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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贼(风再起时)-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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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后三天之内不至,就干掉他,以旁人代之,哪怕为此搭上马举、马超也在所不惜。反骨仔,不杀留之何益?

    盖俊南下,气势汹汹,一举震慑四方,威风一时无两。

正文 二百二十一章 惊变

    二百二十一章惊变

    盖俊堂而皇之入境北地,郡中文武争相随侍左右,郡府为之一空,太守金旋勃然大怒,上书参他一本,不想使者半路被人截杀,并在深夜将尸体仍进其所居官舍,可想而知次日金旋看到时的模样,那是一种混杂着羞恼、愤怒以及惧怕的情绪。盖俊能够轻易把尸体置于眼前,就代表着获得了郡府诸吏的默许,如果尸体换成刺客呢?金旋遂以身体有恙为由,闭门不出。

    屯田区数十万汉胡百姓闻“盖府君”至,纷纷放下手中活计,奔走相告,夹道欢迎。

    北地都尉马腾、骁骑校尉杨阿若以下,文武皆以下属之礼拜,惟有农都尉王邑王文都与之抗礼,平等相见,众人不无色变,惴惴不安,唯恐盖俊发怒。王邑虽然脾气臭,不好交往,但他是北地郡第一名士,为官清正廉明,很得民心。

    盖俊没有动怒,对方又不是他的旧部,何必行下属礼。早年在京都由于傅燮的关系,倒也和王邑私底下见过几面,不过对方性格严肃,不和他胃口,两人并无深交。

    盖俊瞭望金灿灿一眼望不到头的麦田,毫无疑问,又是一个丰年,感慨万千道:“我当年出任北地太守时,北地一片废墟,而这里,更是羌人居地。仆破先零叛军,眼见汉羌百姓嗷嗷待哺,遂在此开荒地,牧牛马,而今算来,竟是四年有奇了……这里的每一亩地,都有着我的汗水啊”

    王邑默然,微微垂下头,眼中溢满复杂情绪,作为大汉国官员,他应该痛斥对方逾越之举,不臣之道,可是作为北地人,他由衷感谢盖俊为北地所作的一切。他的功劳,北地人一百年、一千年也不会忘记,看看北地数十万百姓家就知道了,几乎家家为盖俊立祠。所谓祠,祭也。一般是人死而立,但百姓等不及了,在盖俊活着的时候就为他立祠,日日祈祷,世世不绝……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比这更加让人感到高兴呢?

    盖俊回头冲着一个的俊朗少年招手道:“别成,快来见过你王世叔。”

    “世叔……”傅干走上前长揖。他今年十五岁,身长七尺余,面似刀削,目若朗星,神风俊朗,气质清新,颇有几分乃父傅燮之风。

    王邑神色一喜,扶着傅干的肩膀,上下打量道:“你是傅兄之子别成?这么大了,真像乃父。好啊、好啊……傅兄泉下有知,应该可以瞑目了。”

    盖俊在郡中文武的陪同下巡视屯田区,傍晚进入骁骑校尉府。他之所以冒冒失失来北地郡,不否认有巩固自己在北地郡地位的意图,但更多的是阿妹不久前诞下一子,他做舅舅了

    盖俊进来的时候,妻子蔡琬正和阿母马昭、阿妹盖缭闲聊,二子盖嶷、盖谟扮鬼脸逗着婴孩。卞薇留在离石,未随他前来北地,因为她已怀孕三月有余,不宜车马颠簸。盖俊近来还在嘀咕,卞薇可是以生好儿子著称,自诞下长子盖嶷,六年无动静,太不正常了。有些事就是不禁念叨,他这边想着,马上就接到喜讯。

    “阿兄,我好想你啊,你想我未……”盖缭看到他,呼地一下扑上来,像只八爪鱼似的缠住他。一年多没见,妹妹模样大变,许是生子之故,相貌、气质变得成熟了,只是性格仍然如以前那般,也许再过几年才会完全长大,也许……

    “喂喂,你多大了?都当母亲了还撒娇……”盖俊目光里只有阿母马昭怀中的婴儿,连推带扯将盖缭拨开,连道:“快给我抱抱、快给我抱抱……”

    盖缭气哼哼道:“阿母,不给他。”

    马昭哭笑不得的看着与儿子争宠的盖缭……

    小家伙的名字是盖勋取的,叫杨基,基者,墙始也,根本,他是希望此子能够将杨家发扬光大,正式迈入士族行列,由此可以看出盖勋的良苦用心。

    盖俊举着尚不满月的小家伙道:“小基基,我是你舅父,叫舅父……”

