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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上山)-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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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政呢,自是一副折节下交的做派,坐在第一排的位置,目光看着戏台上的几个小生在清唱,今儿这一首,乃是一味新晋才子作的戏,叫《望西洋》,说的是有个水手新婚,过了几日,海船要出海,新妇便峭立在那码头上,看着海船渐渐离开港湾,看着自己的丈夫踏上未知的汪洋,心里百感交集,又是期盼丈夫早些回来,又是悔恨当初不该和他耍小心性,以至于临别时,夫妻之间还伴着争吵。
这曲儿自是凄凄惨惨切切的,词儿也是极好,那扮作是新婚妻子的女人只在那清唱,伴随着悠扬曲调,声音越来越凄婉,教许多人心思沉重。
坐在这里的许多人,其实多少是知道出海之事的,那海防港不知多少货物进出,靠的都是海船,而那海上颠簸的日子,还有中途所伴随的凶险,更是人尽皆知,只是在那巨大利润之下,许多人义无反顾的走入汪洋,这些汉子,自是怀有勇气,可是他们的妻儿,却往往担惊受怕。
望西洋这词曲,便是借用如此的背景,配上那令人扼腕的词儿,一下子便调动了所有人情绪。
郝政却没有被词儿感染,并非是他铁石心肠,是因为他要思虑的东西实在太多,他操劳了半辈子,心里所思所想,早已将那些嬉戏之事隔绝在思想之外。
他来这里,不过是明确立场而已,或者说,他想给那马钰一个下马威,借此,来告诉朝廷,郝家的态度。
待一曲终毕,顿时叫好声传出,许多人站起来,翘首看着那唱曲的女子离开戏台,都显得意犹未尽。
倒是这时候,郝政一边吃着干果,一边将手轻轻做了个动作,站在一旁的一个护卫连忙快步过来,弯下了腰,耳朵凑到了郝政的嘴边。
郝政早已有了上位者的气度,说话慢条斯理:“王府那儿,有什么动静了?”
护卫道:“殿下,刚刚有人传信,说是那钦差一直在王府外头干等,非要等王爷回去才肯罢休。”
郝政莞尔一笑,不置可否,身子微微往后倾斜,舒服的靠在椅上,那护卫便撤了开去。
坐在郝政两边的,其中一个乃是刚刚抵达谅山的占城土司李静,他和郝政是至交好友,每年都会到王府来下榻几日,另一个则是谅山知府张峰,此人也是郝家举荐的官,早就和朝廷断绝了关系,一心一意,要做定南王治下的干臣。
郝政微身子斜向李静那儿,道:“这词曲,倒是合胃口吧。”
李静眉飞色舞,道:“占城那儿虽也有戏堂,可是新戏都是出自谅山,占城那儿终究是拾人牙慧,今儿听这新鲜出炉的戏,方是痛快。”
“好,那便继续听,今日陪你听个痛快。”
第七百五十九章:加官进爵
这一出出的戏,自是没完没了。
马钰那儿,却是心焦如焚,他看着日头到了三竿,又见日头落下,斜阳西下,天色昏黄,眼看就要入夜,马钰想索性转身便走,这个钦差做的实在没什么滋味,可是仔细一想,脚又挪不动步子。
对方越是怠慢,越是说明必定有什么底牌,或者说郝家已经失去了耐心。
马钰的使命是安抚郝家,当然是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的。
于是问题就出现了,郝家越是怠慢,他越是不安,越是不安,他就越不能轻易拂袖而去,不能拂袖而去,只能干等,朝廷的威严,到了他这儿,真是到了扫地的地步,可是这又如何,他没有选择。
天色已渐渐黑了。
这时候,才有一队侍卫拱卫着郝政回来,郝政前脚刚到,郝风楼后脚也就到了。
马钰差点要感动到热泪盈眶,不管怎么说,人总算是来了,至于接下来如何,眼下他也顾不上,无论是生是死,至少现在,能有个准话。
郝风楼是一身戎装,今日在各大营里巡视了一番,观摩了各卫的操练,心里倒是颇有底气,各卫虽然急剧扩张,可是由于此前就有底子,从前神机卫和谅山卫的人都是骨干,这些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骨干,如今纷纷成为武官,对新兵进行操练,通过各种方式,将当年火铳队的精神代代传下去,因而各卫操练起来可谓得心应手。自然。这和兵源也是分不开关系,这些兵源,都是青壮。是经过了千挑万选,谅山这儿已经破除了好男不当兵的传统,反而人人以入伍为荣,对青年的吸引力很大,这些青壮一旦入营,后勤又有足够的保障,而武官们又尽忠职守。这般每日枯燥操练下来,各卫已经有了那么点儿模样。
