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公子风流(上山)-第15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束在轨道的末端,一旦用时,取下固定用的插销,众人便可奋力将火炮直接推出去。

这样的设计乃是郝风楼和一干铁匠们努力了半个月的结果。火炮沉重,而船上颠簸,一旦遇到风浪,这沉重的火炮便会四处晃动,可能会砸伤舱中的人手,甚至破坏船身。使火炮固定,可以前后滑动,在船上射击时,也可保持极好的精度。

这些力士准确来说就是炮手,早在半年前就已招募,他们先在陆地进行操练,随后再到船上,今日这种情况,他们已经不知试练了多少次,听到号令,便熟稔地将火炮推出,炮口伸出了船身,随后,他们再用插销将火炮下身固定。

这火炮的船舱进行过特别的加固,每一层木板用的都是最坚硬的铁力木,尤其是这舱板,更是比其他舱室多增加了数倍的用料,在中间又填充了沙石,用以抵消后座力。

而为了实验船舱能承受多大的火炮后坐力,船匠们曾花费了不少功夫,一次次的进行实验。于是乎,这种舰船上专用的火炮便出现了。

这个时代,之所以火炮不能上船,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在于火炮笨重,许多火炮重大千斤乃至于数千斤,而笨重的原因说来也是可笑,只是因为材料不过关而已。

寻常的铁铸炮因为铁料太差,杂质太多,强度不够,所以若是将火炮做的轻巧、做得轻薄,只怕火药在膛管里一炸,整只炮便炸上了天,莫说伤敌,连自身都难保。因此大明的匠人们没有把火炮的工艺改进放在加强炼铁工艺上,而是使命的增加炮管的厚度,有的所谓神武大炮,炮管的厚度竟比小臂还粗,如此一来,这样的火炮不但沉重而且笨拙,在陆地上使用都极为不便,主要的用途不过是放置在城头,用于防守罢了。至于将这玩意拿上船来,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而铁匠们对火炮的不断改进,将这炮身尽量的轻薄,与此同时,为了适应船上的需要,铁匠们还进行了重新的设计,比如减小口径,加强底座,尽力的减轻后座的冲击力。

在几番不断的实验和改进之后,半年多的时间终于定型,眼下这艘战船炮舱里一口口火炮探出了船身,露出了狰狞。

“装药!”

“填弹!”

指挥的武官熟稔地发出了命令,而力士们也十分轻松,一切按部就班,先是填实了火药只要,撞入专用的炮弹,由于重新设计了膛线,所以船上用的炮弹和陆地上不同,口径小了不少,装填起来也是便利了许多。

“大人,三号位准备妥当。”

“大人,七号位准备妥当。”

“大人,二十一号位准备妥当……”

火炮进行加固,一个个炮位上,传出了传报声。

武官面无表情,下达了最后的命令:“引火!”

………………………………………………………………………………………………………………………………………………………………

第一章送到,停电了,没有保存,结果废了几百字的稿,好伤心。求月票了。

第三百九十章:杀戮

滩头的叛军显然没有想到厄运即将来临。

在这沉默的等待之中,许多人昏昏欲睡,便是陈天利也打不起太多的精神。

太累了,一宿没睡,神经紧绷,如今稍稍安静,整个人便有几分魂不守舍。

紧接着,突然一声巨响,对面的船身上升腾起浓厚的白烟,船身的某处闪过一道火舌。

这巨大的轰鸣,一下子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那些眼帘半张的人猛地眼眸一张,所有人不由自主的抱着头趴在了沙滩上。

随后,随着一声尖锐的破空声,紧接着,轰的一声,沙滩上顿时传出无数的哀嚎声。

那急速飞来是链弹,这种锁弹由五节组成,用铁链串起,飞出火炮之后立即展开,在半空悬起,犹如一只空中飞舞的半丈车轮,抵达沙滩之后,便如磨盘一般飞快的收割生命,十几个叛军立即被打成肉酱,可是这链弹的去势依旧不减,疯狂的在沙滩上惯性冲击,扬起无数的沙粒,而这些撞飞的沙粒立即炸开,亦是让周遭的叛军不少人血肉模糊,有人直接被沙粒溅射进了眼睛,捂着眼睛哀嚎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火炮把所有人都打懵了,船上还能打炮?这……