    小家伙丝毫不给舅舅面子,咧嘴大哭,一入父亲杨阿若怀里,立刻转哭为笑。

    整个天下敢给他盖俊脸色看的人屈指可数,脸上挂不住,破口大骂道:“此子长大后必是好色之徒。”这语气,明显是在嫉妒妹夫杨阿若绝世无双的相貌,一室皆笑……

    马昭突然正色道:“锦奴,你父对你近来的动作很不满。”

    “我已经向阿父解释了,可是他不信啊。”盖俊无奈道,轻轻一刮杨基脸蛋,不想这孩子碰不得,又嚎啕大哭起来。

    盖缭不以为然道:“何进无谋,除阉人正该快刀斩乱麻,招外兵实是愚蠢之举。董卓狼子野心天下皆知,此去京师必生波澜。阿兄早做谋划有何不好?”

    “放肆”马昭斥道:“谋划什么?谋反吗?”

    盖缭不服气道:“什么也不做,难保不被董卓欺到头上。你看吧,日后皇甫嵩必遭磨难。”

    盖俊惊奇地看了阿妹一眼,感叹道:“阿妹有如此眼光,不枉我昔年苦心教育。”

    “呸。莫要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我是自学成才。”

    盖俊怒了,自己含辛茹苦把这丫头拉扯大,而今她竟然过河拆桥,向杨阿若抱怨道:“我说伯阳,你这媳妇得管管了,太不像话了……”

    杨阿若尴尬的笑笑。盖缭也只有在家人面前才这个样子,在外人面前端庄得不行。

    盖缭抱着杨阿若胳膊道:“要你管。”

    盖俊摇了摇头,扭头问母亲马昭:“阿母打算住多久?”

    “近几天就打算返回。”马昭皱眉道。盖缭临盆她便赶来,住有快一个月了。

    盖俊面色严肃道:“我看阿母还是再小住一段时间吧。”

    “哦?”

    “不出意外,京师政局旬月之间便会见分晓了……”

    大汉光熹元年(公元189年)八月二十五日,何进耐心尽失,打算与何太后摊牌,对于进宫他并不担心,虽然宦官去而复归,但宫中禁军尽握掌中,无须担心重演赛硕旧事。

    何太后住在长乐宫,这个长乐宫即汉灵帝及生母董太后先前居住的永乐宫。因汉灵帝是藩王入继大统,别于历朝太后,乃称永乐宫,现今何太后乃是正位,遂改之。

    何进令两百虎贲将士立于嘉德殿正门九龙门,进入长乐宫。

    虎贲中郎将袁术眯起眼睛看着何进没入殿中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指着远方道:“咦?那边好像有情况,走,过去瞧瞧。”呼啦一下,二百虎贲转眼就走远了。

    九龙门内几名小黄门探头向外张望,快速地合闭大门。

    “太后,你身在禁中有所不知,现在外面的形势已经恶劣到了极点,我快要压制不住了。”

    何太后神情淡淡道:“从古至今,都是由中官统领禁中,这是汉家制度,以世宗武帝、世祖光武英明神武,亦未敢动作,大将军岂敢?……”

    何进恼恼羞成怒道:“诸阉必死,你保不住。”

    “祖宗规矩都敢破坏,太后垂帘听政也为汉家传统,下一步是不是让我归政?”

    “你……”

    “大将军若无他事,就退下吧。”

    “一旦外兵进京,后果不堪设想,太后还是多多考虑一下吧。”何进甩袖而走,与此同时偷偷藏在侧室偷听的小黄门悄悄退走。张让等数十人提剑从旁殿窜入嘉德殿,四下埋伏好,使小黄门去把走到殿门的何进召回来。

    “妇人,没见识。”何进心里骂道。

    “大将军,太后请您回去重新商议。”

    “难道太后回心转意了?”何进听罢不疑有他,然而进入大殿深处,数十手持利剑的宦官围上来,面色狰狞的瞪着他。

    何进暗叫不好,面色铁青道:“你们想干什么?”