当然,眼下郝风楼正在研究新式火铳的问题。这几年由于火铳的需求极大,郝家又肯砸银子,火铳屡屡推陈出新,进行了十三次的改良。如今最新式的火铳已经出来。郝风楼曾亲自检验,连他都对此赞誉有加,无论是在精度还是有效射程或是装填弹药的难易度都有了极大了提升。
郝风楼已经打算,在一年之内,列装新式的火铳,如此,各卫的战力将得到更大的提升,自然。十几万柄新式火铳所费的银钱,是不可小觑的。除此之外,火炮也需更新,便是最新式的手弹也要有充裕的储备,这笔帐,即便对于谅山的财政来说,也是一个极大的负担。
不过……郝风楼暂时没有这个后顾之忧,因为他已做了完全的准备,一方面,淘汰下来的所有火铳和火炮,都可兜售西洋各国的模范营,这些模范营虽然归郝家节制,可是终究还是各国的财政养活,各卫淘汰下来的火器虽然在谅山来说已是落后,可是对于西洋诸国来说,却依旧堪称为犀利,另一方面,就是大批火铳将兜售至大食,这大食的地方,有个奥斯曼帝国,如今正四处扩张,尤其是对欧罗巴的征服已经日近紧迫,双方在东欧一带鏖战,奥斯曼人急需要更犀利的火器,来应对那基督教徒们星罗密布的石头堡垒。
因此,奥斯曼苏丹早在一年前,就已遣使与郝家联络,他们一方面,希望得到这等犀利火器的制造秘方,而这方面,郝家暂时不担心他们的刺探,因为任何所谓新式火器,其实最难的不在于它有什么新奇的想法,最重要的,恰恰是基础的材料,就以火铳为例,郝家的火铳,都是膛线火铳,这膛线火铳对于钢材的纯度以及质量尤为重要,而炼钢又牵涉到了许多繁复的工艺,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才能实验得出这等合金的配方,要造出一柄郝家的火铳出来,就意味着要掌握数百个工艺流程,少了一个,都可能功亏于溃,而大食即便花费七八年乃至十几年的功夫以倾国之力达成了这个目标,可是十几年之后,郝家火铳的技艺水平和炼钢的工艺怕又有了巨大的提高,奥斯曼人如意算盘落空,还是决心进行采购。
就在一月前,一支假借商队名义的奥斯曼使节已经抵达了谅山,进行了旷日持久的磋商之后,已经决心购置七千火铳和六百门火炮了,而奥斯曼帝国横跨欧非亚三洲,乃是当今不亚于大明的帝国,况且又控制了三洲的商路,本就财大气粗,郝家自然狠狠宰他们一顿,并不存在任何的心理负担,因而这次的买卖,让郝家彻底的扭转了财政上的困难,几乎每卖出一柄火铳,郝家便有了制造十五柄火铳的资金,这等买卖,打着灯笼也找不到。
大抵这世上,最挣钱的,无非就是倒卖杀人利器罢了,因为有了杀人的利器,才能兑换成奴隶、土地和财富,抢劫终于才是真正的生财之道。
郝风楼对那些奥斯曼的朋友们,寄于了很大的希望,就恨不得奥斯曼的皇家近卫军们在发挥了这些犀利火器的威力之后,对这等火器青睐有加,再争取,多做几次这等买卖。
不过,据说在极西之地,亦有一些所谓教皇密使在此出没,有的是刺探奥斯曼人的举动,有的则是传教,还有人,亦有和郝家接触的想法。
郝风楼对此,却是嗤之以鼻,这群乡巴佬,怕是榨不出什么油水的,做买卖,当然是紧抱着财大气粗的那位才是。
不管如何,郝风楼的天策府,如今是顺风顺水,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更何况,某种意义来说,天策府的出现,变相的刺激到了整个工业的蓬勃发展,正因为郝家巨量的军服、兵器、补给之类的巨额订单,促使市场更加繁荣。
这几年无论是铁路的建造还是军备亦或者是各国资政局的出现,使谅山的发展都如一日千里一般,不断飞跃式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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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风楼是见过马钰的,他打量了马钰一眼,看他比之在金陵时见到时憔悴了许多,于是不由莞尔微笑,也跟着郝政上前打了招呼。
若是今儿清早,马钰见到了这一对父子,多少还会摆谱,可是现在,却实在是摆不出谱儿来了。
他只是微微一笑,道:“殿下,世子殿下好。”
“哦,马指挥使,咱们是老相识,客气就不必了,你是带着旨意来的,这倒是好极了,咱们现在就先听旨吧。”
马钰还能说什么,自是乖乖应命,反正人家坏规矩的事多了,你又能奈何他,这年头横的怕愣的,人家手里有兵,天高皇帝远,如之奈何?
