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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贼(风再起时)-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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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俊扭头看着方面宽额,目如点漆,英武非凡的孙坚,心里不可抑制的升起一丝杀机。历史上孙坚自起兵讨董,战无不胜,其身死,非战败,而是胜利后轻敌,为刘表偷袭致死。如今这个时代,刘表早死,孙坚的命运被深刻的改变,若任其发展……
自己能压制得住他吗?……
盖俊眼中杀气越来越浓,几乎不可化开,怕被对方察觉,收回目光,远眺前方。
孙坚历经血战无数,从尸山血海爬出来,最是敏锐,他第一时间就感觉到盖俊身上散发的敌意,瞳孔微微一缩,行动自如,恍若不知。
“心理专家”贾诩平静无波的狭长双眸淡淡扫向孙坚后背,继而转向主持祭祀的荀彧,后者迎上他的目光,微微摇了摇头。
不赞同吗……那,将军会如何选择呢?
贾诩嘴角含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盖俊深思良久,下意识摇摇头。杀孙坚,有害无益,先不说徒惹恶名,袁绍比史书记载可怕十倍,其欲称霸天下,必会把手伸向黄河以南,即中原腹地兖州、青州,次图豫州,历史上他做到了,可惜他没料到曹操是个反骨仔……留下孙坚牵制袁绍,自己正好腾出手来理顺关中。整合并、凉、司隶三地,自己才算有本钱对抗关东。
孙坚暗暗松一口气,他并未傻子,此次带来百骑皆为百里挑一的精锐之士,可助他突围。另外,数千步骑这时候差不多该过河了,非挑衅盖俊,而是自己生命的保障。
不久,一名披甲士匆匆走到盖俊耳边轻语,盖俊眉头轻轻一皱,挥挥手示意对方退下,随后瞥向孙坚,似笑非笑道:“文台派兵过河,莫非想和孤开战吗?”
孙坚没想到对方不按常理出牌,把话直接挑明,乃干笑道:“将军说得哪里话,我命士卒过河,非是要与将军为难,而是闻董贼掘北邙帝王公卿陵墓,欲助将军平整之。”
“那就好……”盖俊下意识眯起眼睛,说实话,他无法拒绝孙坚的要求,即使以陵墓已经复原也不行,盖因帝王陵墓之上立有庙堂,这是继承前秦的规章制度,孙坚要祭拜诸帝,谁也阻止不了。
但,孙坚真的是想祭拜诸帝吗?抑或,图陵墓财货?盖俊猜测是后者。
他这些日缴获加上偷盗,相加至少有二十余亿钱,这意味着什么?足抵大司农一年用度之半,三四年内并州无须为钱财忧虑,直接跨过了创业初的困难时期。而今对盖俊来说,再多的钱财也只是仍在府库任其发霉,何必呢,不如就此平复陵墓。等到有一日缺钱,再偷偷掘开便是,反正河南尹在他的手里。
孙坚,你想分一杯羹,想得美……
………
不行越来越懒,再不努力就没救了,一天尝试两更。第二更预计会在凌晨以后。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八章 获高顺
第二百九十八章获高顺
河南尹,谷城县,盖军大营。
当天际彻底放亮的一刻,鲍出在体内生物钟的提示下醒来,一个翻身坐起,双脚伸出床榻,穿上戈韦沓,所谓韦沓,即革鞜,皮靴是也,戈,代表黑色。这一双黑色皮靴,值钱八百五十钱,时一石(一百二十汉斤,三十公斤)粮谷不过数十百钱,换句话说此鞋足抵上千斤粮食。骠骑将军府十数万将军,仅仅这一项支出就要一个多亿钱。
庆幸的是,无须每年放,一般三年一次。不过平均下来,一年犹出数千万钱,养兵之难,由此可见一斑。盖俊出身边地豪族,从生活优越,从不曾为钱财愁,而今却变得越来越贪财,甚至冒天下之大不韪盗墓皇陵,根本原因就在这里。
鲍出穿好鞋子,将四尺环刀挂于腰间,提起一杆大矟,向外走去。
“中郎……”门外亲卫见鲍出从内行出,纷纷行礼。
鲍出轻轻颔,盖俊任命他为陷阵中郎将的命令昨日到达,亲卫马上就改口换了称呼。中郎将和校尉同为比两千石,但毕竟有高下之分,就像度辽将军,同样是比两千石,却掌管并、幽二州军事,和杂号校尉、中郎有天地之别。
温暖而柔和的阳光洒在身上,鲍出闭上眼睛深深倒吸一口清新空气,从头至脚,舒坦无比,遂立于帐外旁若无人的舞起大矟。
