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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笔吏(沐轶)-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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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筵已经摆好了,篝火也燃了起来,烤全羊的香味飘满了整个桃林,因为这个桃林是在少城寺的寺庙的后院,已经离开了寺庙的区域,所以并没有关系,蜀王爷都来了,寺庙的主持等自然也是要陪同的。
第142章骗人的本事
这场盛会其实也是益州官场的一次联谊会,所以全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参加了,包括他们的亲眷,男男女女,热闹非凡。一开始,肯定就是给不认识的人先介绍了。
听了介绍,萧家鼎才知道,蜀王李恪先前带来参加比赛的那位酒量非常好的妃子,是他的正王妃,姓杨,是隋朝一位名将的孙女。难怪酒量如此之好。宴会的时候,李恪把自己的另外两位侧妃也带来了,一位姓孙,另一位则姓卢。当介绍到这位姓卢的王妃的时候,萧家鼎马上想到了峨嵋山的智水师太曾经炫耀过,她给蜀王府的一位王妃曾经解过梦。那位王妃便是姓卢,而且这位卢王妃还曾经去过益州的峨嵋派寺庙青风庵上过香。
萧家鼎问了卢照邻,得知蜀王李恪就只有这样三位王妃。便肯定智水师太说的卢王妃就是眼前这位。只见她长得颇为清秀,只是眉宇间有着淡淡的忧愁。想不通她已经贵为王妃了,怎么还这么重的心事。
杨王妃倒是说话算数,一开始就跟萧家鼎拼酒,倒也不是硬喝,而是行酒令,都是与诗词有关。这王妃擅长诗词,而萧家鼎虽然一肚皮的诗词名篇,却不会行这样的酒令,于是差不多都是他喝酒。那王妃倒也仗义,见萧家鼎果然不擅长这样的诗作,便改了酒令,直接与萧家鼎拇战,也就是划拳。这可是萧家鼎的强项,立即胜败比率倒转。大多数的酒都是王妃喝了。
蜀王李恪是不会屈尊划拳的,便跟潘别驾、耿长史、唐临他们高谈阔论的边说边聊。
杨王妃连着输,喝的已经是满脸酡红,正好这时有人来敬酒,这才找机会躲开了。
萧家鼎也正想保持清醒,还有正事等着他去办。
他摇摇晃晃拿着酒樽酒壶,眯着醉眼看着桃林里的人,很多人都喝醉了,大声说着话,这时天已经黑了。不过有好几炉的篝火。倒也不觉得暗。
黄诗筠和苏芸霞已经被十几个贵妇缠着了,正好办自己的事情。他的眼睛终于锁定在了自己的目标上。
他微微有些摇晃走了过去,来到了几个妇人面前,微笑道:“耿三奶奶。我能给你敬个酒吗?”
这位耿三奶奶。便是耿长史的第三个妾室。上次耿长史请客吃饭,她曾经出来敬酒,还弹奏古筝助兴。是位多才多艺的女子。
看见萧家鼎过来。她的一张如花俏脸顿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甜甜一笑,声音有些嗲:“咱们益州新的第一才子来敬酒,贱妾可不敢当啊。”
萧家鼎微笑道:“琴棋书画,琴可是排在第一位的,三奶奶的琴艺,要是自称在益州排第二,那也没有人敢排第一的。”
耿三奶奶莞尔一笑,给他抛了一个媚眼:“你这话可说得不是真心的。你屋里的哪位侍妾痴梅,艳名可是满益州的,她的琴艺,便不在我之下。”
听他们两说话,其他几个妇人便笑嘻嘻借故走开了。
萧家鼎神秘兮兮凑到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慢慢却一字一句地道:“奶奶不仅弹琴谈得好,这说假话骗人的本事,也是第一啊。”
笑容从耿三奶奶的脸上消失了,她听出了萧家鼎话中有话,盯着萧家鼎,慢慢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三奶奶难道不知道吗?三奶奶把丁肇骗出来,可是没有露一点破绽,谎话能编成奶奶这样,能不算是第一吗?”
耿三奶奶脸上闪现一抹惊慌,但瞬间即逝。又恢复了甜美的微笑,只是背对着篝火,显得有了诡异:“这里好吵,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说话?”
“行啊。奶奶想去哪里说话?”
耿三奶奶一指那石塔:“那里面清静,便去哪里说话可好?”
萧家鼎斜眼瞧着她:“孤男寡女的在那里面,只怕不太好吧?”
耿三奶奶吃吃笑着:“这里这么多人,难道公子怕贱妾吃了你不成?”