他咳嗽一声,少待郝家准备了片刻,旋即打开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郝家一门忠烈,实属罕见,有功则赏、有过责罚……敕郝政为平西王,加九锡,假节钺,开府建牙,署域外军政……”
这……
彻底的颠覆。
所谓的加九锡,假节钺,其实到了宋时就已经没有了这样的概念,因为这既代表了最高的礼遇,同时也给予了别人代表天子的名义,这九锡和节钺,历朝历代,但凡是被授予之人,往往都是权臣中的权臣,不但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更是具有与天子抗衡的实力。
这朱高燧,倒是什么都肯舍得,为了争取时间,也什么都肯拿出来。
至于开府,意义也是不同,比如在大明朝,除了朝廷,任何官员都是朝廷任免,理论上那东宫,也有自己的属官,可是这些属官,其实还是受到朝廷干涉。可是这开府建牙就不同了,这等于是告诉郝家,你可以自行任命官员,而人事,往往是重中之重,否则吏部又岂会成为天官?郝家有了授乌纱帽的权利,便有了四处封官许愿的本钱,有了这个本钱,要收揽人才,岂不是更加事半功倍。
只是这圣旨,却还没有念完,接着,便是敕郝风楼袭定南王,郝风楼子郝勤民为桂王,郝风楼子郝勤政为湘王。
次子郝勤政本为荆王,只是郡王爵,如今直接升了格调,一跃成为亲王,而长子郝勤民却成了桂王,封地桂林,这就等于,在名义上,郝家的这位长子,如今已是就藩于桂林了,只是年纪还小,也不可能就藩,最多享受朝廷一些俸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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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章:钝刀子割肉
纵观这份圣旨,其实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一句话,那便是许诺了一个极好的未来,一门四王,听上去自是诱人无比,多少宗室,眼红耳热。这等于是告诉郝家,只要你们肯安份,生生世世,都有无穷无尽的富贵,有大明的国柞一日,郝家的富贵就可延续。
只不过,另外透露出来的信息却是,天子许以如此重禄,等于是在这谅山,另立了一个天子,虽没有给郝家天子之名,但是却等于在这两京十三省之外,让郝家有了天子之实。无论是郝政还是郝风楼,都明白,没有人愿意将这些拿出来与人分享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朱高燧这个人,也绝不可能拿这些出来分享,天无二日、国无二君,朱高燧越是如此毫无保留的封官许愿,只证明了一件事,那便是……他这一切都只是权宜之计,是要拖延时间,也就是说,这些高帽子,这些所谓的王爵,只不过是暂时寄放在了郝家父子手上,等到这位天子缓过了劲来,就不免要磨刀霍霍,准备动手了。
到了那时,莫说什么一门四王,不说什么荣华富贵,到时这一家十几口,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两说的事。
只是……这当然是后话,郝政不会因为这份圣旨就感激涕零,郝风楼也绝不可能因为朱高燧的便放下屠刀,他们能凭借的,只有手里的刀剑,也只有它们。才是郝家立足的及时,左手持刀,右手经商。这是郝家安生立命的基石。
马钰念完了圣旨,却是颇为紧张的看着拜在地上听旨的郝家父子,他心里有些紧张,其实这圣旨虽然是层层加码,可是他心里清楚,表面上看,圣旨所敕。非同凡响,其实这些东西,说到底都是虚的。真正的好处,天子是绝不可能让出一分半点,只是单凭这些看上去不得了的恩赐,实则对郝家却是一毛不拔。因而他很怕郝家这边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期。而勃然大怒。
其实一开始。马钰是有分析判断的,他虽然忐忑不安,可是毕竟还认为郝家对朝廷多少会有忌惮,或许,不至于太过丧心病狂,可是经历了今日,他算是明白,这一对父子不是省油的灯。这个世上,就没有他们不敢做的事。乱臣贼子,怎么能用常理度之?
