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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贼(风再起时)-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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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懿巧妙接道:“幸亏如此,否则今天下苍生所能企盼者,更有何人?”

    盖嶷连连点头,深以为然。他始终认为琴艺乃是小道,浅尝即止,从不深研。

    盖俊瞥了司马懿一眼,这个马屁拍得甚是舒坦。

    这时鲍出进入花园,见盖俊及诸少年坐在地上,言语轻松,也不意外,加快脚步,来到身侧耳语道:“将军,刚刚接到回报,杨中郎轻骑陷安陵。”

    “哦?”盖俊剑眉一挑,扭头看向鲍出,后者用力点头,再次肯定。

    “好啊……”盖俊莞尔一笑。当初杨阿若提出计划时,盖俊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这个妹夫,似乎不太服气呢。所幸他的计划和“舟舰破局策”不发生冲突,便也由着他。此事只有杨阿若、盖俊、盖勋父子婿三人知晓。直到昨夜捷报传来,诸将才知北路军另有计划。不过盖俊没想到杨阿若不仅全歼敌军过万人马,还顺势拿下了安陵。

    “安陵……安陵……”

    安陵落在己方手里,必然会把长安注意力吸引过去,接下来……

    盖俊正想着盖胤、庞德,二人便相伴而来。

    “将军……”盖胤、庞德和盖俊招呼一声,又与盖嶷、诸少年相见。

    盖俊以目视之,诸少年立刻知趣的让开位置,盖俊让两人坐于左右,问道:“伯嗣、令明,都准备好了?”

    盖胤点点头答道:“万余战士,皆已齐备,饱食饱睡,养jīng蓄锐,只待晚间出发。”为了mí;huò;对岸联军,这两天来,盖胤、庞德先后过河参战,对方必然无疑。

    庞德满腹抱怨道:“这几天可是把我生生憋坏了,就算过得西岸,也不能杀个痛快,往往lù;一面便要退走,别提多揪人心肺,还不如老老实实在营中呆着……”

    盖俊斜睨庞德,责道:“令明,你已是官居将军之位,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

    庞德不以为然道:“这和是不是将军无关。”

    盖俊笑说道:“那你就把心里的火气,都撒向虎圈吧。”

    “正有此意。”

    盖俊最后拍拍族侄盖胤宽厚结实的臂膀,又给庞德后背一巴掌,说道:“能不能彻底打破韩遂这只老乌龟的龟壳,就看你们的了。”

    “诺。”

    盖俊低头看着悦己,容sè;一肃,双手再次抚上琴弦,空弦低音一声一声飘出,似撞击的磬钟之声,庄严、肃穆、宏伟、远大……

    “文王cà;o……”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三章 夜深

    第四卷天下大乱'第四百二十三章夜深

    ………………………………

    第四百二十三章夜深

    琴音似硕大无朋的磬钟,厚重的音质,瞬间将满园sè;彩,渲染得庄严、肃穆,随着旋律的逐渐铺开,或jī昂、或醇和、或凝重、或柔美……盖俊技法娴熟,更重要的是他对《文王cà;o》的非凡理解,借由名琴“悦己”,直把曲中各种复杂情绪,一一诠释出来,引领着听者在心底勾画出一幅幅美好的图景,虽变化万千,不出仁爱。

    琴曲可谓一bō三折,跌宕起伏,其任如何深奥转折,总有一股淡淡的坦然……

    “……”司马懿、王粲暗地里jiāo换眼神。《文王cà;o》,孔子所钟爱者也,汉代以来,士人善cà;o琴者,认为此曲声质古雅,世俗罕闻,有dà;ng涤邪秽,消融渣滓之效,无不涉及。他们两人出身世家,自然也会。可是,盖俊弹奏,特别是在此时此刻,霸陵城中、帝都郊野,挥师勤王之际,就不能不让人觉得其中意味深长了。也许是两人想多了?

    盖嶷心绪,似有躁动……

    盖胤、庞德、鲍出三将,面容庄重,静静聆听……

    曲尾的泛音,使整首乐曲复归静穆,恍惚间,似有伟者,立于山巅,注视西方……

    “呼……”盖俊双手慢慢离开琴弦,长长舒出xiōng中浊气,面上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显然他也对自己可以这么完美的奏出《文王cà;o》,感到极是开心。周围无声,环顾左右,却见诸人皆深陷曲中,久难自拔,盖俊淡淡而笑道:“所奏何止千回?唯此大快。”

    盖胤当先开口道:“确如仙音,使人身临其境。”

    庞德点头附和,一脸认真道:“原本心中一团火气,闻听此曲,立融太半。”

    鲍出笑着打趣道:“那岂不是大大不妙?庞将军尚有jīng力否?若无,某这些日正好无甚事,可代你出战。”

    盖俊及诸人闻言皆是大笑。

    庞德没想到拍盖俊马屁被鲍出抓住破绽,冷哼对鲍出道:“不劳鲍中郎多心,你还是安心留此,护卫将军周全吧。”

    诸人又是一番大笑。

    庞德复傲然道:“取韩遂老贼之首级者,舍我其谁?”

