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汉贼(风再起时)-第17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刘范平复思潮,对刘诞殷殷叮嘱道:“当今天下大乱,诸侯并起,多以力为雄,不能说错,却偏颇矣。你回到益州后,不可专事武功,当与父亲大人共治文学。”
“诺。”
黄昏过后,便是夜晚,六月的戌时,虽非伸手不见五指,亦非亮如白昼,万物始朦胧,似清楚又模糊,此时人们酒足饭饱,眼带倦意,合该上榻休息,而霸水河西,双方数万将士,仍在激战不休。
“啊——啊——啊——”马超立身于群尸血河中央,黑发狂舞,仰天长啸,其手中之刀密密麻麻布满米粒大小的缺口,委实触目惊心,让人不禁感慨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血战,才能使一柄经过千锤百炼的钢刀破损成如此模样。
马超一个箭步窜出,快逾闪电,右脚重重踏在一面大楯上,盾兵张嘴喷出一口血,倒飞出丈余,撞倒数人。马超借着一踏之力跃起,战刀如虹,雷霆落下,正中一人面门,然而他手中之刀早已失去了锋利性,不仅未能劈开对方脑袋,反而卡在头骨。
耳中听着敌人凄厉的惨叫声,马超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无尽的烦躁,连连使力,就是拔不出刀来,这时敌卒似乎看到良机,一窝蜂冲上来。他们对马超并不陌生,此子从开战起,就一直活跃在战场最前沿,韩、董联军一方仅司马以上者,便被他袭杀三人,斩首更是难以计数,武艺绝伦,勇冠盖军,不愧是这几年大汉国名气最大的少年猛将,果然名不虚传。毫不夸张的说,他的脑袋足以换回一座金山。
眼看敌人蜂拥而至,马超不由大急,遂全力拔刀,只听“喀嚓”一声,刀断两截,马超看着手中两尺余残刃,顿时懵了,哪里还敢再战,急忙向回跑。如此千载难逢之良机,一旦错过,恐难再遇,联军将士如何肯舍,鬼吼狼嚎,追砍不休。
马超背后连挨数击,此时他只顾逃命,全无感觉。
一队大戟危急时刻赶到,和联军追兵撞到一起,戟矛交错,互相对捅,鲜血喷溅,嘶喊冲天。
时天已颇暗,马超于人丛中三闪两闪,就此失去了踪影,联军将士眼看着即将到手的鸭子飞走了,气得几欲抓狂,惟将一腔怒火,尽数发泄到眼前的对手身上。联军长矛一般不短于一丈八尺,比戟要长一截,穿刺力亦在后者之上,所以初始交锋,占足了便宜,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盖军兵卒利用娴熟的戟术后来居上,反占上风。
马超甩开身后追兵,暗自松了一口气,草草检查后背伤势,不觉疼痛难忍,料来无甚大碍。马超低头巡视地上,很快捡起一把环首刀,接着又扔了,倒不是他眼界过高,看不上制式兵刃,那刀的品相虽然比他前一把强些,却也强不了多少,硬度则天差地别,他可不想再玩一回“惊心动魄”了。
当马超终于寻得一把令他感到满意的战刀时,发觉本方阵地又被突破数重。韩、董联军步骑精锐尽出,狂攻四五个时辰,期间无片刻停歇,可谓拼尽死力,但始终无法把西岸盖军赶下河。更要命的是,天色正在逐渐转黑,一旦入夜,届时双方都将无力再战,所以这轮进攻,应该是韩、董联军最后一次尝试,力度之猛,远迈先前。
这边防御暂时还算牢固,不用马超操心,他掉头奔向另一处几乎崩溃的阵地前,马超于昏暗中闪转腾挪,刀光如匹练而闪,神出鬼没,一蓬蓬鲜血激飙而出,惨叫不绝,肢首横飞。
“杀——杀——”
“把敌人赶出阵地,就算我们胜了……”
逆境混战,加之天色影响,似马超这般武艺高绝的猛将,固然斩获颇多,但也不易躲避敌人的攻击,没片刻间,他已是几次险死还生,大腿也被长矛划伤。不过他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渐渐溃散的士卒在他的带领下重新集结,稳固阵脚,从而击退了对手的猛攻。
马超看见敌人狼狈退走,嘴角才弯出一道弧线,马上又变得龇牙咧嘴,此时他的大腿血淋淋一片,甚是吓人,乃从身上扯下一块旧布,简单包扎伤口,而后在两名兵卒搀扶下一瘸一拐的退出战场。他心里暗自埋怨不已,哪里受伤不好,偏偏是腿,这意味着他短期内都别想再上战场了,就算他坚持要上,骠骑将军和其父马腾也定然不允。