不及多想,炮声隆隆,郝风楼的坐船上,三十余门火炮齐发,其他舰船也纷纷开火,两百余门火炮不断地用冷水冷却、填弹、引火,连绵不绝的将药舱中的炮弹宣泄在滩头上。

整个滩头立即成了人间地狱。到处都是硝烟,下一刻便是炮弹的呼啸声,许多人肉眼可辩到晨雾之中有一团火球飞来。却是迈不动步子,想要躲避却不知如何躲起,紧接着便粉身碎骨。

更有不少人卧倒在地,大气不敢出,可是依旧难以幸免。

火雨如注,宛如大雨倾盆,聚集于滩头的叛军本就密集。而这声震如雷的火炮对他们来说却带有一种极大的恐惧,再加上四面八方总有自己的同伴直接被砸死,那种恐慌更是使他们脑子嗡嗡作响。竟是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紧接着,舰船上,一根根缆绳放了下来,一艘艘小舟亦是随着缆绳吊下。火铳手们做好了一切准备。随即顺着缆绳溜下,一艘艘小船承载着十几人,密密麻麻的开始向沙滩挺进。

在炮火掩护之下,五百个火铳手,六七十艘舢板和小船几乎不必担心有任何危险,在他们的头顶是宛如流星的一团团火球,对面的营地和滩头开始生出大火,熊熊的大火引燃了对方的营帐。也燃起了那一堆堆本是用来迎敌的干草和物资,小船上的小旗手持着长刃。这精钢打制的长刃在雾中通体黝黑,依旧掩饰不住锋芒,长刃一指,朝向前方的大火:“杀!全歼叛贼!”

将士们拼命地划动着船桨,对他们来说,任何一场战斗都没有恐惧,他们已经胜利了太多次,每一次胜利都让他们的信心更足,在他们看来,他们便是老虎和狮子,任何想要阻止他们的人都将被他们撕咬成碎片,所以他们凛然无惧,毅然决然。

而在炮舱之中,力士们宛如陀螺一般,一人装弹装药,一人引火,一人准备好了清水,待火炮轰鸣之后立即用葫芦瓢子,将冷水快速地浇在烫红的炮身上,炮身立即传出吱吱的声音,冒出白烟,另外一个手持着通条,将定量的火药填入,用通条填实,再将炮弹卡入槽中,他们是最轻松的,就好似是工坊里的工匠,永远都在做同一件事,他们不必在乎敌寇,甚至看不到战斗的残酷和血肉淋漓,仿佛这一切都和他们无关。

轰隆……轰隆……

船身飞快地喷吐着火舌,每一次爆炸,所有人都捂住耳朵,可是那巨响依旧让他们五脏六腑都在翻滚,刺鼻的浓烟使他们忍不住咳嗽,不过长久的操练已经让他们习惯了。

而在这时,滩头的叛军已经受不住了,有人高呼:“逃啊!”

于是众人丢盔弃甲,四处逃窜。

硝烟和滚滚的浓烟使他们不辨方向,如没头苍蝇一般抱头鼠窜,有人甚至直接踩中了自己设下的陷阱,一个人摔入坑中,被里头削尖的木桩直接贯穿了身体,后头的人收不住,一个个摔了进去。

叛军几乎还未见到明军就已一败涂地。

其实他们并不缺乏勇气,只是面对这隆隆的火炮,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血肉横飞,使得他们彻底的崩溃了。

假若让他们经历几次这样的战斗,或许还能想出应对火炮的方法,比如退避三舍,避开炮船的攻击范围,可是任何人都有第一次,而第个一次很痛。

这种惊慌失措的情绪在整个叛军之中蔓延,留下了一地地的尸首,无数人踩进了自己挖的陷阱之中,所有人疯了似的到处逃窜,甚至有人不辨方向,竟是直接冲入了海里。

陈天利呆住了,他不曾想到自己所要经历的战斗竟是如此,原本的自信一下子烟消云散,他万万想不到,连明军都还没看到,自己就已经完了,他身边的亲卫早就跑了个干净,甚至那些平素信誓旦旦的将佐也不见了踪影,有人直接朝他身边呼啸而过,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有人甚至直接一下子撞入他的怀里,红着眼睛大吼:“滚,别挡路,滚开!”

什么安南王,不过是大家捧起来的一个棋子,当一切顺利的时候,大家三呼千岁,可是一旦一败涂地,再没有人对他客套和尊敬,没有人对他敷衍,他什么都不是。

炮声停了。

因为这个时候,一艘艘平底的舟船顺着大浪直接冲上了沙滩。

紧接着,一队队的火铳手跳下了船。

带队的小旗带着自己的部下各自行动,十几个人为一组开始在沙滩上扫荡。

“小心,有陷阱!”