    “壮哉令明”盖俊抚掌赞道。“令明少年随我出凉,勇锐冠世,威震中土,倒是州里人,少见天下无敌手的“白马将军”风采,令明此番当让凉州乡人,开开眼界。”庞德始成名于黄巾,时年十四,先登陷阵擒斩无数,享盛名于北地,万军之中,袭杀鲜卑大王和连,但他不久之后便随盖俊离开西疆,北上河朔。此后,庞德从北方打到东土,旋而横扫雒邑,风光之盛,一时无量,终成大汉国上下人尽皆知的无双猛将。凉州诸将多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从未见识过他的惊天手段。

    对此,庞德拍着xiōng脯道:“这个将军只管放心,某必令凉州诸将,日后闻我之名,肝胆俱裂,无敢复战。”

    “善……”

    盖胤、庞德又留下片刻,盖俊jiāo代两三事,之后两人双双离开,鲍出亦随之而出。

    盖俊垂下剑眉,luà;n拨琴弦,咚咚声不绝,清碎悦耳,适才一曲《文王cà;o》,已是把他的兴致消耗殆尽,心头升起难以为继之感,纵然勉强为之,恐怕也奏不出真正妙音。当即收琴起身,回转书房,他虽未亲自驾临前线,但也不可能完全当甩手掌柜,有些事,还是要他来定夺。

    北线,左冯翊,阳陵。

    阳陵乃是开创“文景之治”的汉景帝刘启安寝之地,北距西都长安不过四十五里,立于城南,便能看到数里外,横卧于野,孵育了华夏文明之河——渭水。

    渭水与泾水皆为黄河之支流,但两者却大不相同,泾水其质多沙,水极hú;n浊,渭水则相对清澈,特别是长安以北一段,故古来即有“清渭浊泾”之语。

    盖勋站在城头,手抚墙垛,此际他未着宽儒袍、进贤冠,身披铁铠、头戴兜鍪,神情凌厉,如今,他不是北地郡太守,而是率领数万兵马诛jiān宄、清君侧的大军统帅。

    在他目光之所及处,无数被甲执兵的大汉士卒,沿着一条足足超过十里的阵线,不断登上谓桥、浮桥,冲向对岸,与敌人展开jī烈rò;u搏。战鼓声连绵不绝,号角声此起彼伏,喊杀声铺天盖地,渭水河面早已被染成赤红,令人触目惊心的赤红。

    良久,盖勋视线渐渐收回,杨阿若的情况他已尽知之,盖俊那边“奇兵”也已准备就绪,自己现在需要做的,是配合盖俊计划,引开此地敌军的视线,不宜再同对方空耗下去,白白折损兵力。乃转身回谓中郎将段煨道:“段中郎,再打下去亦无进展,下令收兵吧……”

    段煨却是不知盖军计划详情,目lù;讶sè;,大战正酣,何以收兵?不过盖勋是主帅,他既然坚持要收兵,段煨自然不会有意见。他麾下五千步骑,三日来已是死伤不下两千,能节省一些,当然是节省为好,免得大战之后,身边无一卒半将,徒为人所轻。

    “铛——铛——铛——铛——铛——”

    鼓号齐止,钲声复起,正和对岸敌军打得火星四shè;的盖军将士,闻听钲声,和段煨一样,颇觉mō不着头脑,但铁令如山,由不得半点迟疑,将领立刻组织士卒撤退。

    望着盖军如chá;o水一般退回北岸,联军一方并未追击,纷纷松下一口气。盖军连日来攻势甚猛,尤以今日为最,几有一举突破渭水之势,给他们造成了极大压力,如今盖军自动撤走,正是他们求之不得。

    扬武将军杨秋直视盖军,目光凝重,问向身旁奋威将军胡轸:“胡将军,盖军未见劣势,竟而退军,你说,盖勋老儿,是何意图?”与东线董越、麴胜,南线牛辅、程宜几乎分庭抗礼不同,杨秋作为韩遂麾下有数大将,任北方督,稳稳压住胡轸一头。当然了,稳压一头不代表可以轻视胡轸,事实上杨秋对他极为尊敬。毕竟胡轸可是凉州大人,成名数十载,单论名望,杨秋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胡轸沉yí;n一声道:“这个不好猜测,不过我认为应该与杨阿若有关联。”

    “……”诸将闻言皆是若有所思。

    杨秋皱眉问道:“胡将军的意思是盖勋老儿,会转以安陵为主攻?”