《释名?释兵》曰:“矛长丈八曰矟,马上所持。”《释名》的作者刘熙今年不过三十郎当岁,尚未著书,不过此言非其原创,自古就已有之。
矟为马上施用,鲍出以步舞之,不见丝毫凝滞,运转起来,流畅异常,虎虎生风,看得诸侍卫如痴如醉,大为羡慕。心中皆是想:有这等武艺傍身,高官厚爵,还不是唾手可得,自己这辈子只要能够达到对方一半,就满足了。
鲍出舞矟两刻有余,猛然掉转锋口,插入泥土之中,入地近尺,他随后抽出腰间佩刀,下一瞬,只见白光闪闪,寒气森森,风声呼号,其刀法之精,更在矟法之上。
又是两刻钟过去,待鲍出收刀,亲卫牵来一匹青色雄壮战马。这匹马是他的坐骑,为匈奴牧养的千里马,不仅脚力甚健,且通人性,受到主人爱抚,立刻以头蹭之,大眼睛水汪汪,连打响鼻,催促主人赶快上来。
鲍出欣然而笑,翻身跃上马背,巡视营地。
吕布部自溃败后,两三日下来,6续归者已迈七千之数,是盖军两倍有余,外间最多只剩数百人。
鲍出绕营一周,等到士卒全部饭毕,才邀二兄鲍雅、四弟鲍成及诸司马、军侯用餐。盖军系统内皆如此,这个规矩是盖俊从皇甫嵩处学来的,后者征讨黄巾时甚得军心,每军行顿止,须营幔修立,然后就舍帐。军士食后,己乃尝饭。而皇甫嵩,则是继承其叔父、凉州三明皇甫规之风,皇甫规昔年便以温恤士卒闻名于世。
吃过饭后,鲍出像往常一样带领五百骑出营,向北巡逻。他始终为高顺从自己手里逃脱而耿耿于怀,几日间每每率部北上,就是为了擒获高顺。后者藏于平阴县群山内,其欲归关中,有两条路,一是北渡黄河,入河内,再向西折返河东,此为死路。二是南下从函谷关废墟通过。鲍出巡逻的重点便是平阴县、函谷关、谷城县三者之间。
高顺是已故并州刺史丁原的亲信,曾和盖军合作抗击屠各、匈奴联军,不过那时高顺仅仅的军侯,说句不客气的话,盖军之中和他平级乃至在他之上的人,足有七八十,所以盖军诸将不可能和他生交集。但平阴一战,高顺以数千溃逃疲兵对垒鲍出的上千精骑,且战且退,最终成功脱险,着实令鲍出对他刮目相看。
高顺,这是一个不逊徐晃的将才啊
鲍出行在荒芜的原野,出这样的感慨。徐晃河东白波贼出身,用兵稳健,又知变通,颇具大将之风,自降后,随庞德入恒山,随盖俊入冀州,屡立战功,深受骠骑将军喜爱,不出意外,近期就会拜为中郎将,大有后来居上,压倒旧部的气势。
随着盖俊地盘越来越大,新人会越来越多,竞争也会更加激烈。不过鲍出并不担心,一是盖俊素来念旧,绝不会亏待老兄弟,二是鲍出对自己的才能有十足的自信,三年之内,必会拜将封侯,光宗耀祖……
日头渐渐爬升,快至日中,在鲍出一行人的正北方二十里外,一支五百人组成的败兵快向南行进,之所以形容他们为败兵,是因为其等无一例外面色疲惫,衣甲不整,有些人甚至两手空空,惶惶犹如丧家之犬。
让人感到惊奇的是,就是这样狼狈不堪的队伍,人和人之间的距离绝无过三尺周为长兵,次为刀盾,再次为弓弩,手无寸铁的士卒被裹在最里面。
没错,这支队伍正是高顺部。
高顺在两名侍卫的搀扶下行走,他脸颊灰白,目无光彩,头如杂草,一身精致的鱼鳞甲已被蹂躏得破烂不堪,左臂肩甲、披膊完全脱落,肩膀上里三层外三层的旧布,中间浮出一块褐红色,毫无疑问,这是血液凝固后形成的颜色。
高顺当日躲开鲍出的追杀,率两千余残部避入深山,没想到盖军不死心,入山追击。盖军入山的数千步卒皆为并州兵、恒山兵,最擅长山地战,几日间双方无数次交手,高顺部一败再败,全无还手之力,高顺自己也一度陷入包围,险被生擒,拼死才杀出重围。等逃出群山,高顺身边只余五百人。
侍卫从腰间取下一个皮袋,递给高顺,道:“校尉,喝点水吧。”
高顺点了点头,仰头猛喝,干瘪的胃出“咕噜咕噜”的声响,迅被水撑起。时至春末夏初,山中多动物,无奈他们是逃亡者,不敢生火,以免为对手觉,这些天吃的都是身上的干粮、泉水,原本三日的干粮要分为六日、更多日……
听到高顺肚子雷响,一名大眼侍卫从腰间拿出一块半个拳头大、散着异味的干糒,一边舔着嘴唇,一边递给高顺,脏兮兮的脸露出一个笑容,故作轻松道:“校尉,我从一个死去的兄弟那里得到多余的干粮……”
高顺直视着他的眼睛,直到后者感到不自然而移开,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不饿,饿了再向你要。”
大眼侍卫急道:“校尉……”
高顺没再说话,捏了捏对方的肩胛骨,继续吃力的赶路。
几日前,他在深山见到西南火红一片,那是函谷关的方向,大火足足烧了三天才熄灭,董卓的行为并不难猜,高顺心中现在只剩下两个问题,先,盖军是否撤离谷城,前往雒阳?这关系着他们能不能回到关中,其次则是,吕布顺利逃走了吗?
