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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贼(风再起时)-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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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俊以前在生活方面有三大特点,嗜酒、睡懒觉、不拘小节。在旁人眼中,这可不是什么优点。前一个而今被蔡琬强制规范,已有所收敛,后两样却是没什么改变,本xing如此。
比如今日,盖俊又是睡到了日晒三竿,别以为他是自觉起chuáng,这种事永远不可能发生,他是受不了妻子蔡琬近乎于噪音的频繁催促,才懒洋洋爬起。
他闭着睡眼,双臂张开,一边享受着妻子为其穿衣,一边呢喃着抱怨道:“才辰时末、卯时初(九点),你催什么催,再让我多睡一会儿不行?”
蔡琬手上动作无比温柔,口中却没好气地道:“早饭时间都过了,再不叫你,还不直接睡到吃午饭?连两岁的沂水(盖霸)都比你起得早,你这为其父者羞是不羞?”
“我羞什么羞?”盖俊嘟囔道:“你也不想想我昨夜辛苦耕耘,累得腰酸背痛,睡到午饭也不为过吧?”
“闭嘴。”蔡琬恼羞成怒道。哪怕同chuáng共枕十余载,她也受不了夫君这么直白的话语。
盖俊不敢再招惹妻子,心里却忍不住道:“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你这种人。无耻啊……”据说,关羽的妾室人数已过双十,盖俊感到由衷佩服的同时,也不禁怀疑,他真的能满足所有人?当然了,这个时代的男xing可不同于现代,无须去考虑女人所想。
“阿父、阿母,我来也……”砰地一声撞门响,盖谟大叫着闯进来。
蔡琬太阳穴一个劲的跳……
经过她的悉心打理,一个无甚气势的懒汉变为极有威仪的北疆霸主,只是为了应付盖谟这个在旁边一直呱噪不停的小家伙,出门时间足足延长一倍有余。
三人来到客厅,卞薇、盖嶷、蔡琰正陪着卫仲道、王粲说话,诸人视线纷纷聚到盖俊身上,后者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昨夜处理州府公务直至天明,起来晚了。”
蔡琬故作不闻,牵着盖谟的手坐到卞薇身边。
了解盖俊为人的都知道他在撒谎,外人却不知,王粲由衷佩服道:“难怪并州有今日之气象,全赖将军之功。”
“哪里、哪里……”盖俊假意谦虚几句,说道:“仲道,张医师来过了吗。”他早从蔡琬处得知详细,不过是没话找话。
卫仲道点头称是,并言已服过汤药。
盖俊借机安慰他几句。
卫仲道抱拳肃容道:“多赖将军,若非将军请来张医师,我早卒几载无妨,耽误蔡女郎终身,则死不瞑目。”
蔡琰眼中闪过一道复杂之sè,垂首不语。
卫仲道又道:“昨夜我已写好一封信,向蔡中郎言明因由,这桩婚事,作罢。”说道作罢两字,卫仲道嘴chun微微颤抖几下。昨天上午,他还是一个前途无量的少年俊杰,即将娶到才貌俱佳、令人称羡的妻子,没想到下午,就落得这般凄凉的下场。
盖俊劝慰道:“仲道无须丧志。我还知道一位神医,姓华名佗字元化,豫州沛国人,医术之高不下张从事,说不定他有法治好你。”说是这么说,盖俊却无甚信心。华佗医术内外皆佳,堪称全才,不过张仲景是医内的宗师,他未必能及张仲景。
盖俊既然如此说,那就肯定是了,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卫仲道长揖称谢。
卫仲道需留在晋阳长期观察,王粲本无必要,但他在长安无亲无故,且局势晦暗,盖俊又因其类于已故知己好友陈嶷,待他甚好,有求必应,便也留在晋阳生活。盖俊为此很高兴,不分公si,几乎时时把他带在身边,直令马超嫉妒万分,傅干也隐隐感到了威胁。
卫仲道通过月余积极配合治疗,从张仲景处得到了一个令他稍稍开怀的好消息,他的身体对汤药反应良好,如果期间不发生什么重大意外的话,张仲景有信心让他ting过而立之年。他今年十九岁,今已入冬,即将正旦,也就是说,他大概还能活十年。
转眼间,并州大地迎来了初平二年(公元191年)的首场大雪。
大雪纷纷扬扬落下,雪huā似柳絮、似棉huā,或飞翔、或盘旋,从天际坠落下来,天地、房舍、楼阁、亭榭、凋huā、枯树、常青的松柏,全都笼罩在白méngméng的大雪之中。
