
黄锦:“此事是你们挑衅在先,得罪我家公子。得道歉。将我们哄得开心了,没准公子心情一好。放你们一马也说不定。”
“自然,自然。”林廷陈连声道:“是我们错了,吴公子原谅则个。”
“没诚意。”黄锦用猫戏老鼠的目光看着他们。
林廷陈又叫道:“吴公子,你心xiong开阔,看到当初在四川时我堂兄的情分上,原谅则个。”没办法,只能将林知府抬出来了。
可林廷陈骄傲惯了,这次却想吴节认错,心中却是一阵颓丧。
“好,态度不错,就放了你。”黄锦将林廷陈松开,却紧紧抓住陆轩:“该你了。”
陆轩是何等自傲之人,只低头不语,却不说一句话。
“哦,看来你是真想去顺天府衙门了,那么,走吧!”
“不要。”林廷陈连连朝吴节拱手,又对陆轩道:“陆兄,人在屋檐下,就服一声软吧!”
“走又不走,说又不说,你想怎么样?”黄锦哼了一声。
陆轩半晌才嘀咕了一声:“是我等错了。”
“没听清,你说什么?”黄锦故意逗着他。
“是我等错了。”陆轩抬起了头,满眼都是屈辱:“吴节兄,是我一时失言,往日对你也多有不敬,请多多包涵。”
这下,黄锦满意地放开了陆轩,拍拍手:“滚吧!”
二人这才趔趄着朝府中走去,看背影就好象耄耋老人一般,显是受了极大屈辱。
只将目瞪口呆的胖子留在那里,半天也着不了声。
马车继续向前,黄锦一笑:“吴节,看得出来,那两人对你很不以为然,老头子今天帮你出了一口气,怎么样,心怀大畅了吧!”
吴节哈哈一笑:“痛快,痛快,多谢你啦!”往日在陆、林二人受的闲气,今天一把就板回来了。
“其实,也不算是老朽出的手,计算今日没我在。就凭他们所说的那句话,你不也有千种手段收拾他们?老头子被你喊了一声黄叔,自然要冲锋再前,把场子找回来。吴节,你我是一家人吗,呵呵,咱们自己人被人欺负了,那是断断不能将这口气咽下去的。”
吴节心想:谁跟你们太监是一家人,那我不也成太监了?
“对了,这两人的学问如何?”黄锦突然问。
“还不错。”吴节有些奇怪:“老黄你问这个做什么?”
黄锦:“马上就是乡试,人能中吗?”
吴节:“他们的学问很好,中个举人应该不难。”
“那么,进士呢?”
吴节想了想,回答说:“这就不好说了,进士科难度极大,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运气很重要。运气好,一次就能过了,运气不好,就算再考十年二十年也是一样名落孙山。”
“恩,以陆家的权势,定然不会让族中子弟这么撞大运式地考下去。估计是先给他们谋个官位,然后再慢慢考,一来免得蹉跎了岁月,二来也可以让子弟们多些历练。”
黄锦嘴角带着一丝冷笑:陆指挥,你都是半死的人了,如今又失了宠。你孙子得罪了老头子,这事得拿个说法出来。!。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奇书网—http://Qisuu。
第一百五十九章算得了什么
从陆府到吴节家还有一段路,说了这番话之后,估计是黄锦已经有些疲倦,毕竟是五十多岁的老人。古人老得快,更何况太监yin阳不调,身体比起普通人来要虚弱些。
于是,黄老太监就闭上眼睛将头靠在车避上歇气。
吴节不便打搅,便抖开折扇,不紧不慢地扇起来。
又过了好一阵子,就到了吴节的宅子0
这次黄锦也没有让马车回避,径直让手下用车堵住大门,大摇大摆地随吴节进宅子里去了。
蛾子等人都在,还没有睡觉口吴节从早晨出去,天黑还没回家,让大家都有些担心。
见吴节回来,蛾子自然免不了一通埋怨。
吴节笑了笑,说:“蛾子,帮我收拾写换洗的衣服,我估计会出门一段日子。家里没什么事吧?”
“出门一段日子,怎么了?”蛾子有些奇怪,不禁问。
吴节道:“没几天就是乡试,学堂那边我也不打算去了,实际上这段日子再去学堂也学不了什么东西。那里人也多,闹得很。还不如找个地方清净一下,好好地将先生以前所教授的学问整理归纳出来。这种效果,比起去学堂却好上许多。我刚才在城外找了家僻静的道观,准备在那里寄食些日子。这位就是道观里的老黄,他陪我过来的。”
吴节指了指黄锦。
蛾子也不知道大考之前其他学子是否都会找个僻静的地方温习功课,不过,以她以前在南京时的所见所闻看来,大凡读书人,都喜欢找个不被人打搅的地方钻研学问口如今的京城中满眼都是读书人,这些人当中有不少是往年来参加会师的举子。名落孙山之后,也懒得回家,索xing在京城住下来,准备参加三年之后的进士科考试。
古代的交通都不发达,比如甘肃的举人来京城参加开始,路上就得耽搁半年。若考试结束后回家,又得半年,回家呆不了七八个月,还得再次起程去京城考试。一来一去,路上耽误的工夫就大了,也吃不了那种苦。
所以,许多偏远地区来的举人们在落榜之后,大多选择留在京城,一边读书,一边等着参加下一届会试。
为了节约,很多人都会选择一间偏僻的寺院或者道观住下。
如此一来,住寺观倒成了一件很风雅的事情。
所以,当吴节说出这段话时,蛾子并不觉得奇怪,反觉得本该如此。
忙点点头,朝院子里喊了一声:“桂枝,快快快,帮公子准备衣物,中衣要两件、袜子至少得三双。对了,公子刷牙的刷子和青盐也得带上。”
“诶,好的,就去!”连老三的女儿在屋里应了一声,忙开了。
蛾子喊完,又看了黄锦一眼,不住道:“黄叔叔,我家公子从小身子就不好,又是个jiāo生惯养长大的,这次去你们那里,还请黄叔叔多多关照。”
说完就不住鞠躬,然后飞快地端来热水和棉巾,让黄锦抹脸。
黄锦用热毛巾抹了一把脸,笑着对吴节说:“吴公子,你这小丫头真是不错。你身子真的不好吗,看不出来呀?”