他紧张的盯着郝风楼,又看看郝政,而这时,郝政起身,笑了:“微臣接旨。”
马钰长长松了口气,忙将圣旨递给郝政,道:“王爷,恭喜,恭喜,国朝如王爷者,空前绝后,郝家的恩荣,实在羡煞旁人。”
郝政笑吟吟的道:“哪里的话,托了陛下鸿福而已,老夫本是山野樵夫,如今闻达于诸侯,皆赖陛下所赐,钦差大人远道而来,实在辛苦,且先入府,吃几杯清茶。”
一行人入了王府,大家各自落座,郝家父子的态度,自是好了许多,马钰这才放下心,郝政又命人在王府收拾了住处,将就着布置了个钦差的行辕,让马钰安心且住一些时日,一番安排下来,已是过了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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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的油灯冉冉,那马钰自是被送去了下榻之处,可是郝家父子,却都不曾入睡,父子两个在这殿中,郝政不由哂然一笑,道:“想不到啊想不到,我们郝家,竟也有今日,一门四王,呵……”
郝风楼却是脸色凝重,道:“父王何故沾沾自喜,这只是权宜之计,那朱高燧不过是暂时稳住我们罢了,所谓一门四王,终究是虚的东西,没有一丁点实在好处。”
郝政却是摇头:“实在好处却也是有的,比如有了这个,至少能告诉天下人,咱们郝家不是省油的灯,若非如此,那朝廷为何要屡屡恩抚?眼下人心思动,许多人,尤其是在这谅山还有交趾、定南,甚至于西洋各个藩国,其实也有不少反对派,他们对咱们郝家,终究是没有信心,觉得这朝廷带甲两百万,郝家与朝廷对着干,这是鸡蛋碰石头,而如今,却等于是告诉大家,咱们郝家的实力,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强大,否则朝廷,为何会舍得下如此多的本钱,进行安抚?”
郝风楼颌首点头,对父亲的看法倒是认同,话说回来,这道圣旨虽然没有给实在的好处,可是从合法性还有信心方面,却可提振不少。
郝风楼想了想,却似是突然有了那么丁点儿想法,他突然笑了,道:“父王觉得,沐晟此人如何?”
说到沐晟,郝政是再熟悉不过了,此人出自云南沐家,南征北战,也算是一员虎将,虽然被郝风楼的光芒掩盖,可是他的实力,却是不容小觑。最重要的是,广西、云南一线,陈列的军马,如今都归他节制,此人已成为谅山的心腹大患,事实上,关于沐晟的一切,郝家这边已经经过多次的研究和讨论,早已将他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研究的清清楚楚了。
郝政以为郝风楼想要拉拢沐晟,便不由皱眉,道:“沐晟此人,虽然未必心里向着朱高燧,可是老夫却是知道,作为黔宁王次子,此人恪守家训,无论那朝中坐的是哪一个天子,他也绝不会有二心,只要朱高燧下了旨意,他也会毫不犹豫,立即下令麾下将士,踏平谅山。否则朱高燧岂会将这数十万军马,托付在他的身上?此人绝不会叛降,也绝不可能,与我们有丝毫瓜葛。”
郝风楼笑了,颌首点头,道:“这倒是没错,可是话说回来,此人到底忠心的,乃是朱高燧呢,还是朝廷呢?”