吕布拿他和董宜做诱饵,独自逃命,心里谈不上多么恨,同样,他对吕布也无太多敬。高顺从未和骠骑将军盖俊接触过,但从传闻中就可推论出,其人无愧西州人杰,才干绝对在吕布之上,甚至董卓亦有所不及,是一位值得投奔的明主,兼且占据家乡并州,不止一人提出投降,可是都被高顺拒绝。
莫说旁人无法理解,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固执不降。为董卓吗?肯定不是。为吕布?更不是。为天子、为朝廷?似乎也不是,都不是……
一名骑士从远方飞驰回,径直来到庞德面前,抱拳禀道:“中郎,探骑现北十数里有一支数百人的队伍……”
“数百人……”鲍出一怔,随即大笑,这时盖军士卒全部在向雒阳集结,根本不会出现在北方,对方属谁分外明了。高顺,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等到你了。
“走,随我击贼。”鲍出拔刀出鞘,提声吼道。
隆隆马蹄声中,数百盖军骑兵疾向北狂飙。
高顺部一匹马也无,斥候尽为步卒,不能离大队太远,侦查范围有限,当他们现大股骑兵杀来,才吹响挂于脖颈的号角,下一刻就被盖军铁骑碾碎。
号角声低沉而苍凉,就如此刻高顺的心,远远望去,地平线涌出一拨黑色浪潮,人数虽然不多,起伏之间,汹涌澎湃,夹带风雷之声,见者无丧失斗志。
高顺本就灰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费尽心力,历尽万苦,终究还是逃不掉吗。
“校尉……”
面对一张张恐惧万分的脸,高顺叹道:“要逃要降,你等自己做主吧。”
诸人面面相觑,立刻跪地请降,两条腿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何况人人肚囊空空如也,恐怕跑不出几里就会被对方猎杀。主将高顺曾言己方刨坟掘墓,毁坏皇陵,不容于世,一旦落入敌手,存活渺茫,纵然苟活,此生也再无缘面见关中家人。但,他们实在是不想跑了,哪怕盖军到来后马上将他们杀死……
既然对方肯降,鲍出当然不会举屠刀,盖俊治下有三百万人口,看似不少,可相比于庞大的地盘,根本不算什么,如今的并州要粮有粮、要钱有钱、要地有地……什么都不缺,就缺人。
董军数百人皆伏叩于地,独数人昂立,极为显眼,鲍出一眼就认出了站在中间的高顺,嘴边挂起一丝笑,策马行至高顺面前,道:“高校尉?……”
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章 河南名土 T
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 颍川诸俊杰
第三百零一章颍川诸俊杰
盖俊在河东郡治所安邑一带,即靠近董卓部的地方,驻扎一万步骑,以破贼中郎将关羽为主。另外中部、北方汾水诸县,驻有两万五千主力大军,由虎威将军盖胤统帅,下辖破虏校尉张绣、降贼校尉陶升等,内警杨奉,外援关羽。
河东一地战兵合计共有三万五千,其中骑兵近万,实力之强,仅次于盖俊本部兵马。
盖俊既然决定以族侄盖胤为河南尹,河东方面的军事问题便摆在眼前,三万五千大军,交给谁?如果按照程序来,自然是由二把手关羽负责,盖俊不怀疑关二哥的忠诚,开玩笑,关二哥横行三国数十载,讲求的就是一个忠字。可他如今仅仅是比两千石破贼中郎将,职位偏低,不足以驾驭数万精锐,除非拜为将军。