孩子们在银装素裹的院中互相追逐嬉戏,虎头虎脑的盖霸硬闯进来,盖谟瞥见他,揉雪成球,精准的打在其xiong,盖霸一个踉跄坐在地上,眨眨眼,嚎啕大哭。
盖嶷当即三步并作两步,扶起幼弟,哄拍安慰,盖谟则站在旁边,一个劲的大笑。
院中,满是欢声笑语。
盖俊和蔡琬、卞薇皆披着洁白华贵裘衣立身回廊,从鼻尖被冻得通红就可知道,他们已经站在外面好一会儿了。与二妻专心看着孩子嬉闹不同,盖俊默默想着刚刚得到的幽州情报。
公孙瓒自初冬抵挡不住袁绍的强大攻势,全面撤出冀州,置幽州牧刘虞的召唤于不顾,径直率领近万残军返回幽州东部家乡辽西郡。刘虞勃然大怒,yu伐之以正威严,州从事公孙纪、程绪皆劝,东曹掾魏攸亦言:【今天下引领,以公为归,谋臣爪牙,不可无也。公孙瓒文武才力足恃,虽有小恶,固宜容忍。】刘虞乃止。
公孙瓒回到辽西,迅速接管郡事,因他昔日任临郡辽东属国长史,境内乌丸又曾参与过张纯、张举、丘力居叛乱,素知其骁勇凶恶,嗜杀如命,皆畏其威,诸王、大人率种人归附。
众所周知,昔日世祖光武帝以幽西上谷、渔阳突骑平定天下,时至今日,两郡日渐没落,取而代之的是幽东右北平、辽西、辽东属国三郡突骑。公孙瓒自不用说,孙坚麾下程普、韩当哼哈二将,前者为右北平人,后者为辽西人。三郡可谓人才辈出。
如今,公孙瓒收辽西、辽东属国二地,三郡占其二,实力得到极大恢复。
辽东属国之东,为辽东郡。前年,辽东人公孙度见天下始有乱象,经同郡徐荣引介,攀上董卓,后者甚至为他打破官场规避制度三互法,让他这个辽东本郡人出任太守。去年,天下大乱,公孙度遂诛杀汉官吏、豪强百余家,扫清障碍,自立为平州牧。
辽东本就是幽州东部的大郡,有民三十余万口,公孙度又乘一海之隔的青州黄巾肆虐,民不聊生,收民数十万。
对于治下只有二十余万人口的公孙瓒来说,辽东郡的y可不小,更让他看中的是,辽东和青州的紧密联系,他的部下田楷、刘备正在青州奋战,他若得辽东,则可助二人一臂之力,且还能绕过冀州之袁绍,直接参与到中原争霸的游戏中来。遂以公孙度谄媚董卓,枉杀汉官,si立名目,企图叛乱为名,举兵两万、并乌丸万骑东征辽东郡。
公孙度亦非易于之辈,强硬回应,双方大战辽东辽队县,势成胶着。
盖俊被一阵刺耳的童声尖叫惊醒,哑然失笑,公孙瓒和公孙度对垒,天下,正变得越来越有趣啊
“快了、快了……”
“明年,关中、董死、勤王,挟天子以令诸侯,不对……”盖俊嘴角流lu出淡淡的微笑,“挟,这个称呼太难听了,应该是奉天子以讨不臣、辅王命以号天下,非国贼,而齐、桓也……”
蔡琬扭头凝视着丈夫硬朗,如刀削似的侧脸,绝世之容颜变得异常柔和,心里猜测他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竟然笑得这么好看。蔡琬正要转回视线,突然感到xiong口内汹涌起伏,急忙扶住回廊之柱,俯身连连干呕。
盖俊猛然醒悟,轻抚妻子之背,直愣愣地道:“你、你莫不是有了?”
蔡琬也是心里一动,她近来有所察觉,只是她自幼身怀绝症,虽经张仲景妙手治愈,然与盖俊生活十余载,只诞一子,以为自己不会再生育,也就没往这方面想。而今看来,多半是了。
盖俊连连问道:“琬儿,你有了?是不是?是不是?……”
蔡琬说不出话来,显然是沉寂在巨大的惊喜之中。
卞薇含笑而立,突然间,她的面sè浮现一丝古怪,很快,她就加入到蔡琬的行列。
看着二妻并排干呕,盖俊右手轻轻搓着额头,喃喃自语道:“这么准?不会是吃坏肚子了吧?……”
“……”
盖俊当然不会真的认为二妻吃坏肚子,骠骑将军府食材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从搬进来,还从未有两人同时坏肚子,几率无限接近于零。他之所以这么说,只是面对巨大的惊喜,一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罢了。特别是蔡琬,她自生下盖谟,已有六年无动静,不仅蔡琬放弃,他也放弃了,这个惊喜可真够大的。
按照往日惯例,张仲景会在半个时辰后到来,为卫仲道检查身体,但盖俊显然没有耐心等那么“久”,当下唤来监奴,让他去刺史部接张仲景来府,用四匹马拖拽的马车。
监奴领命,一路小跑而去。
这时,玩闹的孩子们也发现了异常,竞相赶过来。盖嶷年纪稍长,大致明白一些,盖谟却是紧张兮兮地问道:“阿母,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既然知道二妻有孕,便不宜久留外间,以免染病,盖俊挽着二妻回转,对盖谟道:“魏奴,你即将有弟弟妹妹了,高兴吗?”