可笑的叛军暴露了陷阱,这使得各组扫荡的火铳队开始变得谨慎起来,带队的小旗手持长刃不断地将刀刃插入沙粒之中,确认没有危险,其他人才亦步亦趋,他们都十分冷静,并没有嗷嗷叫着随意发起冲锋,每一个人手里拿着短铳,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有人保护侧翼,有人在后队警戒,有人在前探路,一遇到乱窜或者红了眼提刀杀来的叛贼,自然会有专人火铳扬起将铅弹打出去,若是这人没死透,另一个人会立即上去补上一铳。

五十多个小队纷纷登岸,而后散开,小心翼翼地前行,时不时在雾中传出一声声火铳声响,而他们所过之处便留下了无数的尸首。

陈天利躺在了沙滩上一动不动,逃,往哪里逃?最可怕的不只是敌军,还有原先那些原本听命于自己的部众,他非常清楚,那些所谓的将军,一旦战败,便会带着自己的私兵逃之夭夭,若是自己挡了他们的路,他们会毫不犹豫地结果了自己,树倒猕猴散,这个道理,他懂。

而且他想逃也逃不成,他被一个逃兵撞了腰,每动一下,便痛得咬牙切齿。

所以他便如死人一般仰躺在沙滩上,心里悲凉,紧接着,浓雾之后出现了十几个身影,这些身影走得很慢,在不远处,有一个倒地的人发出呻吟,立即,小队里分出两个人去,其中一个走到那人身边,确认对方还有气息,随后另一人将短铳对准了地上呻吟的人,铳响了。

啪……

一切又恢复了宁静,再没有呻吟,只有潮水拍打沙滩的声音,有大火燃烧的啪啪作响。

陈天利吓坏了,他看到铳响之后,不远处的那个人身体颤栗一下便蹬了腿,他不想死,或者说,他明知自己必死,却宁愿贪婪的在这个世界多留一刻,他连忙大叫:“别……别杀我,我……我是安南王,不,不,我是酋首,不要杀我!”

他的声音立即引起了小队的警觉,立即有探路的一个火铳手扬起了短铳,对准了这里,随后,旗长低喝一声,三个人从小队中出来,小心翼翼地靠近这里,当一个身材高大的人靠近的时候,陈天利看到这张冷峻的脸,看到了他眼中的杀机,也看到了那黑乎乎的火铳,因为铳口正对着他,对着他的脑壳。

他连忙道:“不要杀我,且听我说,我是陈天利,我是安南王,拿了我,你们可以报功,报大功……”

有人上前,蹲下来,似乎在仔细辨认他,随即三人相互看了一眼,有人回去禀告,武官似乎和那禀告的人说了什么,那人有快步赶了回来,道:“小旗大人有令,押起来,送回船上去。”

…………………………………………………………………………………………………………………………………………………………………………

第三更到,今天这个真不好写,也要查一些资料,所以耗到现在,肚子饿了,老虎先去吃饭了!最后,顺便求点月票,请大家支持老虎!

第三百九十一章:破门

沙滩这边已是一片狼藉,所有的陷阱也已做了标记,紧接着,一艘艘大船降帆下锚,更多的小舟放下来,郝风楼和郑和会同一群力士纷纷上岸,众人卸载一箱箱的食物和火药,火铳队则是集结一起,继续向会安县城开赴。

会安早已乱作一团,不少人已经收拾了东西准备逃之夭夭,也有逃兵打算拒守,只是方才的场面实在害人,谁还有什么勇气?尚且还有几分勇气的也已经孤掌难鸣,等到火铳队到了,几乎无人抵抗,所有人鸟兽作散,跑了个干净,也有一些却是整个家族便在这里,带着自己的私兵回到府中,叫人关了大门,心里忧惧不已,不知该不该负隅顽抗,整个府上鸡飞狗跳,女人和孩子的啼哭声闹个不休。

可是迎接他们的却是安静,出奇的安静。

那清化公阮健心知已经无处可逃,阮家上下数百口人都在这里,能逃去哪里?他心里不免苍凉,想自己本是陈氏旧臣,战功赫赫,阮家在这里立足两百年,乃是陈氏安南南面的重要屏障,两百年来家族兴衰,想不到今日就要彻底的没落,再无复起的可能。

他在自己的大堂里后悔不迭之余,却是叫来了几个儿子,看着这几个初生牛犊不怕虎正,打算带着私兵杀出府去做最后一搏的家伙们,阮健眯着眼,老泪抑制不住地流下来。

深深吸一口气,他才道:“此次谋逆。错在为父,与尔等无关,阮雄。你是长子,又被那伪王陈天利敕为北军都尉,你怕死么?”