“真要是吃了我,倒也罢了,要是往我身上倒屎盆子,那可就说不清楚了。”
耿三奶奶笑得更是花枝乱颤:“瞧公子说的,你可是风流倜傥的益州第一才子,贱妾如何敢作这样大杀风景的事情。既然公子在意,那咱们就在石塔外面说话,这样公子总不会有甚么顾忌了吗?”
萧家鼎回头看了一眼石塔外面,地势开阔,但是因为不是宴会的主要地点,所以没有什么人。旁人能看见那些发生的事情,所以也不用担心她施什么阴招。便点点头。
当下,两人慢慢走到石塔下面站住了。
耿三奶奶问:“现在,你可以说一下,为什么说是我把丁肇骗出来的?”
萧家鼎自顾自喝了一口酒,这才道:“根据丁肇的夫人陈述,说昨天晚上有一个自称州府衙门的人来通知丁肇马上去衙门,说有紧急公务,后来丁肇出去了,接着就被人杀死在了里离家不不远的街边。那个人,当时身穿衙门皂隶服装,牵着一匹官马,马屁股上有官马的烙印。我们便高度怀疑这个传话的人就是凶手,所以围绕官马进行了调查。益州的官马都是有数的,除了衙门公用的之外,其余的分散在很少的几个长官府上。我们的人已经调查了,昨天晚上,衙门的官马还有其他长官的官马都没有出动过,只有奶奶你们府上的官马,出去了一个时辰左右,而出去的时间,恰好是丁肇被杀的时间!这个有你们府上负责官马饲养的人的证词,还有门房的证词证明你出去的时间。这些奶奶怎么解释?”
耿三奶奶有些慌乱,马上又镇定下来,道:“我出去遛马,不行吗?”
“深更半夜遛马?奶奶想骗三岁的小孩子吗?”
“不行吗?谁规定的半夜不能遛马?我去见一个朋友,没有见到,就回来了,这也不行吗?”耿三奶奶很为自己抓到了这么有说服力的理由而高兴,心中也稍稍镇定了一些。
萧家鼎却转开了话题,慢悠悠道:“三奶奶的琴弹得非常好,我特别注意看了,奶奶的手指纤细修长,而且很有力量,非常适合弹琴拨动琴弦。我们在凶杀现场的墙根,找到了一枚血手印,同样,那血手印也是纤细修长。跟奶奶的非常相似!我倒是有兴趣做一个比较,看看是不是奶奶留下的。”
耿三奶奶的脸色终于彻底地变了,变得没有血色。
萧家鼎又接着道:“另外,我还找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证据,——死者呕吐物里的纸团,可惜,纸团里的字迹已经全部散开了,根本分辨不出字迹。不过,我没有死心,我让捕头把这张纸拿去找城里的书画轩的师傅看了看。结果,几家的师傅都证明了,这是出产自江州六吉的一种纸,因为具有半生半熟的特性,具有其他地方的纸张没有的特点,很容易辨认。这种半生半熟的宣纸,最适合画带工笔味道的泼墨山水。而书画轩的师傅说了,这种纸只有六吉县才出产,由于纸张又比较贵,加之这种半生半熟的特性很多书画者都不会用,所以销路不大。在益州市面上并没有卖的。”
说到这里,萧家鼎盯着耿三奶奶已经没有血色的脸,缓缓道:“我又正好听说,耿长史曾经在江州六吉当过县丞,而耿长史,最擅长的就是这种带工笔技法的泼墨山水!所以我相信,耿长史的家里一定有这样的六吉宣纸!”
耿三奶奶听到这里,低着头,不敢看萧家鼎。
萧家鼎长舒了一口气,道:“现在,我可是确定,杀死丁肇的人就是你,你的杀人动机是为了灭口,——你用六吉宣纸写了字条,用她儿子的性命威胁她让她自尽,纸条包裹了砒霜,给丁肇让他跟随钟法曹进入死囚区视察,暗中将纸包扔进了智水师太的囚室。她看了字条之后,就服毒自尽了。——她是自杀的,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查不出外人下毒,而她身有武功,却没有抗拒,也没有呼救,更没有在被发现之后说出下毒之人的原因。我知道你指示丁肇下毒,我也知道你杀死了丁肇,但是,你堂堂长史的姨娘,为什么要去害死一个已经被判处死刑的尼姑?这个我还没有查清,所以请你……”
萧家鼎刚刚说到这里,突然,耿三奶奶诡异的娇躯突然冲了上来,纤纤素手变成了钢爪,直接抓向萧家鼎的咽喉!