    胡轸说道:“我方重兵尽数集结于渭桥一带,盖勋正面猛攻三日,损兵折将,不能动摇,痛定思痛,肯定会想其他办法。今杨阿若偷渡泾水,大破我军万众,袭占安陵重地,盖勋岂能不动心思?就算他不会转以安陵为主攻,也会寻求与杨阿若联合。”

    “……”

    日落之前,胡轸之语果然得到印证,河北盖军数万士卒、民夫,迅速跨过成国渠,西奔十数里,一边于渭水河上架设浮桥,一边窥视十数里外的西渭桥。渭桥者有二,一在阳陵东南数里,即杨秋、胡轸驻军把守之地,二在西南二三十里,即西渭桥。

    如果安陵此时尚在长安联军手中,盖勋自然不敢轻易涉险,但安陵而今乃为杨阿若所据,他可以高枕无忧的孤军深入,不用担心被敌人包围。

    似乎是为了配合盖勋行动,不久之后,杨阿若自将步骑一万出安陵,南下杜邮,从另一端对西渭桥虎视眈眈。

    西渭桥有军驻扎,有将主持,不用杨秋、胡轸cà;o心,可盖勋在两座渭桥之间的河面上搭设浮桥,试图暗渡,他们就不能不cà;o心了,急忙分兵驻守,阻击对方过河,虎圈大营仅剩兵马万余人。对此杨秋、胡轸并未太在意,他们兵力少,对岸盖勋只会更少,万余虎士足以护卫渭桥周全,假使盖勋不信邪,赶来放肆,必叫他有来无回。

    夕阳如丹,落日熔金,霸水河西,杀声沸腾。

    奋战整整一日,西岸盖军主帅关羽仿佛打红眼睛了,丝毫没有罢手的意思,攻势反倒更加凶狠,完全是不惜一切代价,采用两败俱伤的手段猛攻联军阵地。而且,他的这种鲁莽做法,得到了后方盖俊毫无保留的支持,兵马远远不断通过霸桥送到关羽手里,让他拥有充足的人手,可以持续对联军一方施压,不让对方撤出战场。

    关羽当然没有打红眼睛,他的头脑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清醒,今夜,己方便会实施“舟舰破局策”,乘船直攻渭桥,为了不让对面的联军救援,他要牢牢拖住对方。

    望着盖军将士一脸狰狞,疯狂的冲上来,被打退、再冲,被打退、再冲……

    反反复复,愈演愈烈。联军诸将不禁面面相觑。

    “盖军疯了不成?”

    残阳渐渐消失于地平线,天空随之转为黯淡,董越面容愁苦,哑声说道:“此时尚不退军,反添新勇,看样子,盖军这是要连夜大战啊如此,我方亦当有所准备。”

    “董将军言之有理。”麴胜颔首同意,连夜大战,必须合理分配兵力,尤其是jīng锐兵力,一旦强疲弱继,很容易被对方抓住机会,也许大军就此战败,不可不慎。

    董基瞪着猩红的眼睛道:“难道盖军真以为可以一口吃下我们?”

    董基说出了众将心里的话,盖军固然占据上风,己方却也未见颓势,对方,似乎过于狂妄了……

    无论联军诸将怎么看待,关羽依然故我,挥师强攻,纵然死伤惨重,不改初衷。

    夜幕降临,圆月取代红日,高悬天际,随着夜sè;渐浓,盖军攻势有所减弱,等到深夜时分,几乎完全停歇下来。

    关羽肯定不会满足于此,可他对此也没办法,就算他有无穷无尽的后续兵力,大军整体的疲惫,却是怎么也消除不了,要知道,大军已经连续奋战七八个时辰了,便是铁铸的人,也已脆弱不堪。