马超才脱离队伍没多久,背后猛然响起一连串厉啸声,马超回头望去,昏暗的天空此刻就像是死神的巨口,不计其数的箭矢从中钻出,雨点一般密集地砸入阵内,疯狂吞噬着生命。盖军对此明显准备不足,士卒成批成批中箭倒地,就这么眨眼的工夫,人数一下子锐减三成有余。一度被打退的韩董联军,趁机发一声喊,再次冲了上来。
“……”马超忍不住摇头,以为打败了敌人,就高枕无忧了,岂不知战场之上,自以为最安全时,却也是最危险的时候。若是盖军取得胜利后,第一时间组织防守,严加警惕,何至于此?这块自己以负伤为代价守住的阵地,完了……
“咕噜咕噜……”两名搀扶着马超的士卒看到这个情景,不禁吞了吞口水,如果不是因为马超受伤,他们理应和眼前的同袍一样,遭到极其可悲的命运。
“看到了?”马超瞥了二人一眼,以无比冷静的语调说道:“这就是战争,一个疏忽,便会丢掉性命。如果你们对此能够理解通透,此战过后,至少也能做个百人将了。”
“……”
马超深入军阵,来到临时搭建的医舍,只见地上密密麻麻躺满了受伤的士卒,哭泣、咒骂、呻吟、惨叫、干嚎……各种负面声音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传来,贯入双耳。
以数百计的医卒往来奔波,将一批批药物送到主治医吏手中,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活计,每一样药物针对不同,有治疗折伤的、有治疗创伤的、有减轻疼痛的、有麻醉的、有止血的……此外又分内服外敷,粗粗估计,不下四五十种,若是拿晚了、拿错了,耽误治疗,定会吃罪。这且不算,由于医吏人数有限,医卒还要负责处理那些伤势较轻的伤员,好让医吏从中抽身,去治疗性命垂危的重伤者。
马超没有呼唤医吏为他处理伤口,而是继续向里走,盖因军医也有等级划分,且执行的非常严格,医卒打下手兼顾轻伤者,斗食医吏主伍什,将领们则是由食俸医官负责,后者从比百石至比两千石不等。
正因为严格划分等级,各有分工,互不干扰,效率才会大幅提高,试图跨越等级,只会造成混乱。比如说,马超若让医吏为他疗伤,那医吏本来负责的伤员谁来治疗?当然了,凡事无绝对,如果将领生命危急,医吏碰到自然要接手,这时可无暇理会小兵的生死。谁让这是一个“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时代呢。
盖军士卒没什么可抱怨的,事实上他们算得上整个大汉国、乃至全世界最幸福的了,他们主君的脑子里可是存着现代思想,对于医疗,比当世任何人都要重视百倍,其他势力自行发展,纵使经过一百年、一千年,也绝对达不到盖军这般完善的军医制度。
马超朝着最近处一顶小帐行去,走近一看,不禁愣住,帐前几个身披重甲的兵士,他却是认识,皆为卞秉亲卫。大兄受伤了?马超面露焦急之色,急忙问道,当听说只是肩膀中了一箭,稍稍放下心来,一头钻入小帐。
卞秉斜躺木榻,随着医官以药清理伤口,嘴里嗯嗯哼哼着,见马超一瘸一拐的走进来,一把推开医官,坐起身来,瞪着眼睛问道:“咋了?”
“被长矛擦了一下。”马超边说边坐到卞秉身边。
卞秉一脸讶然道:“你的裙甲呢?”像他们这样高级的将领,所服铠甲,极是精良,一般皆为四分之三鱼鳞甲,即保护胸部的胸甲、保护背后的背甲、保护肩膀的肩甲、保护手臂的披膊,以及保护大腿的裙甲,护住周身四分之三面积。正常来说,大腿不会轻易被矛戳伤,然而马超却是未着裙甲,连披膊也收了起来。
马超尴尬地笑道:“我嫌妨碍行动,摘掉了。”
卞秉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显然马超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卞秉口中说着我看看,粗鲁地解开旧布,双手抓住裤子缺口,猛力撕开。
马超登时感到一阵钻心的疼,忍不住大叫道:“疼、疼,轻点……”
卞秉从戎八载,经验丰富,一眼就看出马超伤口瞧着吓人,实则无甚事,这种伤,养一两个月,就又活蹦乱跳了。卞秉斜睨马超一眼,冷笑道:“娘的,你还知道疼啊?裙甲是随便能解下的吗,看你以后长不长记性。”言讫指使医官为马超上药包扎。
医官用水清理血迹,之后把药粉倒在伤口上,马超疼得连连倒吸冷气,为分散注意力,乃问卞秉道:“大兄,你的伤势如何?”