这一招非常的突然,没有任何预兆,此前耿三奶奶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楚楚可怜,谁有能想到她会突然出手?而且出手便是致命的招数?
可惜,这一爪却落空了!
萧家鼎轻巧地躲开了,耿三奶奶这凶猛的一爪堪堪划过了他的脖子!
耿三奶奶大惊,她真的想不到萧家鼎这个文弱的书生竟然能躲过她这一爪!
立即,耿三奶奶腾空而起,一招猛虎上树,膝盖带着劲风撞向萧家鼎的小腹!
萧家鼎想知道自己连着吸收峨嵋派两大高手内力之后,身体的抗击打能力是不是有所增强,他深吸一口气,硬接耿三奶奶这一猛击。
第143章连破两案
咚!
萧家鼎感到小腹遭到了撞击,却没有怎么疼痛,反倒是耿三奶奶惨叫一声,被反弹出去,摔在了地上。
这声惨叫立即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耿三奶奶已经顾不得别的,从靴筒里抽出一柄短剑,刺向萧家鼎。
萧家鼎尖叫一声,转身就跑,既然已经有人发现了,他可还不想让人知道他身有武功。耿三奶奶瘸着腿追不上,便看见蜀王护卫快速包围过来,同时,耿长史等人也惊慌地朝这边跑来。
耿三奶奶眼看整个石塔已经被蜀王爷的护卫围住,她膝盖刚才撞击在萧家鼎小腹上,却如同撞在了一块铁板上,差点骨折,痛得难以行走,自然无法逃出护卫包围,把银牙一咬,突然转身,跑进了石塔!
石塔只有往上的路,到了塔顶就无路可去了!她跑进塔里做什么?
唐临等人已经跑到了萧家鼎身边,急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萧家鼎道:“耿三奶奶指使丁肇下毒杀害智水师太,为了灭口,她又把丁肇杀死了。我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刚才正在讯问她,她突然出手要杀我,就是这样。”
耿长史脸色大变:“你说什么?我,我家三姨娘,是,是凶手?”
刚刚说到这里,就听见后面有人惊声尖叫,仰着头往上看着。众人急忙抬头望去,便看见石塔最上面一层的栏杆外,站着一个女子。长发披散,正是耿三奶奶!
众人急忙后退,耿长史惊声道:“你做什么?快下来,有事好好说!”
耿三奶奶惨然一笑,尖声道:“萧执衣,是我指使丁肇毒死了智水师太,因为我知道她最在意的人是她的儿子!我威胁说她要是不马上自杀,我就弄死她的儿子。所以她很听话地自杀了了,丁肇也是我骗出来之后杀死的,是为了灭口。——好了。你的两个案子都破了。都是我干的,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等我变成鬼再来告诉你!”
说罢,在一片惊叫声中。耿三奶奶纵身一跃。从九层高的石塔上跳了下来。嘭的一下,重重地砸在青草地上,然后弹起了半人高。又落在了地上。
她仰面朝天躺着,双手高高的伸出,似乎要抓住即将逝去的生命。
女人们惊声尖叫,掩面转身,男人们则瞪大了眼睛,围拢了上来。
萧家鼎飞身过去,蹲下,望着她已经痛苦扭曲的脸,鲜血汩汩地从她的嘴中冒出。眼睛瞪得大大的。
萧家鼎急声道:“我知道你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告诉我,究竟是谁让你这么干的?又是为了什么?”
耿三奶奶没有说话,她的眼睛闪过一抹笑意,最终,生命定格在了那一抹笑意里。
耿长史站在那里,袍袖簌簌发抖,跺脚道:“三娘,你,你这是何苦呢?究竟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要这样啊!”
耿三奶奶已经当众承认杀人,并当场畏罪自杀,也就没有人再责问萧家鼎了。
只是,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本来是很喜庆的一场盛宴,却变成了一个血淋淋的结局。先前的喧嚣顿时间都陷入了沉寂中。
李恪回身道:“宴会结束,唐司马留下,其他的人都请回去吧!耿长史,你和你家人也请在桃林外等候!”
凶犯是耿长史的三姨太,他当然要回避,便把几个趴在尸体那里哭泣的家人带出了桃林。
事情发生的时候,李恪的贴身护卫就已经把石塔周围警戒起来了,除了几个高官,其他人都不能靠近。听了这话之后,立即很客气地让所有宾客都退出了桃林。
等人都走了,李恪才瞧着萧家鼎,问:“怎么回事?”