就看着吴节那具型男的身体不住看。
“小时候是有些差,现在好多了。”吴节应了一声,又想起一事,顾不得黄锦在旁边,急着对蛾子说:“对了蛾子,刚才我去见唐小姐了,你准备的东西我已经帮你带过去了。”
“啊,见着唐小姐了,好好好。”蛾子双手合十,本想念声佛,可看到黄锦在旁边,以为他是个道士,又不好意思地将手放了下来:“公子,唐小姐可说了些什么?”
吴节苦笑:“一句话也没说,放心好了,她ting好的。”
蛾子心中难过:“她在陆府当道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还俗,与公子成亲。”
“成亲?”黄锦目光一闪,不觉叫了一声。
吴节心中一惊,还没等他说话,蛾子就长叹道:“唐小姐也是命苦,本来她与我家公子自小就定了亲的。公子前一阵子从南京回四川,就为迎娶唐家小姐的。可惜唐家坏了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了啦!”
吴节苦笑着对黄锦道:“黄公,这事我等下解释。”
“解释”二字让旁边shi侯着的连老三面sè微变,他先前一直站在旁边不吱声。听到这句话之后,觉察出其中的不对,目光锐利起来。
蛾子并为意识到有什么不妥,又开始唠叨:“公子你这算不算是结庐读书啊,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问题倒不好回答,主动权可不在吴节手上。西苑是什么地方,可不是吴节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儿。
他看了黄锦一眼,黄锦插嘴:“你家公子又不是去坐监狱,什么时候想家了,自回来就是。再说,马上就是乡试,重阳之前也得回来过节不是。”
吴节偷偷地舒了一口气,有老太监这句话,自己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怕就怕被彻底软禁,连乡试也没办法参加。
却不想,旁边的连老三眼神越发地凌厉起来,从头到尾,视线都没离开过黄锦。
忙碌了半天,蛾子和连老三女儿总算将吴节的日常用具准备妥当,又送出院门来。
刚到门口时,连老三终于忍不住出手。他伸出手不为人知地朝黄锦腰下抓去,笑道:“夜里天黑,老丈小心别摔了。”
这一抓快捷非常,突然出手,带着一丝沉闷的风声。
可入手处去是硬如生铁,震得连老三的右爪隐隐作疼。
连老三定睛看去,原来那黄锦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捏成拳头,正好凑到自己爪中,狠狠地击中掌心。
“这老东西动作竟然快成这样!”连老三心中吃惊。
与此同时,黄锦淡淡笑道:“你这汉子偌大力气,真被你抓中,不绝后吗?还好,老头子一把年纪,也不怕断了香火。”
连老三这一抓异常狠辣,真被抓中,只怕肾就要坏掉了。
说完,黄锦拳头一送。
连老三只感觉一股大力涌来,如奔涌而来的海潮般不可阻挡。
当下,连老三心中大骇:这老头的武艺,已经是超一流了,与戚继光和俞大帅只在伯仲之间。单就这道寸劲的威力而言,比起轮圆了架势打过来为霸道三分。
好在他最近修炼太极,武艺进步神速,一连使了两道柔劲,这才将黄锦的这到暗劲化解了。
黄锦一笑,将拳头从他手中抽出来:“道门的内家拳,有点意思。”
就一甩袖子,同吴节上了马车。
吴节和蛾子等人并不知道这两个大高手在别人未察觉的当儿换了一招,打了个平分秋sè。
高手过招,实际上只需一招。瞬息之间,生死立判。
那种缠斗几十回合,从街头打到街尾,并弄得头破血流的,不过是流氓斗殴。
挥手与吴节告别,蛾子正要回院子,却见连老三还皱着眉头站在门口。
就拉了他一把:“连老三,回院,上门板了。”
连老三摆了摆头:“蛾子姐你先回去吧,我要在外面再呆呆。里面太热,睡不着。”
“好,那我先回去了。”
等蛾子回院子里去,连老三咬了咬牙,一跺脚,一道风似地朝吴节马车的方向追去。
在吴节家里喝了点水,洗了把脸,黄锦精神好了许多。
马车一启动,他就疑huo地看着吴节:“吴节,杨慎的外孙女是你没过门的妻子,就是陆府道观的那个不二仙姑?”
吴节点点头,也不隐瞒,将自己同唐家的恩怨牵扯从到到尾说了一遍。
黄锦听完,点了点头:“原来唐家已经事前退婚了,而你也写了休书,如此也好。吴节你才学出众,前程似锦,如果与那唐家纠缠在一起,却是个麻烦,何不借此机会置身事外。而你,却非要往上面凑,何苦来哉?”
吴节正sè道:“所谓退婚也好,写休书也好,不过是我们两家之间的一些小小的不愉快,算得了什么?若那唐家如今依旧富贵,也就罢了。可人家遭了这般大难,吴节却为了自己的一点小小的前程,就视而不见,也枉读了多年圣贤书。”
吴节:“实际上,我心目中已经将唐小姐当成了我的妻子。设想,若是黄公你的家人也至此大难,你会抛弃他们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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