卞秉闻言面色顿时阴下来,说道:“大弓重箭,是羌胡中的落雕手,娘的这厮胆子也大,居然一直欺到我身前十数步才发难,直奔咽喉,如非亲卫当时推了我一把,这一箭我肯定躲不过去。”说到这里,卞秉拿出一件破损不堪的披膊递给马超,道:“你看看,这箭多狠,要不是有它挡一下,我这条肩膀就算废了。”
马超接过来细看,不由暗暗咋舌,看这架势,少说也是二石弓,二百多斤的拉力,遂问道:“杀掉没有?”
“你说呢。”卞秉一脸不爽。
那就是没杀掉了?马超挑了挑眉毛。被对方欺到近前射了一箭,之后大摇大摆退走,这脸确实丢大了,难怪卞秉这般郁闷,换了自己,同样也会心里不痛快。
大腿伤口包扎好,马超又解下重甲,让医官处理身上其他一些小伤。
“铛铛铛铛……”战场之上,钲声大作。
卞秉、马超在帐内也听到了,两人不禁相视一眼,莫不是……
不久卞秉亲卫转入进来,道:“韩董联军退了打赢了、打赢了……”
果然……
卞秉马超鼓掌而笑,这钲声,不仅代表着敌人的败退,还意味着,经过一天的艰苦奋战,盖军终于在霸水西岸站住了脚。。。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七章 罚
四卷天下大乱第四百一十七章罚
四百一十七章罚
铛——铛——铛——铛——铛——”肃穆而苍凉的钲声,一遍又一遍地鸣响,盘旋战场上空,久久不散。韩、董联军也好,盖军也罢,双方将士几乎同时停下手中动作,静静地聆听着仿佛是从遥远的亘古穿越而来,宛如天籁之音的美妙之声。这预示着,jī斗整整一日的大战,结束了。
瞬之间,韩、董联军全线撤出战场,水一般退入黑暗之中。盖军没有冒然追击,反而暗自松了一口气,从高顺部通过霸桥,登上西岸的一刻起,他们就如同怒海中的一叶小舟,承受着对手狂风暴雨般的侵袭。期间,将士们干糒未吃几口,清水未饮几多,非是不想,实不能也,面对络绎不绝、杀之不尽的敌人,只有机械xng地战、战、战……体能、精神无不大幅透支。
万岁、万岁……”
胜了,我们胜了……”
赢了,我们打赢了……”
骠骑将军威武、汉军威武……”
军将士呆然片刻,随即欢腾雀跃,举兵狂吼,以发泄内心jī动之情,有些特别感xng之人,战场上纵然刀斧加身,也不能使他们皱一下眉头,如今却流下滚烫的热泪。
孙子兵法》云:“顺,不妄喜;逆,不惶馁;安,不奢逸;危,不惊惧;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此语所指的,就是高顺这种人,其作为盖军先登大将,率部突破敌军,杀到对岸,孤军奋战,愈添豪勇,一日间凡数十次击退对手强军,终于迫使敌人承认失败,如此战绩,却不能令他脸上稍有得s。
际,一轮明月高悬,银s的月光洒满大地,高顺疲惫却依然锐利的目光,扫过战场欢庆胜利的盖军将士,旋而望向漆黑的夜幕。在他眼中,那片黑暗之地,宛如地狱之境,充满了危险xng与不确定,它甚至可以轻易的摧毁己方好不容易才取得的胜利。
校尉……”司马胡泰早在并州时便随高顺周旋,最是了解后者心意。
顺平静地下令道:“胡司马,擂鼓……”
泰毫不迟疑,抱拳应诺,不片刻战鼓炸响,声波凝聚,形成一股巨大的声lng,席卷整个战场,盖过欢呼声,成为天地间唯一的主旋律。
咚咚咚咚咚……”
ī烈而雄浑的战鼓声惊醒了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盖军战士,他们慢慢停止庆祝,面面相觑,一时搞不清楚状况,不是已经胜利了吗?还擂鼓作甚?诸司马、军侯、百人将却是听懂了战鼓所要传达给他们的信息,立刻命令麾下队率、什长聚拢士卒,重新列阵……
高顺此子,防守滴水不漏,全无可乘之机,真为国家之劲敌也。”夜幕下,扬烈将军麴胜驭使高头骏马,慨然叹道。其身后,列满整装待发的精骑,足足五千之数,鸦雀无声。
……”骑将阎丰面s阴鸷,此时的他,已全然没有了击破盖军左翼时的意气风发,后面的战斗里,他率西凉汉羌数千骑,y从侧方配合正面主力,啃下高顺部,却崩掉了满口的牙。高顺此子,何止是防守滴水不漏,进攻亦是雷霆万钧,难以抵挡,那汹涌澎湃的反击lng,瞬间淹没铁骑的恐怖景象,他恐怕一辈子也难以忘怀。
将军董越马鞭遥指盖军大阵,大叹道:“骠骑将军麾下良将何其多也。”
……”此语一出,众将皆沉默,各自忧心忡忡。
顺固然厉害,可他们不会忘,对方只是一个校尉、先登而已。骠骑将军盖俊麾下盖胤、马腾、关羽、庞德、胡封,五大将军尚在对岸。一个校尉就这么难对付了,将军出马,何以匹敌?诸人岂能不为此忧虑?