萧家鼎便把事情原委都说了一边,也把自己的证据逐一说了。李恪一直静静地听着,听到最后,缓缓点头,道:“这个案子侦破得很漂亮,只可惜,让凶犯畏罪自杀了。”
萧家鼎拱手道:“启禀王爷,凶犯之所以立即自杀,我相信她是为了掩盖她后面的真正主谋。”
“哦?你有什么依据吗?”
“没有,”萧家鼎老老实实回答,“这只是我的一种感觉。因为正常情况下,凶手是没有必要自杀的,如果归案受审,在审理期间还可能遇到大赦,那就可以保住一条性命。就算没有,她是耿长史的姨娘,耿长史是五品官,属于通贵,要是上奏请求减刑,未尝便没有生路。可是,她却急急忙忙自杀了,我总觉得她这样做,是担心落在我们的手里被逼供出真正的幕後凶手来。”
“言之有理。”李恪点点头,看了旁边的唐临一眼,又问萧家鼎,“幕後之人,会不会是……?”
虽然李恪没有说出这个名字,但是唐临和萧家鼎都已经从他的语气中猜出了他指的人,应该就是耿长史!
唐临想了想,道:“目前没有任何证据,线索又已经断了,不好查啊。”
李恪望向萧家鼎:“你能把这个可能存在的真正的幕后揪出来吗?”
萧家鼎连续侦破几件大案,心中的自信大增,点点头,道:“我一定尽力!”
他虽然现在有了自信,但是还是不敢把话说的太满了。更何况,这个幕後凶手很可能就是耿长史,这样的高官查处起来就更困难。
李恪道:“那好,你就继续侦办此案。在耿长史面前,不要露出半点口风!”
“属下明白!”
李恪严峻的脸色慢慢变得缓和,道:“今天本来应该好好大醉一场,不醉不归的,可惜出了这样的事情。罢了,以后再找机会补吧!”
——————————
痴梅她们一直等在桃林外面的,还有黄诗筠和苏芸霞。
萧家鼎出来的时候,都围拢了上来,痴梅已经知道了耿三奶奶畏罪自杀,从石塔上跳下来的事情,见到萧家鼎出来,忙问道:“怎么回事?听说耿长史的三姨娘是凶犯,跳塔自杀了。这件事情不会给你惹麻烦吧?”
本来,痴梅不是那种喜欢打听的八婆,特别是对案子上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现在涉及到她心中的丈夫萧家鼎,萧家鼎侦破的案子的案犯竟然是耿长史的妾室,而耿长史到底是益州的三号人物,比唐临现在的官位都要高半级,所以由不得她不紧张。
黄诗筠和苏芸霞也是一样,焦急地望着萧家鼎。
萧家鼎微微一笑,道:“不用担心,这个案子案犯耿三奶奶已经当众承认她就是凶手,而且大家也都看见了,她是自己跳塔自尽的,与我没有关系。耿长史是个开明的人,他没有理由因为这件事情而迁怒于我。所以放心吧。”
听了这话,痴梅他们这才稍稍舒了一口气。便乘车返回了家里。
回到家,萧家鼎随手把靴筒里的钟文博的那把已经不成样子的折扇扔到了厨房柴火棚里。
这一晚,为了庆贺萧家鼎夺魁,苏芸霞夺得女子探花,痴梅让云雁、嫩竹拿出了最好的手艺,做了一桌精致菜肴,众女陪着萧家鼎,喝了个痛快。
随后回屋,痴梅如何给萧家鼎私下庆祝,如何旖旎风光,满室春色,只能请各位看官想象了,因为风紧,不能细表。
…………
随后的几天。萧家鼎集中力量办理蒋忠元故意杀人案。
郎中的鉴定意见已经出来了,尽管蒋忠元连自己的屎尿都吃了在努力装疯,但是在有经验的郎中面前还是无以掩盖,郎中的一致意见是蒋忠元在装疯。而到了最后,耿长史得到皇帝将会在五月份他跟武才人的第一个孩子降生的时候进行大赦,便把这个消息暗中告诉了蒋忠元。于是,蒋忠元在看出郎中严重怀疑他装疯的时候,也就不再装了。
这样,蒋忠元系装疯得到了最终确认,案件审理继续进行。萧家鼎很快拿出了拟判意见,以故意杀人罪判处蒋忠元斩刑。康县令升堂审案,蒋忠元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性命之忧,加上他是当街杀人,有多人目睹,证据确实充分,故此也不翻供,当堂认罪。拖延了一年的案件终于顺利审结。上报州府衙门。
这件案子终于脱手,康县令长舒了一口气。