“真的吗?”盖谟先是一喜,随后看到身边哭huā脸的盖霸,笑容不由僵住。
盖俊失笑道:“你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妹妹。”盖谟想也不想道。说罢,还故意瞪了盖霸一眼,惹得盖霸一个劲撇嘴,若不是卞薇哄劝及时,险些又哭将起来。
“不许欺负沂水。”盖俊轻轻拍打盖谟的头,继而又问向长子盖嶷:“你呢,富平。”
盖嶷犹豫着道:“我和二弟一样。”
“哈哈哈哈……”盖俊开怀笑道。“真不愧是我的种,我可是想要女儿想了十几年,无奈某些人的肚子不争气。”
“……”蔡琬伴在其侧,猛翻白眼。当今有所谓“盗不过五女门”,就是说有人嫁出五女后,家里必然变得赤贫如洗,连小偷都懒得光顾其家。女儿,在这个时代,可是货真价实的赔钱货。人家求儿子都来不及,他偏偏一直想要女儿,时常在她耳边呱噪,言有女,则如何如何……烦不胜烦。
一家人回到客厅,之后羊男匆匆赶到,她在不久前诞下一子,蔡邕喜得长孙,心中大慰,为其取名克。所谓克者,肩也,以肩任物曰克,他希望嫡长孙未来是一个有担当的人,承担起陈留蔡氏,无论是兴、是衰、是荣、抑或辱,对他寄予无限厚望。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至少对盖俊来说,格外漫长,他不止一次起身行到门口徘徊,千盼万盼,终于盼来张仲景。
其实这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是待确定一下,张仲景甫一搭脉,便起身恭喜道:“恭喜使君,贺喜使君,二位夫人确实有喜了……”
盖俊一阵长笑,对监奴道:“赏,骠骑将军府所有人都赏,每人三千钱。”
“诺。”
不等监奴离去,卞薇出言道:“夫君,这赏赐是不是太厚了。”
“厚吗?我还想赏一万钱呢。”盖俊不以为然道。“琬儿,为夫所言对否?”
蔡琬微笑颔首。她历来持家,不过该huā的钱,却是毫不手软,自六年前生下盖谟后再度怀孕,还有什么事比这更让人开心呢,huā个一两百万钱让全府上下陪她高兴,值得……
正文 第三百四十九章 至亲到来
第三百四十九章至亲到来
蔡琬自生下盖谟后六年再度怀孕,赞同夫君之意,府中人人有赏。()接着还想再做点什么,若非晋阳城及周边无乞丐流民,她就直接开粥铺施粥了。当今大汉国,连帝都也免不了乞丐游儿,何况他地,不过这种现象不敢说整个并州,至少太原郡、晋阳一带,绝对没有,他们早就被盖俊抓去晋东、晋西屯田去了。老弱,则承担一些较轻的劳务,实在干不动的,没办法,只能养起来,反正绝对不让他们流落街头。
蔡琬开不成粥铺,略微有些遗憾,晋阳城足有数万口人,总不能人人都发钱吧。盖俊则想了一个变通之法,即拿出一笔钱赐给晋阳城所有七十岁以上老者,及州学生活贫困的学子。
蔡琬眼眸顿时一亮,认为此意大好,当即点头同意。
盖俊唤来监奴,命他去做这两件事,晋阳遂悦,皆言州君、夫人宽厚,这是后话。
盖俊白天高高兴兴,到晚间,躺在蔡琬的塌上,蓦然反应过来,以前蔡琬、卞薇分别怀孕,还不觉怎么着,现在二妻同时怀孕,我咋办?……
硬憋吗?
抑或自己解决?
堂堂骠骑将军、并州牧、美阳侯,河北十三郡的掌权者,居然在想这个,若传出去,怕是要笑掉人的大牙。
如今……
自己要在这晋阳背着二妻寻人吗?