阮雄是个壮汉,三旬上下,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道:“儿子不怕死。”

“好,不怕死。”阮健道:“你也不能活了。可是你的兄弟们要活下去,阮家的血脉不能断,所以……”他看向其他儿子道:“你们绑了为父和你们的兄长前去归降。就说为父和你兄长为陈天利蒙蔽,丧心病狂,竟敢对抗天兵,罪无可赦。你们的心是向着大明的。至于大明朝廷能否赦罪,只能看运数了,但愿……但愿家族的香火能够延续,来,你们动手吧。”

其他几个儿子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也是一个个泪流满面,纷纷道:“爹。我等宁愿出去和汉狗子拼了。”

“拼?拿什么拼?谁还愿意拼?今日一战,为父方知什么叫做蜉蝣撼树。方知什么叫螳螂挡车,天朝上国,雨露虽然未曾尝到,可是这雷霆之怒却是真真切切的尝到了,今日之战非战之罪,只怪这搓耳小国,夜郎自大,竟是不知天高地厚,罢罢罢,事已至此,休要多言,拿绳索来,你们不要再说了,再说便是不孝,祖宗的宗祠就在这里,你们难道想要那些官兵杀到,将祖宗的灵牌统统捣毁干净吗?如今为父和你们的兄长是贼,你们是兵,还等什么?”

这几个儿子只是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个个只是恸哭。

倒是那长子阮雄抽出刀来道:“既然不肯拿,那么索性我便自刎,你们提了头去请罪。”说罢正要横刀,却被几个兄弟拦腰抱住,阮雄恨恨将刀掷,跺脚,怒发冲冠地道:“恨只恨受了陈天利那小子的怂恿,早知如此,何至今日?”

于是众人抱头哭作一团。家中女眷那边,亦是有人过来,哭得惊天动地,府中的私兵们早已没了其他心思,不少人直接逃之夭夭了,也有不少人在收拾细软。

而在这时,该来的终于来了。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门房自不敢去开,其他人也逃了个干净。

砰砰……

敲门声依旧。

那门房畏畏缩缩的,终究是拉开了门闩。

随后,便有一伙亲军冲进来,有人大叫道:“海防侯到,郑公公到。”

亲军们立即倒八字站开,如标枪一样。

郝风楼和郑和二人并肩,闲庭散步一般缓步进来。

府里头,不少人从影壁和墙角处悄悄探头出来,一个个惊惧不已,此时即便想逃的人也没处可逃了。

郝风楼背着手,低声与郑和说笑,身后跟着两个卫兵,大剌剌地进来,郝风楼朝那门房招手,那门房战战兢兢的上前,郝风楼含笑道:“不知你家老爷可在?”

门房不敢答。

郝风楼含笑道:“人不在吗?”

门房这才道:“在,在的,在大堂。”

郝风楼点头,道:“劳烦前去通报,就说谅山郝风楼求见阮将军。”

门房一溜烟似的进去了。

大堂里头听到了禀告,阮家父子数人面面相觑,那阮雄忍不住道:“莫非有什么奸计?”

阮健苦笑以对,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事到如今无话可说,走,都挺起胸来,随为父去迎客吧。”

一声令下,数人以阮健为首赶到中门,便看到郝风楼大剌剌地站在门房,此时正背着手,欣赏着建筑的格局。

阮健硬着头皮行礼道:“见过海防侯。”

郝风楼居然并没什么顾忌,却是笑道:“不必多礼,你这宅子不错,竟有几分江南别院的精致,果然安南和我大明本是一家,你瞧那牌坊,咦……‘先学后臣’,怎么?阮家竟还有进士?”