盖俊心底还有两个人选,一是妹夫杨阿若,二是刚刚升任裨将军的黄忠,他也想过度辽将军马腾,不过盖俊很快就把他踢出脑海。至于偏将军胡封,让他冲锋陷阵尚可,独镇一方则稍显欠缺,还需磨练几年方可,而庞德,盖俊不舍得放。
北地郡是盖俊的起家之地,独对董卓、韩遂,境内还有数以十万计的先零羌,妹夫杨阿若这几年和父亲盖勋配合默契,功绩不小,倒是可以让他督河东之众。只是他的继任者不太好选,反正盖俊是万万不会用北地都尉、马腾之弟马举代之,免得造成马家势力过强,尾大不掉。
黄忠虽然是最低一等的裨将军,然而将军就是将军,其官位、战功、名声、资历都不缺,盖俊怕的是关羽不服。关羽早在盖俊任北地长史时就来投靠,算是外姓第一人,又素来心高气傲,恐怕不会甘心位在黄忠之下,把他调走也不太妥当。
盖俊考虑良久,终究还是决定用关羽,先拜他为裨将军,督河东军事,又以破虏校尉张绣为破贼中郎将,接替关羽,将兵一万镇守河东治所安邑。
任命送出后,盖俊令诸人准备东巡河南尹诸县事宜,他自己则偷闲邀协律都尉杜夔登楼合奏琴曲。数月来连战韩馥、公孙瓒、董卓三大枭雄,血战累累,以盖俊坚韧的神经也有些受不了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音乐,是舒缓心灵最好的灵药。盖俊觉得自己脑中的弦绷得太紧、太久了,应当放松一下。
北宫之东,雒阳东北角的永安宫,张衡之二京赋,形容永安离宫,修竹冬青。阴池幽流,玄泉洌清。鹎鶋秋栖,鹘鵃春鸣。鴡鸠丽黄,关关嘤嘤。绝美景观,跃然纸上,使人心生向往。
盖俊、杜夔正是身处于如诗如画般的永安宫,坐于候台交流音乐。这座候台位于永安宫南侧,高数十丈,可以望见宫外步广里、永和里等处。当年汉灵帝常登此台,遥望雒阳美景,中常侍赵忠、张让等人宅院逾制,堪比宫室,恐为汉灵帝发觉,劝说天子不当登高,登高则百姓虚散。汉灵帝信以为真,自是不敢复登台榭,遂为天下笑。
清风阵阵,柳枝婀娜,鲜花绿地,荀彧容貌绝世,爽朗清举,宽衣大袖漫步这天然画卷之中,恍若神人行走仙境。
忽然,淙淙如绵绵细雨般的琴声顺风飘入耳中,初时不甚清晰,随着荀彧脚步加快,旋律渐渐明朗,起而又伏,绵延不断,充斥着一股难言的静美之感。
此曲便是盖俊幼时得遇高人隐士传授的神曲《平沙落雁》,荀彧早在十几年前就已闻听,算来不下数十遍,然而每次听到,心中都会涌起隐居的冲动。近些年来汉室愈加昏暗,尤其是两次党锢之祸,使得越来越多的人选择隐居不仕。荀彧若非从小立志,说不得也会效法从兄荀悦隐居起来,不问世事。
荀彧行至楼台前,曲音正好袅袅终了,令人回味无穷。
盖俊所处之地颇高,一目了然,笑着对荀彧招招手,叫他上来。
杜夔只对音乐感兴趣,不耐俗事,见荀彧到来,明显是有事相商,遂起身向盖俊告辞,二人于楼梯间相遇,互相颔首,交错而过。
“文若,过来坐。”盖俊指着身旁蒲席道。
“将军。”荀彧潇洒一礼,大大方方坐到席位。“将军前些日气色实在太差,疲惫掩饰不住,埋首琴间两日,气色果然见好。”
“今年正月始动兵,数月以来,未有停歇,着实有些疲累。”盖俊笑笑,随后和荀彧谈起政事,一直持续半个时辰方罢。最后道:“文若,明不用随我东巡河南诸县。”
荀彧眉毛一扬,道:“将军之意是让我留守雒阳?”