撤吧……”良久,杨烈将军麴胜的声音幽幽响起。
轰隆隆……轰隆隆……”
盖军大阵前方那看不见的黑暗里,马蹄声密集响彻,成轰鸣之势,盖军将士,骇然s变,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暴烈的马蹄声正在衰弱下来,这表明对方并非来攻,而是撤退。盖军兵将不由暗暗庆幸,幸亏己方事先有所准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次,韩、董联军看样子是真的撤了。但有了经验教训,盖军不敢再有所松懈,士卒在将领们的指挥下,采取轮换制,一部休息用餐,一部清理战场,主要是搬运伤兵、死尸及兵器杂物,同时外围鹿角、拒马、栅栏也支了起来,以防卫联军快骑偷袭。
顺这时无暇休息,第一时间带着几名亲信部曲巡营,路上,司马胡泰递来灰乌乌的干糒和ru干,及一袋水,劝道:“校尉,你吃一些吧。”
顺点点头,边走边吃,其牙口甚健,咬合惊人,硬邦邦的干糒和ru干,塞入口中,几下便碾得粉碎,吞咽入腹,随后接过皮袋“咕噜咕噜”牛饮河水,待他吃净以袖抹嘴,总共也就花去十几、二十几个呼吸,而且他期间从未停下脚步。
营的显然不止高顺一人,很快他便碰上建军校尉高览,当他听到后者言及卞秉、马超俱伤,眉头微微蹙起。此二人一为骠骑将军妻弟,一为骠骑将军亲卫长,身份非同小可,断断不容许发生意外,所幸两人都不是什么大创。以高顺看来,受伤了也不是没有好处,正好把两人送回东岸去,省得总是为他们的安危提心吊胆。
秉、马超这对难兄难弟自然不知他们已是被高顺看做麻烦,若是知晓,那肯定是要与高顺理论一番的,两人对盖军的作用丝毫不比其他将领差,尤其马超悍勇无双,为稳固盖军阵地立下了汗马功劳,何谓麻烦?不过此刻身处医舍小帐中的两人,却是正如高顺所思所想,在谈要不要返回东岸的问题。其实是马超劝说卞秉。
月多蚊虫,而河边尤甚,马超被叮得暴躁异常,躺在木榻翻来覆去,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向卞秉提议回霸陵,后者虽然也深受蚊虫之苦,却不太乐意就这么回去。说到底马超大腿受伤,留在西岸也是无用,而他就不同了,他只是肩膀受伤,不碍行动。卞秉好不容易才获得上战场的机会,岂能就这么草率的结束掉,退也要等立足功劳再退。
人正僵持着,鲍出来了……
盖俊闻知卞秉、马超皆负伤,吓了一跳,便要将两人揪回来,盖俊素知此二子胆大包天,自己派过去几名亲卫,他们未必会买账,乃叫身旁部曲,sh虎营统领、陷阵中郎将鲍出亲自出马。
出未满弱冠就认识了盖俊,又是盖胤、关羽的结拜义弟,资格之老、信重之坚,远非其他人所能及,他亲自渡河而来,纵然卞秉、马超心里一万个不愿,亦不敢反抗。
见鲍出八尺雄躯出现在帐mn口,l出一副“你们两个小子,别逼我动粗”的样子,卞秉、马超之间的讨论自然结束了,二话不说,乖乖地随鲍出返回东岸。
陵、县廷。
在天s彻底暗下前,盖俊便回到了城中,一是视线昏暗,看不清晰,徒留岸边亦是无用,二则是相信以高顺、高览诸人之能必会守住阵脚,三来他也感到有些疲累了,加之蚊虫叮咬甚是厉害,索xng将军务交予镇军将军马腾,带着身边几小掉头而返。
房中,盖俊站在一面长宽各达数丈的京兆地图前,盖嶷、司马懿、王粲立于其身后,也是对着地图目不转睛。
俊此时已经得悉对岸战事正式宣告结束,高顺没有让他失望,为盖军抢得河西立足点,这个功劳着实非小。盖俊回过头来,问三人道:“你们对今日之战怎么看?”