盖俊斜躺chuáng榻,蹭着下巴硬硬的胡茬,心道:“不如……趁这个机会纳几房水灵灵的小妾?想来二妻也无理由拒绝。”
蔡琬将衣服挂到衣竿上,回过身正好看到盖俊一脸**的笑意,略一思便猜个**不离十,上榻钻入被子,依偎在他的怀中,轻声道:“我两人同时怀孕,不能shi寝盖郎,这该如何是好呢?不若,盖郎纳几房妾室?想这河北十数郡士族,等这一日可是等了许久。”
盖俊其实也就是心里想想而已,要他和没有感情的女人同榻而眠,哪怕这个女人长得再漂亮,他也办不到。但被蔡琬猜透心中所想,就跟一个无胆之人意yin抢银行而被识破一样,既尴尬又感自尊受伤,干笑道:“琬儿何出此言?我岂是那种人……”
蔡琬浅浅一笑,又柔声道:“盖郎,那你看阿希如何?”阿希即蔡琬的贴身婢女。
“……”盖俊闻言,顿时脑门青筋根根突起,阿希姿sè不及蔡琬之半,而且都三十多岁了,他可能连xing趣都生不起来……苦着脸说道:“琬儿莫要胡言乱语。”顿了一下,又道:“琬儿,阿希这个年纪再不嫁就迟了,是时候考虑把她送出府了。”
蔡琬轻轻“嗯”了一声,阿希从小伴她长大,因她自幼身患绝症,接触最多的不是父母,而是阿希,对蔡琬来说,她是亦仆亦姐的特殊存在,很是舍不得把她送走。
盖俊吹灭灯,钻进被子闷声道:“睡吧、睡吧……”
次日,盖俊于辰时中(八点)自然醒来,虽然同样错过了饭食,却比往日早起半个时辰,也不知道是心中有事,还是晚间无运动的缘故?盖俊觉得两者兼有之。
草草吃过早饭,盖俊便踏雪去了刺史部,显然,大家都知道了他两位夫人同时有喜的消息。不谈公事时,有些亲近之人开始旁敲侧击,内容无非是某某家族之女,才学出众,容貌无双,品行亦佳云云。盖俊听得烦闷,回道可比我的两位夫人吗。当即堵住了所有人的嘴。卞薇还罢,容貌是有,才学则弱些,蔡琬就不同了,整个并州,除了她妹妹蔡琰,谁敢拍着xiong脯说能找出第二人来。
盖俊本来打算回家吃午饭,被一件棘手之事所阻,等处理好,午时已过。盖俊想了想,干脆又huā半个时辰,把手边事情一一妥善处理,这样下午就不用再来了。
盖俊回到家中,从监奴处得知卫仲道、王粲外出赏雪去了,心笑大冬天外出,游兴不小啊。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个时候蔡琬必在午睡,不便打扰,盖俊直接去往卞薇别院,陪着三子盖霸玩耍片刻,又起身来到盖嶷书房,正巧盖谟也在。自从蔡琬向他报告盖谟为骑射而荒废学业,盖俊难得那其父亲的架子说了他,加上冬季不便骑射,盖谟惟有老老实实学习。
两人目前的课业对盖俊来说还不算太难,指点两人几处,盖谟当即仰起小脸,大眼睛闪闪发光,满是崇拜。盖俊乐得一个劲捏他白里透红的脸蛋。
从书房出来,盖俊回往主院的路上,屡屡琴音顺着冬风飘入耳中,舒缓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惟有一个形容词,洁净,使人的身心都不由沉静下来。
此曲正是神曲《平沙落雁》,而能把此曲弹奏至出神入化者,除了妻子蔡琬,就只有蔡琰了。蔡邕则差半筹,盖因他自己便有蔡氏五弄,及诸多杂曲,不可能全心研习一曲,哪怕它号称神曲。盖俊则要差上多半筹,天赋只有如此,后天再努力也没用。
盖俊脚步一住,转往琴音出处,至他登门,琴音终了,余韵徐歇,令人回味。顺门望内,只见一位huā季绝美*女坐在书案后,对着古琴怔怔出神,她鬒发如云,螓首蛾眉,鼻若琼瑶,特别是一双搭在琴弦上的手,白皙、光滑、修长,有如柔荑。如秋水似的眸子里,正透lu出某种情绪。
盖俊竟然感到一阵口干舌燥,心跳如鼓,久居上位者的强大自制力让他很快反应过来,随即又感好笑,都而立之年的人了,还玩这套,她可是你内妹啊心里道:这一幕一定是勾起了他昔日对蔡琬的回忆,才会这样……
别说,他还真找到了,那是他和蔡琬第二次碰面,前一日他和臧洪、陈嶷去首阳山打猎,获得不少野味,打算送给蔡邕,不巧后者外出踏青,不在家,他一个冲动闯了进去。蔡琬当时坐在书房凝思,就是这种表情,然后盖俊就彻底的沦陷了,哪怕知道她身怀绝症。
盖俊嘴角微微弯起一道弧线,记得那时,因蔡邕坚持和他平辈论交,她还调皮的叫他世叔。
盖俊踏过门槛的同时,鼓起掌。
“姐夫……”蔡琰一惊,见到盖俊进来,急忙站起施礼。
盖俊赞叹道:“每听琰儿弹奏琴曲,再焦躁的心情都会自然而然平静下来。”
蔡琰低首道:“非我之能,是此曲有安心之功效。”
盖俊笑笑,其实两人说的都没错,人好,曲亦佳,才能奏出这等影响人心的妙音。盖俊坐下后,问道:“琰儿有心事?”