    关羽身为主帅,自可以以军法相威胁,强迫士卒继续进攻,但这么做得不偿失,不仅白白là;ng费士卒xì;ng命,更有战败之风险。

    霸水岸东、白鹿原大营。

    一批批装备jīng良的士卒在司马、军侯带领下,步出大营,一头钻入漆黑的夜,经霸陵城南,疾驰向东,除了有限的高级将领外,连士卒也不知道此行的目的。自天黑以来,盖军将士便开始行动,陆续超过万人离开,现今这批士卒,是最后一批。

    盖俊骑着一匹高壮紫sè;大马,跟着大队缓缓行往东营mé;n,盖胤、庞德等将紧随其后。到达大mé;n,盖俊翻身下马,右手握住盖胤,说道:“伯嗣,一切,就jiāo给你了。”

    盖胤心知此战之关键,面sè;肃然,抱拳称诺。

    盖俊颔首,转向庞德道:“令明……”

    庞德用力点点头道:“将军,你就在霸陵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盖俊搭上庞德的肩膀,用力按了按,不再说什么。接着又来到徐晃面前,见他英姿魁伟,身躯tǐng立,笔tǐng如矟,稳重若山,满意地点了点头,微笑着道:“公明,孤一直认为你是国之干才,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勉之勉之……”

    徐晃平静无bō的双目,隐隐泛起bō澜,乃正sè;道:“自入河朔,将军以国士待我,晃尝恨无以报答,今有幸拜为将,更有何言,惟破敌斩将,扫平反贼,为将军解忧。”

    “善。”盖俊说完,又瞥向张绣。张绣如今官居破贼中郎将,按说地位仅在几位将军之下,但盖俊总有一种对方尚未完全发挥出自身能力的感觉。须知,历史上他可是让曹cà;o数征伐不克,反倒丧子折将的一方诸侯,实不该这般中规中矩。

    盖俊勉励张绣几句,最后目光落到贞良身上。

    盖俊目前麾下尚未出现胡族将军,不过这种现象应该很快就会被打破了,贞良这位安定先零神shè;手,和武威羌胡车儿、北地先零吾己一样,官居中郎将,是最接近将军之位的胡族将领。盖俊笑道:“贞良,车儿这几日屡有斩获,你可要加把劲了。”

    贞良xì;ng格直率,直言道:“只要将军保证不偏心,我肯定能追上。”贞良倒不怕和胡车儿竞争,他是怕亲疏有别,毕竟胡车儿乃是盖俊部曲shè;雕营统帅。

    盖俊笑骂贞良多虑,继而又与数将语,便目送着诸将打马而去。

    夜,更深了……

正文 第四百二十四章 登岸

    第四卷天下大luàn'第四百二十四章登岸

    第四百二十四章登岸

    深夜,新丰县突然涌入大批带甲之士,此时夜sè;正酣,无人察觉,就算道中偶然有人经过,也会第一时间被斥候监控起来。【'虽然这些平民不太可能泄lù;军心,但小心无大错,待天明时再释放不迟。

    新丰县城不是大军的目的所在,一入新丰地界,立刻转道向北,翻越渠水,直抵渭河南岸。

    其时,渭水河面上早已停满大大小小舟舰,约四五百只,也许在益州、荆州、扬州等南部地区看来,根本不算什么,可拿到北方来说,却已是规模不小。

    这支舰队中,不乏楼船、舸船等有楼、有棚的大舰,乃至可容数百人的商船,不过这些大船仅在少数,更多的是以艨艟、走舸等中小型舰只为主,装十数人至数十人不等。

    士卒直到此时依然是不明所以,但就算白痴也看出了他们要登船,不少人出自边地,从没有过乘舟经验,心里甚是畏惧,迟迟不肯上前。

    对此,盖胤、庞德也是颇感无奈,虽然他们挑人时,尽量挑选河东、河内、河南三地兵,及冀州兵,乃至并州太原、上党、西河人,然则盖军毕竟是以边地之人为主力,尤其是jīng锐骑兵,不可能尽弃之,否则战力堪忧。何况就算上述诸地兵,也不是人人都乘过河船。

    事到如今,无非赶鸭子上架罢了,不想登船也得登。

    待士卒全部乘上船舰,距离天明,只剩下一个时辰了,盖胤、庞德相视一眼,暗暗叫苦,时间比他们预定的,足足迟了半个多时辰,恐怕舰队到达渭桥,天已大亮,进攻之困难,必然成倍增加。不过盖胤、庞德都是意志坚定之辈,很快收敛心思,下令开船。本方策划良久,铺陈亦多,为的,就是给他们创造有利条件,当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前方再是恶途,他们也要踏平之。