阮健不知郝风楼卖什么关子,可是如今却是不敢执拗,不由道:“是,阮家世代习武,不过倒是有个先祖,酷爱读书,在大定年间中了二甲进士,才有这个牌坊。”

郝风楼叹道:“我是松江人,松江府里也有几个进士,牌坊上也是这‘先学后臣’四字,端的是教人羡煞,祖宗有德啊。”

阮健只得道:“请侯爷入内安坐。”

这本是一句客气话,郝风楼居然一口应下,道:“叨扰了。”说罢,竟是和郑和径直入内。身后的火铳手想要跟随,郝风楼却是驻足喝道:“在这里守着吧,我在访友,不必你们守卫。”

说罢,郝风楼大剌剌地背着手进去,毫无惧色。

阮健见了,眸中掠过狐疑,连忙带着几个儿子追上去。

到了大堂,阮健道:“侯爷请上座。”

郝风楼却是摇头道:“不可,岂可喧宾夺主。”说罢,拉了椅子坐在左侧,郑和则是笑吟吟地坐在右侧。阮健只得在主座上坐了,侧着身子,显然觉得有些不妥当,几个儿子则是乖乖地站在一边,大气不敢出。

郝风楼不由叹道:“你看,从这里进来,我差点误以为自己回到了松江,看看墙上的字画,还有这桌椅,如今别乡已有数年,不曾回去省亲,实在教人记挂。”

这话意有所指,只听郝风楼又道:“素闻阮将军的高义,一直不曾拜谒,家父亦是久仰大名,此番来这会安,便曾嘱咐,说是有书信一封,还请转交将军。”

他竟是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来,阮健的长子阮雄连忙接了,送到父亲面前。

阮健惊疑不定,不敢多问,连忙展开信笺。

里头确实是一份很规范的书信,里头自称是谅山郝政,说是与某某结交,曾提起过阮将军,久知阮家乃是积善之家,如今会安叛乱,儿子带兵剿贼,还需阮将军承蒙照料一二。里头多是客套,而且提及的人物也都是阮健的老熟人,其中一个还是他的亲家,乃是清化的陈家,这安南的豪强大多都有联姻,只是令阮健想不到的是,人家还真费了功夫,而且据闻自己那亲家去了谅山,不曾料到还有这层关系。

他目中满是狐疑,一时惊疑不定,这谅山侯莫非不知道自己已经反了?不,断无可能,就算不知,他儿子也知道,可为何还要拿出这封书信?

阮健深吸一口气,小心地将书信收了,忍不住道:“侯爷这是何意?”

郝风楼抿嘴一笑,道:“无非是来拜谒阮将军,家父慕名已久,今日我代他拜访也算遂了他的心愿。是了,还有一件事,如今陈天利已被我拿了,他反我大明,罪恶滔天,届时解送京师,少不得千刀万剐,可是我却知道陈天利妖言惑众,挟持了不少人依附,届时必定有诸多流言,说是这安南南部豪族大多与他有关,不过这些,我并不相信,阮将军人在曹营心在汉,若是朝廷问起,那么我便可以说,其实将军只是对那陈天利明里顺从,暗中却是周旋,还特意与谅山有私信往来,探明了这叛军的诸多部署,若非将军的情报,我这次出师岂会如此顺利?好啦,话已说尽,这里千头万绪,还有许多事要办,先告辞了。”

阮健一听,顿时明白了。

他脑子嗡嗡作响,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为何人家要高抬贵手,他当然清楚,若是郝家这样的说辞意味着什么,这就意味着,他的抄家灭族之罪从此一笔勾销。

阮健不由站起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那阮雄却是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朝郝风楼磕头,涕泪交加地道:“侯爷活命之恩,阮家上下无以为报,自此愿效忠大明,世世代代,若子孙不孝,不能恪守祖训,则万箭穿心,死无葬身之地。”

第三百九十二章:灭门

这阮雄的诅咒发誓绝不是玩笑,活命之恩也绝不只是说说而已,一旦阮家获罪,以叛党处置,抄家灭族都是轻的,为了以儆效尤,车裂、凌迟也必不可少,自此之后,阮家可谓连根拔起,要遭多大的罪?

可是现在,人家一个私通明军,这就不但无过反而有功了,这样的大恩大德只说是活命之恩不但不夸张,反而有些轻巧。

阮雄一跪,这父子几人也跪下,却是说不出话来,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郝风楼只是看了郑和一眼,郑和脸上依旧带着微笑,却对郝风楼的目光视而不见。

郝风楼哂然笑了,目光落在阮雄的两个小儿子身上,这二人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风华正茂之年,郝风楼不禁上前问:“你们叫什么?”

年长的道:“我叫阮武,弟弟叫阮文。”

郝风楼呵呵一笑道:“允文允武是吗?有点意思,你们如此年轻,看上去也颇为壮健,怎么,有兴趣加入火铳队么?若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1 1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