蔡琰不言,盖俊自顾自道:“我猜猜,是为了卫仲道?”
蔡琰轻声道:“卫郎君自闻害病,便一直躲着我。”
盖俊微微皱起眉头,难不成蔡琰喜欢上了卫仲道?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说道:“仲道姿容、天赋、出身、才学,无一不佳,此等人,容易遭天嫉恨。既然你和他无缘,不必耿耿于怀,姐夫异日必为你寻得一位才貌不下卫仲道的少年俊杰。”
蔡琰抬起眼,目光晦暗难明,娓娓说道:“昔日姐夫射虎灭蝗,天下称赞,负高名东来,京师女郎皆心慕之。而姐夫邂逅家姐,纵闻其难过双十之年,仍旧倾情于她,后来终成眷属,至今传为美谈。今有张医师妙手,卫郎君可活过而立,我何不能……”
“不行”盖俊赶紧打断她的臆想,这种想法太危险了。他都想问她是不是言情小说看多了,当然,盖俊本身是没有资格、没有立场指责对方的。
“为何不行?”蔡琰脸上始终是不温不火的温婉。
“你说为何?丈人、卫仲道不是已经通过信了吗,你二人再无瓜葛。”盖俊怕蔡琰不服,威胁道:“你再纠缠,我就告诉你姐姐去。”
“……”两人同时陷入默然。
盖俊如坐针毡般的呆了片刻,便再难忍受,起身道:“你姐姐快醒了,我得走了。”盖俊才转过身,猛然发觉不对劲,这话怎么听怎么有歧义,说的跟**似的。盖俊老脸微红,动起有些僵硬的脚步,大步流星离开。
蔡琰目视盖俊背影远去,直至不见才缓缓收回目光,噗嗤一声笑出,平静无bo的绝世容颜瞬时化开,良久,又叹息一声……
女人心,海底针,自古皆然……
自从发生上述一幕,盖俊见到蔡琰,心里总是带着一丝异样,虽然仅仅是一丝,旁人很难察觉,甚至连他自己有时都会忽略。但蔡琬心思何等敏感,看向他的眼神不免有了一丝狐疑。
我做错了什么?不就是说错了一句话吗。盖俊感到冤枉透顶,这下,他真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就这样,盖俊一边享受着二妻同孕的快乐,一边当起苦行僧,同时被蔡琬所怀疑,时间飞快地流逝……
冬至过后,初平三年(公元192年)的正旦即将来临。
初平二年(公元191年),天下乱成了一锅粥,盖俊、袁绍、董卓、袁术、孙坚、曹操、公孙瓒、刘备、陶谦、刘焉纷纷发动战争,正式宣告三国群雄割据时代的到来。大汉十三州大部分地区受到bo及,民众死难者何止百万?可以想象,初平三年(公元192年),局势会进一步恶化。
不过初平二年(公元191年)虽然大战不休,多集中在春、夏、秋三季,冬天总体来说还算平静,毕竟,除非疯子,否则谁会在天寒地冻下与人开战。这个疯子,不是别人,指的就是公孙瓒,这厮对待汉军士卒还算宽容,但却不拿麾下乌丸人当人看,完全不计伤亡的进攻,公孙度终于抵抗不住,败退回辽东郡治所襄平。
以公孙瓒的xing格,他不是一个会赢得人心的人,但是公孙度曾屠辽东汉官吏、豪姓百余家,自立为平州牧,有割据为王的势头,更不得人心。诸县见公孙度失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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