    张让恶狠狠道:“干什么?你说干什么?天下纷乱,全是我们造成的吗?当年太后毒杀陈留王母王美人,先帝欲废之,是我们不惜冒着失宠的危险苦苦哀求,各进千万钱,本想托付你门下,没想到你是一只白眼狼……”

    郭胜手挥长剑,怒火冲天道:“张常侍,还和他废什么话,杀了他”

    “杀我?”何进哼道:“我喊一声,便要你们人头落地”

    “喊呐……”郭胜气急反笑,舞剑吼道:“你喊呐”

    何进冷冷一笑,提起吼道:“公路,公路……”何进连喊数嗓子,却不见宦官上前阻止,且人人面带讥色,心里“咯噔”一下,失态叫道:“公路……袁中郎、袁中郎救我……”最后声音越来越小,他此时若还不明白,那就是白痴了。

    “再喊呐”尚方监渠穆举剑剁在何进脸上,血花溅迸,洒了渠穆一身。

    “别……”何进捂脸哀嚎道。诸宦官不听,一拥而上,心里恨极何进,将其乱剑分尸。

    “袁家小儿,忘恩负义”临死前,何进心里大骂。掌握天下权柄的大将军就这样窝囊的死于一群阉人之手,重演二十一年前故事……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仇恨

    第二百二十二章仇恨

    装严肃穆的嘉德殿内血腥扑鼻,满地鲜红泥肉,毫无疑问,何进被阉人碎尸万段,惟有一颗头颅还算良好,虽然被尚方监渠穆砍了一剑,至少还能认出来。

    “呼、呼、呼……”浓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郭胜甩手将长剑扔到地上,扭头问张让道:“张常侍,怎么办?”

    张让咬牙道:“陛下、太后、陈留王皆在我们手上,不用怕。拎着何进脑袋去尚书台下诏免司隶校尉袁绍、河南尹王允,以故太尉樊陵、少府许相代之。另外城门校尉也换了……”

    “诺。”

    “下诏命京中禁军不得妄动,违者以叛逆论处。诏北军五校、西园军入城,捉拿袁隗、袁绍,获其人者拜将军、封万户侯。”张让连续发令。北军五校素来惧怕中官,西园军曾是中官渗透的重点,特别是蹇硕的上郡校尉部外加四个别部司马,他没奢望两军全部应命,只要有一部分人听命,把水搅浑即可。

    郭胜提醒道:“车骑将军那……”

    张让斥道:“愚蠢现在最不可信的就是何苗。快点行动。”

    “诺……”数十中常侍、黄门四散而去。

    尚书台是大汉国事实上的政治中心,设在南宫之内,中黄门带着几个随从进了尚书台,传达圣旨。卢植正当值,看着这份莫名其妙的任命,心中甚疑,问道:“请大将军出来共议。”大将军是参录尚书事,没他的首肯,这份诏书通过不了。

    中黄门从随从手中接到一个包裹,撇到卢植脚边,冷着脸喝道:“何进谋反,已伏诛矣。还有何疑问?”

    卢植猛然瞪大双眼,诸尚书郎亦是满脸骇然之色。卢植匆匆跑出尚书台,从禁军手中抢来一柄长戈,旋即回返。别看卢植年纪颇长,又乃当朝儒宗,但其出身幽州,骑射俱佳,甚有武力,中黄门和随从哪是他的对手,几个照面便被杀光。

    卢植提戈冲诸尚书郎喝道:“还愣着作甚,护驾、护驾”

    何进部曲将吴匡、张璋时在宫外,闻虎贲中郎将袁术报何进被害,怒火中烧,率众猛攻皇宫,黄门持兵守卫。黄昏前抵抗不住,败退深宫,大将军部曲一拥而入,杀到嘉德殿正门九龙门,适逢袁术在门前,放火烧之。

    吴匡红着眼睛道:“中郎,将军怎么会死?”

    袁术无奈道:“中敌调虎离山之计。”

    吴匡咬牙切齿,却不敢对袁术发火,惟有把一腔愤怒发泄到阉人身上。

    袁术带领众人闯入长乐宫,纵火焚烧东西宫,逼迫阉人投降。张让、段珪等人眼见大事不妙,挟持何太后、皇帝、陈留王及宫内官员经复道往北宫行。卢植带人奔到,举戈怒斥,张让直接把何太后推下,并封闭复道。

    当日夜,大火冲天。数十里可见。

    次日,张让、段珪等人来到北宫德阳殿,与此同时,袁绍、何苗终于摆平北军、西园军,率军直抵北宫大门朱雀门,将不及逃跑的中常侍赵忠等人就地斩杀。宫门虽然一时难以攻克,不过大局已定,宦官无力回天,袁绍返回南宫与叔父袁隗等人商议。

    袁绍走后不久,何进部曲将吴匡、张璋暗恨何苗不和大将军一条心,若非其屡屡劝谏大将军放过奸阉,大将军岂会送命?与新近赶到的奉车都尉董旻猛攻之,杀何苗,并其众。显然,他们得到了某人的默许,否则借他们八个胆子也不敢杀当朝车骑将军。何苗可能临死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杀死吧?