    张亮带着数十人,沿着渭南巡视,面sè;悲苦,神情没落。他是中郎将张横族弟,才能一般,即使靠着张横在上面帮衬扶持,也huā了数年之久才做到司马之位。然而就在昨天,他接到了一个天大的噩耗,族兄张横,战死了,为杨阿若所杀。【'

    这个消息直如霹雳轰顶、凉水浇背,张亮顿时懵了,不仅是他,所有张氏将领都傻眼了。张横一死,他们全成了孤魂野鬼,莫说升迁无望,也许很快,他们就会被人排挤出凉州军。

    “司马、司马……”

    “何事?”张亮回过神,目光略显呆滞地看着面前斥候。

    “……”斥候队率心中不由气苦,他手下折损大半,自己也差一点死于敌人之手,这一切,全拜张亮所赐,如今这厮居然问他何事,肚皮都险些气炸了。

    张亮一拍额头,恍然道:“对了,东岸是何情况,你可查明?”虎圈大营北有渭水,东有霸水,联军斥候常常翻越霸水,到东岸巡逻。不知为何,今夜盖军截杀甚紧迫,己方斥候往往有去无回,张亮心头生疑,便让一队jīng锐斥候偷渡过河,调查情况。

    斥候队率见张亮终于清醒过来,回道:“东岸敌骑甚多,我等一经渡河,便被察觉,一队人马,折去七成,属下拼死才逃出来。”

    张亮轻轻“嗯”了一声,让斥候队率退下。盖军有何意图他想不通,既然对方防卫森严,再派人过去,也只是送死而已。

    很快,张亮又开始默默想心事,与其留在军中,被人排挤,不若趁早返乡,以他的官职、能力,做个一县之长应该不成问题,至不济也能捞个县尉当当。

    时间飞快流逝,突兀,一束红霞掠过长空,天亮了……

    张亮下意识向东方扫了一眼,收回视线,心里正要再做权衡,毕竟事关自己的前途,不可不慎。张亮似乎察觉哪里不对,猛地一怔,脖颈略显僵硬地扭回,目瞪口呆。

    船,黑压压一片,不计其数……

    张亮感到一阵口干舌燥,他发誓,他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船。这时他终于明白过来,为何盖军今夜在霸水东岸戒严,对方是怕本方斥候发觉啊张亮暗暗后悔自己未能坚持派遣斥候,若是提早发现盖军舰队,那就是泼天大的功劳。可惜世上可没有后悔yà;o,张亮见一干部曲目瞪口呆,怒极败坏道:“还愣着作甚报警……敌袭……”

    “敌袭……敌袭……”

    “呜呜呜……呜呜呜……”

    渭水河上的庞大舰队,以赤马快舟为前驱,迅捷如飞,艨艟、走舸次之,内中长短兵各占半数,楼船、舸船等大舰夹于中央,楼棚上下皆列满弓弩手,其身后则是可容数百人的大型商船,另以艨艟、走舸等小舰殿后,整只舰队井然有序,为北人少有。

    一只硕大无朋的楼船甲板上,关羽伟立其上,遥远渭桥,目lù;寒光。

    “将军……”

    “擂鼓一鼓作气,拿下渭桥,直抵南岸,不胜不归……”

    “诺。”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鼓声瞬间炸响,横扫两岸。

    武卫校尉颜良作为盖军先锋,乘坐一艘位置靠前的艨艟,他大马金刀的踩着船头,耳闻鼓声,细长双目看向南岸luà;n作一团的敌人,冷冷一笑。这几天,同乡高览在霸水西岸立功不少,眼看骠骑将军日渐见重,颜良心里颇是焦急,如今,终于轮到他一展身手了,此战当斩得几名青绶,好叫骠骑将军刮目相看,以为进身之阶。

    随着舰队靠近,联军将士纷纷向河中放箭,这是他们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办法。盖军士卒或伏于船内,或以船壁为盾,飞来的箭矢,十有落空,只有极少数人不幸中箭,旋而被拖入舱内治疗。

    盖军反击来得甚快,且异常犀利,一束束长箭从无数的船中飞出,其中不乏chuá;ng弩大箭,南岸联军防护甚少,所能依者,不过几面盾牌,轻易便被箭雨扫倒一大片。

    “箭……”

    “shè;……”

    长箭如云,呼啸再至。

    几轮对shè;下来,联军将士死伤狼藉,哀鸿遍野。他们都是西疆人,让他们打游牧骑兵,没问题,打中原步卒,亦无问题,但让他们对付舟船,就太过强人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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