“非也、非也……”盖俊摇摇头。
“嗯?”荀彧讶道:“那将军是想……”
盖俊也不开口,手指东南。
荀彧顺指望去,先是不明所以,稍后恍然,那个方向,正是他的家乡颍川郡。
见荀彧明白过来,盖俊笑道:“文若啊,颍川多贤才奇士,可为我招揽一二否?”
荀彧想了想,点头称诺。若是以前,哪怕盖俊坐拥北方十二郡,带甲十数万,威震天下,想要招揽颍川贤才,也是万分不易。
不过今时不同了,盖俊顺利收复帝都雒阳,河南尹也入掌中,颍川诸士应该会有所心动。毕竟,先不说雒阳在世人眼中的影响,单说距离,河南尹与颍川比邻,从雒阳到颍川边界不过二百里,即使是颍川治所阳翟,亦不过五百里。
荀彧乃是颍川青年士子之冠冕,影响力极大,由他出马,事无不成,但盖俊心痒难耐,问道:“文若心中有人选吗?如果有,为我说说。”
荀彧其实这几日已经在考虑这个问题,盖俊问起,张口说道:“有几个人选。颍川许昌陈文长,学识渊博,有清流雅望,命世之才也……”
没想到荀彧才开口就是一位名垂青史的大才,盖俊迫不及待道:“文若说的可是陈太丘之孙,言“此儿必兴吾宗。”的陈文长?”陈太丘名陈寔,字仲弓,因做过太丘县长,故云陈太丘。其人名气大到没边了,士人领袖李膺、贾彪、荀爽、韩融等人都是他的学生,其四年前过世,当时吊丧者三万余人,为天下第一盛况。不过论后世的名气,其孙陈群陈文长明显大过他,至少盖俊前世只知有陈群,而不知有陈太丘。
荀彧点点头道:“我说言之陈文长确为陈太丘之孙,陈令君之子。”陈令君即陈太丘之子,陈群之父陈纪,他同胞弟陈谌俱以至德称,和父亲陈太丘并称“三君”。陈纪初遭党锢,后董卓入京,强辟他为五官中郎将,不久又为尚书令,这也是陈令君这个称号的由来。陈纪厌恶董卓为人,知其必亡,不久前弃官归家,闭门不出。
盖俊轻抚琴弦,问道:“文若有把握请出陈文长?”
荀彧笑着说道:“请出陈令君可能会有些困难,至于文长,我与他少年交好,绝无问题。”
“陈令君乃是天下士人之宗,我可不敢奢望啊。”盖俊说是这么说,眼中却有流彩闪过,明显口不对心。
荀彧自然也能看出,但他只能说尽力而为,天下谁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够请出陈纪。之后又道:“另外举贤不避亲,下官从兄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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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戏志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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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戏志才
荀彧向盖俊推荐戏志才时,言其有负俗之讥,心中想到了另一个胸有韬略,而不治行检的人,他姓郭名嘉,字奉孝,颍川阳翟人,今年不过二十二岁,自董卓入京后,其以弱冠之年隐匿名迹,秘密交结英隽,故时人多莫知之。反倒是同族郭图、郭援名气很大,是颍川年青一代的翘楚人物。
荀彧与郭图友善,阳翟辛评亦为至交,通过二人结识郭嘉,与之共论天下事,发觉对方确为天下奇才,遂相交好。不过可惜的是,此人已身在河北,多半招之不来。
见荀彧若有所思,盖俊笑问道:“文若,在想何事?可是尚有贤才欲荐?”
荀彧摇摇头道:“颍川近年人才辈出,然或在长安,或在河北,余者不多,吾当全力而为,揽尽奇士。”
盖俊慨然而叹。荀彧所言一点不假,颍川才士被长安、袁绍瓜分大半,长安天子所居,是为正统,不仅有老一辈大儒名士在朝任公、卿、大夫,青中年一代荀攸、钟繇等人也在长安为官。而袁绍头顶讨董联盟盟主,名著四海,荀彧三兄荀衍、四兄荀谌、郭图、郭援、辛评、辛毗、淳于琼等皆投之。
两人又聊了些琐事,荀彧起身告辞而去。
盖俊*台望外,目视着荀彧挺拔而消瘦的背影消失在美轮美奂的花园之中,目光没有收回,继续向远方延伸,略显迷离。时间进入四月,不知不觉间离家已三月有余,他,有些想念妻子孩子了。他想念蔡琬的贤淑,想念卞薇的温柔,想念盖嶷的懂事,想念盖谟的顽皮,想念盖霸依依呀呀的清脆稚音……
次日,荀彧乘车往东南而行,盖俊则亲将一万步骑,巡视河南诸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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