嶷xng子沉闷,司马懿行事谨慎,皆无言以对,王粲环顾左右,一脸无奈,他知道,自己又要被迫先开口了,这不是第一次,也绝不是最后一次。
粲考虑一下道:“高校尉者,昔为吕布爪牙,素无名声,人莫知之,将军察而用之,先以练兵,再为先登,信重冠于诸将,高校尉亦不负将军之所望,用兵如电,击溃群丑,立下大功。此,皆赖将军慧眼,若无将军识珠在前,岂有今日之功?”
粲的话令盖俊颇有哭笑不得之感,他是想听听几小对此战的看法,自己好从旁加以指点,让他们扩充眼界,快速成长,盖俊要听恭维话还不简单,多少文臣武将正排号等着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小儿的马屁听起来似乎比大人诚恳一些?
粲适可而止,接下来开始道出自己真正的想法:“金城至长安,地跨两千里,韩遂率步骑长途奔袭,先战车骑(朱儁),再破西都,看似风驰电掣,蹑景追风,凌历关中,顾盼生姿,威风不可一世,实则在粲看来,外强中干耳。董越、牛辅招合徒众,y行忤逆,却受阻于郑县城下,垒尸无边,后虽除皇甫氏,锐气尽折矣,与韩遂略同。今日之战,韩董联军兵马数万众,挥师猛进,围攻孤旅,反铩羽而归,即此理也。”王粲身材短小,容貌不扬,然而此刻却是意气飞扬,指点江山,口若悬河。这一次,他没有再强调高顺的作用,而是直接指出韩、董联军是疲惫之师,强弩之末。
俊满意地点点头,暗赞王粲眼光果然远非寻常少年可比。
粲最后斩钉截铁道:“如果长安别无他术,待我方以荀(攸)中郎“舟舰破局策”突破北岸,届时两路并进,抢攻不休,不令对方休整养息,韩遂小丑,董(越)、牛(辅)匹夫,虽桀骜,旬月可擒矣。”
俊再次点头以示赞赏,说道:“仲宣你倒是猜猜,韩遂可有“他术”否。”
粲低头想了想,又看向司马懿,两人彼此交换一个眼神,显然这件事他们两个人sī底下有所讨论,之后,王粲以不太确定的语气道:“当在西南?”
俊对此毫不疑问,微笑着道:“当在西南,谁?汉中邪?蜀中邪?”
益州一动,汉中又岂能置身事外。”王粲这回语气有所坚定,不再动摇。
俊不动声s道:“你是说刘益州会与我为难?”
粲点点头,直言道:“刘益州素来野心勃勃,y为割据久矣,其与韩、董,齿也,一旦韩、董败亡,下一个,必然轮到蜀中,刘益州宦海数十载,岂能不知?对于长安,实不得不救、不得不援。”
俊抚掌而笑,谓司马懿道:“司马郎,你也……”
马懿沉yn一声道:“蜀中历来道险,高山峻岭,悬崖峭壁,何其之多?就算刘益州出兵相助长安,最多两三万众,耗时数十百日,以目前的情况看来,蜀兵赶到关中时,我方多半已经入据西都。益州对我方影响不大,要说变数,我认为是袁荆州……”
粲点点头,深以为然。两人sī底下讨论时,亦未料到韩、董联军这般不济,所以才将益州考虑进来。如今自然可以把一时难济的益州,暂时放到一边,而袁术就在武关外,倒是己方更应该留心才是。
俊正y指使长子盖嶷也谈谈想法,mn外忽然响起鲍出的声音,他把卞秉、马超带回来了,盖俊当即作罢,叫外面几人进来。
嶷一脸担忧地望向mn口,一是忧舅舅卞秉伤势,二是忧父亲责罚舅舅。
秉臂缠白布,尚是自己走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