    第三日,袁绍与叔父袁隗、尚书卢植征得何太后同意,逮捕司隶校尉樊陵、河南尹许相,斩首示众。随后,北宫传来朱雀门将破的消息,袁绍带着从泰山募兵归来的王匡,经两宫复道赶至。袁绍来到前线,二话不说,身先士卒,一举冲开大门,手刃中常侍高望。

    “给我杀,凡是没胡子的都给我杀”此刻袁绍淡然之色尽失,脸部扭曲一团。

    士卒攻朱雀门伤亡惨重,闻言轰然应诺,见没胡子的就杀,不爱留胡子的盖俊在这里怕是免不了一死。很多无须官员、士兵被误杀,逼得不得不脱裤子证明自己是个健全之人。

    袁术在上百虎贲的保护下悠悠然走向某殿,途中猛然一怔,只见远处一个披头散发之人面对十余士卒的围攻,夺过一人手中长矛,连连挥刺,转瞬间杀伤七八人,边战边退。

    “有点意思。”袁术心里惊奇,挥手示意手下围上去,切断他的退路。

    那披头散发之人暗暗叫苦,加紧攻击,又杀伤数人,可是正当他欲转身逃跑,被一名士卒临死前的反击戳穿大腿,一个踉跄扑到地上。

    袁术提声喝道:“住手”

    四个士卒回头看向袁术等人,其中一人举兵要砍,被虎贲一箭射穿头颅,余下三人皆不敢动。

    袁术走到那悍者面前,神情一怔道:“你是、你是先零伪王野利?你没死?”野利被盖俊阉割送入京师,那帮中官就没有一个是正常人,几年下来居然没有被玩死。

    “将军认识我?”野利眼里迸出一丝生机。

    袁术笑着说道:“怎么样,要不要做我的家奴。”

    “多谢将军活命之恩。”

    “……”

    大屠杀持续整整一天时间,北宫之内血流成河,共斩杀无须者两千余人。

    袁绍一身血污,坐在殿阶,一把血淋淋的环首刀斜依身侧。几十年来,外朝与中朝展开了你死我活的厮杀,被牵连者以万计、以十万计。袁绍谋划十余年,今日,终于有了一个不太愉快,却很干净利落的结局。

    袁绍仰首望天,静而无风的夜,群星璀璨,岳父、吾妻,你们可以安息了。突然间,袁绍感到很疲惫,有一种力气耗尽的感觉,但是他很快就把这种消极心态压下去,后面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这不是结束,而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大兄……”曹操匆匆跑来,神情肃然。

    袁绍撑起身子,淡淡问道:“怎么了?”

    曹操道:“张让、段珪等人挟持陛下、陈留王跑了。”

    “跑了?”袁绍闻言蹙起剑眉。心下一叹,一向冷静的他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只要将皇帝握在手中,那些阉人什么时候处死不行。偏偏他先杀阉人,引起混乱,致使张让、段珪等人趁乱脱身。

    “卢尚书及王河南掾闵贡等人正在追赶。”

    曹操接下来一句话使得袁绍把心放回肚子里,不出意外,明日陛下便能回宫。

    “命人收拾皇宫,等待陛下归来。”

    “诺。”

    张让、段珪等人慌不折路,最终被卢植堵在黄河边上,无路可逃。王允掾吏、太原同乡闵贡痛斥诸阉人恶行,上前砍杀数名宦官,喝道:“还不速死,等我亲自动手吗?”

    张让跪在皇帝刘辩面前,叩头泣道:“臣等殄灭,天下乱矣。惟陛下自爱”说罢一跃跳进滚滚黄河,余下宦官皆投河而死。东汉乃皇帝与豪族共治天下,皇帝虽是九五之尊,亦非庞大的士人对手,惟有依靠宦官制衡之,免其坐大。在这方面历代皇帝中汉桓帝是做得最好的人,其平衡术出神入化,谁势力大就打压谁,一生皇权稳固,门阀龟缩。汉灵帝由于是宦官所立,兼且幼小,相比汉桓帝就要差得多,压制士人过甚,终于到儿子这里激起反弹。张让所言固然惊世骇俗,不为世人接受,却是一点没错,没有宦官辅佐的刘辩就像一只缺少牙齿利爪的幼虎,怎么可能敌得过群狼呢……

    刘辩眼睁睁看着抚养自己长大的张让跳河自杀,身体颤抖如筛糠,泪如雨下。这几日他看到了太多太多的血腥杀戮,他想不通,士人为何在没有自己首肯的情况下杀常侍们,自己不是大汉天子吗?为何没有人听自己的?