这些天萧家鼎很忙,除了案件审理很忙之外,还有他夺魁获得益州第一才子称号之后,套用现在词汇,就是有很多社会活动邀请他参加。为了扩大自己的影响,实现唐临的要求,萧家鼎只要能抽出时间的,都参加了,这一类的活动大多要做诗的,萧家鼎自然不会把那些经典名篇用在这样的场合,都是糊弄过去了事。
蜀王李恪的录囚终于开始了,州府衙门下文抽调萧家鼎参加李恪的录囚。因为李恪虽然只是兼任益州刺史,但是他是剑南道的大都督,同时又是蜀王,所以他的录囚范围是涵盖整个剑南道四十五个州二百一十二个县。当然,他不可能所有的州县都去的,只是根据以前收到鸣冤叫屈的状子的情况,参考以前已经去过的州县,拟定了十个州县作为重点录囚的地点,其余的只是象征性的走一走,还有部分,根本就不去。
第144章奸。情
录囚时间只有一个月,所以时间很紧。当然,李恪下去录囚,主要是了解情况,把可能存在的冤假错案集中起来,交由他的陪同录囚的书吏办理。然后将结果报他,他最后升堂问案,作出裁判。
唐朝的时候,录囚已经形成制度,这种录囚的改判是有法律效力的,相当于现在的审判监督程序的提审,具有终审裁判的效力。
这样一来,陪同李恪下去审案的人数自然就少不了。但是,被录囚的州县的书吏和官员则不能参加,只是在需要的时候才传唤询问。这一次少城县不在重点录囚的范围,加上唐临的大力推荐,萧家鼎也就名正言顺地进入了李恪的录囚书吏团中。唐临作为益州负责司法的司马,又是前任刑部尚书,所以李恪也让他陪同自己录囚。
录囚的第一站是益州下面的九陇县。
下去之前,杨王妃把萧家鼎叫了去,有事情要交代他。
杨王妃的酒量和豪气让萧家鼎非常的赞叹和敬佩,上次本来要一醉方休的,可惜后来出现了耿三奶奶畏罪自杀的事情,结果便不欢而散了,现在他要召见自己,萧家鼎原来以为是让自己去陪着喝酒,继续上次的斗酒的。没有想到去了之后,却并没有酒宴。
杨王妃是在王府的后花园的一座凉亭里召见了他,除了杨王妃的两个贴身侍女之外,别没有旁人。而且,那两个侍女都是远远站在凉亭以外。不在近前。萧家鼎便知道杨王妃肯定有什么事情要交代自己。见礼之后,也不多说,垂手而立,等着杨王妃开口。
杨王妃面前的石桌上,有一叠的状子,她轻轻拍了拍,道:“这些状子,是这一年来我自己收到的,通过各种途径送到了我这里,其中相当一部分是多次到我王府门口喊冤的。我看着可怜就自己收下了。可是送交王爷之后。王爷看了,把其中一部分留下了,录囚的时候审查。而剩下的这些,他说没有办法。——他没有办法。那是因为他是王爷。有些事情不好办。听说你对刑律非常的精通,办事又灵活,所以。我把这些交给你,你陪同王爷录囚的时候,你看看有没有办法处理一下。但是不要勉强。行吗?”
王妃是用商量的口气跟萧家鼎说话,这让萧家鼎有些受宠若惊,赶紧躬身道:“在下一定认真审查,只要不是依法办理的,一定纠正。”
王妃笑了:“什么是法?法也只是当时当世的人的想法,这些想法就一定对吗?有些罪刑律规定要处死,那也是那些参与立法的人的想法,时过境迁,他自己都可能会改变这样的想法,又或者证明他们当时的想法是不合理的。因此,这才有轻罪重判,重罪轻判的事情。所以法律应当灵活掌握,而不是死板遵循。”
一听这话,萧家鼎顿时非常的惊讶,他看了王妃一眼,想不到王妃除了酒量好诗词好之外,对于法律的本质也就深刻的理解。她说的没错,用马克斯关于法律的论断,法律就是统治阶级进行统治的一种工具,只要符合统治者的利益,维护统治者的利益就会通过立法把它上升为法律,强制推行实施。同时,为了更灵活地保护统治者的利益,统治者还法外施刑。因此,规定在当时的法律里的东西,未必就是真理。
举几个简单的例子:《唐律疏议》里规定的八议制度,皇帝和亲戚等八种人犯罪可以从轻处罚,即使犯了死罪,也可以朝堂商议,报请皇帝免死。再比如官当制度,也就以官当徒和以官当流制度,官员犯罪,可以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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