郝政犹豫片刻:“自然是朝廷,这一点,沐家非常清楚,他们是十分规矩的人家,据闻沐家的家训之中,便是如此写的。”
关乎于这一点,郝风楼对沐家还是敬佩的,难怪沐家在终明一代,能够长盛不衰,其中最大的理由,只怕就是他们极少与天子有什么太多的瓜葛,可是他们镇守云南,却又对朝廷唯命是从,无论换上来哪个皇帝,无论是什么旨意,他们都会踏实的执行,这便是所谓谁坐在金銮殿便拥护谁,看上去似乎带着狡猾的成分,却又是安生立命之道。
郝风楼慢悠悠的道:“现在马钰那儿,显然透着一股意思,便是朱高燧那儿,急于要稳住我们谅山,否则朱高燧的旨意,又怎肯如此下本钱,甚至把国朝的规矩,也都坏了。异姓不封王,他倒是好,一次封了四个。所以,只要我们郝家不反,任何事,都在朝廷的容忍范围之内。父王,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郝政道:“不错,只要我们不扯起反旗,朝廷想不容忍,也是不成。”
郝风楼又道:“至于这个沐晟,自然贯彻的,就是朝廷的旨意,朝廷的旨意又是怎么说的?父王,咱们现在的难处就是,既要和朱高燧一样,争取到时间,对整个西洋进行整合,以争取到时间,另一方面,也不能让那朱高燧顺风顺水,等他坐稳了江山,到时再与咱们撕破脸来,决一死战。”
“因而,咱们绝不可能坐以待毙,西洋自然要整合的,可是在稳住咱们自己的同时,却还是免不了要用钝刀子,狠狠的给那朱高燧一点颜色看看,唯有壮大自己,削弱敌人,才是最终制胜之道。”
郝政见郝风楼精神奕奕,便晓得这家伙又有了什么主意,不由笑起来,道:“你又有了什么主意?”
郝风楼也跟着笑道:“有,我们要用钝刀子,一刀刀去割那朱高燧的肉,让他疼得龇牙咧嘴,却绝不给他任何反目的口实!”
说罢,郝风楼站起来,道:“眼下,孩儿只是有一些初步的计划,具体如何,还得再思量思量,争取过几日,就上一道章程给父王过目,只要父王恩准,咱们便可立即执行,父王早些睡吧。”
郝政倒不是个急性子,听了郝风楼地话,又见他踌躇满志,心里便多了几分期待,于是笑吟吟的道:“你也早些睡了,哎……不过如今……”他不由失笑,在这谅山孑身一人住了这么久,现在一家老小都搬了来,对于这位老王爷来说,确实有些不习惯,比如他在谅山纳的小妾,如今便一个个被郝夫人打发了,郝政如今是缩头乌龟,却是半句都不敢做声。
郝风楼倒是知道内情的,不由莞尔笑了,父子二人心照不宣,有些事郝风楼能够理解,自己那母亲,终究是强势了一些,不过男人嘛……咳咳……
他打了个哈哈:“父王,孩儿告辞。”
第七百六十一章:疯狂
这几日下来,郝风楼几乎是马不停蹄。
他的这个计划既要开始,那么就必须立即做出研判,可行性有多少,若是发生意外,会不会有后备的解决方案,诸如此类的问题,让郝风楼为之头痛不已,不过万事开头难,好在他身边也有不少智囊人物,在这天策府,一次次的进行预演之后,一个新鲜的计划,也就出炉了。
其实许多所谓的阴谋诡计,绝不可能是拍着脑袋想的出来的,或许曾经是小人物时,这样的手段还能济事,只不过要做大事,单凭拍着脑袋,怕是不太济事了。
而现在,郝风楼终于轻松下来,紧接着便是将自己的计划送进王府,郝政和一些客卿进行讨论之后,最终下达了密令,让天策府立即实施。
要实施这个计划,说来容易做来难,郝风楼连夜召见了许多军中的高级将领,又开始筹备实施计划的人选,连续几天,都不曾睡个好觉,就这么耗了十几日,计划终于正式开始。
而下榻在如今叫平南王府的马钰哪里想到,他的谅山同行们,已经开始着手,对布置下天罗地网了。
而郝风楼则是这几日出入王府,随时通报计划的进步。
郝政对此,也是尤为关心,不得不说,今日他们的所作所为,就是在赌,试探朱高燧还有沐家的底线,虽然计划之中存在了某种风险,可是当偌大的收益就在眼前的时候。这些,已经不太重要了。
做大事的人,往往都会有那么点儿疯狂的气质。他们平时谨慎慎微,可是一旦认准了某一件事,那么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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