    “陛下……”闵贡走上前呼唤神不守舍的刘辩。

    刘辩连连退步,摆手慌道:“莫要杀我、朕……”

    闵贡顿时一呆,与左右面面相觑。

    故太尉崔烈带人策马而来,大呼道:“陛下,老臣来矣。”

    刘辩见到熟悉之人,立刻哭嚷道:“我在这,崔公救我。”

    崔烈跳下马,疾奔疾步,抚其背道:“陛下勿慌……”而后把他和陈留王抱上马。

    皇帝返回途中,不断有公卿赶来迎接,或数人,或数十人,随后便是数千人,是的,数千人,董卓来了。其军羌胡素多,披头散发,容貌狰狞,公卿吓得面无人色,皇帝刘辩更是痛哭流涕,呼喊母后。

    公卿无人敢言,惟崔烈独马上前,喝道:“陛下在此,不得惊驾,退避”

    董卓破口大骂道:“我昼夜三百里入显阳苑,闻陛下在城北,星夜赶来,却让我退避?滚开”

    “汝敢口出恶言?”崔烈勃然大怒。

    董卓昂着头不屑道:“你等身为国朝大臣,不能匡正汉室,致使国家震荡,骂你怎么了?信不信我砍了你的脑袋?”言毕,径直来到皇帝面前,斥道:“陛下纵容常侍、黄门扰乱天下,导致今日之局面,为祸不小邪?”

    刘辩涕泣不敢言。

    又趋陈留王,道:“我董卓是也。我来抱你。”

    闵贡咬牙切齿,无力阻止,陈留王却不让董卓抱,后者大异,与其并马而行,问起缘由,陈留王话语清晰,简单明了的诉说经过。

    董卓讶然的看着陈留王刘协,又看看流泪不能止的刘辩……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弑主

    第二百二十三章弑主

    大汉光熹元年(公元189年)八月二十八日,清晨。混乱数日的雒阳城终于安静下来,官民得知天子、陈留王一行即将归来的消息,皆至雒阳北门外迎接。谷门、厦门到处都是人,以太傅袁隗、司隶校尉袁绍、河南尹王允为首的文武百官列于最前端。

    袁绍休息了小半夜,精神抖擞,负手眺望,目光如电。身旁何顒、许攸、伍琼、曹操、逢纪、刘表、蒯越、荀彧、荀攸、陈琳、王谦、王朗、郑泰、桓典、种劭、韩卓、周毖、张津、王匡等无不是名士之流。另外骑都尉鲍信也在,他和王匡一样奉大将军何进之命回乡募兵,是八路外兵。当他完成使命走到成皋与东郡太守桥瑁会合时,乍闻何进遇害,当即率领本部千余人外加东郡郡兵两千急奔京师,昨日深夜赶到。

    所有人都在低声笑语,神色轻松,奸阉尽诛,以后就轮到他们大展身手了。

    “快看、快看……那是什么?”有人突然手指远方惊叫道。

    烟尘,铺天盖地的烟尘……

    地面在晃动……

    “大股骑兵……”诸人面面相觑,心中掠过一丝不安之念,显然,有人捷足先登了。

    “难到是……”袁绍眯起眼睛,面色微青。

    随着距离临近,诸人看清楚了,对方乃是西凉骑兵,惟有西凉骑兵才会有这么多披头散发的羌胡。和羽林、虎贲、北军截然不同,他们身上散发着浓郁的彪悍与杀气,双目猩红,就像一群准备随时撕碎敌人的冷血野兽。

    一个身如小山般壮硕的重须将军在无数侍卫拥簇着行在前方,他坐于一匹千里马上,头,微微昂着,俯视着百官、百姓,眼中满是桀骜不驯。

    袁绍猛然回头盯住曹操,曹操皱眉道:“显阳苑没有异样。”

    许攸轻轻叹道:“如果我所猜不差,显阳苑只剩下两千步卒。董卓一日一夜狂奔三百里至显阳苑,我们皆以为他筋疲力尽,不足为虑。到头来还是被他捷足先登。”

    鲍信咬牙对袁绍道:“董卓强悍凶狠,恐有异志。所谓强弩之末,力不能入鲁缟也,董卓军一日两夜未眠,疲惫万分,大兄集大兵击之,必可一战擒之”

    “晚了。”袁绍苦涩一笑,仰望苍天。

    鲍信心有不甘,狠狠一跺脚,确实如袁绍所言,晚了。京中有数万禁军,问题是北门只有数千人,多为步卒,说句难听的话,他们未必敢同彪悍的西凉军一战,即使敢战,多半也是打不过,何况董卓有护驾之功,大义在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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